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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经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冰临神下
上官飞回头望着聂增,确定他在外面走远之后才兴奋地小声说:“龙王绝对想不到我拿到了什么消息。”
“这么说它肯定跟青面无关了?”
上官飞尴尬地笑了笑,但他相信自己即将说出的情报比青面更重要,“我见到了母亲,她跟我说了许多。”
“孟夫人还好?”
上官飞摇摇头,“不太好,因为那件事,独步王还是没有原谅她,不过已经不想杀她了,我母亲现在住在北城孟府,在做一件大事。”
上官飞故意卖了一个关子,顾慎为说:“孟玉尊还活着吗?”
“龙王知道了?”上官飞大惊失色。
“先说说你知道的。”
上官飞不像开始那么信心满满了,“那我就简单说了,孟玉尊偷学武功,还觊觎金鹏堡的无道神功,王主早就知道了,忍隐不发,直到一年前找到一个和老孟很像的人,把他养胖之后——独步王派人杀死了老孟,现在的孟家主人其实是假的。”
“那是半年前的事。”
上官飞对龙王佩服得五体投地,“没错,养肥那个家伙,教他行为举止用了几个月时间。”
“继续说。”
“假孟玉尊的任务就是将孟家闹得上下不得安宁,然后我母亲趁机接掌大权,从此孟家也归金鹏堡所有。”
“独步王很信任孟夫人?”
父母的复杂关系让上官飞极为头痛,“父……独步王恨我母亲,但是既想霸占孟家,又想掩人耳目。他必须借助我母亲的身份。”
顾慎为寻思了一会,“金鹏堡与孟家几代世交,为什么偏偏选在现在决裂?”
“老孟偷练武功是一个原因,我母亲说还有中一个:独步王正筹钱想买下一支军队,可孟家不愿意出这笔钱。”
“买下一支军队?”
听出龙王语气中的疑惑与兴趣,上官飞的信心又回来了。“一支庞大的军队,具体情况我母亲不太清楚,但她猜测,这支军队肯定来自北庭,不是多敦的人就是罗罗的士兵。”
多敦的七万大军驻扎在通天关,与金鹏堡仍维持着表面上的盟友关系,教书先生张楫则正在罗罗军中当说客,双方都与独步王保持着紧密的联系。
“孟夫人知道你在替我问话?”
“知道。”说到这里,上官飞有些骄傲。“母亲愿意为我做任何事,她听说了我这段时间的经历,很高兴,还说感谢龙王对我的栽培呢。”
上官飞从母亲无条件的溺爱中感受到满足,顾慎为却没那么容易相信,“孟夫人还说了什么?”
上官飞脸有点红,嘿嘿笑了几声,“我母亲有一个建议。我只是传述啊,她说可以为龙王弄清青面的下落。其实她也有点疑惑,独步王很长时间没动用过任何青面刺客,就连杀手也都变得清闲了。”
“她的条件是?”
“呃,我母亲有一个奇怪的想法,她觉得……觉得……”
“觉得你可以继承独步王的称号与金鹏堡。”
“龙王真是聪明,我倒没有那么大野心。你了解我这个人,全是我母亲的痴心枉想,她说龙王的仇人其实只有一个上官……伐,金鹏堡其他人跟多年前的灭门没有关系,龙王如果愿意将仇恨只限定在独步王一人身上。多半个金鹏堡都愿意投到您这一边来。”
十几万北庭骑兵离璧玉城还有千里之遥,竟然就已经动摇金鹏堡根基,顾慎为觉得这未免太快了一些,“孟夫人也不算痴心枉想,我对独步王这个称号不感兴趣,留给你也没什么,不过金鹏堡……”
上官飞马上接口道:“母亲不是非得要山上的石堡,只要将山下的产业留给我就行。”
“看来我需要跟孟夫人见一面。”
“我来安排,肯定不会走漏任何消息,绝对安全,我拿人头担保。”上官飞显露出绝迹已久的野心,正努力控制内心的兴奋。
“好。”顾慎为同意了,他想知道,在孟夫人心目中,唯一的儿子到底有多重要。
上官飞离开没多久,韩无仙来了,对自己的迟到既无解释也没有道歉。
木老头几乎紧随其后,假装意外地说:“真巧,我还以为我是最后一个呢。”
韩无仙笑着走向木老头,在他做出反应之前,已经拎起他的脖领,轻声说:“我要跟龙王私下交谈,反正你喜欢在外面偷窥,就在外面守着吧。”
“呀,婆娘,别闹,我那是暗中保护你。龙王,说句话,我可是……”
韩无仙将木老头扔出房间,关门上闩,转身走向龙王,“荷女跟叛徒们的确都在璧玉城,龙王能猜到这个丫头想做什么吗?”
“她想对金鹏堡先下手。”
“荷女还真是什么事情都要抢在龙王前头,没错,荷女正集合全部同党,准备一场大战,独步王也不简单,龙王想知道青面在做什么?他们正和金鹏杀手一道在全城寻找线索,准备血洗全城呢。这还不够,独步王花了大价钱从天下各国收买高手,也都在陆续赶来璧玉城。”
韩无仙胸脯起伏,伸出舌头在嘴边舔了一下,露出迷醉至极的表情,她已经嗅到芳香的血气。
同时收买军队与高手,独步王还真是需要很多钱,顾慎为怀疑这其中只有一个说法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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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经 第七百七十九章 月光
聂增走向月光中的铁玲珑,“你好。”
铁玲珑扭头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好像并不欢迎他的出现。
聂增不在意,这个小姑娘向来无礼,接下来他打算在四周巡查一番,可不知道是怎么搞的,一时冲动问出下面的话,“你好像有心事,上官飞惹着你了?”
“不用你管。”铁玲珑的强硬出乎聂增的意料,“离我远一点。”
“哼。”聂增心中对她的一点好感烟消去散,转身就走。
铁玲珑稍感愧疚,可又不想道歉,“回来,我要跟你再比刀法。”
“对不起,我现在没工夫。”聂增头也不回地说。身后悄无声息,他走出几步,再一次做出不由自主的举动:拔刀,转身,“不过打败你应该不用太长时间。”
“哈。”铁玲珑的傲气也被激起来,拔出自己的刀,左右看了看,“这里不合适,咱们换个地方。”
铁玲珑带头走向前院,突然跃上房顶,聂增跟上来 ,有了一个主意,小声说:“咱们换个比法,就在房顶上,可是不许惊动那些护院刀客。”
铁玲珑点点头,这座宅院属于吕奇英,外表正常,守卫松懈,晚上只有两名刀客巡视,还不经常出现,避开他们很容易,但是两刀碰撞仍会引起注意。
这是一场独特的比武,双方都有一颗争强好胜的心,从传授者那里学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下手不要留情,但他们不能挥刀格挡,只能闪避,同时寻机出招。
这与其说是比刀法,不如说是比轻功。
两人轻功的来源一样。都是金鹏堡与晓月堂,铁玲珑入门早一些,身体轻捷,聂增胜在刻苦用功,刀刀狠辣,两人势均力敌,就在房顶之上、月光之下,斗得难解难分,身影如鬼魅一般飘忽。
下面传来脚步声,两人同时住手。
护院刀客从此经过。对房顶的决斗一无所知,还没走出多远,激烈的缠斗又开始了。
铁玲珑的心情渐渐好起来,虽然她觉得自己的刀法应该远远高于聂增,可是这场比武的确酣畅淋漓。让她感到很过瘾,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事。好像正被一柄快刀斩断。
美好的感觉没有持续多久。护院刀客第三次经过之后,心事没来由地重返铁玲珑的心头,她反应因此稍慢一点,被聂增抢得先机。
她忘了这场比武的要求,下意识地出刀格挡。一声脆响,狭刀脱手而飞。
两名护院刀客立刻喊了一声“谁”。等到四周再没有声音,互相安慰那可能是瓦片落地的响动,于是继续巡视,甚至没有上房看一眼。
铁玲珑茫然若失。聂增盯着她看了一会,“你想得太多了。”
“龙王也是这么说的。”铁玲珑向后院走去。
“你的刀?”聂增惊讶地提醒,作为杀手,兵器就是半条命。
“用不着了。”
回到后院,上官飞还没从龙王屋里出来,聂增去外面认真地探查了一番,回来看见铁玲珑就站在庭院中间,心事似乎更重了。
聂增找回了她的刀,“一时胜负,说明不了什么。”
铁玲珑笑了笑,绿色眼珠像宝石一样反射着月光,“你误解了,我不用刀是因为我要专心致志地练另一种武功。”
聂增握着刀,脸上有些讪讪。
铁玲珑接过自己的刀,送进刀鞘,“留着也好,当个装饰。”
“你要练什么武功,比刀法还厉害?”
“现在不行,慢慢会变得厉害的。”铁玲珑伸出右手的两根指头,在空中划了一圈,“而且龙王也说过要教我新招式,跟金鹏刀法没关系。”
聂增的羡慕溢于言表,“龙王对你真好。”
“龙王对我真好……”铁玲珑重复一遍,声音里却没有多少喜色,“不知道他是对我好,还是因为我外公。”
“外公?”
“嗯,我外公也是金鹏杀手,从前是龙王的师父,我跟他的姓。”
“铁寒锋?”
“咦,你怎么知道?”
聂增当然知道。可他怎么也想不到,两个姓铁的人竟然真是一家,“我以为……我——龙王杀死了你外公,你好像……一点也不在意。”
铁玲珑没有发现聂增神情的微妙变化,“因为我从小就没见过外公,他根本不知道我的存在,因为杀手总是被杀,因为龙王肯定有他的理由,因为龙王救过我的性命。”
铁玲珑有一连串的理由,让她对龙王没有一丝恨意。
聂增做不到,“你对铁寒锋没有一点感情?”
“我不知道。母亲倒是总提起外公,可她也没见过外公,我心中有一个模糊不清的形象,可的确没什么感情。”
聂增松了一口气,觉得既开心又愚蠢,“那就好。”
这句回答莫名其妙,铁玲珑微微一愣,“对了,龙王好像也杀过你的家人,伯父……”
“叔叔。一家三口,弟弟才十来岁。”
“你要报仇?”
“我必须报仇。”聂增双拳紧握,不只是表达恨意,更是在抵抗心中对龙王每时每刻都在增加的好感,“否则我这些年来的苦练就变得毫无意义。”
铁玲珑脸色一沉,“我不许你动龙王一根指头,想报仇,先过我这一关。”
聂增几乎忘了她对龙王有多忠诚,“好,等我决定报仇的时候,先过你这一关。”
两人怒目而视,铁玲珑突然笑了,“哈哈,你在吹牛,你永远也比不上龙王,怎么报仇?”
“没人想到龙王能打败金鹏堡,可他做到了。”
“他是龙王,你不是。”铁玲珑讥笑道,在她心目中,龙王是不可逾越的高峰。
聂增脸有些红,可他不服气。“我聂增对天发誓,此生一定要在刀法上超过龙王,替叔叔一家报仇。”
铁玲珑越发不屑,“尽管发誓,龙王身边像你这样对他心怀仇恨的人还有许多,大家排队报仇,有你等的。”
这是聂增一直想不通却又没向龙王问过的疑惑,龙王对金鹏堡满腔仇恨,何以对恨自己的人如此宽容?
上官飞兴高采烈地走出来,“铁玲珑。走,咱们接着立功去。”
“不,我要跟龙王说句话。”
上官飞嘿嘿笑了两声,“好吧,我先去睡觉。”
望着上官飞的背影。聂增皱眉,“他是怎么回事。穿着女人的衣服还那么高兴。”
“你不懂。”铁玲珑一本正经地说。“他就是要当女人。”
聂增的确不懂,眉头皱得更紧了。
韩无仙从墙头飘然而至,长发垂腰,脸上显出温柔至极的笑容,“好一对青梅竹马的璧人,今晚的月光很美。不是吗?”
聂增与铁玲珑的脸都红了,不等两人驳斥,韩无仙已经进入龙王的房间。
木老头像一只夜晚觅食的野猫,跳到庭院里。弯腰盯着龙王的房门,好像那里是猎物出没的洞口,过了一会,扭头对两名少年说:“你们觉不觉得她在月光下更美?”
铁玲珑点头,聂增却撇撇嘴。
木老头哼了一声,“小兔崽子不懂什么叫美貌,看见个绿眼珠就当成天仙,哪天我带你去折香园,那里的眼珠各种颜色都有。”
木老头也冲进龙王的房间。
聂增脸更红了,“别听他胡说八道。”
铁玲珑目光中有了一丝警惕,转身跑向自己的房间。
聂增突然感到一阵刺骨的心痛,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更强烈的傲气,要比龙王更强,这才是他一生的追求。
木老头被扔出来了,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正落在聂增身边,仰头同情地看着他,“你也被甩了?没关系,大小娘们儿都这样,现在视你我为草芥,等我恢复全部功力,等你……”
木老头打量少年几眼,“算了,你没什么希望,金鹏刀法练到死也就是那样。你还是老老实实当普通杀手吧,别想人家小姑娘了:初南屏长得比你英俊,武功比你高强,就算是男人也选他,何况女人?”
“你说完了?”聂增冷冷问道。
“没有。”木老头自从在武功上变弱之后,揭人伤疤就成为唯一的消遣方式,轻易不肯放过,“‘不听老头言,吃亏在眼前’,小聂增,你得认清时势,这世上就是这样,遇到比你强的人,不服气是不行的,你得高高兴兴……哎,别走,我还有很多至理名言、人生经验没跟你说呢。”
聂增几乎是跑着离开的,心中千般情绪纷至沓来,让他觉得自己根本不像一名杀手。
木老头意犹未尽,去敲屠狗的房门,说什么也得将心中的郁气转移到这个老家伙身上不可。
屠狗很听话,性子软弱,正是木老头眼下最需要的靶子。
“老狗,你怎么跟龙王说的?是不是又犯傻了?龙王怎么……”木老头闭嘴,因为屠狗的神情有点怪异,既严肃又激动,好像心里藏着什么大事,“你这是干嘛?我又没和你姐姐上床。”
屠狗一直在想着龙王的教训,脱口说道:“我武功比你强,应该由我做主。”
“你做主?你才闯荡江湖几天,懂个屁啊?”木老头简直要笑出声来。
屠狗骤然出手,第五招点中木老头的穴道,将他夹在臂下,“这回我带你闯一闯江湖!”
木老头发现自己不仅颜面尽失,可能还要被兴奋的老家伙带到危险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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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经 第七百八十章 引蛇
屠狗坐在路边,冥思苦想去哪能找到中原人,木老头穴道已经解开,百无聊赖地踢石子,挥舞自己新买的长剑,赌气一句话不说。
屠狗面临困境,他对璧玉城一无所知,眼前茫然,根本无从着手,他夹着木老头乱逛了半个晚上,莫名其妙地出了城,天边刚刚放亮,除了他们,路上连个人影都没有。
“妓院、赌场、旅店、酒馆、铁匠村、刀客村……”屠狗反复念叨曾经去过的地方,希望从中找出线索,半天也没有头绪,扭头说:“在西域闯荡江湖这么麻烦吗?我还以为是快意恩仇、无拘无束呢,结果跟中原也差不多,不,比中原还艰难,以前提起崆峒派起码还有人知道。”
木老头不屑地哼了一声,仰头望天,假装没听到屠狗的抱怨,可是倾述的欲望如此强烈,他的冷酷只保持了一小会,箭步冲到屠狗面前,“快意恩仇、无拘无束,那是我从前的生活,你还差得远呢,首先你得有我十年前的功夫,其次你得能看得开,你现在的脑袋根本不(开窍……”
屠狗知道木老头想说什么,连连摇头,“我不过你的生活,你从前是魔头,滥杀无辜、无恶不作,到处被人追杀,没什么值得羡慕的。”
木老头眼睛一瞪,转瞬又改了主意,“哈哈,也对,我现在改邪归正了,替小我几十岁的龙王卖命,被从前的手下败将挟持,杀个人比登天还难,真好,真不错,我怎么早不选择现在这条路呢?你、你这个眼神瞧我干嘛?”
屠狗正上下打量木老头。好像第一次见到这么矮的人,“你的仇人应该不少吧?”
“那是当然,遍布天下,要是有人组织,都能建立一支军队。”
“中原的仇人多不多?”
“九大派都是我的仇人,你说多不多?”
屠狗知道他在说大话,“崆峒派跟你有仇,那是因为我,其它门派怎么结的仇?”
“你管得着吗?都是陈年往事,谁能记得住?”木老头的脑子在快速转动。想着怎么将谎言圆好,“玉清派,是九大派之一吧,非要抢我的五洞拳,几个老道被我打得屁滚尿流。算是结下深仇大恨了。”
屠狗点点头,刚一到龙庭他就听说过玉清五老的遭遇。于是在腿上一拍。腾地站起身,“好,就这个主意了!”
“什么主意,你可别乱来。”木老头隐隐觉得自己的大话可能说过头了。
“在西域我是无名之辈,你可大大有名。”
“那是从前,现在不行了。不信你随便找人问问,没几个人记得我,龙王才是声名显赫。”
“龙王不行,他名义上还在闭关呢。反正只要崆峒派和玉清派恨你就行。”
“你想拿我当诱饵?”
“对,这叫引蛇出洞。”
“干嘛不拿你自己引?你去嫖娼不给钱,让我捉个现形,到处一宣扬,说崆峒长老横行霸道,璧玉城里要是有崆峒弟子,肯定会出来找你。”
屠狗想了一会,伸手去抓木老头,“不妥,龙王说过让我做主,我决得还是拿你当诱饵更合适。”
事情就这么定了,木老头激烈反对,软硬兼施,一会出匪夷所思的主意,一会破口大骂,与此毫无关系的屠翩翩因此蒙受不少污言秽语,屠狗对每一种指责都认真地辩解,但就是不肯改变主意,反而不断完善自己的“引蛇出洞”之计。
一个时辰之后,木老头屈服了,不仅屈服,还开始热情地帮着张罗。
到了这天傍晚,一个简单的计策变成了轰动全城的比武大会。
引起轰动的原因有两个,一是组织者狂妄的口号:天下第一大魔头挑战天下英雄,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无怨无仇得黄金。
黄金就是第二个惹起兴趣的原因了,但是数额飘忽不定,从几十两到上万两不等,各种说法都有。
突然间,吕奇英发现自己成了大忙人,大家都说比武赏金由他担保,认识与不认识的都过来询问。
吕奇英焦头烂额,想问个明白,却找不到木老头与龙王,只得闭门谢客,偷偷祈祷自己还能活着离开璧玉城。
顾慎为是当天下午听到消息的,不大不小地吃了一惊,很快决定静观其变,想看看这两个老头能折腾出什么来,但他知道,自己再不能回吕奇英的住宅了。
比武的消息越传越离奇,甚至有人说那个叫木老头的家伙积累了一批宝藏,其中有无数的金银珠宝与武功秘笈,只要能在他手下坚持十招以上,都有机会分一杯羹。
璧玉城好久没什么新鲜事了,“第一大魔头”着实被大家咀嚼了一整天。
比武地点定于南城边上的一家旅店兼妓院,整个后院都腾出来了,能容纳百十来人,时间就是当晚。
天还没黑,屠狗就到门口张望,木老头倒不着急,倒在椅子上,享受一名肥胖妓女喂来的葡萄,“崆峒派不来,玉清派也会来,放心吧,老头这点号召力还是有的。”
事实证明,木老头的号召力没有他想象得那么大,他的名声是十几年前闯下来的,主要是在天山以北传播,西域知之甚少,经过多年沉寂,知道的人更少了,当大家发现所谓的万两黄金很可能是虚假消息时,“第一大魔头”就没有多少吸引力,只剩下助酒兴的笑料了。
直到天完全黑下来,才稀稀拉拉地来了几十个人,一看装扮就是刚把银子花光的穷刀客,他们不放过任何赚钱的机会,即使是一百两银子也能引诱他们动刀。
屠狗沉不住气了,木老头又换了一套安慰的话,“凭我的经验,真正的高手都是偷偷摸摸来的,等我亮出真本事,他们才跳出来。当年我就经常这样,震惊全场,吓大家一跳,呵呵,有趣有趣。”
这正是屠狗最担心的事,木老头可没剩下多少真本事。
天越来越黑,赶来的人总算超过一百,全都站在院子里,不停地起哄,要求“第一大魔头”快点出来。
木老头让店里伙计点着火把。终于亮相了。
桌子上放着椅子,椅子上才是他。
哄笑声更响了,众人指指点点,纯粹来看热闹的人觉得这趟没白来,光是亲眼看到侏儒老头就挺值。
木老头神情严肃。从怀里掏出四锭黄金,一手托着两只。微微扇动。人群的声音立刻弱了下去。
木老头从吕奇英那里支取的黄金没剩多少,还是屠狗白天去赌场又赢了一些当本钱,一多半都用来包旅店,余下四锭当赏金。
没有传说中的万两,但怎么也值五六百银子,足够吸引手头正紧的刀客们了。
“除了黄金。还有别的好处。”木老头大声宣布,“那就是拜我为师,我会传他天下无敌的武功。”
一名黑脸刀客说出大家的疑惑,“我要是能把你打败。干嘛拜你为师?”
木老头跳到桌面,将黄金摆在椅子上,“这你就不懂了,老马识途、老而弥坚、老当益壮,都是说老的好处,就算你能打过我——当然那是不可能的——需要向我学的东西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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