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早点说爱你

    “你怎么事情那么多”顾城轩厌恶的看着她，然后将门“嘭”的一声关上。

    房间里就剩下樊熙妍跟顾城轩，安静的都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樊熙妍坐到沙发上，不一会又站起来，显得局促不安。

    “你要不要休息一会”顾城轩走到樊熙妍的身边坐了下来。

    “不，不用了吧。”樊熙妍赶紧起身，离顾城轩远一点。

    “你干嘛紧张什么！”顾城轩悠哉的躺下，双手抱着头，满脸的怪笑。

    “我想问下，晚上要怎么睡”樊熙妍站在茶几旁。始终保持着安全距离。

    “你想怎么睡你想跟我一起睡也是可以的。”

    顾城轩拍了拍沙发的，调皮的眼神让樊熙妍就差点沦陷了。

    “傻瓜。”樊熙妍气呼呼的走到床边，一屁股坐下来。

    “你每次都说我傻瓜”顾城轩站起来，走到樊熙妍的旁边。

    “反正～你就是大傻瓜。”樊熙妍躺下来，成大字形，放松的伸个懒腰。

    顾城轩望着樊熙妍，脸更多的是疼惜。他握紧樊熙妍的右手……

    “对了，下午去哪里玩”樊熙妍望着天花板随心地问。

    “你想去哪里”顾城轩问。

    “不是说去主题乐园吗”樊熙妍说。

    “现在过去太晚了，玩不了什么的。”顾城轩答。

    “那我们去问问小胖吧。”樊熙妍整理好了自己，拉开门准备出去。

    “你去吧，我不去了。想躺一会。”顾城轩闭上眼睛，不想再说话。

    樊熙妍悄悄的带上了门，走到小胖和许诺的房间。

    “开门。”樊熙妍拍门。

    “大姐，你能不能不要浪费你的嗓子了，这边有门铃，你按一下就好了。”小胖无奈的打开门，看着眼前这个傻里傻气的姑娘。樊熙妍尴尬的冲着小胖一直傻笑……

    “进来吧。”小胖转身走进房间，樊熙妍跟了进来。

    “你们的房间还真的挺大的。”樊熙妍东张西望，好奇的像个孩子。

    “再好，也没你那里好啊。有个帅哥在～”小胖贱兮兮的笑着。

    “要死啊你”樊熙妍毫不客气的白了一眼。

    许诺躺在床上，对于他们的谈话没有任何回应，好像并不想参与。

    “我们下午去哪里”樊熙妍问。

    “随便你啊，我无所谓。”小胖整理着行李箱，樊熙妍一眼看过去无奈的摇摇头。这个家伙，居然半个行李箱都是零食。

    “顾城轩说今天来不及去主题乐园了。”樊熙妍说。

    “那就去其他的地方啊，要不就休息一晚，明天再去。下午我们一起去吃饭，唱k。”小胖提议。

    “嗯，也可以。大家坐了一上午的车也都累坏了。”樊熙妍表示同意。

    “喂，有人吗”门外传来了李娜的声音。

    “真搞不懂，你们女人怎么都那么大嗓门。有门铃都看不见嘛”小胖生气的冲着门怒吼。

    李娜进门直接奔着许诺的床走去。她坐在许诺的床边拍了拍他的腿，想要把他叫醒。

    “走吧，出去玩啦。”李娜的声音嗲的让樊熙妍浑身发毛，倒吸一口凉气。

    “我们商量好了，今天不去乐园。先休息一天，明天再去。今天下午一起吃晚饭，然后去唱k。”小胖面无表情的说。

    “啊好吧……我还特意换了一套凉快点的衣服，准备跟晚上玩水枪大战。”李娜有时候真的蛮可爱的，生气的时候像个委屈的孩子。

    “程锦呢你去跟她说一声吧。”小胖逐客令得体又显得毫无破绽，樊熙妍还是很佩服他这点的。

    “她去找顾城轩了，哪有空理我。”李娜看着躺着床上没有反应的许诺，有些负气的说。

    樊熙妍听见她的话，心里一惊，着急的想要回去。小胖看出了她的不安，示意她回去。

    “那个，我先走了，有东西忘了拿。”樊熙妍急忙奔出小胖的房间。

    房间的门是关着的，里面没有声音。樊熙妍不确定程锦是否真的在里面，还是说已经走了。她记得自己出门的时候是关了门的，那么如果程锦在里面，就是顾城轩开的门。顾城轩那么讨厌程锦一定不会做什么事情的，一定是我想多了。樊熙妍通过一系列的逻辑推理，终于得出来自己心里想要的那个答案。

    她刷开房间的门，走了进去。房间里静悄悄的，客厅里的沙发上也没有顾城轩。出门时，他还躺在上面睡觉呢。樊熙妍疑惑的走进卧室。程锦耷拉着腿坐在床上，顾城轩坐在床边的凳子上，脸色有些苍白。

    “呦，你回来了”程锦笑嘻嘻的看着樊熙妍。

    “你们在干嘛”樊熙妍无助的望着顾城轩。

    “聊一些事情呗，还能干嘛。”程锦撇了一眼顾城轩。

    “聊什么一定要在卧室。”樊熙妍生气的说。

    “当然是聊一些需要在卧室聊的东西咯。”程锦哈哈大笑，身体随着她的笑声不停的抖动。

    樊熙妍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望着顾城轩。刚刚还跟她甜言蜜语的男孩怎么转脸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你别说了，先走吧。”顾城轩语气没有之前强硬，略带了些祈求。

    “那我走了，你们慢慢聊。”程锦站起来，作势的扯扯皱了的裙角。

    樊熙妍愣在原地，她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顾城轩，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解释。

    “熙妍，你～你是相信我的对吧”顾城轩背对着樊熙妍，缓缓开口。

    “你们聊什么呢”樊熙妍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的流下来。

    “熙妍，你应该相信我。”顾城轩依然背对着。

    “你转过来。”樊熙妍哽咽着说。

    顾城轩没有回应，依旧背对着樊熙妍。

    “你是～是不是～是不是～不想跟我在一起了”樊熙妍控制不住的小声哭出来。

    “熙妍，熙妍，熙妍～”顾城轩的声音越来越颤抖，不停的呼喊着樊熙妍的名字。

    “我明白了。”樊熙妍转身想跑出房间。顾城轩忽然站起来拉住她的手，从背后抱住她，脸贴在她的头发上，闭着眼睛，深深的感受樊熙妍的气息。

    “你不要哭，你别哭。求你别哭……”顾城轩的声音温柔缓慢，像在安慰一个失去糖果的孩子。

    “你停下来，你听我说。”顾城轩依旧抱着樊熙妍，不愿松手。

    “程锦她是我爸爸老板的女儿，他们家有权有势。之前我爸爸因为我妈妈的病借了他们家一些钱，打了欠条的。但是我爸爸没有还出来。程锦说，她要告我爸爸，把我爸爸送进监狱。”顾城轩越说越激动，整个人开始发抖。樊熙妍感觉到脸颊有水滴下来，那是不属于她的眼泪。

    “你别哭，有我在呢。”樊熙妍跟许诺一样，是个不善于安慰别人的孩子而已。有她在又怎么样她又能做什么呢她还能做什么呢樊熙妍明白她对于顾城轩来说只是负担而已……

    “我不想失去你。”顾城轩缓缓的说，眼眶泛红。

    “你永远不会失去我的。”樊熙妍心里的痛，已经无法用语言来表达了，一股一股的涌出，输送到她的全身。

    我对你的爱，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你对我来说多么的重要。我愿意用自己的一切，去换你一世幸福……

    “你就做你该做的好了，我会站在你的身后支持你的。”樊熙妍笑着说。

    “熙妍，你知道～我～”顾城轩话还没说，樊熙妍阻止了他接下来的的话。她看着顾城轩，用力的点了一下头。不是所有的情感都要用语言去表达，有时一个眼神，就能各自明了。

    ……

    晚上，他们如约去吃宵夜。

    那是一个临水的饭店，店不是很大。但是网评很不错，算是一个网红店了吧。包间全部都是一个个建在水上的亭子，大的，小的大概有十几间。每间都挂着白色的落地窗帘，，今天他们会放烟火，让我们等到12点。

    “这家最好吃的就是龙虾，每年都有好多人开好远的旅程，来这里吃呢。”程锦今晚的话特别的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兴奋感。

    樊熙妍坐在了许诺跟小胖的中间。程锦依在顾城轩的身边，看上去像是一对情侣。小胖发现不对劲，疑惑的看着樊熙妍，但是也没有破坏活动的气氛。

    “我们看完烟火就回去吧。”顾城轩说，他始终没有看程锦一眼。

    “我们喝点酒吧”程锦提议。除了李娜，没人附和。

    “可以。喝点，庆祝我们变成高中生了。”李娜没心没肺的样子，是樊熙妍此刻正需要的。

    程锦的酒量不错，一个人喝了四瓶啤酒也没有倒下，只是意识不大清楚。人喝多了，总会做出一些平时不会做的事，说一些平时可能打死也不会说的话，就像现在的程锦一样。

    “你们知道吗我有一个秘密。你们谁都不知道的秘密……”程锦脸色通红，连眼眶里都是红色，在灯光下看过去反而有些不可言状的美。

    此刻的樊熙妍忽然心里有些释然了，程锦无论样貌还是家庭都比她好，比她更适合顾城轩。还有更重要的一点，程锦她是爱顾城轩的……

    “别说，你的秘密就你知道好了。”小胖翻着白眼，不想看见程锦发酒疯。

    “我就要说，我今天特别开心。我的秘密就是～”程锦因为醉酒，行为已经不受控制。她站在凳子上，像在演讲一般。

    “我的秘密就是～我喜欢顾城轩！我程锦爱上顾城轩了！”程锦举着酒杯，开心的大喊大叫。她的勇气是樊熙妍这辈子也学不会的，她羡慕程锦，羡慕她的一切。

    “啥”小胖一脸震惊。他不是不知道程锦喜欢顾城轩，他只是没想到程锦居然可以那么容易的当着所有人的面去承认。

    许诺，小胖，李娜他们都面面相觑。只有樊熙妍跟顾城轩表现平静。

    “你胡说什么啊”许诺突然站起来冲着程锦大喊。

    “我可没有胡说。今天我跟顾城轩在一起了。樊熙妍～同～同学也能证明。”程锦已经醉了，她站也站不稳，摇摇晃晃，酒杯里的酒洒了大半。

    许诺看向樊熙妍，不敢相信，曾经那个为了顾城轩跟他大喊大叫，痛哭流涕的女孩居然可以安稳的，面无表情的坐着。面带微笑的看着程锦对她喜欢的人告白……

    “对，我可以证明。”樊熙妍站起身来，笑着看向程锦。举起酒杯，一言未发，一饮而尽。

    “你喝醉了，别发酒疯了。”顾城轩用力的把程锦拉住，让她坐在座位上。

    “顾城轩，你什么情况啊”小胖此刻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他口气有些强硬。

    “什么情况你看见了，就是这个情况。”顾城轩摇摇头，无所谓的样子。

    “你他妈的在干嘛耍谁玩呢”许诺当即踢倒凳子，准备向顾城轩宣战。

    “许诺，你不要这样。坐下！”樊熙妍大声喝斥，不想让他伤害顾城轩。

    “你想怎么样想动手来啊～”顾城轩也站了起来，挺着胸脯，挑衅许诺。

    “你自找的。”许诺冲上去，一拳打在顾城轩的脸颊上。樊熙妍本以为这次许诺一定又要吃亏，没想到顾城轩一次也没有还手。结结实实的挨了许诺几拳！

    “许诺，够了！”樊熙妍和程锦异口同声的说。

    ……

    气氛又回到平静，好像之前的事情没有发生一样。大家都不再说话，每个人似乎都有了心事，闷闷不乐的坐着。

    “看，烟花！”李娜尖叫声打破了尴尬的局面，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天空。

    我们的人生会不会是一场戏在这偌大的黑色帷幕中，尽力的去演好自己的角色。为之喜，为之怒，为之哀，为之乐，因为演的实在太久了，已经走火入魔，认为所有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其实，台下看戏的人才是真正的独裁者，可以叛我生，亦可以叛我死，可以予我财富，亦可以予我爱情。樊熙妍看着烟花在黑色的天空中绽放出硕大的花，内心的感慨愈加的强烈。

    “那我一定请求他予我爱情。”樊熙妍小声的说。

    “你不要难过，你还有我。”许诺走到樊熙妍的身边，紧紧的握住樊熙妍的手。

    顾城轩看着许诺拉着樊熙妍的手，心痛到感觉整个心脏被刺穿了，冷冷的风灌入他的整个胸腔，又无可奈何。

    “哇，太美了，好看～。”程锦跳着叫着，踮起脚亲上顾城轩的脸颊。顾城轩正在出神，没有意识到刚刚程锦云了什么，并没有任何的反应。但樊熙妍看的真切，她本以为她可以放下，可以释然，但是当这一幕真的发生在自己眼前时，还是忍受不住！

    “你抱着我。”樊熙妍双手紧紧的抓住许诺的衣服，把头抵在他的胸前，眼泪融进许诺的衣服里。

    “你～没事吧”许诺张开双手，本想抱住她。但最后只是用右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表达安慰。

    －－－－－－题外话－－－－－－

    程锦说，小女虽不及西施貂蝉倾国倾城，却也及的上黛玉的面如皎月。

    顾城轩笑，面如皎月又如何奈何未有一颗“七窍玲珑心”！




第十一章 “为了你，我可以去死”许诺说
    人生就像一列有始无终的火车，有人上车亦有人下车。坐在你身边的人可能半路就下了车，一波又一波的离开你，一群又一群的坐下来……

    无论“得到”还是“失去”，皆为人生。

    樊熙妍跟顾城轩一群人的旅行，就在安吉结束了。并没有去上海看东方明珠，因为程锦说，她去了无数次，没有什么特别的。但这是樊熙妍的执念，尽管每个人都会告诉她，即将开始的旅程没什么特别的，没什么看头，她还是会充满期待。

    距离开学还有三天的时间，樊熙妍还是没有把自己选择第三中学的事情告诉顾城轩。之前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说，现在是没有必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