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王李自成新传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老茅
崇祯迟疑起来,若是因为此事让太多人前去,到时让唐军扣住,岂不得不偿失。但又想起叛贼因名声恐怕不会作出此等事情,何况只要他们能忠于皇帝,扣下又如何,叛贼也不敢任用吧。他终于下定了决心:“好,就按此议办理。”
众人一起躬身:“皇上英明!”
闯王李自成新传 第三十四章刺杀
崇祯虽然定下让江南的大儒前往西安的策略,但他对李自成还是深深忌掸,曹文诏败亡后他的脑子清醒了一些,再也不认为李自成只是乌合之众,他心中虽把战败的责任都推到了曹文诏身上,但他也深知朝庭中能胜过曹文诏的人还真找不到几人,就是此次证明和氏壁是假又如何,官军还是要面对叛贼数十万大军。
他心情沉重的退回内宫,却不知该到哪里,不知不觉来到田妃的宫外,司礼太监正准备喊一声:“皇上驾到。”被崇祯摆手止住了,当他跨进宫里时,正看到田妃正倚在床头绣着荷包。
田妃原藉陕西,后随父田弘遇经商搬到杨州,田弘遇素好佚游,购蓄歌妓,恣情声色,田妃生而纤妍,长尤秀慧,田弘遇遂延请艺师乐工,指授各技,一经学习,无不心领神会。凡琴棋书画,暨刺绣烹饪诸学,俱臻巧妙。善骑射,上马挽弓,百发百中。
后嫁入信王府,大受朱由检的宠幸。朱由检即位后,册为礼妃,进封皇贵妃,每当崇祯见时,不尚妆饰,尤觉得橚发如云,美颜如玉,芳体如兰,巧舌如簧,有时对崇祯鼓琴,有时伴崇祯奏笛,有时与崇祯弈棋,无不邀崇祯叹赏。又尝绘群芳图进呈,图中美女仿佛如生,崇祯留供御几,随时赏玩。一日,随崇祯校阅射场,特命她骑射,田妃应旨上马,六辔如丝,再发并中。内侍连声喝采,崇祯亦赞美不已,赞赏有加。
田妃见崇祯突然来到,吃惊不小,只手中的针线和荷包丢在了地上,跪下叩首道:“皇上驾到,臣妄未能远迎,请皇上恕罪。”
崇祯连忙走过去将她扶住:“爱妃免礼,快快请起。”田妃顺势起身,正要向崇祯耍娇,突然又意识到还未梳妆,这副样子可不能让皇帝瞧见,她一向在皇帝心中都是美仑美央的呀,她立即转身,一口气跑进了内房。
隔了一会儿,她才在贴身侍女小红,小翠的陪伴下重新出现,此时她已梳妆完毕,涂脂抹粉,方显清秀欲滴,不禁让人赏心悦目,她重新来到崇祯面前,躬身道:“臣妾给皇上躬请圣安。”
崇祯迫不及待的将她拉入怀中,摸着她柔软无比的双手,又爱抚她白嫩的脸颊,叹了一口气道:“朕已数天没有来看过爱妃了。”
田贵妃善解人意的道:“皇上日理万机,臣妾只是一个妇人,可惜不能帮上皇上的忙,若臣妾是男儿,定能跨枪上马,替皇上将乱贼剿灭,也省了皇上的忧心。”
崇祯轻轻一叹,道:“满朝文武,有爱妃见识的又有几人,可叹李贼势力越来越大,已非短期内可制。”他又自嘲道:“朕糊涂了,这些事跟爱妃说来干吗,有朕一人烦心就够了,徒增爱妃的担心。”
田贵妃也不敢多说,她生怕让崇祯怀疑是要干政,只好满含柔情的道:“皇上,你可又瘦了。”
崇祯一听,更是深深的叹气,他想说什么,突然间又什么都不想说,他把田妃抱在怀里,手握着田妃的莲钩,见如纤纤春笋一般。差不多只有三寸。不由的将它举起。但见绣舄上面,除精绣花鸟外,恰另有一行楷书,仔细一瞧,乃是“周延儒恭进”五字,也用金线绣成。
崇祯大怒,腾的一下将田妃推开,指着田妃道:“你在宫中,何故交通外臣?真正不得了!不得了!”
田妃忙叩头谢罪,崇祯把袖一拂,掉头径去。原来凤阳失陷后,廷臣多弹劾王应熊,王应熊屡疏乞休,崇祯才允许免其官,仍乘转,赐道里费,行人护行,待之甚优。
王应熊去后,三位大学士少了一人,自然需要补充,周延儒以前与温体仁过往甚密,便后来不知为何,两人却已闹翻,后来周延儒为温体仁所排,回籍有年,崇祯此番觉得所有阁臣尤觉庸劣不堪,朝进暮退。复记起周延儒,可巧周延儒正夤缘复职,他得悉内情,遂向田妃处打通关节,托为周旋。崇祯因四方多事,夜幸西宫,亦常愁眉不展,田妃问长道短。由崇祯说入周延儒,遂旁为怂恿,即日传旨召入周延儒,仍为大学士。
崇祯非常敬礼,尝于岁首受朝毕,下座揖周延儒道:“朕以天下托先生。”言罢,复总揖诸阁臣。
怎奈周延儒庸弩无能,阁臣又只堪伴食,坐令中原涂炭,边境丧师,驯至不可收拾。曹文诏死后,周延儒怕崇祯要他对付唐军,他自请前往边关视师。崇祯以为周延儒忠勤,赐白金文绮上驷等物,周延儒出驻通州,并不敢与后金接战,惟日与幕友饮酒自娱,学足谢安石模样,一面伪报捷状。崇祯信以为真,自然欣慰,以为又得一大才,今日看见周延儒献给田妃之物,联想到田妃曾为周延儒说话,才如此恼怒。
崇祯怒气冲冲的出了田妃的宫中,田妃在后追之不及,见崇祯如此无情,瘫坐在地上发呆,也不知皇帝会如何处置自己,心中患得患失。
崇祯本想到田妃处寻些慰藉,他却没想到更是让他怒火万分,他一回到御书房,就有气无力的坐在御案前那张盘龙附凤的椅子上,他只觉的身边的人一个也不可信,想要传旨将田妃废掉,又想起平时的柔情蜜意,顿时有一些舍不得,他想下令痛责周延儒一顿,又想起自己才刚刚把他提为大学士,此时若责他,岂不显得自己无识人之明。
他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把一腔怒气发泄在书房内,将看得到的东西都狠砸在地上,书房内传来一声声巨响,外面的小太监都吓的全身发抖,此时万万不可触怒皇帝,否则就得死于非命,却又不能离开,只得心中不住念佛,保佑皇帝不要叫到自己。
一时之间,一股怨毒,一种仇恨直冲崇祯的脑门,他只觉的五脏六腑,全部的血液和肌肉都在刹那间膨胀起来,他的一切愁顿,一切不安,都是来自李自成这个逆贼而起,北方的满人已是强弩之未,张献忠还是一个不成气候的流寇,自从李自起在商洛起兵以来,朝庭对他就没有过胜绩,而今更是甚嚣尘土,大有取代大明之势,连和氏壁也落入了他手中。
他顿时对李自成气急败坏,是可忍孰不可忍,朕要杀了他,对,联要杀了他,只要杀了他,一切就会好起来,国家可以慢慢可调治,到时朕一定可以将大明中兴,李自成是一切祸乱之源,只有没有了他,叛军就会一恐而散。
可是要怎样才能杀了李自成,他现在兵强马壮,派兵肯定不行,不要说此时国库空虚,就是有了钱粮,官军也不一定打得过,刺杀,对,只有刺杀才行,崇祯不由信心百倍,摆在他面前的好象是一条光明大道,只要刺杀了李自成,一切都会变得好起来。
他眼睛一瞪,用脚踩住地上价值千金,此时却成了碎片的景德镇官窑出品的元代青花瓷,仿佛这就是李自成的头颅,高声叫道:“来人,来人。”
几名太监听到了喊声,一个个头皮发麻,对望了一眼,不得不战战兢兢的走了进去,崇祯道:“速召锦衣卫提督刘应选鄞见。”
几名太监松了一口气,道:“遵旨。”退了下去,又换来了几名小太监,将书房打扫干净,崇祯看到满地的碎片,又有点心痛,这些东西以前都是他的心爱之物,此时只能眼不见为净,走出了书房,田妃却到底没有处置,算是逃过了一劫。
过了一个时辰,锦衣卫提督刘应选马不停蹄的来到了御书房,此时御书房早已打扫的干干净净,但昔日琳琅满目,放满了古董,书画的御书房却显得有点空荡荡的,刘应选顾不得惊讶,他刚一走到御案前,扑通一声跪安道:“微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崇祯迫不及待的道:“爱卿快快平身!”
“谢皇上。”刘应选站了起来,垂着双手站在那里,请崇祯说话。
崇祯道:“刘爱卿,李贼从起兵以来,就成朝庭心腹大患,朕派出数路大军围剿,先前是因多种原因没有成功,可如今连朝庭的督帅都死在李贼手下,李贼还编出童遥道:十八子主神器,如今又对天下发出虚言,说得到了和氏壁,分明是想窥视大位,朕以为,要剿灭这股逆贼,必须先把贼首李自成剪除,爱卿以为如何。”
刘应选道:“皇上所说正是,贼首仍祸乱之源,没有了贼首,其余贼众自然是树倒猴散,就是不散,贼众之间必定也会引发争权,到时必有内乱,朝庭再剿,也可不费吹灰之力。”
崇祯见刘应选赞同自己的主张,顿时大喜,道:“爱卿可有何法除去此贼。”
刘应选见崇祯找自己来,分明是想用刺杀的方法,但他可能觉得一个堂堂的皇帝要靠刺杀来剿灭叛贼,怕会失去清溢,不愿意自己来说,一定要臣下猜中他的心思,如此他算是接受臣子的建议,为免大动干戈才行此下策,也不算丢人。
刘应选本是河间肃宁县的一个无赖,吃喝嫖赌样样皆全,后来他在一次赌博中失手,欠下一大笔赌债,受不了债主每天上门催逼,他愤而自宫,经过一位同乡的引荐,进宫做了太监,刘应选颇有心计,进宫后先投靠了当时权势滔天的魏忠贤,得到了魏忠贤的重用。
崇祯登极后,就在众人以为崇祯照样会宠信魏忠贤时,刘应选已看出了危急,他果断的下注,投靠了皇帝,当时宫中全是魏忠贤的爪牙,朱由检甚至不敢在宫中进食,得到了刘应选的投靠,顿时大喜,魏忠贤被罢免后,刘应选跟在魏忠贤的身边,将魏忠贤的一举一动都传了回来给崇祯。
后来魏忠贤自付必死,仍上吊自尽,刘应选发现后,招心腹前来,收取金银珠宝后,从容而出,边走边高呼:“魏忠贤逃跑矣,我去追耳!”便鞭马南驰。回到了紫禁城。可怜魏忠贤至死也不知为什么自己许多极为机密的事会被崇祯知道,更不知道是刘应选出卖了他。
诛了魏忠贤,崇祯对东厂及整个锦衣卫重新整顿,见刘应选忠心可靠,便让他做了锦衣卫的指挥。
刘应选虽然大字不识几个,却是心思玲珑之人,否则也不会得到魏忠贤和崇祯两人的信任,他胸有成竹的道:“微臣以为,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朝庭可专门悬赏擒斩李贼,如此。逆贼必能剪除。”
崇祯大喜,道:“爱卿此计甚妙,只是李贼手握重兵,左右都是护卫高手,要想斩李贼颇为不易。”
刘应选用手摸了一把脸,又理了一下那一撮黑黑的八子胡,刘应选已是太监,但出任锦衣卫提督后,唯恐人家瞧出,找人造了这胡须粘在下巴处,倒可以以假乱真,他又娶妻生子,不知内情的人还真被他骗过。他看着崇祯道:“要除李贼,决不能大张旗鼓,须暗中秘密进行,臣以为,朝庭可以重金悬赏,征召武功卓绝的亡命之徒,许以高官厚禄,令其秘密前往,三月之后,正是李贼召开鉴宝大会之时,李贼必会露面,到时令人混入其中,伺机刺杀,必能一举成功。”
崇祯一听,顿时心花怒放,此计大妙,他用手在自己的大腿上一拍,道:“好,好,爱卿之计大好,朕即传旨,凡能斩杀李自成者,赏金万两,世袭候爵之位。”
说完,看了看正在垂手恭听自己话的刘应选,只觉得他忠心无比,又能办事,开口道:“刘爱卿献计有功,赏金千两,着即负责此事,事成之后,另有重赏。”
刘应选一听,立即跪下,装作受宠若惊的样子,道:“谢皇上,微臣定当竭尽全力,请皇上静候佳音。”说完,立时跪安告退。
闯王李自成新传 第三十五章云聚西安
现在整个三边只还有宁夏属于朝庭,不过宁夏朝庭驻军较少,又多是回人,自保尚且不足,想进攻唐军更是不可能,只是回人骠悍,李鸿基不愿造成唐军无故的损失,只是命令马维兴向回人聚集区徐徐推进,若回人能识相最好,若不能,那就无怪唐军要将回人连根拔起。
李鸿其打的如意算盘便是把宁夏的回人全部迁到蒙古地区,给他们划出地方来放牧,这个地区会远比宁夏大,让他们能与蒙古人竞争,蒙古草原实在是太大了,在汉人不能迅速成为整个草原的主人情况下,不妨多加一个部落过去,唐军才好便于管理,再说回人占领了三边地区最肥沃的一块土地,宁夏平原,那里有充沛的黄河水量,可以大量用来灌溉水稻,交给回人放牧实在太过可惜,若是能由汉人来耕作,完全可以在那里形成一个小江南。
不过,为了不太引起回人的反感,唐军还暂时没有采取强制回人搬迁的举动,只是先驱除朝庭的势力,让回人重新认清主人而已,双方的举动都有点小心翼翼,朝庭在宁夏的官员更是惶惶不可终日,度日如年,不知唐军什么时候大举来攻。
不过,现在唐军境内的注意力却不在战事上,随着离唐军第一次科考的临近,众人的目光从传国玉玺上转了过去,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就是会考日期了,甘肃,陕西,山西,加上从全国全地赶来的士子,西安城越发热闹。
开始朝庭对人员出入唐军境内控制极严,后来却不知为何突然放松,许多人甚至明着就可以进入唐军境内,这让许多在明朝科举不得意的人大量涌入陕西,让担心人来的太少的李鸿基大感意外。
西安的市面重新热闹了起来,这固然跟朝庭的政策突然松动有关,但更多的是唐军的银子取了作用,朝庭的国库早已空虚,前线的官军粮饷经常接济不上,看到与唐军走私的巨额利润后,许多官军收了钱就对商品马上放行,甚至有些军官公然参予其中,朝庭禁止与唐军贸易,受损失了又何止是唐军,那些商人和商人背后的官员能量确实不少,加上驻军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朝庭的政策形同虚设。人多了,加上物品又丰富起来,西安城比什么时候都要热闹。
明朝的科举分乡试、会试和殿试三级进行。童生(即未入学的士子)先参加州县级的考试,及格的称做“秀才”或生员,进入府州县学读书。学习成绩优秀的一二等学生,被定为“科举生员”,才能参加省级的考试。乡试每三年一次,考中的称做“举人”,取得参加中央一级的会试的资格。会试在乡试的第二年举行。会试及格者,再经过一次复试,地点在皇帝的殿廷,叫做廷试,亦称殿试。
要想真正成为朝庭的一方官员,只有在殿试考中三甲的人才有可能青云直上,可考中三甲的人何奇少,一甲才取三名,“状元”“榜眼”“探花”,统赐进士及第,二甲只有数十名不等,赐进士出身,三甲也不超过百名,未考中的举人,只授小京官或外地教职。而且一般考试都是三年才举行一次,天下的读书人何止数十万计,可见是多么不容易。
唐军的这次考试不同,上面注明只要有秀才以上资格的人都可以参加,而且和朝庭只设进士一科不同,唐军以复古为名,恢复了唐朝的各种杂科,重分为参谋,进士、明法、明字、明算、明经、明史七科。
在李鸿基看来,朱元章只选取进士一科简直是对汉人的犯罪,从此让全天下的读书人都把全部精力投入到了八股文中,加上清朝也承袭了这种制度,近六百年来,汉人的科技文明停止不前,这和八股取士有很大的关系。
唐朝时,明法科旨在选拔熟悉法律的司法人才,明算旨在选拔精通算术的数学人才,明字旨在选拔对书法、文字有专长的人才,明史分为一史和三史两科,李鸿基将他们合并,唐朝的考试事实上分为八科,一史为选拔精通《史记》、《汉书》、《后汉书》其中之一的人才;三史则是选拔精通《史记》、《汉书》、《后汉书》三部著作的全面人才。
唐军的参谋一科是从唐朝的秀才一科转来,因秀才现在已成为取得生员资格的士子称谓,李鸿基不是不作改动,唐朝秀才一科更是创举,要求对有关国家的大政方略问题,作策论五篇。旨在选拔一些具有宏观全局意识的高级人才,因此对考生要求非常高。这是选拔参谋多好的方式啊,可惜唐朝秀才选拔的制度太严,如果若被推荐上来的人未能通过,所荐州长官甚至还要受处分,以至于后来参加考试的人数非常少,唐高宗时曾被停止过,此后也处于名存实亡的状态。
至于唐朝的明经,进士两科实无大用,明经重“贴经墨义”,进士重诗赋。明朝的进士科其实将唐朝的这两科包涵,反而成了明朝选拔官员的唯一途径,这类官员不通政务,只能充在台前,与泥胎木偶无异,以至于百姓称之为师爷衙门。
李鸿基当然不希望自己选拔的官员是这样的人,若不是进士一科已实施了数百年,在读书人的心目中无可取代,李鸿基甚至有废了这一科的冲动,洪承畴,许鼎臣等人虽然对科考开如此多的杂科有异义,但李鸿基当初取了唐为国名,以大唐后裔自许,恢复唐军的科举制度,他们也无话可说,加上他们也看到了只取进士一科的弊端,只得同意。
唐军的这种取士方式,甚至吸引了一些朝庭的微未小史来参考,他们这些人大多是科举不畅,只有一个秀才身份,投身衙门,做文书,刑名,师爷之类的工作,虽然大量的政务都是他们承担,但永远也别想走上前台。
这当然会让他们觉得心有不甘,他们一见到唐军的取士方法,顿时眼前一亮,若论明法、明字、明算、明史这几科,那些只会死读八股文的人如何会是他们的对手,虽然他们能在暗中撑握权力,但是对能站在台前的诱惑还是不能抵御,以至于许多衙门的师爷,书吏纷纷出走,朝庭的许多政务突然一片混乱,没有了师爷,书吏的帮衬,那些正统从科考出身的官员顿时两眼一摸黑。
有了这许多原因,西安城内自然会士子云集,引得众人纷纷前来,西安城内在二个月内涌进的士子和他们所带的仆人超过万人之多,西安的酒楼客栈全部爆满,许多人都得纷纷借住在百姓家中。
这个规模让唐军上上下下都吓了一大跳,西安的衙门上下更是紧绷了一根弦,这些人可不一定都是来考试的,恐怕朝庭的密探也不少,连贺景的情报部门也全部出动,严密监视着西安城的一举一动。
李鸿基走在西安的大街上,心中有点得意,当初自己还怕恢复那么多杂科会引起读书人的意见,只得把那没什么用的明经一科也拿出来,又让明经,进士两科先考,考完之后考生还可重考其余五科,那知读书人也不全是傻子,虽然有一部分人坚持只考进士科,但后面五科报名的人还远超过了进士一科的报名人数,毕竟进士,明经二科,唐军公布只录八十名,而后面五科除了参谋一科外每科都要录用数百名,机会当然大了许多,虽然四科在他们心目中的位置还是远远不如进士一科,但能退而求其次也不错,加上还有些人对进士一科恢心丧气,所以造成了进士一科的报名人数虽然比每科都多,但加起来就远远不如。
李娃带着数十名护卫散布在四周,随着唐军的官制越来越正规,李鸿基反而空闲的时间多了起来,他不愿每天困在唐王府,经常微服出来走走,他的护卫也习惯了这种生活,以前田玉珠和邢秀娘还要缠着他一起出来,但现在她们两人的肚子越来越大,再也不便出来,高桂英又喜静,现在只有李慧梅每次他出来都要跟着。
随着李过出任近卫中郎将,李过的侍卫头衔空了出来,接任的就是这个李娃了,李娃也是李鸿基族中的一门远亲,这年头宗族势力太大,连李鸿基也不能免俗,护卫头领还是选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担任。
李慧梅一身男装打扮,蹦蹦跳跳的走在最前面,不时咯咯的娇笑声传来,让这些护卫不由胆战心惊,如今这西安城人员太过混杂,若是这小姑奶奶有点损伤,那可了不得,她虽是唐王义女,但谁不知道王妃一直未孕,把李慧梅当作亲生女儿看待,唐王也越来越宠爱她。
李慧梅已经十五岁了,算是一个半大的姑娘,按大明律早就可以出嫁了,高桂英跟她说了数门亲事,李慧梅都不满意,她扬言要自己找丈夫,高桂英无法,把此事说给李鸿基听,想让李鸿基管管,李鸿基一笑置之,反而支持起她来,这下李慧梅越发得意,高桂英也拿她无可奈何,此事只得拖下去。
李鸿基毕竟来自后世,才十五岁的小孩要出嫁确实太小,加上自己也不愿意强迫她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便也由着她,等她再长大几年,唐王的女儿还愁嫁吗。
李鸿基看着前面李慧梅快乐的样子,也不由被感染,加快了脚步走了上去,护卫连忙跟了上去,突然前面传来了一声惊叫声,见李慧梅前面倒下了一个人,旁边还站着一个青年,看样子正在指责李慧梅。
李鸿基连忙挤了上去,护卫不动声色的将旁人挤开,见李慧梅正在揉着胳膊呼痛,连忙问道:“怎么回事。”
李慧梅大感委屈,指着倒在地上的一名青衣男子道:“爹爹,这个登徒子故意撞我。”
旁边的一名书生大喊:“胡说,你才是登徒子,故意撞倒媚…,故意撞倒媚弟。”他好象突然发现说漏了嘴,临时将媚后面一字生生省去。
李鸿基看那名书生穿一身兰缎儒衫,青巾束发,一副典型的富家书生打扮,举止虽有板有眼,身材却异常的娇小,似乎缺少一种男子的阳刚之气。再瞧面貌,明眸生辉,鼻挺嘴秀,皮肤白嫩,清秀有余而刚健不足,胸脯虽然是平平的,但也可能用东西束住,分明是女子,地上的人也异常娇小,虽然看不清面貌,但从刚才那装成书生模样的人说话来看,十有**也是女子,忙拉住李慧梅,对那名书生说道:“这位兄台请了,小女顽劣,得罪了兄台,还望莫怪。”
李慧梅急了,忙道:“爹爹,你怎可帮助外人,明明是他想故意占我便宜,否则哪有我一转身就撞倒他的道理。”
那名书生听到了李鸿基道小女,又听到了李慧梅清脆的声音,顿时明白双方产生了误会,连忙将地上的人扶起来,李鸿基顿时看清了地上之人的面容,见她皮肤白嫩,虽然因疼痛而紧皱眉头,但明眸皓齿,杨柳细腰,淡眉如水,唇若樱花,若换上女装,定然是一绝色女子,心中愈加肯定对方两人都是女子,见李慧梅还要不依,忙道:“别闹,对方是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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