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王李自成新传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老茅
“炮声?唐贼已经对应天进攻了吗?”
“奴才不……不知。”
“来人,来人,”朱由崧咆哮起来,几名小太监连忙跑了过来:“万岁爷有何吩咐?”
“快出去给朕打探一下情况回来。”
“是。”几名小太监又是连滚带爬的走了出去。
朱由崧再也没有胃口,他有气无力的挥了挥手,数十个小太监和宫女赶忙进来,将桌上的菜肴端了下去。
他在椅子上动了数下,却是起不了身,王坤连忙过去将朱由藉扶了起来:“万岁爷,你当心点。”
朱由崧这才颤魏魏的起身,将全身肥肉压在王坤的身上,王坤苦着脸只能尽力支撑着朱由崧的身体,向身后的几个太监连使眼色,几个小太监连忙上前一起扶住朱由崧的身体,王坤才轻松下来,不由抹了一把冷汗,这万岁爷的身体也委实沉重了一些,恐怕都可以当得宫中五六个小太监的体重。
在几个小太监的扶持下,朱由崧总算坐到了为他准备的锦榻上,刚才出去打探消息的几个小太监走了进来,扑通一声跪下:“万岁爷,是唐军在江上的舰队**。”
王坤在旁边笑道:“万岁爷放心,江上离皇宫有数十里远,敌人的大炮打不到这儿来。”
朱由农点了点头,微闭着眼:“传歌舞吧。以后不知朕还有没有机会再观了。”
“遵旨。”王坤使了一个眼色,几个小太监连忙出去,不一会儿,一队宫女进来,在大殿上载歌载舞起来。
“轰隆隆”又是几声炮响,朱由崧感到座下的锦榻连着跳了数下,正在起舞的宫女惊声尖叫起来,朱由崧地耳朵都感到嗡嗡作响。这个爆炸声绝不是王坤所说的离皇宫还远。
门外几名锦衣卫已走了进来:“禀万岁,贼军的炮弹落在了前殿,这里已不安全。请万岁爷移驾。”
朱由崧大惊失色:“不是说敌军的舰队离这里有数十里远么?”
一名锦衣卫回道:“禀万岁,这不是敌人舰队上打过来的炮弹,唐贼在燕子矶上架起了火炮,正好可以打到皇宫。”
说话间,又是几声巨响。这次离得更近,房檐上的灰尘扑扑的掉落下来。朱由崧大为惊惶:“快,快抬朕的软轿来。”
由十六名太监杠着地大桥抬了过来,朱由教的身手芟得敏捷起来,推开了扶着他的几个小太监,一步跨上了软轿,不停地催着身后的太监:“快。抬朕出去!”
等朱由崧从皇宫里出去时,唐军的炮声已经停止,皇宫的前殿挨了一颗炮弹,地上留下一个大坑,现场还留下了斑斑血迹,那是几个倒霉的宫女所留,朱由崧看得更是提心吊胆,拼命地催促身下的太监快走,直到离皇宫数里远才停了下来。
此时燕子叽上,唐军水师从船上拆下来的数门大炮还在冒着热气。刚才就是这几门大炮对着皇宫射出了十几发炮弹,由于相距太远,只有三枚炮弹落入了皇宫上,正当炮兵想再接再厉时。却被自己的指挥官停止。
一名炮兵不解的问道:“大人,为什么不让再**。”
燕子叽上负责的人是唐军的一名骁骑少校。他接令只是用几门大炮骚扰一下弘光朝的皇宫,可没说过要把皇宫毁了,回道:“你懂什么,应天府迟早要攻下来,这里地皇宫以后说不定皇上还会来住,打坏了岂不是要重修。”
朱由崧当然不知道发生在燕子叽上的事,唐军的炮击虽然停了下来,他也不敢再回到皇宫中,只得在一个大臣家过了一夜,第二天,他就在二万大军的护送下急匆匆的出城,直奔浙江方向而去。
皇帝一出走,还带走了城中全部的军队,而且根本没有大臣留守,应天府顿时乱了起来,大臣几乎全部跟着皇帝的车队出走,城中只留下了一些衙役,人心惶惶中,根本弹压不住全城的局面。
许多富贵人家都如梦初醒,赶忙收拾细软就跟着出城,而城中的地痞流氓乘机大势作乱,纵火、抢劫无所不为,一时之间整个应天府顿时乌烟瘴气。
唐军也没有料到只是对着城中打了数炮,第二天弘光帝就会弃城逃走,虽然早有安排,不怕弘光帝会跑掉,只是若不尽快进城恢复秩序,任由城中混乱起来,应天府必然会遭到重大损失。
只是唐军根本没有作好进城的准备,和州地拓养坤、左光先两人虽然有数万大军,可是都还没有过河,能进城的只是唐军的水师,目前登岸的只有燕子叽上不到二千地唐军。
燕子叽的位置太过重要,不能丢失,从中最多能分出一千五百人,这一千五百就是进城,若大地应天府撒下去也无异于杯水车薪。
郝摇旗得知情况后,不由对弘光朝上下破口大骂,他一面派出快船向燕子叽上的唐军发出命令,一面赶紧找寻登岸的地方,此时舰上的人员也已不多,水师在江阴分出了八千人上岸,其中三千人留守江阴,五千人绕到应天府身后。整个水师舰队不过一万五千余人,从舰上再抽调一万人已是极限,否则整个舰队就要失去机动力。
应天府的城门早已大开,到处是夺路而逃的人群,等到燕子叽上的唐军首先到达城下时,逃跑的人才止住了脚步。向家中返回,见到唐军进城,许多正在街上乘乱打劫之人,纷纷逃跑,大街上到处是丢弃的财物。
可是发现唐军人少时,许多人又蠢蠢欲动,有一对人甚至冲进了皇宫,对宫内的东西大势破坏。一千多唐军疲于奔命,防不胜防,直到水师的大队人马进城,吩咐禁街后,应天府的秩序才慢慢平静了下来。
眼看着离应天府越来越远,弘光朝地大臣和士兵纷纷向身后看去,见到城中有火光冒起,自然知道有人肯定在乘乱纵火打劫。许多士兵都是本地人,他们的父母家人都还留在城中,想到自己独自逃走,有的士兵忍不住哽咽起来。
这种哭声马上传染了出去,更多的士兵加入了痛哭的行列,慢慢由小哭变成了大哭,转眼着整个队伍的士兵都痛哭失声,行军速度也越来越慢起来。
朱由崧坐在一辆特制的大马车上。八匹全身雪白无一根杂毛的御马拉着马车,跑得平稳无比,他地车上装满了美酒和美食,还有两名宫女在旁边服侍,朱由崧大感满意,此番出逃,比起上次从河南逃跑不异千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朱由崧暗夸马士英不亏为自己信重的大臣,办事妥贴。
他对于丢于应天府虽然有点难过。但想起到了浙江,可以重新过以前的帝皇生活,就将不快全都丢下,听到队伍中传来地哭声。朱由教吃了一惊,连忙叫人传马士英过来。询问道:“怎么回事?”
马士英也乘着马车,被皇帝派人请过来,自然得改为骑马,他只是骑了一小段路,只觉得屁股生疼,见皇帝询问,只好回道:“禀万岁,可能是将士们舍不得离开应天府,故而哭泣。”
朱由崧放下心来,哭就哭吧,只要能保着他到浙江就行,挥手让马士英退去,马士英强忍着屁股的疼痛,重新回到了马车中。
不一会儿,朱由崧又派了一个小太监过来叫他,马士英暗暗叫苦,重新跨上马背,好在此时行军的速度极缓,马士英催了一下跨下的骏马,只是小跑了一段路,就来到了皇帝的马车前:“万岁有何事吩咐?”
朱由崧询问道:“马爱卿,朕怎么感到队伍行进地速度越来越慢?”
朱由农的马车是由广东周家帮忙制成的,不但有极好的防震设备,而且座椅下铺了大量柔软的皮毛和丝绸,可以说毫无颠簸之感,他当然巴不是马车越跑越快好,却忘了士兵可是都用双脚赶路。
马士英连忙回道:“万岁,将士们多是步兵,不能跟上万岁的马车,再说他们心忧家人,速度慢下来也是正常。”
朱由崧大声道:“不行,命令所有人加快速度,跟不上的人严惩不怠!”
现在是逃跑,能加快速度当然最好,否则唐军从后面追上来,后果不堪设想,马士英暗暗自责,这个还需要皇帝提醒。他退下去之后,马上传令全军加快速度前进,军官们都有马骑,在他们的马鞭催促下,队伍行进地速度果然快了起来。
只是这种快速当然不能持久,不一会儿,速度又慢了下来,这次不用皇帝提醒,马士英也知道该如何做,他严令各个军官催促自己的部下跑步前进,跑得稍慢一点的就是一鞭子抽下去。
在各个军官的严令催促下,士兵们不得不拿出最快的速度奔跑起来,二个时辰后,已离城六十里,来到了一个叫拓塘镇的地方。许多士兵都已累得气喘如牛,有些人甚至已经虚脱,无论军官们怎么鞭打,士兵们都已不愿起身,许多人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仿佛死人一般。
马士英无奈,只得向朱由崧请示,朱由崧恨恨的道:“打,打到他们起身为止。”
姜曰广连忙拦住,禀道:“万岁,不可,士兵们已疲惫,不如暂且休息一下,否则激起军变,反而不美。”
朱由崧听到兵变,脸上闪过一丝惊慌,只得道:“那好,传令休息一盏茶时间。”
马士英把命令传了下去,士兵们都没有精力欢呼,多数人都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就不愿动弹,还有一部分人干脆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一盏茶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等到朱由崧传令起驾时,依然没有人动弹,他们从早上出发,奔跑了数个时辰,已是又累又饿,若是慢步走上一段时间还好,这么一坐下休息,身上更泛,任由军官怎么鞭打,喝骂,就是没有士兵愿意起身。
朱由崧无法,只是传令继续休息,又过了一盏茶时间,朱由崧再次传令起驾,许多人依然不肯起身。
朱由崧这次不肯再妥协,他发怒道:“不愿起身之人,皆杀无赦。”
在军官们刀剑的逼迫下,士兵们总算慢悠悠地起了身,只是行军速度比普通百姓行路还要慢,朱由崧不停的命令加快速度,军官们急了起来,对士兵的鞭打越发频繁。
许多士兵背上鲜红淋漓,有的人甚至直接仆倒在地,活活累晕过去,对于这样地人,军官毫不怜悯,直接一刀下去,丢弃在路旁。让士兵们暗暗惊心,打消了装晕作逃兵的打算。
一阵唏呖呖地马声传来,正在行军中的皇帝座驾陡然停了下来,朱由崧打了一个晃,差点被摔出了马车,他大叫起来:“怎么回事,马车为什么停了?”
王坤就跟在朱由崧身边,他搭眼向前看去,前面的队伍全部已停止前进,隐约可以看见乱成了一团,他忙回道:“万岁爷,前面好象出事了。”
朱由崧惊慌的道:“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唐军追来了?”
姜曰广从前面远远纵马过来,向朱由崧禀道:“万岁,前面的士兵都不愿赶路,要求打尖休息。”
朱由崧听到不是唐军过来,松了一口气:“告诉他们,不准休息,给朕赶路要紧。”朱由崧车上有的是美食,他可以边坐车边吃,自然不愿意士兵打尖担搁时间。
姜曰广还没有回答,前面的哗然声越来越大,马士英从前面狼狈的赶到朱由崧的马车旁,哭丧着脸喊道:“万岁,不得了,造反了!”
闯王李自成新传 第九十七章 大败
俗话说“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在明一代,由于实行军屯制,卫所兵父子,兄弟同时当兵是常见之事,应天府的这两万官兵有一大半出自于卫所,军中的父子,兄弟当然不在少数,军官们对掉队,晕过去的士兵惨酷无情,终于激起了士兵的愤怒。
前方的一个张姓士兵累晕过去后,当军官想将这名士兵杀死丢弃时,反而被他的两个兄弟杀死,自知闯了大祸的两兄弟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鼓动其他士兵一起跟着造反。
士兵们又饥又累,而军官骑在马上,对他们又打又骂,心中早已憋了一团怒火,两人稍一鼓动,其他人马上群起响应,将身边的军官拉下马来杀死,这股动乱越闹越大,很快卷进去了数千名士兵。
后面的军官已发现了不对,及时将叛乱的士兵隔开,才没有让整个队伍乱起来,只是双方形成了对持,队伍当然不可能再前进。
得到前方的情景,朝中的重臣都围到了马车旁,等弘光帝拿出主意,弘光帝茫然无措,惶急的道:“各位爱卿,如何是好?”
马士英恶狠狠的道:“这些刁民目无君王,全部杀了。”
姜曰广连忙道:“不行,这数千人非同小可,若是激起他们的死志,就是把他们杀了,必定损失惨重,何况没有造反之人,同情他们者必有不少,若加入其中。说不定反受其乱。到时叛乱越来越大,如果皇上有损伤,谁人能担当?”
朱由崧打了一个冷颤,照马士英的做法,姜曰广说地大有可能发生,马士英其实也知自己所说不可能,说得只是气话而已。见姜曰广反对,便不再开口。
高弘图在旁边道:“万岁,昔日安禄山进京时。唐明皇在出行途中也遇到过士兵叛乱,不得已,唐明皇下令诛灭了引起叛乱地贵妃兄妹,并赦免了参与叛乱的士兵罪行,唐明皇才得以继续前行,万岁可以照此办理。”
众人拿不出更好的办法,朱由崧得传下旨意,全军暂时休整半个时辰。前面参与叛乱的士兵只要停止对抗,全部赦免,其中包括领兵的张氏两兄弟。
大明毕竟有数百年的统治基础,皇帝的话对普通士兵还是很有威信力,听到可以休息,又赦免了自己以前的罪行时,大多数士兵都选择了顺从,任由张氏兄弟再鼓动也无用,少部想借机生事之人见无人跟随,也乖乖的放下了兵器。
一场叛乱总算消弥于无形。不过,全军也只得在拓塘镇停了下来,过了半个时辰后,士兵们依然不愿前进,朱由崧无法,只得答应再休息半个时辰。
时间渐渐地过去,远处突然伸起了一股烟尘,这股烟柱越来越大,有经验的人就知道必定是一大股骑兵在行进,看样子正是冲着皇帝的行辕而来。
前方已有人大声喊道:“唐军来了!唐军来了!”
姜曰广、马士英等人都还在皇帝的身边。当然也发现了这股烟尘,弘光朝不可能有这么多的骑兵来接应皇帝,那么唯一可能来的就是敌人,所有人都惊慌起来。朱由崧更是大喊:“快逃,快逃!”
听到皇帝的吩咐。车夫正要将马车启动,姜曰广将车拦住:“万岁,不可逃走,这队骑兵足有数千人,若是万岁丢下大队,轻易就会被唐贼追到,到时没有将士们的保护,万岁如何能够逃脱?”
朱由崧吓得更是大哭:“如何是好,朕该如何是好?”
姜曰广道:“请万岁下令,全军马上结阵对抗,只要到了天黑,臣等自然可以护着万岁冲出去。”
朱由崧如同捞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哪里还能顾得了其他:“好!爱卿忠心可嘉,朕地安危就交给你了。”
得到皇帝的授权,姜曰广马上大声发布命令,将成一字长蛇阵的明军收扰,抢占山头,众人虽然刚才是懒洋洋的,看到唐军马上就要来了,都慌乱起来,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姜曰广的命令来得正是时候,士兵们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集结起来,不一会儿,大部分人已经结队完成,不再是被骑兵一冲就散的长蛇阵。而且将附近的山头全部抢占成功。
前面的骑兵越来越近了,明军已可以看到唐军身穿的黑衣黑甲,隆隆地马蹄声更是震耳欲聋的传了过来,明军士兵虽然一个个脸色发白,所幸都紧握着手中的兵器,没有一个人逃离,大家都明白,面对敌人的骑兵,如果想逃离大队,那和找死没有什么分别。
姜曰广松了一口气,幸亏远处没有什么高山阻档,及时发现了唐军的骑兵,让自己有时间结阵,否则发现稍晚一点,局面就不可收拾。
拓塘镇两面临水,明军脚下也多是丘陵,这个地形对以步兵为主的明军来说更为有利一些,弘光帝的车驾已经被赶到了一个小山上,围绕着这个小山。明军已结成了一个圆阵,这也是姜曰广有信心将时间拖到夜晚的原因,若是在平原和唐军遇上,这仗就不用打了。
转眼间唐军的前锋离明军只有数百米了,远处就象一片乌云一样象明军压了过来,明军的长枪兵在前,将中间地道路挡住,而两侧的山头布有数千弓箭手,他们大多在小山的半腰以上,如果唐军胆敢冲击路上的骑兵,山上地弓箭手会毫不客气的发射长箭。
过来地唐军显然也看到了这个情况,前头的一名将领扬了扬手,止住了队伍,一阵唏呖呖的马声过后。数千名骑兵组成地滚滚洪流顿时停了下来。扬起地灰尘飘到了明军的阵营中。
普通的明军士兵都是心头一紧,握着兵器的手不由颤抖起来,唐军起兵以来,都保持了战无不胜的神话,无论是面对以前的官军,还是蒙古人,满人,唐军都如同风卷惨云一般,如今轮过自己要面对。没有一个士兵不是心头忐忑。
这次领军而来的唐军主将是李劬,李劬不但与皇帝同出身于李继迁寨,而且又是李鸿基亲自培训的第一任军官,可以说是皇帝嫡系中的嫡系。他曾在小小地临县,以不足千人的兵力阻挡贺人龙的五千大军数天之久,将贺人龙打得损失折将。后来曹文诏亲领了数万人马攻城,还被李劬派兵冲出了城池,曹文诏见事不可为。黯然绕城而过,攻打临县身后的离石府。
正是由于李劬的奋力阻挡,后面的离石府得到了增援的机会,使得唐军第一次进攻太原顺利破城,曹文诏兵败被贬,李劬在这次战役中立下大功,连升数级,被调到兵部任职,后来唐军组建水师。出于对李劬的信任,又将他调到水师营中,地位仅在马守印和郝摇旗两位宿将之下。
而今唐军地水师分为东海和南海两支舰队,李劬在东海舰队中的职位依然排在第三,只是不但郑兴不敢把他当成下级看待,就是郝摇旗有时也要对李劬客气有加,这次水师转为骑军绕到应天府身后,统军人物自然非李劬莫属。
见明军的队伍井然有序,李劬对明军的组织能力不由高看了几分,只是如果明军脸上没有那种惊慌的神情。那就更加完美,若两军士气相同,这个地形还可以和唐军对抗,如今明军未战胆气已丧。阵形再好也是无用。
“传令,将军中所有的狙击手调出来。”李劬根本没有让骑兵对明军队列冲击的意思。那样即使攻下了来,也会让唐军损失惨重
很快,军中所有狙击手都被调了出来,水师多是炮战,只有短兵相接时才会用到火枪,狙击手没什么大用,并没有配备,只是这支部队本来就是要上岸作战,李劬临时申请了五十支狙击步枪,选出军中的神枪手,在海上边航行边训练,如今已是似模似样了。
这五十名狙击手一到前头,李劬马上喝了一声:“射击。”
“砰,砰”枪声响起,前头的数十名明军脑花四溅,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额头上出现了一个硕大的血洞,有地洞口比别人显得更大,那是有两人同时瞄上了的倒霉鬼。
望着前头扑倒在地的袍泽,明军上下顿时心寒,谁也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轮到自己,这种只能挨打不能还手的情况太可怕了,整个明军的阵线顿时传来一骚动。
姜曰广在后面看得清清楚楚,他心中唉叹了一声:“完了,唐贼太过狡猾。”
他竭力传令让士兵镇定,同时让所有的军官都让出自己的马匹来,想组成一支两千人的骑兵部队,姜曰广已看出唐军的狙击手不多,如今唯有下定决心,就是这两千人全死,也要将唐军的狙击手全部消灭,否则让唐军这么数十人,数十人地消灭下去,不消片刻,明军的士气就要崩溃。
只是没等姜曰广的骑兵组织好,前面的长枪兵已是受不了,唐军射过四轮,明军不过死伤了一百多人,整个明军前面三千人地队列已是崩溃,他们生怕下一刻唐军的子弹就会射向自己,拼命往后跑去。
所幸唐军没有追击,否则这么数千人冲向本阵,明军整个阵线都有崩溃地可能,姜曰广手忙脚乱,连忙命令斩杀了上百溃兵之后,才止住了这支崩溃的队伍,重新在后面列起队来。
前面又传来了一阵混乱声,这次崩溃的是一个山坡上的弓箭手,这些丘陵虽然高不过十数米,数十米。还是可以有效减慢唐军骑兵的冲击,姜曰广将弓手全部安排在山上,就是要负责保护长枪兵的侧翼。
只是长枪兵已经崩溃,唐军的狙击手当然把目光对准了他们,这些弓手虽然占了有利地形,但他们的弓箭射程即使是神射手也不过百米,唐军特制的火枪射程超过了四百米,两者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狙击手一找上他们,弓手马上就死伤惨重。
这些弓手的意志比长枪兵还不如,唐军只射击了三轮,所有的人呐喊一声,转身就朝山下跑去,有的人甚至连弓箭也丢弃在地。
这边的弓手崩溃,唐军的狙击手已瞄准了另一边山头的明军弓手,这个山头更大,明军布置了两千弓手,见到唐军的狙击手瞄准了他们,所有人都是心惊胆战,双腿打颤,最前面甚至有几人吓出了尿来。
一名士兵突然丢下了手中的弓箭,跑出了队列,哭着大喊:“投降,我投降。”
“砰”的一声枪响,那名士兵喊着的声音中断,身体晃了数下便仰面栽倒在地,额上照样是一个大洞。
李劬放下了正在冒烟的短枪,毫无怜悯的开口道:“射击。”这个明军冲出太前,进入了李劬短枪的射程,不用唐军的狙击手就死在了李劬的枪下。
听到射击的声音,唐军的狙击手毫不犹豫的扣下了板机,又是一阵“砰,砰”的响声,山坡上明军的弓箭手顿时倒下了一片。
李劬的亲兵在旁边奇怪的问道:“将军,那人要投降,为何也要射杀?”
李劬回道:“现在不是受降的时候,若是受降反而会打乱我军的阵形,只有让他们逃跑,才能将明军的阵形打乱,将我军的损失减到最低。”
亲兵恍然大悟,果然,在看到唐军不受降的情况下,这队弓手崩溃的更快,唐军的狙击手只射击了一轮,数千名弓手就作鸟兽散,拼命向大营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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