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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帝国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骁骑校
将军们赶紧拜谢不杀之恩。先谢过大公子。又谢元封。随后才被曹俊的亲兵挨个提了出去。处置了这帮叛将。曹俊意气风发。大手一挥道:“父亲大人累了。送他老人家回后宅休息。”几个甘州军抢过來不由分说便将曹延惠身边的侍卫亲军推开。将曹延惠抬走了。亲军们怒目而视。但元封沒有发话。谁也不敢造次。
曹俊又拍了拍弟弟的脑袋瓜。笑着说:“大人商量军机大事。你这个娃娃还是找个地方玩去吧。”说着又是一摆手。让人把曹秀带了下去。这才大模大样的坐到了居中的宝座上。
按理说蔡勇这个最大障碍死了之后。曹俊就是凉州城的继承人了。可是曹延惠毕竟沒有死。也沒有发出任何明确的指示传位给曹俊。所以暂时他还不能独揽大权。况且侍卫亲军作为新兴的一股力量登上了凉州的政治舞台。他们的地位也需要得到确认和巩固。这一点曹俊还沒有意识到。
曹俊虽然是曹延惠的长子。但是能力有限。性格暴躁、多疑。还很胆小。他的这些缺点早就被蔡勇宣扬开了。凉州城谁不知道大公子是个酒色之徒啊。所以当他坐上那个位子的时候。侍卫亲军的年轻将领们都是心怀不满。愤愤不平。心说若不是俺们拼死奋战。你小子早就被蔡勇杀了。现在居然跳到俺们张指挥使头上去了。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武林帝国 2-23 麻杆打狼
曹俊坐在他梦寐以求的宝座上,左顾右盼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按理说现在正是安插亲信,收拢人心的时候,可是仔细一盘算,他手底下根本沒有所谓的亲信了。
曹俊是个花花公子出身,只是因为被舅舅蔡勇逼迫的紧了,才不得不关心起军国大事來,他本來就不是这块料,即便亲领了甘州的军权之后,军机大事还是交给副手王威处理,本來曹俊还有百十人的亲军,可是上次逃跑的时候,这批人为了掩护他全军覆灭了,甘州军那些军官倒是可用,可与其说他们是曹俊的人,还不如说是王威的人,虽然王威忠心耿耿,底下这些人可未必这样想,万一他们……
曹俊生性多疑,越想越多,觉得甘州军的军官也不堪使用,想來想去还是张思安这个小伙子可当大任,他资历浅,根基也不深,而且和自己共患难过,这次平叛立了大功之后还算识大体,把自己奉迎回來当家作主,证明他心里还是有自己这个大公子的。
想到这里,他干咳一声,威严的说道:“王威、张思安平叛有功,各赏银千两,晋升王威为凉州防御使,总揽城防事务,张思安为防御副使,兼任侍卫亲军指挥使,原凉州军全部打乱重新编排,事态紧急,你们这就去办吧,”
就说了这简短的几句话,曹俊就拍拍屁股走下宝座,带了几个亲兵径直向内宅去了,想必是不受宠爱的大儿子要向父亲和继母讨还公道去了。
大堂上的军官们面面相觑,大公子也太草率了吧,城外几十万突厥大军还沒退走,他连句交代都沒有就走了,而且平叛那么大的事情,他就封赏了两个人而已,难道底下这些军将毫无建树,军官们越想越觉得不平。
元封道:“突厥大军肯定还会卷土重來,还是请王老将军速速安排城防事宜吧,”
王威是个老成持重的军人,也是早年跟随曹延惠做卫士的,但是沒有蔡勇那般油滑,所以被发配到甘州去做副将,要论真才实学,他也沒读过几本兵书,所有的经验都是在和吐蕃、羌人、突厥人的零星冲突中得來,对阵数十万大军他也是有生以來头一次。
王威道:“各位将军,府衙里不是议事的地方,咱们到城楼上去说,”说罢便带着一帮将军径直出去了,元封也跟着众人一同出去,忽然身后有人拉了他的衣角一下,回头一看,正是原府衙幕僚周泽安。
“张将军,你怎么沒按照在下的建议做,当机立断斩了曹俊,凉州城就是你的了,大好机会白白浪费,真是可惜,”周泽安捶胸顿足低声道。
原來蔡勇召集凉州大小官员开鸿门宴的时候,周泽安碰巧在茅房出恭,结果躲过了这场浩劫,侍卫亲军冲进蔡勇的帅府解救了他,周泽安迅速判断出目前形势,决定改换门庭,跟着元封混,他的第一个计策就是借着议事的机会干掉曹俊,接手凉州大权,到时候不管是战是和,总能获得最大利益,虽说这样做有些不厚道,但是乱世中就得这样,今天还是兄弟,明天可能就是仇敌,为了生存,为了利益,只有心狠手辣才能活的比别人长久,比别人滋润。
元封笑笑道:“凉州已经死了太多人,何必再添杀戮,再说这凉州本來就是大公子的家业,我若取之,天下人自会笑我,”
周泽安懊丧道:“莫非将军嫌凉州太小,不愿取之,”
元封一笑,不置可否,转身去了。
王威在西门敌楼里将城防事宜再次部署了一通,比以前的方案并沒有什么新意,无非是将部队打散重新安排了自己信任的统带军官而已,会议草草结束,军官们都去整编部队去了,王威一人走上城头,远眺十里外的突厥大营,黑压压的连营建在白茫茫的雪地之上,显得格外刺目。
王威久久凝望突厥大营,甚至连元封走到他背后的时候也未回头,元封也扶着垛口远眺城外,两人同时开口:
“王老将军,”
“张将军,”
元封笑了一下道:“还请王老将军先说,”
王威倒也不敢小瞧这位突然冒出來的侍卫亲军指挥使,从一介平民到执掌千军的将领,这个人居然只用了短短一个月时间,偏偏人家每次升迁靠的都是真本领,让你想妒忌都妒忌不來,所以王威以平等的姿态问道:“张将军以为这凉州城可否守得住,”
元封笑道:“巧了,我想问王老将军的也是这句话,小子初來乍到,还请王老将军指点一二,”
王威道:“凉州气数已尽,城破只是早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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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封一愣:“王老将军何出此言,”
“凉州,孤城尔,虽然曹大人名义上是大周朝的知府,但听调不听宣,这些年來从未向朝廷纳贡,朝廷的使者也从未來过凉州,甘肃巡抚更是不敢对我凉州如何,这皆是因为朝廷内乱不止,无暇西顾而已,同样的道理,既然凉州独立于大周之外,那凉州的安危和他们也沒有关系了,突厥大军來袭,朝廷断不会派一兵一卒前來助战的,”
元封道:“如此这样,朝廷便是短视了,唇亡齿寒的道理都不明白么,咱们凉州虽然不听朝廷调度,但总是汉人百姓,骨肉同胞,凉州一破,甘肃就尽在突厥铁蹄之下了,然后是关中,中原,与其将战火燃至中原腹地,何不御敌于国门之外,”
王威叹道:“可惜朝廷那帮人不会这样想,凉州富甲一方,兵强马壮,他们生怕养虎为患,又怎么会來助战呢,在他们眼里突厥和凉州的战争不管谁得胜,他们都能受益,凉州败了,能消耗突厥的实力,让他们从容应对,凉州胜了,也会实力大减,他们便可趁机西进夺取这块宝地,”
元封道:“照您这样说,咱们凉州就沒有希望了,”
王威道:“凉州城下这二十万东察合台汗国的军队,老夫还不放在眼里,怕的是帖木儿那剩下的八十万大军啊,帖木儿其人你总听说过吧,那可是西域的传奇人物,百战百胜所向披靡,昔日蒙古四大汗国皆败于他手,就连波斯也被他占了,此等豪杰人物生來就是要夺取天下的,大好中原他岂能放弃,咱们凉州虽然很强,但强中更有强中手,等到帖木儿大军一到,凉州就要化为齑粉了,”
“那……还有什么补救的办法么,”元封问道。
王威摇摇头:“沒有,等帖木儿大军到时,不管咱们是誓死抵抗还是开城投降,都是死路一条,为了立威,为了顺利拿下中原,帖木儿绝对不会容许他的东征大道上有一座汉人为主的城市的,”
“既然如此,岂不是我等弃城而走才是最好的选择,”
“老实说是这样,但是故土难离啊,多少人祖祖辈辈在这里生活,这里有他们的产业,他们的家园,他们的一切都在这里,你让他们背井离乡流亡在外,还不如让他们死呢,”
元封默然,王威所说的都是实情,凉州以东千里之内都沒有像样的城市,就算逃跑也只能沦为突厥铁蹄的刀下之鬼,更何况正值天寒地冻之际,即便沒有敌人追击,逃难的百姓也会冻饿而死,与其这样,还不如固守坚城呢。
良久,元封才道:“王老将军准备怎么守凉州,”
王威苦笑道:“还能怎么守,唯死守而,人在城在,人死城亡,”
……
城外,突厥大营,秃黑鲁愁容满面,王帐内众将领鸦雀无声,今日一战不能速胜,便会陷入绵长的持久战中,对于他们來说这绝非好事。
东察合台汗国本來就不算富裕,再加上连年征战,大批青壮年死于和帖木儿帝国的战争中,最终不得不妥协投降,成为帖木儿帝国的一个组成部分。
帖木儿帝国连年对外用兵,东察合台人往往充作马前卒,和吐蕃人打,和羌人打,连年征战不休,年轻人都死得差不多了,如今这支所谓的大军,其实是东察合台最后的力量了,打不下凉州,他们就得受帖木儿大汗的责罚,打下凉州,他们也捞不到什么好,还不是继续东进,直到最后一人战死为止。
凉州不比甘州肃州这些城市,城墙高大人口众多,实乃西北第一坚城,二十万突厥大军粮草穿用都要靠后勤补给千里遥远的送來,倘若凉州久攻不下,拖也把他们拖死了。
前次在甘州城下的时候,回回炮被损毁若干,至今不能形成战斗力,最多只能放几炮威慑一下对方,想拿下凉州,还得靠云梯爬城,思虑再三,秃黑鲁终于下定决心:“连夜打造攻城器械,强攻凉州,”




武林帝国 2-24 血红雪白
这个冬天特别冷。第一场雪过后。西风又刮了起來。刀子一般的狂风卷着雪沫铺天盖地而來。漆黑的夜晚伸手不见五指。突厥兵们被长官催促着从帐篷里爬出來。打着火把慢腾腾的去附近伐木打造云梯。
虽然士兵们都穿着皮毛衣服。但也挡不住刺骨的寒风。厚实的羊毛披风裹在身上就和沒穿衣服差不多。士兵们在风中跌跌撞撞的走着。不时有人踩在冰上滑倒。所有人都叫苦不迭。怨声载道。
凉州城外本來是一片繁华的商业区。附近还有几个小树林。但听闻突厥大军來袭之后。曹延惠就毅然下令将商业区拆除。树林也砍了个精光。只给突厥人留下一片无法利用的瓦砾。事实证明曹大人的决策英明无比。远道而來的突厥人只能住在帐篷里挨冻。方圆几十里连烧火取暖的木头都找不到。
折腾了一夜。终于在五十里外砍了一些树木回來。打造了百十架云梯。十余辆攻城车。另外修复了几架回回炮。秃黑鲁大汗亲临阵前。下令发起总攻击。
空地上摆开十架回回炮。每架间隔一百步。士兵们爬上爬下进行着检修。一队骡子慢腾腾的踩着积雪走过來。每头骡子身上都托着两枚百余斤重的石弹。士兵们将石弹卸下。装在回回炮的弹巢里。还有军官拿着尺子状的东西比划着。似乎在测量距离。
五十辆攻城车慢慢的推了过來。在回回炮前面排成一条线。士兵们脱掉羊毛大氅。露出里面的皮甲和弯刀。挨个钻进攻城车里。攻城车上面覆盖着生牛皮。前头装了铁撞角。排在回回炮前面一來是为了防止对方突击破坏。二來是占领出发战位。
大队步兵抬着云梯等在两旁。士兵们都是短打装扮。手里拿着弯刀半跪在地上。嘴里呵出一团团的白气。后面是更多的爬城士兵。暂时还轮不到他们上。所以身上还披着羊毛大氅。传令兵骑着马拿着令旗到处奔。一队队骑兵和步兵井然有序的进入战位。一场大战就要展开。
凉州城墙上。元封收起千里镜。对王威笑道:“王老将军您看。从城上望过去。突厥人就如同蝼蚁一般。”
可是扭头一看。王威等一帮将军脸色铁青。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元封。这也难怪。在他们眼里。突厥大军杀气腾腾的。哪里象什么蝼蚁。分明是一帮吃人的魔鬼。
王威沒接元封的话茬。对旗牌官道:“告诉大公子。敌人要攻城了。”
过了良久。曹俊才匆忙赶到。两只眼睛通红。脸上还有一抹红晕。看來昨晚沒睡好。可以肯定的是他决不是在研究如何克敌制胜。而是在父亲那些美貌姬妾身上下功夫了。
曹俊披着雪白的狐狸裘大氅。在亲兵的搀扶下刚刚登上城楼。第一枚回回炮的炮弹就飞过來了。正中城墙中部。整个城墙颤抖了一下。曹俊吓得当场一个踉跄差点滑倒。元封和王威却矗立在敌楼上纹丝不动。这是敌人在调校射距。后面才是真正的炮击。
曹俊疾步走过去。趴在垛口上一看。顿时大惊失色。回头问道:“二位将军。有何克敌良策。”
元封和王威皆是身着重甲。所以不用全礼。只是给曹俊拱手施礼。王威道:“但请大公子坐镇。吾等自会破敌。”
曹俊赶忙走进敌楼。叫了十几个长牌手过來挡在自己面前。这才安心坐下。此时突厥回回炮的试射已经结束。根据弹着点调整了炮架的位置。正式的炮击这才开始。
一发接一发的石弹落在凉州城头。每发炮弹的落地的时间很短。根本不给人喘息的机会。石弹以极高的速度砸在坚硬的城墙砖上。化成几十上百块碎片。沾着就伤。碰着就破。突厥人还别出心裁的在石弹上钻出哨孔。炮弹破空而至的时候。往往带着尖利的啸叫。更加让人胆寒。幸亏王威已经下令城墙上的士兵进入藏兵洞隐蔽。要不然肯定伤亡惨重。
敌楼前面堆了高高一层沙土包。但仍然挡不住炮击。巨大的轰鸣不绝于耳。尖利的哨音一声接着一声。曹俊紧紧抓住椅子的扶手。强力维持着镇静。虽然他胆小怯懦。但总明白自己所处的地位必须以身作则。否则凉州不战自败。
也不知道炮击了多久。忽然尖利的哨音戛然而止。随后是满山遍野的喊杀声。由远而近。如同海啸山崩。不用看都知道。是突厥大军开始爬城了。无数的士兵扛着云梯从各个方向冲來。毫不畏惧的顶着守军的箭矢。爬过护城河。爬上城墙。守军也适时杀出。连弩滚木倾泻而下。人命如同草芥一般不断逝去。凉州城下血流成河。
秃黑鲁坐镇王帐。不断发出简明有力的命令。调动步兵爬城。督战队在后压阵。敢临阵脱逃者。杀无赦。
一波打完了。又是新的一波人浪冲过來。士兵们重复着机械的动作。呐喊。冲锋。然后被杀死。幸运点的能死在凉州城下。不走运的脸护城河都沒越过就被弩箭射死了。
守军的日子也不好过。同样重复着机械的动作。拉弓射箭。再拉弓。再射。城下的敌军是如此的多。以至于根本不用瞄准就能射死人。每个人都不记得自己究竟杀死了多少人。只记得眼前是一片血红。
若是一般的城池。用这种不要命的打法早就拿下了。但是凉州城绝非等闲之地。曹延惠苦心经营十余载的效力在这一刻发挥的淋漓尽致。城防设施完备。垛口向前倾斜。城墙的各个突出部形成夹角。可以互相掩护。护城河又宽又深。城墙下面的空地极窄。根本不能摆开攻城器械。城内存放的弓箭武器数不胜数。光箭矢就存满了几个大仓库。火油。火药。铠甲刀枪更是极其充足。一夜之间扩充上万军队都是小菜一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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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厥王帐。秃黑鲁又拿起一支令箭來。刚要抛下去。几个年老的将军扑上來哀求道:“大汗。不能再拼了。给咱们东察合台留点种子吧。”
秃黑鲁大怒。喝令武士将他们拖出去。但是更多的人跪了下來。不是这些蒙古汉子怕死。实在是这仗打的太憋屈了。凉州的城池和普通中原城池不同。很难展开兵力和武器。兵书上云。十倍攻之。但是突厥军的兵力优势并沒有那么大。这样无谓的投入兵力。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看到帐内所有人都跪下了。秃黑鲁也老泪纵横。拿起令箭又放下。颓然道:“正是为了察合台还能有火种留下。才不得不拼死向前。天象师说了。两日后还有暴风雪。倘若不赶紧打进城去。我们二十万大军冻也冻死了。即使不冻死。等帖木儿大汗來到之时。咱们也少不得一个死罪。横竖都是死。不如拼了。”
大将们道:“用人命填总不是办法。还是用回回炮把城墙轰塌了再让士卒冲锋比较好。”
秃黑鲁道:“我何尝不知。但炮弹已经打完。去甘州拉石头的车还沒回來。大雪封路。不知道何时才能到啊。军情紧急迟延不得。所以不得不用咱们蒙古男儿的血肉往上填。”
众将劝道:“还请大汗宽限一日。等石头到了再攻城不迟。”
秃黑鲁忽然怒道:“你们还算是成吉思汗的死孙么。蒙古健儿昔日的勇武都哪里去了。难道沒了回回炮就不打仗了么。传我命令。各军轮番向前。不死不休。出击。”
突厥大军继续攻城。数不清的士兵潮水一般漫过來。踏过尸体填平的护城河。踩着战友的肩膀拼死往上攻。一个年轻的蒙古士兵用皲裂的手抠住凉州的城墙缝。嘴里衔着弯刀。义无反顾的向上爬。但是一支羽箭飞來立时就要了他的性命。士兵仰面朝天倒在尸体堆里。眼睛望着浅灰色的天空。嘴唇动了几下。战场噪杂。谁也沒有听见那一声微弱的“妈妈”。
“上。不要停。”秃黑鲁已经从王帐里走出。亲自指挥作战。麾下这下健儿视死如归的冲锋让他再次老泪纵横。几次忍不住想下令收兵。但是理智告诉他。自己艰苦。敌人更艰苦。谁能撑得更久一些。谁就是胜利者。
凉州城头。也是血流满地。守城士兵伤亡巨大。但是相比城外那些突厥兵。这种伤亡简直就可以忽略不计了。凉州城墙设计的极为巧妙。东西合璧。防御力极强。城墙的建材就不提了。瓮城、棱堡、暗藏在城墙内的连弩射击孔。城墙上的挡箭棚。还有各式各样的城防武器和辅助设施。让守城士兵可以迅速调动。躲避敌人的火力打击。必要的时候骑兵都能顺着马道跑上來助战。加之储备充足的器械。真可谓是西北第一坚城。
天慢慢的暗了下去。杀声也渐渐平息。打了一整天。死了上万人。凉州依然傲立在夜色中。




武林帝国 2-25 朱门酒肉 城头冷灶
凉州城。城墙上一排明亮的气死风灯。灯影下士兵來來回回奔波着。白日一场血战让大伙又树起了信心。突厥人也沒什么可怕的嘛。不过是两个胳膊一个脑袋。箭射过去一样得死。刀砍上去脑袋一样搬家。
元封身上的锁子甲已经浸透了血。呈现出一种暗黑的光泽。有王威坐镇指挥。他这个副防御使便可以亲临一线厮杀了。这一天元封自己都记不得杀了多少人。那把从独一刀手里抢來的金柄长刀已经砍出了十几个豁口。不是刀的钢口不好。实在是杀人太多。
元封沿着城墙走过去。沿途的士兵看见他都恭恭敬敬的行礼。张大人身先士卒的光辉形象已经深入到每个人的脑海里。当兵的最敬佩这种铁血汉子。跟着这样威猛的将军打仗。心里有底。
忽然一名士兵指着城下喊道:“将军您看。”
元封趴着垛口望过去。原來是十几个突厥士兵趁着夜色过來搬运伤员。这一战实在惨烈。凉州城下起码堆了一万人。这里面不全是死人。还有相当一部分伤员。天寒地冻沒有人救治。就这样呻-吟着等死。想來也算可怜。
周围一帮弓箭手立刻张弓搭箭要射。元封伸手拦住:“且慢。拿灯笼來。”
有人取过一盏灯笼。元封找了一杆长矛挑起來道:“给他们照个亮。”
其余士兵便依样画葫芦。挑起灯笼给城下抢运伤员的突厥人照亮。那些突厥人一开始还以为守军要射他们。吓得刚想跑。却发现对方沒有赶尽杀绝的意思。这才放心的搬起伤员來。临走还对着城墙上用蒙古人的礼节施了一礼。
有士兵问道:“将军。让这些突厥狗冻死多好。何必放他们一条生路。”
元封道:“他们冒死救护战友。这份同袍情谊值得尊重。再者说伤员对军队的拖累很重。能给他们增加一些负担。咱们何乐而不为呢。”
众军兵听了皆赞服张将军睿智。
元封道:“他们只敢偷偷摸摸來。救回去的人毕竟有限。不如让他们光明正大的來救人。來人啊。拿笔墨來。”
一会儿笔墨拿來。元封撕了一幅战袍写了几行字。栓在箭上往突厥军前哨射去。那厢接了信件飞报王帐去了。又过了一会。果然有数百名不带武器的突厥士兵前來搬运伤员。元封吩咐守军仔细戒备。倘若敌军胆敢不守约定靠近城墙就当即射杀。
布置完了这些事情。元封才返回城内。府衙里正在召开庆功宴。按说战争才刚刚开始。不该这么早庆贺的。不过曹俊以为。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今日以微小的损失取得如此重大的胜利。杀伤了大量敌军有生力量。照这样下去敌人定会不战自败。所以很值得庆贺。
走在漆黑的路上。脚下不断打滑。积雪已经结成了冰。路旁简陋的棚子里。难民们在瑟瑟发抖。走出一段距离便会看到几具僵硬的尸体倒毙在路上无人问津。官府忙着打仗。哪有精力管这些难民。甚至连个施粥的地方都沒有。元封的赏银已经全部用來买粮食和棉花布匹了。可还是远远不够。一來难民太多。二來物价飞涨。他那点银子实在买不了多少东西。
看着这凄惨的一幕。元封心中黯然。路边一具僵硬的尸体旁。两个衣着单薄的小孩正在脱着死人身上的衣服。想必也是冷的狠了。元封刚走上去。他们就吓得缩在一旁。元封却并沒有呵斥他们。只是将怀里吃剩的干粮拿出來轻轻放到孩子的手里。转身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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