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最强皇帝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剑花如梦
“最近各地的肥羊,都被我们吓得不敢出来了,怎么这里就这么巧,会有一处大买卖?该不会是有诈吧?”有人觉得不放心。
疤脸大汉把目光转向了郝二,郝二想了想,道:“我觉得这里应该不是个陷阱,我在集市中见到了本地的游徼,带着十来个巡卒正在四处巡查。想来他们敢于开这么大的一处集市,就是觉得有巡卒护卫,才如此的明目张胆。”
“哼,十来个地方上巡卒,还不够咱们砍一轮的。”一名骑士道:“头领,出去干了吧?”
看到众人的脸上都流露出了渴望与贪婪的神色,疤脸大汉大手一挥:“好,今天咱就干了这一宗买卖,上马,出发!”
徐晃百无聊赖的坐在车辕上,心不在焉的应付着买主。突然,他丢下了手中的枣子,站起身来,向远方眺望。
大路的另一头,大约二里地以外的地方,可以隐隐约约的望见,地面上翻腾起了一团团的烟尘。
“是马队!”徐晃心中大喜:“看来他们终于上钩了!”
马队来的很快,转眼之间,扬起的尘幕之中,人影已经清晰可见。见此情形,集市中的百姓,也终于醒悟了过来。
“马贼来了!”集市上登时骚动起来。百姓们纷纷卷起家当,慌不择路的四散而逃。但是,仍然有十几个商贩,蹲在原地,守着自己的货车、货担,一动也不动。
在裴定的喝令下,巡卒们聚到了一起,将几两货车推到路当中,作为简易的掩体,然后窝在了货车的后面,拈弓搭箭,准备战斗。
马队终于冲进了集市,为首的疤脸大汉喊道:“别管到处乱跑的小羊,先把肥羊给我宰了!”
骑士们狞笑着,驱马向凉棚下的摊位冲了过来,徐晃一把掀掉车上的筐子,取出一把长刀,大喝一声:“射马!”
裴定部下的巡卒们听到徐晃的命令,纷纷站起身来,弯弓向着马贼胯下的坐骑射去,而扮作商贩的贼曹巡卒,也从箩筐、货车中,取出了弓弩,开始射击。
徐晃在喝出“射马”的那一瞬间,脚下发劲,一个三步连跳,就冲到了马队最前面的一个骑士面前,刚好那名骑士胯下的马被三四支箭矢射中,悲鸣一声,倒在了地上。马背上的骑士刚一个挺身,从地上跃起的时候,就被徐晃迎面一刀,从左胸一直砍到了右腹,肠肚登时流了一地。
这一刀,让巡卒们士气大振,也激起了马贼们的凶性。一轮箭矢射出后,毫无防备的马贼几乎全部被射杀了坐骑,但是他们落马之后,立刻从地上挺身跃起,手执兵刃,与巡卒们缠斗起来。
有两名巡卒一冲上来,就对上了那名疤脸大汉。面对夹击,疤脸大汉轻蔑的一笑,手中的马刀左右挥舞,轻松的格开了两名巡卒手中的兵刃。他大步踏前,抢入了一名巡卒身前的空门,五指笸张,一把就捏住了那名巡卒的咽喉。
那名巡卒登时脸色惨白,丢了手中的刀,双手使劲攀住疤脸大汉的胳膊,想掰开对方的手指,然而,仅仅挣扎了几下之后,这名巡卒便一动不动,没有了气息。
另一名巡卒也被吓得呆在原地,动弹不得,疤脸大汉将手中的尸体推开后,马刀一挥,也割断了他的咽喉。
那边,徐晃又斩杀了一名马贼。当他瞥见这边的情况后,立刻猜到那名疤脸大汉八成就是这队马贼的头领。于是,他舍弃了其他的马贼,大步流星的向疤脸大汉走来。
疤脸大汉见了徐晃,十分警惕,双目炯炯有神,紧紧的盯住了徐晃的一举一动,双手一摆,将马刀横在了身前,蓄势待发。
徐晃嘿嘿一笑,一声大喝,舌绽春雷,脚下发力,身体有如猛虎跃涧,朝着疤脸大汉直扑了过来。人未到,手中的长刀,已经向着疤脸大汉的脖颈狠狠的劈了下去。
疤脸大汉双手持刀,展臂举刀一挡,格开了徐晃的劈砍之后,立刻抢入徐晃刀势的内圈,利用自己手中的弯刀比较短的优势,与徐晃展开了贴身对攻。
徐晃身形一闪,双手将刀柄往上一提,刀尖向下,刀脊紧贴左臂,格住了疤脸大汉凶狠的几记劈砍,接着拧腰垫步,刀尖自下而上,冲着疤脸大汉的小腹,一扎一挑,来得又阴又狠。
疤脸大汉脸色大变,赶忙退步躲闪。徐晃哪能让他从容闪避,立刻进步跟上,如影随形,手中的长刀左右劈砍,迫得那疤脸大汉,只有不停的后退、招架的份。
对于大部分人来说,打斗的时候,被迫后退是件危险的事情。因为人后退的时候,重心后倾,不容易把握平衡,动作比起面向前的时候,显得更加笨拙。虽然疤脸大汉武艺不俗,身体的灵活性远非常人可比,但是面对徐晃的紧逼和压迫,他后退时露出的破绽,几乎与常人无异。
更何况,人的眼睛终归是长在前面的,虽然高明的武者可以感知到背后袭来的兵刃,但是在环境复杂的战场上,有很多看不见的死物,你就是想感知,也是感知不到的。
比如刚才被疤脸大汉杀死的那两名的巡卒的尸体。
疤脸大汉连退几步后,一脚踩到了巡卒的尸体上面,本来就是踉踉跄跄的后退,再被尸体一绊,疤脸大汉登时失去了平衡,倒在了地上。
但是疤脸大汉的武艺确实不俗,他刚一倒地,立刻贴地翻滚,想要躲开徐晃的劈砍。然而,他刚刚在地上翻转了几圈后,就觉得背后一凉,再也翻滚不动了。
原来是徐晃把长刀当作标枪一般,用力掷出,将疤脸大汉活活的钉到了地上。
徐晃迈步上前,一脚踢开了疤脸大汉手中的弯刀,然后将自己的长刀从疤脸大汉的背上拔了出来。
疤脸大汉大叫一声,翻过身来,口中喷血,双目兀自死死的瞪着徐晃,一副不肯服气的模样。徐晃一脚踏在他的胸口,问道:“看你的武艺,哪里像是寻常的蟊贼,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疤脸大汉哈哈大笑了几声,口中的血沫四下喷溅,他破口大骂道:“役夫!但杀便可,何必多问!”
徐晃四下环顾,只见巡卒们已经基本控制住了场面,大多数马贼都已经被当场格杀,只剩下几个残余分子,还在苦苦支撑。于是他冲着疤脸大汉点了点头:“好,是条汉子,那我也就不折辱你了,遂了你的心愿便是。”
言毕,徐晃长刀一掠,割断了疤脸大汉的喉咙。
看到首领已死,剩下的几个马贼再也坚持不住了,纷纷抛下武器,跪地求饶。
裴定浑身是血,走过来一拍徐晃的肩膀,道:“今日杀得痛快!我当了这个游徼之后,日日和几名小贼纠缠,好生气闷。公明日后如果还有这等好事,一定要记得叫上我。”
说完,裴定望了疤脸大汉一眼,道:“这个人看上去,好像是马贼的头领,公明怎么将他给杀了,不拷问下来路么?”
徐晃遥遥头,道:“这家伙颇为硬气,恐怕没有那么好张口,我也不愿过多的折辱于他,所以就给了他一个痛快。想要问口供,那边有的是人。”
“也罢,这种凶悍之徒,的确很难问出口供来。”裴定道:“那就砍了他的脑袋,拿回去报功吧。”
巡卒们将投降的马贼捆好之后,开始动手清扫战场。这时,不远处又来了一队人马,向这边快步奔来。到了近前一看,原来是附近各乡的啬夫、亭长,带着兵卒、民壮,闻讯赶来支援了。
裴定哈哈一笑,道:“好了,好了,终于有人来帮忙扫地了。”
三国之最强皇帝 第116章 公明垂钓,鲸鱼上钩
第一一六章公明垂钓,鲸鱼上钩
闻喜县狱深处的一间监牢外,裴定大咧咧的坐在一张马扎上,歪着头,向身边的徐晃的问道:“公明,你看从哪个下手比较好?”
徐晃眉头一皱,道:“既然到人家的地盘了,就让桥叟自行处置吧。”
两人面前,隔着粗实的木栅栏,四个被俘的马贼,双手被绳子牢牢的捆住,整个人吊在房梁之上,仅有脚尖可以勉强触地。他们面前,一个五十多岁的狱吏,正着露着一嘴残缺不全的黄板牙,笑嘻嘻的望着他们。
这位狱吏就是徐晃口总的桥叟了。他穿着一身类似胡装的短衣,腰带上挂满了各种奇形怪状的器具,虽然因为年老,身体略有点佝偻,但是依然显得十分壮实。
当日,徐晃俘获了这几名马贼后,立刻在附近的亭舍中,进行了讯问。然而,这几名马贼的骨头颇硬,又是惯犯,要么死活不说,要么就信口编造,如果不是徐晃干贼曹这一行也干得久了,颇知道一些审问的技巧,只怕还真要被这几个人个蒙骗过去,相信了他们编造的出身来历。
然而,徐晃虽然识破了对方的虚假供词,却对怎样撬开这几个俘虏的嘴,大伤脑筋,他手下的巡卒已经将这几个马贼狠揍了好几顿了,可是并没有显著的成效。
最后,在裴定的建议之下,徐晃将几名马贼带到了闻喜县狱,找到了一位刑讯的老手,便是这位姓桥的狱吏了。
监牢的地面上摆着一个瓦盆,里面的炭火烧的通红,一支铁钎插在炭火内,在炭火的烤炙之下,铁钎露在外面的部分,都变成了一种发暗的黑红颜色,想来插在炭火里的那部分,已经烧的通红了罢?
四名马贼的脸上,都不同程度的流露出了恐惧的神色。绝望之下,一名马贼竭斯底里的大骂起来:“役夫!死卒!有什么招数尽管冲你阿翁来,我若是眉头……啊……”
桥叟在那名马贼破口大骂的时候,闪电的一般的伸手,将铁钎从炭火中拔了出来,捅进了那名马贼的口中。
马贼口中呜咽着,身体使劲抖动着,然而被吊在房梁上的他,此刻就像是一条被钓出水面的鱼,只能徒劳的挣扎罢了。
桥叟将铁钎在马贼的口中一绞,然后拉了出来。只见铁钎的头上,带着一块焦黑的东西,桥叟阴恻恻的一笑:“既然不愿意招,那以后就不用再说话了。”
说着,桥叟将铁钎插回了炭火之中,又从腰上解下了一把铁钳。他的目光从几名马贼的身上,逡巡而过,似乎在寻找什么目标。
吊在最右边的那个马贼,裤脚突然滴起水来。桥叟见状,走到了他的面前,神色和蔼的如同是邻家的叔伯:“说吧,说了就没事儿了,否则,你下半辈子也就不用再站着撒尿了。”
昏暗的灯光,映照着桥叟口中的黄板牙,和他手中的铁钳,这一切在那名马贼眼里,都显得是那么的狰狞可怖。
恐惧带着一阵恶心,从他的胃里涌了上来,使他忍不住干呕了几声。
桥叟的神色依旧和蔼,但是目光却意味深长的,从手中的铁钳,转移到了马贼的裆部。
那名马贼浑身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他撕心裂肺的哀嚎道:“我招了,我招了,我们乃是郭督盗的部曲,假扮马贼出来打劫的!”
栅栏外面,徐晃听到马贼的这句话,脸色登时变了。督盗,乃是门下督盗贼的简称,相当于太守的私人卫队长,如今在河东,担任这一职务的,正是郭汜。这马贼口称是郭督盗的部曲,那除了郭汜,还能是谁?
桥叟见状,将脸一板,呵斥道:“你们这些贼子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攀咬郡中的长吏!”说着,他将手伸到了那名马贼的胯下,轻轻一捏,举起了右手中的铁钳:“老实招供,否则,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那名马贼浑身颤抖得如同筛糠一般,嘶哑着嗓子,几乎是在嚎啕大哭:“我叫郭小四,是郭督盗的远房亲族,带头的叫韩大疤,乃是我们的队率,你们去郡中一查,便知道我没有说谎!”
桥叟放开了手,站在一边,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等候徐晃的吩咐。
裴定望了栅栏中的马贼一眼,回头问道:“公明,你觉得他说的,可是实情?”
徐晃苦笑一声,其实,在刚刚接触到这些马贼的时候,他就听出这些马贼的口音有些像是凉州人氏。董卓担任河东太守之后,从凉州带来了不少的部曲,所以凉州口音,对于河东的大小官员来说,早就不是什么陌生的事物了。
可是,他的良心、公心、好奇心,都促使下进一步追查了下去,否则,他何必非要拷问出这股马贼的身份?到时候把首级、俘虏,一股脑交付给上面便是,何必多此一举?
但是,当他确认了这批马贼的身份来历之后,徐晃还是忍不住内心骇然。他这一次搞了一把“钓鱼执法”,没想到,却钓出了一条鲸鱼……
“其实,当初听到他们的口音,也就大概能猜到,是董太守的部曲了。”徐晃慨然:“也是我非要寻根问底,这才……”
“董太守对你有提拔之恩。”裴定对徐晃的感慨表示理解:“而郭督盗又是董太守的心腹,这件事情处置起来的确有些棘手。不过,眼下倒还没有什么太大的麻烦。”
说到这里,裴定压低了声音:“反正我们动手之前,又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只是循例清剿盗贼罢了,董太守是个明理的人,想必不会因此怪罪我们。只要我们守口如瓶,别把这股马贼的真实身份给宣扬出去,相信董太守是不会追究的。”
徐晃闻言,淡然的一笑,没有说话,裴定以为徐晃同意了自己的看法,接着道:“那我们就把这几个人,坐实了‘攀咬郡吏”的罪名,”裴定说着,伸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一切麻烦就都没有了。”
“仁基(裴定字仁基)。”徐晃起身,向裴定一礼:“之前你不避凶险,帮我缉拿盗匪,如今又不避嫌疑,设身处地的帮我出谋划策,这份恩情,徐晃深铭五内,不敢或忘。”
裴定赶忙还礼:“公明何处此言,你我亲如兄弟,怎能如此见外?”还礼毕,裴定又追问道:“公明可是拿定主意了?”
“是,我已经拿定了主意,只是,要辜负仁基你的一番好意了。”徐晃神色庄重,正气凛然:“身为贼曹,我要安靖地方,给百姓一方平安的乡土;身为属吏,我要诤谏主上,匡正他的过失。所以,这件案子,不能就这么私下了结了。董太守属下,似这般目无法纪,恣意妄为,残害百姓的部曲,恐怕不止这些人。如果不能劝董太守整肃部曲,从根源上断绝这些盗贼的来源,那么即便我们清剿了这一股,以后还会出现更多股,河东百姓,还是免不了要遭受荼毒。”
“哈哈。”裴定闻言仰天大笑:“好你个徐公明,果然还是当年的那条铁骨铮铮的汉子!我还以为你好不容易做了郡中的长吏,就不敢捋龙须,揭鳞甲了呢!”
笑完之后,裴定正色道:“公明,董太守并非清正之臣,未必就会接受你的诤谏,你此行,可是十分凶险啊。要知道,举郡的豪强,都跟你有颇有积怨,如今再得罪了董太守,恐怕诺大的河东,就没有你的容身之地了!”
“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徐晃悠然的吟诵了一句诗歌。裴定听了呵呵大笑:“不愧是当了长吏的人,都会吟诗了!”
徐晃摇摇头:“我哪来的那个本事。这是我前些天,听郡里的文学掾卫伯儒(卫凯字伯儒)吟诵的,当时我觉得‘虽九死其犹未悔’这句诗,说得实在是悲壮,所以就跟他多请教了几句,谁知道,却被这位卫夫子拉住,足足讲了半个时辰,听得我的脑袋都快裂开了。”
“哈哈,我听说这个卫夫子少年早成,才学冠于河东,素怀大志。可惜,董太守却不是什么重视礼法教化的人,任命卫夫子做文学掾,不过是借重他的名气罢了,想来卫夫子也气闷得紧。”裴定笑道:“要是换了我,早就辞官不做了,何必受那个闷气?”
“董太守的薄面,卫家人总还是要给的。”徐晃道:“更何况卫家如今在官场上没有什么头面人物,全靠卫伯儒一个人支撑着。他要是辞官不做,卫家若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又找谁出面去?”
“人都说卫家乃是梧桐树,凤凰巢,年青一代出了不少人才,那卫夫子的弟弟卫仲道,听说年纪虽小,却也聪明得紧……”
“罢了,罢了。”徐晃挥挥手:“人家里的事情,与我们何干?还是赶紧录了口供,然后我连夜将人犯带回安邑,向董太守禀告。”
“不过是刚好提到了,所以才多说几句,解解闷罢了。”裴定又恢复了懒洋洋的神态:“放心,桥叟乃是积年老吏,对这一套熟悉的很,交给他办就是。我们先出去喝几杯酒,解解乏吧。”
三国之最强皇帝 第117章 郭汜拦路,管杀不管埋
第一一七章郭汜拦路,管杀不管埋
“咔嚓”,郭汜拔出佩刀,狠狠的斩断了面前的几案,一脸的狂怒。他面前一位猎户打扮的人,见此情状,吓得浑身发抖,如同是遭受了电击一般。
此人正是当日去集市打探情报的郝二。那天,由于他是探子,一身的装扮以及手中的武器,都不适宜出去打劫,所以被留在了大部队的后面,这让他幸运的躲过了徐晃的剿杀。
然而,捡了一条性命,狂奔回来报信的郝二,面对怒气冲天郭汜,却不由得又为自己的小命担惊受怕起来——弄不好,今天自己不是成了醒酒汤,便是成了狗食,或者是同时成为了这两样东西。
董卓性情残暴,手段酷烈,所以才能把李傕、郭汜等一帮桀骜不驯之徒捏在自己手中。同样,郭汜若非也是位暴虐的主儿,又如何能镇得住那一帮强盗土匪出身的部下?
曾经有过几个性格蛮狠的强盗头目,仗着自己带来的部曲较多,不听郭汜的调遣,结果被郭汜在宴席上,摔杯为号,一举拿下,然后绑在柱子上,活活的剖心挖腹,取出心肝做成了一釜羹汤,分给其他在场旁观的头领们,一人一碗的品尝。
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哪位头领敢跟郭汜呛声了。
但是,郭汜也明白,对这些盗匪出身的部下,也不能一味的强压。所以他便默许了部下们假扮强盗,轮流出去劫掠集市、社会的举动。
当然,身为强盗的大头目,郭汜也要从中抽取一份利钱。
劫掠一直进行得很顺利,他们这支亦官亦匪的部队,出去时可以打着门下督盗贼的旗号,到了山洼树林之中,略一改扮,便成了强盗,抢劫完毕后,再换回官军的装束,便可以大摇大摆的回来了。
加上他们来去如风,等四周乡里的啬夫、游徼、亭长,到着兵卒和民壮赶到集市的时候,他们早就撤离了,所以一直以来,他们都干得顺风顺水,从没被人抓住过首尾。
但是这一次,居然被徐晃那家伙设伏,干掉了十几个精锐的骑卒,据跑回来的郝二说,徐晃还当场生擒了几个。
“徐晃你这个役夫!偏偏跟我过不去!好,既然你敢欺到我头上,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郭汜拄着刀,心中狠狠的骂了几句后,喝问道:“徐晃如今在哪里?被抓的人又在哪里?”
“这个……”郝二的腿抖得更圆了:“小人急着回来向将军禀告,没有追上去探查他们的下落……”
郭汜铜铃般的眼睛一瞪,本想发作,命人将眼前这个蠢材拖出去喂狗,但是郝二那一声“将军”,却叫得他浑身熨贴。于是他稍微收敛了怒意,喝道:“还不赶紧出去查探?杵在这等赏钱呢么?”
郝二如闻大赦,立刻答应了一声,快步跑了出去,生怕跑慢了一步,身后的郭汜就会改了主意。
走了郝二,郭汜唤来门口的亲卫,命他前去传令:所有的部属,一律回营待命,不得有缺,违期不至者,从严惩办。
郭汜本就是个桀骜不驯的匪徒,董卓为了制衡李傕,又长期的放纵、袒护他,更使得郭汜目中无人,无所顾忌,听到了徐晃杀了他的部下,抓了他的人,他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带兵出去火并徐晃,报仇、夺人。
幸好郭汜的手下,尽是些西凉人,在河东,像郝二这样的人,人生地不熟,哪来那么灵通的消息?等他探听到徐晃的行踪的时候,徐晃已经压着俘虏,进了安邑县境内,直奔县城而来。
听了郝二的报告,郭汜脸色一落,抽出佩刀,一刀将郝二砍翻在地上——可怜的郝二还是没能避免他那成为醒酒汤或者是狗食或者二者兼具的命运——大声骂道:“没用的东西,让我等了一整天,就传回这么个消息?”
郭汜虽然肆无忌惮,但也不是完全没有脑子,劫杀徐晃,最好是在偏僻的地方,悄无声息的干掉他。如今徐晃已经奔着县城而来,等自己点起人马,跑过去的时候,徐晃怕是已经快到城门口了吧?
不过,郭汜终究还是肆无忌惮惯了。虽然以眼下的情况,劫杀徐晃是不可能的了,但是堵住徐晃,从他手里强行将部下给劫回来,还是可以的。
一声令下,郭汜率领部曲,望着安邑县的北门而去。到了北门后,郭汜命令部下,摆开阵势,准备在门外堵截徐晃。
守门的戍卒见了,私下悄声言语道:“这不是郭督盗么?他突然带兵堵了北门,是想干嘛?”
“谁知道呢?或许有什么贵人来,所以事先清场、布防?”
“屁话,贵人都是从南门进城,谁会走北门?再说了,给董太守当仪仗的,不是一直是李兵曹(兵曹掾李傕)的部下么?什么时候轮到郭督盗的人了?”
“就是就是,李兵曹的部下,队列严整,甚有威容,哪像这帮人,乱糟糟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土匪……”
“噤声!噤声!”同伴捂住了这名戍卒的嘴:“你不想要命了么?要是被郭督盗听到,你就等着进庖厨吧!”
郭汜当然听不到这些戍卒的议论,他此刻正焦急的眺望着北边的大路。过了片刻,他又下令道:“姚大眼,李大嘴,范二杆,你们带几个人,去把其余的城门也把住,如果徐晃那小子从别的门进了城,就立刻来报告!”
几人答应着去了。郭汜挥起马鞭,又将身边的几名士卒抽了几鞭,喝道:“给我精神点,呆会徐晃那小子来了,好好给他点颜色看看,也叫他知道,咱们不是好惹的!”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