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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强皇帝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剑花如梦
“天下之祸,不由于外,皆兴于内!”傅燮愤愤的拍了一下几案,道:“若非这些权阉贪婪无度,放纵子弟宾客横行郡县,为他们敛财,天下的民生又怎么会崩坏到眼下的地步!若是不能诛除这伙****巨蠹,即便朝廷讨平了张角,还会有王角、李角出现。不清源,又何以正本?”
而钟繇则并没有表现得那么激动,他一直等到面前几人的情绪都平和下来之后,才开口徐徐说道:“王公,诛除****乃是天下仁人志士共同的心愿。可是单凭这几封书信,恐怕对张让等人还构不成致命的威胁,这些书信,毕竟只是张让的门人写的,对于张让本人的态度,信中往往说得棱模两可,隐晦曲折,如果仅凭这一点就弹劾张让的话,以张让在天子心目中的地位,和他本人的狡诈心性,恐怕极易遮掩、推脱过去,到时候,他最多担一个识人不明,御下不严的罪过罢了。”
王允眉头一皱,问道:“那以元常之见,该当如何?”
“这颍川妖贼的渠首波才,如今不就在我们的手中吗?”钟繇微微一笑,隐晦的提醒了王允一句。
王允闻言大喜,道:“元常所见甚是!若有了波才本人的供状,我倒要看看这帮阉贼还有什么借口可以洗脱自己的弥天大罪!”
阳翟县狱,一间牢房被专门清理出来,关押着颍川反乱的祸首元凶——波才。他的手脚之上,铐着足有八十斤(汉斤,折合二十公斤)重的铁锁链。带着这么一副铁锁,囚犯想要活动,自然十分的吃力。
此时,波才正躺在地上的乱草堆中,一动也不动的望着屋顶。倒不是说他被这副八十斤重的铁锁给压垮了,而是在突然之间,他便从号令一方的渠帅,沦落为官军的阶下囚,这种心理反差,让他一时间难以接受,因此整个人便也显得无精打采,毫无生气。
半个月前,他还率领着数万大军,将汉军团团包围在长社城中,那个时候,天下之人,有谁会不认为城中的汉军已然岌岌可危,寻将覆灭?就连皇帝最为宠幸的中常侍张让,也派门客亲自到颍川来,向他敬献珍宝财货,只求日后太平道攻陷洛阳之后,能饶他一条性命。
可是,他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一败涂地,连他自己都成了汉军的俘虏。什么雄心壮志,什么远大前程,什么富贵荣华,在这一刻,全都烟消云散,离他远去了。
等待他的,将只有冰冷的斧钺。
也许在汉军眼里,他早就是一个死人了罢,被俘了这么些天,除了送饭的狱卒,没有一个人来探视或者讯问过他。对于汉军来说,也许他们只是在等朝廷降下圣旨,然后将他推出城门外问斩,再将他的脑袋送到京城里去邀功请赏。
正当波才昏昏沉沉的乱想的时候,过道里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听起来,人数好像比平时送饭时要多。难道,今天就是自己命丧黄泉之时么?波才大笑一声,从地上坐了起来,挺直了身躯,就算是死,他也要死得像个大丈夫!
黄天在上,弟子波才今天要回归神国啦!
然而,牢门打开之后,进来的,却是几名狱吏,他们从外面搬进一张几案来,尔后踢里哐啷一阵声响,几案上面便摆满了各种刑具。
波才不解的望着对方,心道,我犯的,可是造反的大罪,就算你们觉得一刀砍了我不解恨,那也该拉到闹市去凌迟处死,以示惩戒。如今在大牢当中,摆下诺多的刑具,唱得又是哪一出?难道还怕我不肯在供状上画押认罪,所以要动大刑?笑话!我都已经率众造反了,而且还几乎贡献了整个颍川,这种大罪,哪还需要犯人画押认罪?
几名狱吏不由分说,上前从地上拖起了波才,将他的手脚紧紧的所在墙上钉着的铁环中,呵斥道:“贼子,听好了,呆会可要老老实实的供述罪行,免受皮肉之苦!反正你早晚都是一刀的事,临死前能少受点罪,也总好过被我们几个折磨得生不如死!”
波才轻蔑的一笑,然而笑容才刚刚绽开在他的脸上,便立刻凝固了——一名狱吏挥拳向着他的肋下狠狠一击,登时打得他倒吸冷气,面容扭曲。
“死夫!比这厉害的手段,我们可多的是,你别给自己找不痛快!”狱吏恐吓道。
过了一会,过道里又响起了脚步声,波才抬头一看,两名卫士护卫着一名身着布袍,头戴纶巾的男子,走进了牢房。波才细细一打量,发现来人腰间系着黑色的绶带,上面悬着一个鼓囊囊的丝袋,显然有官职在身。
“我乃豫州刺史王允,这次来,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波才闻言,嘿嘿一笑,却并不答话,几名狱卒见状,又狠狠教训了波才一顿,知道王允抬手示意,才停止了殴打。
“波才,我且问你,中常侍张让,可曾跟你有过交通?”王允喝到。
听到张让的名字,波才眼中一亮,心里迅速的盘算着。张让的确通过他的门客,多次与他联系,后来甚至让门客亲自来颍川,送了他一批珍宝财货。既然确有其事,他又何必为张让熬刑死扛?
而且,既然他如今已经是死路一条,又何妨多拉几个人下水?想到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作威作福的大人物,因为自己的攀扯而下狱,最后横尸街头的样子,波才就觉得十分痛快。
然而,自己最为痛恨之人,是张让吗?不,绝不是!他眼下最为痛恨的,便是那几位亲手击碎了他的野心与梦想的汉军将领!
只不过,想要攀扯这几位将军,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难道他就不能咬别人几口出出气吗?
看到波才还是不说话,几名狱吏再次对波才饱以老拳。波才一边咬牙忍受,一边在急速的转动脑筋,思考着对策。
自己能活在这个世上的日子,已经不多了,即便是供出了张让,难道汉廷还会为此而论功行赏,赦免自己的死罪不成?
既然自己已经死定了,那何妨在临死之前,再为大贤良师贡献一份心力?
那么,张让这种小人,不仅不能把他们给咬出来,相反,还要大力保全才是。只有这样的蠹虫潜伏在汉廷里,大贤良师才有机会击败汉军,成就建立地上神国的伟业。
几名狱吏见波才如此硬气,便停止了殴打,正要转身去几案上拿刑具,来给波才上一点新花样。这时,波才却主动开口了:“王刺史,我愿意招供。”
王允闻言大喜,举手示意狱吏暂时停止拷打。只听波才说道:“什么中常侍张让之流,我可没有听说过。不过,洛阳当中,的确有一人与我们太平道,有所勾连。”
“哦?是何人?”王允急问道。
“说起此人,那可是大名鼎鼎,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正是天子的长子弘农王!”
“放肆!”王允怒喝一声:“贼子!你居然敢诬陷皇子!”
“哈哈,怎么能说是诬陷?天下谁人不知道,弘农王乃是太一神临凡,而我太平道所尊奉的,正是黄神(即黄帝)与太一神,此番我太平道举兵起事,其实并非是为了推翻汉家天下,而是为了诛除昏君,扶保弘农王登基继位……”波才正说得痛快,突然对面飞来了一件黑黢黢的事物,正中他的面门,打折了他的两颗门牙,也把他的话语截断在了喉咙中。
那边王允黑着脸,面色凝重。波才所言,自然是无稽之谈,可是他说得如此有板有眼,自然会引起人们不好的联想。自己本想让波才开口招供,供述出张让勾结黄巾贼的证据,谁知道这波才却胆大包天,信口胡扯,将弘农王给牵扯了进来。
如果这些话传到了天子的耳朵中,以他现在那敏感脆弱的心理,恐怕真要信上三分,到时候,弘农王恐怕就要遭到天子的猜忌和疏远了!
又急又怒之下,王允从几案上随手抄起了一个沉甸甸的物件,向波才掷了过去,没想到扔得倒是挺准的,直接让波才闭上了嘴。
王允对着狱吏打了个眼色,狱吏们登时会意,拿着各种刑具,开始对波才施展十八番武艺。
谁知,这波才也真够硬气的,他硬是熬住了刑罚,一口死咬住刘照不放,顺便把何进等人也给牵扯了进来,甚至连何进答允张角,只要张角能助他杀了刘宏,扶保刘照上位,便会割虎牢以东之地,封张角为东伯,何进自己为西伯,效仿周、召二公故事,共治天下的故事,都给编造了出来。
王允这回可真的乱了阵脚,他本想往洞里灌水,逼出一只硕鼠来,谁知道,最后却灌出了一条毒蛇来!
无奈之下,王允只好示意狱吏停止了拷打。眼见今天已经无法达成目的了,王允只好先回去找钟繇等人商议一番再说。临走前,王允叮嘱狱吏,一定要将波才隔离起来,无论是谁,都不许接近。
当狱吏小心翼翼的问,如果不许任何接近,那该如何给波才送饭的时候,王允瞪着眼睛,呵斥道:“那就先让他饿上两天!”
回到住处后,王允立刻将钟繇等人找来,将今天的情况说了一遍,傅燮闻言,感叹道:“想不到这些贼人居然还挺有骨气的!恐怕我们是很难让他开口了。”
而钟繇听了,则脸色大变,急道:“不好!这个波才留不得了!”
王允闻言大惊,赶忙询问缘由。钟繇答道:“王公,如果波才仅仅是不想供述出张让的话,那他不招供便是。可是他如今却紧紧的咬住弘农王不放,这分明就是抱着必死之心,想将弘农王拖下水啊!眼下他在阳翟,所说的话或许没人会信,也没人会借机生事,但是等他被解送到了洛阳,那个时候,局面可就非我等可以控制了!”
“这可如何是好!”王允也是大为后悔,扳倒张让事小,扶保刘照事大,可是现在,因为自己想扳倒张让,结果把刘照给牵扯了进来,可谓是得不偿失,因小失大啊。
“依我之见,不如将关云长、徐公明二位请来,一起计议此事。”钟繇面色凝重,心事重重。他虽然与刘照并无一面之缘,但是刘照勤而好学,仁而爱礼,尊贤下士的名声,他却早有耳闻。身为一名有远大抱负的士人,哪会不愿看到这么一位贤明之君登基继位呢?
所以,波才这个胡乱攀扯刘照的家伙,是绝不能留了。然而,朝廷早就有旨意,着颍川方面将波才解送入京,然后当街问罪处斩,以宣扬朝廷的权威,震慑那些心存犹疑之人。
在这种情况下,谁敢冒着风险,把波才诛杀在牢狱当中?就算朱儁、皇甫嵩与王允都达成了共识,可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阳翟城中,来自京师五营的士卒很多,万一走漏消息,必然会传回洛阳。到时候,私自处死朝廷要犯这桩罪名,可不是人人都能背的起的。
无论是钟繇,还是傅燮,甚至朱儁、皇甫嵩、王允,都担不起这个风险,而且他们手下也缺乏可靠之人来动手。所以,此事还得拜托关羽、徐晃这两位出自弘农王门下,对刘照忠心耿耿,死不旋踵的忠义之士。
果然,听了王允的介绍之后,关羽横起了卧蚕眉,睁圆了丹凤眼,怒道:“贼子敢乱言攀扯主上,此人决计留不得!待我晚上带一队亲信兵士,围了县狱,将那波才,连同百日里听过那些大逆不道的言语的狱卒,一道杀了,永除后患!”
王允显然还没有足够的决心杀人灭口,听了关羽的话,他迟疑道:“难道非要杀人灭口才行吗?波才毕竟是朝廷的要犯……”
“王刺史,事关重大,我等不得不如此。”徐晃道:“王刺史可还记得唐周?”
看到王允等人颔首,徐晃接着说道:“昔日唐周投效弘农王,主动揭发太平妖道的反迹,可谓是居功至伟。然而,他自恃功劳,曾向弘农王索要一名姬妾,而这名姬妾早就被弘农王赐给了府中的属臣。后来,郎中胡彦伟曾劝谏弘农王,说,唐周这种小人,只会记仇,不会念恩,如今弘农王因为一名姬妾拂了唐周的心意,难保他不会怀恨在心。而唐周身为妖道在洛阳的渠帅,如今又有反正之名,那么洛阳城中,究竟何人曾经私通妖道,还不是唐周一人说了算?到时候,万一他被一干权阉收买,随意攀扯朝中大臣,岂非坏事?所以,最后弘农王下令,将唐周秘密诛杀于府中。王公,眼下的波才,也是同样的道理,留不得啊!”
王允闻言,心下骇然,他先前只是怕波才到处乱说,流传出去对刘照不利,却没想到,波才若是落到一干权阉的手中,会发挥多么大的威力!以刘宏眼下疑心重重的心态,恐怕只要波才咬出一个来,刘宏就会抱着宁枉勿纵的心理,处置一个吧?
“好,那就拜托云长了!务必要做得干净利落!”王允道。





三国之最强皇帝 第185章 到底是为谁解围?
第二十三章到底是为谁解围?
当夜,关羽点起王府卫士出身的护军,在王允的配合之下,悄悄摸入了阳翟县狱,将上自波才,下自狱吏的一干人等,全都杀了个干干净净。
对外,王允声称是有黄巾余党想要从狱中劫走波才,结果被正在巡夜的护军关羽撞到,当场格杀,由于这伙黄巾贼悍不畏死,所以全都当场战死,无一生还。而波才见逃脱无望,居然横刀自刎了。
皇甫嵩和朱儁那边,王允早就知会过了,他们两人,一个对阉党毫无好感,一个与刘照渊源匪浅,自然是默许了王允的行动。
为了避免引起怀疑,皇甫嵩还故意在城内大肆搜查了一番“黄巾余党”的下落。最后,几十个归降后不服军纪,偷偷外出抢掠百姓的黄巾降卒,被推出来当成了替罪羊,以“黄巾余党”的名义,被处斩了。
然后,皇甫嵩与王允联名上疏,将此事上报给了朝廷,通报了波才的死讯,并将波才的首级一并送往了朝廷。
虽然没能从波才那里拿到张让通敌的口供,但是王允依然不准备放过张让,他写了一封弹劾张让的奏疏,连同缴获的信件,一并送往了洛阳。
同时上疏的,还有傅燮,在奏疏中,傅燮将他让日所说的“天下之祸,不由于外,皆兴于内”的观点,敷衍开来,洋洋洒洒的写成了一篇近千言的文章。
“今张角起于赵、魏,黄巾乱于六州。此皆衅发萧墙,而祸延四海者也。”
“黄巾虽盛,不足为庙堂忧也。臣之所惧,在于治水不自其源,末流弥增其广耳。”
“陛下仁德宽容,多所不忍,故阉竖弄权,忠臣不进。”
“诚使张角枭夷,黄巾变服,臣之所忧,甫益深耳。何者?夫邪正之人不宜共国,亦犹冰炭不可同器。”
字字句句,都将黄巾之乱的祸源,指向了张让等人,并指出,张角等人的叛乱,不过是疥藓之疾,还宦官专权弄政,致使忠义之士无法在朝堂上立足,才是国家真正的祸患。
虽然汉末的乱象,从根本上讲,并不能完全归罪于宦官集团,那些世家阀门的士大夫阶层,同样也难辞其咎。然而,宦官集团的贪婪无度和政治短视,也的确急剧激化了当前的社会矛盾,从这一点上将,傅燮确实是说到了根子上。
当然,这一番话,也将会彻底得罪朝中的权阉。如果仅仅是让朝中的权阉记恨上傅燮一人,倒也罢了,就怕张让等人,会恨屋及乌,将皇甫嵩也一并恨上。
这些权阉们可不会讲究什么“大局为重”,睚眦必报才是他们的本色。所以,刘照又有得忙了。
自从颍川大捷的消息传回洛阳以来,刘照的心情还是相当不错的。特别是徐晃的突出表现,让刘照觉得,真是不枉自己费尽心力,将徐晃招揽过来,并提前让他登上历史的大舞台。果然,徐晃不负所望,在这个舞台上,展现出了他绝代良将的风姿。
然而,很快他就高兴不起来了,关羽那边送来了密报,将王允发现了张让门客通敌的书信,以及波才在狱中胡乱攀扯等一些列事情,报告给了刘照。
刘照看了密报,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没想到这个波才居然真有一副“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无赖脾气,也亏得阳翟城中,不是他的亲信,便是他的盟友,这才将事情遮掩了下来,否则,如若波才到了洛阳,才如此大放厥词,那可就不好办了。
想到此处,刘照令侯谨通知内厂,让他们派可靠之人,给前线的诸位属臣发去密令,日后但凡捕获黄巾军的首领,一律就地正法,免得又闹出什么幺蛾子来,而且,最好是从此不要再捕获黄巾军的首领了,让他们干干脆脆的战死在沙场上便行了。
还有,历史上,王允在查获这批信件之后,便上疏弹劾张让,差点让张让就此倒台,不过也仅仅是“差点”而已。
面对张让的痛哭和哀求,刘宏最终还是宽恕了他。但是王允因此却被张让接连陷害,差点被逼死在狱中,若非三公以及大将军何进出面援救,王允恐怕很难躲过这一劫。饶是如此,在之后的四五年里,王允也只能变易姓名,在他乡躲避张让进一步的打击报复,直到刘宏驾崩,才敢重新出山做官。
如今,王允和历史上一样,缴获了张让门客的书信,并且想更进一步,从波才那里获得口供,彻底的搬倒张让,只不过,波才的无赖行径,让王允不但没能如愿,反倒很是手忙脚乱了一番。
那么,王允还会像历史上那样,上疏弹劾张让吗?以王允的脾气而言,这恐怕是一定的。
刘照苦笑一声,看来又得自己出去灭火了呀。
虽然刘照即便不出面,王允也不会因此而丢了性命,只是得隐姓埋名的躲藏几年罢了。而且,王允后来之所以能够变得沉稳老练,有“晦心倾节”“屈身事卓阴以图之”的手腕和心计,也未尝不是因为这件事的打击和磨练。
只不过,眼下的情势,却不容刘照束手旁观。从感情上讲,他与二王兄弟朝夕相处,也已经快三年了,后世的大学同学,不也就是三四年的交情么?可是都足以做一辈子的好基友了。如今,刘照与二王兄弟之间,也已然是情同手足,恩若骨肉,自然不能眼看着他们的父亲被权阉陷害,几近丧命。何况,张让等人打击报复王允的时候,又岂会放过二王兄弟?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从利益上讲,王允是朝中大臣里,仅次于卢植的铁杆“拥弁派”,虽然二王兄弟成为侍读,这是刘照有意拉拢的结果,但是,话说回来,如果王允不看好刘照,不愿意全力支持刘照的话,又岂会将两个儿子全都送到刘照身边做属臣?
所以,即便是处于自身的利益,刘照也要保下王允,一个担任刺史或者其他重要职务的王允,可比一个被迫流亡各地的王允,能起到的作用,要大得多了。
别的不说,单说眼下王允在颍川,就可以推荐任命许多知名的士人出来做官。而王允作为举荐他们出仕的恩主,多多少少是能够影响他们的政治态度的,再加上刘照向来以亲近士人而出名,可以预想,这些被王允举荐的士人,日后大部分都会加入“拥弁”一方,这对刘照稳固自己继承人的地位,是有很大帮助的。
所以,这个围,刘照一定要尽力去解。
想要打听王允有没有上疏,奏疏有没有呈递到刘宏面前,最方便的途径,就是去尚书台打探。只不过,眼下卢植已经外出为将,讨伐黄巾去了,接任尚书令的,乃是侍御史刘陶,此公虽然与刘照有过几面之缘,但是毕竟与刘照交情不深,不像卢植那样,有什么事情,随便打个招呼便行。
好在刘陶的政治立场,可是坚定的站在士人集团一边,对于阉党,他也是深恶痛疾,历史上,他正是因为上疏痛斥群阉乱政,才被张让等人诬陷,以“与贼(黄巾贼)通情”这么一个搞笑的罪名,收押入狱,最终气愤而死的。
所以,这一次刘照想要帮王允缓颊,请刘陶帮忙报个信,应该还是行得通的。
于是,刘照派遣自己的郎中令卢恺,亲自去拜访刘陶。见了刘陶,卢恺也不隐瞒,直接将来意和盘托出,告诉刘陶,刘照得知王允上疏弹劾张让,生怕反而被张让在刘宏面前反咬一口,所以想知道王允的奏疏,何时会递送到刘宏面前,好去为王允缓颊、解围。
殊不知,卢恺赶到刘陶府上的时候,刘陶自己也正在写奏疏,准备弹劾张让。听了卢恺的来意,刘陶奇问道:“此番张让勾结太平妖道,证据确凿,正是朝廷上下齐心合力,将其拿下的好机会,怎么弘农王反倒认为张让会反咬一口?”
卢恺道:“刘公,谁会不想拿下张让这个阉贼?只是天子与张让情谊深厚,非同小可。刘公请想一想,天子十二岁便孤身一人进了皇宫,举目无亲,全靠张让、赵忠二人侍奉照顾,这么十几年下来,天子对他们的感情,早就不是一般的君臣、主仆可以比拟的了。此番即便是拿到了张让勾结妖贼的证据,但是天子真的忍心下手吗?只需张让等人苦苦哀求一番,天子便要心软了!”
刘陶面带愠色,道:“勾结妖贼,意图献城,这种罪名,难道天子还能容忍得下吗?徐奉、封谞二人,不就是因此被天子诛杀的吗?”
“刘公,徐奉、封谞二人的身份,岂能与张让、赵忠二人相提并论?宫中那么多受宠的内侍,除了张、赵二人,又有谁会被天子呼做父母?何况,徐奉、封谞二人,有唐周出面指证,可是张让却只有几封门客所写的书信而已,到时候张让只需把罪名推到门客身上,便足以让天子为他网开一面了。”卢恺道。
刘陶听了,沉吟不语,卢恺见状,接着劝道:“天子的脾性,刘公多少也应该有所耳闻,他待人太过宽厚、宽容,遇事优柔,很难拿得定主意,下得了决心。小侄妄言一句,刘公不见当初王美人之事乎?何皇后与王美人,并为天子幸爱之人,然而何皇后鸩杀王美人,天子夹在中间,竟然难以决断,一边伤痛王美人之死,一边又不忍废黜何皇后。刘公,张让交通妖贼这件事,与何皇后鸩杀王美人一事相比,又何足道哉!在天子的心目当中,恐怕只不过是一件小错罢了。”
最后,刘陶终于点了点头,道:“也罢,弘农王的意思,我已经知晓了。你回去禀报弘农王,就说王子师的奏疏送入内宫的时候,我自会让人前来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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