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顺皇朝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飘依雨
不识字的老百姓,看的是一个热闹;读书不多的人,也听不懂他们到底在争论什么,只是觉得好厉害的样子。酒楼茶肆。念报之人。每日都有不错的收入。皆因长安城的百姓。都来看个热闹。有些稍有学识的,还装模作样地分析上意,说得煞有介事一样。这些个老百姓,就好似在看戏剧一样,每日来追剧情,看看到底发生到哪一步了。更有甚者,已经开始编撰朝堂故事,在瓦舍之中。表演了起来。
而骂战的主力军,纷纷绞尽脑汁,撰文编稿,竭力想驳倒对手。可惜朝廷的事情,变幻莫测,又岂是他们能揣测得了的?他们又没有身在朝堂,就算是做官的,身在其中也说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官场中爬摸打滚了几年的人,都不会去趟这浑水,毕竟官场是一个非常复杂的存在。说不定你顺了这个人的意。就逆了那个人的情。手腕不够,门路不多的。就只能明哲保身了。久而久之,这种模棱两可的处事态度,被奉为官场中人的处世哲学。到了后来,不知为何,就跟中庸联系在了一起,糟蹋了这千年来最为高尚的道德标准。可悲,可叹!
而这些文官,信奉什么“半部论语治天下”之类的思想,把儒家捧到了一个极高的地位,连带孔子的后人,孔家都成了第一世家。
力捧儒家的后果,便是这些文人,都有股莫名的自信,认为自己的能力天下第一,谁都不服。更为要命的是,儒家只是一个世界观,它并不是一个方法论,各人有各人悟出的道理。有的人悟的是真理,有人悟的道理却是似真实假。偏生这些人还不甘于平淡,纷纷著书立传,宣扬自己的思想。仅仅大顺一朝,从开国到洪祥年间,各地的儒家学派都纷纷出炉,如刚刚兴起不久的大儒周敦颐的濂学、邵雍的象数学、张载的关学、程颢、程颐的洛学、司马家的朔学等,呈现各人说各人学说的态势,谁也不服谁。
正是由于这个矛盾,读书人之间的争论也不会少了。每个人都认为自己悟的是真正的儒家道理,自然就听不进去其他学说了。各个流派的信徒都是读书人,读书人之间的争论,又岂会少了?报纸的出现,不过是因缘际会,给他们提供了争辩的场地罢了。
而就在第二日,《书社报》开始发力了,广邀同门,要在礼部衙门前,跟《时政报》的秀才们展开一场争论,由礼部官员,评论谁胜谁败。
此举一出,《时政报》也不甘示弱,也对《书社报》下了战书。
陆承启接到监察司暗报之后,摊开报纸一看,登时大惊,暗道:“这是一个偶然事件,还是有人有心挑拨?”
但无论如何,都要制止事态的发展,哪怕捉不到幕后黑手,也不能让事态这样发展下去。陆承启终于展露了他霸气的一面,立即下旨,让监察士追回所发报纸,一律不许出长安城。同时封闭这两家报馆,要捉拿撰稿之人。同时,监察士在礼部衙门严阵以待,见到散布谣言者,皆捉拿下狱。
国家机器,在这一时间,开始发力了。第二日,不少读书人来到礼部衙门,还没来得及展开辩论,就给监察士按倒在地。
一个颇有“风骨”的读书人怒道:“你们这些走狗,你能封得住余一人的嘴,岂能封得住天下人的嘴?”其余之人纷纷叫嚷起来,场面一度混乱。
长安城里,多少年没出过这样的乱子了?百姓们记不清了,上一次还是先皇时期,大发雷霆所致,全城人心惶惶。现在陆承启一旦发威,登时变了一个样子。都说天威难测,陆承启隐忍了这么久,终于露出他的獠牙了。
可惜,陆承启的动作还是太慢,一些报纸已经流出了长安城,甚至一些城外的印刷作坊,还在偷偷刊印,这也是陆承启始料不及的。
一日之后,整个大顺境内,都在讨论这个话题,莫不是圣上极怒,在礼部衙门前闹事的秀才,皆被捉拿,可能还会受皮肉之苦云云。
传言越传越歪曲,甚至出现了陆承启不满读书人,想打压读书人地位的说法。一时间,大顺境内的读书人人心惶惶,对这样的谣言将信将疑。毕竟陆承启大力提升武人、商人、工匠等的地位,读书人早就有一种不安全感了。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哪个读书人心中没有一根刺?也难怪谣言有市场了。
一时间,长安城中草木皆兵,所有的秀才们,举子们,都不敢太过放肆了。先前陆承启下旨不以言论论罪一说,也没有人再提起。毕竟官字两个口,你要是犯到了天家威严,以罪论处,你又哪里辩论得过?(未完待续。)
大顺皇朝 第一百六十七章:辟谣
谣言越来越发酵,都开始有人传言,当今圣上不再信读书人,打压读书人地位云云……天下士子何止百万,有些不明实情的士子,开始乱发牢骚。更有甚者,就差没跳河之类以明此志了。
这些乱象,被第一时间通过监察司暗报送达给了陆承启,陆承启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暗忖道:“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手里握着的最佳武器,却忘了用,能怪谁?”
他赶紧召见内阁舍人刘庚,要实施这个计划。刘庚接到小黄门传递的口谕之后,不敢怠慢,赶紧前往了垂拱殿,觐见陆承启。
陆承启见了他的面,劈头盖脸就说道:“刘卿,你赶紧就朕的意思,拟一篇文章,送到大顺民报馆,让他们刊发,说是下一期头版头条。”
刘庚不敢多问,静静地等待陆承启下文。“……这篇文章,以澄清事实为主,就前日抓拿礼部衙门前闹事的秀才做出说明,朕绝无打压读书人的意思,相反,朕鼓励富裕乡绅开办蒙学,让更多的百姓识字。这些闹事的秀才们,只是因为触犯了《大顺律》被抓拿问罪而已,并不是打压读书人。依法关押十天之后,自然会放出来……”
陆承启一边说,刘庚一边用心记。作为皇帝的秘书,他早就知道了《大顺民报》是陆承启一手创办的。而这份报纸,权威性实在太高,只要他拟好文章,往报馆一发。第二日,便能见诸头条之上。以《大顺民报》的影响力。澄清这些谣言。肯定不用几日时间。
陆承启犹自滔滔不绝地说道:“……朕说过的。不以言论论罪,今后还会生效。但这个不以言论论罪,不是给天下人闹事的依据,你可以发表言论,但不能聚众闹事。以后再有这样的情况,各地州府,要迅速镇压。读书人,动口就行了。何必动手呢?实在有违君子之道!同时,朕要警告那些别有用心之人,被朕捉到之后,将以煽动卖国论罪,处极刑!”
陆承启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已经是杀气毕现,咬牙切齿。这铿锵之声,听得刘庚心头一紧,连忙说道:“遵旨!”
告辞出垂拱殿之后,刘庚尤有余悸。陆承启那逼人的杀气。就好似一块巨石,压得刘庚喘不过气来。刘庚丝毫不怀疑。陆承启那想要杀人的愤怒是假的。任何一个帝王,在自己的统治出现动摇的时候,都会想到要杀人的。
“唉,就是不知道,这一次有多少人头落地了……”想到此处,刘庚打了一个寒颤,在这艳阳天里面,居然打了一个寒颤!可想而知,他心中有多害怕了。
作为一个中了进士乙科六甲的刘庚,拟一篇文章那是手到擒来。按照陆承启的意思,他很快便拟好了。这篇文章,义正言辞地驳斥了谣言,同时有力地佐证了陆承启的施政意图,安抚了天下士子。更重要的是,这篇文章并不是引经据典,而是语言平铺直叙,只要识得字的人,都能看得懂。
刘庚到了偏殿,把文章写好之后,正想送往垂拱殿,却被内侍拦住了。原来,是陆承启正在召见监察司司长许景淳,内侍要刘庚等一会。
刘庚听得此言,心中“咯噔”一下,暗道:“这回,小皇帝可算是动真格了,也不知道是谁这么胆大包天,居然敢触碰小皇帝的底线?天家之人,有哪一个是好惹的?不动则已,动辄雷霆。翻掌之间,任何人都要化为齑粉!唉,这些人,实在是太大胆了……”
垂拱殿内,陆承启脸色如常,静静地听着许景淳的报告。只听许景淳说道:“……有监察士查出,撰写《书社报》稿子的,是一个新人。臣等顺藤摸瓜,找到了同文馆……”
“同文馆”三个字一出,许景淳抬眼望了望陆承启,却见他并没有什么表示,赶紧继续说道:“……臣等肯定,这一次事情,是高丽国使团闹出来的。只是为什么这么做,臣等无能,还探查不出,高丽使团的用意。背后是否还有人在推动,也断了线索,探查不出……”
陆承启脸色平静,但此刻心中,却是惊涛骇浪:“高丽使团?崔介安弄出来的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高丽国派出去的人,还没有回转,我提出来的要求,他们都没能答复。怎么敢如此激怒我?背后肯定有人出谋划策,这人到底是谁,要达到什么目的?”
陆承启一遍遍的思索,却把许景淳吓得不轻。在这酷热的天气里,他居然冷汗迭出。他心道:“该不会是小皇帝不满意吧?但实在查不出什么了啊,那些人实在是太狡猾了,太会隐藏自己了。可这种话,怎么能对小皇帝说,岂不是承认监察司无能吗!”
正当许景淳无限悲哀的时候,陆承启突然开口问道:“这件事里面,谁才是最大受益者?”
许景淳一愣,他脑子转的不快,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思索了一下之后,许景淳摇了摇头,说道:“回陛下,这件事的最大受益者,不会是高丽国,也不会是辽国。煽动士子闹事,不过是为了抨击新法罢了。由此看来,应该是动了某些人的利益。只是臣愚钝,还未曾想到是谁这么大胆……”
陆承启点了点头,说道:“许卿,你想法不错,进步了不少啊!朕也是这般想的,朕的新法,确实触动了不少人的利益,特别是在官盐以及铸钱两事上面。朕有种预感,从这两方面入手,绝对能查得出来!许卿,你回去之后,立即展开暗查,朕要知晓,先前那些个屯盐的盐商,还有屯钱的富绅,现在都在什么地方!记住,不能打草惊蛇,这一次的敌人,非同小可。他们的厉害,不在监察司之下。切记,哪怕查不出来,也不能打草惊蛇。朕怕到时候,这些人急了,事情反而越弄越糟。”
许景淳沉重地说道:“臣领旨!”
陆承启挥了挥手,说道:“你去办事吧,朕等着你的好消息……”
许景淳小心翼翼地出了垂拱殿之后,看到了正在求见的刘庚。两人眼神交流了一下,却没有说话。但彼此都从对方看出了点什么,那就是小皇帝这一次动真格了。(未完待续。)
大顺皇朝 第一百六十八章:世家门阀
内侍通报之后,刘庚得到宣见,小心翼翼地进了垂拱殿之后,也不敢看陆承启,只是长揖了一下,恭敬地说道:“陛下,文章已经拟好了请陛下过目。”
说罢,把一大张宣纸递给陆承启。这年代就是这样,哪怕写得东西多一点点,都要花费很大张纸。毕竟是毛笔字,不是人人都习惯写蝇头小楷的。
刘庚作为一个进士,一手毛笔字确实漂亮。这年头,字写得丑的,几乎中不了进士。不论副考官还是主考官,对于有一手好字士子,总是另眼有加。许多有才学之人,也会因为一手毛笔字实在不堪入目,而被屡次阻挡在殿试门外,空留余恨。
见了这笔好字,陆承启的心情才算舒畅了些,细细看过刘庚写得文章,淡淡地说道:“不错,写得很好。刘卿,对于士子闹事,你怎么看?”
刘庚在陆承启身前身后了差不多三年,最近才算是摸清了小皇帝的性格。对于士子闹事,刘庚通过陆承启的叙说,已经嗅到了一丝味道,当即小心谨慎地说道:“陛下,臣以为此事必有蹊跷!”
陆承启一愣,这不是神剧《神探狄仁杰》里面出现频率最高的词汇吗?当即笑骂道:“好你一个刘庚,什么时候说话这般模棱两可了?快说,不然朕可饶不了你!”
刘庚毫不掩饰他的紧张,用手抹了一把汗,才说道:“陛下,臣以为。这一次的事情。不会像表面那么简单。那些个报馆也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都是和那些士子一样,被人所利用罢了。”
陆承启点了点头,刘庚才敢继续往下说:“臣窃以为,此事可能与前朝余孽有关……”说罢,刘庚的眼角扫了一下陆承启神色,发现陆承启并没有什么异常,才敢继续往下说道:“……前朝余孽,犹如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太祖建国之后,不再推行九品中正制,不少世家门阀皆对皇室恨之入骨。太宗即位后,灭杀了一批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世家,他们才渐渐销声匿迹。但随着我大顺人心渐稳,他们便开始煽风点火。先皇在时,他们也有露出马脚的苗头。可惜先皇性情敦厚,没有制造杀孽而已。陛下,臣以为,这些人都是动乱的祸根。宜早日铲除……”
陆承启闻言,心中颇为惊讶:“这个年头还有世家的存在?”其实。陆承启还未接触到这一类人物。前世,他地位低微,根本触碰不到所谓的世家中人。重生以后,他每日忙于政事,也无暇它顾。出于对历史的理解,陆承启本能的以为,世家门阀什么的,早就淹没在洪洪的历史潮流当中了。
他没有想过的是,哪怕是在后世,世家也还是存在的。如天师教的张家,山东曲阜的孔家。这两家,一个是孔圣人孔子的后代;一个是创立的五斗米教的张道陵的后代。这两个世家,传承千年,皆因当朝统治者的需要,所以得以保留了下来。因为一个是道教的执牛耳者,一个是劝天下人读书的孔圣人。两个都具有极其深远的政治利益,所以当权的统治者们,都不敢太过得罪他们。不然一个闹不好,得罪了道教的信徒和天下的读书人,那就大事不妙了。
而其他的世家,在历史的洪流当中,渐渐沉没了下去。其实他们的氏族家谱仍在,只是不复当年兴旺罢了。宗法制度的根源,在于世家门阀。中国历代人治大于法治,便是来源于此。
大顺立朝初,天下共有十大世家,陇西李氏、沛县刘氏、陈郡谢氏、琅琊王氏、清河崔氏、范阳卢氏、荥阳郑氏、太原王氏、弘农杨氏、兰陵萧氏。若是算上建立大顺的洛阳陆家,便有十一大世家。其实陆家哪怕是建立大顺之后,这些个世家都不承认陆家是超级世家门阀。皆因陆家并不是以文章功夫见长,而是以经商闻名。
士农工商,商人历来被天下人小觑,何况是极度在意地位的那些个世家?大顺的太祖也不含糊,你既然不承认,那我也不要你来当官。开创科举,不再启用九品中正制,一下子切断了世家门阀的源头。世家子弟多纨绔,还不到几代,便自己没落了下去了。
这些世家,骨子里当然对陆家恨之入骨,可惜天下大势都被陆家掌控,闹事都被镇压之后,世家门阀已经十不存一了。到了洪祥年间,就算还有世家存在,也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听得刘庚解释,陆承启才算恍然大悟,说道:“朕知道了,这些人狼子野心,是要好好警告一番了。若他们还不识趣,那就别怪朕的刀子不长眼!”
刘庚闻言,吓得打了一个激灵,不敢多说。陆承启突然问道:“世家已经没落至此,哪里还有心思搞这些事情?刘卿,你说会不会是朝中有人故意捣乱,想要破坏新法?”
刘庚听得冷汗直下,小心翼翼地说道:“陛下,臣认为,没有哪一个官员这般不长眼的……”
陆承启淡淡地说道:“黄卿的致仕奏表是第一时间传到朕手上的,若不是有人走漏风声,御史台怎么会知道上面的内容?”
刘庚战战兢兢地说道:“或许……或许是黄大人的府中出了内贼……”
陆承启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要是从他手中拿到奏表,确实不太可能。但也不能说,朝中官员没有嫌疑了。这些官员,看似一派为国为民的模样,其实内里勾心斗角,所为的多是一己私欲罢了。
要是此刻大顺亡国,第一个倒向敌人的,肯定是这样花花肠子最多的官员。而第一个殉国的,恐怕则是御史台的官员了。
陆承启心中感慨一番,想道:“打铁还需自身硬,要是真到了那一步,大顺也是该亡的了。我要做的事情,不过是想让我汉族人民,不受外族欺凌而已。不论是蒙古人,还是女真人,抑或者是欧洲人,我都不能让他们在中原大地上,为所欲为!”
想到这,陆承启让刘庚退下后,再把那篇文章交给内侍,说道:“送到大顺民报馆,让他们做头条刊印,明日需得见到!”
那内侍立即出发,陆承启的内心却久久不能平静,世家门阀给他带来的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让他感到一阵迷茫,这个朝着未知方向前进的帝国,将会前往何方?(未完待续。)
大顺皇朝 第一百六十九章:求情
呆坐了半天的陆承启,东想西想,捱到了酉时三刻,总算是下班了。他也闷闷不乐地在内侍的提醒下,起身离开了垂拱殿。
走在长廊之中,陆承启随口问道:“皇后娘娘在哪个宫中?”
刚刚从仁明殿中出来的宫女,闻言结结巴巴地说道:“皇后娘娘不在宫中……”
陆承启倒是没有什么诧异的地方,周芷若肯定是去处理皇庄的事情,或者去福利院了。在他的观念里面,女人可不能是一个花瓶。女人要是花瓶的话,就会把无限的精力,都投入到无休止的后、宫斗争之中。那时候,不单单是后院起火的问题了,可能武则天的乱局,还会出现……
陆承启不敢保证,他来自后世的灵魂,能抵住腐朽的封建社会思想多久。要是他实在扛不住选妃的事情,那样乐子就大了。周芷若是一个个性十足的女子,要是陆承启遇人不淑,碰巧选到一个喜欢争风吃醋的妃子,那日后的生活肯定是“多姿多彩”。画面太美,陆承启都不敢想象。
男人选对自己的妻子很重要,她可以不美,但必须贤良淑德;她可以有点小任性,但绝不会在别人面前落你的面子;她可以有些小粘人,但要有自己的喜欢去做的东西……要是在这个时代,男人选不对妻子,痛苦的绝不会是男人。女人将会比男人痛苦几十倍,因为她们被休了之后,没人敢再娶她们了。陆承启作为一个皇帝,选妃之事更是重中之重。要是日后后宫不稳,对于一个皇帝来说,那是很头疼的一件事。要是实在无法收场,那只能把某一个妃子打入冷宫了。
作为一个重生的人。陆承启自问是做不出来的。所以,选妃一事,被他一拖再拖。
回到仁明殿后,陆承启让御厨把晚膳端了上来。按照以往的经验,再过得几刻钟,周芷若就该回来了。自从上次出事之后。陆承启一直有加强周芷若身旁的护卫。近千人的御前侍卫,除了驻守皇宫的必要人手之外,几乎全都派给了周芷若。正是这样,陆承启才能放心地让周芷若出去办事。不然的话,他可不会让周芷若出去冒险。毕竟此周芷若非彼周芷若,不会峨嵋派武功,也不会九阴白骨爪。额,好似全天下的女人,对于另一种“九阴白骨爪”都很精通的……
想到这。陆承启突然笑出声来,一日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就在这时,一个戏谑的声音传来:“陛下,你一个人在那里乐呵什么呢?”
听得熟悉的声音,陆承启不用抬头都知道是谁,开声说道:“梓童,你又调皮了。难道又想朕家法伺候一下?”
周芷若嘟着嘴,走到桌子旁坐下。佯装生气地说道:“陛下太坏,臣妾可要生气了!”
陆承启哈哈大笑道:“好梓童,莫要生气。御厨刚刚出锅的新鲜菜式,赶紧尝尝!”说罢,把一块羊肉,夹到了周芷若的碗中。
周芷若明亮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说道:“不行,要是陛下不答应臣妾一件事,臣妾就不吃!”
陆承启对于周芷若的做法,已经有了一定免疫力。警惕地说道:“梓童,你又来坑朕了。朕不能答应你,除非你先说出是什么事情。”
周芷若接触陆承启多时,对于他口中的新鲜话语,已经见怪不怪。有时候,她还会模仿陆承启的语气说上几句,似是而非的模样,逗得陆承启乐不可支。见此计无效,周芷若赌气地说道:“陛下一点都不会疼人,那就算了……”
陆承启算是怕了她,赶紧说道:“好梓童,你说吧,只要不是太难办到的事情,朕一定会帮你办到的!”
“真的?”周芷若闪着明亮的眼睛,惊喜地说道。
陆承启点了点头,肯定地说道:“没错,朕的金口玉言,可是做得了数的。”
周芷若展露笑容道:“那好,臣妾要陛下放了抓拿的秀才举子们,那些人只不过一时冲动而已,陛下怎么能够把他们都抓拿起来?大顺立朝百余年,都未曾有过这样大肆抓捕秀才举子的案件,陛下可要注意一下影响啊!要是天下士子们都寒了心,大顺的根基就不稳了啊!”
陆承启闻言,沉默良久。周芷若还道他生气了,可怜巴巴的望着陆承启,摇晃着他的手臂,说道:“陛下,这可是臣妾肺腑之言啊……”
陆承启开口说道:“梓童,你先前不是这样的,是谁跟你说了些什么?”不得不说,不仅周芷若对陆承启的性格了如指掌了,陆承启何尝不是摸清了周芷若的性格呢?一般来说,哪怕是陆承启做的错事再离谱,周芷若也不会这般说话的。现在都这么说了,陆承启怎么会嗅不出什么味道来?
周芷若咬了咬银牙,心中一横说道:“没错,臣妾是替人求情的。那人陛下也见过,就是那日在坊市中,救了臣妾的那个奇女子。她的弟弟,被陛下捉拿下狱了,她六神无主,只好堵在福利院门口。臣妾心软,听闻此事,便应承了她……”
陆承启听了哈哈大笑,说道:“原来如此。恐怕梓童还不知道,那女子叫韩凤儿,乃是武烈侯韩伯珂的女儿。她的弟弟,自然是韩将军的儿子,韩成义了。他们一门忠烈,朕自然不肯加害他们的。只是这件事影响太过深远,朕须得谨慎处理。朕不会这么快放人,但也不会不他们怎么样。要是梓童再见到韩凤儿,就如实对她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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