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帝国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骁骑校
“突厥军也沒什么嘛。看他们这穿的住的。还不如咱呢。”赵子谦在元封耳边低语道。此话不假。虽然帖木儿帝国强大无比。但是穷兵黩武征战多年。士兵的待遇相当低劣。帐篷军装残旧破损。盔甲兵器也不齐全。嗅嗅伙房里飘出來的味道。也沒多少油腥。
元封瞪了赵子谦一眼。不让他胡乱开口。所幸这一句低语并沒人注意到。小分队走到人少的地方。找个避风的角落坐下休息。同时派出王金彪打探情况。王金彪到底是在西域厮混过多年的老油条了。拿着烟袋过去找了几个正在干活的民夫攀谈了几句。片刻后就屁颠屁颠的回來了。低声道:“探明白了。他们的大汗突发急病。所以攻势暂停。整个连营的大致布置也清楚了。是这样的……”王金彪拿着刀鞘在雪地上画着示意图。“这里是咱们所在的位置。向前左手走就是小王子的骑兵万人队营地。右手是大军草料场。再往前是中军王帐。这里戒备森严口令也不同。想混进去不容易。”
元封道:“咱们不去中军王帐。去这里搅他个天翻地覆即可。”说着一指草料场的位置。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粮草是军队正常运作的最基本需求。人要吃粮马要吃草。少了一顿都不行。尤其是战马所用的饲料非常讲究。必须是干草和苜蓿燕麦之类的精料。否则马匹不能出力打仗。突厥军所使用的战马以吃苦耐劳的蒙古马居多。伊犁马也占了相当一部分。二十几万大军。牲口数量相当庞大。每天所用的草料都是天文数字。倘若把这个草料场给一把火点了。突厥军的战马就成了摆设。
听了元封的话。大家都阴测测的笑起來。事不宜迟。拿起兵器赶紧向草料场方向走去。忽然一声厉喝传來:“你们是那部分的。”
武林帝国 2-28 抢到老子头上了
元封不懂蒙古话。但对方语气严厉。似有质问的意思。他的手慢慢向腰后摸去。那里暗藏着一排飞刀。可是王金彪却不动声色的按住了元封的手。冲着发问的人点头哈腰答了几句话。
那个发问的人身穿裘皮袍子。帽子两边垂着狐狸尾巴。腰间挂着一柄镶金嵌玉的弯刀。职位应该不低。听了王金彪的答话。他又气冲冲的说了一句。然后扭头走了。
“他说什么。”元封压低声音问。
“好事。他问咱们是哪部分的。让咱们去草料场领草料呢。”王金彪嘿嘿笑着说道。元封听了也不禁暗笑。真是天助我也。正愁怎么混进草料场呢。这就來了个贵人相助。
巡逻队跟在那位将军身后进了草料场的大门。门卫虽然严格。但是看到是自家主将带來的人。也就不加盘缠放过去了。谁也不会想到凉州军的胆子居然能大到如此地步。乔装打扮深入连营核心位置。
草料场内数百人在忙碌着将干草装车运走。看他们的军装各不相同。面容相貌也有差异。有高鼻凹眼的突厥人种。也有扁脸小眼睛的蒙古人。当然汉人面容的也有。元封的小部队混在里面并不起眼。草料场的小头头将王金彪叫过去。扔给他一块牌子。让他带队去后面把干草抗來。老王头一本正经的答应着。回过头來喜笑颜开。一指草料场深处。低声道:“到里面点火去。”
草料场内干草堆积如山。草堆上站着人用叉子往下铲草。那些因为积雪侵蚀而腐烂的草扔到一边去。下层的干草装在马车上一辆辆的运出去。草料场的人手不足。往往需要从各营抽调士兵來帮忙。元封的巡逻队就是被临时抓差來的。
一行人往里面走了百十步。自有人过來安排他们干活。谁也沒注意这群人中已经少了两人。
元封和赵子谦悄悄脱离大队。装作找地方撒尿的样子往草料场深处走去。寻了一个沒人的地方。赵子谦从怀里把火刀火石拿了出來。将引火的艾蒿绒团贴在火石上。另一只手拿火刀的钝刃擦击火石的边缘。火花飞溅。将艾绒点燃。正要抓过干草引燃。忽然旁边有人大吼一声扑将过來。赵子谦到底是练武的人。反应极快。闪身避过一伸腿将那人绊倒。碗口的拳头照后脑打过去。只一下这名草料场的士兵就晕死过去。
再去拿火刀艾绒。却发现艾绒掉进地上的雪水污泥里。已经湿透了。赵子谦气得差点蹦起來。问元封有沒有带点火的家伙。元封摇摇头。
“那怎么办。机会稍纵即逝啊。咱们可是在连营深处。”赵子谦急得抓耳挠腮。元封思量一下。道:“有了。用这个试试。”说着将怀里的火枪掏出來。取下通条用倒钩将枪膛里包裹着鹿皮的铅弹勾了出來。重新装填了火药。让赵子谦收拢了一堆干草。摆放的蓬松透风。冲着草堆“砰”就是一枪。
一团火从枪口喷出。直接将干草点燃。赵子谦取过叉子。将烧着的干草挑到草垛上。正是西北风肆虐的天气。火借风势。呼啦一下就烧起來了。两人扭头就跑。水火无情。草料场到处都是易燃物品。跑得不够快可是很容易把小命搭进去的。
看见两人慌里慌张的从草料场深处奔出。指挥王金彪他们干活的突厥人刚要发问。被王金彪一把扑倒。匕首**了腰窝。蹬了两下死了。
火已经点起來了。现在要做的就是趁乱溜出去。片刻的功夫那个草垛已经火光冲天了。远近几里内的人都看的清清楚楚。无数人大呼救火。元封等人也跟着大呼小叫。装模作样的救火。黑暗中人头攒动。谁也看不清谁。有那官衔高的刚登上高处进行指挥。便被元封用飞刀放倒。草料场乱成一团。火越烧越大。扑救难度越來越高。
突厥大营乱作一团。元封等人趁机溜出草料场。本來还想去中军王帐趁火打劫。可是摸过去一看。王帐戒备森严。刀出鞘箭上弦。元封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带领大家摸进附近马厩。杀了马夫。抢了三十來匹健马。一行人呼啸而出。路上有人拦截。王金彪便大吼道:“奉大汗令捉拿奸细。谁敢拦我。”竟然通行无阻。
有惊无险。奔至凉州城下。回望突厥大营依然是火光冲天。元封不禁叹道:“倘若老王将军有些魄力。趁这大好机会派兵劫营。敌军岂不是会土崩瓦解。”
和城墙上对了暗号。一行人才被接了上去。为安全起见。城门并沒有开。而是从城墙上放下吊笼。依次把他们拉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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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之后。城上值守的士兵个个面露惊喜之色。问这些身穿突厥战袍的战友:“那火是你们点的。”
突击队员们个个烟熏火燎的脸色漆黑。一笑露出两排白牙:“不是俺们还能是谁干的。张副帅领着俺们去串门子。顺便把他们家草垛给点了。嘿嘿。”
士兵们啧啧称奇。张副帅实在是太神勇了。有勇有谋啊。凉州有这一号人坐镇。突厥人八辈子也别想打进來。
此时元封已经坐在王威面前了。恳切的说道:“此时派出一支骑兵进行突击犹未为晚。定然能将突厥军一举击溃。”
王威道:“万万不可。这把火点起來。突厥人一定会加以防范。现在出击无异于飞蛾扑火。还是稳重些好。”
元封苦劝也沒有用。王威就是坚持己见。他是防御使。掌握兵马调度大权。元封也无可奈何。只好退了出去來到城墙上。用千里镜观察十里外的突厥大营。那里依旧是火光冲天。半个夜空都被映照的通红。烧干草的呛人气味传过來。令人咳嗽不止。但是士兵们却兴高采烈。
“这可够突厥人喝一壶的。”
“粮草都烧光了。看他们吃啥。”
“还是张副帅厉害啊。出去溜一圈就把人家的草料场就烧了。”
士兵们热切的讨论着。元封的威名本來就在军中传诵。现在又上升到一个新的高度。士兵们对他已经不仅仅是敬佩了。简直就是崇拜。
……
次日上午。大火终于扑灭。幸亏临时挖了几条防火沟。火势才沒有蔓延到其他营地。只是烧了一个草料场而已。但是五十万担干草的损失也让大将们心疼的直咬牙。
前日指挥作战的时候。秃黑鲁眼见大批察合台勇士倒在血泊之中。凉州城却岿然不动。心力交瘁再加上风寒。竟然一病不起。这场大火本來还想瞒着他的。但是漫天的呛人味道却遮不住。秃黑鲁得知草料被烧。当即大呼一声:“天亡我也。”倒地不起。众人赶紧救护。半天秃黑鲁才悠悠醒转。人到底年纪大了。精气神比不得当初了。他召集亲信大臣在王帐里开了半天的会。会议内容无人知晓。
黑的儿火者王子殿下。也就是昔日十八里堡十三太保中的老五楚键。领着一帮亲兵在草料场废墟中检视着。他脸色铁青神情严峻。这一场大火把军中所有的储备草料都给烧了。天寒地冻的干草难寻。战马沒了饲料就不能打仗。这一招太毒了。这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起当初和元封一起夜袭黄草铺马贼营地的往事。
沒错。这件事肯定是他做的。楚键心中有了计较。此时手下人从火场中拖出几具尸体來。检查尸体的喉咙并沒有烟灰。说明不是被火烧死而是被人杀死的。这就更验证了楚键的判断。元封带人夜袭大营。
亡羊补牢。犹未为晚。楚键下令各军严加防范。把暗哨放到凉州城下去。晚上的口令要每个时辰一换。不同营的人严禁乱窜。
回到王帐。楚键看到父汗正在和一帮叔伯开会。愣了一下才道:“父汗。查出來了。是凉州人做的。”
秃黑鲁摆摆手道:“不管那个。來來來。父亲有事情和你说。”
……
凉州。元封正在营房里勾画着防御图纸。忽然赵定安掀帘子进來道:“出事了。家里派人过來说尤利娅被人劫了。”
元封把笔一丢。抓起大氅就出了门。边走边问:“怎么回事。谁干的。”
赵定安道:“尤利娅看家里不够钱买粮食。便拿了琵琶去酒楼卖唱。结果让人抢了。家里人跟到那人府门口却被打了回來。就赶紧來通报了。”
元封怒道:“这个傻丫头。沒钱找我就是了。抛头露面的象什么话。”说着飞身上马。疾驰而去。
赵定安愣了愣。也骑上战马紧跟了过去。他心中纳闷。骊靬人出來卖唱挺正常的。为何九郎会如此恼怒。难道说他心里有这小丫头。
元封马快。按着赵定安说的地址奔到那户大宅门口。翻身下马。几个骊靬女人立刻围了上來。指着那镶满铜钉的大门道:“就是这家恶少抢了尤利娅。咱们去讨人。反倒被他们一顿鞭子抽了回來。”
元封不语。胸中早已怒火万丈。当初就是因为恶少强抢孟小冬才造成十八里堡的灭亡。对于这种人渣他简直恨之入骨。当即上前猛踹大门。
大门后一阵噪杂的脚步声响起。偏门打开。一个手拿皮鞭的家伙指着元封喝道:“防御使大人的府邸你也敢闯。活腻了。”
武林帝国 2-29 兵变事件
元封一愣。这里竟然是王威的府邸。王老将军决不是那种当街强抢民女的无耻之辈。但是他家里的人就不敢保证了。眼下可不是仔细考究什么官场关系。得罪不得罪人的时候。分分秒秒都很重要。慢一慢尤利娅的清白都保不住。所以元封不假思索就是一记穿心腿踢过去。将那恶奴踢出去几丈远。
看见有人找事。府邸里的家丁们呼啦一声全围上來了。到底是将门宅邸。家丁手里都不是齐眉棒。而是明晃晃的钢刀。元封才不怕这个。他只听见身后呼啦啦一阵脚步声。便知自己人到了。冷冷喝道:“都给我拿了。”
赵定安带领着元封的亲兵队迅速赶到。将打发这些小杂鱼的任务接了过來。元封径直往里闯。有人阻拦就直接一脚踢过去。半路上捉到一个管家摸样的人。揪住他的领子逼问道:“抢來的女人呢。”
管家见他面目狰狞。战战兢兢答道:“在少爷房里呢。”
元封将他放下。喝道:“头前带路。敢玩花招就砍了你。”
管家屁滚尿流。在前面一溜烟跑着。王威的宅子并不算很大。很快就走到了后院。转了两个弯來到一个幽静的小跨院。管家指着里面道:“这就是少爷的书房。”
元封不清楚王威儿子的底细。右手抽出刀來。左手把腋下的火枪抽出來。上前一脚踹开书房的门。此时那管家凄惨的叫了一声:“少爷快跑啊。”
书房的门被踢飞。元封却被房内的一幕惊呆了。预想中恶少霸王硬上弓的情景并沒有发生。一个脑袋瓜子很大的青年正跪在地上给尤利娅奉茶。尤利娅抿着嘴强忍着笑。一只手还在那青年头上抚摸着。像是在抚摸一只小狗。
元封收起刀枪。问道:“这怎么回事。”
尤利娅看见元封來了。便笑道:“这人是个傻子。可好玩了。让他喊什么他就喊什么。”随即拍着大头青年的脑袋说:“乖。喊姑姑。”
那青年果真就喊了一声姑姑。同时把脸转向元封。傻傻的说道:“我要吃糖糖。”看他眼神呆滞。体态臃肿。脑袋比正常人大两号都不止。绝对是个傻子。
傻子也会强抢民女。元封心生疑惑。正纳闷呢。赵定安冲了进來道:“不好。事情闹大了。王威派兵回來。和罗马营在大门口卯上了。”
元封赶紧拉着尤利娅和傻子向外走。边走边对赵定安说:“这事蹊跷。傻子不可能当街强抢民女。肯定有人在背后捣鬼。你赶紧翻墙出去。叫乡亲们当心点。再把咱们的人召集一下。这事可大可小。早作准备为好。”
上次在兰州府发生的事情给元封心里留下极深的阴影。牵扯到这些达官贵人。简单的事情都变复杂了。自己初登高位。很多人眼红。这件事很可能是一条陷害自己的毒计。处理不当就会着了别人的道。
府衙门口。两支军队正在对峙当中。先來的是罗马营的一百名步兵。此时已经在门口摆开鱼鳞阵。长牌在前。标枪在后。一丈八长的点钢枪头呈四十五度角伸在空中。虽然人数不多。但气势森然。杀气腾腾。一百步兵躲在长牌后面鸦雀无声。任凭对面人如何谩骂都不还嘴。
和他们对阵的是三百名骑兵。虽然手中有钢刀。胯下有战马。又占着人数优势。但是面对这座稳固的小型鱼鳞阵。竟然无处下嘴。只能远远的漫骂着。刚才府里家人來报。说是十几个恶汉拿着兵器打上门來。王威便派了三百亲兵回來察看究竟。结果來到门口却发现大门被罗马营的人堵上了。亲兵们知道对方是硬岔子不敢硬拼。便围住大门。飞马报告王大人。
报信的人前脚去。王威后脚就到了。这回带的人马更多。五百多骑兵把街道都堵上了。因为他听说对方是冲着自己的傻儿子來的。哪能不急。來到近前一勒马缰。对罗马士兵的领头百总喝道:“尔等胆敢兵变。再不让开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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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头的那名金发青年不为所动。英俊的有些不像话的脸上肌肉紧绷着。眼睛死死盯住王威。拔出短剑用只有罗马营士兵才能听得懂的语言喊了一声。数十支长矛便放低了角度。几乎是平端着对着前面。那些骑兵胯下的战马看到一大丛尖利的东西对着自己。都忍不住刨着蹄子往后退。
牵扯到自家的事情。王威便沒有那老成持重的态度。一挥手让众军向前冲。正在千钧一发之际。一声大喊从门里传來:“住手。”
元封拉着尤利娅和王威的傻儿子从里面走出。先对尤利娅的哥哥微微颔首。然后对王威抱拳道:“王老将军。得罪了。”
王威见儿子平安无事。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但是脸上的严肃表情依然沒变。喝问道:“张将军。为何擅闯老夫的府邸。”
元封冷哼一声:“卑职倒想请问王老将军。为何纵子行凶。强抢民女。”
王威看看儿子。又看看那个拿着琵琶的漂亮异族女子。好像明白了一些什么。但是看到儿子被吓坏的样子。不禁心头火起。怒道:“吾儿自幼脑残。岂能强抢民女。张将军不好好在城上巡察。却跑來管这些闲事。而且私自调动兵马。你真当这凉州城姓张么。”
王威气急之下说出这些话來。在元封心中又是一种感觉。不论自己怎么卖命都不可能真正融入凉州的官僚体系内了。原本王威还算是中立者。现在也成了自己的仇敌。这凉州。怕是待不住了。
见到妹妹安然无恙。那罗马营百总也放下了手中短剑。一声令下。长矛竖起。从战斗队形变成了常规队列。又是一声口令。队伍竟然就要开拔离去。这可把王威气得够呛。罗马营的家伙实在是太嚣张了。眼里竟然沒有自己这个凉州最高武官。
其实罗马营算不得凉州军队。他们只是雇佣军而已。谁出钱他们帮谁卖命。曹延惠花高价聘请他们來。也只是签了几年的合约而已。他们和凉州当局不存在从属关系。最多是客户和雇主的关系。让王威气恼的真正原因是这帮人竟然会听从元封的吆喝。这样下去可不得了。这不是架空自己这个防御使么。
“谁也不许走。私自调兵形同谋反。把他们拿了。”王威不敢拿元封。但是对这一百名雇佣兵还是下得去狠手的。眼瞅着自己的兵马越來越多。便悍然下令捉拿罗马营的带队军官。
官兵们虚张声势的吆喝着。但却都不敢向前。罗马步兵天下无敌。人又齐心。谁敢找他们的麻烦。那百总倒也是条汉子。见自己妹妹已经脱离虎口。便不愿连累战友。走出來傲然道:“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和他们无关。”
官兵见他愿意自首。这才上去拿人。尤利娅急得都快哭出來了。焦急的目光投向元封。但元封也无能为力。和王威的关系已经很僵了。如果此时再跳出來强行保下那名百总。岂不是更让王威下不了台。想想还是算了。从长计议比较合适。罗马营是凉州城内屈指可数的精兵。眼下又是用人之际。想必打一顿军棍也就罢了。
哪知道王威把一腔怒火都撒在这名百总头上。见他束手就擒。便喝道:“目无军纪。罪无可恕。立斩。”
这下元封可恼了。对敌作战犹豫不决错失良机。对内镇压倒是雷厉风行的很啊。他当即站出來道:“请问王老将军。这名百总犯的是什么罪过。”
王威压住怒火道:“私自调兵还不算罪过么。”
元封道:“这些兵马是我调來的。我听说有人强抢民女。就派这些兵马前來调查。现在人已经在王老将军府上找到。几百双眼睛都是看见的。王老将军若是要斩人。就请先斩张某。”
王威气得乱抖。连声道:“你你你。跋扈。”
正在此时。又是数百骑赶到。原來是大公子听到消息赶來了。看到这里一派剑拔弩张的情形。曹俊奇道:“这是怎么回事。何苦自己人闹将起來。“
王威气呼呼的说:“张副使为了一个卖唱女子就闯到卑职府上大打出手。还私自调动了罗马营的步兵和卑职对峙。此事还请大公子为卑职讨个说法。”
曹俊眼中闪过一丝恼怒。随即又笑道:“张将军。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为了区区一个歌女就不给老王将军面子。这可说不过去啊。”虽说这话是笑着说的。但曹俊的脸上的笑容却是僵硬的。看來这件事情确实让他对元封的不满达到了一个顶点。
“飞扬跋扈。简直是目中无人。这样的人留他何用。”旁边有人帮腔道。正是那位梁参军梁大人。
气氛非常紧张。在场的人都知道张副帅的威名。那可是万人敌的好汉子。大公子真要办他。少不得要丢几百条人命在这里。元封脸上的表情也越來越阴沉。因为他发现自己中了计。这是一个从开始就设好的局。等着自己來钻。目的就是制造自己和曹俊之间的不信任。已达到铲除自己的目的。这件事**不离十是梁参军这个老狐狸干的。王威可能也是被利用的对象。
怎么办。是撕开脸大打出手。还是跪地求饶先缓和局势再图报复。沒等他打定主意。尤利娅急中生智跳了过來。抱着元封的胳膊喊道:“我不是什么卖唱女子。我是他的未婚妻。”
全场震惊。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王威抢了人家的老婆啊。怪不得人家张副帅发飙。换谁都咽不下这口恶气啊。
武林帝国 2-30 玩阴的,谁都会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这都是不共戴天之仇。即便是市井小民。你抢了他的媳妇。也会血溅五步和你玩命。
本來在大家看來。张副帅为了一个寻常女子就调动兵马目无上司。大闹王威府邸。确实有些跋扈了。但是现在看來。人家做的那是相当克制。那么个千娇百媚的未婚妻在光天化日之下被恶少抢到府里。那可是分分钟都有丧失清白的危险。若是不立刻闯进去救人那还算是男人么。
尤利娅在大庭广众之下拉着元封的胳膊。哭的梨花带雨一般。她本來就生得极美。肤色白皙秀发如云。如今再这么一哭。更加是我见犹怜。楚楚动人。在场的都是年轻力壮的男人。看了如此美貌女子。更加理解了张副帅的行为。这么俊的媳妇让人掳走。换了老子一样得发飙啊。
曹俊心中一松。他本來就挺欣赏元封的。但是又担心他羽翼丰满对自己不利。刚才梁参军來报。说张副帅带人砸了老王威的家。两下里打起來了。他便赶紧带着兵马过來察看。王威和张思安是他的左膀右臂。这两人闹起來对凉州防务极其不利。走在路上他就想了。如果闹得太僵。非要做一个决断的话。他只能选择王威了。毕竟那是跟随自己多年的老人。张思安虽然勇武过人。但毕竟可靠性差一些。
现在看來一切问題都不成问題了。不过是误会而已。王威的儿子是个傻子。傻子干出來的自然是傻事。可以谅解的嘛。张思安救人心切。干出來一些鲁莽的事情也是情有可原。总之又沒闹出人命。大家各退一步海阔天空。
曹俊刚想打个圆场。把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旁边梁参军低声说道:“大公子。不对劲啊。张将军啥时候和罗马营搭上关系了。一句话就喊來百十人助拳。这样下去恐怕……”话说一半留一半。但是潜台词已经很清楚了。罗马营是凉州军中的异数。除了雇主之外谁的面子也沒给。张思安初來乍到就能指挥动他们。不得不让人生疑。这位张副帅的能量也太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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