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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强皇帝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剑花如梦
张累的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脸泛红潮,气息紊乱,显然这一路的颠簸,让他感觉十分的吃力。他从马上一跃而下,双脚刚刚接触到地面,就感觉一阵的酸麻,竟是站立不住,软软的倒了下去。
裴定眼疾手快,在边上看到张累就要倒地,赶紧从马上跳下来,一把扶助了张累。徐晃也赶忙将张累的坐骑拉来,凑了过来,关切的问道:“张公!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儿。”张累气喘吁吁靠在裴定的身上,伸手一把拽住了徐晃的衣袖,嘶声竭力的喊道:“公明,你不能再走大路回杨县了,速速找条小道,离开河东罢!郭汜那厮已经带着人追过来了!他们这是铁了心要置你于死地啊!”
徐晃和裴定闻言,登时脸色大变。裴定道:“公明,情况危机,先去裴氏附近的庄园避一避罢!”
“好!”徐晃知道眼下不是推辞的时候,一口答应了下来,他扶起张累,道:“张公,请上车,随我一起去裴氏庄园,歇一歇,缓口气。”
“不……不可。”张累深深的吸了口气,竭力平缓自己的呼吸:“郭汜追不到你,定然要在郡中展开搜捕,寻觅你的踪迹。我若是跟你去了裴氏庄园,到时候还要从那里返回安邑,万一被有心人看到,恐怕不难从中联想到你的行藏。不如就此分开罢,你不用担心,我只是来得时候太过匆忙,马跑得太快,所以禁受不住颠簸罢了。找到你,我也就安心了,回程的路上,自然可以缓缓而行,不会有什么事的。”
徐晃向张累深深的一躬:“张公的恩德,徐晃铭记在心。”
“罢了,你赶紧走吧。”张累倚着自己的坐骑,奋力站稳,向徐晃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出发。
徐晃跳上马车,转过头对车中的妻子,说了声:“车子要快行了,你可坐稳了。”然后一挥马鞭,在马屁股上,狠狠的抽了几记。拉车的马痛嘶一声,迈开四蹄,大步奔驰起来。
裴定也上了坐骑,驱马在车前引路:“公明,前面往右拐!”
一行人在乡间的小路上,拐了几拐,最后拐进了一座小山谷里。徐晃眉头一皱,问道:“仁基,前面已经没路了,该如何走?”
裴定跳下马来,道:“如果白天就进庄的话,难免惹人注意,还是会留下行踪。不如在这里先躲一会,等天黑再偷偷进庄。公明,你与阿嫂暂且在这里等候,我先去庄里跟裴家的管事说上一声。”
徐晃答应了一声,将马车赶到了树荫底下。而裴定怕骑着马过去,太引人瞩目,也将马牵到树下,栓好了。
裴定将马栓好后,转身向谷外走去,走了几步之后,他猛然回头问道:“公明,你就不怕我这一出去,会把你给卖了?”
徐晃哈哈一笑,道:“如果我徐晃的项上人头,能送你一场富贵的话,尽管拿去便是。”
裴定也是一笑:“可惜董太守不是个好买主。”说着便快步离开了。
身后,马车的帘子被掀了起来,徐晃的妻子史氏从车中探出头来,怯生生喊了一声:“夫君”,眼中尽是惧意。
“休怕。”徐晃上前,轻轻的拍了一下妻子的手背,劝慰道:“稍带片刻,我们就能去裴家的庄园里躲避了。那些贼人找不到我们的。”
“夫君,难道我们真要逃到外郡去么?”史氏把身体挪了挪,靠近了丈夫,泪汪汪的问道:“那阿舅阿姑怎么办?”
“哎呀!”徐晃一跺脚:“我们躲到裴家的庄园里容易,可是阿父阿母却还被蒙在鼓里,万一郭汜那厮带兵直接去了杨县,岂非祸事?”
想到这里,徐晃登时如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安。想出去找裴定吧,一来会泄漏了行藏,二来怕自己走了,妻子孤身一人呆在山野之中,万一遭遇虎狼怎么办?
正当徐晃围着马车,绕了不知道多少圈的时候,裴定回来了。徐晃也顾不上问裴家庄园里是否安排妥当了,上前一把拽住裴游徼,道:“仁基,大事不妙!我家中二老尚在杨县老家,不通讯息,万一被郭汜那厮撞到,性命堪忧哇!仁基,有劳你速速派遣一名可靠之人,前去通知一声,也好让二老早早躲避!”
裴定闻言,也不由得打了个冷颤,道;“不错,方才事出紧急,居然没想到这点。只是,二老消息不通,不知就里,骤然遇到生人报讯,恐怕一时间也没法相信啊!我看,还是我亲自去一趟为好。”
“那就有劳了。”徐晃拱手谢道:“仁基这一番恩情,天高地厚,却叫我何以为报!”
“自家兄弟,就别说这些客气话了。”裴定拉过坐骑来,翻身上马,回头对徐晃说:“公明,委屈你在这里多待一会,等天色转黑之后,自然会有人前来寻你,到时候你跟着来人去庄里暂避便是。”
说完,裴定将手中的马鞭一扬,策马冲出了山谷。





三国之最强皇帝 第120章 裴氏庄园
第一一九章裴氏庄园
裴定走后,徐晃的担忧,总算是稍微减轻了一些。他回到车上,揽住妻子的腰肢,坐到了她的身边。夫妻两人依偎在一起,良久无语。最后,还是史氏先开口了,她抬起头望着徐晃,低声问道:“夫君,真要逃到外郡去的话,我们应该去哪?”
徐晃思虑良久,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咱家世居河东,亲戚朋友大部分都在本郡,一时之间,还真没有地方可以投靠,唉,天下虽大,无容身之所啊。”
“可是……”史氏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壮着胆子,说道:“上次不是有个藩王要请你去做官吗?我们可以去投靠他啊。”
“哈哈。”徐晃自嘲的一笑:“自作孽,不可活,当日弘农王厚礼招揽我,可我却一口回绝了,如今哪还有脸面,去上门投靠呢?”
“你呀。”史氏嗔道:“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脾气太拗了。大丈夫屈能伸,是脸面重要,还是性命重要?既然弘农王看重你,你去上门陪个礼道个歉,想来弘农王不会怪罪于你的。”
“再说吧,先躲过了这一关再说。”徐晃喟叹一声,眼前又浮现出了何咸的面容。
“何王仆倒是位温文尔雅的君子,也没什么架子,想来不会记恨我当初的冒犯吧?实在不行,就先去找何王仆,求他在弘农王面前,为我缓颊几句。”徐晃心中暗自忖度道:“听说弘农王眼下正在四处招揽能人异士,想必不会因为前嫌而留难于我。毕竟天下人的眼睛都在盯着看,弘农王若真想招揽到人才,就必须摆出一副礼贤下士,千金市骨的派头来。到时候,就算他心里对我仍有芥蒂,却依然不得不把我当成‘马骨’来对待。至于事后对我这个马骨会否弃如敝履,我又何须在意?能有个栖身之地,就已经不错了!”
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野外传来一阵阵各种野兽的嚎叫声。史氏听到后,将丈夫的胳膊抱得更紧了。徐晃见裴定所说的接应之人,这么晚了还没有现身,不由得担心起来。
在荒野中过一宿,徐晃并不害怕,他怕得是裴定走了之后,自己在裴家便连半个相熟之人都没有了,万一裴家有人利欲熏心,转眼之间就可以把他给卖了!
正当徐晃胡思乱想的时候,远处,影影绰绰的有一点亮光,向这边移动过来。徐晃示意妻子呆在车中,自己则抄起了一把环首刀,下车后往那点亮光的方向走去。
走了十几步之后,那点亮光渐渐明晰,原来是一个人手里提着一盏灯笼,正在往这边走来。那人看到徐晃的身影之后,也停下了脚步,举起灯笼一照,口中问道:“来者可是徐公明?”
徐晃应了一声,提着刀快步逼近到对方身边,只待对方出声叫喊或者发出什么信号,便立刻将其制服甚至是当场斩杀。
谁知对方只是拱手一礼,道:“徐君,我乃是庄上的管事,奉家主之命,来请你去庄中做客。”
徐晃心中稍安,收起了刀,问道:“不知你口中的家主,却是何人?”
那管事微微欠身,简短的答道:“家主讳茂。”
“原来是巨光公。”听说是裴茂派人来请他,徐晃不禁动容,他向管事拱手还礼,道:“既然是裴公相邀,我岂敢推却,请稍候,我去将马车赶过来。”
徐晃转身回到马车旁,对车中低低说了一声:“安心,无事”,便跳上了马车,驾车向外驶去。
在那名管事的指引之下,徐晃驾车来到了一座坞堡之前。墙头上巡夜的人见到徐晃一行,也不多问,直接开了大门放行。进了大门之后,徐晃四下一望,只见大门之后,是一处小小的院落,青石铺地,四周皆是高墙,就如同瓮城一般。
徐晃暗中点头,心想,这一处坞堡,修的十分坚固不说,构造也极为得当,看来裴家果然是藏龙卧虎,不可小觑。随即,他又警觉了起来,进了这么一座瓮城一般的小院,万一对方有恶意,自己岂不是让人家来个瓮中捉鳖?
这时,带路的管事在旁边一躬身,道:“请徐君下车,换乘肩舆。”话音未落,从左边的侧门里,抬出了两乘四人抬的监肩舆,来到马车边上,等待徐晃下车。
徐晃自嘲的一笑,自己这是还真是成了惊弓之鸟,看什么都疑神疑鬼的。
徐晃夫妇下车换乘了肩舆之后,管事一声令下,舆夫抬起肩舆,紧紧的跟着管事,一路穿堂过巷,最后来到了一所修得极为精致的院子前。
门口,一位侍女走了过来,朝着史氏裣衽为礼,道:“我家夫人请史夫人去别院叙话。”
史氏望了徐晃一眼,见丈夫点了点头,便向着那名侍女微一颔首,道:“请带路。”侍女引着史氏的肩舆,往另一条小路走了。
徐晃下了肩舆,迈步往院中走去。刚进了院子,就有两名仆人捧着扫帚,分列两边,向徐晃躬身行礼,这叫做“拥彗迎宾”,表示自家已经打扫干净,可以请客人进去了。
进了院子,徐晃抬眼一望,只见正屋的房檐下面,挂着四个灯笼,灯火通明,门口,十六名家仆分成两列排开,一个个目不斜视,神情肃穆的站在台阶两旁。
徐晃正了正衣冠,迈步向正屋走去。上了台阶后,两边的家仆躬身控背,齐刷刷的向他下拜行礼。刚到门口,又有一位年轻的郎君迎了出来,对着徐晃深深的一礼:“在下裴潜,拜见公明兄。”
徐晃还了礼,跟随裴潜一起进了屋子。屋子正当中,站着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生得甚有威容——剑眉斜入两鬓,鼻如悬胆,目似流星,浓黑的长须垂在胸前,神情不怒自威。
看到徐晃进来了,那男子双手加额,向徐晃郑重的行了个大礼,道:“裴茂代河东的百姓,谢过公明了。”
徐晃赶紧还礼,道:“某何德何能,敢受裴公如此大礼。”
虽说裴家乃是世家阀门,本来就注重繁文缛礼,但是,能以此等礼节迎接徐晃,也的确显示出了裴家对徐晃的礼遇。
裴茂上前扶起徐晃,昂然道:“就凭公明诛杀了那股马贼,为河东的百姓出了这口恶气,今日就受得起我这一礼。”
两人分主宾坐下后,徐晃谢道:“当初仁基只说这里是裴氏庄园,没想到,居然是裴公的居所,晃来的冒昧,惊扰了裴公,还望裴公见谅!”
裴茂道:“非也,仁基最初的打算,的确是想让你去裴氏名下的一处小庄园里躲藏,就在这附近不远的地方。是我听到庄园管事的禀报之后,派人前去另作安排的。那些小地方,人多嘴杂,极易泄漏消息。而此处的这座坞堡,里里外外,无一不是我裴氏的心腹家人,你住在这里,可谓安如磐石,绝不会有半点消息泄漏出去。”
“那仁基可知道我身在此地?”徐晃有点担心,如果裴定从杨县回来之后,去那座庄园找自己时,却发现自己“失踪”了,岂非又要横生枝节?裴定毕竟是裴家的远枝子弟,如果庄园的管事得到了裴茂的封口令的话,裴定很可能就问不出自己的下落来。到时候,可不得把裴定给逼疯了么?
“公明勿优。我已经派遣得力家人,去追赶仁基了。仁基虽然有勇有谋,办事利落,但是孤身一人,恐怕难以护得周全,还是多添一些人手为好,小心无大过嘛!我已经嘱咐过他们了,时机适当的话,就将令尊和令堂也接到这里来,免受流离失所之苦。”
“多谢裴公照应。”徐晃闻言,避席再拜顿首,以示感激之意。父母的安危一直是压在徐晃心头上的一块沉甸甸的石头,此刻听到裴茂的安排,他终于可以放心了。
“公明毋须多礼,请起”裴茂道“你勤于王事,披坚执锐,亲自带兵清剿盗贼,奋不顾身。执法严明,不畏权贵,不惜得罪董卓,也要仗义执言,为河东百姓请命。不与奸邪之辈同流合污,宁可挂冠求去。公明啊,你诚可谓是以一人之命,救百姓于涂炭之中。此等义举,实在令我等钦佩。”
“裴公谬赞了。”徐晃不由得额头出汗:“我哪有‘救百姓于涂炭之中’的本事,那么多股马贼,我仅仅剿灭了其中的一股而已。最终,不但没能将罪魁祸首绳之以法,反倒让自己成了天涯亡命之徒,狼狈不堪,回想起来,实在是令人羞愧不已啊!”
“公明何必自惭?如今的朝堂之上,朽木为官,殿陛之间,禽兽食禄,狼心狗行之辈,滚滚当道,奴颜婢膝之徒,纷纷秉政。在这种情形之下,想要有所作为,救济百姓,简直比登天还难。我虽曾在朝中做过几年尚书,还不一样是尸位素餐,碌碌无为?”裴茂叹了口气:“听人说,当今天子的长子弘农王,聪明好学,仁而爱礼,隐隐有明君之相。可惜,他年纪太小,也不知道大汉的天下,能不能支撑到那一天了!”
听到裴茂提到了弘农王,而且评价相当高,徐晃不由得神情微窘。弘农王厚礼征聘他的事迹,早已经传遍了河东,如今想来,自己恐怕已经成为了世人眼中的笑柄吧?




三国之最强皇帝 第121章 第一二〇章 拯救大兵公明
第一二〇章拯救大兵公明(上)
果然,裴茂提到刘照之后,立刻想起了眼前的徐晃,曾经受到过刘照的厚礼征聘,但是徐晃却以安靖地方为由,给推辞掉了。想到此事,裴茂对徐晃就更加敬佩了几分:
“公明啊,当日若是你应了弘农王的征聘,此刻只怕是在洛阳安安稳稳的做官。可是你心中挂念着河东的百姓,推辞掉了弘农王的征聘。这种高风亮节,实在是我辈的楷模啊。”
自从进了这间房子,徐晃的耳朵里,就翻滚着裴茂的花式赞美,听得多了,连徐晃几乎都有一种错觉——难道自己真的这么高大上?
汉代并非是个崇文抑武的朝代,汉代的士人也重武功,击剑、骑射也是家常便饭。但是,士人毕竟是依靠读书起家,依靠垄断学问,才能世代为官,形成世家阀族。所以,即便是在汉代,像徐晃这样普通出身的武夫,是不被士人放在眼里的。
当时的寒门子弟,如果能够发愤读书的话,还有机会跻身于士人的行列之中,如果能得到士林清议的好评的话,更会身价倍增。
但是,如果只知道舞刀弄枪的话,那在士人眼里,不过是个“死卒”、“役夫”,谁会拿正眼瞧你!
可是今天,闻喜著姓裴氏的家主,曾经担任过尚书这样清贵职位的裴茂,却对寒门出身,仅仅担任过郡吏的武夫徐晃,大加称赞,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到了汝南许氏主持的月旦评上了呢。
虽然被裴茂忽悠的满眼错觉,但是徐晃终究还是守住了本性。他面带愧色,略一摇头,道:“说来惭愧,我当初没有答应弘农王的征聘,也并非全为了河东百姓。我只是见弘农王门下,招揽了不少的剑客、游侠,怕自己去了难以与其合流罢了。比如那个王元起,人们都盛赞他是大侠,可是唯有我这个贼曹,才知道他到底做过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
“唔,说起这件事来,我倒想起了几个月前的一桩轶闻。”裴茂拈须微笑道:“听说朝中有位议郎曾上疏弹劾洛阳令周玄同(作者设定周异字玄同),言语中暗暗指责弘农王庇护了不少的亡命之徒,结果,第二天晚上,就被弘农王门下的剑客给刺杀了。这件事情,虽然外郡流传的不广,但是在洛阳,却很是轰动了一段时间。”
徐晃闻言,眉头一皱:“果真如此的话,哎,看来弘农王那里,我也照样没法待啊。”
“我未曾见过弘农王本人,单靠传言,也确实没法断定他究竟是不是明主。但是,尚书令卢子干,弘农王傅马翁叔,都是我当年在洛阳的故交,他们的品性,我可是一清二楚。”裴茂喟叹一声,似是想起了当年的日子,语气里充满了沧桑感:“如果弘农王真是块朽木的话,他们二人又怎么会吧天下的希望,寄托在弘农王身上?”
“公明兄,你休要错怪了弘农王。”裴茂的长子裴潜忍不住插话了:“刺杀大臣一事,完全是弘农王门下的剑客擅自揣摩上意,擅作主张之举,与弘农王无关。”
“放肆,没有规矩!”裴茂训斥道:“哪有长辈正在和客人说话,晚辈中间插嘴的道理?你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给我出去在院子里站着思过!”
裴潜涨红了脸,一脸的不服气,但他也不敢违拗父亲的命令,只好起身退了出去。
虽然呵斥了儿子一顿,但是裴茂却接过了儿子的话头:“廷尉对此案的判决,的确是说,此案完全是因为两名门客自作主张,想跟主上邀功,才私下行动的。对此,也有不少人认为,这完全是天子在包庇自己的儿子,把两名刺客当成了替罪羊。公明以为如何?”
徐晃摇了摇头,道:“案件相关的人证物证,现场踪迹,我都没有见过,哪能仅凭人们的传言,就轻易下结论呢?还请裴公赐教。”
裴茂对徐晃谨言的作风很是满意,他接着说道:“依我之见,那两名门客,的确是想邀功。但是,他们为什么想要邀功呢?因为平时他们根本没有‘立功’的机会。”
徐晃听了,大惑不解,只好继续听裴茂讲下去:“听说,弘农王当初招揽门客的时候,曾经立下了严格的规矩,约束众人,而弘农王自己,平时也很少与这些门客见面,只是让史阿来管理这些人。所以弘农王门下那些剑客、游侠,表面上看是攀附上了弘农王,其实却连弘农王的面都没见过。你说,他们能不急吗?所以,这才铤而走险,不惜以刺杀大臣这样的举动,来向弘农王邀功。”
“经此一事,弘农王也知道不能继续对门下的豪侠放任不管了。所以,弘农王将门下的豪侠全部编为自己的侍卫亲军,以军法约束、管制。并且举办了一场比武大会,以武艺排定门下豪侠的名次,量才授官。那王元起就在这次比赛中,获得了季军,被授予‘虎牙郎’的称号。公明啊,由此可见,弘农王并非那种庇护不法、放纵属下的主上,你若去了弘农王门下,定会有大展拳脚的机会。”
这算是“图穷匕见”么?绕了那么一大圈,最后是为弘农王当说客来了?
徐晃苦笑一声,怪不得裴茂对他如此厚礼,原来,还是因为弘农王呀!但是,自己如今已经走投无路,如果弘农王真像裴茂说的那么好,自己去投他又何妨?
想到这里,徐晃一拱手,道:“裴公之言,令我茅塞顿开。徐晃不才,蒙弘农王如此厚爱,敢不效命?至于何时才能动身去洛阳,为弘农王奔走效力,就仰仗裴公安排了。”
裴茂哈哈一笑,道:“好说,好说,公明现在这里安居几日,其他的事情,我自有安排。”
“夜已深了,公明奔波了一日,想来也疲乏了,不如先回客舍歇息如何?”见目的已经达到,裴茂起身送客。
徐晃从屋中出来,看到在正屋的台阶下面,裴潜懒洋洋的站在那里,双眼望天,正在看星星。见徐晃出来了,他赶忙挺直了身躯,拱手道:“公明兄,走好。”
徐晃在感叹裴家的规矩果然大的同时,又对裴潜阳奉阴违的惫懒相感到好笑,不过这是人家的家事,自己一个客人,又哪里管得着,因此只是欠身回了礼,就跟着带路的管事,去客舍休息了。
徐晃前脚出了院门,裴茂后脚就从屋中出来了,望着台阶下面装腔作势,站得笔挺的儿子,他怒哼一声,道:“进来罢!”
父子两人进了屋后,裴茂开口斥道:“这两日,不许你出门——别给我丧着脸!你当我不知道你的脾性?你若是出了门,肯定耐不住性子,会去找王元起。这几天郡里必然会严加稽查,王元起那边,肯定有董卓的耳目紧紧的盯着。徐晃去投弘农王这件事情,我们能想到,难道董卓会想不到?你现在就贸然去找王元起,岂不是往自投罗网?”
看到儿子垂下了脑袋,裴茂换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你素来聪明,遇事也很有见地,可就是脾气太过轻躁,沉不住气。如此下去,你叫我如何能够放心的把裴家交托给你?”
“不是还有阿弟呢么?”裴潜咕哝了一声,看到父亲的眼睛又瞪了起来,他赶忙躬身下拜,道:“儿子记住大人的教诲了,这就回去思过去,还请大人早点休息罢。”
裴茂看着儿子的惫懒样,无奈的嗯了一声,裴潜听到后,快步退到门口,一溜烟的跑了。
裴茂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看到儿子的这幅德性,裴茂也不知道这次让儿子去洛阳,到底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虽然裴茂今晚的一言一行,让徐晃错以为裴茂是受了弘农王的嘱托,才来救助他的。其实,裴茂虽然与卢植、王允曾经有过交情,但是已经罢官回乡近十年的他,早就和洛阳那边断绝了联系。
裴茂是位有抱负的士人,一方面,他风骨凛然,宁可丢掉官职,回乡读书养志,也不肯与当政的奸佞之辈同流合污;另一方面,能重新回到朝堂之上,施展抱负,这也是他的夙愿。
刘照的出现,给裴茂带来了一线希望。虽然与卢植等人断了连系,但是河东乃是近畿之地,洛阳有什么消息,很快就能传到河东。裴茂正是从种种传言之中,一点一滴的获知了刘照的各种事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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