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最强皇帝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剑花如梦
看到刘宏的神色渐渐沉静下来,刘照继续说道:“所谓‘国以民为本,民以食为天’,儿臣听过一个笑话,说两个乡野之中的农夫,有一天闲谈时,说起了皇帝每天都吃什么,干什么,一个农夫说‘皇帝每天,肯定要吃三顿饭,每顿饭都吃得是粟米干饭,想吃几碗吃几碗’,另一个则说‘皇帝每天挑粪浇园,怕用得也是金扁担’。这固然是农夫的粗蠢之见,但也反映出,在普通百姓的心中,只要有田种,有饭吃,即便是皇帝的日子,也不过就那样了。”
“有田种,有饭吃,这个要求,听起来十分简单,可是想要做到却很难,但凡能做到的,无一不是盛世、治世。可是,如今父皇你却将天下的官职,全都标价售卖,而且还是强买强卖。那些花钱买了官职的人,难道是钱多烧得慌?非也,买官对于他们来说,不过一种投资罢了,到任之后,他们肯定要想尽办法的搜刮百姓,将投进去的钱,成倍的赚回来。儿臣听说,买一个太守,需要花两百万钱,儿臣愚钝,见识少,却不知一个寻常百姓家的家产,总共才能值多少钱?他们又能不能经得起那位花费了两百万钱的太守的搜刮?”
“若是天下的百姓,都被盘剥搜刮成了赤贫之人,活不下去,他们除了造反,还能有什么路可走?若是天下的百姓都反了,父皇这个皇帝,还能当下去吗?”
三国之最强皇帝 第266章 并非危言耸听
第四章并非危言耸听
说到这里,刘照微微停顿了片刻,此时,大殿当中,一片寂静,唯有刘宏粗重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卢植等人皆面露喜色,刘照这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绵里藏针,对刘宏动之以理,晓之以情,再加上他皇子的身份,效果可比大臣们的劝谏,要好多了。
而刘宏的脸上,却是青一道白一道,阴晴不定,神色极为复杂。一方面来说,自己儿子说的的确在理;可另一方面来说,刘宏此刻也犯了几分拗脾气,不愿意轻易向臣下低头,承认自己做错了。
见众人没有说话,刘照便自行说了下去:“父皇,儿臣身边,有一名亲信内侍,名叫侯谨,父皇还记得吧?有时候想起来,儿臣与侯谨,同是人生父母养,可是运命相差之大,实在是天壤之别。侯谨家中贫困,兄弟众多,父母养不活这么多的孩子,只能将侯谨典卖为奴,为了让孩子能有更好的前途,甚至不惜自阉以求入宫。可是儿臣呢?从小锦衣玉食,行动都有人跟在身边伺候,可谓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而且平日的一应用度之物,不是尚方精心制造,便是由各地进上来的贡品。比如,儿臣喜欢喝茶,每年蜀郡便要为儿臣专门挑选最优质的茶叶,送来京师,一斤茶叶所耗的钱财,恐怕足够买好几石米了。”
“为何儿臣能享受这般的荣华富贵,侯谨却不能?原因很简单,儿臣运气好,生在了皇家,儿臣的父亲,乃是天下至尊至贵的皇帝。因此,儿臣的一身荣华富贵,都是拜父皇所赐,若是父皇失去了天下至尊的地位,那儿臣也就成了地上的泥土,任人践踏。故而,儿臣今日前来劝谏父皇,不是为了什么士林清名,也不是为了向什么人示好,只是为我刘氏的家业考虑。”
“父皇如若实在不愿听从诸位大臣以及儿臣的劝谏的话,那儿臣也没办法。只求父皇将儿臣转封为吴王,不日即遣儿臣前去就国。吴郡有三江之险,又非中原逐鹿之地,儿臣到了那里,善加经营的话,或可保守江东一隅,以求偏安。来日,待中原逐鹿方定,新朝建立之时,儿臣再奉表归降,到时候,想来做一个安乐公、归命侯,还是可以的。这样,也算是儿臣为我解渎亭侯一脉的刘氏,保留了一支香火。”
说到最后这段,刘照同学又忍不住不正经起来,用上了略带调侃的话语。而刘宏听了“新朝建立”、“安乐公”、“归命侯”这一类的字眼后,登时觉得好像被戳了心窝子一般,他勃然大怒,喝道:“好!好!好!那我如了你所愿,这就下诏转封你为吴王,即日就国!你去偏安你的江东一隅之地,我来做我的亡国之君!”
“儿臣谢过父皇的恩典。”刘照一本正经的答应了一声,便起身告退了。走到殿门边上,刘照转过身来,又朝着刘宏一礼,道:“虽不知是何人向父皇建言,向百官收取‘修宫钱’的,但是,儿臣建议,父皇最好将此人的亲属家眷,全都请到洛阳城里来,拨给专门的院落居住,派羽林虎贲早晚好好看护。果真到了大限之日,父皇不妨先下令,将这一家子全部堵在院中,活活烧死。父皇到时听了这些鼠辈在大火中的惨呼哀嚎,或者可以解一解心头之恨,也未可知。”
看到刘照稚嫩的脸庞上,流露出来的天真无邪的笑容,再对比他话语当中所透露出来的那一股残忍和无情,心中有鬼的张让,登时打了寒颤,悄悄的望向了刘宏。
刘宏望着刘照离去的背影,突然觉得心里有如一团乱麻一般,愤怒、羞愧、不安、无助,种种情绪,纠缠在一起,竟让刘宏不知该用什么方法来发泄才好。最后,他只能恨恨的将眼前的几案掀翻在地,然后无力的往后一靠。张让、赵忠二人,赶忙从背后扶住刘宏,替他揉胸顺气。
在场的几位大臣,也是啼笑皆非,他们也一时弄不清楚,刘照今天到底是助力来了,还是搅局来了;他说的那些话,到底是戏谑之言,还是真有这种打算?
而我们的刘照同学,出了猗兰殿,乘车直接返回芳林园后,刚进华光殿的大门,就叫嚷道:“搬家了,搬家了!”
身边的侯谨,闻言吓了一跳,忙道:“殿下,你不是当真的吧?”
刘照微微一笑,道:“怎么不是当真,与其困在洛阳城中等死,还不如早早去外面躲避。去,把侯大伴叫来,我有话要嘱咐他。”
不多时,侯振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问道:“殿下……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可是天子责罚殿下了?要不要请皇后过来,为殿下做主?”
“大伴,休慌,休慌,不是天子责罚于我,而是我自请转封吴郡,即日就国的。大伴啊,你先带人把我这里的各样物品,清理一遍,若是有原本属于宫中的物品,一律留下,还有那些不符合诸侯王规制的物品,也一律留下。收拾收拾,准备去江东罢!”刘照面无表情的说道。
侯振也搞不清楚,刘照这是在赌气?还是当真要走?不过,刘照自幼就是个极有主张的人,早就在内侍当中树立起了威严,即便是侯振,也不敢欺刘照年幼,便把他的话当成耳边风。因此,侯振立刻调拨人手,先清点起殿中的物品来。自然,悄悄派人去通知何皇后,也是必须的。
首先被惊动的,是住在崇光殿的万年公主刘胤男,听说爱护自己的阿弟被转封去了很远很远的什么“吴郡”,她一时竟是惊呆了,反倒是她身边的阿鹊,一把拽起刘胤男的手,飞也似的往华光殿这边跑来,在崇光殿当值的几名保阿见状,连声喝止,但是胤男和阿鹊哪里肯听,转眼就跑的没影了。
到了华光殿,胤男望见刘照依旧坐在大堂之上,心中略定,而阿鹊则抢先一步,蹦到了刘照身边,双臂保住刘照的一条胳膊,娇声道:“阿弁弟弟,你要到哪去游玩啊,一定要带上胤男姐姐和我哦?”
刘照向胤男招招手,侯谨赶忙捧过一个坐垫来,放在了刘照的身边。胤男坐下去后,刘照这才捏了下阿鹊的鼻尖,道:“不是去哪游玩,而是我被父皇转封到了吴郡,过几天就要去自己的封地啦。”
“好啊好啊,我跟着你一起去,阿母一定会跟着你去的,对不对?”对于阿鹊而言,刘照去哪都不要紧,反正只要自己的母亲还在刘照身边,自己也就能名正言顺的跟着刘照了。
胤男羡慕的看了阿鹊一眼,低声道:“阿弟,你走了,我可怎么办?”
“阿姐不要担心,大不了你也悄悄跟我走呗!到时候,我把钱塘县划出来,做你的汤沐邑,那里可有西湖呢,湖光山色,景色宜人——哎呀,我好像忘了,眼下也许还没有西湖呢!”刘照突然一拍大腿,惊叫了起来。
据后世的地质研究,西湖本是钱塘江入海口形成的一个潟湖,与大海之间,仅有低矮的礁岩相隔,每天涨潮时,海水都会涌入湖中,直到日后钱塘江的泥沙渐渐淤积,才将其完全与大海隔离了开来。至于形成的时期,有说秦汉就成型的,不过,从历史记载看,完完全全成型,恐怕已经到了唐代,在汉代,还没有西湖或者钱塘湖这一说,只有武林水(亦即钱塘江)的记载。
不理会刘照的思维跳跃,胤男听到阿弟愿意带着自己,便也安心了许多,三人正挤在一处唧唧咕咕的时候,门口的内侍高声宣唱道:“皇后驾到!”
殿中忙碌着分辨、登记物品的大小内侍,赶忙停下了手中的活计,一个个躬身控背,在两旁侍立。
看到何皇后阴沉着脸色走了进来,胤男连忙往旁边挪了挪位置,阿鹊更是吓得偷偷缩到胤男身后,唯有刘照,笑嘻嘻的起身,道:“母后,怎么突然到儿子这里来了,也不叫人早点说一声,儿子也好出去迎接……哎呀呀!疼!疼!”
一语未毕,何皇后就一把揪起了刘照的耳朵,手上加了三分力,狠狠的拗了半圈:“你这小子,又是在闹那样呢?你知不知道,出京就藩,对于你,对于母后,意味着什么!”
“阿母,疼!疼!轻点!”刘照从小娇生惯养,没有被人哪怕碰过一根手头,皮薄肉嫩,哪能经得起何皇后的这般摧残,疼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何皇后恨恨的松开了手,又替刘照轻轻的揉了几下耳朵,道:“今日你不解释个清楚,看阿母不好好收拾你!我看你,就是皮痒欠打了!有些话,是随便可以说出口的么?有些事,是可以由着你任性胡为的么?”
“阿母~~~~”刘照罕见的撒了个娇,然后扶着何皇后坐下,自己腻在母亲身边,道:“阿母,这一回情势,可真的不同往日啊!如果任由父皇这么折腾下去,天下迟早要大乱的。到时候,与其被贼人包围在洛阳城中,坐以待毙,还不如外出就藩,躲避灾祸。阿母,不如你也跟着儿子走吧,做吴国的王太后去,再让父皇封阿绶弟弟做会稽王或者丹阳王,到时候,阿母守着我们兄弟两个,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岂不好?”
见何皇后作势又要揪自己的耳朵,刘照赶忙用手将两耳捂了起来。何皇后见状,在刘照的额头上一点,道:“你一个小孩子,有什么见识!休要胡说!若论稳固,天底下还有哪里,能比得上京师?用得着去那种人荒地僻、瘴气肆虐的地方么?再说了,如何治政,你父皇自有主张,哪轮到你插嘴!”
“正因为京师乃是重地,所以一旦天下大乱,群雄逐鹿,才会人人都把洛阳当成优先占据的目标,毕竟,掌握了京师,控制了朝廷,才能拥有大义名分,号令天下。而江东诸郡,也正因为其人口稀少,地处偏僻,所以才无人问津,反倒最为安全。再者说,即便洛阳再怎么坚固,围城始终是一件极其可怕的事情。城中的粮草再多,也终究有消耗完的一天,到了最后,城里的守军只能靠挖掘地下的老鼠充饥,甚至会杀掉老弱妇孺来充军粮,阿母难道想过这样的日子吗?再说了,阿母日常所用的诸般物品,可都是从各地进贡上来的,一旦洛阳被围,贡品断绝,恐怕阿母的颜色,都要憔悴了。”刘照撅着嘴,连声辩解道。
“胡说!即便贼军一时得势,攻入了京畿,威胁到洛阳,只需等天下勤王之师一到,贼军自会瓦解冰消,哪会到你说的那个地步!”何皇后的心里,怎么也不相信,堂堂大汉的都城,会落到那种地步。
“天下的百姓都反了,还哪来的勤王之师!就算有,只怕各地的刺史、太守,也会乘着这个机会,招兵买马,壮大自己的势力,到时候,轻则割据一方,不听朝廷的号令,严重一点的,怕是又要出一位王莽似的人物了罢?”说到这里,刘照不由得叹了口气。
历史上,董卓掌控了汉家朝廷之后,擅行废立之事,何皇后以太后之尊,还不是被人一杯毒酒鸩杀?各地的诸侯起“义兵”,讨伐董卓,最后还不是各怀私心,散伙了事?相反,还没等董卓死呢,各地的诸侯之间,已经开始了相互的倾轧和攻伐,汉室的权威,可谓是一落千丈,在有些人眼中,连用来“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价值,都丧失了。
就算是皇帝换成相对年长的刘宏又如何?历史上,刘宏对拥兵自重,再三不肯交出兵权的董卓,无可奈何,只能任其继续盘踞在河东郡,窥视京师。换了这个时空,刘宏又有什么手腕和能力,去控制那些在平定农民起义军的过程中,成长壮大起来的军阀?
如果农民起义军的势力,发展到了赤眉、绿林的地步,不消得说,刘照一家子,只有死路一条,而若是军阀当中出一位董卓或者曹操式的人物,汉家天下同样要易主,区别只在于,前者当政,刘照死得快,后者当政,刘照或许日后还能落个善终。
从这点来说,曹操其实已经够对得起大汉朝了,不仅重新收拾了河山,自己还做了一辈子的汉臣,虽然到儿子手中篡位了,但也是“禅让”,和平演变,刘姓皇族也得到了善终。
反观袁绍、袁术,这两位胆大包天的主,一个连“挟天子”都不屑,一个直接自立为帝,他们两个,若论本心,其实与董卓无异。只不过,人家两个可是士大夫集团的利益代言人,若是当政的话,倒是不虞跟董卓一样,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这些事情,刘照自然没法向刘宏以及何皇后透露。事实上,每次看到刘宏对眼前的大汉政权,没有一点危机感的时候,刘照的心里,都有一种不可遏止的冲动,那就是告诉自己的父亲,在原本的历史上,自家孤儿寡母,是怎么被人欺凌,被人毒杀的,而大汉四百年的基业,又最终落了个什么下场。
可是,刘照不能说,只能把这股冲动,牢牢的压抑在心中。事实上,随着历史受他的影响,变动得越来越多,刘照对历史的预知能力,也在逐步丧失,危机感,正一步步的迫近刘照。
先前,刘照的一切策划安排,都是围绕着刘宏驾崩后,自己该如何应对董卓进京这一危机事件的。现在,刘照才猛然醒悟过来,自己真正的危机,根本不是什么董卓进京这种也许早就被他一翅膀给扇没了的事情,而是这个天下,会不会提前被自己老爹给玩坏了。
今天的这一番“做戏”,可不仅仅是刘照选用了一种比较独特的方式来向刘宏进谏,同时,也是刘照在借机宣泄自己长期以来压抑在心中的担心和苦闷,更是在半开玩笑半当真的为自己准备后路。
转封吴郡,偏安江东,可不仅仅是刘照一时的戏谑之语,而是他眼下最坏的打算。万一刘宏真的身体康健,并且在作死的大道上,越行越远,刘照可就真要考虑另起炉灶,做好在乱世割据一方,徐图统一的准备了。
至于为何要偏安江东,而非去逐鹿中原,刘照也是有自己的考量的。首先来说,刘照自认是书呆出身,虽然经历了这些年的历练,但是,相比那些乱世枭雄,才具恐怕还是有所欠缺的,他自身有没有那个能力去逐鹿中原,还是两说。
其次,虽然刘照眼下深受士人集团的拥戴,但是,其中有不少人,都是看在拥立刘照,乃是让士人集团重新执政的最快途径的份上,才成为刘照的支持者的。一旦刘宏真的把大汉江山给玩坏了,把老刘家的名誉给玩臭了的话,士人集团会不会还继续拥戴刘照,也是两说。
最后,就算刘照天纵英才,但他的年纪,毕竟太小,对于一个“主少国疑”的政权来说,只能偏安,难以争霸。历史上,孙权十八岁接掌江东政权,虽有张昭、周瑜全力辅弼,但依旧要面对人心浮动,国中豪杰乘势而起的危机,全靠张昭、周瑜二人,一文一武,能力出众,而孙权自己也是一代人杰,善于识人、用人,这才稳固了江东基业。
经过刘照不厌其烦的举例和解说,何皇后终于也皱起了眉头。随后,她轻轻摸了摸刘照的脑袋,道:“儿啊,你如此早慧,阿母也不知道是该欢喜呢,还是该担忧?你小小年纪,就操心这么多事情,可别熬坏了身体!”
三国之最强皇帝 第267章 英雄难过美人关
第五章英雄难过美人关
刘照叹了口气,道:“有时候,我也真希望自己没有生在帝王家。如果我只是个普通人家的孩子,也许就用不着操这么多的心了。”
何皇后闻言,轻笑一声,道:“傻孩子,你自幼养在深宫,娇贵惯了,哪知道普通人家的苦处!普通人家的日子,阿母可是最清楚不过了,整日里为了衣食生计奔波劳累,一辈子苦熬下来,也积攒不起多少家业。这还是在太平之世,若是遭逢乱世,遇到兵灾,怕是连性命都难保。哪有你想的那么容易!”
刘照嘿嘿一笑,道:“儿子虽没过过那样的日子,但民间疾苦还是多少知道些的。我的意思是,若是能生在那些豪族大姓家里,既不用为衣食发愁,也不用为天下操心,岂不乐哉。”
“你呀,年纪还小,有些事,你还不懂。若是这天下至尊的宝座,没有一点好处,尽是麻烦的话,也就不会有那么多人,眼巴巴的想要坐上去了。等你日后长大了,坐上了这个位置,其中的好处,你自然就体会得了。”何皇后悠然说道,她身为皇后,可谓是天底下距离至高皇权最近的人,何况,汉代的皇后权力颇大,特别是在【后】【宫】当中,隐然拥有与君权相并列的后权,因此,何皇后也深知这天底下最高权力的滋味,是何等的让人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当皇帝的好处,我当然知道。”刘照不服气的一扭头,道:“不过,那也得父皇不把这个天下给败光啊。”
何皇后忍不住又戳了一下刘照的额头,道:“越来越没规矩了!哪有当儿子的说自己父亲败家的!”
母子两人说了一阵子闲话后,何皇后起身道:“罢了,你也别瞎胡闹了,叫内侍们都散了罢!你给我安安生生的呆在华光殿,好好读你的书!你父皇那里,自有我去说。”
送走了何皇后之后,刘照转身走进大殿,咕哝道:“读书,读书!岂不知天下虽大,却也有容不下一张安静的书桌的时候。”
侯振凑过来,请示道:“殿下,你看,还要不要继续清点?”见刘照白了他一眼,侯振暗自一笑,转身招呼了几声,便带着内侍们退了出去。
而猗兰殿那边,刘照走了之后,刘宏一时间,心烦意乱到了极点,没有心情继续与卢植等人辩驳下去,他拂袖而起,道:“朕今日乏了,要去回去歇息,诸位爱卿的进言,朕会认真考虑的,来日自会有旨意宣下。诸卿请回罢!”
卢植闻言,往杨赐那边望了一眼,见杨赐垂着眼皮,一语不发,便也不再继续纠缠,而是与袁隗、张温一道,起身向刘宏行礼,道:“臣恭送陛下。”
出了猗兰殿,刘宏本欲再回游舫去,然而,走到半路,他又突然觉得索然无味起来,就连舫中新选的几名美人,似乎也不那么有吸引力了。沉吟了半天,刘宏喝令道:“去长秋宫!”
随行的段圭暗叫不妙,今天好不容易让刘宏与刘照父子之间,生出了嫌隙,此时,若是刘宏去了何皇后那里,被何皇后吹上一晚上的枕边风,只怕第二天又要回心转意了。
“陛下,舫中的新选的美人,可都还等着陛下的临幸呢,这几名美人,可是奴婢派保阿专门调教过的,最是可人心意。陛下上次不是想出了好几个花样么?有这几名美人在,管教陛下随心所欲。”段圭赶忙劝诱道。
谁知,刘宏却在车中并不言语。同乘的张让见状,低声道:“陛下要去皇后那边,按理说,奴婢们不该阻挡。只是,今日陛下对弘农王发了脾气,皇后若是知道了,见了陛下,不免又得哭闹几句,平白扫了陛下的兴致。”
刘宏心里苦笑一声,以何皇后的脾气,哪会“哭闹”,到时候,定会说出几句尖利的话来,让他既窝火,却又发作不得。
然而,平日里想起何皇后的这个脾气,刘宏多半会生出躲避的心思来。可是,今天却不知为什么,刘宏偏偏就想让何皇后微带嗔怒,言语尖刻的数落上几句,才觉得心里舒服。甚至,一想到何皇后含嗔带怒的模样,刘宏的心里,便痒痒起来,什么新选的美人,新学的姿势,此刻在刘宏的心中,全都敌不过何皇后的靓影了。
见刘宏始终不发一言,张让也是无奈,只好示意驾车的蹇硕,调转马头,直奔南宫而去。
到了长秋宫门口,守门的内侍见刘宏来了,本待进去通禀皇后,却被刘宏给制止了。跳下车来,刘宏一手拽起衣裾,放轻脚步,快步往长秋宫的正殿走去。到了大殿外,刘宏闪身躲到了窗户后面,悄悄的往里一望,只见何皇后穿着家常的便服,正抱着阿绶逗弄呢。看到何皇后脸上,满满的洋溢着母性的光辉,刘宏一时间,竟觉得美极了。
就在这时,一名宫女出了殿门,猛然瞧见刘宏,吓得惊呼了一声,登时惊动了殿中的何皇后。何皇后一抬头,刚巧不巧,迎面就看见了在窗户后面露了半个脸的刘宏,何皇后不由得噗哧一笑,道:“陛下偷偷摸摸的躲在外面,又在起什么坏心思?”
刘宏哈哈一笑,道:“无他,不过想好好看看阿若的丰姿罢了。”
“看陛下说的,臣妾乃是陛下的妻子,又不是外面的女眷,陛下想怎么看,就怎么看,想看多久,就看多久,何必躲躲闪闪,偷偷摸摸。让不知情的外人见了,还以为是臣妾在召见外臣的家眷,而陛下却躲在一旁偷窥呢。”何皇后娇嗔道。
“当面看有当面看的丰姿,偷着看有偷着看的意趣,岂能混为一谈。”刘宏笑嘻嘻的从外面走了进来,径直来到了何皇后的身边坐下,与何皇后一起,逗弄了一会小儿子阿绶之后,刘宏又忍不住心猿意马,在何皇后耳边悄声道:“方才阿若所言,让我想怎么看,就怎么看,想看多久,就看多久,可是真的?”
“臣妾怎敢欺骗陛下……啊呸!陛下好不正经!”话说到一般,何皇后这才想起,自己方才所说的话,颇有歧义,正好被刘宏抓住了漏洞,又想做一些旖旎之事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