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最强皇帝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剑花如梦
刘宏听了,真是好气又好笑,好你个卢子干,这么说岂不是咒我吗?难道我一出门就一定会出事儿?而且,我又不止阿弁一个儿子……
但是,想到这里,刘宏却忍不住自己摇了摇头。是啊,自己的确还有个儿子,可是连走路还都没学会太平郎,如何能但得起大汉的天下?
不用去细翻史书,寻找事例,大汉在几十年前,就曾经有过两位年幼的皇帝,全部惨死于当政的外戚之手。如果自己真出了什么事情,继位的年幼的太平郎,那自己的儿子会有什么样的命运,刘宏已经不敢继续想下去了。
而阿弁,虽然年纪尚小,但是他的心智,已经丝毫不逊于成人,也初步建立起了自己的班底,有文有武,如果是他继承大统,那么皇位至少比太平郎要安稳得多。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刘宏在本质上,也是位文青,悲秋伤春,多愁善感的情绪,是常有的,所以一想到幼子失怙之后的悲惨情状,刘宏对于人生的无常,就更加凭添了几分感触。
最后,刘宏决定,还是不带刘照一起出去了。只是,这样一来,刘照的卫士也就没法加入扈从的队列了,难不成还要跟儿子借侍卫?
刘宏此时的心态,就跟一个大孩子向一位比自己年龄小的小朋友借玩具的一样,很是难为情,想到自己不但不能带儿子出去玩,还把儿子的玩具也给拿走了,刘宏也免不了觉得自己有些过份。
最后,刘宏只能厚着脸皮,来跟刘照借甲胄、马铠了。羽林、虎贲之中,有的是身材高大的男儿,騄驥厩中也有的是膘肥体壮的骏马,所缺的,恰恰就是这些新奇的装备了。
刘宏虽然觉得不好意思,但是刘照哪敢跟自己的父皇摆架子?他当即表示,俺的一切都是您这位皇帝老爹赏赐的,所有的东西只要您看得上眼,随便拿。
不过,刘照也不会一点讨价还价的举动都没有。借着这个机会,刘照乘机向刘宏提出,既然各种甲胄都不齐备,不如尚方署之下,设立一个军器监,专门给卫士们赶制新的盔甲、马铠,这军器监的太监,请刘宏派人担任,至于少监,则由张勋出任,也好方便刘照调度。
刘宏听了,深以为然,大笔一挥,就批准了这个新机构的设立,并任命蹇硕为军器监太监,张勋为军器监少监,从尚方署中抽调工匠,分别组建了甲坊、兵坊、弩坊三个署。
尚方署原本就承担着制造武器盔甲的工作,比如后世常说的尚方宝剑,其最初的原型,就是汉代由尚方署制造的“尚方斩马剑”。
如今在刘照的推动下,尚方署中制造兵器的职能,被剥离、集中到了军器监,虽然名义上军器监还是尚方署之下的机构,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经过这一番的整合之后,军器监的重要性,已经不在尚方署之下了。
准备好了甲胄、马铠,刘宏终于可以出发了。扈从的队伍声势庞大,光禄勋刘宽、太仆邓盛、执金吾袁滂,中常侍张让、小黄门蹇硕皆随驾出行,除了羽林、虎贲两支队伍扈从外,北军五营也需要派遣士卒,拱卫天子的安全。
最后,一支上万人的队伍,拱卫着刘宏,向西进发,直奔上林苑而去。
刘照与其他的大臣一样,去了洛阳都亭送别刘宏。送别仪式举行完之后,刘照刚刚登上车驾,还没坐稳,就发现为自己驾车的何咸,身子一歪,从车上摔了下去。
刘照登时一声惊呼,好在参乘的关羽眼疾手快,一把就将何咸给拽了回来。刘照赶忙起身,和关羽一起把何咸扶到了座位上。只见何咸的额头上,不停的渗出细密的汗珠,脸色苍白,刘照见了,也吓得不轻,问道:“这可该如何是好?”
关羽大着胆子,狠狠的掐了一下何咸的人中,何咸这才“哎呦”的叫唤了一声,略微恢复些知觉。刘照转头喝道:“快去找点水来!”侯谨闻言,快步跑到帐中,将方才喝剩下的残茶,舀了一盏,端了过来。
刘照示意关羽将何咸扶好,然后将茶盏凑到何咸嘴边,喂了几口茶。何咸喝了几口茶水后,慢悠悠的转醒过来,看到刘照,低声问道:“我这是怎么了,胸好闷。”
刘照道:“阿兄,别多说话,我这就送你回去,让侍医为你诊治。”说着,刘照与何咸并座,让何咸躺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下令道:“郭子安,你骑马速去传召侍医,到何府待命,云长,你来驾车,去何府。”
两人同时答应了一声,郭靖翻身上马,将坐骑狠狠的抽了几鞭,绝尘而去。关羽也立刻坐到了御者的位置上,将手中的缰绳一抖,吆喝一声,驾车的两匹马立刻迈步奔跑起来。
平时,刘照所坐的车驾,都是缓缓而行,然而此刻,关羽连声驱赶着驾车的马匹,马儿迈开步子,奋力奔跑。这样一来,车子比平时便颠簸得多了。刘照尚能忍受,但是何咸病体难当,忍不住“哇”得一声,吐了出来。
这一吐,就吐到了刘照的肩膀和衣襟上,刘照被气味一熏,也忍不住吐了出来。关羽见状,回头用目光向刘照询问,是否要停车。刘照摆了摆手,示意关羽继续驾车。
马车一路狂奔到了何进的府邸门口。守门的家仆看到有一辆车驾快速闯到了自己家门口,赶紧上来盘问、探查。结果走近之后,一眼就看到了脸色苍白的何咸,一名家仆惊呼道:“是郎君回来了。”随即,他便醒悟了过来,又赶紧下拜道:“小人拜见弘农王殿下。”
刘照道:“你赶紧去叫人,带一张木榻过来,将阿兄抬回房中去。”
那家仆应了一声,转身奔入府中,不一会,就带着四五个家仆,抬着一张木榻出来了。
刘照和关羽一起将何咸抬下了马车,放到木榻上躺平,然后命令几个家仆,抬着木榻,进了何府,一路向何咸的居室走去。
一行人进了何咸所居的院子后,杂噪之声惊动了屋里的人。几名侍女出来查看情况,结果看到何咸被抬了进来,脸色惨白,生死不知,登时吓得惊叫起来。
三国之最强皇帝 第114章 徐晃的危局
第一一四章徐晃的危局
随着侍女们的惊呼,一道靓丽的身影也从屋中走了出来,关羽一眼瞥见后,心脏又忍不住疾跳起来。
出来的,正是何咸的妻子尹氏。她看到丈夫的样子,也是一声惊呼,再看刘照也在,赶忙裣衽行礼:“阿弟……那个……殿下,我家良人这是怎么了?”
刘照一边示意家仆将何咸抬进屋子里,一边答道:“阿兄不知何故,突然晕倒了。我已经命人去传召侍医了,应当没有什么大碍。”
尹氏闻言,又低低的惊叫了一声,赶紧来到木榻旁边,查看丈夫的情况,两边的家仆道:“夫人,还是先让郎君进屋歇息吧。”
尹氏闻言,命侍女们打起帘子,几个家仆抬着何咸,进了屋子,阿蘅与刘照也跟着进去了。关羽在门口迟疑了一会后,最终还是站在门口,按刀而立,等候刘照出来。
屋子里,尹氏命人打来一盆水,亲自替何咸擦拭身上的污渍。擦完之后,尹氏一回头,却发现刘照的衣服上,也满是污渍,不由得满心歉意,道:“妾身无状,怠慢了殿下。只是我这里没有适合殿下身材的衣服,这可如何是好?”
刘照道:“阿嫂不必担心,过一会侍医来了,为阿兄诊断完毕之后,我便回去了。就这么一小会,无碍的。”
说话间,刘照的舅母李氏也闻讯赶了过来,见了刘照的样子,李氏道:“我那边有刚好有一套新制的外衣,本来是给二叔家的孩子做的,如若殿下不嫌轻亵,就先换上,如何?”
刘照点点头,有件替换的衣服也好,不然这一身气味,也够人受得了。
衣服还没取来,侍医便先到了,来的这位侍医,脸色苍白,走路一颤一颤的,后来刘照才知道,是郭靖找到这位侍医后,不由分说,一把将其提到了马上,然后调转马头,一路狂奔到了何府。想来这位侍医,此刻还晕着呢吧?
那侍医来到何咸身边后,平稳了呼吸,伸手替何咸细细的号脉。众人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等他号完脉之后,李氏问道:“这位待诏,不知我儿得了何病?病情如何?”
侍医道:“禀夫人,何王仆并没有患其他的疾病,只是长时间睡眠不足,劳累过度,导致气血两虚,所以才会突然昏倒。”
这话一出,李氏禁不住望了儿媳一眼,尹氏见状,登时红了脸,半晌,她才委委屈屈的辩驳道:“夫君自打从河东回来以后,不知为何,每天一有空闲,便埋头攻书,有时甚至是通宵达旦都手不释卷。妾身几番相劝,可是夫君却怎么都听不进去。他身体本来就柔弱,这么几个月下来,更是……”
刘照也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别说李氏,就连他刚听到侍医的话,也不免往操劳过度上想了一想。刘照转而问侍医道:“可须服药?”
“微臣先开一个方子,让何王仆服上几剂,但是这病终须长期调养,方能痊愈,有道是‘是药三分毒’,微臣所开的方剂,也不能长期服用,因此只能用食补,可以每隔三五日,用大枣、枸杞、当归等药材,与羊肉同煮,烹制好之后食用,肉可以少吃一点,但是汤一定要多喝。这样,调养上半年,应该可以恢复。”
刘照点点头,让侍医去取药了。李氏叹道:“这孩子,咱家有皇后、弘农王照拂,已然是富贵之极,又不需要你读书去当个博士,何必这般糟践自己的身体。”
刘照也是讶然不解,虽然何咸一直因为学识有限,没法跟自己这一帮“学霸”意气奋发的谈古论今,但是自己也从没有因此轻视何咸呀。再说了,如果何咸真是因为这一点才发愤读书,那为何早不读,晚不读,偏偏要等到最近这几个月才读?
虽然一肚子的疑问,但是何咸此刻处于半昏迷的状态,刘照也没法去问个究竟。过了一会,何家的仆人将新衣取了过来,刘照换了衣服,又一直等到何咸服完了汤剂之后,脸色略微好转,额头上也不再冒汗了,这才起身告辞,回宫去了。
过了两天,派去探望何咸的内侍,回来禀报说何咸已经醒过来了。刘照闻讯,立刻去了何家探望表兄。
望着床上虚弱的何咸,刘照心痛的责备道:“阿兄,你若是想要做学问,跟我一起向马师请教便是,又何必一个人偷偷躲在家中,通宵达旦的苦读?难道还有人要限期考你不成?”
何咸苦笑一声,道:“阿弟,我平生随波逐流,没有什么远大的志向,所以也没想过要刻苦读书。直到这次出去,才知道不读书,便要受人轻贱,无论你的地位有多么显赫,在那些世家子弟的眼里,依旧是幸进的小人……”
在刘照的逼问下,何咸终于将自己在弘农的遭遇讲了一遍。刘照听完后,也是勃然大怒:“这些家伙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些凭着世资,从容饰智,以收名誉的虚伪之徒么?装什么清高!不过是自己没本事,又眼热阿兄的地位,所以说些酸话罢了,阿兄何必去理会他们!”
“我虽然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名誉得失,但是阿弟天资聪颖,声名远播,我身为阿弟的臣属,也不能给阿弟丢脸啊。”何咸道。
“阿兄你多虑了。”刘照劝慰道:“如果阿兄真想研习经书,增进学问,那每天跟着我们一起上课就是,有什么不懂的,我们会详细的讲解给你听。再说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阿兄再怎么心急,也没法在短时间内就让学问飞速进步啊。还是慢慢的来吧。”
可不得慢慢来么?何咸这一病,起码要调养一个多月,才能有所好转,重新入宫当值。
而给自己的卫队重新配备盔甲,所需的时间就更长了。之前打造马铠的时候,刘照已经将库存的铁甲片一耗而空,如今再想要制作新的铁扎甲,就要从打造铁甲片开始,从头制作了。这样一来,一套铁扎甲,至少需要三个月才能完成制作——幸好汉代的铁扎甲,不是宋代步人甲那种由近两千枚铁甲片编造而成的变态货,否则一套盔甲至少要十个月才能制成。
无可奈何的刘照,只能从武库中扒拉出一百多套旧的铁扎甲,经过一番打磨翻新后,重新上漆,暂解一时之急了。
好在,河东方面,王超终于传回来了一个好消息,果然如曹操所言,徐晃在河东遇到了不小的麻烦。
自从徐晃接任贼曹掾以来,他便开始大刀阔斧的对河东郡的治安,展开了治理。之前,他担任的贼曹史的时候,就已经掌握了不少人的罪证,奈何对方有地方豪右的庇护,自己又不是贼曹的长吏,所以无法将其绳之于法。如今,贼曹终于轮到自己做主了,徐晃立刻点起人手,将这些人一一缉捕归案,遇到地方豪右敢于阻拦的,徐晃也毫不留情,拔出刀剑,将出面阻拦他的家奴、门客,当场斩杀了数人。一时间,举郡悚然,身上背有罪案的人,纷纷外逃。
然而,当地的豪强,很快就着手反击了。
首先,他们联名向太守董卓告状,痛斥徐晃是一名“酷吏”,逼凌地方,手段残暴,民多怨之,请太守将其罢免、治罪。
董卓自然不是被吓大的,对于徐晃整治地方豪右的举动,他内心其实是赞同的。更何况是他一手把徐晃提拔到了贼曹掾这个位置上,如果迫于压力,这么快就把徐晃免职,那么他在河东的威信,也将受到不小的打击。
但是董卓知道,自己的屁股也不干净,如果不能将这些豪强安抚下去,他们很可能就会把自己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给捅出来。毕竟自己在人家的一亩三分地上做官,许多动作,能瞒住上面,却瞒不过这些地方上的豪强。
最后,董卓采取了折衷的策略,一方面,已经被徐晃拘捕的人,董卓顶住压力,拒不释放,好维护徐晃的威信;另一方面,董卓又命令徐晃,以后办案的时候,不可以再用酷烈的手段,逼凌地方。
接下来,贼曹的各级官吏、巡卒,都收到了豪强们的警告和威胁。虽然徐晃自己不怕这些警告和威胁,但是其他的人,却没法像徐晃那样无所畏惧。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徐晃明显感到手下的人办起事来,有点拖三拉四,畏缩不前。再加上有董卓的严令,徐晃办起案来,登时觉得碍手碍脚,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无可奈何的徐晃,只好转移注意力,去对付郡中的小股盗贼。特别是最近以来,有一股马贼,来去如风,四处劫掠民间的集市,百姓对其又恨又怕,几次由乡三老、啬夫出面,向徐晃报案,请求郡中将这股马贼剿灭,以安定民心。
徐晃派人四下探查,却始终没有查到这股马贼的首尾。最后,徐晃灵机一动,决定来个“钓鱼执法”,设个圈套,把这股马贼给引诱出来。
三国之最强皇帝 第115章 伏击马贼
第一一五章伏击马贼
河东郡闻喜县境内,一处叫做十字坡的地方,傍依着大道,背靠着一片枣树林,一间间的凉棚被搭了起来,里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货物,商贩们整理着货摊,等待买主的到来。
随着日头渐渐升高,路上的行人也多了起来。来的都是四周附近的乡民,他们大都背着自家产出的土货,到了十字坡之后,有些人迫不及待的涌向了货摊,问东问西,挑选中意的货物,有些人则在路边的枣树下,将自己带来的土货摆在了地上,开始吆喝贩卖。
大路上传来了一阵吱呀的声音,一位体形壮硕的汉子,推着一辆大板车,向集市走来。车上摆着好几筐子红枣,份量很重,但是那汉子却显得很轻松。他推着车子来到了路边的一个胡饼摊上,买了几个胡饼,然后来到了树荫下,坐在车辕上,大嚼了起来。
一张胡饼还没吃完,大路上又来了一队巡卒,各个身着戎装,携带着刀弓。一行人走进了集市之后,有认识的商贩开口招呼道:“裴游徼,来巡查了么?快过来喝口水歇会吧。”
裴游徼接过了碗,咕咚咕咚,几口就将水一饮而尽,抹了抹了嘴角,道:“最近地方上不太平,没法子,只能多巡查几趟了。”
“可不是呢。”一个商贩插嘴道:“听说八月份的时候,临汾那边的一处秋社,被马贼给打劫了,死了不少人。唉,也不知道贼曹的人是干嘛的,为何不清剿一下这些贼人!”
“何止临汾一地,郡中各县已经有大大小小十几处地方,发生了凶案。”裴游徼道:“非是贼曹不想清剿,只是那伙贼人手段狠辣,来去如风,徐贼曹也一直查不到他们的跟脚。”
“唉,这伙贼人弄得大家人心惶惶的,许多同行已经不敢来集市摆摊卖货了。”一个货郎感叹道:“只盼上天庇佑,今天能够平平安安的,我家可是上有老母,下有幼儿……”
“还有个可人的娇妻呢!刘货郎你放心,你若出了什么事儿,全家的老小,我来照顾便是,到时候定能帮你再添几个儿子!”另一名货郎戏虐道,众人闻言,也都哄笑了起来。
“大家放心,今天我亲自带人守在这儿,我倒向看看那些贼人可是有三头六臂!”裴游徼豪言壮语道。
“没错,有裴游徼在,那伙贼人定然是有来无回的!”有人半开玩笑半拍马屁的喊道。众人虽然又哄笑了一番,但是许多人的脸上,还是难免有些忧色。
裴游徼从贩枣的大汉摊位前经过时,微不可查的向那汉子点了点头。那汉子见了,也微微颔首,将头上的斗笠压得更低了。
这汉子正是徐晃。自从他打定主意,要将那支来去无踪的马贼给“钓”出来后,他就一直在悄悄的谋划着。
马贼出现之后,河东各地的集市顿时衰落了很多,不少商贩已经不敢去野外的集市贩卖货物。而且,河东的百姓也减少了赶集的次数,以前十天出去赶一次集市的,如今往往要一个月才赶一次,集市的规模,也在不断的缩小,以前一处大的集市,可以吸引附近好几个乡的百姓前来交易,而如今的集市,往往只有邻近的一两处乡里的百姓前来赶集。
徐晃觉得这是个绝佳的机会。集市的规模缩小了,次数减少了,想来那伙马贼,在这段时间里,很难吃得饱吧?如果在这个时候,自己抛出一个肥美的诱饵的话,相信那伙马贼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吞下去的。
然而,这个肥美的诱饵,却不是那么好弄的。徐晃最初想让贼曹的属下来假扮商贩,但是,他手上却没有价值足够高的货物——总不能挑几筐粮食、山货,就想把那股马贼给勾引出来吧?可是置办丝绸、皮货等价值不菲的货物,徐晃手头又哪来那么多的钱?
最后,徐晃找到了闻喜县的一名游徼,名叫裴定。
裴定虽然祖籍是闻喜,但他自幼在杨县长大,和徐晃乃是邻里,两人从小一起打架闹事,交情不浅。而裴定出身的裴家,又是闻喜县首屈一指的名门望族,所以徐晃想找他商议一番,看能不能让裴家资助他一些财货。
在得知徐晃的来意之后,裴定一口就答应了下来。一方面,他与徐晃交情深厚,这点忙自然要帮的;另一面,裴定也是位嫉恶如仇的汉子,对那股为非作歹的马贼,早就看不顺眼了,只不过位卑官小,管不到这事罢了。
至于那批贵重的财货该如何筹办,裴定告诉徐晃,虽然那股马贼还没来过闻喜县,但是裴家作为地方上的望族,一直担心哪天马贼会来祸害闻喜县,所以就此事去求族中主事的长辈,肯定能得到他们的支持。
“族中有好几房都在郡中经营着各类买卖,拿出一些贵重一点的财货,易如反掌。何况,我管着一乡的治安,在乡里之间,也算是薄有情面,到时候,再让乡中的货郎、商贩,一起过来锦上添花便是。”裴定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公明你只需随意置办一些山货,让手下人扮作前来赶集的乡民即可。”
两人商定,由徐晃带人假扮商贩、乡民,伏在暗处,裴定则带人公然在集市上巡查,对此,裴定的解释是:“如今郡中人人自危,商贩们都不敢去集市贩卖货物,而我们搞出这么大的一个集市,却没有一点防卫的话,那股马贼见了,恐怕难免会起疑心。相反,如果我带人前去巡查防备的话,他们会觉得这里之所以有这么大的一个集市,就是因为有官兵巡查,所以百姓、商贩才会安心前来交易。到时候,他们就会仗着自己的凶悍,出来强吃我们了。”
徐晃对此深以为然,计议已定,两人各自回去准备,就等这条大鱼到时候吞饵咬钩了。
然而,日头已经略微偏西了,集市的四周仍然没有丝毫的动静。徐晃的心里,也不禁有些焦急。乡间的集市,讲究“日中而市”。这是因为大多数的乡民,都是从四面八方步行着赶过来的。早上出发,将近正午才能抵达集市,而到了下午,人们又要早早的赶路回家。因此,一天当中,交易最为集中的时刻,也就是正午前后的这一段时间。
现在日头已经偏西,集市都快接近尾声了,而马贼却还是没有出现。再这样下去,恐怕今天就要无功而返了。
正当徐晃心中焦急的时候,远处,一处小山丘后面,一队骑士正在林中歇息。为首的,是一个疤脸大汉,神情凶狠,一看就不是个善茬。其他的十几个人,虽然胖瘦高矮各不相同,但是一个个的身上,都流露出一股凶悍、狠戾的气息。他们随意的席地而坐,有人在眯眼养神,有人拿着水囊,正在往喉咙里的灌着不知是水还是酒的液体,有的人,则是拔出了刀剑,反复擦拭着。然而不管他们手头在做些什么,没有一个人敢大声喧哗,整个队伍一直保持着静默的状态。
这时,在林子外传来一声唿哨,靠外的几名骑士顿时起身,全神贯注的戒备着。只见一个猎户打扮的人,肩上用猎叉挑着两只野兔,从外面走了进来。
“郝二。”为首的疤脸大汉开口了:“去探查的怎么样了?有油水么?”
郝二将兔子丢到地上,咽了口唾沫,道:“还行,主要是丝绸和皮货,还有一点铜器,我看过了,有好几家大商贩在那里摆摊。”
“好久没遇到这么大的集市了。”一名骑士说道:“头领,我们去干了这一宗买卖吧。”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