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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八无和尚
鲍虎早已私下归附辽国。本就打算借机发挥,以挑起明、周两军的相互敌对。同时也为自己一直的怨恨出一口恶气。于是竟下令击杀四个被围的特战军士兵。
可怜四个特战军士兵本以为这不过是两军士兵私下的斗殴,哪知道会如此被枉杀,在如潮的周军士兵面前,连一点反击都没法施展,便一命呜呼。
而发疯一般奔逃的两什特战军士兵根本没有留意背后发生的惨剧,只顾一心逃回军营。这一幕,却被正面面对周军的特战军军营哨兵看得一清二楚。两军对少量士兵私下斗殴之事早已习以为常,可从来都没有真正动手杀人。而面对如此大举而来的周军,大撼之下,哨兵赶紧向徐守仁禀报。
前后两波士兵报信,令徐守仁震惊,何人竟会如此大胆,敢动手杀人,难道是自己的特战军有违反周国法律之处?难道周国真要与明国为敌?如果真是这样,那特战军处于周国大军团团包围之中,哪有突围回国的余地。可转念一想,发生如此剧变。金陵不应该事先没有一点通报啊,毕竟特战军有近三万人,周国真想要与己为敌。恐怕来得不应该是数千人,而应该是数万人,这事必有蹊跷。
可如今周军大举向军营而来,事态紧急,又不明事件起因,徐守仁只能做好最坏的打算。
徐守仁令全军警戒,令中军前出至军营辕门外,防范周军动武。徐守仁此时并没有命令发起反击,这是他心底还有一丝怀疑。徐守仁敏感地怀疑此事必有蹊跷,而只令中军前出做出防御姿态。是为了让事态有平息的机会,更是对物战军战略的自信。数千周军,徐守仁甚至认为只需一厢特战军就能剿灭了,何须大动干戈。
周军的指挥使控制的兵力与明军编制不同,周国指挥使之职麾下士兵从三千至一万不等,而如今鲍虎从属周国静难军节度使折从阮麾下邠州州军,人数不过三千人,属于地方军队。
鲍虎若不是暗中归附了辽国,就是给他十个胆,也不敢率三千人到特战军军营前挑衅。
当特战军中军涌出辕门,与迎面而来的周军对峙时,鲍虎还是不禁胆寒,特战军可是有三万之众,自己才三千人,若真打起来,自己怕不得白白丢了这大好的头颅。
鲍虎于是令周军在特战军军营前停下脚步,观事态发展再决定应对之策。
而这时,徐守仁已经仔细询问过逃回军营的两个什长,对事情发生的经过有了清楚的了解,既然错不在特战军,那么,周军必须为此付出代价,随即,徐守仁改变了部署,令左、右两军转防为攻,向两翼包抄,准备吃掉这支周军。
之后,徐守仁现身在辕门口,他现身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下令将两什巡逻士兵的什长当着所有人的面砍了,理由是不顾属下士兵逃命,致使四个麾下士兵被杀。
徐守仁心中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那就是,火拼。下令斩杀这二人之前,徐守仁已经不打算善了此事,因为已经有四个士兵被杀,自始至终跟随百里无忌的徐守仁,心中很明白,现在就是换做是柴荣在面前,特战军的刀锋也将毫无犹豫地砍出。
特战军自成立以来,就没有枉流的血,此例绝不能开。
那么现在斩杀这二人,就是绝了自己和特战军的退路,血债血偿!
正当鲍虎还在犹豫是否要继续挑衅的时候,特战军左右两军骑兵已经迅速包抄周军两翼,而鲍虎三千周军皆是步兵,甚至连长枪都没有携带,根本无法反应。而长久以来,鲍虎欺压百姓厉害,可带兵训练可不在行,这支州军根本无法作战,也就是跟着鲍虎混混日子。
眼见特战军骑兵如狂风般地刮过,一眨眼,自己就成了瓮中之鳖,周军士兵毫无斗志,根本不在意鲍虎的嘶吼,不约而同地抛弃了武器,选择了投降。
不单持刀在手正待挥出的特战军士兵愣了,连徐守仁也深感意外,这支周军气势汹汹而来,难道就是为了在特战军面前上演一出弃械投降的好戏?(未完待续)





代周 第五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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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此事也不奇怪,柴荣登基之后,曾经评价周军说:“侍卫士兵,老少相半,强弱不分。”所以才决心整治,下旨曰:“况百户农夫,未能瞻一甲士。且兵在精不在众,宜一一点选。精锐者为上军,怯懦者任从安便,庶期不用,又不虚费。”由此,广募天下壮士“选取优者为殿前诸班”,通过整顿,打造出一支勇敢善战的禁卫军。
而各地州军,稍有一技之长的早已被选拔进禁军,留下的除了老弱病残,也就是一些二溜子了,他们平日里仰仗鲍虎时,自然一个个发誓忠诚,可眼下被上万特战军一包围,哪还有半点忠诚,早就将鲍虎抛之脑后,能保住自己的命就不错了。
鲍虎原本就是只纸老虎,如果现在徐守仁的特战军依旧处于防御姿态,想必鲍虎早已趾高气扬地向徐守仁责问特战军插手邠州治安、捆绑周军士兵的责任了,甚至很可能依此要胁徐守仁一些条件,譬如让一些人参加特战军之类的。
如果徐守仁胆敢拒绝,那正好,攻击出了辕门的特战军,也可以使自己立于道义的高点,毕竟这是周国的土地,纵然皇上答应让特战军驻扎邠州,这不代表着特战军能自由出入军营、参与邠州治安,自己只攻击出了辕门的特战军,说到哪都可以据理力争。
可一切打算,随着三千周军弃械投降而烟消云散,鲍虎绝不想充当英雄,英雄一般都死得早,鲍虎虽然私下投靠了辽国,可那全是看在钱财的份上,如果连命都不保。要那钱财又有何用?
鲍虎绝不认为自己杀了四个特战军士兵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如果追究下来,自己麾下三千士兵。大不了让特战军挑选四个,一命抵一命就是了。最多两命,不,五命抵一命也行,哪怕到最后,鲍虎也有保命之符在手,那就是他在朝廷中的后台是肯定会救他的。
于是,这场即将发生的火拼就这么戏剧性的收场了,三千周军连同他们的指挥使鲍虎没有任何反抗。全军成了特战军的俘虏,被羁押进了特战军军营。
从而也变相实现了一些人的愿望。
徐守仁哭笑不得地无奈接受了这个事实,好在特战军补给充足,也不缺三千人的口粮,但血债还在,不得不偿。
徐守仁亲自出马突击审讯了数个周军俘虏,其中包括指挥使鲍虎,而鲍虎却没有象他的名字那般霸气十足,甚至没动刑,鲍虎不但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如竹筒倒豆般说了个清清楚楚。还将为什么会动用全军前来挑衅的原因说了个彻底。
徐守仁大惊之下,令特战军立即按照鲍虎的交待抓捕辽国细作,为了不走漏消息。徐守仁让特战军穿周军俘虏的军服前往;同时令俘虏们在口供上签字画押之后,迅速书信两封,一封送去周国静难军节度使折从阮处,一封直接送往金陵府。
折从阮在收到徐守仁书信前一个时辰就得到了手下的禀报,正在大发雷霆,他生气的原因倒不完全是因为鲍虎此举可能破坏两国同盟关系,而是其家族所辖府州多次得到明军的救援,若没有明国,恐怕府州所辖早已沦陷于辽军的铁蹄之下。
但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他的孙女婿杨业是明国都指挥使,这可是折从远心中为未来折家保留的一条后路。而如今。麾下指挥使鲍虎竟擅自出兵挑衅特战军,如果引起火拼。那后果不堪设想。这不由得折从远不火冒三丈。
折从远赶紧组织起亲卫营,准备亲自前往特战军军营,控制事态恶化,却不想,军队还未出营地,徐守仁的信使已经到了。
看着徐守仁的亲笔信,折从远的怒火更加炽烈,但随即却烟消云散,他的怒火来自于鲍虎的狂妄,更来自于鲍虎竟敢擅自下令击杀特战军落单士兵,而看到后面,才知道,从属自己麾下的三千州军,竟没有丝毫反抗,全军弃械投降了,这不得不让折从远苦笑,这鲍虎真就是个混帐。折从远摇摇头苦笑道。
但骂归骂,鲍虎还得救,一则鲍虎毕竟是周臣,自己的属下,二则鲍虎在京中有后台,折从远不得不卖那后台的面子。更何况,这三千人马终究是三千条人命,而自己节度邠州还真少不了这三千士兵。
于是,折从远带着亲卫营,让徐守仁的信使引路,向特战军军营而去。
徐守仁从给折从远送出信的那一刻就知道折从远会来,也必须让他来,徐守仁并没有将鲍虎私下投辽的事写在给折从远的信中,而只是将此事汇报给了金陵。
这其中有徐守仁不能与外人道的秘密,原以为鲍虎气势汹汹而来,极有可能引发火拼,徐守仁一时把握不准的状况下斩杀了两什什长以绝退路,打定主意与鲍虎以血还血。
可不料这鲍虎虎头蛇尾,三千周军竟不发一矢弃械投降,这就使得徐守仁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如果杀俘虏,那不但周国不会罢休,恐怕明国朝廷,甚至百里无忌都不可能放过他。如果就这么放过三千周军,那不但四个特战军士兵白死,而且被自己处斩的两个什长也是枉死,这如何向麾下将士交待,更无法向金陵交待。
正因为如此,徐守仁不能向折从远通报鲍虎投辽之事,一旦通报,那周国就能脱出了干系,这支周军的指挥使投敌,那杀死四名特战军士兵的主凶就是辽国,而周国做为同是受害者,不但没有了杀死四名特战军的责任,甚至可以名正言顺地索要三千周军俘虏。
只有死死咬住鲍虎是周国指挥使的身份,才能让周国背负起杀死四名特战军士兵的责任,而被羁押的三千周军俘虏,才能成为徐守仁与折从远、周国朝廷讨价还价的筹码。
徐守仁终究不是一个统帅之才,如果从局部来说,徐守仁的考虑确实不错,但如果从明、周同盟对抗外敌的战略高度来说,却是无利有害的。(未完待续)




代周 第五十二章
( )这也就是百里无忌一直没有将徐守仁送进军队的原因,这次让其指挥特战军,实在是手下无将可用。
而徐守仁其实也知道自己的短处,但这种性格是天生的、下意识的,无法在后天更改,这也就是徐守仁甘愿做百里无忌的影子,而不象百里义,希望做一个横扫天下的大将军的区别所在。
而这次徐守仁的决定也一样,他依旧犯了这样的错误,他并不知道,在此事上瞒着周国朝廷,为难周国朝廷,从而使明、周两国的杯葛更是雪上加霜,这正好遂了辽国细作的心愿。
折从远很客气,从徐守仁的信件和自己一路上了解的事情起因、经过上来说,特战军虽说有越俎代庖之嫌,但主要责任却是在鲍虎身上,更何况,鲍虎下令杀了四个特战军士兵,无论如何,这份笑脸,自己是赔定了。
“久仰徐将军大名,某这厢有礼了。”折从远来到特战军中军帐中坐定,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徐守仁微笑着说道:“某并无大名,若说大名,那也是特战军的大名,明国的大名。”
这句话直接就将折从远下面的话堵在了半路上了。
折从远只好随着徐守仁的意思接口道:“那是自然,特战军的威名和明国的威名四海之内谁人不知……。”
徐守仁毫不客气地打断折从远的话道:“可惜啊,特战军士兵九死一生从辽军的铁蹄下幸存下来。却死在了邠州折节帅的手下,就算再有威名也不及折节帅麾下的周军厉害。”
折从远一言语塞,只好拿起茶碗装作喝茶。想以此吱唔过去。
徐守仁却不放过,说道:“折节帅此次前来如果是来带走鲍虎和周军俘虏的,那就免开尊口吧。”
折从远本想聊到气氛和善一些再谈此事,却不想徐守仁开门见山地说到了此事,折从远只好接着话题劝道:“徐将军,虽说特战军驻扎邠州是得到皇上许可的,但邠州终究不是明国土地。做为外军,特战军是不应该参与邠州治安。徐将军以为某说得可对?”
徐守仁嘴角挂着一丝冷笑,点头道:“折节帅言之有理。请继续。”
折从远叹了一口气,看来想凭自己要回鲍虎和三千周军已经不可能了,无奈之下说道:“徐将军,周、明两国正是并肩抵抗外敌之时。有些事不可太过认真。某知道有四个特战军士兵枉死,也深感悲痛,但鲍虎和三千周军徐将军切切不可随意处置,要不这样,你我各上一道奏章,各自上表,且听朝廷如何打算再做处置,如何?”
徐守仁面无表情地说:“如此甚好。折节帅请便。”
折从远见徐守仁下了逐客令,知道再待下去说不定引起口角。更无助于事情解决,摇摇头,告辞道:“徐将军还请三思,某先行告退了。”
于是,折从远回到府衙,写奏章上表朝廷。
当周国朝臣传阅完这份军报,柴荣冷笑着开口道:“王侍中,你也看看上面所说何事。”
王朴也甚感奇怪,于是接过军报,粗略地看了一遍,方才明白为什么朝臣们用如何古怪的眼光看着自己。
由于折从远不知道鲍虎投辽之事,军报上只将事件的起始、经过、结果按实际述说了一遍,当然也说了特战军在邠州招募百姓参军之事,同时请求朝廷做出应对方法,周国朝臣却很自然地将此事与王朴所言同盟废弃之事联系在了一起,想当然地以为这本属孤立的事件,却是明国策划的废弃同盟中的一步棋,也就是说明国还没与周国洽谈完同盟废弃之前,已经着手准备了。由此说明,明国居心叵测,此事是一阴谋。
王朴却浑然不知道此事,不用说王朴,百里无忌也无法预料此事的发生。
“陛下,外臣不知道此事前后因果,所以,无法做出解释。”王朴向柴荣说道。
“如此说来,明国是不打算将鲍指挥使和三千周军返还我国了?”从王朴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王朴转头一看,原来是吏部尚书张承翰,只见他脸上挂着冷笑,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仇恨之意。王朴心中一惊,这一事件虽说特战军越俎代庖巡逻邠州,但错在鲍虎御下不严在前,杀特战军士兵四人在后,而特战军虽然擒获三千周军,但军报上并未说特战军有杀周军之言,周国所失的只是面子,张承翰何来如此一副深仇大恨的眼神。
王朴微一愣神,突然记起张承翰曾经与自己说起过有一鲍姓外甥,在邠州为官,那么,军报上所说的鲍虎,想必就是张承翰所言的外甥了。
张承翰只有一个姐姐,也只有一个外甥,他自己只有两个女儿,自然对这外甥宝贝有加,如今外甥被特战军俘虏,生死未卜,而且在军报上看到鲍虎需负主要责任,自然心急如焚了。
想到此处,王朴恍然大悟,忙回道:“张尚书勿须心急,此事……。”
未等王朴说完,张承翰大步上前至王朴前面,向柴荣奏道:“皇上,明军肆意践踏我国土地,抓我将领,俘我军兵,如此羞辱我朝,士可忍孰不可忍,臣请皇上下旨,废弃同盟,派大军将特战军包围在邠州军营,同时遣使向明国讨个说法。”
而此时,枢密使魏仁浦上前道:“皇上,周、明同盟之事已经到了必须决断的时候,臣以为我国只有两条路,一则为抵抗辽国,继续与明国同盟,但须以我国尊严为代价,向明国媾和;二则废弃同盟,羁押邠州明军,以维护我国尊严,但须以社稷存亡为代价。臣愚见,宁可玉碎不为瓦全,请皇上明鉴。”
魏仁浦在朝中的声望极高,他如此一说,便有许多朝臣上前呼应,一时之间,群情激昂,甚至连直接与明国开战之声也喧嚣尘上。
王朴眼见事态过火,本来王朴在朝堂之上就是为了给辽国奸细造成两国交恶的假象,但现在看来,有了假戏真做的迹象。(未完待续。。)




代周 第五十三章
( )柴荣心中犹豫不决,在社稷和尊严两者之间艰难地徘徊,突然,柴荣眼睛一瞪,正待开口。
李谷、范质见场面有些失控,同时上前,范质先奏道:“皇上三思,若真与明国开战,周国南、北受敌,不出数月,将不复存在。魏相言词有些偏颇,臣不敢苟同,明国从太祖始直到至现在,支援我国多少钱财粮食,只要周国有求于它,何时遭受过拒绝?如今虽说有羞辱我国之实,但我国如果仅以此向明国问罪,岂不是有些忘恩负义之嫌?”
魏仁浦对柴荣的忠诚勿容置疑,亦是一时替柴荣气愤不过,才有了偏激之言,听了范质之语,心中也有了些许悔意,便退下不再说话。
可张承翰不同,他有诉求,外甥还身处险境,如果不从实罪责在明国身上,那罪责就会落在外甥鲍虎身上,如此罪责,就是鲍虎有八颗脑袋,也不够柴荣砍的。
所以,张承翰不得不坚持己见,他上前一步,抢在李谷前面奏道:“皇上,范相所言谬误,朝廷没有尊严,如何号令天下,明国有小恩于我国,但与如今的羞辱不可混为一谈。所谓有恩报恩,有怨报怨。臣以为,当羁押邠州明军,同时羁押王朴,正好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王朴一听张承翰提议羁押自己,心中一乐,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只要还留在开封,就有机会与柴荣私下见面,如此最好不过了。王朴的嘴角不自禁地流露出一丝笑容。
李谷见张承翰又提羁押王朴之事。愤然上前道:“皇上,周、明同盟原本一帆风顺,纠结起于王朴出使金陵。擅杀明国学子而起,若从根源上来说,我国有错在先,明国羁押王朴,又擅杀我重臣张昭,虽然荒谬,也算事出有因。而如今。邠州两军争执事件,更不能与两盟同盟混为一谈。皇上,同盟对两国皆有益处。切不可随意废弃。”
李谷话语略一顿,转过头来,面向群臣道:“诸位试想,如果废弃同盟。谁损失谁受益?诸位。切不可一时兴起,做出那亲者痛、仇者快之事。”
周国群臣听李谷一番话,渐渐安静下来,虽然有数个居心叵测之人依旧站在中间坚持,但大部分人都回到了队列中,沉默下来。
李谷再转回头,道:“皇上,臣以为。周、明两国同盟万万不可轻言废弃。”
李谷的话,令王朴刚刚放下的心。再次提了起来,不觉得恼恨不已,王朴的眉头略微皱起。
尊严,对于柴荣来说,比生命更重要,柴荣一怒之下本已经准备与百里无忌撕破脸,但被李谷这席话一说,柴荣开始冷静下来,确实,同盟不单对周国有益,对明国一样有益,如果没有明国支持,周国早已被辽国攻陷;而如果没有周国在前面顶着,明国势必直面辽军的兵锋。这道理自己都想通了,百里无忌为何会想不通?
柴荣开始觉得此事古怪,随即想到王朴,柴荣眼神扫到王朴,更感觉此事蹊跷,王朴在听到张承翰提议羁押他时,竟露出微笑,而听到李谷反对,却眉头皱起。这太不可思议了,这其中一定有诈,柴荣心中已经肯定,王朴背叛自己已属反常,百里无忌无端遣使要废弃同盟更属反常。
“诸位爱卿勿须再议,朕心中已有定论。”
群臣见柴荣已有决定,皆不再说话,连王朴也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柴荣。
场中一片寂静,大家都在等着柴荣的旨意。
“传旨,令静难节度使折从远率其部在五里之外,包围邠州明军军营,不得进攻,但若明军率先进攻,可还击。”
柴荣旨意一出,朝堂之上“嗡……”地一声,各人表情皆不相同。
王朴大惊,这军队士兵可不是文官朝臣,一方包围一方被围,稍有不测,那就是数万人的大战。
柴荣留意着王朴的表情。继续下旨道:“令鸿胪寺派遣使者前往金陵府,邀约明国皇帝与朕会晤,解决两国争端,地点嘛……。”
柴荣留意到王朴神色一变,随即改变原话,道:“地点可由明国决定。”
王朴神色一轻,柴荣此时更加确定。
“另,明国使者王朴,暂时羁押在宫中,待朕与明国皇帝会晤之后,再作处置。”
王朴这下真的放下心来,羁押宫中,那么说明柴荣已经有了与自己私下见面的意思。
柴荣心中已经明白,王朴心中确有不可明言之事,而正因如此,柴荣心中有了豁然开朗的感觉,也许,事情不会象表面的那么糟糕。
柴荣宣完旨,便一甩袖离开了,留下满朝文武官员哗然一片。
柴荣这三条旨意的意思很明确,他准备与明国摊牌了,如果明国没有对周国一个满意的交待,那么,邠州的三万明军和宫中的王朴将做为人质,与明国翻脸。
范质、李谷等人嗟叹不已,张承翰则舒了一口气,而尹日、田敏、薛训等人则暗自高兴,一干人等各怀心思。
……。
当天晚上,柴荣只身来到羁押王朴处。
王朴这时才真情流露,两行眼泪夺眶而出。
“皇上,臣有罪……。”王朴拜俯倒地,哽咽着哭诉道。
一路上,心中忐忑的柴荣在看见王朴如此神情之后,方才一颗心落到了肚子里,看来自己猜测得没错,这事,其中必有蹊跷。
“文伯,快快起来,朕没有加害于你的意思……。”
“皇上。”王朴已经顾不得礼节,双膝跪地都来不及爬起,将衣衫掀起,撕开白色内衣的内衬,从中取出缝制在上面的一片锦帛,双手呈递给柴荣。
柴荣心里已经有所准备,待双手接过,仔细看了下去。纵然如此,柴荣还是被百里无忌如此大手笔的计划所震撼。
柴荣想的与王朴当日问百里无忌的一样,脱口问道:“文伯,他如何保证燕云之地能够抵挡住辽国的全力一击?”(未完待续。。)




代周 第五十四章
( )柴荣心中还是有些疙瘩,不以公,称百里无忌皇帝,也不以私称百里无忌大哥或者子青,也而一个“他”字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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