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最强皇帝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剑花如梦
“罢了,幸好今早何王仆(何咸)在路上遇到了关君,知道了他的去向,我已经遣鲍卫士长带人去追了。”刘照抬眼望了一眼窗外的日影,鲍炜已经去了小半天了,不知道进展如何?他收回目光,转而对史阿道:“像关君这样的豪杰,哪怕是招揽到一位,也不枉你在外面辛苦奔走一场了。日后,像这样的人才,一经发现,立刻上报于我,更要厚加礼遇,万万不能再闹出今日关君出奔这样的事情了!”
史阿闻言,喜忧参半。喜的是,对他的功绩,刘照总算是予以了肯定,这就让他日后进行招揽的时候,没有了之前的担心和顾虑;忧的则是,一旦关羽被追了回来,在刘照面前禀明事情的前后缘由,那自己冷遇关羽的行为,岂不是要暴露在刘照面前?到时候刘照会不会因此恼怒、疏远于他?就算刘照宽宏大量,不加以责怪,那关羽得势之后,自己以后岂不是又多了一个对头?
怀着郁闷的心情,史阿辞别了刘照,回到了步广里。进了宅门,派遣出去寻找关羽的家仆,大多都回来了,有人禀报说,他有一位相熟,在上东门做戍卒,今天一早,看到一位红脸的汉子,纵马往上东门出去了,过了一会,后面还有一个背着包袱的家伙,大呼小叫,气喘吁吁的追了出去,想必就是关羽和刘能二人了。
又有人前来禀报,说经过县吏的勘察和众人的推断,大家一致认为,偷盗王越府上钱财的,很可能就是刘能,问史阿,要不要派人出去搜寻、抓捕刘能。
史阿一挥手,道:“算了,就算是我赠给他们的路资好了!只盼他们走得越远越好,越快越好,省的到时候追回来,还要给我添堵!”
众人见史阿的心情不好,便各自退下了。史阿也正要离开,却听得有人唤他,抬头一看,正是自己的老师王越。
史阿上前见了礼,却见自己的老师王越双目炯炯的盯着他,看了半晌,这才说道:“子陵啊,你是我门下最有出息的弟子了,为师自然希望你日后能有大好的前程。但是,你万万不可被权势争斗迷花了眼,一脚踏进万丈深渊之中啊。”
三国之最强皇帝 第61章 一时的误会
第六十章一时的误会
史阿呆呆的望着自己的老师,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对答。刘照对门客的招收条件,要求的很严格,这王越也是知道的,而自己广招四方豪杰,甚至有滥收的趋势,这王越也是知道的。然而,他既没有出言反对,也没有向刘照禀报,只是默默的支持乃至纵容自己的行为。如今回想起来,真是师恩深重啊。
但是,面对恩师的指责,史阿还是忍不住出言辩解道:“王师,我也是被逼得没法子了啊……”
望着不肯服软的史阿,王越摇了摇头,道:“被逼?有谁逼你了?输了比剑,就该反思自省,日后更加勤练武艺,想办法把场面再挣回来,你不见颜良、文丑二人吗?数月不见,他们的剑术便大有长进,已经有了挑战你的资本。你的剑术尽得我真传,在三河之地往来十余年,临敌的经验,也是毫不欠缺。你如今欠缺的,就是在京师富贵之地,被声色犬马消磨掉的志气和勇气。可是,你却毫无自省之意,只是一味求旁门左道之法。给弘农王做剑术老师,本来是你翻身的好机会,可是你却总想着压过鲍君一头,不惜把位置让给我,想籍此让我与鲍君一决高下。也许在你眼里,为师的本事,总是比你高强,岂知老者不以筋骨为能,我如今年过五十,气血衰败,又有何资本,与年青一辈的剑客抗衡?人家都是养一名弟子,来应付年老后别人的挑战,你倒好!反把为师推了出去!”
史阿闻言,羞愧难当,垂头拱手,道:“老师,弟子绝无此心,只是一时疏忽了……”
“罢了。”王越打断了史阿的道歉:“你我师徒一场,恩若父子,如果真能让你上进,为师舍了这把老骨头又如何?但是,如今就算为师有这个心,奈何你太不争气!弘农王委你重任,正是观察考验你的时刻,可是,你不是功利熏心,急于求成,就是自矜身份,不能容人。你如今可是弘农王门下一班剑客、侠士的领袖,不再是靠手中之剑与人争雄,只为争一个首席座次的剑客。可你却没有一点领袖的手腕和风度,见了本事比你大的人,首先想到的,就是与他争一个长短高低,争不过,便要想办法将其排斥出去。子陵啊,你可知道,这世上能决定你地位的,除了剑术高低,还有亲疏远近、资历深浅、功劳大小?”
“可是,弟子终究不甘心啊……”史阿还是不肯认错,嘴上犹且死犟着。
“不甘心?不甘心就要自强不息,奋起直追,而不是怨天尤人,归咎于他人。当年,跟随我学剑的弟子之中,论资质,你并不是最好的,可是为何最终是你继承了我的剑术?还不是因为当初你能够锲而不舍,永不放弃,不管别人如何轻视、讥嘲你,你都咬牙一直跟随在我身边,勤学苦练,这才最终脱颖而出?如今你反倒做不到了吗?还是如今你觉得自己的名气太大,放不下身段了?”王越的声调越说越高,颇有恨铁不成钢之意。
“是,弟子受教了……”史阿终于在口头上服软认错了。王越看到他还是没有警醒、悔改之意,长叹一声,道:“来日我会禀明弘农王,以年老体衰为借口,辞去剑术老师一职,转而推荐你,希望你能抓紧机会,好自为之吧。”
“老师!……”史阿惊喜交加,正要拜谢王越,却见王越失落的喟叹一声,转身进屋去了。
再说鲍炜,领了刘照之命,带人去追关羽。临行前,鲍炜将何咸的车夫唤来,本来是想让他一起前去寻找,因为作为何咸的车夫,此人肯定对那匹黑马十分熟悉,有他同行,找起人来,自然会方便很多。谁知车夫听说后,灵机一动,给鲍炜出了个主意,让他先去找河南尹何进,拜托何进发一道手令,让河南尹治下的各亭,一起帮助巡查,这样更容易找到关羽。因为纵然有马,关羽一行也不可能马不停蹄,人不安歇,所以几日之内,他们是不可能脱离河南尹境内的。而何进的命令,快马加鞭之下,一日之内,就能传遍河南。
鲍炜听了,觉得此计可行,便让车夫去家主何进处关说,自己带着王府名下的郎中、卫士,一路出了上东门,分为三队,由李暠带一队往北而去,阎亮带一队往南而去,李昶带一队往东而去。鲍炜则坐镇都亭,等候消息,临行前相互约定,无论是哪一方发现了线索,立刻遣人飞骑通报。
不知不自觉之中,时间已经过了大半日,各方犹自没有半点消息传来,鲍炜等得心焦,正考虑要不要再加派人手的时候,终于从北边驰来一骑,到了亭舍边上,那名骑士不及下马,便在马上拱手禀报道:“鲍卫士长,郎中李暠在孟津渡围住了关羽,静候卫士长定夺。”
“什么?”鲍炜闻言大惊:“关君乃是弘农王的贵客,你们怎可如此无礼,将其包围?”
那名骑士尴尬的笑了一下,道:“不是我等无礼,实在是和关羽起了误会,一时无法消解,所以只能暂时对峙在那里。”
鲍炜赶忙命人牵过马来,快马加鞭,往孟津渡赶去。
原来一大早,关羽出了洛阳上东门,和刘能一道往涿郡方向赶去。本来,要过北渡黄河的话,可以经过虎牢关,由汜水渡口过河,从平皋县境内进入河东郡,再一路往北向冀州进发。但是关羽怕刘能盗窃钱财的事情暴露,自己会遭到缉捕,所以急于脱离河南尹境内。如此一来,走东北方向去汜水渡口,路途就显得有点长远,而反过来,先向西北走一段路程,经由平县孟津渡口过河【注一】,从河阳县境内进入河东郡,则在河南尹管辖范围内的路程,要短上许多。这样,就算刘能的事发了,洛阳寺或者河南尹派人来追捕,到了河内郡的边界,便不好直接跨界追捕,而是要先与河内郡交接手续,那么时间就被大大拖延了。
关羽这样想,是基于盗窃案事发的基础上的。但是他没有料到,当何进知道自己的外甥刘照在寻找一位黑马随行、红脸长须、姓关的汉子之后,立刻飞骑传书,命令河南尹治下的各个亭长,多加留意。
汉代,亭长不仅是地方一级的政务官,还是负责缉捕盗贼的治安官。并且,在旅店还不怎么普及的汉代,还有充当旅店的功用,因此,关羽一路上难免要经过亭舍,休息食宿。
这些亭长们接到顶头上司的加急文书后,虽然不知道上面为何要如此紧急的寻找这个姓关的汉子,但是作为负责缉捕盗贼的地方官员,他们自然首先想到的,就是通缉逃犯,于是,一个个都打起了万分的精神,点齐了亭卒,四下巡查起过往之人来。
就这样,关羽到了平县孟津渡口,眼看就要成功渡河,逃出生天的时候,却被巡查的亭长认了出来,上前盘问。心里有鬼的关羽和刘能,自然只能“持械拒捕”,一番打斗之后,虽然几名亭卒被打倒在地,但是无奈临近乡里的乡民,也闻讯手持器械,前来相助——按照汉代的律法,乡里之间,遇到救水火、追盗贼的时候,要全民出动,否则要被连坐罚金。于是两人就被乡民围堵在了一间亭舍之中,好在众人忌惮关羽的勇武,不敢强行入屋,于是就僵持了下来。
再说李暠,他带着人也一路往虎牢关汜水渡口方向追去,追了半天,一路上连黑马的影子都没见到。他叫来附近的亭长细细询问,当听说附近各地的亭长们都在严加稽查,却也没有一点消息的时候,出身将门之家的他,敏锐的感觉到,关羽大概是走了另一条路。于是他果断的调转马头,带人往平县方向追了过来,最终遇到了关羽。
见关羽被乡民围住,李暠赶忙上前,向关羽喊话,说自己乃是弘农王属下,特来请关羽回去。谁知不说还好,一说起弘农王,关羽更是恼火,把李暠视作史阿的同党,非但不肯出来,反而恶语相向,数落了李暠几句。
李暠也是正当年轻气盛的年纪,脾气火爆,恃勇凌人,自然咽不下这口气,便上前与关羽交了几手。地方狭窄,两人隔着门框对了几招,虽然一时未分胜负,但是李暠已然心中明了,眼前这位红脸的汉子,确实武艺高强,凭自己拿不下他。只好收起怒火,退了回来,派人回去禀报鲍炜。
孟津离洛阳有四十余里路程,快马加鞭,也需要将近一个时辰。等鲍炜赶到孟津渡口时,日已西斜,天色看看就要暗下来了。他打马来到亭舍前,下马分开众人,朝亭舍方向拱手施礼,道:“在下弘农王卫士长鲍炜,敢请关君出面一叙。”
关羽被围在亭舍中,已经有小半天了,这段时间里,他滴水未进,精神又高度紧张,因此此刻也觉得颇为疲累了。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喊话,他尚在犹豫之中的时候,身边的刘能却猛地来了精神,对关羽道:“关兄,这鲍炜乃是弘农王亲信之人,而且是那史阿的对头,当初就是他击败了史阿。关兄,或许你可以和他谈一谈,讨个口风。”
关羽也觉得继续僵持下去不是办法,于是他走到门口,皆门框掩着身形,微微露出半身,拱手道:“鲍君,请进来叙话,如何?”
鲍炜呵呵一笑,把佩剑解了下来,交给身边的卫士,自己孤身进了亭舍。
三国之最强皇帝 第62章 初次相见
第六十二章初次相见
关羽见鲍炜解去了佩剑,神情松懈了很多,也反手将自己的长剑插回了鞘中,道:“不知弘农王如此劳师动众的缉捕关某,可是我哪里得罪了弘农王么?”
鲍炜笑道:“关君多心了,这完全是一场误会。弘农王仁而爱人,礼贤下士,最喜结交天下的豪杰。像关君这样的剑术高超,义气深重的英雄之士,弘农王向来是十分重视,求贤若渴的。只是没想到史阿此人心胸狭窄,嫉贤妒能,竟然瞒上而欺下,不仅没有将关君的情况上报给弘农王,反而使出种种伎俩,逼迫关君出走。若非关君侠肝义胆,在半路上了救下了弘农王仆何伯熙(何咸),而何伯熙入宫之后,向弘农王提起了关君的义举的话,恐怕弘农王至今还被蒙在鼓里,与关君失之交臂了。弘农王听说了关君的勇武和义举后,便立刻派我带人四下寻找关君,我怕关君走得快,追之不及,这才请何尹下令,让河南尹治下的亭长协助巡查。不想传令之人没有说清意图,让诸位亭长误以为是追捕逃犯,这才冒犯了关君,还望关君大量,不要见怪。”
关羽听了,内心一时间震动不已,人生际遇之奇妙,今日他算是见识到了。昨晚,他还在感叹自己郁郁不得志,屈沉人下,受小人之辱;今早,他还在慌忙出奔,时刻担心着官府的缉捕;一刻钟前,他还在盘算着如何能杀出重围,成功逃亡。而现在,却被人告知,弘农王对他极为看重,不惜如此兴师动众,只求能够寻找到他。
虽然关羽的性格孤傲,有“傲上”之称。但是他不服气的,一般来说,是本事不如他,却与他地位并列,甚至地位在他之上的同僚,绝非祢衡那样的狂士,逮谁喷谁,哪个都看不上眼。并且,作为被后人视作“忠义”的化身的关二爷,对于君臣纲纪,还是很看重的,他再怎么“傲上”,也绝对是不会对刘备无礼的。
因此,虽然关羽很看不起史阿,也曾因误解对刘照有过怨言,但是此时知道了刘照对他的重视和珍惜之后,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心情,在他心中油然而生。长叹一声后,关羽拱手道:“承蒙弘农王如此厚爱,关某岂敢不知天高地厚,心存怨恨?”
鲍炜见关羽这么说,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他就怕关羽性格刚强,又心存积怨,不肯跟他回去见刘照,这样一来,如果强行‘请’他回去吧,必然会进一步恶化彼此间的关系,这毕竟是在招贤纳士,而不是擒捕盗贼;如果放他走吧,又没法向刘照交待。既然关羽态度回转了,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于是鲍炜伸手做出了个“请”的姿势,道:“既然关君不再怪罪我等行为鲁莽,那就请关君与我一起还都,弘农王早就在在宫中翘首企盼,等候关君的大驾到来。”
关羽尚未回答,旁边刘能就叫嚷道:“去,去,自然是要去的。弘农王乃是贵人,岂能让贵人久候呢?”
关羽横了刘能一眼,向鲍炜拱手道:“关某并非狂悖之人,承蒙弘农王看得起,敢不效犬马之劳?烦请鲍君前面带路。”
鲍炜出了亭舍,喝令道:“诸人收起武器!整好队列,准备返回!”
众人齐声应诺一声,纷纷收起武器,上马列队。鲍炜和关羽也各自跨上了坐骑,刘能在一边急得乱叫:“关兄,不要忘了我啊,苟富贵,勿相忘啊!”众人闻言,不禁莞尔,最后,还是亭长借了一匹马给刘能,这才成行。
一行人到了洛阳城下,天色已经黑了,城门禁闭,无法入城。鲍炜上前亮出了身份,请求戍卒开门。虽然,东汉末年,各种制度废弛,但是作为京师要地,洛阳的城门,在晚上关闭之后,还是不能轻易再打开的,至少,以鲍炜的身份,还不足以让戍卒俯首听命。
正当鲍炜寻思是否要去附近的亭舍暂住一晚时,城头上一阵喧闹之声,过了片刻,伴随着一阵吱呀声,城门被打开了一道仅容单骑进入的缝隙。城头上,有人喊道:“是元明回来了吗?请速速进城,弘农王已经等候不及了。”
鲍炜抬头一望,城头上喊话的,正是何咸。原来刘照在宫中苦苦等待,眼看天色已黑,却一直没有消息传来。刘照不由得担心,会不会最终错失关羽这样一员良将,又担心,会不会晚上城门关闭,鲍炜等人回来后,无法入城。何咸在旁边看在眼中,便主动提出由自己去上东门那里再探查一下消息。果然,到了上东门后,何咸看到鲍炜一行,已经到了城门之外,却被戍卒阻拦,便去找上东门的城门侯——洛阳十二门,每门设置侯一人,掌管城门——要求他开门。何咸背后可是何进以及何皇后,身份自然非同寻常,那城门侯自然不会出头充当“强项令”,便命人将城门打开,放鲍炜一行人进来。
等一行人进了城门,何咸一眼就望见了自家那匹黑马上,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端坐在上面,连忙过来拱手道:“关义士,你我终于有幸,再次见面了。”
关羽对何咸印象很好,赶忙下马,还礼道:“关某早上走得匆忙,还未曾好好谢过何王仆赠马之恩。”说着,弯腰拜了下去,道:“关某在此多谢了。”
何咸上前扶起关羽,道:“义士不必多礼,还请随我速速入宫,弘农王可是等得心焦了。”
“这……”关羽迟疑道:“我奔波了一日,一身尘土,仪容不整,恐怕会轻亵了弘农王……”
“义士毋须挂虑。”何咸道:“弘农王待人和善,不会在意这些小节的。”
崇光殿里,刘照心不在焉的翻着书,与卢恺、王盖两人随口闲谈着。看着刘照魂不守舍的样子,卢恺劝道:“师弟,一名剑客而已,值得你这样分心劳神吗?”
王盖也表示难以理解,劝谏道:“师弟,虽然习武能强身健体,但是师弟万万不能沉溺其中,每天把心思费在剑客、游侠儿的身上。一夫之勇,于国家有何大用?就算是要折节下士,招揽天下贤才,也不能在这些人身上费工夫啊。”
刘照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难道要告诉他们,关羽非但有个人勇武,还是一员良将么?或者告诉他们,在后世,关二爷的声威、地位,是何等的显赫,在包括刘照自己在内的一些人心中,是何等的受人敬仰?
正当刘照无以应对的时候,内侍进来禀报,说何咸派人前来传话,鲍炜已经寻找到了关羽,两人引着关羽,正朝宫中赶来。
刘照闻言,对卢恺、王景道:“二位师兄,司马公当日有云‘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待会你们见了这位关义士,或者就会懂得,我为何如此看重他了。”
说着,刘照便起身往殿外走去,卢恺、王景见了,面面相觑,只好起身跟随刘照。出了大殿,刘照竟是立于殿外,亲自等候关羽。这种礼遇,当日卢恺、王景兄弟也曾受到过,如今看到刘照对待关羽,也是这般,不由得对关羽愈发好奇起来。
过了片刻,远处一片灯笼的火光闪亮,一行人快步走了过来,不多时,就来到了大殿之下。走在最前面的一人径直上了台阶,来到了刘照跟前——能在刘照面前如此随便的,自然是何咸——笑着说:“阿弟,幸得天上庇佑,终于追回了关义士,总算没有辜负你的一片苦心。”殿下,一人闪身出列,铿锵有力的禀报道:“臣鲍炜,幸不辱命,完成了殿下的指令,特来复命。”
刘照道:“元明辛苦了。不知关义士何在?”
关羽见刘照亲自出殿迎接,心中十分激动,听到刘照问起了,赶忙出列,躬身下拜,道:“小人关羽,拜见弘农王殿下。”
刘照亲自下殿,来到了关羽面前。关羽的个子十分高大,刘照即便是举起双手,也只能勉强够到关羽的胳膊,故而只好虚扶一把,道:“请起。”关羽起身后,刘照携着关羽的手,一起上了台阶,往殿中走去。
握着刘照的小手,关羽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此时的关羽,还未曾在战场上立下威名,声动四方,相反,他虽然武艺绝伦,却一直没有从事过剑客、游侠儿这一行当,所以一直籍籍无名,并不为世人所知。
因此,受到刘照——当今天子的长子——如此的礼遇,关羽自然要心情激动不已了。
进了大殿,众人入座,刘照首先拱手向关羽赔罪:“关君,我的门下无知,有眼不识英雄,怠慢了关君,身为主上,我也是难辞其咎。在这里,我先向你赔罪了。”
关羽赶忙避席还礼,道:“小人何德何能,不敢受殿下如此大礼。”
旁边卢恺、王盖二人,此时细细看清了关羽的容貌,心中暗道:“果然是仪表不俗,有英雄之资,只是不知道,除了武艺高超,为人侠义外,此人到底还有什么优点,能让弘农王如此看重?”
三国之最强皇帝 第63章 赐字拜官
第六十二章赐字、拜官
刘照得知已经找到了关羽后,便嘱咐侯振预备宴席,为关羽接风洗尘。虽说时间上十分的仓猝,不过侯振在宫中多年,在这方面经验丰富,将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条,很快就预备好了宴席。
众人饮了几杯酒之后,场面上的气氛渐渐的活跃了起来。卢恺见关羽虽然是一介武夫,但是谈吐之间,却不像是一般的武人那样粗鄙少文,便好奇的问道:“我看关君谈吐不俗,可曾读过书?”
关羽道:“家父曾拜在同郡贾公门下,学过几年的《春秋左传》,我自幼得家父传授,也算是略微学过一点。”
王盖闻言,惊问道:“河东贾公?莫非是贾习贾公彦?”
关羽答道:“正是。”
刘照听了,也是恍然大悟。贾习,乃是三国时期魏国名臣贾逵的祖父,不仅是一位通晓典籍、知识渊博的学者,而且对军事和政治也有相当的见地。贾逵小的时候,喜欢玩行军打仗的游戏,贾习见了,不仅不生气,反而夸赞道:“汝大必为将”,之后给贾逵口授兵法数万言,为贾逵日后成为曹魏一方的知名将领,打下了基础。
如此算来,关羽也算是贾习这一脉的传人了,无怪乎关羽能“读左传略皆上口”,而且通晓兵法,有大将之才了。
王盖追问道:“关君既然读过书,为何不拜在贾公门下,继续求学?”
关羽感叹一声,道:“家父去世的早,我是家中独子,也没有个兄弟可以扶持帮衬,支撑门户,家中贫乏,只能靠我维持生计,故而无力继续求学。”
鲍炜道:“却不知关君一身武艺,又是从何处学来?”
关羽闻言,略微迟疑了一下,脸色愈发红了起来,最后慨然答道:“河东子弟,本来就尚武事,好击剑。加上我家乡解县盛产池盐,因此同乡之人,多有以贩盐为生的。在下为生计所迫,曾跟随同族诸兄弟,从事这项产业,期间难免要参与争斗……”
汉代自武帝开始,施行盐铁专卖制度,食盐买卖由官府专营。官府专营由于是垄断经营,有不少的弊病,比如生产质量低劣,产品价格高昂,强迫买卖等等,这样一来,随之产生的,就是私盐买卖。一方面,生产、贩卖私盐获利丰厚,另一方面,私盐的质量和价格,又都优于官盐,因此私盐贩子立刻就兴盛了起来。东汉和帝之后,取消了盐铁专卖,代之以民间生产,官府监督收税的制度。这个制度看似让私盐贩子可以转到明面上来,公开贩运了。但是,由于朝廷派遣下来监督盐税的盐官们,大多贪腐太甚,经常对盐贩课以重税,因此,为了逃税,私盐贩子这种团体,依旧是广泛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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