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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强皇帝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剑花如梦
陆城亭侯刘贞,是中山靖王刘胜一百二十多个儿子当中的一个,后来因“酎金案”被削去了爵位,从此在涿县落户繁衍,两百多年下来,也算是涿县当地的一个大家族了。
卢植本身便是涿县人,如果刘备想要冒认陆城亭侯之后的话,只要卢植稍微用心查证一番,便会水落石出,真相大白了。
“玄德如今可有功名在身?在军中担任什么职务?”卢植继续问道。
刘备的脸上,登时泛起了淡淡的红晕,他尴尬的答道:“禀恩师……弟子……弟子如今……尚是白身……”
“那玄德又是怎么到军中来的?”卢植看到刘备的尴尬模样,虽然想劝慰他几句,但是转念一想,方今天下大乱,正是英雄用命之时,就算刘备的出身不高,只要他有真本领,立下几桩战功,还怕捞不到个一官半职吗?可是如今刘备居然依旧是白身,那么,究竟是因为他数奇,没有人赏识提拔呢?还是说他根本就是无能之辈,只想凭借这一层师生关系向上钻营?
所以,卢植便没有接着表态,而是想先把情况问个清楚,再做决定。
“禀恩师,自从黄巾贼反乱以来,弟子便在家乡聚合义兵,跟随邹破虏,讨伐贼军,亲历大小十余战,颇有微功。之后,邹破虏在广阳击溃了贼军,贼渠程远志率众一路奔逃,流窜入中山、河间一带。弟子奉邹破虏之命,前来追击贼军,谁知,刚入中山境内,就遭贼军伏击,损失惨重,幸得河间张司马相救,这才免于一死。弟子当时本欲返回涿郡,重新招募义兵,后来听人传言,说卢师如今正在冀州持节督战,弟子追思卢师当日授道的恩德,故而央求张司马,请他带弟子前来拜会恩师。”刘备小心翼翼的答道。
显然,刘备这一次追击黄巾军,不仅没有立下功劳,反倒落了个全军覆没,虽说他身为义军头领,本就在编制之外,属于“自干五”一类的角色,倒不会因此受什么军法制裁,然而,一位义军首领若是没有了部众,身份自然也就一落千丈了。
恰在此时,刘备得知自己的老师卢植在广宗持节都督诸军,便索性过来投奔了。反正在幽州那边,以自己的那一点“微功”,本就没有什么前途可言,在失去了大部分的部众之后,更是变得无足轻重。所以,还不如到卢植这边来碰一碰运气呢。
不得不说,刘备的运气很好,至少,他选中的卢植,的确是一位宽仁爱人,喜欢提携后辈的大儒,更幸运的是,如今的卢植,被刘照想尽办法的保住了职位,否则,即便刘备想来投靠,都遇不上卢植这个人呢!
卢植在心中暗自忖度了一番,眼前的这位刘备,虽然一身的本领到底如何,暂时还无法断定。然而,不管怎么说,他好歹都挺身而出,为国家为朝廷尽了一份心力,还是值得褒扬的。
想到这里,卢植和善的一笑,道:“既然玄德有心破贼,那不妨先在我这里担任一段时间的掾属,等讨平张宝之后,再回涿郡,如何?”
在汉代,“大、骠骑、车骑、卫”四将军,以及“前、左、右、后”四将军,都是有资格开府,辟用掾属的。而掾属的品秩比较低,又毋须朝廷任命批准,所以对于如今尚是白身的刘备而言,是再适合不过了。
另一方面,掾属的品秩虽然比较低,但是与恩主的关系却非同小可。所谓的“门生故吏”,前者说的是师生之间的关系,后者便说的是掾属与恩主之间的关系了。一旦形成了这层利益关系后,掾属们固然要忠心于自己的恩主,而恩主也要大力的提携自己的掾属。
刘备闻言,喜不自胜,赶忙避席下拜,谢过了卢植的提携简拔之恩。
接下来,卢植又与刘备闲谈了一会。见卢植面有倦色,刘备赶忙起身,知趣的告辞了。
刘备走后,卢植怅然若失,自言自语道:“虽然一身豪气,只不过,书尚需多读啊!”
刘备自然不知道卢植是怎么评价他的,因得了官职而兴奋不已的他,走步太快,几乎有些踉踉跄跄。走到自己居住的营寨跟前时,刘备远远的一眼望去,就看到一位身材魁梧的大汉,正按着腰间的环首刀,在寨门口焦急的来回踱步。
“益德!益德!”刘备高声呼唤了起来,谁知,却招来了值夜士兵的一阵呵斥:“夜间休要喧哗!”
那位被刘备唤作“益德”的汉子,便是张飞了。听到值夜的士兵开口训斥自己的兄长,张飞环眼一瞪,正待发作,却被刘备一把拖住胳膊,一路拽回了营帐当中。
进了营帐,张飞恨恨的一跺脚,道:“兄长,这些死卒狗眼不识英雄,如此轻慢兄长,我正待教训他们一番,兄长为何要阻拦我!”
“哎呀!益德贤弟!”刘备又开始苦口婆心的劝解张飞了:“而今我们两人势单力孤,仰人鼻息,被那些庸人看不起,也是再所难免的,又何必与他们一般见识,处处置气?再说了,这可是在军营当中,卢公治军甚严,军法严厉,贤弟切莫冲犯!”
张飞这才消了消怒气,转而问道:“兄长,你此番前去拜会,卢公可曾见你?若是那卢公也见识浅薄,看不起兄长的话,那我们也不必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明天一早,就回涿郡去罢!”
“贤弟休要说气话,此番起兵,你已经将家资耗费一空,若非张、苏二位大商资助,我们也聚集不起那么多人来。如今我们两手空空的回去,别说招募义兵,恐怕连谋生都成了问题。所以,万万不可心焦气躁啊!”刘备先是训诫了张飞几句,然后不无得色的说道:“不过,贤弟也勿要忧虑,这次去卢公那边,愚兄可是大有收获。”
说到这里,刘备故意停顿了片刻,卖了个关子,张飞见状,急问道:“卢公给兄长官职了?是校尉?还是都尉,或者,再不济,也得给个军司马罢?”
刘备听了,满额的黑线,苦笑道:“贤弟休要说笑,愚兄白身之人,怎么可能一上来就获得千石以上的官职?卢公已经将我聘任为掾属了!”
“掾属?品秩几何?”张飞问道。
“额,右将军的掾属,品秩百石……”刘备话一出口,就连自己都觉得有些底气不足。
“神马?百石?卢植老儿也太不识人了!拿这么低的官职来打发兄长!兄长,这个什么掾属我们不做了!回涿郡去!不要怕失了产业后无以为生,就凭我们兄弟在涿县的名头,还怕没人出钱供养不成?”张飞一听掾属的品秩只有百石,登时便急了眼。百石,不过是乡里有秩、啬夫一级的人物罢了,就算是张飞自己,对此也是不屑一顾,何况是刘备呢。
听了张飞的话,刘备也是哭笑不得,他赶忙道:“贤弟,休要乱嚷!虽然同是百石的秩禄,但是掾属怎么能与有秩、啬夫一流的人物相提并论!”
说着,刘备便将掾属的身份地位,给张飞细细讲解了一遍。听明白之后,张飞这才惊讶的问道:“这么说,卢公任命兄长你为掾属,那是看重兄长了?你说这朝廷也真是的,设置一个官职,还这么多的弯弯绕绕!”
刘备笑道:“益德,你说你好歹也读过一些书,而且还精通书画,可怎么就对朝廷的官职制度,如此马虎呢!”
“嘁!我肚子里的那几本书,还不是我家阿父拿马鞭逼着我读下去的?自从阿父过世后,我早就把那几本书给忘得一干二净了!”张飞虽然嘴上逞强,但是提起早逝的亡父,他的眼圈,还是不由得微微泛红了。
张飞尴尬的转过脸去,避开了刘备的目光。然而,帐篷里火光却映照到了他的脸庞上。若是刘照在此处的话,看过张飞的容貌,一定要大大惊奇一番了。
按照《三国演义》的描写,张飞的容貌是“燕颔虎须,豹头环眼”,显然是一名胡须十分茂盛的壮汉,到了戏剧当中,张飞更是被赋予了黑色了脸谱,于是,在后世的各种文艺、影视以及电子游戏当中,张飞的形象,无一不是皮肤黝黑,虬须满面的样子。
然而,后世,随着一些考古文物的出土,人们对张飞的相貌,又有了新的推测,认为张飞很可能是个面如美玉,没有一根胡须的美男子。并且,人们还提出了佐证,那就是,张飞的两个女儿,先后嫁给了后主刘禅为皇后。如果张飞本人是个黑炭头的话,那无论他的妻子夏侯氏再怎么美貌,也不见得就能中和张飞本人的相貌,生出能让刘禅看中的女儿来。
显然,在这个时空里,张飞的面貌,与这两种说法,都不大相同。
本时空的张飞,的确不是什么黑炭头,虽然说不上“面如美玉”,但是皮肤的确十分白皙,充分的显示了他身为良家子优渥的物质生活条件。
然而,身为北方大汉,与他白皙的皮肤不大相衬的,恰好是他脸上那郁郁葱葱的虬须,一根根如钢针一般,挺直坚硬,向外直挺挺的竖立着。再配合他一旦瞪起来就好像是铜铃一般的大眼,使得一副凶神恶煞之相,在张飞的身上占据了上风。至于皮肤白皙什么的,完全被这幅凶相给掩盖了。
面对张飞的这幅模样,刘照如果亲眼见到了的话,肯定要吐槽一句:“三哥,你这是急需一把剃须刀啊!”
外面的乡勇听到帐中安静了下来,料想刘备与张飞已经谈完了话,便进来帮两人铺好了毡毯,展开了棉被。刘备与张飞二人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各自钻进被窝睡了。
第二日,刘备赶了个大早,梳洗了一番,将全身上下收拾得干干净净,精精神神,然后带着张飞,来到了卢植的中军大帐当中。
大帐门口,典韦按刀而立,正在守护中军。看到刘备过来了,典韦横身一挡,正要询问刘备的身份——昨晚刘备前来拜访卢植时,典韦刚好没有当值,所以并不认识刘备——可是他这一挡,却惹恼了刘备身后的张飞。张飞迈步上前,挡在了刘备身前,手按刀柄,怒视典韦。
典韦见此情状,不由得汗毛倒竖,如临大敌,登时打起了全副的精神,与张飞对峙。
张飞也感应到了典韦的敌意,他毫不示弱,瞪起了环眼,居然跟典韦在帐门口斗起了气势来。
空气当中,似乎有看不见电光火花在闪动,典韦身边的卫士也感受到了气氛的紧张,一个个纷纷拔刀出鞘,围了过来。
刘备赶忙上前,挡在了典韦与张飞中间,他冲着典韦一拱手,道:“这位将军,我等并非外人,在下中山靖王之后,涿郡刘备刘玄德,乃是卢公的弟子,已经被卢公聘任为掾属,今早赶过来,就是向卢公报到来了。我身后这位,乃是张飞张益德,是我同乡之人,而且与我恩若兄弟,绝非外人。”





三国之最强皇帝 第203章 才具堪为明县宰
第四十一章才具堪为明县宰
典韦闻言,这才收起了架势,道:“原来是卢公的弟子,失敬了。适才看刘君有些眼生,所以这才挡驾问上一句,还请刘君勿要见怪。”
刘备哪敢见怪?忙道:“将军身负扈卫之责,对往来之人严加察防,本是份内之事。倒是我来得鲁莽,忘记了唱名通禀,怎么能怪到将军头上。”
典韦呵呵一笑,让开了道路,又将张飞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几眼,心中暗道:“又是一条好汉子!看他的体格、威势,皆不在我之下,就不知武艺如何?不过,以他的体格而言,武艺恐怕也差不到哪里去。这般豪杰,正是主上求知若渴的人物,跟在这个什么刘备的身边,岂非屈才?回头得找个机会,好好与他结交一番。”
刘备见典韦依旧紧紧的盯着张飞,以为典韦还在记恨张飞方才的冒犯,连忙向典韦躬身行礼,道:“舍弟适才冒犯了将军,还望将军见谅……”
“哈哈!”典韦大笑了一声,道:“哪有见怪,哪有见怪,似益德这般的豪杰人物,我可是相识恨晚呐!刘君,你前去谒见卢公,不方便带着益德吧?这样吧,就让我来当一回东道主,款待益德,等刘君见过了卢公,再与益德一道回去,如何?”
刘备听了,喜出望外,但是嘴上犹且推拒道:“我等初来乍到,还未曾拜会过将军,如今又怎好反过来叨扰将军?未知将军高姓大名?”
“在下陈留典韦……”典韦刚刚开口通报过姓名,话还没说完,就被张飞给打断了:“好哇,原来你就是那个天下第一剑客!我张飞不服!来来来,你我斗上三百回合,分个高下!”
旁边刘备的脸都白了,正待呵斥张飞,却见典韦上前,一把攥住张飞的胳膊,笑道:“好说,好说,益德兄且随我来,到了地方上,是要拼酒还是比武,随你选!”
张飞一听有酒,眼中也是一亮,不过,他也不敢不听自己的兄长兼主上刘备的话,没有刘备的许可,他是万万不能就这么跟着典韦走人的。
刘备见状,点了点头,道:“贤弟,你平日里最是仰慕典将军的武艺,如今幸得一见,可要好好向典将军请教才是。”他一边说,一边向张飞暗使眼色,示意他万万不可自恃勇力,冲犯了典韦。可是张飞一听兄长允许了,心里登时乐开了花,哪还听得出刘备的言下之意?相反,他看到刘备的眼睛不停的眨呀眨,心里还奇怪的想:“兄长的眼睛这是怎么了?进沙尘了么?还是昨夜没睡好,所以眼睛抠搂了,有点酸涩?”
看到张飞呆头呆脑,显然没有领会自己的意思,便被典韦给拽走了,刘备暗叹一声,只盼着张飞行事能掌握住分寸,千万别把典韦给得罪了。自己此行的机运还算不错,处处都有贵人的扶持,眼看就要踏出人生当中最关键的一步了,在这个节骨眼上,可千万别出什么意外才好。
收拾好心情,刘备整了整衣冠,走到大帐门口,朗声唱名道:“属下刘备,参见右将军。”
两旁的卫士自然不会再阻拦刘备了,而是掀起了帘子让刘备进去。
“哦,是玄德来了啊。”卢植见刘备进来了,笑着打了个招呼。看到刘备恭恭敬敬的向自己行过礼之后,卢植向在场的众人介绍道:“这位是涿郡刘备刘玄德,曾经在我的门下就学。我看他颇有破贼安民之志,为国效力之心,便聘任他来担任掾属。玄德,来,我为你一一介绍在座之人。”
卢植将在场之人向刘备一一介绍过之后,便命人给刘备赐坐。刘备抬眼一看,自己的座位,列在最末端,几乎就在大帐门口,便向卢植拱手道:“学生微末之职,岂敢与诸位将军同列?愿执弟子礼,侍立于恩师身侧,此心足矣!”
卢植微微一笑,点头答应下了刘备的请求。刘备不甘陪诸将末坐,所以才请求侍立自己身后,这点心思,逃不脱卢植的眼光。不过,既然卢植对刘备已经看顺了眼,那么刘备的这番举动,在卢植看来,便是有风骨,不甘居于人下的表现了。
再说,卢植身为大儒,本就对自己老师的身份,很是自豪,而他的门下,恰好又出了一位身份极为尊贵,但却又十分尊师重道的弟子,那就是刘照。所以,如今的卢植,多少有点喜欢在人前炫耀自己弟子的意思。而刘备也同样做足了姿态,因而卢植便也默许刘备耍上一点小心眼。
刘备在卢植的身边站好之后,卢植则继续与诸将商讨进兵的策略,他首先将目光转向了张郃,问道:“张校尉,你与贼渠张宝数度交战,想必对张宝的实力十分了解,依你来看,我军应当如何进兵?”
张郃一拱手,答道:“启禀右将军,如今黄巾贼的大部分兵力,都屯驻在廮陶、巨鹿二城当中,不易攻克,恐怕还是要经过长期的围攻才行。然而,廮陶、巨鹿二城,相距不远,可以彼此呼应,形成掎角之势,我军若是只围攻一处,则未免腹背受敌,但若想同时围困两城,恐怕兵力又有所不足。所以,我军万不可拘泥于围城、攻城,而是要随机应变,想方设法的调动贼军,从中寻找最佳的战机。而在此之前,有一处地方,必须先行攻克、拔除,尔后我军才能没有后顾之忧,安心的与张宝周旋。”
曹操闻言,捻须微笑,道:“儁乂所说的,可是信都城?”
张郃点了点头,道:“曹参军所言不差,正是信都城。眼下,整个冀州,除了廮陶、巨鹿,就属信都城中的贼军,人数最多了,如果不乘早拔除,万一他们在我军与张宝相持的时候,袭扰我军的后路,那我军可就被动了。而且,信都的贼军挟持了两位藩王,万一他们打出拥立伪帝的旗号来,恐怕又会引来不少的麻烦。”
卢植深以为然,信都,本就是安平国的国都,黄巾军刚一起事,安平王刘续便被黄巾军给劫持了,再到后来,隔壁的甘陵王刘忠,也被黄巾军挟持到了信都,祖孙俩团聚到了一处。
而今,民间早已经有风传,说黄巾军正准备效仿赤眉、绿林的故伎,拥立某位藩王为皇帝,也好摆脱自己“叛贼”的名头,为自己争取一个大义名分来。
不过,直到现今,黄巾军依然没能将这张牌打出来,两位藩王,也是生死未卜。但是,这并不意味着黄巾军就会彻底放弃这招妙法,一旦真被他们拥立出一位新皇帝来,而且这位新皇帝也同样出自河间孝王一脉,对先帝刘志的皇位,有着很强的继承法统,那可就给天底下很多虽然不想反叛大汉,但是却对刘宏早有不满的人,提供了一名正言顺的借口。
“好,那么春暖之后,我军便首先攻打信都,解救安平、甘陵二王。”卢植道:“那么,北线牵制张宝的重任,就拜托张校尉了。”
张郃起身领命,尔后,卢植又与周边各郡国的将领,商讨了绥靖地方,固守边境的具体事宜后,这才宣布散会。
诸位将领走后,卢植又问曹操道:“孟德,如今各处广宗各处的屯民,可还安好?”
曹操笑着答道:“说起屯民,那史真人还真是有几分能耐。正日的时候,他请我下令,只允许他传教的贤良里甲字号营的屯民,外出走访亲朋。命令一下,该营的屯民固然是欢喜不已,而其他营的屯民见了,或是羡慕不已,也叫嚷着要信奉正一道,或是心生妒意,但是他们嫉妒的对象,却是贤良里甲字号营的屯民,而非官府。而且,正日里就放一营屯民外出访亲,既容易控制,不虞其突然生变,又给了其他人希望,让他们也有了个盼头。总而言之,史道人的这个策略,非常的成功,这个正日,总算是安然渡过了。”
听了曹操的这一番话语,刘备在卢植的背后,忍不住开口说道:“官府当以信义对待治下的民众,焉能采用此等诈术?”
“玄德初来,有所不知。”曹操解释道:“这些屯民大多是黄巾降卒,其中潜藏着不少太平道的信徒,人心浮动,很容易引发变故。所以,朝廷不得不以军法来管制约束他们,但是,长期以军法管束,屯民又难免会有怨言,我等不得已,这才稍微用了一点手段,来安定民心。”
“那以玄德之见,又该如何安抚这些百姓呢?”卢植笑问道。
“这……”刘备略有些语塞,要说引经据典,他当初求学之时,本就没有用心读书,只是把求学当成了一次结交各路英杰的机会;若要说治政经验,他又没有这方面的经历。想了半天,他只好说:“学生愚钝,但以学生之见,无非是以至诚待人,抚养百姓就如同抚养自己的儿子一般,关心他们的衣食生计,整顿属下的官吏,使之不扰民、不害民,不与民争利,如此,定可以使百姓安居乐业,不再生出反叛之心。”
卢植闻言,捻着胡须,微笑不语,而曹操则略带调侃的说:“以玄德的才具,堪为一明县宰也!”
明县宰,意思就是贤明的县官,在汉代,县令虽然品秩为千石,比起后世的七品芝麻官,地位要稍微尊贵些,也有不少名臣,在初入仕途的时候,是从县令干起的。但是,作为基层官员,县令的地位肯定不能与两千石相提并论。
所以,曹操评价刘备的才具,堪为一县令,这明显是带有调侃的成份在内的。你想啊,人家荀彧的评价的是什么?王佐之才!就连曹操自己,也至少有个“治世之能臣”的评价,而到了刘备这里,就直接降格为县令了。
好在,刘备城府颇深,对这种微带嘲讽之意的调侃,自然不会当场变色翻脸;而卢植则很清楚曹操的脾气,平日里就是喜欢说些戏谑之语,所以这次调侃刘备,实际上也没有什么恶意,因此卢植也只是在一旁微笑而已。
不过,曹操的这句话,倒是提醒了卢植。如今,广宗城外屯驻着这么多的“黄巾余党”,虽然有曹操这个典农都尉管理,但是典农都尉直接隶属于朝廷,而屯营里很多事务的办理,毕竟还是要牵扯到广宗县的。
而广宗县的县令,至今仍然空缺着,既然刘备也有自己的治政理念,那何不让他暂时署理广宗县令,一来检验一下他的施政能力,二来也让他有个积累经验的机会?
想到这里,卢植笑着对刘备说:“玄德,既然你有自己的想法,那么我便命你暂时署理广宗县令,配合孟德,一起将这十余万降卒安置好,你看如何?”
刘备闻言,心知这个任命,对自己来说,既是一次机遇,又同样是一次考验,如果在署理广宗县令期间干得好,那么自己肯定会受到卢植的大力提携,从此平步青云,仕官两千石,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的巅峰,但如果干得不好,甚至是出了纰漏,那么卢植日后最多也就念在师生情谊的份上,举荐他担任个县令什么的。而以他的家世资历,勉强将这一任县令干完后,就乖乖回家去种地吧!
刘备想都没有多想,当即拱手答道:“弟子定当尽心尽力,绝不辜负恩师的厚望!”
“罢了,你们都先回去罢!”卢植见诸般事务都已经处置完毕,便下了逐客令。
刘备与曹操一同向卢植道别,转身走到帐门口的时候,刘备赶忙侧身一让,请曹操先行出帐。曹操哈哈一笑,拉住刘备的手,道:“日后你我便是同僚了,玄德毋须这般客气,大家一道走便是。”
说着,不由刘备分说,曹操便携着刘备,一道出了大帐。
“适才戏谑之言,还望玄德不要放在心上。这样吧,我在帐中置酒一杯,算是给玄德赔罪,如何?”曹操笑着望向了刘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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