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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强皇帝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剑花如梦
黄祖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安陆黄氏可不是什么乡下的土豪,对朝局没有一点见识,虽然董太后与何皇后两宫之间的明争暗斗,还没有完全浮出水面,但是黄祖也多少听说过一些信息。这种级别的权力斗争,别说黄祖只不过是黄琼的远枝族孙,区区一名别部司马,就算是忠侯太尉公复生,卷入其中的话,也是吉凶难卜,前途不明。换而言之,这种级别的权力游戏,像黄祖这样的人,根本没资格,也没本钱参与其中。
“这……在下与郭都尉之间的一点小小纷争,又如何敢惊动太后!万死之罪!万死之罪!”黄祖内心已然打起了退堂鼓。
“哈哈,怎么,敬宗这是怕了?”蹇硕笑问道。
“黄门,我不过是荆蛮一土豪耳,不比黄门日夜侍奉天家,见的场面大……”为了推脱,黄祖甚至用上了自贬的称呼。
荆蛮,是春秋时期,中原人对南方楚、吴、越诸国人氏的蔑称。而在汉代,荆州除了最北端的南阳郡外,其余诸郡,也都尚处于蛮荒状态,江夏郡也不例外。前文提到的黄琬,小时候去拜访当朝司空盛允,正在闲谈的时候,突然有公文送来,报告的是江夏的蛮族进犯的消息,由于黄琬就是江夏人氏,盛允便开玩笑说:“江夏大邦,而蛮多士少”,黄琬听了后,立刻回敬道:“蛮贼猾夏,责在司空。”虽是两人之间的戏语,但也反映出了江夏郡汉蛮混居,文教不发达的状况。
所以,黄祖自称荆蛮,虽有自贬之意,但也的确与江夏当时的情况契合。
至于土豪,这倒不是黄祖自贬之辞,在古代,土豪并没有贬义,而是指地方上有钱有势的家族。
“莫非敬宗就真的甘心一辈子屈居下流,做一名小吏不成?”蹇硕反问道。
黄祖闻言,不由得一愣,心里也的确涌出了一股不甘之意。是啊,为什么郭靖这小子都有机缘,可以做到两千石的高官,而我出身于安陆黄氏,却反倒不行?
不过,黄祖也很清楚,在眼下这个时代,能不能做官,更多的是看你有没有后台,有没有人提携。以黄祖的身份地位,在地方上混个“世仕州郡”,问题倒是不大,事实上,他也的确先后担任过郡吏、县尉等职。但是,想要摆脱门第的限制,更进一步的话,那就必须要有贵人提携了。
没错,比起郭靖,比起一般人,黄祖的门第已然不低了,但是,比起那些“世吏两千石”甚至“四世三公”的顶级家族,黄祖的那点门第,根本不够看。
就跟与他同族的黄琬相比,人家黄琬身为公孙(三公之孙),在小时候就已经被朝廷依照故例拜为童子郎,这就是荫官的一种,谁叫人家的祖父是太尉呢?而郎官——哪怕是童子郎——是汉代官吏的后备队,所以,一旦获得了郎官的身份,就等于已经走上了仕途,比起无数在门外苦苦敲门的人来说,黄琬的简直太高了。
然而,即便是这么高的,以黄琬的身份和才学,他依旧不把区区一个童子郎放在眼里,而是按照当时士人的一贯作风,托病辞官,以此换取名望。
这种“暴殄天物”的举动,在让黄祖羡煞的同时,也能将他气个半死——你不愿去,放着我来啊!
眼下,走蹇硕的路子,倒也不失为一条捷径,就是不知道,自己得付出多大的代价才行?
“黄门,明人不说暗话,我是个粗人,说话不懂得宛转。黄门不妨直言,今日纡尊降贵,找上我这个小小的司马,到底想要我做什么?”黄祖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哈哈,敬宗果然是快人快语。其实,也不需要敬宗做什么,只要敬宗心里念着永乐宫的好,如后效忠董侯便是。”蹇硕说着,双目如刺,紧紧的盯着黄祖,观察他的反应。
黄祖艰难的咽了口唾沫,额头上青筋暴露,这个机会,到底要不要抓住?黄祖一时间竟然拿不定主意。放过的话,自己就只能一辈子屈居在郭靖之下,要知道,郭靖已经站在了两千石这条起跑线上,背后又有弘农王扶持,前途只会越来越光明。而自己却只能在州郡的属吏之间,来回迁转,不知要熬多少年的资历,才能侥幸熬出头,勉强跻身于两千石之列。
可是,如果自己答应了下来,那便等于是上了蹇硕,以及他背后的董太后、董侯的贼船,到时候被卷入一场铺天盖地的政治风暴中,能否全身而退,黄祖实在是没有半分把握。
富贵险中求!黄祖最终还是一咬牙,决定放手搏一次。当然,以他的奸猾,自然要先为自己预留退路:“太后的恩德,在下定然会深铭肺腑,不敢或忘。只是,身为人臣,怎好妄言,说出效忠皇子的话来?这非但失了人臣的本份,更陷皇子于不义。黄门放心,在下虽是荆蛮,却也读过圣人的微言大义,懂得忠孝之道,无论在何时何地,都会对天子忠心耿耿。”
蹇硕闻言,望着黄祖,颇为玩味的笑了一笑,道:“敬宗有此心意,便足够了。来日若是有天子的遗诏相召,想必敬宗定不会推辞、观望罢?”
听到“遗诏”二字,黄祖更是额头出汗,不过,事已至此,也不容他再推脱了,于是,黄祖一拱手道:“若有天子遗诏,在下定当遵从。”
“很好。”蹇硕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前几日,营中的降卒暴乱,多亏敬宗临危不乱,处置有方,此等功劳,我定要上奏给天子,请求褒奖。至于在平定暴乱时,斩获了多少首级,有哪些人立功,就由敬宗写一道手札,送来我处罢!”
黄祖闻言大喜,蹇硕这分明是放任他捏造数字,虚报功绩。汉承秦制,军功往往以首级记功,若是能把降卒的人头,算成是斩获的首级,那自己的功绩,可就一下子跃居前茅了,连升数级不是梦想。
看来,风险与机遇,的确是并存的。蹇硕也许对自己不怀好意,但他出手大方,很快就兑现了承诺,就凭这一点,黄祖也决定暂时在蹇硕的贼船上,呆一阵子,观观风向。
“末将谢过监军的赏识、简拔之恩。”黄祖起身,正式向蹇硕行了一礼。
“敬宗不必如此,这一切,都是你靠自己的本领,挣来的。日后,还望你再接再厉,继续为天子效力才是啊。”蹇硕话中有话的提点了黄祖一句。
黄祖表面上毕恭毕敬的答应了一声,心里却还是有些忐忑不安,没错,这些不过是蹇硕投桃报李,对他的卖身投靠给出的一点甜头,日后想要继续上进的话,就得付出更多。只是,以自己的本钱,到底能不能奉陪蹇硕玩到底?
见目的已经达到,蹇硕又信口闲谈了几句后,便起身告辞了。黄祖将蹇硕送出营寨,满腹心思的往回走,刚到帐门口,就见自己的亲兵正从帐中往外搬东西,黄祖见了,满心的疑惑,斥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一名亲兵畏畏缩缩的过来拱手禀告道:“司马,这个大帐乃是主将所居之处,如今来了位郭都尉,按理,应该是他住在此处。方才他的从人已经过来催促过了,小人见司马正在会客,便没有通告……”
黄祖一听,本待变脸作色,但是一回想,随即又压下了怒气,挥手道:“搬吧!将我惯用的各项器物都搬走,给郭都尉换套新的!”
正说话间,从辕门口进来了一个人,看到这边众人忙忙碌碌,也开口问道:“你们这是?”
黄祖转身一看,不是郭靖是谁?他微一拱手,道:“如今营中的主将,换成了郭都尉,我这不是在赶紧给郭都尉腾地方呢么?要不然,难道还等郭都尉亲自来赶我走不成?”
郭靖苦笑一声,道:“黄兄,若是你住惯了这里,那就不必搬了。”
“别!”黄祖脖子一梗,道:“我可不想让人在背后说我,不知道尊卑高下。再说了,知道的,说是你让给我住,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在故意刁难你这位新来的上官呢!到时候,要是徐校尉、关护军一起上门兴师问罪,我可当不起!”
望着黄祖,郭靖叹了口气,转身进了大帐。方才,他将事情经过跟徐晃、关羽二人讲述了一遍之后,关羽微有怒意,道:“这事,虽说是子安未能‘发乎情,止乎礼’,犯下了过错,不过这黄祖也太势利了罢?我看,定是他如今无颜面对子安,这才故意做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子安你放心,若是那黄祖铁了心不肯答应,我便与公明一起,给君上(指刘照)写信,求他出面,向安陆黄氏施压,我就不信他黄祖能扛得住?”
“胡闹!君上是何等身份,怎能做出凌迫臣下的事情来!子安啊,你若是与黄家女郎成了婚事的话,便与黄司马成了姻亲,既是姻亲,又岂能闹得太僵,绝了彼此间的恩义?依我之见,子安回去之后,还是向黄司马陪个罪,解释前嫌,修好关系,这样,日后才好做亲家啊!”徐晃劝道。
如今,见黄祖处处与自己顶杠,郭靖暗叹一声,命人去准备酒馔。
再说黄祖,见郭靖叹息着进了大帐,心里倒也颇觉快意。但是,等他回到自己的营帐当中时,他又不由得动起了别样的心思。
虽然一时答允了蹇硕,上了他的贼船,但是黄祖可不愿意把全部的希望,全副的身家,都压在蹇硕这边。事实上,以刘照如今的势力,在朝野上下,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轻忽。自己身为皇长子,是天子默认的嗣君;母亲是皇后,舅舅是大将军,老师是司空,有这样一个庞大的势力集团在背后支撑着刘照,谁敢轻言衅其锋锐?
就算黄祖再怎么利欲熏心,急于寻求上进的机会,他也不能不正视这一点。而且,与董太后、蹇硕等人不同,黄祖与刘照之间,并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也没有不和调和的矛盾纷争,所以,他根本不必硬着头皮,与刘照硬顶下去。
灵机应变,长袖善舞,这是世家大族传承给黄祖天然的政治基因,并且在长期的郡吏生涯当中,得到了充分的锻炼。先前,之所以表现得那么倔强,全因面子上僵持住了而已,一旦解开了心结,黄祖便立刻可以恢复当初的精明本色。毕竟,得到了蹇硕承诺的黄祖,已经有了上进的机会,在郭靖面前,也不再有那么强烈的失落感了。
正当黄祖想着该怎么与郭靖和解的时候,亲兵走进了营帐,禀报道:“司马,郭都尉有请!”





三国之最强皇帝 第253章 重夺宛城
第九十一章重夺宛城
黄祖听到郭靖居然主动请他过去叙话,心里暗自得意,态度上也更加矜骄起来,他强压住内心的喜悦,脸上依旧一副不清不愿的样子,在营帐中磨蹭了半晌,这才迈步往郭靖的大帐那边走去。
进了大帐,黄祖虽然态度依旧冷淡,但却对郭靖行了全礼,道:“卑职黄祖,拜见郭都尉。”
郭靖如今早就被黄祖的这一套作派给恶心习惯了,他拱手还了礼,道:“今日只叙故旧,不论职务高低,黄兄何必如此客套。”
“军营之中,只论军法,不论父子,又遑论故旧?再说了,卑职与都尉并无几面之缘,又何来的故旧之情?若是这话传扬出去,知道的,说是郭都尉与卑职客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卑职故意与郭都尉套交情,以求幸进。卑职虽无什么才德,但是这种流言还是担不起的!”黄祖继续在那里端架子。
谁知,郭靖听了黄祖的这一番话,竟然避席冲着黄祖深深的拜了下去,口中说道:“黄兄,当初是郭某行为不检,一时没能把持住,坏了阿蓉的清白,致使黄氏一门蒙羞。对此,我今日诚心向黄兄谢罪,还望黄兄怜我一片真心的份上,宽宥于我。”
饶是黄祖一心想故意摆出许多作态来难为郭靖,此刻看到郭靖竟然主动向他下拜谢罪,也不由得有几分感动。不过,听到郭靖当众叫出了自己妹子的小名,黄祖把脸一板,呵斥道:“郭子安!女儿家的闺名,岂是能随意叫出口的!也不怕被别人听到了!”
说着,黄祖往四下一看,只见帐中除了他与郭靖,并无其他人在场,就连随身侍奉的仆从、亲兵,也早就被打发出去了。黄祖心中这才略略安定了一些,如今他最担心的,就是自己与郭靖之间纠葛的真相,被人传扬出去,那时候,不仅丢脸丢到了家乡以外,而且也会让蹇硕看穿他左右逢源的把戏。
郭靖听到黄祖虽然口气依旧凶恶,但是已经改口呼他的表字,心中大喜,知道黄祖的态度已然有所软化,便又向黄祖告了一声罪,然后请黄祖入座,并呼唤仆人进来侍奉。
入座之后,郭靖持觞向黄祖殷勤劝酒,黄祖志满意得的吃了几杯后,觉得火候已经差不多了,便先借故让帐中随侍之人退了出去,然后压低声音道:“子安呐!我虽恼你坏了我黄氏的家声,但是,在我心里,对我妹妹,也是多有怜惜与愧疚之情。当初,她帮我打理家业,耽搁了婚事,如今,更是因为你,在家中蹉跎岁月,眼看朱颜凋零,青春不再。如果再耽搁下去,我这个做兄长的,又如何安心!罢了,子安,你与我妹妹的婚事,今日我便允了。”
看到郭靖一脸惊喜,正要说话,黄祖摆摆手,道:“子安,虽是我答允了这桩婚事,但有些事情,我还是要说在前面。其一,五年过去了,有道是红颜易老,我妹妹如今的姿容,肯定不如当初你所见时那么秀丽了,你若是因此而嫌弃我妹妹,敢薄待了她的话,那我便与你是永世的仇人,不死不休!”
郭靖赶忙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证,自己一定会好好对待阿蓉。黄祖点点头,接着说道:“这第二嘛,我妹妹现在的名声,毕竟不怎么好,因此,我也没法将她大张旗鼓,风风光光的嫁出去,所以,你们两人的婚礼,只得从简,采、征诸礼,你派人到我家来,悄悄的走个过场便是。等定下了婚期后,我自会派人,将我妹妹与嫁妆,送到你那里。总之,对外,你不要宣扬是与我家结亲便是!”
“这……”郭靖一听,登时迟疑了起来:“黄兄,这样会不会委屈了阿蓉……”
“事已至此,还能如何?难道大张旗鼓的办理婚事,然后被人在道旁指指点点的说些蜚短流长,我妹妹就不委屈了?只要你自己打心里敬爱我妹妹,不因她有了污名便轻贱于她,那我妹妹就绝不会有半点委屈。”黄祖说道:“再说了,你如今好歹也位居两千石了,做官的人,最忌官声受污,若是你们两人的旧事被人给宣扬出去,世人皆知你们两个有婚前苟合之举,你还怎么在官场上立足?”
郭靖听得黄祖处处为他打算,心里不由得更加感激黄祖。这也怪不得他,一方面,郭靖心中挂念着阿蓉,对黄祖的防范意识不足;另一方面,黄祖也的确比郭靖更老奸巨猾一些,因此,才把郭靖给哄骗住了。
且不说蹇硕四下拉拢外援,黄祖长袖善舞,郭靖得偿所愿,单说宛城的战事。五天之后,宛城外的大小土山,全部堆砌完成,汉军新一轮的攻势,也即将发起。
看到城外高大的土山,黄巾军的士气,明显下降了一大截。一些黄巾军的头领,忍不住找上了渠帅孙夏,想商讨突围外逃之事。
孙夏心里不由得冷笑连连,这些人,可真是一点也不长记性,先前黄巾军举全军突围,又落了个什么下场?人人都一心想着如何逃跑,没有一点战斗意志,反而更难逃脱官军的层层包围和追击。有些人,甚至提出了“不需要跑得比官军快,只需要跑得比其他的同伴更快,官军只顾着抓俘虏,就可以逃脱了”,诸如此类的谬论。
虽然心里很是看不起这些人,但是,为了聚拢人心,守住城池,孙夏还是费尽口舌,连劝带吓,这才暂时压下了众人外逃的念头。
本来,孙夏还想像那一日一样,喊几段话来激励士气,不过,有些话,说一遍大家听着兴奋,说两遍,大家便觉得平淡,说到第三遍,大家指不定就厌烦起来了。
更何况,这一次,官军并未直接登城肉搏,而是在城外的土山上,不停往城头、城内放箭,黄巾军的士卒,连官军的面都见不着,便被密集的箭雨给射得在城头上站不住了,这对黄巾军的士气,也造成了沉重的打击。
毕竟,如果是肉搏战的话,不管冲上来的官军再怎么凶悍,黄巾军士卒犹且有拼命的机会,如果能奋力杀死几名官军士兵的话,对于黄巾军士卒而言,也是一种鼓舞——看,官军再怎么厉害,也是血肉之躯,又不是杀不死。
可是如今,黄巾军的士卒只能被动挨打,即便他们想反击,奈何官军所处的位置更高,从高处往下射击,弓弩的射程等于变相的被增长了,而从下面往高处射击,弓弩的射程却是变相的被减短了。
再加上官军的后勤供应畅通无阻,箭矢充足,可以放开了射击,而宛城中储备的箭矢,却是越用越少。最后,为了保证关键时刻有箭矢可用,孙夏索性下令,让黄巾士卒从城墙上暂时退下来,不再与官军展开对射。
城外的官军,等待的就是这一刻。土山上的弓弩手,看到城头的黄巾军纷纷撤走后,赶忙向山下的步卒发讯号。步卒接到讯号后,立刻推着云梯,往城墙那边逼近过去。
为了避免误伤,官军的弓弩手也暂时停止了对墙头的射击,但是,他们依旧不停的往城内发箭,阻断城内的黄巾军,让他们无法返回墙头防守。
当然,虽然阻断了城中黄巾军的支援,但是,在城墙内侧,依然有不少黄巾军士卒,靠墙而立,避开了官军的弓矢,静静的等待着厮杀。
“哐!哐!哐!”墙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那是云梯靠上城头的响动。士卒们的呼吸登时紧张了起来,他们既觉得有些兴奋——终于可以摆脱一边倒的对射,能与官军面对面的一决生死了;同时,他们又觉得有些害怕——这一回,登上城头的官军,可不是少数人,而是大部队,他们能不能再像之前那样占上风,也就难说了。
很快,城头上便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兵道的出口处,出现了几名官军士兵的身影。
城下的黄巾军士卒一声发喊,冲上去,挥刀乱砍,很快就把那几名官军士兵给逼退了回去。但是,官军士兵见状,也纷纷从城墙上探身,开始往下射箭,城下的黄巾军士卒一时不备,登时被射倒了一片。
反应过来的黄巾军士卒,也纷纷拈弓搭箭,往城头上射去,虽然也射倒了一些汉军士兵,但是,这样一来,毫无疑问便分薄了阻挡兵道出口的兵力,没有了人数上的优势后,官军很快就杀散了守在兵道出口的黄巾军士卒,越来越多的官军士兵,从兵道里面涌了出来。
在城上城下的夹击之下,黄巾军士卒很快就溃不成军了。看到自己这边的人越来越少,同伴不停的倒了下去,剩余的黄巾军士卒,立刻撒开脚丫,往城中窜去。
官军倒也不急着追赶,而是进一步的控制住了各处的城门以及敌台、望楼,将整个宛城的城防,全部控制在自己手中。这样,不管城内的黄巾军怎么闹腾,也只能是瓮中之鳖,早晚要被官军所擒。
随着城防落入了官军之手,散落在城中各处的黄巾军,也逐渐向宛城的府库那边靠拢了过去,因为他们的渠帅孙夏,正率领着亲信部众,据守在那里。
官军也很快探明了目标,各路大军登时向府库围拢了过来。
当日的一场大火,把府库周围的民宅,烧了个一干二净,除了紧邻府库的宛县县衙尚还完好外,周遭其他的区域,都已经烧成了一片断壁残垣。这也就意味着,除了府库、县衙两个地方外,黄巾军再没有半点凭据可守。
仅仅一个府库和一个县衙,是不足以容纳那么多的黄巾军的。而黄巾军的大小头目,早就带着他们的亲信部众,占据了府库和县衙,然后将大门堵死,准备做殊死之顽抗。同时,也把其他的黄巾军士卒,挡在了门外。
虽然没能目睹官军屠杀降卒的暴行,但是,经过孙夏等人的宣扬,官军不留活口,会把他们屠杀殆尽的传言,早就深入了每一个黄巾军士卒的内心。如今,前后都没有了退路,这些黄巾军士卒在绝望之下,反倒激发了凶性,他们嗷嗷的叫着,舍生忘死的朝着围拢过来的官军,发起了自杀性的冲锋。
虽说是“自杀性”的冲锋,但是,宛城中的官军,又不是后世装备有自动火力的近现代军队,面对猪突而来的黄巾军,只需列好阵势,一扣扳机,便能把对方全部给突突了。
虽然也有弓弩等远程武器,但是,其火力密度与射击速度,都完全不能跟后世的自动武器相比,因此,面对猪突而来的黄巾军士卒,他们在射出了几轮箭矢之后,依然要面对残酷的肉搏战。
一人奋死,犹不可挡,况数万人乎。眼前虽没有数万黄巾,但是这几千名抱着同归于尽之心的黄巾军士卒,对于官军来说,依旧是一场恶战。
徐晃见状,赶忙命人大呼“降者免死”,然而,此刻,官军在黄巾军心目当中的信誉度,已经俨然为零了,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徐晃的喊话,这些黄巾军士卒,依然如同扑火的飞蛾一般,狠狠的撞向了官军的阵列。
徐晃见状,苦笑一声,他并不是那种嗜杀好功,拿大量的人头来换自己名爵的将领,对于朱儁屠杀降卒的举动,也很不以为然。前几天,他听郭靖讲述过,冀州以屯田安置降卒的事情。说实话,虽然不像曹操那样,脑中有清晰的政治蓝图和理想国度,但是听过郭靖的讲述之后,徐晃还是被那边欣欣向荣的景象给吸引住了。
徐晃出身寒门,虽然家中也是地主(寒门只是相对阀门而言,基本都是地主,并非无地或者少地的贫民),但也深知民间疾苦,对于贫民抱有同情的态度。因此,他对黄巾军的士卒,虽然打起仗来也不会存有宋襄之仁,但也绝对不会因为对方是“反贼”,便产生仇视的心理。
对于徐晃而言,“冀州模式”,可谓是解决黄巾军的最佳方法,他满心希望在南阳这边,也能照样执行。可是,朱儁却并不像卢植那样,心怀宽仁,本就在处置降卒一事上,犹豫不决,而监军蹇硕,这个阉人更是视人命如草芥,只知道叫嚷着杀人立威,再加上秦颉之死,彻底的激怒了朱儁,而今,等待南阳黄巾的,唯有死路一条——要么奋战而死,要么投降后被官军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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