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最强皇帝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剑花如梦
朱儁立刻派人前去传令,让孙坚带着部队,先行撤回大营,休整一段时间,再行上阵。朱儁知道,眼下的孙坚,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满怀愤怒的他,在攻城的时候,肯定会更加奋不顾身,拼死冲杀,这样一来,只会给部队造成更大的伤亡。
孙坚接到命令后,本欲抗命不遵,但是在程普与韩当的劝说下,他还是遵从了朱儁的将领,暂时回营去歇息了,毕竟,他自己也浑身是伤,需要包扎一番。
让孙坚撤下来之后,朱儁继续挥军进攻宛城的北门,但是整整一个早上下来,汉军虽然付出了惨重的伤亡,也给黄巾军造成了不小的杀伤,但却依然没能攻上城头。
眼看就要到正午了,朱儁无奈,只能暂时收兵回营,让士兵歇息、进食,恢复气力,然后再发动攻击。
朱儁在中军大帐当中“设宴”,其实也就是把诸将召集在一起边吃边商议军情罢了。
参军张超称病未至,朱儁见状,心中稍安,他此刻最怕张超抓住今早汉军进攻受挫的事情,再与自己争执一番,如今,张超称病不来,正好可以让朱儁避开这一尴尬的局面。
“诸位,今早的战事,毋庸讳言,并不怎么顺利,不知大家有何妙策,大可以各抒己见,群策群力。”朱儁道。
“朱郎将过谦了。”说话的乃是蹇硕:“宛城乃是一座坚城,哪会仅仅一个早上,就能将其攻克?朱郎将放心,天子那里,自然有我为你分说,朱郎将只需安心用兵,连日攻打宛城便是。”
“多谢蹇监军。”朱儁拱手向蹇硕道谢。虽然他知道,如今的蹇硕,与他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不得不力挺他。但是,眼下要渡过这个难关,没有蹇硕的帮助,还真是不行,因此,朱儁也不能不与蹇硕搞好关系。
“朱郎将,既然时间不那么紧迫的话,我军不妨等上几天,多造一些攻城器械。如今我军虽然造了许多云梯,但是贼军锐气正盛,我军一时无法攻上城头。因此,不妨多造一些井阑,居高临下,射杀城头的贼军,狠狠挫一挫贼军的锐气。”徐璆开口言道。
“这……”朱儁听了,虽然觉得徐璆所说的主意不错,但是却未免太耗费时间了:“徐刺史所言虽善,只是军中的工匠人数有限,技艺也并不精湛,想要打造大量的井阑,恐怕力有不逮……”
徐璆闻言,尴尬的一笑,道:“这一点我倒是疏忽了。”
“想要向城中射箭的话,也不一定非要井阑,在城外堆土为山便可。”座中的一位三十岁上下的将领,突然开口说道。
朱儁抬眼一望,发现座中有两位将领,颇为眼生,看他们坐在徐璆的下首,心知是荆州本土的将领,朱儁便向徐璆问道:“徐刺史,这两位是?”
“哦,一时忘记向朱郎将介绍了。”徐璆笑道:“说起来,倒也挺巧,这两位壮士都姓黄,这一位是江夏安陆人氏,姓黄名祖字敬宗,现任江夏别部司马;这一位乃是南阳宛县人氏,姓黄名忠字汉升,现任南阳别部司马。两位都是故太守秦初起的爱将,如今初起不幸罹难,便由他们二人分统部曲。因此,此次军议,我便把他们二人都带过来了。”
朱儁点了点头,望向了黄忠,方才说话的,便是他。朱儁问道:“适才黄司马言道,可以堆筑土山向城中射箭?”
黄忠拱手答道:“正是,末将以为,堆筑土山看似耗费时间,但胜在工序简单,只要征调足够的人手,土山一夜可成,比之修造井阑等物,更容易见效。”
“嗯,确实是个好主意。”朱儁说着,转而望向了徐璆,徐璆见状,也拱手应道:“此事包在我身上,我这就命人去周边各县,征发民伕,前来掘土筑山。”
“麾下请示将军,既然如今已经决定要堆筑土山来攻打宛城,那么今天下午,还要继续进攻宛城吗?”徐晃问道。
“今早我军伤亡不小,还是暂时罢兵歇息罢,等土山筑成之后,再行攻打宛城。不过,各处的防御还是要安排妥当,万万不能让贼军偷袭或者走脱了。”朱儁叮嘱道。
这时,黄祖开口说话了:“启禀将军,末将的部属,有相当一部分人被派去看押降卒了,无法全部投入战斗。将军,这些降卒,不知该如何处置?”
“那黄司马的意思是?”朱儁反问道。经过那晚的暴乱和逃亡,营中的降卒,或死或逃,剩余的已经不足一万人,但是依旧要分派不少的兵力去看守。依着朱儁的心思,自然恨不能将这一万降卒杀了了事,只不过,刚刚经历了一场有关降卒的风波和争议,朱儁倒不好将这种想法宣诸于口,免得又让张超抓住自己的把柄。
“以末将之见,如今我军须全力以赴的攻打宛城,留着这批降卒,不仅会牵制住我军大量的兵力,而且还容易再生出变故来,所以,还是早些处决为好。”黄祖一脸阴鸷之色。
在场之人神色复杂的望着黄祖,心中暗暗猜度着黄祖的意图。眼下,杀降一事正处在风口浪尖之上,任谁也不敢轻易的参和进去。因为,一旦张超把这事捅到朝堂之上,必然会有一大批像张超那样的士大夫,群起而攻之。毕竟这种事情,在道德上是有洗不脱的污点,况且光有污点也就罢了,胜利者是不受指责的,皇甫嵩虽然也杀了降,但是由于他的赫赫功绩,就没有人会不知趣的站出来弹劾。可是朱儁这边,却因为杀降引发了降卒的暴乱,进而丢失了宛城,正好给了别人攻讦的借口。
“那这件事,我就交给黄司马全权办理了。记住,若是出了什么纰漏,就别怪本将军法无情了!”朱儁面无表情的说道。此话一出,在众人心中引发的波澜,一点也不比方才小。
“末将领命!”黄祖十分的干脆的接下了将令。望着众人惊诧、不解的目光,黄祖心里冷笑一声,又乜斜着眼睛忘了黄忠一眼。
论将略,黄祖自知比不过黄忠,因此,想要在朱儁那里留个好印象,日后得到朱儁的照顾和提拔,就得另辟蹊径。
黄祖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个粗豪的武夫,但是,他却出自江夏安陆的黄氏一族。这一族黄氏当中,曾经出过太尉黄琼这样的高官名臣,黄琼之孙黄琬,便是曾任青州刺史,与皇甫嵩一起剿灭兖、青黄巾的人物。黄祖出自这样一个家族,岂会是一名头脑简单的莽夫?
黄祖早就看出了杀降一事当中所暗伏着的政治漩涡,但是,对于他而言,这个漩涡,既饱含着危机,却也充满了机遇。因为他同样看穿了朱儁的心思——既想杀掉这些俘虏,减轻负担,又顾虑会因此招来骂名。所以,他自告奋勇的出面,提出了这个敏感的问题,并将其一肩担下,为的就是换取朱儁的注意和好感。
果然,见黄祖毫不犹豫的担下了这个重任,朱儁欣慰的一笑,道:“敬宗是安陆人?不知与忠侯黄公(黄琼爵封邟乡侯,谥号为忠)是何关系?”
“忠侯黄公乃是末将的从叔祖【注一】。”黄祖见朱儁开始称他的表字,并且询问他的亲属关系,心知自己的目已经达到了。
“嗯,那也算是名臣之后了。你可要尽忠职守,用心办事,不要辜负了黄公的一世英名。”朱儁微笑着说道。他这番话语里,虽然没有半个“提携、照顾”的字眼,但是众人都很清楚,朱儁这么说,就已经等于是许诺事后提拔黄祖了。
“末将一定尽心竭力,绝不敢辜负叔祖的一世令名,也绝不敢辜负将军的期望与栽培。”黄祖恭声答道,但是他脸上的喜悦、得意之情,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
旁边的黄忠见状,冷冷的一笑,随即便敛容而坐,脸上再无半点表情,如同古井一般波澜不惊。徐晃坐在对面,也隐隐看出了一点门道,见了黄忠的反应,他也暗自点头,心道:“此人心性沉稳,品行端直,倒是一位可靠之人。而且看他方才的表现,似乎在将略上也颇有所长。这样的人才,不可错失,得推荐给弘农王才是。”
军议罢,众人散去,各自去执行自己的任务。徐晃奉了朱儁的将令,去安排、盘查各处的布防情况,而徐璆则派人奔赴附近的西鄂、棘阳诸县,连夜征调民伕,赶赴前线掘土筑山。其余诸将,也各自回营,安抚部众,整备军械,为来日的征战做准备。
而黄祖带则着本部的兵马,将仅存的一座俘虏营,重重的包围了起来。他命士兵用木头沿墙搭起了敌台,然后登台向营内的降卒发动了射击。
营寨中的黄巾军,没有半点可以遮掩、躲藏的地方,面对汉军如雨一般的箭矢,纷纷中箭倒毙,一时间,营寨当中,充盈着惨叫声和咒骂声,然而,黄祖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脸上尽是狰狞的笑意。
不远处,黄忠听到这边的动静之后,双眼微闭,仰天长叹一声,一脸的不忍与痛惜之色。随后,他倏然睁眼,伸手闪电般的掣出弓矢,对准百步之外的一棵柳树,接连射出了三箭,仿佛是要把心中的不平,全都发泄出去一般。三支箭矢离弦之后,瞬间便钻入了柳树丰茂的枝叶当中,不见了踪影。
黄忠身边的亲兵见状,赶忙跑过去寻找,在柳树后面二十余步的地方,他们找到了黄忠射出的箭矢——每支箭矢的头部,都穿着一片柳叶。
“司马神射!堪比养由基,百步穿杨!”亲兵捧着箭矢,一路小跑回来,连声称赞着黄忠的射技。
黄忠却神色寞落的叹了口气,道:“汉升,汉升!这样的大汉,只怕已经是落日余晖,想要升起来,可不怎么容易呢!”
三国之最强皇帝 第250章 靖哥哥与蓉儿
第八十八章靖哥哥与蓉儿
荆州刺史徐璆,从宛县附近的西鄂、棘阳诸县,调集了近三万民伕,开始在宛城外掘土筑山。在每个城门外,汉军各堆筑了三到四座不等的土山,每座土山预计的高度约为四丈,比宛城的城墙还要高出丈余。
一旦土山筑成,汉军便可以居高临下,对城头的黄巾军用弓箭进行压制。任黄巾军的士气再怎么高,再怎么悍不畏死敢于搏命,面对这种只能被动挨打的局面,也只有干瞪眼的份。
只要黄巾军在汉军的弓箭压制之下,付出太多的伤亡,或者在城头无法立足,那汉军再上去夺取城墙,就会轻松许多。
不过,堆筑这么高的土山,绝非“一夜可成”,就算是三万民伕再加上一两万的士兵,连夜动工,也至少得四五日才能初具规模。
在这段时间里,汉军除了四处布置警戒线,防止黄巾军突袭或者外逃外,暂停了其他的一切军事行动。而城中的黄巾军虽然心知肚明,一旦这些土山被堆筑起来,自己的末日大概也就不远了,但是,奈何他们的兵力有限,一旦出城与汉军交战,必然会陷入数倍于己的汉军的围攻当中,因此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汉军在城外堆筑土山了。
就在堆筑土山的期间,从洛阳突然来了一个人到宛城前线,他便是郭靖。
见郭靖突然到了前线大营,朱儁不由得心里一惊。郭靖是弘农王府里的郎中,此番十有*是身负弘农王的使命而来的,就不知目的到底是什么?难道有关杀降的争议以及宛城得而复失的消息,已经传到了弘农王耳中不成?
想到这里,朱儁摇了摇头,这些事情不过才发生了几天而已,就算徐晃、关羽秘密上奏给了弘农王,弘农王得到消息,再派人前来,少说也得十几日,怎可能这么快就赶来?
不过,等到朱儁见到了郭靖之后,他这才弄明白,原来郭靖到宛城前线,是来赴任的——如今郭靖已经被朝廷任命为江夏都尉,而荆州各郡的兵力,眼下都受刺史徐璆的节制,大半都在宛城前线作战,江夏郡也不例外。所以,郭靖便直接来前线赴任了。
虽然郭靖的名气不显,出身也并不怎么高,但是对于他出任江夏都尉一事,朱儁倒也没觉得有多么惊诧。弘农王府中的郎中、卫士,随军四处征战,履立功勋,积功得官者,前后有五六十人,其中更有数人被弘农王举荐、安排,出任各地的郡都尉。郭靖身为其中之一,又何足为奇?
当然,蹇硕听说了这个消息后,自然难免又要恼怒一番了。此前,他费劲心力,也就拉拢了一个孙坚,而弘农王却轻轻松松,就在各地安插了七八处暗桩,这些郡都尉,各个手头都有两三千人的常备兵力,而且遇事还可以进一步征发、招募郡中的百姓入伍,到时候,真要“清君侧”起来,可是一股不小的势力呢。
看来,回头一定要向天子痛陈利害,不能再放任弘农王向各郡国安插私人了!
郭靖身为江夏都尉,地位与徐晃、孙坚相当,都是独立领军的将领,况且还有弘农王这一层背景,因此,朱儁也不敢太过怠慢,便在军中设宴,为郭靖接风洗尘。
宴席上,虽然蹇硕一直阴沉着脸色,不大高兴,但是,总体上而言,整个宴席的气氛还是相当热烈的。同为弘农王的藩臣,徐晃与关羽自不必说,就连徐璆,也对郭靖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
在攻打的宛城的一系列战斗当中,徐璆见识到了徐晃、关羽的本事,对二人倍加赞赏的同时,又有些求之不得的遗憾。
荆州在汉代,尚属于蛮荒之地,除了南阳郡人口众多,文教昌盛外,其余诸郡,不仅地广人稀,更有蛮族出没。除此之外,当地的豪族势力,也十分的强盛,动不动就联众结堡,对抗官府,人称“宗贼”。
因此,在荆州做官,可没有那么容易。偏偏徐璆还是一位锐意进取,想要有所成就的刺史,因此,他手下迫切的需要几位能征惯战的将领,来帮他安定荆州的局势。
可是,徐晃与关羽,乃是弘农王的心腹爱将,日后的前途,又岂是小小一个荆州可以局限的?想要让他们来为自己效力,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而另一位能征惯战的将领,南阳太守秦颉,又于前几日不幸遇害了。这简直是断了徐璆的一条臂膀啊。
但现在不同了。郭靖在冀州立有战功,并因此被朝廷授予江夏都尉的职务,想必一身的本领也差不到哪去。而且江夏都尉正好是荆州本土的官员,也就是荆州刺史的下属,徐璆便可以名正言顺的调用他了。因此,对于郭靖的到来,徐璆自是欢欣不已。
而在宴席当中,还有一人,面容古怪,颇有坐立不安之势,你道是谁?不是别人,正是江夏别部司马黄祖。
前文曾说过,东汉采取虚内守外的防御策略,只在边郡设置都尉官,内郡的都尉一职,往往罢省,职权由太守兼任。
一旦地方上有了战事,需要调用郡国兵力的时候,有都尉,则由都尉领兵作战,无都尉,则由太守或其掾属——一般是五官掾或者兵曹掾领兵作战。如果太守及其掾属不擅兵事的话,则另行委派善战之人为司马,领兵作战。
而若是战事规模比较大,需要朝廷派兵征讨,诸郡发兵协同的时候,从各郡国调来的兵力,在军中称之为“别部”,领军之人,除非是太守、都尉亲至,否则,一律称之为“别部司马”。
当初,秦颉由江夏都尉转任南阳太守,由于讨贼的需要,他依然节制着江夏本郡的兵力,因此便任命黄祖的江夏别部司马,统帅原本的人马。
而秦颉身为南阳太守,又在南阳本地招募了一支军队,但由于他的部下,不止有南阳郡一处的兵力,因此,只能再任命一位南阳别部司马,统帅南阳的郡兵。
等到秦颉一死,两部郡兵便各行其是,暂时都由徐璆这个荆州刺史来调配了。如今,朝廷新任的江夏都尉郭靖来了,毫无疑问,黄祖这个别部司马,便要从本部的主将,沦为副职了。对于一心立功出头的黄祖而言,这当然是个致命的打击——一支部队打了胜仗后,功劳从来都是主将的,哪有副将的份?
众人当中,有看出黄祖异状的,都以为黄祖失色,是因为这个缘故。黄忠在一旁,更是不厚道的笑了一笑,心道:“教你不信邪!杀俘不祥,岂是随便说说的?现在看到了吧?什么叫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谁知,宴罢之后,众人散去,郭靖没有随徐晃、关羽去叙旧闲谈,而是迈步追上了黄祖。
“黄兄,请留步!”郭靖率先喊道。黄祖闻言,不得已停了脚步,转过身来,尴尬的望着郭靖,半晌,才勉强拱手行了个军礼,道:“属下拜见都尉!”
“黄兄,私底下何必这么客气。”郭靖也显得有些局促不安,扭捏了好一会,才继续问道:“那个……阿蓉可好么?”
谁知,不提这个“阿蓉”倒也罢了,一提起来,黄祖登时勃然大怒,喝道:“郭子安!你别以为你现在成了江夏都尉,我的顶头上司,就能以势压人,成了这桩婚事!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哪怕我辞官不做,也绝不会让你遂心!”
郭靖听了黄祖的话,也不由得怒气上涌,道:“我何曾以势压人了?我就是想问问你,你当初的承诺还做不做数!当初你可是亲口说过,只要我能做到六百石以上的官职,便可以迎娶阿蓉,如今,我好歹也有了两千石的地位,你又凭什么反悔?”
“你!”黄祖一时语塞,半晌,他一挥衣袖,道:“长兄如父,阿蓉的婚事,自是我说了算,我说不许就不许!”
说完,黄祖便拂袖而去了,只把一个郭靖,丢在当地,又气又羞,却于不知道该如何发落。
这时,旁边突然转出一个人来,笑道:“子安,正要找你,却不想你在此处,走走走,我与公明在帐中设了便宴,你我再去小酌几杯,如何?”
郭靖转头一看,却是关羽。虽然心头有事,但是关羽和徐晃的邀约,他岂能不去?只能怀着心事,跟着关羽走了。
到了大帐,里面果然已经摆好了宴席,徐晃站在帐门口,亲自等关羽、郭靖回来。见二人来了,徐晃笑道:“子安,怎么,才来大营,就惦记着公务了?这么迫不及待的去见黄司马,可是有什么要务商谈?”
徐晃本来说得是无心之语,可是郭靖一听,却是脸上微微一红。关羽见状,在一旁暗自发笑,朝着徐晃使了个眼色,徐晃见状,便不再多问,而是将郭靖迎了进去。
三人入座,徐晃举殇,殷勤劝酒,一边喝,一边向郭靖打问京中的情况。
郭靖喝了几杯酒之后,似也忘了先前的不快,便把他从冀州回京之后的一些的见闻,说给了徐晃与关羽听,其中就提到了奖状一事。
此事,徐晃和关羽已经有所耳闻,心里都十分的好奇,关羽乘机问道:“我们也早就听说了此事,不过一直没有见过铁券的样子,不知子安能否为我等描述一番?”
郭靖嘿嘿一笑,从腰间解下了一个丝囊,取出一块铜牌来,扔给了关羽,道:“这便是集英社的腰牌,你们先看着,我这就命人去取铁券。”
关羽将腰牌拿在手中,略微看了几眼,便知道,这枚腰牌,其实没什么稀奇的,样式与当日颁给典韦等人的奖牌,没什么两样,论起珍贵程度,更是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就在关羽和徐晃传看腰牌的当口,郭靖的随从也已经将铁券取来了。徐晃接过盛放着铁券的木匣,入手感觉颇为沉重,不由得一笑,道:“子安,这般沉重的东西,也亏你随时随地的带着!再说了,这铁券可是珍贵之物,万一丢失了,如何是好?”
“哈哈,不怕,万一丢了,府中自有档案,只须重新申请一块便是了。”郭靖开玩笑道。
“休要胡言!”徐晃也笑着训斥道:“这些东西,日后可都是御赐之物,要妥善的保存在家中,传诸子孙的,怎能说丢就丢。”
关羽按耐不住,也起身凑过去,与徐晃一起观赏铁券。当看到铁券上将郭靖在冀州所立的功劳,一一记载,并且还有刘照感谢、褒奖之语时,关羽感叹道:“人生能有此等际遇,也不枉我等在这世上走这一场了!”
徐晃闻言,也是连连点头,一脸的艳羡。旁边郭靖看了,笑道:“二位,我这点功绩,哪有脸拿出来给你们看?放心,这块铁券,等你们得胜回京后,也肯定会有。弘农王说了,之所以暂时不发给你们,就是因为宛城的战事未休,你们的功绩尚未落定,所以要等一等。不过,公明你雪夜下阳翟,斩杀渠帅波才,这等功绩,镌刻于铁券之上,可比我那些微末之功,要光彩得多了。”
收了铁券之后,三人继续饮酒,几杯酒下肚,郭靖的心事复又浮上了心头,整个人便显得有些落落寡欢。
徐晃见状,颇为不解,问道:“子安,按说,今日是你赴任的喜庆日子,应当高兴才是,却为何如此作态?有道是‘一人向隅,举座不欢’,你这个样子,让我和云长都是食不甘味,难以下咽啊。”
郭靖一脸愧疚,正待说话,对面的关羽却已经把他方才见到的情状,跟徐晃讲了一遍。
徐晃听了,这才恍然大悟,道:“莫非子安欲求黄家女?这算什么大事!且不说如今子安已经官至江夏都尉,就算依旧是府中的郎中,难道就配不起他黄家的女郎不成?那黄敬宗虽是忠侯黄公同族,但也只是远枝亲属罢了,又不是忠侯的亲子侄,难道还想拿三公之家的门楣,来压子安你不成?”
“哈哈,公明所言有理。再说了,即便是忠侯家的女郎,以弘农王的面子,难道黄家还会死拦着不成?”关羽也一旁逗趣道。
“唉,事情哪有这么简单。”郭靖长叹一声,便把自己的心事讲了出来。
原来,当初郭靖在南阳做游侠儿的时候,有一日,他帮人办完了一件事,得了一笔不菲的赏金,便去南门市的酒肆,沽了几樽好酒,买了几斤狗肉,好好打一打牙祭,解一解谗,也算是犒劳一下自己。
就在此时,酒肆门口突然来了个讨要饭食的人——这种人,一般被叫做乞丐,可是此人的衣着打扮,比起乞丐,体面了何止百倍,只是不知何故,没钱买吃食,只能向店家乞讨。
但是,酒肆的主人身为商贾,眼里只有钱财一物,哪会那么大方好心的施舍吃食?再说了,一旦传扬出去,把四面八方的乞丐都招来了怎么办?
而且,若是本地人来乞讨或者赊欠的话,店主人或许会看在同乡的份上,施舍一次,可这个人明显是外地口音,店主人哪肯行善?当即喝令店中的伙计将起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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