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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争之世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月关
“是是是,正是孟孙子渊大人。”
庆忌悠悠地呼出一口长气,面色一连数变,随即放手,淡淡地道:“给他个痛快。”
“不要,饶……呃……”,那刺客还未说完,一截锋利的剑刃已从他咽喉下面露出三寸。
“阿仇留下,等候鲁国士师询案,英淘随我回府。你们两人切记,不管何人相询,都要说亲耳听见行刺者高声呐喊时用的是吴国口音,这些刺客都是来自吴国!”





大争之世 第058章 季孙子斯
英淘目光一闪,已然会意。阿仇见他问出真相,反将凶手的主使者推到吴国姬光身上,心中诧异不已,不过他对庆忌素来俯首听命,已习惯把他的脑袋当成自己的脑袋,心中虽不明白,却仍是拱手称命。
阿仇退下,手持两柄血淋淋的短戟站在路口,英淘一跃上车,拾起马缰驱动了马匹。庆忌沉着脸色登上马车,英淘忽然说道:“公子,孟孙氏欲坏大人之计,竟使刺客前来,我们要不要……”
庆忌微微抬起眼睛,问道:“如何?”
“我们是否该通知季孙大人,那样……”
“哼!那样也没甚么作用。季孙意如做事最缺乏的就是果敢的魄力,他助我之心还不坚决,现在是不会与孟孙、叔孙两家撕破脸皮的,就是找他摊明又能如何?徒让鲁国上下惊恐,再不敢与我亲近。”
英淘轻轻叹了口气,他知道,就算明白了刺客的身份也奈何不了孟孙氏,孟孙氏这样的身份,决不会亲自去做派遣刺客的事,就算抓住了活口,也完全不能做为凭据奈何得了他。如果现在撕破脸皮,只是逼季孙意如立刻在庆忌和孟孙氏之间做出一个选择罢了,庆忌此时在鲁国朝堂上还没有多大影响和实力,过早摊牌对公子并无半点好处。
庆忌沉吟片刻,说道:“孟孙氏亡我之心不死,就会肆无忌惮地继续派刺客来,他和季孙意如明争暗斗几十年,深知季孙意如的秉性,料定了这头老狐狸在决心未定前是不会为了我和他决裂的。如今……我们不能靠别人,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公子放心,只要英淘这条命还在,就算身在龙潭虎穴,英淘也决不容人伤害公子分毫。”
庆忌微微一笑:“你的忠心,我自然知道,不过……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再严密的保护手段,也有百密一疏的时候。要防守,只有进攻,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手段。”
英淘一呆:“公子,你的意思是?”
庆忌在车中沉默下来,马车的一个车轮已经有些破损,走起路吱吱吜吜乱响,庆忌就在这吱吜声中沉默了片刻,缓缓地道:“回府后,你去城外走一趟,从梁虎子那里调些生面孔来,只挑胆大心细、身手灵活,善于飞檐走壁、鼠窃狗偷之术的。嗯……前些天招降的大盗展跖的手下中,可以挑几个出色的来,人数不要超过二十。今晚……我有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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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忌回府没多久,季孙氏便派了人来慰问,庆忌浑若无事,从容对答,好似根本不把遇袭的事情放在心上,言语之间全是不屑姬光一而再地唯使小人行刺的伎俩。季氏的使者问不出什么,跟着严词谴责一番,刚刚返回去向季孙意如复命,负责司法律案的大司寇孙叔子又急匆匆赶来。
这人是孙敖的父亲,他已听说了儿子和叔孙家田猎作赌,败者为奴的事情,当时听了便把孙敖痛斥了一顿,骂他荒唐胡闹。可是事关自己家的颜面,既然已经闹的满城皆知,他也不想输的难看。这胜利的关键,都着落在庆忌身上,他可是真心不希望庆忌出事。
孙叔子匆匆赶了来,寒喧问候一番,认真地问道:“那些刺客如今都是死口,不知他们行刺时操的是何方口音,可曾报过身份?”
庆忌淡淡笑道:“要说怨仇,我只与一人有仇,那就是吴国姬光了,这些刺客穿着的衣服、使用的兵器虽然都是鲁国样式,不过是用来遮掩身份罢了。他们厮杀呐喊时,隐隐便带着吴人口音,除了姬光,还能是谁?”
“吴王阖闾?”孙叔子脸色阴晴不定,好半晌才向庆忌拱手道:“公子,孙某这便回去,我要马上安排人手排查曲阜所有的外地人,尤其是吴人,定要尽快缉拿凶手,还公子一个公道,庆忌公子,我这便告辞了。”
“辛苦孙大夫,一切有赖司寇大人。”庆忌含笑把他送出门去,还没走回大厅,家人又来传报,季孙公子到了。还没等庆忌迎出去,季孙斯就快步走了进来,庆忌只道又是个来慰问的,正准备把重复了几遍的答谢话再说一遍,季孙斯满脸通红地走到他的面前,雀跃道:“庆忌公子,听说你遇刺啦?”
庆忌一呆,不明白自己遇刺他有甚么可高兴的。只微微点了点头,季孙斯已眉飞色舞地翘起大指:“庆忌公子果然有万夫不挡之勇,我听说,那些刺客暗伏于旁,先以利箭偷袭,伤不得公子分毫,再以剑戟行刺,公子赤手空拳,杀得他们一败涂地,遗尸遍野……”
季孙斯滔滔不绝,说的唾沫横飞,庆忌听了不禁有些哭笑不得,敢情这少年不是来慰问的,而是听了这样的事迹,巴巴的赶了来瞻仰他心目中的英雄。
季孙斯兴奋的脸庞发红:“公子如此神勇,难怪你说打回吴国去易如反掌,嘿!现在我对你可是信心十足了。”
庆忌本来还想谦虚一番,听到这话心中一动,只是微微一笑,对于他的恭维可是照单全收了。季孙斯又说了半天话,这才喜滋滋地道:“原先我还担心公子不擅车战,咱们十日后的较技未必就能十拿九稳呢,现在看来,可是一点问题都没有了。”
庆忌与他并肩走进厅去坐下,这才说道:“季孙公子,战场厮杀、生死拼搏,庆忌的确不虑任何强敌。然而,田猎较技可是大大的不同。不瞒你说,田猎嘛……我在吴国,于弓箭战车方面下的功夫最少,实实算不得优秀,再说车战靠的不是一人之力,如果只凭我一人,可未必能够取胜。”
季孙斯一听愁道:“那可坏了,我是把一切希望寄托在你身上的,你若不行,咱们公子军中……,嘿!除了女生和我还有几分勇力,其他的人……只有一张嘴巴厉害,哎呀,我已着人去制‘公子军’的战旗了,可不要大丢颜面才好。”
庆忌见他着起急来,安慰道:“公子莫慌,那些位公子或许武技不算娴熟,但是他们未必就没有用处,对方能出动的多是普通士兵,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真的伤了这些世家公子,他们在这些公子面前畏手畏尾,就很难发挥所长,那就是我们的机会了。到时候你我善战者集于一辆战车,以此车为主,要说败,怕也不是那么容易。”
季孙斯连声道:“不能败,败不得,这一败不止女生一人要丢人现眼,咱们这一干兄弟全要抬不起头来了。这可不行,咱们好好计议一番。”
他四下张望一顾,说道:“有什么吃的,给我拿一些来,方才在鲁脍居只顾饮酒了,回了家便听说你遇刺的事,我还不曾吃过东西呢。”
庆忌一笑,唤过阿仇,让他去厨下吩咐一声。那时的人还不懂得炒菜,如果事先没有准备,现做颇费功夫,好在常用的菜肴不过酱炖卤腌几个品种,其中除了炖菜都是现成的,凉盘直接就可以端上来,热菜下锅一热也就飞快地传上来,二人便据席续饮。
在季孙斯心中,路上遇到几个刺客,实在是小事一件,真正重要的大事唯有十日后的这场较量,那可是万万输不得的,于是两人一边进食,一边研究较技事宜。季孙斯深谙田猎之道,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把整个竞技的流程仔细推敲了一遍,那些乌七八糟的下作伎俩便一一出了炉。
庆忌没想到季孙斯翩翩公子,一表人才,满肚子竟都是如此损招,简直和地痞无赖有得一拼,真是听的大开眼界。季孙斯说到最后,忽又一拍大腿,道:“啊呀,我怎么忘了,这田猎时,进辕门可是有一条很大的规矩的,如果咱们善加利用……”
他把想到的主意对庆忌低声说了一遍,然后便得意大笑:“这一点,可要着落在你身上了,除了你,旁人可没本事做的到。”
庆忌捏着下巴迟疑道:“这个……是不是有点太阴险啦?”
季孙斯脸色一变,干笑道:“庆忌公子光明磊落,不屑使这样手段么?”
“哪里,哪里,赛场也是战场,取胜才是唯一的目的,什么手段并不重要。那么多阴险的事情你季孙公子都做了,我若不阴险一点,怎么能算是你的好兄弟呢?”庆忌说完放声大笑,季孙斯呆了一呆,终于也大笑起来,他忽然觉得,这位庆忌公子倒不是高不可攀惹人讨厌的什么君子,彼此气味相投的很,顿时又觉有些亲近。
季孙斯喜道:“事情商议的差不多了,如今心事已了,且唤舞伎上来陪我们饮酒吧,酒兴一尽,我便该回去了。”
庆忌笑道:“要叫公子失望了,这府邸还是令尊借给我的呢,舞伎嘛,可是一个没有。”
季孙斯向他挤了挤眼睛,狡黠地笑道:“谁说没有?原来没有,今晚却一定有的,我来时带了三辆马车,都在前院儿停着,且命你的人去我车上唤人来吧,哈哈哈……”




大争之世 第059章 荒唐一夜
庆忌听了季孙斯的话微觉纳罕,忙令阿仇去外庭带人,季孙斯卧在席上,以手托腮,懒洋洋地道:“她们就是‘鲁脍居’里的那些舞姬,我来时便把她们也唤来了,今日遇刺,大煞风景,着这六个美人儿为公子压惊。”
他向庆忌挤挤眼,笑道:“我跟你讲,这些女子最喜欢这样自由轻漫的生活,是不愿入豪门为妾侍家伎的,曲阜多少富户豪门打过她们的主意都不得美人点头,否则我早买下来了。公子仪表不凡,少年英雄,不动心的女子实不多见,我只说要她们来侍奉你一晚,没费多少财物,她们便欣然应允下来,看来也属意于你呢,你若今晚大展雄威,降伏了这六个雌儿,说不定她们一欢喜,从此留在你身边不走了,哈哈哈……”
六个美人?庆忌听到这儿,忽然也笑了,笑的非常开心,眸中还闪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神采,季孙斯到底年少,还读不懂他眼中的意味,只道他对自己的礼物十分满意,说到这儿,他坐起笑道:“对了,我身边有几个侍女,模样很是标致,枕席上也懂的侍奉,你在鲁国要住很长时间,身边没个女侍也不成,不如我送两个给你如何?”
庆忌对女色诱惑还真没啥抵抗力,但是把自己身边的女人当货物般送来送去的事着实令人反感,尤其他与季孙斯是相熟的,跟他的女人亲热……想起来就感觉别扭,是以连连摆手辞谢。
季孙斯身边几个侍女都是百里挑一,乖巧可爱的女子,美貌更不待言,调教了这么久才能侍候的主人可意称心,让他送出去还真有点舍不得。方才只是一时公子意气,话说出口就有些后悔了,见他拒绝,便也不再坚持。
庆忌松了口气,忽又想起一事,忙提醒道:“对了,我看孟孙子野对我不甚友善,席间表现也异乎寻常。孟孙氏与叔孙氏走得一向比较近,咱们这些计议还是不要让他知道为好,万一他去通风报讯,可就坏了大事了。”
季孙斯怔道:“他敢?若做出这等事来,休想我们兄弟以后再理会他。”不过又想了想,他又点头道:“也好,还是小心些为是,这些主意我私下一个个的吩咐,只瞒着子野一人就是了。”
庆忌微微笑道:“也不能一点消息都不告诉他,如果说这十天的时间我们不商量一点对策,岂不惹人生疑?如果对他说点似是而非的假消息……,呵呵,那倒不妨事。”
季孙斯指着他大笑:“方才还说我阴险,原来你也是这般阴险。”
两人正说笑着,六个美人飘然上堂,果然是席间见过的那六个女子,六人左右一分,各自围上一位公子,曲意奉迎起来。庆忌身边三个女孩,一个是那能言善辩、乖巧大方的小雅;一个是曾经在鲁脍楼陪过他的易袅,生得娇小玲珑、眉目如画;还有一个细腰长腿、酥胸饱满的女子,便是墨篱了。
墨篱夹了块卤肉,向庆忌流波荡漾地一扫,把卤肉噙在自己嘴里仰唇相就,庆忌会意,哈哈一笑低头相就,两人双唇相接时,墨篱的樱唇突地一张,舌尖把卤肉递进他的嘴里,那灵巧如蛇的舌尖也挑逗似地探了进去。
庆忌心中一荡,怎肯让这少女掌握主动,他把那汁液横流的卤肉一口吞下,便把墨篱的香舌当成了卤肉,吸吮搅动起来,墨篱虽是有意撩拨他,不一会儿反被他弄得娇喘细细,脸红如火,软软地瘫在他的怀里,一副任君品尝的模样。
季孙斯显然是见惯了这种风liu场面,笑吟吟的丝毫不觉为奇,他半倚在叶青怀中,一手摸着她修长的双腿,懒洋洋的张嘴,让小竹布菜递酒,侍候的极为殷勤。
易袅见庆忌、墨篱热吻不休,挽住他胳膊不依地道:“公子厚此薄彼呢,只与墨篱姐姐亲热,却不理睬人家。”
庆忌啵地一声松了口,易袅已噙了一口酒,推开墨篱,嘴对嘴地喂了过来。这一个“皮杯儿”送过来,免不了又是一番唇齿相接,等到湿濡濡的双唇分开,小雅温柔地一笑,玉臂把盏,舌噙春风,含羞举杯又道:“公子,小雅也来敬您一杯。”
她含情脉脉地瞟着庆忌,浅浅沾唇小抿一口,然后将那剩下的半盏残酒温柔地捧到他的面前,皓腕素手,端庄与柔媚奇妙地融于一身……
庆忌此时已完全放松情绪,融入了温柔乡里。今天与死亡的距离是那么近,他从来不曾受过如此真切的对于生死的体会,险死还生的刺激下,他已豁然开朗,领悟了时间和命运的无情。人生苦短啊……,何不及时行乐?
敞开了胸怀的庆忌微笑着握住小雅的纤腰,把她拉进怀里,轻盈柔软的身子,带着些甜香温热的感觉,好象一只楚楚动人的狐精般魅惑。庆忌俯身相就,“咿唔”声中,小雅那如醇酒般荡漾流动的眸波不由得轻轻闭上,酥胸起伏,修长的颈儿天鹅般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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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醺醺酒意,庆忌被扶进了浴室,一室宽大,全为木制,清冽松香扑面而来。中以屏风隔开,一边为池,一边是一张极宽大的贴地软榻。四壁有灯烛,池中香汤氤氲,拥了庆忌进来,七手八脚把他脱得赤条条的推进池去,六个美人便在他面前大大方方地宽衣解带……
一时满堂*,让初次见识这等风liu阵仗的庆忌看得眼花缭乱,朦胧中,他感觉象是当年第一次在后台看模特换衣服似的,群雌粥粥,满眼的粉弯玉股,看后好半天还有散光的感觉。不同的是,那时只能装作不看的偷偷看,现在可是大大方方的欣赏,那些模特一个也不属于自己,她们从自己身边走过的时候,只能用眼角偷觑,而现在,她们都是属于自己的。
一桶桶热水不断注入水池,热气蒸腾,室内一时雾气氤氲。灯光下,六具曼妙的女体在雾气中就象仙子一般若隐若现,一具具充溢着青春活力的胴体在他面前走来走去,那耸耸的胸、细细的腰、圆圆的臀、款款的腿,让人血脉贲张……
无边*还没看够,她们娇笑着跨进池水向他围拢过来,六双玉臂环绕身周,溜滑柔软的胴体在他身上若有若无地摩擦着,那种销魂滋味谁受得了?庆忌上下其手反攻起来。六个少女欲拒还迎,娇笑连连,池中热汤翻涌,远远看起来,就好象有六条白花花的美女蛇在雾气中环绕着他翻腾。
此时此景,庆忌已如箭在弦上,yu望象火山般翻涌起来。
什么?
坐怀不乱?
那还是人吗,简直禽兽不如!
赤着热气腾腾的身子从池中出来,被扶到池边一个软榻上,六个少女围过来,一个个秀发及臀,玉腿如林,环绕身周仿佛一群精灵妖魅。十二只柔荑揉肩的揉肩,捏脚的捏脚,酥麻的感觉从头发梢一直传到脚趾头上,舒服得他连眼睛都张不开了。
人生如此,夫复何求?这是何等多姿多彩的生活。虽然时刻为性命担忧,但是这种生活的辉煌灿烂,较之平庸的过去不知精彩了多少万倍。如果现在给他机会可以回到从前,继续过那平庸如蝼蚁般的小人物生活,哪怕可以长命百岁,他也会弃之如敝履,这种只争朝夕,却充满惊险和刺激,同时也充满惊喜和梦幻的生活,世上又有几人可以挡敌诱惑?
“公子,你只管躺着,连手指头都不用动一下,我们姐妹,今晚一定服侍得你舒舒服服,犹如人间天上。”易袅软软地趴在庆忌身上,抓住他在自己胸前肆虐的手,娇喘着在他耳边昵喃。
随即,一双双檀口此起彼伏地印在他的脸颊上、结实的胸肌上、平坦有力的小腹上……,那充满奇异吸力的樱唇,把一种酥麻和战栗的感觉送到了他的灵魂深处……
“哦!”一声男人的呻吟传出,粉光致致、浑圆如柱的一双双美丽大腿缝隙间,突然伸出一对男人的大腿,脚上十个脚趾绷得笔直,小腿也象蜻蜓的翅膀似的,以一种极高的频率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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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朦胧,春guang无限,不知什么时候,激烈的战斗已经结束,一双双柔软的小手在极乐销魂之后的庆忌身上轻轻按揉着,恢复着他的体力,庆忌果然一动也不用动,现在更是一动也不想动。
耳边小雅呵气如兰,用旖ni的声调柔声赞美:“公子,你是人家见过的最厉害的人呢,竟然……,旁的男人,可是连两个姐妹都应付不来呢……”
庆忌笑道,:“好啦,不用夸了,本公子不是铁打的身子,夸一句就飘飘然的乱逞英雄,就在这儿,咱们大被同眠吧,明日一早歇足力气,本公子再让你晓得我的厉害。”
易袅跪坐在那里正把玩着他的东西,庆忌在她光溜溜翘的臀上“啪”地一拍,在她哎呀一声娇叫声中懒洋洋笑道:“要榨干了我么?睡觉,睡觉……。”
六个少女吃吃娇笑着拥在他的身边,一张极大的薄衿拉上来,轻轻遮住了满床横陈的玉体,庆忌收起笑意闭上眼睛,平静地呼吸起来,经过这一阵放纵,他的酒意已经全消,今晚遇刺至今纷乱烦躁的情绪也已完全平静。
风轻轻地吹着,窗口的纱缦随风而动,庆忌静静地躺在那儿,过了许久,他才霍地张开眼睛,灯光照在他的脸上,眼神里一片清明。庆忌搬开胸口的两条玉臂,挪开肩头一女的螓首坐了起来,然后把两条腿从一女腿间,一女臀下挪出,抽身下地,赤裸着身体走向窗口。
他的身材非常优美,细腰乍背,大腿修长结实、健硕的臀部曲线刚健有力,在灯光下他的身躯披上了一层金色,充美阳刚之美。他拨开纱幔,微风立即撩起了他披洒在肩头的长发,庆忌仰脸望去,天上无月,星光灿烂。
“是时候了!”庆忌抓过一旁的襦衣、袴裤,一一穿着起来,然后抓住那窗帘的纱幔一扯,一阵轻微的裂帛声,他的手中已多了几条鲁缟质料的三指宽布条。庆忌用布条把手、脚的袖口细心地一圈圈缠起,缠成了后世武士服贴身软靠的样式,然后把腰带紧紧束住,拈起短剑插在腰带上,握住剑柄反复插拔几次,最后把剑移到最容易拔出的位置,这才穿上外袍,回头看了眼因为曲意奉迎他,而累至酣然入睡的六女一眼,深吸一口气,飘然闪了出去。
前院一角,英淘带着二十名身手矫健的部下,正静静地等在那里,一个个身形挺拔的象钉子似的,唯有他们身上的兵器,在星光下闪烁着隐约的寒光。
醒握杀人剑,醉卧美人膝……
看到他们的时候,庆忌心里忽然闪过一丝莫名的兴奋,他开始喜欢这样精彩的生活了。




大争之世 第060章 夜探叔孙
孟孙世家,草丛中蟋蟀不知疲倦地叫着,树影婆娑在微风之中,淡淡的星光下,十余道身影逾墙而入,手持着尖刃悄然遁入树木房屋的阴影之下……
季孙世家,三个人互为犄角,小心翼翼地潜进去,片刻之后,不知何处传来一声惨叫,随即满院梆子乱响,披甲之士四处乱奔,灯笼火把纷纷燃起,照得季氏大院如同白昼一般,三道敏捷的身影翻墙而出,一队季府家将呐喊着追了出去,同时乱箭齐发。
前边的人跑得飞快,借着房舍建筑的掩护,不一时便鸿飞冥冥,待家将们追到路口时,只看见地上遗着一具死尸,背上有箭,鲜血淋体,一个家将把那死尸翻过来,使火把照了照,只见那人手持一柄吴戈,头发梳成椎髻,典型的吴人打扮,便把手一挥,喝道:“把尸体搬回去!”火把灯笼象光的河流一般,重又流回季府,满院剑拔弩张,严密戒备,这一夜休想再有一人睡的安稳了。
叔孙世家,三道人影藉着墙边小路和回廊的阴影掩护,悄悄向*潜去。三桓世家存世数百年,久耽于安逸,防卫已经成了一种形式,根本没有过于严密的警戒措施,三人一路顺畅,脚下的步伐渐渐加快起来。
跨过一个月亮门儿,前方一条青石小径,两旁是青青草地,三人刚刚走出几步,藤架后面突然转出两个人来。正秆走前的三道黑影吃了一惊,前边两个身形一动就欲飞身闪开,却被第三个人一下按住肩头,然后越众而出,走到了前面。
两个叔孙府巡夜的家将突见前边出现三个人,步态从容地向他们走来,一时摸不清对方身份,还道是夜归的哪个主人,不敢胡乱叫喊,便按紧了剑柄向前迎来,低喝道:“什么人?”
“瞎了你的狗眼,连我都不认识了?”昂然前行的人狠狠地骂了一句,两个家将一呆,攥紧剑柄的手指便略松了松,迟疑问道:“你……是哪位?”
黑影脚步加快,再迫前两步,淡淡地道:“当然是我,还有……哪位!”
“还有”两字出口,他的剑已脱鞘而出,同时向前一个箭步冲了出去,本来还差着五六步的距离,这向前一跃,再加上手臂和剑长,星光下淡淡剑光一闪,锋利的剑尖已割开了那头一名家将的喉咙,他连叫喊的时间都没有便断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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