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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强皇帝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剑花如梦
因此,宛城的守军,大半会是荆州本土的士兵,对于他们来说,想要分辨出京师口音的真假,基本上没有半点可能。
没过多久,宛城的轮廓,已经出现在了孙夏的眼中。见自己的队伍距离宛城的城墙,约莫有五百余步的距离,孙夏举手示意,让队伍停了下来,蹲伏在原地待命。而他自己,则带着四十余名有武器的士兵,又往前走了三百步,这时,他再次下令,让士兵们各自找地方隐蔽起来,随时准备向城门发起冲击。
孙夏深深的吸了口气,整理了下衣装,与张狐儿、李蚤儿一起,大大咧咧的来到了城门下。
来到城门下之后,孙夏抬头一看,城楼上居然没有什么动静。孙夏心中暗喜,这说明宛城当中的守军,防备并不严密,否则的话,还不等他靠近,敌楼上早就有一排弓箭手,拈弓搭箭的瞄准自己了。
孙夏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用洛阳雅言高声喊道:“开门!我有紧急军情通报!”
听到孙夏的喊声,敌楼上这才有了动静,在一阵慌乱的喧闹声中,一名军官模样的人,从敌楼上探头出来,喝问道:“你们是哪里来的?”
孙夏一听对面是江夏地方上的口音,心中更加笃定,朗声说道:“某乃关护军麾下的士兵,有紧急军情要入城通报!”
说话间,城头上又出现了五六个士兵,手执弓弩,对准了孙夏等人。而那名军官则问道:“既然说是紧急军情,可有文书?递上来让我查验一下。”
孙夏心里咯噔一声,他哪来的什么文书!不过,他很快就想出了应对的说辞:“文书我可没带,不过,军情紧急,不是你能耽搁得起的。若是你不能做主开门,乘早去找能做主的来!速速开门让我进去!否则,回头我一定要告你个‘贻误军机’的罪名!”
这番话,孙夏做足了姿态,尽力表现出了五营军士的傲慢与自大。而敌楼上的军官听了,果然神色一变,连忙用讨好的语调说道:“这位都尉勿要生气!实在是小人职责在身,不得不按规矩查验文书,并非有意为难都尉!不知都尉是否方便,将军情透露一二?若真是紧急,我便冒着罪责,放都尉进城。”
孙夏微微一笑,道:“城南俘虏大营的降卒发生了哗变,朱郎将正在调兵前去镇压,因担心宛城这边不知道情况,故而派我前来示警。而且,宛城当中,也有一批降卒在押,朱郎将对他们也是颇为担心,特派我前来探查。因为事出紧急,朱郎将没来得及发下文书。好了,事情的缘由我已经都说了,你速去找能做主的人来开门!”
“不必!不必!”那军官尴尬的笑了几声,道:“此事我就能做主,不必寻找他人,耽搁了都尉的军务。”
在军官的喝令声中,宛城的南门吱吱呀呀的打开了一道缝隙,一名士兵探出头来,道:“几位都尉请进!”
“哈哈,好,这才像个样子嘛!”孙夏一边说笑,一边迈步进了城门。城门里的四名士兵,看到孙夏等人进来了,赶忙用力去关城门,就在这时,孙夏向张狐儿、李蚤儿使个眼色,三人同时拔刀,三下五下,就把这四名士兵砍翻在了地上。
孙夏与张狐儿一起奋力将城门拉开,挥手示意后面的士兵跟进。而李蚤儿则提着刀,贴墙守在了兵道出口的旁边,防止上面的人抢下来关城门。
孙夏紧张的看着后面的士兵一个个起身向城门这边奔来,说实话,他很怕在这个时候,城楼上突然向下射下箭来,将己方本来就不多的拥有武器的士兵给射倒;又或者有人大声呼喊示警,闹得整个宛城的守军,都提前被惊动起来。
谁知,直到所有的士兵全都跑进了门洞里,敌楼上依旧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和动静。孙夏心中大喜,提着刀就往兵道那边走去。
这时,方才的那名军官,从兵道的出口处探出身来,刚说了一句:“几位都尉可进来了?”就看到门洞里大开的城门,拥挤的人群,以及地上的四具死尸。
那名军官一脸的惊骇,正要大声呼喊,一直守候在旁边的李蚤儿,当即挥刀一斩,将那名军官割断了喉咙,砍翻在了地上。
孙夏一挥手,四十余名黄巾军士卒拾级而上,登上了敌楼,将楼中措不及防的十来名汉军士兵,顷刻之间便杀了个一干二净。
孙夏命人手持火把,向远处的部众发信号,另他们火速赶来。然后自己又带着人,将城门两侧附近城墙上的汉军士兵,一一清除。
提着滴血的环首刀,孙夏满心的欢喜。从方才的战况来看,宛城的驻军果然并不多,整个南门以及附近的城墙、敌台之上,驻守、巡哨的士兵,寥寥无几,而且都没有什么防备,这才让孙夏没闹出多大的动静,便很快的得手了。
城门易手之后,孙夏接下来的目标,便是宛城的府库。如果还没被汉军动过的话,宛城府库当中剩余的兵器,足够武装三五千人的,粮食更是可供两三万人吃上一整年。因此,想要真正的重新掌控宛城,就必须先夺下府库。
此时,孙夏的部众当中,已经有近百人拥有了各种武器,虽然比起方才的四十余人,规模增长了一倍有余,但是,仅凭这点人,能不能夺下府库,还是未知之数。
最后,孙夏让没有武器的部众,尽力多搜集火把,然后,他们一行六百余人,立刻打着火把,朝着府库的方向,气势汹汹的冲了过去。
府库就在宛城县衙的附近,汉军驻守在此处的兵力,倒也不少,约有三百余人。不过,他们的防备,依旧十分松懈。守门的几名士卒,看到对面来了一直打着火把的部队,领头的又身穿着汉军的服色,一时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是自己人,正想上前询问,结果被对面的一阵箭雨,给射成了刺猬。
“放火!”孙夏一声令下,黄巾军的士卒们立刻将府库附近的民宅给点着了。这些民宅紧连在一起,火势很快就蔓延了开来。而孙夏则带着有武器的士兵,撞开了府库院落的大门,带人冲进去,一边见人就砍,一边大声喊道:“苍天已死,黄天当立!黄巾大军进城了,降者免死!”
府库中的守兵,不少人在睡梦当中,就被黄巾军的士兵给砍杀了,剩余的,看到外面一片火光,喊杀声震天,一时不明就里,但是看到黄巾军士兵手中明晃晃的刀枪,他们也只好跪地求降了。
孙夏所带的六百名士兵,当即占据了府库,将兵器衣甲分发了下去。由于府库乃是重地,在修建的时候,就独处一地,用街道将府库与周围的民宅隔离开来了。因此,虽然四周一片大火,但是府库所在的院落,却是安然无恙。
分发好了兵刃衣甲后,孙夏留下了二百人坚守府库,自己带着另外的四百人,再次杀回了南门。此时,后续逃脱的黄巾军士卒,也陆续赶到了宛城外面,孙夏打开城门,将他们一股脑的放了进来。
这时,汉军才发觉,南门已经失守,赶忙从四处调集兵力过来争夺。然而,城中因失火乱成了一片,不少被汉军软禁起来的流民,也乘机夺路而逃,甚至投向了黄巾军。而城外从各处赶来的黄巾军士卒,也越来越多,他们涌入城中后,尽管手里没有武器,但是光靠那个人数和阵势,就足以让汉军士兵畏惧不前了。
随着获得兵器的黄巾军士卒越来越多,汉军只能节节败退,缩回太守府一带就地防御,宛城的四个城门,已经全部被孙夏控制在了手里。
孙夏见状,一边命人守住各个城门,一边带兵攻向了南阳太守府。在天明汉军发兵来救宛城之前,孙夏一定要拿下太守府,歼灭残余的汉军,让自己有一个稳固的后方,好全心全意的对付城外的汉军。
到了太守府门外,孙夏高声喝道:“你们已经被我黄巾十万大军给包围了!还不速速开门投降!降者免死,顽抗着格杀勿论!”
就在此时,太守府的围墙后面,一个人扶着墙头,横眉怒目,大义凛然的呵斥道:“贼子休要猖狂!尔等不过区区三四万之数,而且大多还是老弱妇孺,焉敢妄称大军!稍待片刻,朝廷在城外的大军就会杀到,到那个时候,尔等唯有死路一条!我奉劝尔等一句,早早放下武器,绑缚了领头之人来降,朝廷还可以宽恕尔等一次,否则,就别怪朝廷无情,将你们也和城外的那些贼人一样,全部坑杀了!”
府外的黄巾军一听这话,哄的一声炸开了锅。孙夏也是一愣,他说官军想要杀俘,倒有八成是他自己编造出来哄骗众人的。如今,听这人的口气,似乎官军早有坑杀他们的想法?
想到这里,孙夏沉声问道:“不知里面的这位将军,到底是何身份?”
那人沉默了片刻,怒哼一声,朗声道:“本官南阳太守秦颉是也!以我的身份,自然不会食言,欺骗尔等。所以,尔等还是好好考虑一下罢!”
孙夏闻言哈哈大笑,道:“秦太守,你以为我等是何人?城中的流民么?告诉你,我等正是城外俘虏营中,那些被你们准备坑杀的降卒!”
秦颉听了,脸色剧变,最初,见到火光,他以为是城中不甚走水,后来听到喊杀声起,他又以为是流民乘机作乱。孰料,如今围攻太守府的,居然是城外营中关押的降卒!那些守兵是干什么吃的?怎么会闹出这么大的纰漏?而且,就算是城外的降卒逃脱了,又怎可能反攻拿下宛城?
然而,事实就摆在眼前,秦颉仔细观察了府外的敌人一番,发现这些人的确与城中的流民大为不同,身上明显有一股悍勇、轻剽的气息,显然都是经历了不少战阵的士兵。
秦颉仰天长叹一声,看来这一回,可真是自己轻敌大意了。本以为黄巾军已经被全部歼灭,宛城再无敌寇的威胁,因此,对于宛城的防备,他也就没有多加重视,谁知,偏偏就这么离奇的遭受了黄巾降卒的逆袭!
想到此处,秦颉怆然一笑,道:“本官奉天子之命守卫疆土,寸土不得有失。如今大意失陷了宛城,本官有死而已,尔等想要让我开门投降,那是痴心妄想,绝无可能!”
孙夏冷笑一声,当即命人进攻太守府。然而,太守府中的守军人数不少,加上秦颉指挥有方,竟让孙夏一时间拿不下来。
望着微熹的天空,孙夏一横心,命人四处搬运柴草,搜集油脂,然后将点燃的柴草,不断的扔进太守府中去。一时间,整个太守府陷入了熊熊燃烧的大火当中。





三国之最强皇帝 第247章 强攻
第八十五章强攻
大火映照着初生的太阳,烧了整整一个时辰,南阳太守府内大小建筑,全部被烧的面部全非,就连土夯的院墙,也被大火烧烤得炙热。院门早就被大火给烧塌了,然而,从院子里窜出的火苗,却让外面的黄巾军望而止步,不敢靠近。
最初,院子当中还时不时的传出汉军士兵的惨叫声,但是没过多久,里面除了大火毕毕剥剥的燃烧声外,竟是再无半天声息。
烧尽了一切可以点燃的东西后,大火慢慢的熄了下去,一股股的浓烟从院中升起,窜上了半空。孙夏一招手,率先迈步往院内走去,身后十几名士兵相视一眼,磨磨蹭蹭的跟着孙夏,也走了进去。
院中满地都是还未完全熄灭的灰烬,一阵阵热浪混着浓烟,扑面而来,呛得人喘不过气来。一路走过去,处处可以看到汉军士兵被烧的焦黑、蜷曲的尸体,甚至还有一股怪异的肉香飘进了众人的鼻孔当中。然而,闻着这股“烤肉”的味道,一干黄巾军士卒却没有半点胃口,相反,很多还忍不住呕吐了起来。
孙夏的脸色有微微有些苍白,火灾他倒是见识过,有一年邻家失火,他在帮忙救火之余,还乘机把邻家烧死的一只狗,给顺带提回去打了牙祭。然而,今天闻到院子里的这股气味,他还是禁不住有些反胃。
孙夏进到院子中来,并不是为了欣赏自己的战果,而是为了确认秦颉的生死。尽管在这样的大火中,秦颉能够逃生的几率,几乎为零,但是,也难保秦颉不会找到一些可以躲避的地方,比如,水井。
虽然不少豪强会在自家的坞堡当中挖密道,修暗室,做为危急时刻的最后退路。但是,南阳太守作为公廨,却大抵没有人会如此去做。因此,能够当作避难所的地方,也就只有水井了。
太守府内共有两口水井,孙夏带人来到其中一个的边上,左右一看,只见井口上搭设的木轱辘,连同绳索,早就被大火给烧毁了。探头一望,下面黑黢黢的,也看不出有什么动静。
孙夏向身边的士兵努嘴示意,士兵们立刻从井台上扒拉下了几块石头。孙夏朝着井底大声喊道:“下面的人听好了!老老实实的开口应一声,否则,我可就要往下扔石头了!”
井中回荡着孙夏的话语,却没有其他人吭声。孙夏一挥手,黄巾军的士卒当即就往井里丢下去了一块石头。
井里登时有人哎呦一声惨叫,孙夏听到后,冷笑一声,喝道:“你们若是不想上来,那我就成全你,来呀,把这口井给我填了!”
井下的人一听,这才慌了,连声道:“我等愿降,我等愿降!”
孙夏命人寻来绳索,吊了下去,很快,井里就爬出了三个浑身湿透了的汉军士兵。孙夏两眼一瞪,喝问道:“怎么,就你们三个?没有别人了?”
被俘的汉军士兵忙道:“确实只有我等三人,将军若是不信,尽管填井便是。”
而另外一口井那边,也很快有了结果,虽然从井中拽上来了四个人,但是却并没有太守秦颉的踪影。
“太守秦颉何在?你们可知道他的下落?”在派人缒入井底查探过,确定秦颉没躲在井底后,孙夏就只好向这些汉军俘虏询问了。
“这,小人的确不知啊。”一名汉军俘虏道:“当时火势太猛,小人几个慌忙缒入井中躲避,的确不知秦太守的下落。”
“是啊,当时秦太守犹在前院指挥士兵灭火,至于后来去哪了,小人等确实不知。”其余的几名汉军俘虏也赶忙出言附和。
孙夏见这几名汉军俘虏,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便挥手命人将他们全都押了下去,自己转而来到了太守府的正堂。
整间正堂已经被烧成了一片废墟,断壁残垣,屋顶塌落,若是秦颉最后是躲进了这间大堂的话,想来尸体也早就被倒塌下来的木椽给压住、焚毁了罢?
可是,不见秦颉的尸体,孙夏到底心中不安。于是,他又多调了几队士兵过来,冒着余烬,开始清理废墟。
当几根大梁被搬开之后,灰烬当中显现出了一具焦黑的尸体。尸体的周围,散落着一片片的铁片,显然是铁扎甲的绳索被烧毁之后,甲片纷纷掉落在地上所致。尸体的头部,一顶精致的铁胄,此时已经被炙烧得与死者的头颅粘结在了一起,牢不可分。从这一身衣甲来判断,死者十有*便是秦颉。
最后,黄巾军的士卒从死者的腰间,找到了那枚已经被烧的字迹有些模糊的铜印。孙夏拿过铜印来一看,上面所刻的篆书他可认不出来,不过,官府的布告上,也常会有太守的印信在上面,大致的图形样式,孙夏却是依稀记得。如今,两相印证,图案倒也算是大致吻合。有此,孙夏基本可以判定,这具尸体,便是秦颉本人。
秦颉的脖颈上有一道刀痕,显然是他看到自己已经无望脱困,所以便在大堂里自刎了。孙夏虽不知就是秦颉一力主张坑杀他们这批降卒,但是,作为汉军的重要将领之一,秦颉之死,毫无疑问让孙夏狠狠的出了一口恶气。自从张曼成兵败湖阳以来,南阳的黄巾军就一直处于颓势,被人数远不如自己的汉军压着打,如今,孙夏终于夺回了宛城,而且还斩杀了南阳太守秦颉,这对他自己的个人威望,以及对整个黄巾军的士气,都是一次极大的提升。
孙夏挥刀斩下了秦颉的头颅,提在手中,大步走出了太守府,对着府外的士兵高高的举了起来,大声喊道:“弟兄们!南阳太守秦颉,已经授首了!”
府外的黄巾军士兵一听,也纷纷大声叫起好来。各部黄巾军的头领见状,相视一眼,纷纷上前,拜在了孙夏的面前,齐声道:“请孙头领接替张上使之位,就任神上使之职,统领全军,与官军相抗衡!”
孙夏摇了摇头,道:“我不过区区一个校尉,焉敢自称神上使?”
“孙头领,蛇无头不行,你的一身本事,全军的兄弟,无人不服。若是你就任这个神上使,还有谁敢就任?若是你不出来当这个总头领,又让全军的兄弟去倚靠何人?”头领门连声劝道。
孙夏呵呵一笑,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浪必摧之(大雾,自己一旦担任了这个神上使,那可就成了汉廷的眼中钉,肉中刺,再无退步的可能。
只不过,都走到了这一步,还得着思退路么?尽管重新占据了宛城,但是孙夏却从来没有奢望,自己能把这宛城一直守下去。城陷身死,恐怕是早晚的事情罢?
大丈夫宁可轰轰烈烈的死,也绝不窝窝囊囊的生,想当初,自己不过是郡中的一名飞贼,别说是南阳太守,就算是县中的一名小吏,也足以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然而,如今他统帅着上万部众,号令一出,谁敢不从?就算是南阳太守,也不照样让自己给活活烧死了么?能做到这种地步,就算是死了,也没有什么可以后悔的了。
当然,神上使这个称号,孙夏还是不愿意接受的。原因很简单,神上使的称号虽然尊贵,但是对部众的控制力,却不如渠帅那么稳固。毕竟在太平道的编制当中,渠帅乃是一方的总头领,拥有极大的自主权,而神上使却只是教主的特使,虽然位在渠帅之上,且有处置渠帅的权力,但他毕竟不是渠帅的直属上司。因此,神上使的地位虽尊,却有被渠帅架空之嫌,特别是如今教主张角已死,神上使也失去了应有的权威,对于渠帅的控制力,也已经远不如当初了。
“既然诸位兄弟如此抬爱孙某,那我也就不矫情推辞了。不过,神上使的名号,实在太过尊贵,我孙夏一个小小的校尉,承受不起,不如,我还是暂时自称渠帅,你们觉得如何?”孙夏满面笑容,嘴角却噙着冷笑,玩味的望着众人。
在场的一干人,虽然大部分都是军侯、屯长一流的低级头目,但是长期耳濡目睹张曼成与几名渠帅之间的纷争,对于这里面的奥妙,那可是一清二楚。本来,他们想捧孙夏做神上使,然后自己肯定会升格为渠帅,到时候,依旧能统领自己的部众,逍遥快活,对孙夏来个听调不听宣,保持独立。
谁知,孙夏居然不上当,只愿当个渠帅。问题是,渠帅的地位虽比神上使低一些,但是手中权力,比起神上使,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们一行人若是成了渠帅部下的校尉、司马,那可就任由孙夏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了。
众人苦苦相劝,奈何孙夏死活不愿。最后,一干头目无可奈何,只能答应孙夏的要求。
宛城的各个城门上,重新挑起了渠帅的大旗,而秦颉的脑袋,也被悬挂在了宛城的南门上,与前一日悬挂在汉军俘虏营辕门外的黄巾军诸首领的脑袋,遥相呼应,似乎是在挑衅一般。
此刻汉军的中军大帐里,一片沉寂,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朱儁在恼怒之余,又颇觉得有些身心俱疲。昨夜,先是城南传来了黄巾俘虏哗变、逃跑的消息,还没等他处置完毕,宛城方向的火光,便映红了半边天。朱儁赶忙派人过去打探消息,但是四门都无法进入,也一时弄不明白城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而在天亮之后,朱儁才从侦骑那里接到了确凿的情报——宛城又被黄巾军给占领了。
同时,俘虏大营那边也派人来报告,说三个大营当中,有两个大营的黄巾俘虏,已经或被诛杀,或被捕获,只有少数人侥幸逃脱。而另外一个大营,里面的一万多名黄巾俘虏,却悄然失踪,不知去向了。
不知去向?朱儁不由得勃然大怒,一万多名黄巾军,怪不得能袭下宛城来!不知道那个大营的守军是干什么吃的?居然在眼皮子底下,让一万多人就那么悄无声息的逃走了?
然而朱儁却没有心情向那支守军问罪。眼下,光是自己身上所背负的罪责,都够朱儁头疼的了,哪还有时间去跟那几个军侯、屯长问罪?
其实,先前汉军大获全胜的奏报,朱儁还没来得及呈递上去,因此,朝廷此时并不知道朱儁已经拿下了宛城。所以,只要全军上下,众口一词,说昨天的大胜,只是歼灭了出逃的一部分黄巾军,却并未攻下宛城的话,到可以把这件事情给遮掩过去。
问题是,能遮掩过去吗?想到这里,朱儁不由得望了张超一眼,只见这位侍御史参右中郎将军事,正面沉若水的坐在一旁,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不过,以张超的脾性,他肯定要向朝廷上疏,弹劾自己的过失罢?
再看蹇硕,这位监军如今颇有些坐立不宁的架势,显然,他也在担心这件事情一旦被捅到了朝堂上,会引发怎样的剧震。不过,既是如此,那么蹇硕自然会积极帮助自己遮掩此事。
至于徐璆,此公虽然刚直,但却是个知道轻重缓急,懂得权变的,所以,也可以说服他站在自己这一边。
而帐下的诸将当中,孙坚乃是自己征聘来的部属,自然不会胳膊肘往外拐,可是……徐晃与关羽,可就不好说了,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要听从弘农王的安排,因此,就算他们不把事情捅出去,但是,至少也会将实情禀报给弘农王……
此外,现场还少了一人,那就是南阳太守秦颉。昨天军议完毕之后,秦颉便带人去了宛城,清点城中的流民数量。如今,宛城失陷,也不知道秦颉的安危如何?
勉强收拢起了一团乱麻般的心思,朱儁开口问道:“诸位,眼下的这个局面,我们该如何应对才好?”
“哼!还能怎么应对?把营中那些剩余的贼人一股脑砍了,然后发兵攻打宛城!我就不信,小小一个宛城,还拿不下来了不成?”蹇硕怒道。
“蹇监军,你还真是死不知悔改!若非你们执意要杀贼军的一干首领立威,那些降卒又岂会因此而惶惶不安,最终发动暴乱?如今,若是你们斩杀了剩余的降卒,那不是逼迫城中的贼军拼死顽抗吗?一人奋死,犹不可挡,况数万人乎?这可是朱郎将你当日亲口说的,怎么,莫非朱郎将已经忘却了吗?”张超争锋相对的驳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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