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最强皇帝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剑花如梦
赵六见状,暗中骂了一声,心道,你赵大郎怕自己受罚,却怎么不替我们想一想?你这隔三差五的过来找我们,商议所谓的大事,本来就耽搁了我们的进度,如今更好,直接撬走了一个壮劳力,看来,今天的定额,我们是无论如何也完不成了!
此时赵大郎的心思,全放在如何除掉陈丈八这件大事上面,根本没有看到赵六那难看的脸色。他将萧白浪的计划向众人转述了一遍,当然,在他嘴里,这些计划全都是他的神机妙算。
赵六闻言,心里当即就凉透了。和大部分人一样,赵六如今的心思,也早就不在造反这方面了,而是想着如何守着官府分配下来的几十亩薄田,好生的过日子,养家糊口。对于赵大郎的游说和鼓动,他更多是抱着敷衍了事的态度,虚与委蛇罢了。毕竟,赵六为人胆小,而赵大郎的积威犹存,所以赵六根本不敢断然拒绝赵大郎的拉拢。如今听到赵大郎居然想要谋害陈丈八,赵六更是坚定了“不可得罪赵大郎“的心思。
然而,在官军严密看守的工地上,公然杀死一个人,这会引发多大的波澜,赵六想都不敢去想。反正,一旦被卷了进去,自己必然会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可是,如今他想不被卷进去,也很难了,如果他也断然拒绝了赵大郎的话,谁又能保证赵大郎不会迁怒于他,也向他下黑手呢?
面对这种性命攸关的抉择,赵六战战兢兢,小小翼翼的问道:“大郎,如今可不比当初,在这工地上谋害人命,就算不被当场抓到,迟早也会被官府给查出来。大郎啊,谋大事者须有隐忍之心,陈丈八虽然不长眼,挡着了大郎的去路,但是大郎还是忍一忍,不要与他一般见识的好啊!”
“嗤!”赵大郎轻蔑的笑了一声,道:“六叔,如果你能帮我把我阿父的旧部全都拉拢过来的话,那我放过陈丈八便是。就不知六叔有没有这个能耐?”
赵六登时哑口无言,旁边一个年纪青的汉子见状,也出言劝慰赵六:“六叔,你放心,我觉得,如果照着大郎的计策行事,官府肯定不会查到我们头上,即便查到我们头上,也没法定我们的罪责。这种事情,工地上又不是没有出过!”
赵大郎闻言大喜,赶忙夸道:“还是黑豚有见地!回头成了事,我赏你一个队正,不,赏你一个屯长当当!”
“小人先谢过大郎了!”那个叫黑豚的汉子连忙点头哈腰的拜谢赵大郎。
见赵六依旧在迟疑,赵大郎拉下了脸,威胁道:“六叔,如今我们的计划,你可全都知道了,若是你不肯与我们乘同一辆车,那可就别怪小侄我心狠了!张瘸子是怎么死的,想必你也听说过了!”
赵六当即就打了个哆嗦。张瘸子的事情,大家的确都有所耳闻,也算是迄今为止,工地上唯一的一件命案,而且案件至今仍未告破。
这个张瘸子,因为在战斗当中膝盖上中了一箭,瘸了一条腿,因此被人们呼做张瘸子。由于身体有残疾,他自然不用去干重体力活,而是在锅灶上帮忙,给工地上的工人做饭。一天,负责工人伙食的官兵,突然发现张瘸子不见了,最初,他们以为是张瘸子偷懒没来,结果一番查找之后,却发现张瘸子的尸体,被遗弃在不远处的一处小树林里。
那处小树林乃是伙夫平日里樵采柴火的地方,张瘸子也经常去那边拾柴,而这一次,显然他去了之后,就没能再回来。
张瘸子是被人用手直接扭断了脖颈而死的,凶手的手段极为凶残,但是行事又十分的缜密,在现场没有留下什么明显的痕迹和证据,因此官府也一直没能侦破此案。
不过,屯营当中,很快就有了各种的传言,有人说是张瘸子发现了负责伙食的官兵的贪污形迹,所以被官兵给灭口了;也有人说,是张瘸子自己偷盗工地上的伙食,卖给其他的工人(虽然那些工人到底拿什么来买,被讲述者给含混过去了),结果在交货的时候,被人给乘机杀掉了;还有一种说法,则是说张瘸子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事情,所以被杀人灭口了。
当日,洪祝师拿张瘸子的事情来威胁萧白浪,而萧白浪则原封不动的拿来吓唬赵大郎,如今,赵大郎又搬出来恐吓赵六等人。
如果那一日赵六等人没有遇到过洪祝师的话,也许就算赵大郎今天把这件事情搬出来,也未必能吓得倒赵六,因为赵大郎如今的处境和根底,赵六多少也是了解一些的,赵大郎本人,是绝对没有这个本事去暗杀张瘸子的,而以赵大郎现在的势力,他也根本没有那么手段高明的属下,否则,他还来找自己这些人干嘛?
可是,洪祝师的出现,以及他对赵大郎的态度,就让这一切都成为了可能。如果赵大郎是奉洪祝师的命令行事的话,那么一旦自己表露出了不合作的态度,恐怕就真要被当成拦路石给搬掉了。
想到这里,赵六勉强在脸上堆出一个难看的笑容,道:“我一切都听大郎的安排便是!”
“六叔,不要哭丧着脸嘛!做完了这件大事,六叔你便是我的心腹,等日后拉起了队伍,营里的一应粮草物资,全都交给你掌握!保证不会少了你的好处!”
就在赵大郎慷慨激昂的封官许愿时,远处,洪祝师佝偻着身体,一边搬动着石块,一边冷眼望着赵大郎那边。
洪祝师的身边,一个身材并不显得有多么壮硕的汉子,从车上轻轻松松的卸下了一块大石头来,他将这块常人两三个人才能抬得动的大石,十分随意的往怀中一揽,抱了起来,然后几步走到渠边,轻轻巧巧的放在了地上。
那汉子一回头,见洪祝师依旧盯着赵大郎那边,便走到洪祝师身旁,低声道:“祝师,那小子做事咋咋呼呼的,好像生怕官军发现不了他的行藏似的。这种人,何足托付大事?如果祝师真想杀那陈丈八,交给我便是,又何须假手他人?万一因此而泄漏了机密,悔之晚矣!”
“哼。”洪祝师轻笑一声,道:“平汉,杀鸡焉用牛刀,你可是我最后的依仗,我岂能轻易让你出鞘?再说了,那陈丈八虽然讨人嫌,对我谋划的大计,却没有直接的威胁和干扰,又何必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我如今这般安排,一来是检验一下萧白浪、赵大郎等人的本事,二来,也是为了进一步将这潭水给搅浑。至于他们究竟能不能得手,我们只需静静观察即可。如果他们能够成功,那就说明他们已经有资格,成为我手中的弃子,如果他们没能成功,那我们只需要协助官军,将这几名谋害屯民的凶手擒获便是,至于在擒拿的过程当中,会不会有人不小心下重了手,把凶手给当场击毙了,那就谁也都不敢保证了,你说呢?”
那个叫平汉的汉子,闻言一咧嘴,阴鸷的笑了几声,目光往赵大郎那边又扫视了几眼之后,便又低下了头,装出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去车上搬卸石块了。
赵大郎在那边,也突然感应到了这几道目光,他赶忙转过头去,往四周扫视了几眼,却并没有发现异状,只看到官军的巡逻队,从远处慢慢的朝这边走了过来。
赵大郎赶忙又叮嘱了赵六等人几句,约定了行动的大致时间,便起身匆匆忙忙的赶回自己的队伍当中去了。
而此时的陈丈八,却丝毫不知危险的临近,他正带领着自己的队伍,卖力的挖掘着水渠。春寒料峭,可是陈丈八却干得浑身冒汗,他脱掉了外衣,露出了健硕的上身,全身仅穿着一条犊鼻裈。
陈丈八一边挥动着木耜,将渠道当中的废土奋力抛上渠边,一边大声的给同伴鼓劲,喊道:“大伙加把力气啊,今天还是我们吃干饭!”
三国之最强皇帝 第212章 首告
第五十章首告
陈丈八等人挖掘的,是此次水利工程的主渠道。虽说这条引水渠,整体规模远不上漕渠、六辅渠等大型的水利工程,但是,其主渠道的规模,却依然能与上述大型水利工程相媲美。
这条主渠道,最底部宽约三米,地表处宽约五米,如果再加上地表上的堤坝的话,渠道宽度将可以达到八米左右。
而在深度方面,整个渠道向地下挖掘了两米左右,再算上堤坝的话,深度可达将近三米。
这样的修建标准,即便放在灵渠、槽渠当中,都可以算作是主渠道了,对于广宗一县之地而言,更是了不得的大工程。
当然,这里所谓的“高标准”,只是对于广宗这样一个普通的县城而言罢了。像槽渠、六辅渠这样的水利工程,大部分都兴建于关中地区,朝廷之所以如此用心的在关中地区修建水利工程,无非是因为关中乃是京畿之地,是朝廷的根基所在,政治地位超然,而且人口相对稠密,所以对水利工程的需求比较迫切罢了。
而像广宗这样的普通县城,既没有什么政治地位,人口的稠密程度也没有达到需要修建大型水利工程的程度。因为一个地区人口比较稠密的话,人均拥有的耕地面积,肯定就会受到限制,若想以有限的土地,养活更多的人口,就只能想办法提高单位面积的粮食产量。而开凿水渠,让田地得到充分的灌溉,这在没有金克拉的古代,就是最有效的增产手段了。
但是在人口相对较少的地方,如果田地因为缺乏灌溉而产量较低的话,很简单,开垦更多的荒地,扩大种植面积即可。相对于需要政府出面组织协调的大型水利工程而言,开垦荒地的难度,就要小得多了。
而今的广宗,是朝廷首批安置大量黄巾降卒的地方,十余万人,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在汉代,万户以上的县,就称得上是大县了,其长官称之为“令”,而万户以下的县,其长官只能称之为“长”了。古代的一户人家,我们一般以平均五人的规模来计算,因此,一个大县,差不多就是五万人口以上的规模。
所以,这十余万黄巾降卒,放在汉代,差不多是两个大县的人口规模。这么多人全部聚集在广宗,安置下来倒是没问题——如果放在现代,随便哪个县城,人口都绝对超过了十余万人——但是,毫无疑问,广宗地区的人口密度,肯定是大大的增加了。这个时候,想要养活这么多人的话,开垦荒地是一方面,兴修水利,也是必不可少手段。
卢植打算修建一条横穿广宗的主渠道,最终连通清、漳二水,不仅能让广宗县的大量田地得到灌溉,而且在交通运输方面,也会带来极大的便利。
以屯田安置降卒,这是刘照一派的意见,自从这个政策实施以来,天底下有多少双眼睛正紧紧的盯着这边,其中,有不少人可是在眼巴巴的等着看笑话呢。
而且,这十余万屯民,如今全都直接隶属于朝廷,他们所耕种的田地,名义上也是属于朝廷所有的。汉代,土地私有制已经是根深蒂固了,敢于挑战这套秩序的人,比如王莽,都只会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但是,在土地私有制之下,豪强利用各种手段,********,兼并土地,使得大批百姓流离失所,最终只能走上造反的道路,这一点,像卢植这样的眼光长远的士人,也早就察觉到了,只是,他们自己本身就与豪强地主集团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不可能真正站在贫苦百姓的立场上,将这个秩序彻底颠覆,只能采用各种方法来缓解矛盾罢了。
如今,在机缘巧合之下,朝廷接收了一大批的无主土地,并且通过屯田的方式,将这些土地定性为“国有”,称之为“公田”,而这十余万屯民,则相当于是朝廷的佃户。
但是,朝廷毕竟与地方上的豪强地主有所区别,特别是如今这个“公田”的管理权,捏在以卢植、曹操等人为代表的开明士人的手中,因此,他们是决计不会目光短浅,只被那“公六民四”的眼前利益所迷惑。无论是卢植,还是曹操,他们都有拿广宗的屯营当实验田,来规划实施自己的政治理想的意图。
所以,兴师动众,以高标准来修建一条引水渠,也就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了。
历史上,汉武帝时期修建槽渠,征发民夫数万人,三年才得以修建完成,而卢植如今却只有一个多月的修建时间。好在,卢植手头有将近五万人的青壮劳力,而这条水渠的长度,也远比不上西起长安,东至华阴,长达三百余里的槽渠。所以,一月之内,即便无法连通清、漳二水,但也足以先把清河之水引进来,灌溉全县大半的耕地。
在陈丈八等人挖掘渠沟的同时,还有一批劳工,正从远处的山上采挖石块,然后运到工地上来,堆砌在渠沟两边,为修建堤坝做准备。为了防止河水的冲刷侵蚀,堤岸的内侧必须使用石头来修筑。
陈丈八站在渠底,将挖起来的废土,装入筐中,一筐盛满了之后,旁边一名壮汉背起筐子,沿着陡峭的土坡,向上爬去。整个渠道的形状,像是一个倒放的梯形,土坡的角度,差不多达到了四十多度。那汉子一边往上爬,一边蹬踩下来了不少的土,渠沟当中登时尘土飞扬,下面的汉子们,不由得纷纷叫骂起来。
陈丈八吐了一口带着土腥味的唾沫,继续往下一个筐中装土。整个渠道要挖将近两米深,即便以陈丈八的身高,挖到最下方的时候,他也已经看不到地面上的情况了,更别说其他的人了。
正在此时,一车石头又被拉到了渠边上,上面的役夫纷纷赶过去,开始从车上搬卸大大小小的石块。陈丈八在渠中,听到上面有人叫嚷道:“这块石头好大的个儿!你们几个都过来!大家一起用力搬过去!”
陈丈八闻言撇嘴一笑,听那口音,他就知道是萧白浪在上面咋呼。陈丈八嗤笑之余,心里也不由得有几分疑惑,这个萧白浪,平日里最是好吃懒做,像搬动大石这样的苦差,他平日里不知道会躲上多远,也不知道今天他是吃错了什么药,居然主动招呼人手,搬起了石头来。
听到上面已经有人打着号子开始搬动石头了,陈丈八摇了摇头,把各种思绪排出了脑袋,继续用力挖起土来。
当陈丈八又将一个筐子填满了土,示意旁边的人背走的时候,只听上面有人大叫道:“不好了!石头滑下去了!赶紧躲闪呐!”
陈丈八抬头一看,只见一块长约六尺,一抱粗细的条石,从上面沿着坡道,飞滚了下来,正冲着他砸将过来。火光电闪之际,陈丈八来不及多想,一把将身边的人推到了一边,然后就觉得眼前一黑,便什么也都不知道了。
当人们费劲力气,将那块大石搬开的时候,下面只剩下了陈丈八血肉模糊的尸体。一些人掩住了双目,不忍看到这一幕惨状,而与陈丈八同队的屯民,一个个都只觉得卤中一股酸气直冲上来,两眼忍不住潮湿了。而那个被陈丈八一把推到旁边去的汉子,更是趴在陈丈八的尸体上,放声大哭。
附近不少的屯民也闻讯纷纷赶了过来,打问清楚了事情的缘由之后,也一个个的为陈丈八的遭遇而叹息。人群当中,唯有赵大郎与萧白浪遥遥对视了一眼,面现得色,然而便很快的挤出了人群,躲藏到了一旁去。
工地上值守的官兵很快就发现了这边的异状,他们还以为是屯民之间发生了斗殴,连忙敲响了刁斗,三十多名士兵汇集到一处后,举盾持刀,向这边围拢了过来。
外围的一些屯民远远的看到官兵全副武装的朝这边来了,赶忙大呼一声:“官兵来了!”众人闻言,纷纷作鸟兽散。而远处的官兵见状,则高声的呼喊道:“都不许动!原地蹲下!否则以叛乱论处!”
屯民知道,如今屯营里可是在用军法治理,官军的喊话,可不仅仅只是威胁。他们一个个赶忙蹲坐在了地下,以示自己并无叛乱造反之意。有那些吓破了胆,依旧想要乱跑的,也被身边的人给一把拽住,按倒在了地上。
看到众人都顺从的按照命令蹲下了,官军为首的一个屯长,满意的点了点头,上前喝问道:“究竟怎么回事?来一个人回话!”
众人蹲在地上,都不愿意出头回答,陈丈八同队的一位汉子,从渠沟里爬上来,来到屯长面前,行了个礼,带着哭腔说:“我们队的陈丈八,被渠边上滑落下来的石头,给生生的砸死了!”
那屯长听到只是出了一起意外事故,而并非有人聚众斗殴,登时松了一口气,呵斥道:“工地上出了事故,你们将人抬上来,上报给官府便是,这么多人挤在一处,成何体统?好了,都回去上工去!你们几个,将那汉子的尸体抬上来,与我一起过去向都尉报告!”
那汉子回去,与同队之人将陈丈八的尸体抬了上来,找了一辆空车,搭载在上面,然后与那名屯长,一起来到典农都尉署,将事故上报给了署中的书史。
像这种偶然因事故死人的事情,自然不会直接上报给曹操,而是先由署中的书史登记、核实,然后每隔一个阶段,再上报给曹操知晓。
这一个月以来,屯民因疾病、事故等缘由而死的,也有近百人了,所以,在书史看来,陈丈八之死,根本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不过是工地上的屯民在搬运大石的时候,一时没有控制好,这才导致大石滑落渠中,砸死了陈丈八,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故罢了。
当然,这种事故发生后,相关责任人还是要受到惩罚的,一般都是将相关责任人每日的口粮减半,视情节轻重,为期一天到半个月不等。
这一次的事故砸死了人,属于情节比较严重的,因此肇事之人,都被罚了半个月的口粮。
而肇事者也很快就被查出来了——毕竟他们是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搬运石头的——赵大郎、萧白浪、赵六,全部名列其中,除他们三人之外,还有与赵六同一队的两人。
显然,这并非是什么意外事故,而是一起蓄谋已久的杀人案。
当日,萧白浪在对陈丈八起了杀心后,便绞尽脑汁的寻思对策,可是思来想去,没有一条方法是可行的。直到几天之后,工地上出一起事故,登时给了萧白浪灵感。
这起事故,无非也就是一个屯民在往渠边搬运石头的时候,一时失手,将石头掉入了渠中,结果砸断了渠底另一个屯民的腿。最后,那个屯民被罚了十天的口粮减半。
萧白浪听说之后,眉头一皱,计上心来。随后,他又想法设法的打问清楚了这类事故的处罚,当他得知,在工地上,这种“无心失手”的事故,即便是出了人命,也不会按照刑律处置,只会处以口粮减半的责罚时,萧白浪更是认定了,这是一条可行之策。
这也不能怪曹操在制定法规时出了疏漏,而是在工地上,这种事故,是很难避免的,并且在这个当口,每一个劳力都是十分宝贵的,所以曹操才把因事故致人伤残的处罚给减轻了。
萧白浪定计之后,便把这个主意告诉了赵大郎,然后由赵大郎召集赵六等人帮忙,在萧白浪的策应下,赵大郎一行人终于成功得手了。
看到自己亲手除掉了陈丈八,却没有败露行藏,只是受了一点微不足道的责罚——至少对于赵大郎而言,他每天在工地上偷懒怠工不出力不说,每天回家,还有母亲节省下口粮给他加餐,因此,口粮减半对他而言,影响的确是微乎其微——赵大郎更加坚定了实现自己野望的信心,仿佛已经看到了黎明前的曙光。跟这一切相比,宋兰芝的离去,在赵大郎心中,早就成了一桩微不足道的事情,只要自己能够成功起事,还怕没有贤妻美妾吗?
而对萧白浪也同样是志满意得,得偿所愿,当洪祝师听到他成功的除掉了陈丈八之后,当即便与他悄悄联系上了,并且当面应承,以前的所有承诺,从此刻开始,全部生效,还答允补偿他这半个月被扣除掉的那一半口粮。
当赵大郎与萧白浪各自春风得意的时候,陈丈八的妻子萧氏,却陷入了一片悲痛当中,仿佛整个世界都已经崩塌了。看着丈夫被砸得血肉模糊的尸体,萧氏接连哭昏过去了好几次。
史道人闻讯,赶忙派了一名道士,前去替陈丈八做法事,超度亡魂,并顺便帮助陈家办理后事。后来,当他听说陈丈八上无父母,下无子女,只遗下了一名孀妇时,又将魏道姑派了过去,安慰萧氏。
于此同时,典农都尉署也很体贴的发放了慰问的粮食、布匹,并且准许陈丈八的弟弟陈八尺前去吊丧。
这已经不是正一道第一次帮屯民办理丧事了,然而,对于屯民而言,正一道的治丧仪式,在他们眼中,依旧是一件十分新奇的事物。
屯民们围在陈家的院落外面,津津有味的看着里面的法事,一名道士身披皂袍,手里捧着一卷竹简,正在向泰山神祈祷,禀告陈丈八生前所行的善事和义举,期望泰山神能够体察陈丈八的善行,让他来世托生到一个好去处。
整个灵堂显得异常的肃静,只有钟磬按照节奏,缓缓的轮流敲击着。萧氏跪在一旁,耳中听着道士抑扬顿挫的祈祷声,她渐渐的忘却了悲伤,而是沉浸到了一种神圣的气氛当中去。萧氏回头一看,身边的魏道姑也是一脸的神圣之色,见自己望向了她,魏道姑朝着她微微点头一笑,那笑容就如一汪清泉一般,消融掉了她心中所积郁的悲伤。
此刻,萧氏仿佛觉得,天地之间,就只有魏道姑是她值得依靠的人,她双手叠在膝上,对着魏道姑,盈盈下拜,泪水又一次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法事作罢后,那名道士收拾好了各种法器,辞别了萧氏与魏道姑,回里社去了。魏道姑扶着萧氏,进了内屋,在榻上坐下后,魏道姑又温言劝慰了萧氏几句。
而萧氏坐在榻上,脸色阴晴不定的变幻了好一会子,终于露出了坚定的神色,她从榻上起身,往魏道姑的脚下一跪,拜倒在地上,口中哭道:“求仙姑为弟子做主,弟子的丈夫死得蹊跷,他不是被误伤的,而是被人蓄意谋害的!”
原来,这几天,萧氏悲痛之余,也听与丈夫同队之人,讲述了事故的前后经过。当听说失手将石头推下渠沟的人,当中尽然有赵大郎与萧白浪时,萧氏立刻意识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自己的丈夫,很可能是被赵大郎与萧白浪给谋害死的!
【字数修改补丁】
三国之最强皇帝 第213章 立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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