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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顺皇朝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飘依雨
“刘老六,你他娘的挤什么挤,你斗大的字不认一箩筐,扁担倒了不知道是个一字,你装什么装?”
刘老六也不是个善茬,他心狠手辣,手上的人命没有上百也有几十了,登时龅牙呲呲,恼羞成怒道:“金老二,你****的再说一次看看?”
“咋了,别人怕你刘老六,我金老二可不怕!”说话的乃是一条壮实的汉子,一个几乎ding得上刘老六两个了。刘老六知道,单论手上功夫,他的打不过金老二的。但刘老六是一个睚眦必报之人,兼之阴险毒辣,吃了亏肯定憋着气要还回去。奈何在金老二手底下,他从来没讨得好去。别看金老二身材魁梧,但他的头脑也不差,刘老六在他手底下从未讨得了好处去。
刘老六恨恨地瞪了金老二好几眼,却不敢再说什么了。金老二是个实在人,但通常这种人也是最不能惹的。实在人认死理,一旦斗起来肯定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要是打得过金老二,刘老六早就翻脸了,问题是打不过也斗不过啊!
四爷此刻总算开腔了:“吵什么吵,都给老子闭嘴!”
金老二是四爷的心腹,也是不惧刘老六的原因之一。他熟知四爷的脾气,立马闭上了嘴不再吭声。奈何刘老六以为是斥责金老二的,内心乐开了花,嘴上说道:“四爷,我这不是着急嘛!”
四爷抬起眼来,冷冷地扫了一番刘老六。刘老六只觉得自己似乎被一条毒蛇给盯上了,浑身不自在,肌肉都紧绷了起来。四爷其实并不高大,身材甚至可以说是瘦小的。但山寨里,没有一个人不服他。四爷的年岁约有四十,乃是彝家一脉嫡传。四爷的脸上,留着一道长长的疤痕,用他的话说,若不是这道疤,恐怕坐在矩州城刺史府里的就不是罗素策了。个中发生了什么事,谁都不知情。唯一知道的是四爷和五爷本来是极好的兄弟,不知怎么地就翻脸了。导致四爷直接上了庙窝ding,就一年时间,当上了寨主,算是自立门户了。而五爷作为兄弟,却偏生从未上过庙窝ding。当然,两人还是互有来往的,渠道就是写信。基本上都是五爷写信来,而四爷从未回过信,只是让送信的人在山寨住个几日,然后送回去的时候,四爷才在耳边叮嘱。
这一次很明显不一样了,四爷的心情不好,傻子都看得出来。你不想想,庙窝ding下面,几万禁军围着,要不是庙窝ding这里群山连绵,恐怕这伙人早就唿哨一声散了。都是刀尖上舔血的活计,为什么要沾惹上官府?何况这次来的不是官府,而是朝廷最精锐的禁军,这简直让不到千人的庙窝ding山寨有点绝望。
四爷也不傻,他在等罗素策的决定。哪怕他们闹得再僵,都是彝家的人。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和罗素策闹得再僵,这庙窝ding都背着彝家的名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想起当年罗素策和他闹不和,就是为了这事。有着官府撑腰,庙窝ding什么做不得?奈何罗素策认为朝廷不好糊弄,万一事情败露,恐怕整个彝家都要被诛灭。当然,这个彝家讲的是罗家,而不是所有的彝人。
四爷说罗素策杞人忧天,没胆鬼,一言不合就翻脸,第二日就上了庙窝ding,二十多年过去了,兄弟俩再也没见过谁。
这些事他们不说,外人永远无法得知,只能猜测是为了分赃不匀,还是刺史官位,或者是一个女人。男人嘛,不是为钱为权,就是女人了,难道还有别的东西?碍于四爷的威势,底下的喽啰只能私底下议论纷纷,从不敢张扬,四爷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五爷来信说了,要我们躲一躲……”四爷似乎心有不甘,语气尽是古怪之味。
刘老六一听,登时怒了:“凭什么躲?禁军要是有本事,尽管来好了,我刘老六不怕!砍死一个回本,砍死两个有赚!我……”
“啪!!!”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刘老六脸上就多了一个红彤彤的五指印。刘老六被打得翻倒在地,头晕目眩,爬起来又摔了一下。
原来四爷出手如电,旁人根本没看到四爷是怎么出手的。就算是身手如金老二,站得如此靠近,也只是见到了一丝残影挥动了一下,刘老六就倒地了。
“混账,五爷是彝家首领,谁敢不听他的话?老子第一个宰了他!没有五爷在城里,你能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大称分金?做梦吧你!”四爷阴鹫着脸,冷冷地说道。
刘老六晕了半天,才能从地上爬起来。一身蜀绣绫罗绸缎,满是灰尘。只见他的脸上肿得老高,用手捂着,怨恨地瞟了一眼四爷,却再也不敢说话了。金老二看了好笑,心道:“这个刘老六,刚进寨子就想抢我位置?活该你受罪!四爷什么脾气都没摸清楚,就敢乱说话,真的是傻大胆!”
四爷是个极为有魄力之人,思虑了一番,忽然站起身说道:“吩咐下去,让小的们收拾收拾,咱们去黔灵山去。”
不曾想,这些喽啰近些年来吃得好住得好,听到此令竟无人动弹。四爷一见,登时心头火起:“老子的话都当做耳边风了,啊?”
一个小头目战战兢兢地说道:“四爷,那黔灵山上啥子都没,听说还有大虫,去不得啊!”
“屁的大虫,咱们山寨千把人,还怕一只畜生不成?快些去收拾细软粮草,今天就上大罗岭!”四爷冷冷地说道,“要是有人胆敢不去,莫怪我四爷手下不认人。咱们入寨的时候说得很清楚了,你要走,奔个前程我四爷绝不拦着。但你要是出卖山寨,当叛徒,我四爷就是拼了命,也要把你干掉!”
这话说得鬼气森森,谁敢反驳?四爷的功夫大家都见过,开碑裂石不在话下。便是刘老六这样的亡命之徒,在四爷手下也走不过三五招。瞧,那个掌印还留在刘老六的脸上,肿得老高!
金老二乃是四爷的心腹,立时说道:“小的们,去收拾细软!”
刘老六也默默地离开了香堂,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走路还是歪歪扭扭的,走不成一条直线,想来是刚刚那一巴掌真的把他打蒙了。(未完待续。)( )





大顺皇朝 第六百一十四章:进退两难
矩州城内,刺史府中,罗素策焦急地等着送信人的回转。“来福,你说是不是信没有送到?”
来福站在一旁,看着踱着步子的罗素策,不紧不慢地说道:“老爷不用着急,四爷大事从不糊涂的……”
“就怕他自作聪明!你说说,他要不是自作聪明,哪里会破相?”罗素策心情明显不好,不自觉地挺高了声量。
来福沉默了,那件事他是知道的。当年为了分家,四爷硬是一个人独闯庙窝ding。庙窝ding先前还不是彝家的,而是另一伙绿林大盗盘桓在那。换句话说,就是王雱旧党。没有了王雱后,庙窝ding山寨就算是废了。四爷趁虚而入,凭借着过人的武艺,不到一年就把庙窝ding整成了彝家的山寨。凡事都要付出代价的,而四爷的代价,就是脸上的刀疤,差diǎn没把他的脑袋削下来,那是他一生的痛。
来福怎么知道这么多事,而且在罗素策面前,也是不卑不亢的?知道他底细的,都得写一个服字。说是刺史府的管家,其实来福是彝家的老人,辈分很大,是看着罗素策和四爷长大的。而且四爷那一身功夫,都是来福一手调教出来的。可见这个貌不惊人的老头,手底下的功夫到底有多硬了。来福知道,哪怕再长时间没见面,罗素策和四爷都是一辈子的兄弟,知根知底。
“不仅自作聪明,办事还拖沓。这是关乎身家性命的大事啊,就算是弃了庙窝ding又如何,我是养不起他吗!”罗素策恨恨地说道,“死要面子活受罪,低头认个错又怎么样?”
“老爷不也是不肯低头认错吗?”来福突然冒出一句话来,罗素策竟哑口无言。
半晌,罗素策正当开口的时候,来福说道:“来了!”
罗素策一愣,便见到一个衣着平常的人匆匆走进厅堂来,嘴上低声说道:“老爷,这是四爷的回信!”
“他……他舍得回信了?”罗素策有diǎn颤抖地接过了那封信,然后挥退了那人,说道:“你去帐房领十贯赏钱吧!”
等那人走后,罗素策迫不及待地打开这封信一看,良久才喃喃地说道:“黔灵山大罗岭?他跑到那里,以为监察士就找不到他吗?”
来福皱了皱眉,也没说什么。
“罢了,他劝不动就罢了……他始终还是不肯见我,来福,要不你去大罗岭照应一下他吧?”罗素策用上了商量的口吻,对来福说道。
来福淡淡地看了看他,缓缓地说道:“你阿爸临走前叮嘱我,我只能守在你身边。”
罗素策叹了口气,突然怒道:“怎么那个狗皇帝,就是不肯放过我们彝家人,非得赶尽杀绝?”
来福没有回话,想必这个答案罗素策心中早就有数了。随着矩州人口渐多,适合耕种的田地就那么diǎn,根本养不活这么多人。越来越多的农户,秘密打了朴刀,加入到剪径贼人的行当中去。可商人不傻啊,一条茶马小道,就要了他几乎全部的利润,哪里还有人敢走?先前这些贼人不敢劫皇庄的商队,可随着普通商队越来越少,迫于生计,哪里管他是不是皇庄?劫了再说,饱死鬼总好过饿死鬼吧?
皇庄是皇帝的内库,等于是皇帝的钱袋子,你劫了皇帝的钱袋子,皇帝还能放过你不成?哪怕你庙窝ding的绿林从未打过皇庄的主意,可这方圆几里,就你一个立了旗号,不打你打谁?
说白了,就是钱和粮的问题。矩州山路多,运粮不便,粮价高得吓人。偏生自己又不能自给自足,只能买粮了。可没田种地,哪里来钱买粮?思来想去,除了做劫匪,还能做什么来钱?有道是穷山恶水出刁民,这些刁民,已经盯上了朝廷商队,这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啊!再加上周芷若吹吹枕边风,陆承启哪里敢不听老婆的话?没说的,就是打你!
其实这道理,罗素策明白,来福也明白,就是矩州那些亦农亦匪的也明白。天下攘攘皆为利来,天下熙熙皆为利往。没人会跟钱过不去,但没钱的时候,你就要跟任何人过不去。这些农户不抢,一家大小都得挨饿,甚至饿死。这是谁的错,是朝廷的错吗?朝廷连农税都减免了这么多,可为何矩州还是不能自给自足?是百姓的错?百姓没田没地,就算有田有地,也养不活一大家子啊!
思来想去,还是地主乡绅商贾的错,为什么你能吃饱,我就不行?所以这些农户就起了心思,抢他丫的!
这下好了,原先靠着上山采药勒勒裤腰带还能过活,现在一抢,连商贾都见不到了。商贾抢不到,只能抢皇庄。皇庄一抢,等于惹了马蜂窝。皇庄是朝廷脸面啊,皇庄被抢了,那还得了?
罗素策知道,这是一个解不开的死结,至少以他的能力是结不开的。他想到的办法唯有找出替罪羊,哪怕整个庙窝ding的绿林都搭进去都行,只要四爷没事,他什么都愿意做。
只是四爷与他不和,明眼人都知道。庙窝ding山寨又是四爷的命根子,哪里舍得抛弃?要四爷被捉,他罗素策一样跑不掉!都是彝家人,关系一查就出来了。那时候,朝廷还会信彝家人吗,这矩州刺史还能是彝家人做吗?傻子都想的明白!
“天要绝我,奈之如何!!!”
罗素策愤然说道,来福在旁边听着,脸上还是毫无表情:“老爷,我说了,要不就降了吧,实话实说,还有一线生机。”
罗素策盯着来福的面容,良久才说道:“就是我想降,也得四爷配合才行啊!你看他这么一根筋,我能怎么办?”
“什么人?”来福突然爆喝一声,身形一动,瞬息间就出了厅堂,跳上了屋ding。
良久,来福回到厅堂,缓缓地说道:“老爷,看来监察司是来过了……”
罗素策默然,良久才缓缓地说道:“知道了……”
刺史府外,两个身着寻常百姓衣裳的人碰了碰面,手里好像在交递着什么,然后分两个方向,快速地隐没在民居之中。(未完待续。)




大顺皇朝 第六百一十五章:密旨到
没有人知道,在官道都没修到的夔州路,奉命在此的监察士,是怎么快速地把信息传到长安城的。虽然在地图上夔州路与长安城的距离不远,可中间隔着不知多少座大山!
卢胖子也很郁闷,因为他接到了一道密旨。而且是十日前,从长安城发出的密旨。
“见了鬼了,老子用了两个多月时间,才从山东东路到矩州,还是全速行军,一日都没落下。这矩州离长安也不远吧,怎么十日就到了?”卢胖子一边看着密旨,一边心中暗自心惊,“这监察司也太神了点吧?”
其实是他少见多怪,密旨是什么?不就是一张薄薄的宣纸么,用薄如蝉翼来形容比不过分,哪怕是上面沾染的墨迹,都比这纸张重了吧?这样薄的一张纸,便是鸽子都能轻易地带着它飞过千万重山。而训练有素的“鸽子”,就是监察司的秘密武器了。
卢胖子自然不会知道有这一招,心中只是一口一个“见鬼了”,还盘算着跑死了多少匹好马。以他爱马如命的性子,怕是怜悯那些“骏马”多过送信的人吧?他心思都放在了为何监察司能如此“快速”地传递密旨,对于密旨的内容,一直都没怎么留意。
待他把心思放在了密旨内容上面后,才不由地倒吸一口凉气:“庙窝顶上的绿林大盗,都是出自彝家人,与矩州刺史罗素策同出一源?小皇帝要我便宜行事,静观其变?”
这道毫无由头的密旨,让卢胖子一下子蒙了:“让老子便宜行事,怎么便宜法?”他可不是傻子,陆承启说的可不是让他全权负责,而是“便宜行事”,这里面可大有文章。要是消息确凿,庙窝顶山寨真个与当地彝家有关,那便要小心翼翼了。惹怒了这些彪悍的彝家人,逼得人家造反,怕是他的官也当到了头。所以“便宜行事”不是说笑的,等于给了你一定权力,可要是你弄砸了,就是你的问题了。
“这个小皇帝,太会使唤人!”卢胖子忍不住在心中骂了一句,“要老子办事,却偏偏不给权力!”其实他也知道的,要彝家人屈服,怕是不易。在矩州,彝家人的比例可是去到了八成之多。哪怕罗家是名义上的首领,那也是号另一方的人物了,万一逼急了罗家,他便算是倒了大霉。
“真是一个两面不讨好的差事啊!”卢尘洹郁闷地想道,“怎个王子纯运道这般好,两次出征,两次立下奇功。老子纵横沙场多年,偏生遇到的都是混蛋差事?这老天爷也忒不长眼了,我一身武艺,竟连一个书生都比不上?”
自哀自怨了好久,才继续看下去。只见这密旨后面画了一副“抽象”的图,吸引了绝大部分视线,却让卢胖子看得稀里糊涂,百思不得其解:“这小皇帝画这幅图是个啥意思?”
连忙看下文,才明白这画的是一座山,山上面那类似台阶的东西,则是甚么“梯田”。密旨说了:“……平山为田,垒土为垄,接清泉以为水,种稻其上,可增收也……此法东南丘陵早有,朕将其称之为‘梯田’……”云云。
这话倒是显浅易懂,不就是在山上种田么!只是卢胖子实在想不通,他的奏折,估摸还没送到长安吧?怎么密旨上就写了解决办法呢,难道这小皇帝真的是生而知之的人?
不过稍微想了一番,也就明白过来了。既然监察司能在这么短时日里将密旨传来,那肯定也有办法将此地的状况禀告给小皇帝知道。再说了,夔州路监察司在矩州怕是不止一年了,这点事都办不到,那真的有负监察司“盛名”啊!
卢胖子自以为料得不错,可他没想到,陆承启做出这样的决定,可是听从了皇后周芷若的意见。至于监察司,哪里会注意到这种事情,也就是卢胖子上点心罢了。说白了,他很想尽早回京,哪怕是没有封赏也好!要不去与契丹人真刀真枪干一场也行啊,在这里剿匪,岂不是用子母炮打蚊子么!
只可惜君命难违,既然小皇帝有了旨意,他就得一丝不苟,一点折扣不打地去完成。要是办砸了这个差事,弄出点什么幺蛾子来,小皇帝会放过他?卢胖子总算明白什么天意不可揣测了,小皇帝的心思,谁能猜得透?
“来人啊,给本将备马,去刺史府!”
卢胖子想通了之后,哪怕再心不甘情不愿,也得照着密旨办。那个“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印章,不是旁人能仿制得出来的。
亲兵不敢怠慢,连忙牵来他的坐骑。这是一匹黑马,比之先前那匹可神骏多了。这都是因为顺辽开启了互市之后,草原上的骏马大多流入了中原。当然,这神骏也是相对于中原马匹来说的,要是放在辽国之中,怕是又不显眼了。契丹人没那么傻,知道自己的优势在于骑射,怎么会将上好的良驹送给潜在的敌人?一等马匹,自然是自己用了,二等三等马匹,抬高价格出售给大顺,换取钱银。哪怕大顺商贾知道这个“公开”的秘密,也指着不了契丹人。凭什么要卖最好的马给你们?就这些,爱买不买!
大顺无良驹,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所以哪怕契丹人气焰嚣张,大顺商贾还是捏着鼻子认了,有总好过没吧?
大顺商贾认了,那牧马监自然也只能跟着认了。
这些买来的“良驹”,大部分先装备了禁军,然后是边军,至于厢军,现在怕是没有这个番号了,全都融入禁军之中了。
卢胖子身为厢正指挥使,宣威将军,自然而然就分到了一匹良驹。哪怕距离顶级神驹有不小的距离,可比先前那匹神骏多了。卢胖子爱马心切,亲自为其刷洗,喂养草料,甚至跟它说话,总算把它熬熟了。确认这马认了主人,卢胖子才将其命名为“乌凫”。这名字的由来,是秦始皇的七匹神驹,一曰追风,二曰白兔,三曰蹑景,四曰追电,五曰飞翩,六曰铜爵,七曰晨凫。凫是种野鸭,多为黑色。取名“乌凫”,一是附庸风雅,二是贴合这马的颜色,通体乌黑。
亲兵牵来“乌凫”后,卢胖子翻身上了马,带着五个亲兵,直往矩州城里疾驰而去。(未完待续。)




大顺皇朝 第六百一十六章:互探虚实
“嘀嗒嘀嗒……”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矩州城内的百姓纷纷让开一条道路。矩州城内的马蹄声,已经稀疏了不少。要是搁以往茶马互市繁荣时,矩州城内那是人喧马嘶,热闹非凡。随着矩州匪患渐多,商贾日益减少,到了最近,甚至连皇庄都不曾出现了。
直接带来的后果,便是矩州城里大小客栈都关门歇业,甚至已经挂出牌子,要转让铺面了。只要是商贾都不傻,人都没了,哪有人住店?不仅是客栈,矩州城里的米行、肉行、菜行、鱼行、布行……都是生意惨淡,不复往日荣光。
看得这鲜衣怒马的六匹快马,许多掌柜的都探出头来,露出欣喜之色。只是一看到是禁军甲胄的模样,这些掌柜的又全都流露出失望的神色,不少的还喃喃地说道:“商行没等来,倒是等来一群丘八……”
矩州城内,刺史府中。
“什么,禁军厢正指挥使求见?”
罗素策有点吃惊,前几日禁军兵围庙窝顶他是知道的,但很明显禁军扑了个空。“难道他找不到人,上我这撒野来了?哼,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倒要看看这胖子有什么话可说!”
打定了主意,罗素策说道:“请卢将军进来吧!”
那家仆出去一会后,便传来了一个爽朗的笑声:“罗刺史,别来无恙啊!”
罗素策迎了出去,施礼道:“素策何德何能,劳得将军挂念?快快请进,来人啊,为将军备茶!”
卢尘洹也不客套,分主宾入座后,待得家仆奉上一杯茶,才缓缓开口道:“罗刺史应当知道本将为何前来吧?”
罗素策一愣,他如何不知道这句话是卢胖子故意试探自己的?他装模作样地说道:“将军此话,本官不是很明白啊,不如将军说得再清楚一些?”嘴上是这么说,心中却道:“哼,想讹我,你还嫩了点!”
卢尘洹不紧不慢地说道:“前几日,我禁军前去庙窝顶剿匪,却不料早已人去楼空。这事罗刺史应该知晓吧?若无人通风报信,怎么千余人的山寨,说不见就不见呢?”
罗素策皱了皱眉,直接将不满写在了脸上:“那将军的意思是本官通风报信了?”
卢胖子哈哈一笑,端起茶杯,故作优雅地喝了一口茶,才缓缓地说道:“五万禁军到来,只要不是瞎子聋子,应该都知道消息的。庙窝顶的贼人走脱,本将一点奇怪都没。倒是有个消息,说罗刺史与那庙窝顶的大当家,似乎有点牵连啊!”
罗素策心中“咯噔”一声,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将军果然消息灵通,不错,庙窝顶上,确实有本官一个族人。但多年前,本官已与他割袍断义,再无牵连了。将军若是不信,大可去查……”
这话就是三岁孩童都不信,老奸巨猾的卢胖子更是不会信了。监察司有言之凿凿的证据在,哪里轮得到罗素策狡辩?有道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只要是监察司想要查的事情,就没有查不到的。只见卢胖子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罗刺史的话,本将又怎么会不信,倒是有些可惜啊……”
“可惜?”罗素策有点懵圈了,心中更是谨慎了起来:“将军为何这般说?”
卢胖子的演技是一流的,扮出一副叹息的模样根本不在话下。“不瞒罗刺史,本将刚刚接到陛下密旨,陛下亲笔御写,只要接受朝廷招安,不再为祸一方,朝廷愿奉上六品官职。本将本来想着,若是罗刺史与那人熟识,这负责联络之人,就交由罗刺史了。只可惜不曾想,那人居然与罗刺史闹翻了……唉,据本将所知,那人是唤作罗玄策?”
“罗玄策”三个字一出,罗素策的神情一变再变,笑得有些勉强:“将军,此事恐怕本官就帮不上忙了。罗玄策之名,本官亦不想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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