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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海风云记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温岭闲人
宁瑞丰靠在床头,久久的凝视着四个孩子。
“你是兰子,你是常秋?”
杜兰和常秋点头应是。
宁瑞丰慈祥的微笑着,“还记得我吗?”
杜兰点头道:“记得,您是太爷爷。”
“现在,祝你们生日快乐,不晚吧。”
“太爷爷,谢谢您。”常秋应道。
“唔……都长大了。”宁瑞丰抬抬头,望着常宁说道,“可是,我没有送礼物。”
常宁俯身,凑到了宁瑞丰耳边嘀咕了一阵。
宁瑞丰笑了,“典型的小半仙家风。”又把目光投向了四个孩子。
“你们喜欢你们的爸爸吗?”
“喜欢。”四个孩子齐声回答。
“常秋,你来回答,你爸爸说得最多的是什么?”
“团结,团结就是力量。”
“宁扬,你说。”
“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宁瑞丰点点头,又笑着问道:“知道你们爸爸的外号吗?”
四个小家伙你看我,我看你,忍着笑不敢说。
“谁说谁有奖,我书房里的东西,想要什么就拿什么哦。”宁瑞丰鼓励道。
宁扬抢着叫道:“我爸以前叫小常,现在叫老常。”
杨宁道:“我爸叫逗你玩。”
杜兰鼓足了勇气说道:“我爸他,他叫常靠谱。”
常秋道:“还有,还有小半仙。”
众人齐笑,宁瑞丰更是开心,瞅着常宁坏笑。
“老爷子,您拿我寻开心啊。”常宁苦笑不已。
“呵……孩子们,我书房里的东西,比小半仙的书房靠谱多了,你们去吧,兰子,常秋,就算是我送给你们的生日礼物吧。”
四个孩子看向常宁,常宁点了点头,四个孩子才推开连着书房的门进去了。
宁瑞丰又盯着常宁,“你也出去。”
常宁知道,老爷子有话要向婆媳三人交待,不管怎么说,老爷子能承认杜秋兰及杜兰和常秋的身份,让他心感欣慰。
两个小时以后,常宁亲自送杜秋兰和一对儿女去机场,她们要赶夜班的飞机回香港。
郑风开车,常秋坐在前座,杜兰陪着常宁和杜秋兰坐在车的后座上。
常宁紧握着杜秋兰的手,低声说道:“兰姐,为难你了。”
杜秋兰微笑道:“刚才,老爷子也是这么对我和杨阳说的,你呀,还不了解我吗,现在对我来说,已经是很满足了。”
“哦,他还说了什么?”
杜秋兰道:“我看老爷子内心很平静,他一定知道,自己的大限快到了。”
“是啊,所以他不愿住院。”
“老爷子跟我们说,别刻意去要求孩子们去干什么,他说他很后悔,让你走上这条从政的道路。”
常宁有些意外,“是吗?他终于后悔了?”
杜秋兰点头道:“是的,他还说,你内心是始终排斥现在的身份的,你讨厌你不能主宰自己的人生,只不过你会忍,并很好的掩饰了自己的内心世界。”
“唉,老爷子啊,知道我现在已经停不下来了。”常宁叹息着。
杜秋兰继续说道:“老爷子立了个遗嘱,是早就定下了的,交由余振夫保管着,他把书房里的两箱手稿和日记留给你,他说,你不会要其他东西的,还有……”
“还有什么?”
“他让我们劝你,在适当的时候向中央提出申请,从常姓改回宁姓。”
常宁苦笑着,“老爷子还是念念不忘这事啊。”
“你妈已经答应了,我们商量了一下,为了让老爷子走得安心,你可以先答应下来么。”
“也只好先这样了。”常宁叹道。~





宦海风云记 1136诀别
十二月三十一日夜。《》%网(1)
常宁默默的坐在床前,眼含热泪,凝视着病床上处于昏迷状态的宁瑞丰。
医生已经下了最后的判断,九十六岁的老人,即将走向生命的终点。
客厅里挤满了人,按照老人的要求,他们只能留在客厅,盯着那台连接着摄像机的彩色电视机。
警卫秘书余振夫是个例外,他笔直的站在常宁身边,早已是泪流满面。
忽然,宁瑞丰的眼皮动了动,睁开了眼睛。
他呆滞发散的目光,首先投向的是床对面临时放置的座钟。
秒针在嘀嗒嘀嗒的走着,时针正指向“十二”,而分钟,正以不易察觉的移动,向“零八”靠近。
他那没有了光泽的脸上,慢慢的挂上了一丝笑容。
他一定看到了,离他期待的二十一世纪,还有将近二十分钟。
那个和常宁设下的“赌局”,他必须赢,他就快要赢了。
“扶我起来。”他下了命令,声音有点冷。
余振夫上前一步,将宁瑞丰扶着坐了起来。
突然,他两眼一亮,发出了轻蔑的冷笑。
“大男人,流泪,没出息……”宁瑞丰嘟噜起来。
余振夫擦了擦眼睛,高声说道:“我是在生气。”
“生气?”
“四十年前,第一天见到您,您许下过诺言,你说,振夫同志,好好干,将来当个将军或省长,可是您瞧,我现在还是个小秘书呢。”
“我,说过吗?”
“您说过,我日记里还记着呢。”
“呵……你都六十五,不,六十六了吧。”宁瑞丰艰难的想了想,缓缓的说道,“你余振夫……成了我的影子,赶也赶不走啊……你救过我八次,不,好象九次,是九次……那次在西川省,碰到泥石流,你背着我跑……你还边跑边埋怨,说我太沉了……”
余振夫道:“那是您揣着一袋书不放,足有十来斤呢。”
“你余振夫,够狠,抢过去,扔掉了。”
“那是因为我只背您,不喜欢背书。”
“四十年,四十年了……你也该回家,回家抱孙子去喽。”
余振夫嗯了一声,背过身去,眼泪忍不住又夺眶而出。
宁瑞丰又看向了常宁。
“你呢,为什么要流泪?”
常宁大声应道:“我也因为生气?”
“因为你要输了?”
“是的。”
“呵……输不起吗?”
常宁流着泪,嘴上却在微笑,“幸亏输给了您。”
“年轻,没有失败……”
“您失败过吗?”
“瞧你问的问题……”宁瑞丰顿了顿,舒了一口气,忽地露出了调皮的表情,“我和别人不同,我只说我成功过的……我学会了使用电视摇控器,我学会了使用手机,我还,我还……”
“您还学会了使用电脑。”
“所以,到了那边,我还能当他们的老师。”
“您考虑得真周到。”常宁道。
“我这水平,到了那边,还够格吧?”宁瑞丰问道。
“那是肯定的,他们会给你一个付教授的头衔。”
“当老师,是我年轻时的理想……不对,臭小子,你又在讽刺我?”
常宁摇了摇头,“我没讽刺您啊。”
“那,那为什么是付教授。”
“是这样的,要想当上教授,您光有水平可不行,您还得找找关糸,开个后门,他们会给你一个付教授职称,至于您能不能当上教授,那得看您的社交能力了。”
宁瑞丰笑了,“那边,那边和这边,都一样的?也要拉关糸,走后门?”
“我想,一定是的。”常宁握着宁瑞丰的手,也笑了。
“这个问题,这个问题……”
“咱们不争论。”常宁大声说道。
“哦……不争论……”宁瑞丰的目光,投向了床尾的座钟。
分针指向了“十一”。
“外面下雪了吧?”
“是的,从昨晚开始下的。”
“哦……读过鲁迅先生写的散文《雪》吗?”
“您别考我了,我没读过。”
宁瑞丰喘了口气,慢慢的念道:“……江南的雪,可是滋润美艳之至了,而朔方的雪花在纷飞之后,却永远如粉、如沙,他们决不粘连,撒在屋上、地上、枯草上……不过,北方的春雪,我倒觉得亦颇有江南雪意,住在高楼上,从窗上望出去,阳台栏栅上堆积着厚绒绒一层雪是那样湿润滋融,带来清新的春的消息,天晴气朗,从窗口可一目望到苍翠的西山,而这一天,京城一片洁白,一望无际、鳞次栉比的积雪的屋脊,黑白相间,构成一幅十分别致的画,真是好看极了……”
常宁大声的问道:“您想看雪吗?”
“不用了,不用了……小常。”
“哎,您说。”
“有几件事,我要交待于你……”
“爷爷,您说,您说。”
常宁俯身,抱住了宁瑞丰的身体。
“老生常谈,私字当先,不好意思也得说,你,你能换姓吗?”
“您放心,我已经向中央打了报告,请求批准我恢复使用宁姓,是余叔叔亲自送去的。”
余振夫在旁边点着头,“是我送去的。”
“那,那你叫该什么?”
“我用我爸爸的名字。”
“宁乔?”
“对,我叫宁乔。”
“宁乔,宁乔……我跟他说,他会同意的。”
常宁流着泪问道:“您还有事吗?”
“还有,把你奶奶和我,都埋到你爸爸身边去。”
“他们不会同意的。”
“哼……你和他们说,如果不同意,我跟他们急,我,我把他们也带过去,让宁乔收拾他们。”
“行,我一定向他们转达您的指示。”
“是命令。”
“是命令。”
“是通谍。”
“是通谍。”
“还有,你爸爸住的那地方叫什么?”
“青阳市大青山**谷。”
宁瑞丰喃喃而道:“**谷,**谷……一定是个好地方,你爸爸,一定喜欢。”
“是的,那里很美,很安静。”
“记住,别去打扰他,别去找他。”
“爷爷,我记住了。”
“当……当……当……”
座钟敲响了新世纪的钟声。
宁瑞丰又笑了,慢慢的合上了眼睛。
“嗯……我累了……”
一会儿,余振夫伸手,在宁瑞丰的手腕上探了探之后,搀起常宁退到了客厅,他看了众人一眼,黯然的垂下了头。
“他走了……”
……




宦海风云记 1137天下大势
宁瑞丰的辞世,在华夏的影响难以估量,一代强人的离开,必将打破各方政治力量的平衡
中央批准了宁瑞丰最后的“请求”,将他和乔含湘夫妻俩的骨灰,安葬在青阳市大青山**谷的入口处,在那不远处终日烟雾娆绕的山谷里,安息着他们的大儿子宁乔……
骨灰安放仪式结束后,中央和省两级领导,还有宁家的其他人,都很快离开了,只有宁家老幺宁晓华陪着常宁留了下来
青阳范家岙,范氏庄院里,宁晓华里里外外的转了一遍,回到客厅对常宁说道:“你这是好地方么,给我留一个房间,我每年要过来看望老头子老太太,就住你这里了”
客厅里除了常宁,还坐着青阳市委记方天正、青阳市市长郭腾飞、青阳市委付记肖海峰、宁州市常务付市陈茂云、宁州市委常委兼付市长海峰
郭腾飞微笑着说道:“宁教授,以后到青阳来,您尽管找我好了”
常宁看着宁晓华道:“老叔,你快坐下,给我们讲讲当前的形势”
“噢……变化可大了去了”宁晓华坐到常宁身边,伸出三个手指晃了晃,“你们可以从三个方面着手,就能看出现在形势的奥妙来”
常宁笑道:“我们要听实际的,别整你那套虚头八脑的哲学啊”
“第一方面,是当前最高层核心权威的消失,过去老祖在的时候,那叫唯我独尊,统一思想,稍有不同意见,都能用路线问题,一棍子将人打死,那是一个太阳普照大地的时代,后来是许老挂帅,但他比不上老祖,他那个权威,因为有其他人的牵制,所以是要打点折扣的,所以才强调集体领导,你们都懂的,所谓的集体领导,就是互相扯皮互相攻讦互相妥协互相合作,大浪淘沙,适者生存,便有了‘九老’的传说”
“九老犹如九盏明灯,当然有亮的有暗的,许老是领头的,他当然最亮,我家老头子名列其中,算得上位列前三,坦率讲,这二十余年,是九老在决定着华夏的命运,而现在,我家老头子驾鹤西去,计明远的父亲也于去年离开了,九老就只剩下方家老头子了,应该可以作这样的结论,九老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但是,活着的人总比死去的人有用,方家老头只要还有一口气,他就会发生作用,诸位都知道,方家和我们宁家,是世仇是天敌,老爷子在世的时候,一直压着他,现在老爷子不在了,以方家的德性,肯定是扬眉吐气,有所作为,他的第一个打压目标,一定是我们宁家,具体的说,就是小常及其代表的宁派势力,恐怕在一段时间内,你们的日子不会很好过,当然,也不至于落荒而逃,一败涂地,因为现在不再是一家独大的时代,他要是太过分了,会受到别人的联合围剿的”
“第二个方面,是京城高层的变化,老爷子人走灯灭,代表我们宁家说话的仇兴华、杜国力、王国维和李玮青,就会有个相对被孤立的状态,至少中间势力会倒向方家,在话语权上,相对就减弱了,一些见风使舵的人,肯定会投到方家门下的,咱们宁派内部,恐怕也会出一些叛徒,个别被我们踩在脚下的人,自然有可能东山再起,这不奇怪,人性如此,政治如此,历史如此嘛,作为京城高层的各方,在这种形势下,都会相应的调整自己的策略”
“据我所知,现在能站出来,公开敢为我们宁家说话的,现在有程家和计家,程家是王群骥当家,计家是计明作主,两家都有方家有矛盾,共同的利益构成了统一战线,许家现在分成了两派,陈思透当家的一方,不会跟着方家走的,所以许家持观望态度,刘家也曾是宁家的盟友,以前合作太多,但因为我二哥的关糸,他们不可能支持我们,但也不会参与方家对我们的打压,高家,本来就是宁家的死敌,所以他们现在很积极的参与方家的行动,余家,因为我三哥的原因,他们不公开提打压宁家的口号,对打击小常你,是不遗余力的,方家、高家和余家,是小常你目前最大的敌人,至于吴家,周永庭是未来的老大,因为有周永庭掌舵,有方红军的策应,他们不会支持方家,反而会暗中支持我们……总之,老爷子一走,敌人加的团结和公开,从两派增加到了三派,宁家特别是小常的支持力量,从过去的三派,减少到了目前的两派”
“第三个方面,就是你们之江省的实际变化,和诸位的切身感受了,大气候影响小气候,这是免不了的,一,省委记陈海林上调京城,出任国务委员,这是既定方针,早就安排好了的,二,东闽省省长计明远接任之江省委记,就不是原定的方案,因为他本来要去的是鲁东省,是方家不想计家在鲁东省扩大影响,也是希望宁计两家在之江上演反目之戏,才有这临时的变化,三,省长张华顺和,就是为了留下来担任对付小常和计明远的领军人物,四,小常出任省委付记,方天正同志从青阳市委记升任升省委常委兼统战部长,就是为了剥夺你们在地方上的势力,争取在省委常委会里驾空你们,五,的之江省委领导班子,计明远来了,你方天正进去了,但宁州的方红军也进去了,湖城那个小白脸郑志伟也进去了,形势变得加复杂了”
说着,宁晓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常宁,“这是我打听到的消息,下个星期你们之江省委班子的调整,应该是这样的”
常宁打开纸条一看,上面写着:
省委记,计明远; 计派
省委付记、省长,张华顺;高派
省委付记,常宁; 宁派
省纪委记,陈瑞星; 方派
常务付省长,崔红日; 宁派
宁州市委记,方红军; 吴派
湖城市委记,孙华洋; 余派
省委组织部长,陶成然; 方派
省政法委记,赵青; 余派
省委宣传部长,郑志伟; 高派
省委统战部长,方天正; 宁派
省军区司令,乔安山;, 余派
秘长兼办公厅主任谢晖; 程派
这时,常宁的手机响了
是即将上任之江省委记的计明远打来的




宦海风云记 1139隔阂
计明远说道:“应该说,很多人看出了有人的别有用心,一大帮老干部给中央写了信,反对对你现在的安排,所以,现在他们的压力比我们要大,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事情会向转机的,有位名人说得好,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
常宁端起茶杯喝了几口,摇摇头道:“我是无所谓的,破罐子也能破摔,倒是明远兄你,要打起精神来了,新的领导班子里,你可占不了多数哟。.”
“找你不就是为了这件事么,你帮我分析分析吧。”计明远仍然是笑眯眯的看着常宁,慢条斯理的说着,“我到之江来工作,可是单枪匹马的,除了老弟你,我还能借重谁呢?”
常宁乐呵呵的笑了起来,“哎,我当然没问题,可你别把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啊。”
“总比我这个新来者强吧。”
常宁点了点头,“也许吧,我有三票,我、常务付省长崔红日、省委统战部长方天正,你呢,有两票,你和省委秘书长兼办公厅主任谢晖,他是王群骥的得意门生,会无条件的支持你,你我搁一块,只有十三分之五。”
“那么,宁州市委书记方红军呢,他可是你的亲密战友啊。”计明远含笑而道。
常宁微微的一笑,“坦率的讲,我和他还比较合得来吧。”
计明远知道常宁的意思,他在问自己和方红军的关糸呢,“我和方红军虽然交往不多,但和方红军的首长周永庭有些交往。”
常宁听明白了,“那就有六票了。”
“可还是不够啊。”计明远叹了一句。
短暂的沉默。
两个人都不懂茶道,不会品只会喝,互相看着对方,仿佛要从对方的眼神里,读出内心深处的奥秘。
兄弟,朋友,这些词语的意思,随着时代的发展,早就超越了它们原有的那层意义。
因为还有一句话,一山难容二虎,此时此刻,忽地在两个人的脑海里浮现出来。
兄弟和朋友,有时候也是可以用来出卖的。
曾经的“四杰”,计明远、常宁、柳仲先、梁山,加上方家老三方晋成、高家公子高剑龙,被誉为六大“诸候”,现在突然违背常理地把两个“诸候”搁在了一块,其中必有极深的用意。
距离是保持尊重的有效办法,两个近在咫尺的人,很难有维持着足够的尊重,因为太了解对方了,尊重就会变成一种虚伪。
“明远兄,你还留了一手吧?”常宁开始了试探。
计明远憨厚的一笑,“何以见得呢?”
没有金钢钻,不揽瓷器活,没有足够的自信和力量,计明远敢来之江吗?靠兄弟和朋友?计明远不是那样的人。
常宁知道自己不该问,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不能说真话。
任何一句真话,都足以把一个人的政治生命毁掉,面临着复杂局面的时候,无论是小人,还是胸有鸿图的君子,首先想到的是保全自己,能够沉默已属不易,哪里敢说个不字。
何况,即便你说了不字,不仅不能挽救遭打击的人,反而会更加激怒对方,还会受到加重的处罚。
为了这一点,把事情弄遭的同情与正义,牺牲掉自己经过毕生奋斗得来的官职,对权力迷来说,当然不值,对政治家也不足取,所以,对官场中的人来说,正义与权力冲突是永恒的。
一个以权力为中心的官本位社会,这种现象导致两个可怕的结果,一是社会缺少自动装置,一路滑向深渊,二是造成一个不真实的社会,不说谎活不下去,真情实感最为稀缺。
“怎么不说了?”计明远递了一支烟给常宁。
“啊,我在想,我该怎么转换自的角色。”
常宁微笑着,开始了他本能的自我防护,把话题转换开去。
计明远也微笑着,“反正以后啊,党务这一块,我就交给你了。”
常宁连连的摇手,“你可千万别,我以前从未管过这一块,你就别为难我了。”
“怎么,想撂挑子了?”
常宁点上了香烟,吸了几口说道:“撂挑子还不至于,不过,对党务这一块,我确实不懂,我要是不懂装懂,会出事的,到时候会给你这个班长惹来大麻烦的。”
计明远不置可否,“我想不会吧,在我的印象中,你不是以前满嘴跑火车的小常喽。”
常宁一听,心里不觉一冷,计明远这话说得,是在提醒?还是警告?怎么听在心里满不是滋味呢?
“呵呵,明远兄,我在这里表个态,不管怎么样,我这边绝对没问题。”
计明远却是突然话题一转,说到了其他事情上。
“小常,我听说,你们范氏集团有限公司,在明年对湖城的投资减少了百分之三十,这是怎么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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