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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天国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实心熊
和渔民们一样,小战船上的罗马士兵也从半掩的底舱里爬出来,他们慌乱的把船帆收起来,同时爬伏在船帮上注意着从西边上来的天气。
“哦,看来今天可以早些回去了,这样的天气应该不会有人冒险旅行了,”一个士兵对身边的小队长说着,当他看到小队长因为之前喝了太多的酒而眼睛发花的不住揉着眼皮时,他嘴里暗暗低声咒骂着这个愚蠢而且贪杯的傻蛋“我们是不是应该回到岸边去,这天气可是太糟糕了,我可不想因为翻船轻易死在海上。”
“哦,那就……回去吧,我看这天气也……”小队长随声附和着,其实他这个时候已经因为酒劲和船身的不住颠簸头晕目眩,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不过就在他用力揉着怎么也睁不开的眼睛时,他忽然听到身边的士兵发出了诧异的喊声:“那是什么?”
这声大喊让还在揉着眼睛的小队长不由一惊,当他顺着同伴的手势睁大眼睛仔细看去时,从远处已经变得漆黑一团的天空下,他看到起伏波荡的海面上的点点黑影。
“那应该是岛屿的影子,这种天气里那些影子看上去和船是分不出来的,你这个傻蛋。”队长不满的叨咕着,当他转过身摇摇晃晃的要缩回到用木板遮盖的底舱时,他的肩膀忽然被人抓住,然后在他愤怒的叫喊声中,他被同伴强行拉回到了船帮边。
“看清楚点,队长那些岛难道能自己动吗?”
士兵愤怒的叫声让小队长的精神不由一震,他再次仔细看着,当终于发现情况不妙时,他立刻喊着让人帮自己扶稳帆杆,然后他踉跄着爬上不高的杆顶。
当他透过海面上那不住起伏跌宕的浪头渐渐看清远处的情景时,小队长不由发出一声低喊:“上帝,这可不妙。”
他惊慌的向甲板上抬头看着他的同伴们大喊着,要他们立刻调转船头,不过没喊两句他忽然停了下来,随着有所感觉的慢慢转过身向着身后另一个方向看去,小队长的脸上霎时出现了一丝难以置信的恐惧。
“上帝呀……”
看着因为所有人都被远处的情景吸引,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靠得很紧的两条战船,小队长发出了一声绝望的"shen yin"。
………………
远处的滚滚雷声也传到了君士坦丁堡,看着不久前还晴空万里,可很快就变得黑漆漆的天空,正在街道上无所事事的渡过一个悠闲下午的君士坦丁堡人不禁发出了一阵抱怨。
几个自认颇有文采的无聊诗人似乎因为因为这瞬息间的风云变化而触动了灵感,他们不顾刮得越来越大的海风,纷纷登上面对海峡的城墙,在附近士兵们的大声嘲笑中,这些诗人摆出古代希腊先哲们的手势,开始用他们那似是而非的韵脚填起了颇为贫乏的诗歌。
自从某位以大胆的讽刺和嘲笑而著名的诗人与世长辞之后,君士坦丁堡里就刮起了一阵争夺继承这一诗人宝座的风气。
很多人都渴望自己能成为继安图维索之后的伟大诗人,所以每当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时,这些总是笔不离身的“诗人”们就会立刻蜂拥而至,用他们那蹩脚的词句记录下各种或者苍白或者绚丽的灵感。
不过君士坦丁堡的民众们却很少有人愿意和这些人一样发疯,所以当看到远处天色变得昏暗起来之后,人们立刻纷纷向着个自己的家里跑去,一时间很多街道上变得空空荡荡。
不过,在圣宫里,一场盛大的宴会却没有因为突然变坏的天气受到影响。
按照埃罗帕西娅的命令,当阿赛琳同意赴约之后,圣宫里的人们就早早的开始忙碌了起来,虽然召开宴会已经成为了罗马宫廷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不过在得到皇后特意关照之后,人们还是小心翼翼的做了各种工作,然后就开始等待着塞浦路斯女伯爵的光临。
尽管按照罗马的习俗,受到晋封恩典的人应该圣宫那著名的黄金大门下接受来自皇帝或是皇后的恩赐,不过埃罗帕西娅却以自己怀孕不适的名义取消了这个礼仪,而是改在了圣宫里进行这一授予。
尽管人人都知道这不过是个借口,可是很多还是希望能看到那可能会是戏剧性的一幕,想象着皇帝的"qing ren"不得不被迫跪在情敌面前接受授予仪式时的样子,很多人就不禁感到异常兴奋。
尽管也有人猜测以阿赛琳的性格绝对不会甘愿向情敌下跪,那么甚至可能会出现一些让人们意想不到的情景,不过当他们听说皇后居然巧妙的回避了这一尴尬的局面之后,还是有很多人不禁感到颇为失望。
而且另外一个让人们感兴趣的消息也在暗暗传播,当有人看到那个颇为引人注意的东方女孩和阿赛琳一起出现在圣宫里时,一些对宫廷秘辛十分清楚的人立刻意识到,也许另外一出好戏就要上演了。
“如果亲王夫人看到那个被她赶走的东方女人回到圣宫里,一定会暴跳如雷的。”
“哦,那个老农兵的老婆可能真的会干出些什么,看来要有麻烦了。”
“大概圣宫里的‘战争’也许比和科尼亚人的战争还要让皇帝头疼呀。”
人们幸灾乐祸的低声议论着,当看到在女官的“追逐”而不是陪伴下兴冲冲的走进大门的玛丽时,整个宫殿里霎时变得一阵安静。
“女伯爵在哪?我想我应该向她表示庆贺。”
玛丽笑呵呵的对向旁边闪开的贵族们问着,对于埃罗帕西娅居然那么大度的对待阿赛琳,玛丽有一种说不出的骄傲,她觉得自己的这个儿媳妇不但能为儿子不停的生孩子,而且居然还有那么宽容的心胸,这让玛丽甚至觉得埃罗帕西娅要比玛蒂娜还要让她放心。
至于阿赛琳,如果不是女官告诉她皇后请她去表示祝贺,玛丽甚至不想见到这个女海盗,她对这位塞浦路斯女伯爵实在没有什么特别的好感,虽然很多人对她说过这个女人都干了些什么让儿子心满意足的事,不过对于玛丽来说,一个既不能陪伴在儿子身边,又不能给儿子生个孩子的情妇,是没有什么值得让她注意的地方的。
而且玛丽脸上原本就无所谓的笑容很快就随着看到与阿赛琳站在一起的丁璇而凝固住了,她冷冷的看着不远处站在一起的那三个儿子的女人,在丈夫用力拉了拉她的衣袖之后,她才收起有些瞠目结舌的表情,脸色沉沉的走了过去。
“看呀,这位夫人都不知道掩饰一下。”有人偷偷的说着,随着玛丽走去,贵族们纷纷站在远处注意起可能随时会出现的难得的戏剧。
“你怎么又回来了?”玛丽毫不留情的看着丁璇,她健壮的身子站那里把丁璇纤细的身形衬托得更加瘦弱,这就让玛丽的心里感到更不喜欢,她的嘴里低声唠叨着,如果不是因为有埃罗帕西娅站在一边,她可能已经要大声喊出来:“我儿子不需要你这种一看就不能生孩子的废物。”
“玛丽,璇小姐是阿赛琳邀请来的客人,”埃罗帕西娅低声提醒着,对于这个农妇出身的婆婆,埃罗帕西娅虽然无奈却并不讨厌,说起来她更愿意和玛丽相处而不是和那些虚伪的贵族们周旋“请你对她保持起码的礼貌吧。”
“哦,看来麻烦真是不少,”玛丽好像有些懊恼的看着阿赛琳,看到女海盗望着她的那种狂野的眼神,玛丽的鼻子里又发出了重重的哼声“伦格怎么总喜欢这样的女人,看看呀,她们都是些什么人。”
“这样的女人的确让人不高兴,不过你儿子喜欢,”阿赛琳忽然凑近玛丽耳边低声说“也许你应该为伦格找个农家丫头,不过现在这里的三个女人都是你儿子自己选择的。”
“上帝,看看她都在说什么呀,”玛丽回头向丈夫不满的嘀咕着,当看到老贡布雷闷闷的样子后,她有些气恼的一边向旁边的座位走去,一边重重的嘀咕着“我不管了,以后有什么麻烦让伦格自己去解决吧。”
“你就不该管,”老贡布雷跟在妻子身后走向座位,依旧闷声闷气的说“儿子知道怎么做,他已经是皇帝了。”
这忽然出现,可接着很快就悄无声息的一幕让那些宫廷贵妇们一阵失望,虽然这短短的一会已经足以让她们向亲朋好友说上几天,而且这个话题很快就能风靡全城,不过还是有人不无恶意的盼望着能看到更加戏剧化的场面。
远处的沉闷雷声引起了人们的注意,一些站在窗边的贵族不由看着远处漆黑的天空,虽然还不到夜晚,而且白天也已经很长,可是变得暗淡下来的天色还是让人觉得就好像夜晚提前来临了一样。
埃罗帕西娅坐在椅子里看着那些向阿赛琳表示着祝贺的贵族们,就在刚刚阿赛琳还没有到来之前,那些贵族中的一些人用颇为婉转隐晦的口气向她表示了对阿赛琳的不满,而且还有一些人在不得不承认了阿赛琳给罗马带来的巨大功绩的同时,却又向她表示了他们个人对皇后的忠诚和尊敬。
而其中最为明显,甚至有些过于直接的,就是特里布斯首席元老阿莱克修斯。
这让埃罗帕西娅不得不承认,做为被伦格倚为臂助的法兰西斯的确拥有着旁人所不能比拟的智慧,就是他那一个小小的建议,让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向特里布斯提出的授权晋封让特里布斯的地位上升到了出人意料的地步,至于这个请求是由皇后而不是皇帝提出,则又无形中为皇帝保留了足够的尊严和权力。
埃罗帕西娅心中暗暗琢磨着法兰西斯所做的一切,不过在为自己能够帮助伦格高兴的同时,她也因为法兰西斯之前的一些话感动心底里被一团阴影笼罩着。
好像感觉到了埃罗帕西娅那若有若无的阴郁,丁璇慢慢走到她的身边,对于那些因为她的举动而不由看过来的眼神,丁璇并不十分在意,既然已经决定孤此一身,又何必在意他人的赞美毁誉。
“陛下,您看上去似乎不是很好,是否身体感到不适?”丁璇轻声问着,她不知道埃罗帕西娅是不是因为阿赛琳而感到不快,不过看着皇后本能的按在小腹上的手,她不禁为未出世的孩子有些担心。
“璇小姐,”埃罗帕西娅抬起头,她似乎一时间有些失神的看着丁璇,过了会后才用无奈的声调说“你知道吗,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我没有成为皇后,而伦格也不是皇帝,那该多好。”
当内娜用透着愕然的口气把皇后的话转述给丁璇时,丁璇那如细瓷般的脸颊上出现了一丝略微的诧异,随即她微微苦笑抬起头,眼中闪过一抹难掩的无奈,同时她的嘴里轻轻吐出透着淡淡愤懑的自语:“你身为皇后却盼望平凡,而我空有满腹经纬却枉为女儿身,真不知是否上天的戏弄。”
丁璇的声音很低,低到内娜根本听不到她在说什么,而埃罗帕西娅这时的眼神也已经看向缓缓走来的阿赛琳,当她们三个人站在一起时,人们不由立刻向他们注意了过来。
“看看他们,就如同一群嗜血的鲨鱼,不过他们想尝到的是我们的那些流言蜚语,”阿赛琳把晶莹剔透的杯子举到面前,当她仰头喝下杯中泛着淡绿色泽的苹果汁时,因为那修长脖颈和胸脯的微微蠕动,让离得较近的几个贵族眼中不禁露出了贪婪的神色。
“哦,看看这些贵族,他们现在的样子可不比一个卑贱的农夫好多少,”内娜在旁边低声嘀咕着,她不忿的打量着那些人,当她看到阿莱克修斯走来时,内娜本能的要张嘴继续讽刺,可是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亲王却在向皇后行礼后,转身向她看了过来。
“我想你就是陛下所说的那个里昂穷人派的女人吧?”阿莱克修斯有趣的问着。
“哦,我的殿下,您也要讽刺我吗?”内娜有些气愤起来,她不知道这位亲王怎么会知道自己,就在她想着可能是伦格或是他的手下的恶意取笑时候,阿莱克修斯却出人意外的向她微微致意。
“我听说你有些朋友是各个行省特里布斯大会里的成员,我想你可以告诉他们,如果他们需要帮助,可以直接来君士坦丁堡找我,做为帝国特里布斯首席元老,我很愿意帮助他们。”
阿莱克修斯的话让要顶撞他的内娜一下楞住,这个直爽的里昂穷人派的姑娘愣愣的看着罗马的亲王,她一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不明白阿莱克修斯当着皇后的面对她说的这些话,有着什么样的特殊意义。
不过,不论是内娜还是埃罗帕西娅,甚至是阿莱克修斯本人都已经没有时间去解释这其中隐藏着什么,因为就在亲王转身要再次向阿赛琳表示他的友谊时,一个侍从匆匆走到了埃罗帕西娅身后,在她耳边低声禀报:“陛下,赫克托尔大人来了,他请求立刻单独觐见陛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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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天国 第二百二十三章 海峡风云(五)
第六卷命运之诗
听到侍从带来的消息,埃罗帕西娅的心不由猛然一跳,她到这时才想起来,一度以来不论是自己还是其他人,似乎都已经忘记了在君士坦丁堡还有那么一个人,虽然并不知道别人怎么想,可是在内心深处,埃罗帕西娅实在不希望听到关于赫克托尔的消息,特别是这种突如其来,令人不安的要求觐见。
她尽量让自己的外表显得沉稳些,尽管已经猜到可能会有不好的消息等待着自己,可她还是让自己稳健的站起来,在向四周的人微微致意之后,随着那个侍从沿着一扇小门向较为僻静的侧厅走去。
和她想象中的一样,白化病人那看上去好像永远没有表情的脸出现在面前时,从他的神色上是看不出任何端倪的,只有当侍从悄悄退下,只有当房间里两个人时,赫克托尔那显得无神的眼中才显出一丝疲惫。
“陛下,请原谅我要向您报告一个坏消息,”赫克托尔低声说着,他的声音略显沙哑,似乎因为焦虑而显出些许无力的声调让人觉得他似乎已经耗尽了力气“是从耶路撒冷来的消息。”
“发生了什么?”埃罗帕西娅诧异的看着赫克托尔,虽然从没喜欢过这个人,但是埃罗帕西娅却不能不承认,自己很佩服这个好像从来不知道疲倦的白化病人,至少他你看上去好像永远用不完的精神让她感到由衷的敬佩,可是现在赫克托尔让人看上去就好像刚刚经历过一场耗尽了一切气力的争斗。
“陛下,就在不久前,圣地的救赎骑士团受到了致命的打击,不论是耶路撒冷,考雷托尔还是其他地方的所有救赎骑士都遭遇到了袭击,驻守圣地的骑士团已经全部蒙了圣召。”
赫克托尔几乎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当他看到埃罗帕西娅听到这个消息先是微微发愣,接着脸色霎时变得苍白后,他好像忽然说完一切终于松了口气似的向后坐去。
埃罗帕西娅愣愣的看着坐在椅子里的赫克托尔,在这一刻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事实上她也的确不知道该怎么办。
对于救赎骑士团她并不比别人更加熟悉,她只知道那是由伦格建立起来的,不论是对伦格自己还是对整个祈祷者教团都有着无比重要意义的一支军队,不论是在耶路撒冷,在君士坦丁堡或是在色雷斯,甚至是在保加利亚,救赎骑士团都应该在当地拥有着举足轻重,毫无争议的重大影响。
所以赫克托尔的带来的消息让她一时间感到难以置信,她在深深呼吸之后用一种怀疑的声调轻声问:“你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吗?我不是不相信这个消息,可是这怎么可能……”
“陛下,是伊莎贝拉,”赫克托尔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古怪,当提到伊莎贝拉时他看到皇后的眼睛微微一眯,可是这时他已经没有心情再去寻思埃罗帕西娅听到这个名字是什么心情,他迎着埃罗帕西娅苍白的表情缓慢的说“伊莎贝拉和在圣地的十字军一起袭击的救赎骑士团,这个消息是那些从圣地回来的商人传来的,就在不久前,他们的借口是救赎骑士团试图背叛女王。”
“这不可能,他们怎么会背叛她,是伦格命令他们向伊莎贝拉效忠的,是他把自己最信任的骑士团送给了那个女人”埃罗帕西娅激动的喊了起来,她的声音里充满不忿和愤怒,到了这时她才忽然发现,原来在她那似乎并不在意的恬静之下,却有着一股始终隐藏着的强烈嫉妒。
埃罗帕西娅身子微微晃动,她向远远的站在门口的侍从招手,在她终于慢慢缓过一口气后,她用颤抖的声音吩咐着:“去把法兰西斯大人请来,还有……”
“恩特克劳威尔总主教和法尔哥尼。”赫克托尔这时好像已经从疲惫中缓了过来,虽然他那苍白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其他表情,可是他的声音已经变得冷静有力。
“大人,军团总主教和大区总督大人现在并不在君士坦丁堡。”侍从小心翼翼的回答,当他看到赫克托尔看过来的透明眼睛时,他立刻畏惧的向外退去。
“这个消息还有谁知道?”埃罗帕西娅的声音依然透着轻轻的颤抖,她对骑士团并不十分熟悉,可是这个消息却还是让她觉得难以接受,她一想到丈夫把自己辛苦建立起来的那支不论是在宗教还是在世俗中都拥有着巨大影响的骑士团,是因为对那个女人的爱,这就让她觉得从心底里感到一阵难以形容的嫉妒和愤怒,虽然她知道伦格这么做肯定还有着其他的用意,可是伊莎贝拉的举动却彻底令她感到如同自己受到了背叛一样。
“陛下,事情也许还不止是那样,也许还有更出人意料的事情……”看着愤怒的埃罗帕西娅,赫克托尔忽然开口说了一句,可是他接着停下来,那双略显失神的眼睛看着敞开的房门微微出神,当看到出现在门口的法兰西斯时,他透明的眼睛忽然微微一眯,接着恢复了原来那毫无表情的神色。
和埃罗帕西娅不同,听到噩耗的法兰西斯的表情是平静的,事实上没有人知道他在这个时候在想什么,他只是直直的站在那里看着窗外,甚至连埃罗帕西娅因为身子疲惫被闻讯而来的女仆搀扶着躺在靠椅上都没有注意。
按照皇后的命令,一些正在君士坦丁堡里的祈祷者教团的高级教众已经纷纷赶来,虽然他们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是当他们聚集到房间外的走廊里,等待着皇后召见的命令时,消息最终还是透露了出去。
这样可怕的消息一旦传出就再也无法阻拦,几乎就在法兰西斯还在沉思冥想的时候,整个圣宫里已经开始到处流传来自圣地那令人不能置信的噩耗。
原本举行的宴会已经停了下来,贵族们纷纷聚集在一起,神色愕然甚至是隐约充满惶恐的议论着这个可怕的消息,而就在圣宫外,原本随着阴郁的天空而变得沉闷的君士坦丁堡城,已经隐约引起了一阵沸腾
不知道是从那里开始,君士坦丁堡的祈祷者们开始向圣宫聚集起来,在街道上,在小巷里,大群的祈祷者开始缓慢却有力的向圣宫下围来。
颇为奇怪的是,并没有人如一些人想象的那充满愤怒仇恨甚至是歇斯底里,可是那种令人压抑的巨大力量却可以从沉默的人群中感觉的到,当一些被君士坦丁堡里各个教区推举出来的德高望重的布道者,手举着用简陋的木头和破烂的亚麻布绑成的是十字架来到已经关闭的圣宫门下时,登上宫墙的近卫兵们看到的是那些被他们尊重的布道人脸上无声的流淌的泪水。
“受到怜悯者经受折磨,这折磨来自骨与肉,他的血成为甘甜的美酒,他的肉化为美食,这酒与这肉净化罪人的灵魂,这骨与这肉成为拯救世人的灵餐……”
一阵阵低沉的祈祷向着圣宫里飘荡过去,即便身在宫殿中最深处也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玛丽双手和丈夫紧紧抓在一起,她原本健康红晕的脸色异常苍白,当她轻轻念出伊莎贝拉的名字时,老贡布雷用眼神制止了她。
“上帝呀,那位女王,那个孩子怎么会做出那样的蠢事,她不是爱着伦格吗?为什么要干那种事?”玛丽茫然的看着丈夫,她觉得自己完全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这些在她看来不过是因为与儿子有着各种错综复杂关系而牵扯到一起的女人,怎么会转眼之间就成为了可怕的敌人。
“玛丽不要说了,”老贡布雷低声阻止着妻子,他用力揽着妻子的肩膀向角落里走去,同时他的嘴里轻轻念叨着“也许我们根本不该到君士坦丁堡来,我不懂都发生了什么。玛丽,这不是我们能明白的。”
整个圣宫似乎都因为这个可怕的消息压抑上了一层深深的阴郁,所以当人们看到忽然穿过一道道回廊和花园走过的阿赛琳时,不禁立刻被她的举动吸引了。
不顾那些侍从和女官的阻拦,阿赛琳强横的走进了侧厅,当她看到安静的房间里围拢在靠椅前的那些教团的高级教众时,她鼻子里发出的哼声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所有人不由自主的看向擅自闯进来的阿赛琳,望着这个嚣张可怕的女海盗,在这一刻有的人心头不禁闪过当初她与伊莎贝拉在圣宫主厅里挥剑决斗的情景。
“那个女人终于下手了吗?”阿赛琳用一种透着讥讽的声调问着,她似乎并不指望谁能回答她的询问,当她走到埃罗帕西娅面前时,看着依旧因为这个噩耗而微微喘息的皇后,阿赛琳略微沉吟,随即向埃罗帕西娅伸出右手,同时她大声的说到:“把我的舰队还给我”
房间里的人被阿赛琳这突如其来的要求惊得不由一阵愕然,他们相互看着,可是一时间却不知道是该为了维护皇后的尊严呵斥这个皇帝宠爱的女人,还是沉默下去,对这种局面不闻不问。
“你要干什么?去找伊莎贝拉交战吗?”埃罗帕西娅有些疲倦的抬头看着阿赛琳,她这个时候发觉自己居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办,自从听到这个消息后,法兰西斯一直沉默,似乎他的灵魂都已经随着这个消息沉沦下去了,而阿赛琳这突然的要求,也让埃罗帕西娅觉得自己好像完全失去了做为皇后的冷静,她想让自己尽量平和下来,可是一阵阵的烦躁却怎么也无法令她冷静。
“告诉我你们都要什么吧,”埃罗帕西娅忽然用很高的声音向阿赛琳喊着“伊莎贝拉拿走了伦格的骑士团,可是她并不珍惜他们,现在你要他的舰队,那么好吧,拿走吧都拿走吧只要你们把我丈夫给我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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