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王李自成新传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老茅
这些钱有一千万银圆要供给皇室用度,大唐以前并无内库与国库之分,以前皇帝用度都是向户部直接支取,可以说皇帝无内库,也可以说皇帝把国库当成了内库。
这种现象其实很不好,如果皇帝节俭,那当然是好事,朝庭可以把多余的财力投入了各项有利于国家发展的地方去。
但万一换了一个奢侈的皇帝,那国库就要遭殃了,而且皇帝的权利如果没有限制的话,十有**会是奢侈而不是节敛,李鸿基想想还是把内库和国库分开为好,所以他直接作出规定,国库收入的一成作为皇室可以支配的收入,如果国库收入增长,那么皇室的收入也会增加,反之,如果国库收入减少,皇室的收入一样减少。
这一成的收入皇帝首先要供养三万近卫军,还需要供养情报部门,剩下的才是皇室自由用度,近卫军的待遇比野战军还有好上几分,普通士兵的军饷每月达到了十块银圆,预计三万近卫军每年的经费将要花掉五百万银圆,而情报部门皇帝从不让别人插手,除了贺珍,贺景两人,谁也不知道皇帝每年会花费多少钱。
文官们对皇帝坚持要自己的名义发给近卫军军费有点难予理解,在他们看来,整个帝国都是皇帝所有,又何必给近卫军的军费单独列算,在李鸿基看来,此举却是再明白不过,近卫军只是作为保护皇帝的私军,既然如此,自然是要由皇帝来发给军费。
至于情报部,李鸿基为了不使自己成为前明皇帝一样,成为一个聋子、瞎子,只是高高在上的一个摆设,更是必须要单独批给经费,只有经费独立了,情报部才能真正独立于官员的系统之外,使之不会与官员勾结欺上瞒下。
情报部们以前的主要责任是获取情报,而贺珍的手下以前还兼任了走私,策反等重任,因此情报部门也有不小的武力,唐军统一全国后,除了对周边国家的监视外,贺珍以前建立的情报网就成了针对内部了,这和贺景的职责构成了重叠,为了避免自己内部的争斗,李鸿基将他全部划成了贺景的手下。
这样一来,贺景的手下也有不小的武力,李鸿基新赋予了他们对于官员贪污,乱权等犯罪行为监督,纠正的权力,不过为了防止情报部们权力过大,李鸿基还是另作了措施,如果有朝庭五品以上官员犯罪,情报部没有单独办案的权力,必须在刑部官员的监督下进行。
皇帝虽然有一千万银圆的支配权,但除掉近卫军和情报部的经费,可以说最多只会剩下二百来万的经费,这个数目看似相对于前明皇帝来讲太少,但前明皇帝要养后妃,宫女,太监近十万人,而大唐皇帝的整个后宫加上侍卫人员才一千多人,可以说基本上还是很宽余。
不过,大臣们对这点也无话可说,皇帝只占国库收入的一成。而以前大明皇帝地内库收入至少要占三四成,甚至万历时内库的收入比国库还高,大明皇帝用钱养太监、宫女。而大唐皇帝则用钱养自己的近卫军,情部报,就此作为定例也是国家之幸事。
最后只剩下三百万银圆。这些钱朝庭将用于兴修水利,道路,救济灾民等事项上,可以说日子还是过得紧巴巴地,好在工部的经费已经提前几年拨付,否则光工部一年投入到研究的钱就不下五百万银圆,无论如何也不够。
不过,如果有突发事件如大灾。战争,唐军还是有方案应对,唐军在灭明前有将近三千万两银子结余,灭明时又收剿地不少财物。唐军地盈余已达到了四千三百万银,加上历年来收剿各个番王和皇宫中地各种珍宝,如果变卖,换成数亿两银子也不成问题,当然,前题是能够变卖出去。
即使一件不变卖,皇帝也能让四千三百万两的白银铸成近亿银圆的钱财,足够应付任何危急,这只是第一年如此紧张而已,大唐的财力会一年比一年宽松,到了明年,预计将会有一千万银圆以上的钱用于兴修水利、道路、救济灾民等事项上。后年,财政的盈余将会达到二千万银圆。
五年计划地通过,各地向上了发条般忙碌起来,而李鸿基反而轻松下来,每天多在宫中陪着妃嫔,也常常带着两个儿子一起玩耍。
李慧梅已出在两年前出嫁,夫婿是近卫军中的一个骁骑少校名叫张定,当时都是皇后高桂英一手操办,李鸿基尚在外地打仗。
回来后,李鸿基也召见过张定数次,张定曾在商洛军事学校读过书,算是皇帝第三期的门生,是个很优秀的年轻人,李鸿基对他还是很满意。
不过,李慧梅出嫁后,李鸿基更希望有自己地女儿,对于皇帝好不容易待在宫中,后宫中的嫔妃无不希望借此机会赶快怀上皇帝的子嗣,宫中的一些姿色艳丽的女子也想借着机会飞上枝头,变着法希望能够引起皇帝的注意。
大事已成,李鸿基放下心事,倒是颇享受了一段时间的艳福,刘秀秀总算也得到了皇帝的宠爱,被封为修仪,挤入了九嫔中,李鸿基又连着册封了两位妃子,都是由宫中的女官提升上来。
这些本都是皇帝的家事,大臣们却总认为皇帝女人太少,就会导致子嗣太少,一个王朝若是没有优秀的继承人,就会不稳,对于皇帝肯新纳妃子,礼部官员是欣喜若狂,赵良极连忙上书,表示天下已定,希望皇帝恢复前明的选秀制度,让更多的民间女子能够进入皇宫,为皇室开枝散叶。
李鸿基没想到自己偶尔荒唐会惹来这样的麻烦,对他来说,现在的后妃达到了十一人已是太多,对于和自己肌肤之亲的女子,李鸿基实在做不到完全泠漠无情,可是要过问就要投入感情,他又如何有这么多的精力,虽然避免不了贪新鲜,但想到新鲜过后就要毁了一个女子一生,李鸿基还是只得克制自己。拒绝了赵良极的建议,并对宫中的女子也保持一定的距离。
眨眼间已经到了新唐二年的九月份了,汉蒙城已经建好了四年,这个唐军最北端的城市由原先的二千人不到,慢慢的热闹起来,如今城中的常住人口已超到了一万人,他们有一部分是从山西、甘肃等穷地自愿迁移过来的贫民,有一部分是朝庭发配过来的罪犯,当然,还有一部分是附近的牧民。
但无论是迁移过来的汉民,发配过来的罪民,还是本地的牧民,他们现在都有一个共同的身份,那就是汉蒙城的居民。
现在正是秋高马肥,稻谷飘香的季节,所有的居民都兴高采烈,这又是一个丰收的年景,张老六站在自己的稻田里,笑眯眯的望着眼前金黄黄的稻谷,忍不住低下了头,用力的闻着谷香。
再过个数日就可以收割了,眼前有四十多亩地全是张老六的,至少可以打下一百五十多石稻谷,朝庭答应开垦的田地,十年内全部免税,算下来除了全家十口人的口粮,今年至少可以卖出一百二十石稻谷。
据说在陕西,一石粮食可以卖上十个大钱,而这里只能卖上四个大钱加五个铜子,不过,如果将剩余的粮食全部卖掉,一石是四个大钱加五个铜子,那十石就是四十五个大钱,五十个大钱能换一个银币,一百二十石粮食能换不少银币吧。
张老六板着指头算了半天,也没有算清到底能换上多少银币,算了,回去再问问黄秀才,他算帐可是好手。
去年的粮食产量没有这么多,除去剩下的卖了五个银币三十一个大钱,银币可是好东西啊,在这里,两个银币就能买到一头牛。
当初来这里时,每人向朝庭借贷了五石粮食,加上农具,耕牛都是朝庭给的,许多人都忐忑不安,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还清朝庭的债务,哪知第二年一丰收,不但债务全部还清,每家还都吃上了香喷喷的白米饭。
张老六赶紧请黄秀才写信发给老家,叫乡亲们都过来,不要还留在山西这个穷地,许多人还不相信,啥时候农民也能每顿吃个白米饭,还有肉有鱼的日子,在山西,财主的日子也不过如此吧。
张老六对不相信自己的人深为痛恨,他们懂什么,山西旱的要死,地少人多,当然是吃不饱。而这里地多人少,每年四季河流从来没有断过。
这条河据说叫图拉河,里面的鱼肥得很,要吃鱼下去捞就是。至于肉,蒙古人的羊多的是,一石稻谷就能换上一头肥羊,咋就不能吃肉,相信自己的来到这里都过上了好日子,不相信自己,还不相信朝庭的就让他们继续在老家受穷吧。
张老六感到自己有几分幸灾惹祸的感觉,自己分了数几百亩地,如果都能开垦出来,那日子更是没得说,明年加把劲,再多开一点地出来,正当张老六沉静在一片喜悦中时,远处传来了一股巨大的响声将他惊醒,他抬头看去,不由呆了。
前面数十里处象是飘来一片巨大的黑云,马蹄声更是象要将整个大地振动,他想都没有想,暗骂一声:“该死,是北面过来的蒙古人。”
他转身就向城中奔去,得赶快告诉城主大人才对,若不将这些强盗一样的蒙古人赶跑,今年的收成说不定就要让他们毁了。
闯王李自成新传 第十九章 万里归途
张老六心中有点恐惧,从他到汉蒙城开始,从没有如此多的蒙古人进攻过汉蒙城,以前多是一些不长眼的小队蒙古人借着秋高马肥的日子,想来这里沾点便宜,不过,来到这里想抢劫的蒙古人几乎都没有好下场,每次都被城主带兵打得他们屁滚尿流。
只是这次至少有数千人,也不知城主能不能将他们击退,如果放任蒙古人在外面将快要收割的庄稼遭践了,张老六有泪都哭不出。
张老六越想越急,不由脚下生风,飞一般的朝城中跑去,他属于较早来的一批移民,所他家的地离城较近,不过二三里,一般走上十多分钟就会回到城中,跑起来更是不到七八分钟,张老六平时从来没有感到这条路长,此时跑不到一半路程却感觉比平时走完全程还要慢,张老六暗暗后悔自己没有象一些过来的年轻人一样学会骑马。
想到马,张老六发现前面正有一个人正牵马而行,张老六大喜,不由狂呼:“等一等,等一等。”
前面的人听到声音,朝后一看,疑惑的望了一下张老六,张老六满以为对方会停下来时,只见那人愣了一下就没有理会,继续牵马而行。
张老六在汉蒙城也小有名气,他和黄宗羲一同来到汉蒙城,黄宗羲从小没有下过地,哪会开荒,张老六等人念在和黄宗羲同来,他又是读书人,时常帮助黄宗羲开垦耕地。黄宗羲也就把他当成了朋友,黄宗羲后来得到了李山地重视,不需要再种地。连带着张老六也沾光不少,城中几乎都知道黄公子是城主的朋友,而他张老六是黄公子的朋友。
张老六在那人转头向后地瞬间。已看清了他的面貌。这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脸上挂满了风霜,下巴上还长了长长胡子,一头乱发披在肩上,完全是蒙古人打扮,身上地衣服却是汉人模样。而且看上去有点面熟,张老六马上肯定他是汉蒙城地蒙古人。
张老六等人刚到汉蒙城时。对城中地蒙古人有种发自内心的恐惧,不过,看到过数次城主以少击多,将来袭的蒙古人打得大败后。张老六等人对蒙古人就再也不害怕,反而有一股天生的优越感。
汉蒙城中的居民本来是汉人与蒙古人,哈萨克等少数民族各占一半,只是先前的汉人移民取得成功后,越来越多地居民写信让山西、甘肃等地的亲戚迁移过来,汉人人口大增,到现在汉蒙城的人口比例已经打破了平衡,有七成是汉人了。
城内的蒙古人、哈萨克人,平时也是遵规守纪,他们一直在官府地划分区域内放牧,然后拿着自己的牛羊和马匹到城中交换所需的物品,他们现在的生活比起在以前要改善许多,多数人也接受了朝庭对他们的宣传,蒙古人的祖先也是汉人,如今他们又回到了汉人的怀抱。
城中的汉人百姓对他们虽然有隔膜,但朝庭的宣传也让他们自觉把城中居住的蒙古人和还在北方一直逐水草而居的蒙古人划分开来,毕竟在草原上汉人也离不开蒙古人提供的肉类和毛皮,加上城中各自有自己的划分区域,数年相处下来,虽然免不了有冲突的时候,也没能什么大问题,每次北方的蒙古人来侵,城中的蒙古人也自觉加入到守城的行列中,数次之后,汉蒙百姓的关系改善了不少。
只是若是在平时,除了谈买卖的时候,张老六是不屑于和城中蒙古人打招呼的,此时却顾不得了,发现前面的那名蒙古人不理他后,张老六继续叫道:“等一下,等一下。”
前头的那个蒙古人四下打量了一下,见没有其他人影,才确定张老六叫的是自己,停了下来,张老六气喘息息的跑了过来,顾不得客套:“快,带我上马,回城!回城!”
见到张老六焦急的样子,那名蒙古人也没有多问,跳上马背,一把将张老六也拉了上去,打马朝城中奔去,到了城门口正要停下,张老六催促道:“不要停,不要停,快送我到城主府。”
蒙古人并没有多废话,继续打马在街道上狂奔,行人纷纷侧目,若非见到是张老六在马上,肯定要破口大骂,只是张老六出了名的看不起蒙古人,大家见到张老六和蒙古人共乘一匹马,忍不住心生疑惑,不由打听到底发生了何事让张老六改了性。
到了城主府,张老六也不问那名蒙古人的名字,“噔、噔、噔”的直往里面闯去,汉蒙城的城主仍然是李山,他虽然是一城之主,但在军中的职位也不过是一名骁骑少校,张老六又是熟人,倒也没有那么多的规矩。
哨兵见了张老六直接闯了进来,也没有人拦阻,只是一个哨兵看到张老六急匆匆的样子,打趣道:“张老六,悠着点,你家婆娘又不在城主府。”
张老六顾不得反唇相讥,反而以更快的速度向内跑去,几名哨兵面面相觑,今天这个张老六是怎么啦?
李山正在院中抱着自己的儿子玩耍,他在汉蒙城四年了,刚来时还极不适应,可是亲眼看到这座城市越来越繁华,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成就。一万人的城市若是在中原,连一个下县也不如,可是在草原上却是了不起的成绩。
李山呆得久了,也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家,二年前娶了一个山西过来的女子为妻,如今儿子已经一岁多,可以叫他爹爹,让他整天乐得合不拢嘴。左右城中也没有大事,李山就整天和夫人,儿子呆在一起。
“城主!城主,不好了,蒙古人打来了!”
张老六的声音打破了城主府地寂静。李山放下正抱在怀里的儿子,他的夫人急忙将儿子接了过来,转到了内院。
看到张老六满跑得满头大汗地样子。李山安慰道:“不用急,蒙古人又不是第一次来,哪次不是被我们打回去了。”
张老六结巴的道:“大人。这……这次不同了。好,……好,……多蒙古人。”
“有多少?”
“不知道。
黑压压一大片,也许有数千人?”
张老六这么一说,李山也重视起来,汉蒙城的正规军只有二百多人,如果真有数千蒙古人过来,哪就免不了一场恶战。
草原上地蒙古人大部分已经向朝庭臣伏。唯有还在捕鱼儿海那边地蒙古人不愿向朝庭投降,但从来没有大股地蒙古人敢来进攻汉人建立的城池,蒙古人早已被朝庭精良的火器打怕了,相反。每到了秋季,蒙古人还要向北再迁移一段距离,防止朝庭向他们发兵,直到冬天才敢重新迁到捕鱼儿海附近过冬。
以前偶有小部分蒙古人忍不住流窜过来,想抢一点过冬的物质,最大也不过四五百人一股,被恨恨教训过几次后,汉蒙城已有二年时间没有蒙古人敢再来打主意了。
“他们离这里还有多远?”
“十几里吧,或者二十里?”草原上一望无际,张老六没有经过专门的训练,哪里分辨得出。
李山一听就放心下来,张老六说二十里,那至少也有三四十里,望山跑死马,在草原上人们往往会不知不觉得缩短距离。
“卫兵,卫兵”李山大叫起来。
几个士兵应声跑了进来:“大人,何事吩咐?”
“敲响警钟,让大家都进城,敌人来了。”
“是。”听到命令的几名士兵不敢怠慢,赶忙下去。
李山转向张老六,道:“多谢张大哥过来报信了,我要赶到城头去,张大哥先下去休息吧。”
张老六嘿嘿一笑:“不敢当,不敢当,我就怕那帮兔崽子会遭践了庄稼,大人可不能让他们呆在外面太久。”
“当然。”李山说完,已向府外走去。等李山离城墙还有一半路程时,城中地警钟已是“铛、铛”的响了起来。
汉蒙城已经两年没有响起过报警的钟声了,听到了响声,整个街道上顿时一阵忙乱,所有士兵都开始往城墙奔去。
张老六报完信,本来想回家看看,听到钟声,又忍不住向城头走去,他要看看,到底是谁如此大胆又要来袭击汉蒙城。
李山来到城墙,见到士兵们纷纷归位,他满意了点了点头,这里毕竟是最北端的城池,经过两年地和平,士兵也没有放下警惕之心。
既使真来了几千蒙古人,李山也有信心守住城池,汉蒙城正规士兵虽然只有二百八十三名,但弹药充足,库存有五百枝火枪,三百张长弓,小炮二十门,加上其他冷兵器,李山随时可以将守军扩充到一千人以上。
何况城中还有数千名蒙古人,如果征召,至少又可以多出六七百名战土,他们都有自带的兵器,经过这些年的融合,蒙古人也习惯了城中的生活,何况他们的家人都住在城中,李山也不怕他们会和来犯的蒙古人联合。
此时城头上已可以看到远处人马奔驰而升起来的浮尘,听到报警钟声的居民们纷纷从田间奔了出来,拼命往城中赶去,其实在警钟没响之前,还有许多人看到了从远处逼近过来的人马,警钟一响,更是全城皆惊。
李山举起了手中的望远镜,向远处看去,来者确实是有数千人马,只是看不清对方打着什么旗帜,李山估计了一下,对方离此至少还有三十里,只得放下望远镜,喝道:“斥候、斥候。”
汉蒙城的斥候队长,陪戎武慰李五石连忙出列:“大人,有何吩咐。”
“派人出城,搞清来的是什么人。”
“是,卑职亲自带队,一定尽快搞清来人身份。”李五石脸上掠过一丝羞愧,他也身为朝庭的陪戎武慰,担任斥候队长,却在一个普通农民后发现敌人来临,已是失职,若不能快速搞清来人的身份,他恐怕再也没有脸面继续担任斥候队长之职。
李五石带着两名同伴跨上马背,匆匆出城,迎着百姓相反的方向赶去,打马跑了十余里才和来人逐渐接近,只是他们离得越近,却是越感到奇怪,来者并不象蒙古人,奇怪的是队伍中好象还在马车。
李五石举起望远境看去,对面的人影已经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了,这些人脸上都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只露出了两只眼睛,现在是秋季,他们却多是穿着皮衣,有些人的眼睛看上去更象是蓝色而不是黑色,李五石实在无法从这些人的面貌和打扮中分辨出身份。
李五石吩咐两个随从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再上前一点,如果有什么不妥,你们赶快往城中跑。”
“大人,太危险了,还是我去吧。”
“我去。”两名随众都不愿自己留下来,让上级去冒险。
“听着,这是命令,你们谁也不许跟来。”李五石说完,就策马继续前行,后来两人无奈,只是驻在原地不动。
对面的人看到了李五石奔来,也放慢了脚步,待到近前,李五石喝道:“你们什么人,停止前进!这里是大唐汉蒙城的境界!”
听到喝声,整个队伍慢下来,然后是一片寂静,其中一个人策马向前,哆嗦着问道:“你说什么,这里是汉……汉蒙城。”用的却是纯正的汉语。
李五石警觉的道:“别装了,你们怎么会不知道这是汉蒙城,报上你们的身份,来历,接受我们的检查。”
那人转向后面狂吼了一声:“前面是汉蒙城,我们回来了!”
又是一片死一样的寂静,接着许多人狂呼起来:“万岁,万岁,我们回来了,我们回来了!”
看着这群人又蹦又跳,李五石怀疑自己是不是遇上了一群疯子,那些人只顾着高兴,却没有人理会李五石。李五石大感不耐,再次喝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报上名来。”
先前出来的那人看着李五石,一字一句的道:“我们是出使俄罗斯的使节,我们回来了。”
更多的人大喊起来:“我们回来了!我们回来了!回来了!”这个声音在整个草原上一边边回荡,饱含着游子归家的所有心情,许多人喊着,喊着,跪在草地上,失色痛哭起来。
闯王李自成新传 第二十章九死一生的行程
得知是出使俄罗斯的使节归来,李山赶紧解除了城中的警戒,亲自出城迎接,当初他是第一个发现了那些俄罗斯人,并把他们上报给了朝庭,才有了后来的出使,只是出使数年却没有消息回转,大家都以为使团已是凶多吉少,李山偶尔想起当初送使团出发时,经常还会不胜唏唏。
使团的二位正副使李淮庸,欧阳杰两人数年前出使时正是风华正茂的年龄,如今却是满脸的胡子拉楂,脸上布满了风霜,比之以前好象老了十岁不止。
随同使团回来的有二千多人,人数基本上和出发时相当,只是李山一眼看去,发现里面明显多了许多异族人,他们出发时带着上千辆马车的财物,如今回来时却只有数十辆的马车,车上坐着的多是老弱妇孺。
所有人都是一幅疲惫不堪的模样,许多人坐在马上,虚弱的好象被风一吹就会栽下马来,李山看他们的模样就知道出使的事情肯定不会顺利,他心中充问着疑问,只是看着李淮庸等人实在太累,什么也没问就安排了他们进城休息。
使团的人在汉蒙城整整休息了五六天才回缓过来。汉蒙城是边城,各种物质还算丰富,比起内地来虽然颇有不如,但对于李淮庸这些已离内地三年之久的汉人来讲,能在汉蒙城休息不亚回到了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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