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最强皇帝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剑花如梦
刘备赶忙道:“哪里,哪里,承蒙曹参军看得起,我又岂敢推辞?只不过,舍弟也被典将军邀取喝酒了,我这个兄弟,什么都好,就是有点贪杯,恐怕他喝多了,又要闹出什么事情来,所以,我想先过去看一看。”
“欸!玄德呼我表字即可,否则岂不是见外了?玄德所说的典将军,指的是典子贲吧?走走走,我与子贲情熟,索性今天就去叨扰他一顿酒好了。怎么,令弟也与玄德同来了?还未请教令弟的名讳?”
“舍弟姓张名飞,表字益德。”看到曹操疑惑的眼神,刘备赶忙解释道:“益德虽然与我并非同宗,但是我两人情同手足,便如异姓兄弟一般,平日里,也常以兄弟相称。”
“原来如此。”曹操道:“古有俞伯牙与钟子期,管夷吾与鲍叔牙,羊角衰与左伯桃,皆非同宗亲眷,然而彼此之间义气深重,胜似亲生兄弟。如今玄德居然也能有此际遇,结交到异姓兄弟,实在令人羡慕呀。”
刘备终于找回了一点自信和颜面,口中谦逊了几句,然而自豪的神色,溢于言表。
而另一边的曹操,则在心中暗自猜想了起来。有道是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而在这刘备的身上,虽然有一股不甘人下的英豪之气,但是很明显,其人一无文才,二无武略,这第三嘛,武艺也不见得有多好,那么他所结交到朋友,义气也许是有的,但是要说到武艺什么的,恐怕也不见得有多高明吧?
然而,能让典韦一见如故,拉去喝酒的人,又岂是凡俗之辈?一时间,曹操对于张飞,也是充满了好奇心——难道这刘备的运气如此之好,居然给他拣到了一块宝?
其实,若是刘照在场的话,肯定要说:“孟德呀,要不是当初我下手快,恐怕连关二爷也要被刘备给‘拣走’啦。”
还没到典韦所住的营帐,两人就远远的看到一群士兵围成了一团,正在那里呼喝叫好。刘备见状,心中叫了一声苦,道:“贤弟啊贤弟,你怎么就真的动上了手呢?回头万一伤着了典将军,可怎么收场!”
在刘备心目中,张飞永远是最厉害的人。事实上,张飞也的确不负所望,凭借着一身的武艺,打遍涿郡无敌手,就连周边的各个郡国,也是闻风丧胆,没人敢来挑战。正是依靠着张飞,刘备才能在涿县聚拢各地的豪侠,将涿郡大大小小的商路都给控制了起来,过往的商人,想要保得平安,必须先给刘备缴纳一笔费用。而张世平、苏双这两位中山豪商,也是在这种情况之下,才结交上刘备的,否则,以两人的家资,地位堪比王侯,又怎么会对刘备殷情备至,大加笼络?
而典韦虽然名声远播,但是在刘备看来,这里面更多是因为弘农王的缘故,而*韦真正的本领。
所以,万一张飞喝多了酒,控制不住自己,真的挥拳把典韦这个“天下第一剑客”给打了,得罪了典韦事小,扫了弘农王的颜面,那可就不得了了。
三国之最强皇帝 第204章 影帝刘玄德
第四十二章影帝刘玄德
话说典韦赢了御前比武,获得了“虎威郎”的称号,这事儿在民间传开之后,便渐渐走了样。且不说典韦自身是怎么被传扬成青面獠牙,身高八尺,腰围也是八尺的莽汉的,就说“虎威郎”这个称号,普通的百姓也弄不清这其中的寓意和典故,反正终归是比武第一的名头,于是,好事之人,便给典韦起了“天下第一剑客”这么一个通俗易懂、非常炫酷却又极为招仇恨的称号。
而张飞当初在涿县听人讲了典韦的名头和事迹之后,差点没直接奔上洛阳来,找上典韦,比拼一番。还是刘备苦苦相劝,说典韦的名头,不过是好事之人故意夸大其辞,宣扬出来的罢了,无非还是看在弘农王的面子上,谁让人家是弘农王门下的剑客呢?
张飞见刘备如此说,这才将信将疑,把比试的念头压抑了下去。谁知,阴差阳错,今天两人还是碰到了一起。
刘备这边心里担忧不已——张飞打坏了典韦固然有麻烦,然而,若是典韦真有传说中的那么厉害,把张飞给打坏了,那却叫他今后倚仗何人?
若说在历史上,刘备起家的时候,尚有关羽和张飞并称左肩右臂的话,在本时空当中,关羽被刘照给抢了先机,劫了胡,刘备的身边,就只剩下了张飞这一根顶梁柱,若是折了的话,那刘备的这间茅草屋,可就基本全塌了。
可是曹操见状,却是哈哈一笑,拉着刘备大步的往比武的那边走了过去,道:“快快!好久没看子贲打人——哦,口误口误——比武了,要是去晚了,说不定就把精彩的地方给错过了!”
刘备听了曹操的话,哭笑不得,不过他也十分关心那边的战况,便也迈开脚步,跟着曹操奔了过去。
看到曹操来了,两边的士兵纷纷让开一条道,拱手行礼,道:“拜见曹参军!”
曹操挥挥手,道:“大家随意观看,不必拘束。怎么样,是谁占了上风?”
旁边一名士兵道:“自从认识典护军以来,还真没见过有谁能跟典护军打得如此难解难分,就算是颜、文二位虎贲也没这般的本事!可这虬须汉子却与典护军斗了三个回合,还是没分出胜负来。”
曹操闻言,急往场中看去,却见典韦与张飞都已经脱去了上衣,赤条条的露出了上身,正在场地中间,搂抱在一起,浑身筋肉突起,显然都使着劲儿——这两位绝世猛将,如今竟然是在相扑摔跤,比拼蛮力。
旁边的士兵继续言道:“典护军与那虬须大汉,先是用刀比拼了一番,没分出胜负来,之后,典护军用长刀,那虬须大汉用长矛,两人又比拼了一番,还是没分出胜负来。所以,典护军便提议比一比力气,两人就相扑了起来,可是到了现在,依然没有分出胜负……”
听到此处,曹操骇然变色,典韦是什么人,若说他的武艺,在弘农王府的众将之中,还没法稳居榜首的话,但他的一身膂力,却是稳稳的“力压群雄”,即便是关羽、徐晃,也要输他一头。然而,眼前这位名叫张飞的汉子,不但在武艺上不逊于典韦,就连较量膂力,也是旗鼓相当。
“捡到宝了!”曹操心中暗道:“这样不可多得的猛士,当为弘农王罗致之!”
可是,张飞此时尚是刘备的人呢。两人虽然名为兄弟,但是,曹操看得出,张飞这样材力过人的猛士,却愿意奉文不成武不就的刘备为兄长,那肯定是对刘备已经心悦诚服,死心塌地了。所以,想要把张飞给挖过来,没有刘备的首肯,或者不把刘备一道挖过来的话,恐怕是行不通的。
刘备见张飞与典韦斗了个旗鼓相当,不分高下,心里也是暗暗松了口气,精神放松下来后,他突然觉得有一道目光从自己脸上闪过,转头一看,确实曹操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刘备赶忙道:“舍弟倚仗着自己有几分勇力,最喜与人比斗。幸得典护军手下容情,这才没有损伤,惭愧!惭愧!”
“哈哈,玄德不必如此谦逊。子贲他在比武的时候,虽然会掌握一定的分寸,避免造成不必要的伤残,然而却从来不会故意容让对手,每战都是全力以赴。因此,益德能与子贲斗成平局,靠得是自己的本事,并非子贲手下容情。玄德有弟如此,真可谓是如虎添翼啊,日后定能大展才华,做出一番事业来。”曹操笑道。
就在此时,场中也传来了一阵爽朗的大笑,却见典韦与张飞两人,各自都放了手,坐在地上,气喘吁吁。典韦一挥手,旁边的一名士兵赶忙提着两坛子,走了过来。典韦与张飞一人取了一坛,捧着坛子,咕咚咕咚一阵牛饮,大叫道:“痛快!痛快!”
“啪啪啪!”曹操一边鼓掌,一边走进了场中,笑道:“古人以书佐酒,今日看了子贲与益德的比斗,也当浮一大白!子贲,今天我可要在你这里叨扰一顿了,你可别跟我说,你这里没有酒肉呦?”
那边张飞见了刘备,却赶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搓着双手,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孩子,嘿嘿的笑着,刘备无奈的瞪了张飞一眼,却又关切的问道:“贤弟,方才的比斗,没有伤着吧?”
“没有,没有,不过也是子贲手下容情,否则刺向我小腹的那一刀,够让我在躺上个把月的了。”张飞笑道。
“哈哈,彼此彼此,那一刀我若是捅实了,恐怕自己的左臂也要被益德给废了。”典韦说着,一手提着酒坛,一手做了个“请”的姿势,道:“来来来,都到我的帐子里去坐,前两日正好猎到了一头野猪,肉有的是!”
进了大帐,众人分宾主坐下,寒暄了几句之后,曹操便把话题引向了张飞,道:“不知益德如今可有官职?以益德的一身武艺,上阵拿个陷阵、先登之功,可谓是手到擒来,不费吹灰之力啊。”
典韦听了,也是一拍大腿,道:“益德,不如你来我护军这边如何?我这里已经有了颜士信、文士雄两位,如果再加上益德你的话,在冀州境内,还有谁能拦得住你我?到时候我们四个,随随便便就能横砍一个城头……啊呀,说起来,怎么就忘记请士雄、士信二位兄弟了?来人啊,速去左黄门那边,请颜、文二位过来,就说有重要军情商议!”
听了典韦的话,众人都不由得莞尔。典韦哼了一声,道:“好好的两位壮士,却整天要为一头阉狗守门,真是让人丧气!孟德,你素有急智,不如想个办法,把士信、士雄两位兄弟也给调过来?”
“你真以为我无所不能啊!”曹操笑道:“论出身,颜、文二人乃是袁本初的门客,即便如今入了虎贲,可是这一层关系却是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的,当初,弘农王曾经亲自开口向袁本初讨要这两人,却被袁本初给回绝了,以弘农王的面子,都讨要不来,我又能有什么法子?若论职务的话,他们两人身负使命,就是来保护左黄门的,又岂能擅离职守?让他们与你一道上阵杀敌,这已经是我能争取到的极限了。”
话音一转,曹操又对刘备说:“玄德,令弟材力过人,不乘着眼下的机会建功立业,搏个封妻荫子,未免也太可惜了。就不知道玄德肯不肯割爱,让令弟跟随卢公去征讨贼军?”
听到曹操向他讨要张飞,刘备的心里咯噔的一下,本能的想要拒绝,可是,曹操在话语里抬出了卢植来,让刘备难以一口回绝,而且,那边的张飞听了典韦的话,也有些跃跃欲试的样子,这也让刘备十分的为难,放人吧,自己便没有了倚靠,不放人吧,既扫了卢植的面子,又冷了张飞的心肠,为难啊!
不过刘备在应对这种局面时,还是很有手段的,他当即洒然一笑,道:“我兄弟二人此番举义兵,就是为了讨伐贼军,还天下一个清平。奈何我才疏学浅,本事有限,一路来损兵折将,未能立下寸功,也耽搁了益德的前程。如今,我被卢公委以广宗县令之职,日后便要忙于亲抚百姓,恢复民生的各项事务了,身边更是没有益德的用武之地。既然两位如此看重益德,那我便将他托付给二位了。益德啊,以你的一身本领,拜将封侯那是早晚的事情,到时候,可别忘了我这个兄长啊!”
张飞一听刘备这么说,立刻不乐意了,道:“兄长,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这一辈子,就服你一个人,你去哪,我便跟到哪,怎么会抛下你去自谋富贵?兄长你放心,你若是在家乡做那班豪杰的首领,我便替你管教他们,你若是在这里做一个县令,我便替你缉捕盗贼,你若是做了将军,我便替你冲锋陷阵,你若是做了皇……反正,我是不会抛下兄长你不管的!”
“益德!”刘备眼圈一红,泪光隐隐,他膝行至张飞席前,拉着张飞的手,嗓音中带着哭腔,道:“能有益德这样的兄弟,愚兄这辈子,算是值了!”
曹操见状,只能摇一摇头,暗中叹息一声了。虽说,刘备固然是有些奸猾,故意拿话语来挤兑张飞,可是,若不是张飞对他死心塌地,毫无二心的话,这点挤兑又能起什么作用?看来,这个刘备,还真不像表面上那样简单啊,虽然文不成武不就,但是说到招揽人心,他还是很有一套的嘛!
最后,曹操只好劝解道:“既然如此,那我回头便请卢公任命益德为广宗县尉如何?”
刘备闻言大喜,赶忙向曹操深深的一拜,道:“多谢孟德成全我兄弟二人的情谊!此番恩德,我定会铭记在心!”
典韦闷闷不乐的喝了碗酒,道:“以益德的武艺,区区一个县尉,也太屈才了吧?”
“欸,子贲,话不能这么说,如今这广宗周围,可有十余万黄巾降卒,一旦我军春暖进兵,大军离开了广宗,那么要想管制住这些降卒,可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如今益德出任县尉,我这里也算是有了一个强援。保证后方无失,你们才能在前线安心作战嘛。”曹操劝解道。
“孟德放心,我们兄弟二人一定尽心竭力,襄助孟德安置好屯民。”刘备赶紧向曹操拍胸脯做保证,免得曹操等人改了主意,又来向他讨要张飞。
不多时,颜良文丑二人也赶过来了,他们早就听士兵风传,说典韦在与一名虬须大汉比武,两人居然不分上下。颜良和文丑听过之后,心里十分的好奇,按耐不住,正想向左丰告假,过去看上一眼。结果,还没等他们开口,典韦那边已经派人过来邀请了。
左丰听到来人说,典韦要请颜良、文丑二人过去,“商议重要军情”,不由得心里一阵恶寒。你典韦不过是个护军罢了,职责是护卫中军,哪有什么“重要军情”轮的到你商议?而且还要请颜良、文丑这两个夯货过去一道商议……
显然,典韦这是找借口请颜良、文丑二人过去聚会呢吧?不过,借口虽然拙劣,但是这个面子却不能不卖,所以,左丰还是装了个糊涂,很爽快的放行了。
颜良、文丑二人进了大帐后,一眼就看到张飞如铁塔一般,杵在一旁,一手抓着一条野猪腿,一手端着大碗,正吃得畅快呢。两人暗暗咂舌,心道,这位大概就是与典韦不相上下的那位壮士了吧?
几人见过礼后,便坐下来继续喝酒闲谈。典韦与颜良、文丑二人,又说了一些行伍之事,张飞停在耳中,颇为羡慕,但是却也只能羡慕而已。
宴罢,曹操果然向卢植举荐了张飞,将其任命为广宗县尉。而刘备也开始正式署理广宗县令,着手处置广宗县的大小政务,特别是与曹操相互配合,筹备春耕之事。
而在屯营那边,史道人已经顺利的将贤良里甲字号屯营附近的几处屯营,统统拿下了。
所谓的“统统拿下”,可不仅仅是让屯民对正一道心生好感这么简单。随着教义的传播,善恶轮回只说,越来越深入人心,许多屯民都因为自己犯下了种种的罪孽,心怀不安,纷纷向史道人讨教禳解之法。
史道人便跟他们说,想要赎自己犯下的罪孽,除了要遵守教义,积极行善外,更重要的,是要向神灵虔心忏悔自己的罪孽。因此,史道人在各个屯营当中,都设下了一处“忏罪室”,里面“空无一人”,专供信徒们向神灵忏悔罪孽。
自然,这个“空无一人”的“忏罪室”,其实里面还是有人偷听的。而偷听的目的,自然是为了掌握屯民当中太平道信徒的各种情报。
在史道人的宣扬下,张角这个“南华叛徒”,已经被押到了北冥之海的冰山下,受那万年冰冻之苦去了,而其他的太平道首领,迟早也要被拿去填冰窟窿。而普通信众,虽然可以免于天诛,然而,在泰山神的生死簿上,他们也早就被记上了一笔恶行,只等他们死后,便要展开清算,如果生前的善行抵不过恶行的话,那就要下到十八层地狱当中,受苦赎罪了。
听了这些后,许多曾经的太平道信众,都纷纷赶往忏罪室忏悔自己的罪孽,与太平道划清关系。而在忏罪室中偷听的人,所要记下的,就是那些在忏悔时,透露出自己身份的,太平道的骨干份子。
自然,在找出这些骨干分子之后,史道人也不急于实施抓捕,而只是将他们的姓名和住址记下来,然后多加留意和监控。因为既然他们已经来忏悔了,就说明他们已经有悔过之意,如果抓了他们,反倒会让屯民们惴惴不安,生怕官府会继续追查、清算自己从贼的罪行。
因此,通过他们来顺藤摸瓜,进一步挖出那些不肯悔改,犹存反心的太平道信徒,才是正理。
工地上,几名汉子吃力的拉着一辆大车,车上满载着修渠时挖出来的冻土。走了几步之后,当中的一个年青汉子,率先停了下来,叫嚷道:“车轴坏了,这车得修修!”
其他几人见状,也纷纷停下了脚步,一个身材比较矮小的年青人,伏下身体,钻到了车下,佯装修理车轴。
那名青年汉子也蹲到了车轮边上,其他的几人一时也都凑了过来。望了望四周无人注意,那青年汉子向身边的一名壮年汉子问道:“六叔,你那边的人,都是怎么说的?”
“咳咳,大郎呀,如今人心都变了,大家都争着去信奉那个什么元始天尊去了,我虽然劝过他们几句,奈何没人理会呀!”壮年汉子说道。
大郎闻言,冷笑一声,道:“六叔,你我一笔写不出两个赵字来,在这件事上,你可别跟我打马虎眼!”
三国之最强皇帝 第205章 赵大郎的野望
第四十三章赵大郎的野望
“哪敢,哪敢。”赵六在一旁点头哈腰,神情恭顺之极,但是在心里却暗暗骂道:“这会子你倒想起我也姓赵来了?当初,是谁用棍子狠狠的抽着我,跟我说‘你也配姓赵’的?”
“六叔,你去跟大家说一说,做人可不能忘恩负义,这么快就忘了大贤良师的恩德。当年,要不是大贤良师施符水救人,我们里能在大疫当中活下几个人来?如今官府待我们,就如同囚犯一样,圈禁在屯营里,行动不得自由。你们没听说么?日后的收成,可是官六民四,自古以来,哪一朝哪一代收过这么高的税?别被那几个道士的妖言给哄骗了!任他们说得再好,每年六成的田赋却是一分也减不了的!”赵大郎虽然压低了声音,但是语气当中的愤懑之意,却是十分的明显。
“好,好,我回去一定跟他们说。”赵六依旧是满口的应承着,但是看他的神色,却并没有把赵大郎的话放在心上。
“六叔,官军早晚要去攻打人公将军,到时候广宗这边兵力空虚,我等正好可以乘机起事。只要你能帮我拉起一股人来,日后我也委你做个首领,如何?”赵大郎见赵六对这事儿不大上心,便用上了利诱的法子。
“多谢大郎提拔!”赵六表面上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但是,紧接着,他便开始推脱了:“可是大郎你也知道,我人微言轻,当初在营里就没多少人服我。大郎你若是真想起事,还得找陈丈八,他威信高,人缘广,若是他肯出面,至少能聚拢起了七八个屯营的人来。”
赵大郎一听,脸登时拉了下来。这时,远处的官兵发觉了这边的状况,走过来喝问道:“你们怎么回事?在这里停了半天?今天不想吃饭了?”
赵大郎低着头,径自走向了车辕,而赵六则哈着腰,对那名士兵说道:“车轴出了点毛病,已经摆弄好了,这就走,这就走。”
大车重新启动了,赵大郎笼着手,肩上挂着一根绳索,微微弯了弯腰,迈步走在最前面。然而,那根绳索松松垮垮的,一看就没有吃上力道。而他身边的那几个人,却拉得十分费力,显然,赵大郎没有出的那份力道,就要他们几个人均摊了。
赵大郎却一点不在乎别人辛苦不辛苦,他此时的全副心思,都放在了如何煽动屯民起事上。一想到成事之后,自己也算是统帅数万部众的头领,人公将军怎么也要赏自己一个渠帅当当吧?若是那人公将军有眼不识英雄的话,那他就索性自己拉着队伍干!张宝能自称什么人公将军,难道自己就不能也起个响亮的名号?
想到兴奋处,赵大郎忍不住嘿嘿的笑了起来,后面的赵六等人见了,暗道,这小子不会是得了失心疯吧?整天想着怎么造反也就罢了,这会又在傻乎乎的笑什么?
说起这赵大郎,他本是广宗地方的土著,家里也算是薄有田地。不过,他们家在乡里的名声,却不怎么好,原因是赵大郎的父亲赵德,是县里出了名的“狡猾之徒”,无论是诈骗钱财,还是包揽诉讼,又或者帮人讨债,赵德都放得下身段去干。
对于这样的“狡猾之徒”,若是遇到一个“明县宰”,恐怕免不了要被抓去“髡钳城旦”,吃上几年朝廷恩赏的牢饭。然而,在汉末,“明县宰”出现的几率,恐怕比这些“狡猾之徒”良心发现,重新做人的几率,高不到哪去。所以,赵德便一直在县中横行无忌,捞着各种黑心的钱财了。
不过,赵德所谓的横行无忌,更多是对于弱势的普通百姓而言。对于本地的豪族,赵德自然是积极的充当走狗,以便于狐假虎威,借着这些豪族的威势,更方便的行那些坑蒙拐骗之事。
另外,对于自家的乡亲邻里,赵德也守着“兔子不吃窝边草”的规矩,不去祸害。至于这其中的原因么,一来是古代大多是同族聚居,所以在同一个乡里当中,居民往往都是同宗同族的亲戚,所以总要留几分香火情;这第二嘛,不管赵德再怎么厉害,他毕竟也是有家有业的人,既然有家有业,那么很多地方就离不开乡亲邻里的照应,如果将他们得罪的狠了,对自家也没有好处。
比如,若是赵德家不小心着了火,按照规定,附近的邻里都要过来帮忙救火。可是,如果赵德得罪了乡亲邻里,他们在救火的时候,略微放缓一点手脚,那么就算最后扑灭了大火,留给赵德的,也只会是一片焦土、白地。
然而,虽然赵德处处小心,维护着乡亲邻里之间的情分,但是他的儿子赵大郎,却一点也不体恤自己父亲的苦心。
依仗着自己的父亲的威势,赵大郎从小就是一副横行霸道的架势。由于家资殷实,赵大郎从小的营养就很好,身体比起同里的其他孩子,要壮实得多,因此同伴之间打起架来,赵大郎也往往能占上风。久而久之,赵大郎变成了同里孩子们的头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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