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最强皇帝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剑花如梦
而对于郎中张钧,十常侍则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了。历史上,张钧是被十常侍等人诬陷,说他曾经学习太平道的妖术,最后下狱处死的。而今,有了刘照的警告,张让等人倒是不敢再横行无忌的拿“与贼通情”、“学黄巾道”这种虽然离奇但却十分好用的借口,来处置张钧了。
不过,以张让等人的权势,要处置一个小小的郎中,自然是不费吹灰之力。很快,张钧便被人检举,说他的郎中职位,乃是托关系走后门才得来的,而且在三署的历次考试当中,都是靠徇私舞弊才通过的。
这差不多跟原本的历史上,刘陶、张钧等人被十常侍诬陷为“与贼通情”、“学黄巾道”一样,是个极富幽默色彩的冷笑话。因为大家都知道,刘陶和张钧等人,早在张角起事之前,就曾经上疏刘宏,讲明太平道的危害,预言张角迟早会造反。
而今,素来以清廉刚直著称的郎中张钧,却被以徇私舞弊、滥用私人著称的十常侍,诬陷为靠托关系走后门才得以做官,这还是个黑色的幽默。
但是,对于一干权阉而言,真相是什么,并不重要,只要能达到目的和结果就行了。最后,张钧被免去了郎中的职务,并遣送回本郡,服苦役三年。
这对张钧而言,是极大的羞辱。虽然士林当中,大家都不会把这个判决当真,但是,作为朝廷下发的正式决议,这个罪名将作为人生的污点,伴随张钧一生,除非是皇帝下诏为他平反翻案——当然,这一点,至少在刘宏当政的期间,是想都别想了。
而服苦役三年,也同样是一种羞辱的手段。因为汉代的苦役,可不仅仅是干力气活,而是一整套的刑罚,前文也曾提到过,那就是“髡钳城旦”,也就是说,这其中还包含了髡刑。
古人讲究“身体发肤,受诸父母,不敢损伤,孝之始也”,所以髡刑对于一个人,特别是一个有身份的士人而言,是一种极大的羞辱。所以,此次张让等人对张钧的报复,虽然没像历史上那样要了张钧的性命,但是对于张钧而言,声誉的损毁和头发的损伤,比要了他的性命还要令他难过。
对此,刘照已经无力再干预的太多太细致了。从此次张让等人的出手来看,他们的确是遵守了与自己的约定,不再拿勾结太平道来诬陷、打击政敌了。能取得这个成果,刘照便算是心满意足了,因为在眼下,只要没牵扯到通敌这桩罪名,其他的罪名再大,刘照也有办法将其化解或者至少是缓解。
刘陶的送别宴席,刘照没好意思去,只派了卢恺代自己前去送行。虽然卢恺回来之后,一再说在场之人并没有过多的责难于他,但是看卢恺的脸色,刘照也能猜得出,卢恺还是代自己受了不少的委屈。
而过了几天后,王允也回到了洛阳,第二天,看二王兄弟的神色就知道,昨晚他们没少受王允的斥责。
据王盖说,他已经把刘照为何要替张让解围的理由,以及刘照与张让达成的协议,告诉了父亲,但是奈何王允性情刚烈,不愿意与一干权阉虚与委蛇,达成什么协议,所以依旧对刘照的举动,颇有微辞。兄弟两人既没法说服父亲,又不好替刘照辩解太多,免得让父亲以为他们也跟着刘照“学坏了”,最后只能乖乖得听父亲将他们训斥了一宿。
听了王盖所言,刘照心里忍不住大大的吐了个槽,早知道这样,我就成全你王子师,让你知道知道张让等人的厉害!
不过吐槽归吐槽,替王允解围还是要解的,如今被王允等人误解,刘照也只好打折牙齿往肚子里吞了。
此次王允匆忙的结束了他豫州刺史的行程,也就没能举荐、征召到几位能人出来做官。包括刘照日思夜想的荀彧,虽然被王允举为茂才,聘为治中从事,但是由于黄巾军的阻隔,一直未能成行。如今,颍川的黄巾好不容被平定了,可是王允却离开了颍川,所以荀彧依旧只能暂时蛰伏于家乡了。
相比之下,这才是刘照最大的遗憾,至于被很多大臣们误解,刘照反倒不放在心上,毕竟误解只是一时的,日后,当刘照最终亮出他的底牌和立场的时候,相信大臣们自然会“尽释前嫌”,照样拥护他的。
虽说刘照可以通过何进,来聘请荀彧入京担任职务,但是,在东汉,外戚的名头,实质上并不比宦官好多少。何况现在的何进,虽然已经身为大将军,但是却远没有后来刘辨继位后,以外戚的身份秉持国政时那么位高权重,所以能不能征聘来荀彧,还是两说。
当然,以刘照的面子,如今知会杨赐等人一声,也照样能让三公聘任荀彧入京为官。但是刘照不想这么做。在东汉,官僚与他们的掾属之间,是有很强的依附关系的,人们常说汝南袁氏“门生故吏遍天下”,势力极大,几乎到了一呼百应的地步,为何?还不是因为汝南袁氏“四世三公”,长期位居三公级别的高官,所以许多官吏都是袁氏的掾属出身,自然也就与袁家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
再看如今的三公,一位是“四世四公”的弘农杨氏出身,一位是“四世五公”的汝南袁氏出身,这样的大家族,既是刘照笼络的对象,又是刘照严加提防的势力,所以,刘照又怎肯将荀彧送到杨赐或者袁隗的门下,成为他们的“门生故吏”之一?何况颍川荀氏本就是世家阀族,再与杨氏或者袁氏形成恩主、门生的关系,这让刘照以后怎么大胆的任用荀彧?
倒不是说荀彧本人就一定会结党徇私,而是一旦这重关系形成之后,很多事往往就不由当事人自己做主了。
最终,刘照决定,如果自己的舅舅不能聘请到荀彧担任掾属,那就等自己的老师卢植平定了冀州的黄巾军本部,论功而晋位三公的时候,再由卢植来聘任荀彧吧。
毕竟卢植与自己的关系更亲近,而且卢植所在的涿郡卢家,虽然是后世大名鼎鼎的“范阳卢氏”的前身,但是眼下的势力,还是远不如弘农杨氏和汝南袁氏这样的顶级家族的。所以,适当的让卢植家族的政治势力膨胀一点,刘照还是可以接受的,况且,扶持新的世家阀族来对抗老牌的世家阀族,这也是刘照未来既定的策略之一。
那么,就希望自己的老师,能够在冀州建立不世的功业吧!
转眼间,时间已经到了十一月底。广宗城外,小黄门左丰这些天来,真可以说是“度日如年”,天天掐着算着,就等卢植所说的一个月的期限,能够快点到来。
曹操也每天一有空就过来陪伴左丰,无他,只是防止左丰太过心急,又弄出什么幺蛾子来罢了。
但是左丰这个人,既没有什么学识,又没有什么见识,言谈粗鄙无文,曹操和他呆在一起,简直一点共同话题都没有。
最后,曹操灵机一动,把典韦请了过来,每天让他与颜良、文丑二人,切磋武艺,然后请左丰在旁观赏,而在比武之余,曹操又安排了一些杂兵,过来表演相扑和蹴鞠等诸般杂戏,这才让左丰稍稍忘却了进兵之事,安安分分的过完了一天又一天。
卢植对于左丰在军中观赏杂戏的举动,自然是十分的不满,不过他也知道,自己的弟子刘照,是如何苦心孤诣的为他营造一个可以安心用兵破贼的环境的。所以,他在后军当中,专门开辟了一个单独的营地,供左丰住居、玩乐,免得这些杂戏影响到其他部队的军心。
颍川那边的捷报,卢植已经知晓了,对于徐晃的突出表现,卢植也替刘照感到高兴。只不过,他担心的是,万一刘宏看到颍川那边已经得胜,按耐不住,想要“从一个胜利走向另一个胜利”,用频传的捷报来庆贺新年的话,恐怕就会派人来催促自己出战了。
好在时间已经拖得足够久了,即便此时刘宏派出使者,等他来到前线后,自己只用再稍微拖延几天,就可以按照原计划,攻打广宗城了。
不过,卢植不知道的是,刘宏被王允检举张让通敌一事,弄得有些心烦意乱,很多天下来,刘宏都是靠玩乐来舒缓心情,聊以忘忧,所以对于前线的战事,他也是暂时抛诸脑后,不闻不问了。
眼前的广宗城,如果只从外表上看,似乎已经成了一座死城。先前还每天都有尸体从城中运出、抛弃,但是到了现在,连尸体也不见向外运送了。
然而,每当卢植派出轻骑,迫近城墙进行试探性攻击的时候,墙头会很快出现黄巾军士卒的身影,拿着弓弩,想汉军的骑兵发箭,将其驱逐走。
由此可见,广宗城并没有变成一座死城,而黄巾军士卒的反应也表明,在淘汰了老弱病残之后,如今剩下的,全都是精锐的兵士。
只不过,这个精锐,只是相对那些流民的素质而言的,真要跟汉军这样的正规军比精锐,那黄巾军只有望尘莫及的份!
首先,汉军的装备要比黄巾军优良得多。虽然有所缴获,但是东汉施行的可是守外虚内的政策,内地的郡县的守备兵力,几乎为零,那么自然也就不会囤积大量的武器盔甲了,而汉军则可以获得洛阳武库中,历年来不断打造、积存的武器盔甲。所以黄巾军的武器装备,普遍比汉军要差得多。
其次,虽然北军五营承平日久,疏于训练,而从各地临时征召来的民壮,素质也不见得比黄巾军收揽、裹挟来的流民高多少,但是,汉军这边,有职业的军官负责训练部队,这一个月以来,广宗城外的汉军大营当中,可是天天操练不断,而对面的黄巾军,一来缺乏专业的人才,二来部队的人数太多,成员太杂,一时间也组织不起来像样的训练,所以,论训练程度,黄巾军又要输汉军一筹。
最后,即便是精锐之士,如果连续一个月都只能吃得半饱的话,那么他的战斗力还能保持几分?这便要打上个大大的问号了。
卢植之所以采取了“笨办法”,依靠两军相持,断敌粮道以疲敌的策略来对付黄巾军,就是为了能够有足够的把握,将黄巾军的一半主力(另一半由张宝率领,在下曲阳),一举歼灭在广宗城中。
卢植知道,在战阵上临机巧变,指挥若定,这本非自己的长处,何况他指挥着的大军,从本质上讲,是一群临时拼凑起来的乌合之众。所以,若是摆开车马,与黄巾军一战又一战的打阵地战,消耗战,这既不可取,也不是他擅长的作战方式。
他所擅长的,乃是“庙算”,乃是“不战而屈人之兵”,是从大战略上做好规划,然后让敌人不知不觉的落入彀中。
眼下,他的战略运作,算是见效了。先是虚张声势,吓得张角不敢分兵,也不敢出战,只能据守广宗,与汉军相持。然后,再凭借汉军在骑兵上的绝对优势,四处截击,断了广宗城的粮道,让城中的黄巾军未经一战,便已经减员大半。
而今,是时候与贼渠张角决战了!
然而,贼军虽然已经疲惫不堪,但是他们都是太平道的忠实信徒,死心塌地的跟着张角走,所以,对他们死战到底的决心,是一点都不能低估的。何况,广宗城毕竟有一道城墙,据城死守远比攀墙进攻要容易得多。
因此,迎接汉军的,将是一场恶战,决计不能轻忽。
卢植清点了营中的粮草和军资,重新查看了各种攻城器械的准备情况,看到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之后,便下令全军做好准备,明日一早,即刻发兵攻城。
而此刻的广宗城中,却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
这种紧张,并非源自汉军的压力,而是黄巾军上上下下的主心骨,太平道的大贤良师张角,此刻已经病入膏肓,生命垂危了!
原来,自从入冬天气日渐变冷,张角的肺疾便又复发了,每天咳嗽个不停,有时甚至会咳出血来。
这个病根,是张角几年前,去乡间传教的时候,半路曾遇到一场大风雪,被阻滞在山野间的张角,冻得生了一场大病,从那之后,他的肺便一直不太好,一到冬天,便免不了要咳嗽个不停。
但是,要命的是,自从黄巾军被汉军迫入广宗城之后,便断了大部分的补给来源,相应的,治疗张角的肺疾所需的药材,也就断了根。
虽然太平道一直用“符水”来包治百病,然而,就连有两千多年历史,积累了无数治疗经验的中医,在后世尚且被人喷做“巫术”、“伪科学”,又何况是太平道所玩弄的这一套“正统巫术”呢?
所以,“符水”对于张角的肺疾,一点帮助都没有,而在拖延了十几天之后,张角的生命,俨然已经走到了终点。
三国之最强皇帝 第188章 攻城与攻心
第二十六章攻城与攻心
床榻上,张角脸色灰白,只有腮下浮现出一抹病态的嫣红来。他的气息十分危弱,仿佛每一次呼吸,都要耗尽全身的力气一般。然而,即便是如此危弱的呼吸,依然会时不时的引发剧烈的咳嗽,让张角整个人都咳得蜷成了一团,带着血丝的痰液,从他嘴角不停的溢出。
床榻边,两名女子正在侍候着病重的张角,用手巾不停的擦拭着张角吐出的痰液,其中的一位容颜俏丽,正当妙龄的女子,见了张角的邋遢样,不由得眉头紧蹙,有些不肯靠近过去服侍。
门外,一个身材略有些短小,但是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精悍之气的汉子,掀起门帘,大踏步的走了进来。看到那名女子躲躲闪闪的模样,汉子大怒,上前挥掌便把那女子扇倒在了地上,骂道:“贱婢!居然敢嫌弃我兄长污脏么?”
那名女子趴在地上,半个脸登时肿了起来,嘴角挂着几丝血迹。但是她却一点都不害怕,反过来恶狠狠的瞪着那汉子,道:“贼子!你杀害我的父母亲眷,霸占我的身体,我只恨不能生啖你的肉!还想叫我如孝子贤妇一样,不避污脏的侍奉你的兄长么?嘿嘿,好一个大贤良师,平日里说自己法力通天,无不灵验,怎么,现在连自己的病都治不好了?我看,这就是上天给你们兄弟降下的惩戒!”
“贱婢!休要张狂!你莫不是觉得我爱惜你的颜色,就不敢杀你了?”那汉子说着,伸手便摸到了腰间的刀柄上,一脸的凶相。
“狗贼,你来呀!今天你若是不一刀杀了我,你就不是带且的男儿大丈夫!”那女子也毫不示弱。
“你!”那汉子气得大叫一声,将刀拔出了一半,明晃晃的刀锋对着那女子,但是终究还是没能将刀完全拔出来。
就在此时,床榻的上的张角咳嗽了一声,吐了口浓痰,嘶哑着嗓子,有气无力的说:“阿梁,让她们两个先出去吧,我有话跟你说。”
地上的女子翻身起来,昂着头从张梁身边经过,一副不屑一顾的模样,直把张梁气得双眼翻白,却又无可奈何。
两名女子都出去之后,张梁来到床榻边,望着张角,眼圈一红,道:“兄长,我已经派人想方设法潜出去搜罗药材了。实在不行,就派人请仲兄发兵来救援罢!”
张角好不容易喘匀了气息,吃力的转过头来,看着张梁,喝到:“畜生!你给我跪下!”
张梁闻言一呆,但是他丝毫不敢违抗兄长的命令,赶紧在床榻便跪下了。
“你这混账东西……咳咳……我是怎么跟你说的!你我兄弟起兵,是秉承黄天的意旨,来除暴安良,让天下的百姓都能过上一个好日子的!你怎么可以违背教规,强逼民女为妻?如果不是今天亲耳所闻,我还真以为这名女子是你明媒正娶回来!你居然连我这个兄长都敢……咳咳!”说到激动之处,张角又是不停的咳嗽起来。
“兄长,千错万错,都是小弟的错,你可要保重身体啊!”张梁赶忙起身,替张角捶背揉胸,理顺了呼吸。但是,他还是忍不住辩解了一句:“这名女子,可不是什么民女,她家乃是当地的豪强,平日里也没少欺压百姓……”
“罢了!”张角喝止了张梁的辩解,双眼无神的望着屋顶,喃喃自语道:“我毕生的心愿,便是能够诛除豪强,让天下的百姓人人都能有田可种,男耕女织,自给自足,没有严苛的税赋劳役缠身,也不用受地方上的豪强大族欺压,如此而已。可是,自起兵以来,各路的首领,渐渐都把我教的教义教规,全都抛诸脑后了!看看他们的所作所为,与那些平日里作威作福,欺压良善的豪强大户有什么区别?连冀州都还没有占领,甚至连城外的汉军都还没有打败,便一个个的都急着去掳掠财货妇女了。黄天啊,一干教众都已经堕落到了这种地步,即便我能够推翻汉室,又如何能建立一个公平安乐的地上神国来?”
听了张角的自言自语,张梁一脸的不屑,心道:“兄长什么都好,就是读书读得脑子都迂腐了!如果不是奔着荣华富贵而来,各路的首领又凭什么冒着掉脑袋的风险,跟着你我兄弟起兵造反?那些活不下去的小民自然是豁得出去,但是,单凭那些活不下去的小民,太平道能发展成今天规模么?兄长你从各地招揽、积聚流民,如果不是那几位入教的豪强,你又哪里来的粮食养活那几万人?”
不过,张角毕竟是他的兄长,又是太平道的主心骨,在眼下这个节骨眼上,更是万万不能出一点状况。于是张梁劝慰道:“兄长,这些事情你就别操心了,以我看,不如派人去通知仲兄,让他赶紧带兵赶来,我们兄弟合兵一处,与城外的汉军决一死战!否则,再这么拖下去,士兵们可都要饿死了,兄长你的病,也同样脱不下去了啊!”
张角双眼迷离,神思早就飘荡了九霄云外,仿佛又回到了自己年青的时代。那时候,自己家中薄有田地,生活还算是富裕。然而,祸从天降,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毁灭了张角一家人的小康生活。
延熹元年(158年),大将军梁冀被诛,宦官有功者,五人封县侯,人称“五侯”。其中就有魏郡元城人具瑗,被封为东武阳侯。
具瑗身为“五侯之一”,势力滔天,他的家人亲戚也乘机依仗着具瑗的权势,在各地侵夺土地,聚敛财产。
张角一家人,便是这次侵夺行动当中的受害者之一。他们家里的田地,全都被本郡一家投靠了具瑗的豪强给强行吞并了。张角的父亲气不过,去州郡中鸣冤告状,结果反被官府痛责了一番,回家没过多久,便一命呜呼了。
家道的急速衰落,让张角不得不想方设法的寻求一条生路。不久,张角听说自己之前的开蒙恩师,已经被选为了太学博士。灵机一动之下,张角决定去洛阳投靠自己的老师,想方设法能通过读书来获得一条上进之路。
只不过,当初那位先生在巨鹿设帐授课时,只要交上一点束修,便可以名列门墙之下,每天去挤在院子当中听讲了。所以,对于张角,那位先生其实没有半点印象。
好在这位先生身为士人,对“五侯”为首的阉党,那时深恶痛疾,因此,听说了张角的遭遇之后,这位先生便果断的将其收入门下,亲自传授经学。
张角得了这个机会,正好发奋苦读,以期通过读书来获得一条出仕、荣身的道路来。
然而,没过多久,士人集团领袖人物之一的李膺,在担任河南尹时,诛杀了一个叫张成的方术之士的儿子,起因是张成善于占卜,他预测到明年会有大赦,所以便让儿子去刺杀了一个人,想着明年天下大赦的时候,儿子的死罪自然会被赦免。但是李膺知道此时后,竟然顶着朝廷大赦的诏令,把张成的儿子给正法了。
张成一怒之下,让学生牢修上疏诬告李膺等人私下里与太学生勾结成党,经常聚在一起讪谤朝政,图谋不轨。
而汉桓帝刘志,当时也对李膺等人的名望很是忌惮,所以接到张成的举报之后,刘志正中下怀,立刻下诏逮捕李膺等人,这便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第一次党锢之祸”。
张角的老师自然也在被逮捕的行列当中,而张角自己,只能仓惶的逃离洛阳,回家去避难了。
就在逃亡的半路上,张角遇到了一个自称是“南华老仙”的道士,从此,他的命运,便发生了根本性的转折。
正当他神思昏昏之际,耳边传来了张梁的话语:“兄长,不如去通知仲兄,让他率兵来救援广宗吧!”
张角一个激灵,神智总算恢复了一点,他睁开双眼,吃力的说:“不可!广宗已成死局,没法再继续坚守下去了,即便阿宝率众前来,也无法击破汉军的营寨,到时候,若是连阿宝都陷在此处,那我教的大业,便危险了!”
“兄长,若是一直这么僵持下去,我军也照样守不住广宗啊!”张梁道。
张角的嘴角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他只觉得头脑越来越昏沉,而身体则越来越变得轻飘飘的,终于,在张梁慌乱的呼喊声中,张角失去了最后的一点意识。
城外的汉军自然不清楚城内的变故,恰在张角去世的第二天,汉军的总攻开始了。
此时,从各地不断汇集而来的汉军,总人数已达六万之众,而且经过了一个多月的训练后,汉军的阵列,也排的有模有样,六万大军在广宗城外摆开阵势来,看上去还真是颇有些威势。
随着一通鼓响,前排的汉军将士,扛着云梯,推着撞捶,在弓矢的掩护下,往广宗城逼近过去。
广宗城头,密密麻麻的站满了黄巾军的士卒,他们也纷纷拿出弓弩,向着城外的汉军射击,但是他们的准头却并不怎么好,而且也缺乏专业的指挥,士兵们基本是各自随意射击,而没有形成齐射。因此,虽然城头的黄巾军在不停的拉弓射箭,但是射出的箭矢,却显得稀稀拉拉,七零八落,对汉军并没有造成太大的伤亡。
到了城下后,汉军搭起了云梯,开始攀援而上,后面紧跟过来的弓箭手,也开始张弓射杀城墙上探头的黄巾军士卒。虽然有被压制住的迹象,但是黄巾军的士卒们,依旧不停的往下投掷着滚木擂石,给汉军士兵造成的伤亡,可比方才的射击要打得多了。
中军阵中,典韦与颜良文丑并肩而立,悠闲的望着汉军一*的涌上去攻城。虽然盼望着自己能够早点上阵杀敌,但是他们也知道,做为精锐部队,一定要两军相持到最关键的时候,再投入战场,一举大破平衡,压倒敌人。这样,既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也能减少精锐部队的伤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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