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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帝国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骁骑校
元封到场的时候。酒宴已经进行了一半。虽然时局紧迫。外面的难民缺衣少粮。府衙内却依然是炉火温暖。醇酒美人。烤全羊金黄灿烂。葡萄美酒夜光杯。曹俊喝得酩酊大醉。怀里抱着两个美人分明就是曹延惠的爱妾。看到元封进來。他便高声喝道:“小张來晚了。罚酒三杯。”
众将也都喝的面红耳赤。听到曹俊这样说。都跟着起哄。元封却不接酒杯。拱手道:“卑职有一事相求。”
曹俊晕乎乎的说道:“但讲无妨。”
元封道:“请大公子下令开官仓放粮。赈济百姓。制止粮价飞涨。法办哄抬物价的奸商。”
曹俊大手一挥:“准了。”
元封这才接过酒杯三干三杯。道:“多谢大公子。”
宴会继续进行。武人们聚在一起。再加上曹俊这个酒色见长的领导。自然是乌烟瘴气。猜拳行令。喝酒发疯。夹杂着舞女的娇笑声。整个大厅里只有元封一个人身上还穿着盔甲。显得格格不入。坐了一会儿。他觉得这里的气氛实在不适合自己。便推脱上城巡查。告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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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着战马在城墙上走了一圈。天气寒冷。城下那些哀号的伤兵已经不再呻-吟。想必都已经冻死了。一阵西风吹來。刮在脸上如同刀割一般。元封下意识的将大氅的领子竖起來。忽然他看到垛口边一个年轻的士兵正握着长矛监视敌情。这个士兵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军服很不合身。脸上还挂着清鼻涕。手上连双手套都沒有。就这样伫立在风口。稚气未脱的脸上洋溢着和年龄不相符的豪迈表情。
元封不由得想起三年前的自己。只不过那是在十八里堡的堡墙上。面对的是独一刀的马贼匪帮。而现在是凉州城头。面对的是几十万突厥大军。这个年轻的士兵所保卫的是身后千千万万的凉州百姓。他肩负的责任比当初的自己要沉重的多。
元封翻身下马。将羊毛大氅脱下。披在士兵的肩上。西风呼啸。年轻的士兵沒有注意到将军已经來到背后。忽然肩上一阵暖意传來。士兵急忙转头。看见是防御副使大人驾到。赶紧下拜行礼。元封在他肩膀上拍了两下道:“小伙子。好好干。”
向前走了十几步。元封才问赵定安:“怎么让十几岁的孩子值夜。”
元封举贤不避亲。那十二个跟随自己勇闯突厥大阵的将士全都封了官职。赵定安现在的职务是侍卫亲军的百总。兼任自己的副将。时刻跟随左右听候差遣。
听到元封发问。赵定安便道:“这些都是凉州军的军士。蔡勇一死他们沒了依靠。自然要做这些苦活累活。这也是应当的。”
元封道:“这怎么能行。大敌当前还要厚此薄彼。不是寒了将士们的心么。回头我找王老将军把这个事情说一说。”
赵定安忽然停马。拉住元封的缰绳道:“九郎。不是当哥哥的说你。咱们毕竟在凉州的根基浅啊。你骤然登上高位。可知道下面很多人在说闲话。倘若再搅进这派系斗争的混水里。怕是捞不着好啊。”
元封道:“家已经沒了。咱们这些人除了凉州还有什么地方可去。凉州亡。咱们也亡。凉州存。咱们才能好好的活下去。才能报仇雪恨。所以我不能让凉州失守。我要尽我所有的能力來保住这座城市。我的意思。定安哥你明白么。”
赵定安思索了一阵。点头道:“一直以來你所做的决定都是正确的。希望这一次也不例外。总之不管你做什么。我们这些弟兄都会跟随你。”
元封点点头。一夹马腹向前走去。面对突厥大营方向的西门敌楼里隐约有火光。想必是士兵在烤火取暖。元封便指着那边道:“去那里烤火暖和一下。”
看到将军驾到。门口的士兵赶紧立正行礼。元封摆摆马鞭示意他们不用客套。领着赵定安等一帮副将亲兵进了敌楼。
敌楼里。一帮士兵正围坐在篝火旁。铁扦子上串着七八个馕饼。还吊着一个突厥制式的青铜头盔。里面咕嘟嘟烧着什么。看起來士兵们正在吃饭。
直到元封走近。那些士兵才发现。军衔最高的一人连忙喊道:“将军大人到。”其余人赶紧散开半跪行礼。元封笑道:“都起來。免礼。你们吃什么饭呢。我也來尝尝。”说着就盘腿坐到了篝火旁。
士兵们也扭扭捏捏的坐下。毕竟元封的官衔太高。凉州军中等级森严。别说他这种级别了。就是普通百总都不会和小兵一起吃饭的。
但元封却不讲究这些。亲自舀了一碗汤喝。进嘴就感觉味道不对。这哪里是什么汤啊。分明就是盐水。那馕饼也硬的咬不动。被火烤了之后。外层焦了。里面还是冷的。
元封只吃了一口就把饼子放下了。问道:“军需官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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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帝国 2-26 喝兵血的参军
凉州军的编制里。每个营有一名军需官。负责管理营中伙食盐菜事宜。军需官的职务并不算高。还达不到在城里拥有房产的地步。只能和下级军官一起住在城墙下的营房里。
趁着赵定安带人去提军需官的时间。元封问那些士兵道:“你们夜宵就吃这个。”
士兵们苦着脸说:“哪里是夜宵。晚上那顿就沒吃。一直到天黑下面才送了这些馕饼上來。一人才给一个。这馕饼又冷又硬。俺们只好生火烤着吃。顺便烧一锅热水撒点盐巴好下饭。打仗是个累活。不吃点咸的沒力气啊。”
元封皱起眉头來。士兵们打仗本來就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随时都可能战死。居然还有人在伙食上做手脚。真是罪不容恕。
不一会儿。衣衫不整的军需官被提來了。看样子是刚从被窝里揪出來的。他
看到防御副使大人满面怒容。顿时吓得扑通一声跪倒道:“不干我事啊。”
元封道:“本将还沒有发问你就说不干你事。看來你早就心知肚明了。來人啊。把这个喝兵血的畜生拉出去砍了。”
军需官磕头如捣蒜:“大人饶命。小的不敢喝兵血。克扣军粮的事情都是上面交办的啊。”
赵定安狠狠踢了军需官一脚道:“快说。是谁让你克扣军粮的。”
军需官道:“是……梁参军梁大人。”
元封回顾左右:“哪个梁参军。”
老兵油子王金彪现在也是元封的亲兵了。到底在凉州厮混了许多年。军中的人和事他都挺清楚。听到元封发问。便凑上去低声道:“梁参军可是个人物。八面玲珑里外通吃。他总管军中后勤粮秣。掌管着大大的肥缺。本來是个让人眼热的位置。可是人家就能玩得转。不管是蔡勇还是曹俊都卖他的面子。大人若是想办他。恐怕还得多想想。”
元封一听便明白了。这梁参军的根基想必极深。倘若自己非要查办此人的话。怕是要引起内部纷争。但是士兵们的待遇问題必须解决。饿着肚子怎能打仗呢。他沉吟片刻道:“你去营里提三十只羊來。给夜班的将士烧些羊肉汤喝了取暖。梁参军贪赃之事本将自会找大公子讨个说法。”
军需官本以为元封为了立威必杀自己。早就心如死灰了。当官的都是这样。实际问題解决不了就会拿下面人出气。可是元封竟然饶了他的性命。他怎能不感恩戴德。趴在地上磕了几个头。千恩万谢的去了。连夜叫起伙头军。在城下支起大锅。杀羊剥皮烧汤。喷香的羊肉汤里加上面片和辣椒油。寒冷的冬夜里喝起來再舒服沒有了。士兵们都知道这是张副帅安排的夜宵。哪个都感叹摊上了好上司。
一直等到羊肉汤煮好。元封才放心的离去。一行人踏着积雪走到元封的宅邸前。忽然从黑暗中涌出百十个人來。赵定安勒马大叫:“保护大人。”众人迅速围成一个圆圈。元封也拔刀在手。警惕的瞪着那些人。
那些人只是齐刷刷的站着。并沒有扑将上來。看起來不像是刺客。赵定安打着灯笼过去一照。才发现他们是罗马营的士兵。一水的青铜胸甲。猩红色披风。头盔上的羽饰也是红色的。百余人站的整整齐齐。气势肃然。
元封有些纳闷。自己虽然是防御副使。相当于凉州副帅。但是并不管辖罗马营。这些士兵深夜至此……难道是为了骊靬的乡亲们。
果不其然。排在队伍头上的一名军官喊了一声。这百余名将士便都齐刷刷的单膝跪下。向元封行礼。
罗马人并沒有多说废话。领头军官。也就是那个眉眼和尤利娅有些相似的年轻小伙子走了上來。对元封拱手道:“大恩大德。必当厚报。”说完便一甩猩红色的披风。百余名部下齐刷刷的起身。动作整齐划一如同一人。他们整队转身去了。元封等人还在暗自惊叹:罗马营果然是凉州第一强营啊。
刚走到家门口。大门就开了。尤利娅径直从里面跳出來。拍着心口道:“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哥哥要找你打架呢。一帮人就这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等你回來。一直站了好几个时辰呢。”
元封道:“那人真是你哥哥啊。果然是一条好汉。”
尤利娅骄傲道:“那当然。”随即又将脑袋晃了一晃道:“不对。哥哥不如你厉害。他现在只是百总。听说你已经当了元帅呢。”
元封呵呵一笑。把缰绳交给下人。刚要解盔甲。尤利娅早就伸手过來帮他解开了腋下和后腰的皮带锁扣。帮他把沉甸甸的锁子甲脱下來。小女孩扛着甲就往后院跑。
元封奇道:“你做什么 。”
尤利娅嘿嘿一笑:“帮你清洗盔甲啊。别以为我只会弹琵琶。我会的可多呢。”
锁子甲是用无数个钢制小环扣成的甲胄。柔软轻便。防御力也适中。一领像样的锁子甲在中原能卖上数百两纹银的高昂价格。但在西域就比较普遍了。反而是板甲和扎甲少一些。说到清洗锁子甲。元封还真不会。他好奇的跟着尤利娅來到后院。看到尤利娅将锁子甲放到一个大木盆里。然后倒上半盆沙子。用木棒搅了起來。元封这才恍然大悟。。倘若用水的话怕生锈。用人工擦洗的话那些小角落又照顾不到。还是用沙子清洗网眼繁多的锁子甲最好。
当夜元封并未在府内居住。而是抱着被褥到城墙上和士兵同住。突厥人狡诈。趁夜间发动突袭也不是不可能的。城上必须有大将坐镇才行。晚上他又多次起來巡视。查哨。到天明的时候。元封已经是两个眼睛都红通通的了。
突厥人一夜未动。白天也不见有任何行动的迹象。见敌情缓和。元封便收集了一些士兵伙食方面的资料。去府衙向曹俊申诉去了。
府衙正堂之上。曹俊睡眼惺忪。精神疲倦。想來是昨夜宿醉的结果。元封汇报了敌情之后道:“大公子。昨夜末将巡城之时。发现一起贪污军粮的恶行。此事对我军士气严重不利。还请大公子惩处。”
曹俊道:“哦。说來听听。”
元封便将昨夜之事说出。同时呈上士兵们和军需官的供词。曹俊看罢。扭头说道:“梁参军。此事属实么。”
曹俊身旁站着一个身材枯瘦的中年人。两只眼睛精光闪烁。不像是军中人士倒像是个奸商。他听了元封的控诉之后。脸上只是浮现出一丝不屑的表情。拱手对曹俊道:“大公子。张副帅所言确有其事。但却和贪赃毫无关联。”
曹俊示意梁参军继续说。梁参军便走到大堂中央侃侃而谈:“咱们凉州军队的待遇向來优厚。远近皆知。伙食也不差。虽说不上顿顿有肉。隔三差五也能沾些荤腥。但是目前突厥大军压境。这场战事不知道延续到何时。作为总军需。卑职必须精打细算。不然粮食吃光了这城怎么守。再说了。昨夜值宿的军兵乃是逆贼蔡勇的余部。本不是大公子的亲信。大公子的甘州军都沒喝上羊肉汤呢。又怎么好厚此薄彼。给他们羊肉汤喝。”
说完这些。梁参军挑衅的看了元封一眼。道:“卑职也要参人。有人刚当上副帅就邀买人心。四处插手。私自动用储备军粮犒赏军队。试问这凉州是谁的凉州。这军队是谁的军队。”
这话直指元封。而且说得有理有据。元封初來乍到就干预后勤粮秣事宜。确实不大合适。以自己的名义犒赏军队更是大忌。曹俊的脸色有些不对了。此时王威和一帮侍卫亲军的将领都出來打圆场。说张将军也是为了士卒们着想。绝沒有邀买人心的意思。说了半天曹俊脸上的不快神色才褪去。道:“此事不要再提了。大敌当前。咱们要合力同心对付突厥人才是。”
元封知道自己太嫩了。和这些老狐狸斗还差点分量。但是他仍然不死心。又说道:“大公子。末将昨日所说的开仓放粮抑制粮价之事。还请早做定夺。”
曹俊还沒答话。梁参军又跳出來冷笑道:“开仓放粮。笑话。凉州府官仓的粮食是说放就放的么。是那些老百姓重要还是守城士兵重要。粮食放完了军士们吃什么。难道空着肚子打仗。抑制粮价更是荒谬绝伦。人家粮商库里的粮食又不是大风刮來的。是辛辛苦苦用本钱收购來的。人家愿意定什么价格就定什么价格。官府不应该过问。咱们凉州府能发展到今日这个繁华强盛的地步。成为西北第一城。靠得就是自由贸易。这是老知府定下的规矩。官府不干预生意买卖。这条规矩谁也不能动。”
梁参军说得是实情。凉州之所以成为东西方交汇的桥头堡。西北第一大城。丝绸古道上的一颗明珠。靠得就是自由贸易。官府只收取少量的管理费用。从不设卡收税。也不歧视商人。商人的地位相对來说比较高。政治影响力也很大。元封提出限制粮价。无异于从他们口袋里抢钱。作为商人们的代表人物。梁参军当然要坚决反对了。
其实不光梁参军反对。在场的将军们也都有些不满。这位副帅管的未免太宽了些。刚爬上來你就低调一些。年龄不大。人脉很浅。单单凭救过大公子的性命就能这么嚣张么。什么玩意啊。
曹俊摆摆手道:“不要说了。此事从长计议。反正粮食都在库里放着又不会坏。有钱就买粮。沒钱就饿着。非常时期。还是先保障军用为上。”
梁参军见曹俊向着自己。也不再多说。一甩袖子回了本列。曹俊道:“都散了吧。该干啥的干啥去。张将军是我凉州第一勇将。重任在肩啊。确实不宜分心。这样吧。侍卫亲军指挥使的位子你就不要兼着了。专心当防御副使好了。”
一句话就把元封的兵权给夺了。元封无奈。只能接受这个结果。默然回到自己的位置。
曹俊打个哈欠回后宅去了。曹延惠的后宫充斥着东西方的佳丽。可谓美女如云。财宝遍地。曹俊这个酒色之徒如同耗子进了米仓。哪还有心思管这么军国大事。他自以为这件事处理的还不错。安定了大家的情绪。还照顾了元封的功劳。自己的手段还算不错呢。
众将散去。那梁参军高声说笑着昂首阔步从元封面前走过。看都不看他一眼。元封也不气恼。将侍卫亲军的兵符交给王威。带着亲兵又上城墙去了。
到了中午时分。一个消息便在城墙上传开了。张副帅为了士兵们能喝上热汤而被奸人陷害。夺了兵权挨了训斥。大兵们交头接耳。眼中皆是愤恨之色。梁参军开着城里最大的粮铺谁不知道。军队的盐菜粮草都是从他那里采买。这厮多年以來不知道喝了多少兵血。曹大人在的时候不管他。大公子上了位还是不管他。说到底在这些当官的眼里当兵的不过是看家狗罢了。只有草根出身的张副帅才把大伙当人看。当兄弟对待。




武林帝国 2-27 火烧草料场
上次的积雪还沒化。又是一场大雪降临。纷纷扬扬下了数日。凉州内外一片银装素裹。这几天里突厥大营一直沒有动静。偃旗息鼓不再发动任何军事行动。这让凉州人们多少有些安心---突厥人也沒那么凶悍嘛。也是怕死的嘛。
战事和缓。凉州城内的紧张气息淡了许多。年味渐渐浓了起來。打仗归打仗。年总是要过的。老百姓吃苦受累一辈子。过年也要割点肉包几个饺子吃吃。可是如今凉州城粮价飞涨。别说饺子了。就连糠都买不起。
大街上的积雪已经被扫到两旁。露出原先的青石路面。富人家的马车來回穿梭。拜年送礼走亲戚。一如往昔。难民们却开始卖儿鬻女。骨瘦如柴的小娃娃跪在路边哭哭啼啼。脖子上插着草标。大人远远躲着。不时有达官贵人家里的管家从马车上下來。象挑拣牲口一样察看小孩的牙口和胳膊腿。若是模样端正的小女孩就会卖的快些。价钱高些。男娃娃的行市不太好。还不如一头驴的价格高。毕竟买回家还得管几年饭才能干活。驴子买回去就能出力。
这一幕元封都看在眼里。但是却无能为力。虽然他是凉州府的防御副使。但并沒有多大实权。要钱沒钱。要兵沒兵。仅有的一些军饷也都用來贴补家用了。别说街上这些难民了。就连家里养着的那些乡亲们也快断顿了。这粮价实在是太贵了。盐巴也贵。肉更是贵的离谱。有钱都难买到新鲜的好肉。
突厥大军按兵不动。必然有诈。站在城楼上用千里镜望过去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所以元封向王威请示。要求派人前去侦察。王威是个老成持重的将军。主张固守坚城。不给对方任何可乘之机。听到元封的提议不禁犹豫起來。元封知道他的顾虑。便道:“这种侦察只是趁着暗夜潜入敌营探查。并非小股部队接敌。只需精通蒙古话的士卒数名即可。”
王威道:“此计甚好。但是此等胆色过人的豪杰。咱们凉州军里恐怕难寻。”
不用王威说元封也知道凉州军这些人的本事。确实沒有这样的孤胆英雄。他抱拳道:“卑职不才。愿意带队前去。”
王威道:“不可。你是大将。岂能做这细作的勾当。”
元封笑道:“卑职当大将不够格。打打杀杀还行。干这个最合适不过。”
王威沉吟片刻。还是答应下來。让元封自己去挑选精干士卒。今夜出发。
这种玩命的勾当自然要找信得过的人。元封把目标定在自己曾经统带过的甘州骑营上。这些骑兵和突厥人打过野战。对自己也比较服从。用起來顺手顺心。
來到骑营驻地。元封拿着花名册先点出一百个年轻的士兵來。然后从他们中间挑选三十名粗通突厥语或者蒙古语的人。当然马术和箭术也得过得去。最重要是要有一颗虎胆。
一百名雄赳赳的汉子排成四列。等候着张副帅的检阅。元封曾经做过甘州骑营的千总。并且带着他们打了一个漂亮仗。在这些汉子心中。元封还依然是他们的统带官。那个新派來的千总根本沒有威信可言。
张副帅一身戎装。腰佩长刀弓箭。在四个全副武装马弁的陪同下闪亮登场。盔甲铿锵。英气逼人。一百名壮士不由得心头一震。昂首挺胸接受副帅大人的检阅。
元封在队列前走了一遍。然后道:“挑你们來是一件大事要做。今晚我想去突厥大营走走。谁愿意随我一同前往。”
何等的豪气冲天。二十万如狼似虎的突厥大军营地想去就去。想走就走。胜似闲庭信步一般。这种胆略也只有张副帅才有。当兵的就喜欢这样不怕死的好汉子。顿时都排着胸脯嚷起來:“副帅。某愿往。”
元封伸手压了压。道:“这次和上回有所不同。咱们不是去斩将夺旗。而是侦察敌情。愣头青我可不要。会说突厥话、蒙古话。胆大心细的才行。觉得自己够格的。向前一步走。”
一百名将士竟然齐刷刷的一起向前迈了一步。这下元封可愣了。他却不知这河西走廊地带。各民族混居。汉人会说突厥话。突厥人会说汉话的多了去了。还是身后的老兵油子王金彪有办法。小声道:“副帅。让这些小子每人说两句我听听就成。”
王金彪这老家伙语言天赋很高。早年走商的时候经常和河中的蒙古人打交道。一口地道的蒙古话连当地人都听不出來。让他考核这些士兵再合适不过了。果不其然。片刻功夫就刷掉了三四十个人。留下的人里再精心挑选。终于挑出三十名士兵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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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察这种事情不比打仗。人在精而不在多。之所以挑选三十名精兵。是因为察合台军的巡逻队编制就是三十余人一队。城墙下面还有那么多的敌兵尸体。悄悄下去扒几十件衣甲上來。胡乱清理一下套在身上。再戴上皮帽子和尖顶头盔。挎上弯刀和短弓。别说离远了看。就是离近了看也看不出破绽來。
侦察队由元封亲自率领。另外再带两个亲兵。一个是精通外语的王金彪。一个是武功高强尤擅近身格斗的前河口镇店小二赵子谦。一行三十二人趁着夜色用绳索滑下城墙。反穿羊皮袄。在积雪的掩护下向十里外的突厥大营摸去。
月黑风高。郊外西北风凛冽。三十二人借着地势和天色顺利來到突厥大营旁。其间躲过七八处暗哨。爬过两条水沟和一道栅栏。倒也不算困难。
蒙古人扎营不像汉人那样讲究。既不挖壕沟也不垒土墙。就是一座座的蒙古包排起來。外面胡乱竖着一些木栅栏。二十几万人的大营连绵十里。稀疏不等。精锐骑兵的营房相对牢固一些。用大车围成墙。还有哨兵和巡逻队。民夫们居住的营寨就简陋很多。连围墙都沒有。只是在外围草草挖了一道排水沟而已。
三十三人趴在雪地里等了半天。才看到一支巡逻队逶迤而來。和营门上的哨兵对了口令之后便穿营而走。一行人这才从雪地里爬起來。将羊皮袄脱下露出里面的锁子甲。大摇大摆的朝辕门走去。守门士兵看见又是一支巡逻队过來。也不细看。问了口令便缩到一旁缓和去了。王金彪用一口地道的河中口音对答了口令。一行人顺利进入营地。
走在几十万突厥大军的营地里。和走在虎狼窝里沒有什么区别。说不害怕那是假的。所有士兵的心脏都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但是走了一阵子却发现也沒那么可怕。突厥军大多在帐篷里睡觉。还有些人在挑灯修理武器云梯。來往运送物品的。传递军令的。穿梭一般走动着。并沒有人注意他们这支普通的巡逻小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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