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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神话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长安梦入
两个据点的蛇牙一方面控制丝绸之路的马匪,拦路抢劫,一方面组建商队,长途贩运货物,为蛇牙聚敛钱财;
与此同时,他们用得来的钱财,大量囤积兵马军械。臣大致查到他们的账目,一共囤积战马两万三千匹,军械二十八万件。
在长安和河北、六胡州两个据点囤积的财货不可计数,都是他们在丝绸之路上抢来的,经商得来的,还在关内都畿道杀人越货得来的!粗略估计,加起来总有四五百万缗!”
安禄山心里在滴血!他娘的萧去病这个狗贼,简直就是个强盗!蛇牙哪里有这么多钱啊!
这些钱有一大半都是自己的合法收入,比如河北之地的税赋出产,比如正规商队经商得来。
现在被萧去病这个狗贼,红嘴白牙一碰,就都成了蛇牙的赃款。这他|妈简直就是在抢自己的钱。
但偏偏自己还不能出口反驳,否则对方只要一句:“乖外甥,你不是说自己憨傻,对蛇牙的事毫不知情吗?那你怎么知道蛇牙没这么多钱?”自己就哑口无言,自讨苦吃。
安禄山气得要死,浑身发抖,很多大臣却说不出的快意。
李隆基宠信安禄山宠到没边,自然的,安禄山就飞扬跋扈,这里除了李林甫,其他所有人都曾经受到过安禄山的侮辱,欺负或者轻视。现在看到安禄山吃瘪,这些人觉得畅快至极。
李隆基又气又惊:“有这么多?”
萧去病掏出一封奏疏,肯定道:“据臣得到的消息,只怕有多不少。这是臣查探到的详细情报,请陛下下旨,臣即刻可以派人将长安城中的蛇牙尽数抓捕,带到御前,陛下可亲自审问!”
李隆基从高力士手中接过奏疏,依然是又惊又怒。惊的是萧去病奏疏上写的过程,他竟然刚到长安就开始谋划铲除蛇牙,而且还得到了醴泉坊波斯胡寺波斯人的支持。
奏疏上说,蛇牙信奉祆教,因而与波斯胡寺有密切来往,并暗中拉拢十来名胡僧。结果萧去病一到,这些波斯人立刻对萧去病唯命是从。
那十名胡僧顺势加入蛇牙,并假装答应帮蛇牙盗取波斯胡寺圣物,圣火火焰台,以换取蛇牙首领的信任,实际上却暗中为萧去病刺探情报。
萧去病隐忍至今,只等高仙芝一到这才突然发动。这谋划,这心机,简直让人害怕,谁知道他有没有谋划自己?李隆基对萧去病的忌惮瞬间又加了几分。
怒的却是,蛇牙的所作所为,桩桩件件,实在是令人发指!这几年长安周边,关内,都畿道发生的八成大案都是这群蛇牙做下的,甚至连前四镇节度使也疑似是被蛇牙害死的。
最终追查到的两个人也让李隆基极为愤怒,一个阿史那承庆,是突厥王族后裔,营州突厥部落的酋长;一个是康神奴,宥州六州胡的酋长。
两人所在的部落在之前都曾经发动过叛乱,平叛后又被自己宽恕,没想到过了几十年,十几年以后,他们竟然还死性不改,还想再次发动叛乱。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李隆基没有丝毫迟疑,大声道:“准了。萧卿你去抓捕吧!”
萧去病哈哈大笑,来到丹凤门楼旁边,对广场上早已准备就绪的柏欣、杨南、安抱真,南霁云,还有四百整装待发的飞龙禁军,大声道:
“去吧,按计划抓捕,但有抵抗,杀无赦!务求不得逃脱一个,将四名头目康黑奴、孙散曹、何铁头、石慕容给我带到这里来!”
四人每人领着一百飞龙禁军立刻呼啸而去,途中又有数十名萧去病的亲卫,还有令狐流云带着十来名楼观道士加入。
萧去病当然知道四名头目还有他们的十几名亲信,现在应该已经被撒鲁曼他们抓住了。现在蛇牙在长安的据点群龙无首,并且毫无准备。自己这边准备充足,有心算无心之下应该能将这些蛇牙一网打尽吧。
萧去病下完命令,再次来到跪着的安禄山面前,向李隆基拱手行礼道:“陛下,那阿史那承庆暗中囤积如此多的兵器,图谋造反。
臣请命带领大军,前去平叛,将阿史那承庆生擒活捉,献于阙下;将那逆贼的部族尽数攻灭,抵抗者,杀无赦,投降者,免死永世为奴!请陛下允准!”
安禄山顿时吓得亡魂大冒,要是让这个萧去病领兵前去河北抓捕阿史那承庆和他的部属,那自己麾下的大军他不是想杀谁就是谁?
虽然安禄山的脑子也灵光一闪,想到自己有近二十万兵马,完全可以在河北将萧去病杀死,之后自己再杀死阿史那承庆为萧去病报仇,皆大欢喜。
但一想到萧去病深不可测的谋划,这么有恃无恐,安禄山就立刻吓得否决了这个想法。可不敢让萧去病带兵去河北!





盛唐神话 第八十二章 倭国人
安禄山吓得连忙跪直了身子,对李隆基大声道:“陛下,臣请求将功赎罪,亲自料理那逆贼还有他的部属。臣一时失察,让那逆贼蒙骗了这么久,求陛下给臣这个机会,否则臣死不瞑目!”
说完,安禄山竟双手托着肚子,一路膝行,来到安禄山的御座前,他三百斤(一斤640克)的体重,而且还是以膝代足,没想到竟然爬得飞快,也不知道他是有过专门练习还是被逼急了爆发出惊人的潜力。
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中,腹部着地的大胖子安禄山一把抱住李隆基的小腿,顿时就不肯撒手,把头贴在李隆基的双足上,大声痛哭起来。
“臣本是胡人,像小草一样卑微弱小,为陛下所宠爱信任,才有今日的地位。臣对陛下的感激之情,可昭日月,天地可鉴。
可是臣却因为陛下的信重变得有些飘飘然,忘乎所以了,竟然被阿史那承庆那个逆贼蒙蔽了这么久。陛下将东北边防交给臣,臣却如此糊涂,臣愧对陛下的信任啊!
臣现在真恨不得立刻以死报答陛下之恩,但臣死之前,却一定要亲手抓住阿史那承庆这个逆贼,献俘陛下,以洗刷他带给臣的耻辱!求陛下答应臣这个请求!”
他说的言辞恳切,凄婉动人,又说要以死报答李隆基之恩,当真是闻者伤心,听着落泪。
李隆基一下感动坏了,真是个直心肠的人,因为失察愧对自己,竟然想到以死明志这个办法。他连忙和蔼道:
“禄山不必如此,朕答应你就是,准你亲自抓捕那个逆贼和他的同党。但你可不许寻死,你若死了,又怎么为朕尽忠办事,守好东北边境呢!”
安禄山感动到无以复加,抱着李隆基的鞋子,声音哽咽,想说话又说不出来的样子,最后干脆就是嚎啕大哭,哭得声音都哑了。
反倒让李隆基不停安慰,他这才慢慢停止哭泣,向李隆基拜谢之后,重新膝行来到自己的席位上,抽抽搭搭地坐下来。
萧去病和文武百官以及各国使者一下都看懵了,对安禄山又是鄙夷又是佩服。高仙芝在心里暗道,还好听了辅臣的话,若是直接将矛头针对安禄山,只怕真会得不偿失。
现在至少阿史那承庆还有六州胡完了,不但能追回二十八万兵器,还能敲诈安禄山四百多万缗的钱财。正如辅臣谋划的那样,切断他的财路,看那杂种胡拿什么来笼络麾下士兵!
萧去病心里也是如此想,他没有轻易放过安禄山:“陛下,东平王亲自去抓捕阿史那承庆等蛇牙逆贼自然是好。可是臣还是不放心!”
李隆基觉得刚才没有答应萧去病,现在也想稍稍安抚他一下,温言道:“什么不放心?”
“陛下你想啊,那蛇牙行得多是阴微之事,他都能派出细作到遥远的河中之地收买蛊惑那里的国王,谁能保证在座的文武百官没有已经被蛇牙蛊惑之人,只怕很快就有人会去给他们报信。
东平王忠心可嘉,想要亲手抓捕欺瞒他的逆贼的心情也是可以理解的。但陛下你看,东平王如此痴肥,等他过去,只怕那阿史那承庆早已经得到消息,将财货和战马转移,将军械销毁。
陛下,所谓兵贵神速,臣还是恳请陛下准臣率领一千飞龙禁军,和七千安西骑兵,昼夜兼程赶往河北,在那阿史那承庆还没来得及做出上述反应的时候,就将他们一网打尽!
臣敢下军令状,臣此去,定能一举全歼河北之蛇牙势力,活捉阿史那承庆和其心腹,献俘阙下。杀光所有心怀叛逆之反贼,将五百万緡财货和两万战马,二十四万军械全部给陛下带回长安来!”
李隆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特别是一听到萧去病能给他带回来五百万緡财货和两万战马,当即喜形于色,就要表态。
安禄山吓坏了,刚坐下的一堆肥肉立刻又跪下了:“陛下,臣可以派几名亲信八百里加急,几日之内到达范阳,传我手令将那阿史那承庆抓获。”
李隆基看他如此急切,当即同意:“此法甚好!”
萧去病道:“陛下,东平王此法虽妙,但谁能保证那阿史那承庆逆贼没有蛊惑东平王身边其他大将亲信呢?万一所托非人,岂不放虎归山?”
李隆基:“……”
安禄山急切道:“陛下,臣也敢下军令状,臣所托之人绝对可靠,绝对不会放跑那逆贼还有他的部族!”
萧去病连忙道:“还有钱财、战马,军械呢?”
安禄山想也没想:“也绝不会让他有机会转移或者销毁!”
萧去病拍手道:“好,就请东平王立下军令状,将那逆贼囤积的两万匹战马,五百万緡钱财,还有二十万件军械,悉数缴获,运送到长安交归闲厩,府库、还有武库吧!”
安禄山心里咯噔一下,啊,原来在这里等着自己呢?他呐呐道:“哪里有这么多?”
“若我去,只怕还要更多。”萧去病转过身对李隆基道:“陛下,等下蛇牙头目就会押到,河北之地到底有多少赃物一问可知,臣相信臣得到的情报是不会有错的!”
李隆基点点头:“萧卿办事干练,朕相信你。禄山,好叫萧卿放心,等下审问结果出来,你就立一个军令状给他吧!”
安禄山哦了一声,像死了爹娘一般重新坐回座位上,他发现自己好像又上萧去病那狗贼的当了。
这是怎么了,他以前凭借着阴险狡诈和装傻充愣,将以李隆基、李林甫为首的所有人都耍弄得团团转,怎么到了萧去病这里,就反过来处处被他算计呢?
萧去病一副很不甘心,退而求其次的样子,对李隆基道:“陛下,臣请命带兵前去六胡州剿灭那里的叛逆,将贼首康神奴活捉到长安!”
李隆基想了不到一秒钟,和蔼道:“准奏,萧卿准备带多少兵马去?”
“臣准备带一千飞龙禁军前去练兵,再由武威王为臣配齐一千兵马,两千足矣,元日之前,必定凯旋!”
李隆基温言道:“好,朕在这里等着你来献捷!”
萧去病大声领命,那边安禄山还郁闷,严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安禄山一下反应过来。狗贼可恶,原来他一直都是打算出征六胡州,却假意要带兵前去范阳,为的就是逼迫自己立下军令状,算计自己的战马和钱货!
萧去病也十分悠闲地回到自己的席位,开始开心地大吃大喝起来,还时不时地举起酒杯向李倓,李晟,顾小俊,李天锡(泡妞高手李二狗已经改名李天锡了)等人致意。
他还一脸得意地看着对面的安禄山,还有张献诚等人,嘴唇在动却不发出声音。好像在说,没错,老子就是阴你们了,来咬我啊!
安禄山气得要死,恨不能把牙齿咬碎;张献诚把手上割肉的小刀刀把都握得变形了;安庆宗低着头不敢往对面看一眼,严庄却在心里衡量安禄山和萧去病两人的优劣。
安禄山最大的两个优势,一个就是圣宠,从今天表现来看,远超萧去病不止一星半点;另一个优势是胡人的身份,通九蕃语言,再用分化和金钱笼络的办法,在河北胡人聚集地混得风生水起。
但现在钱没了,他还能镇得住那群只认钱货利益的胡人将士吗?
萧去病的优势却是天纵奇才,机谋无双,除了在圣宠上比不过安禄山以外,其他地方与这个死胖子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这两相比较,如何取舍,真的让人好生……好生,不用犹疑。这一刻,严庄微不可察地在嘴角漾出一抹笑意,然后又迅速做出很气愤的表情。
这个时候,文武百官还各国使节也都小声议论开了。之前他们谈论的内容还是河中之战,还有丹凤门广场上堆积如山的金银珠宝,现在却都不由自主转移到蛇牙、高仙芝密折、皇帝的态度、萧去病和安禄山的交锋上面。
“真是让人震惊!你说着蛇牙的幕后到底是不是东平王?”
“小声些!这也是你可以议论的?谁知道这附近有没有被蛇牙收买的大臣。不过还真是多亏了萧将军,要不多吓人啊。”
“可不是?他们连高开府都敢派人劫杀!”
“今天真是看了一出好戏,你看那杂种胡跟死了全家一样的表情,真是太解气了。”离得近的大臣大多小声谨言,离得稍远的小官员却没这么多顾忌,交头接耳间,什么难听的话都骂了出来。
“你是说,蛇牙背后真的是那幽州胡?”
“那还能有错,我早听人说过,此胡必反,必定祸乱天下。天幸老天降下梁国公这个仙家弟子,等着看吧,到时候这杂种胡若反,定是梁国公扶危定难。”
“我看也是,今天这杂种胡可算在梁国公面前吃了两个瘪了。被他指着鼻子骂杂种胡,骂猪狗不如,听着真解气,现在又阴了他一把,两万匹战马,五百万緡钱财呢!”
他们虽然交头接耳,小声说话,但如何又能逃得过萧去病的听力,听到三人如此痛恨安禄山和推崇自己,萧去病忍不住看过去,想记住三人的样子,能拉拢就拉拢。
“……晁师,你给我们讲讲阿史那承庆突厥胡,还有康神奴等六州胡是怎么回事?”
在三人不远处,萧去病突然注意道一个语调非常奇怪的声音,萧去病连忙也看了过去,却是在一张小案后面坐着三男一女。
三男当中有一名老者,身穿紫袍,大概五十多岁的样子;另两位却非常年轻,二十多岁,服装与大唐服饰完全不同。但最显眼的还是两人的头发,剃掉了外围很大一圈,中间的头发扎成一根大拇指粗细,三四寸长的发髻。
那个女的大约十七八岁年纪,穿着一身类似曲裾的衣服,个子矮矮的。虽然其他三人也不高,目测不超过一米六,但这女的大概不超过一米五。倒是挺端庄娴静的,看上去特别温顺。
倭国人?
萧去病脑中一下闪出这个念头,看了他们不到两秒,转过身来,开始仔细听他们的谈话。




盛唐神话 第八十三章 猿飞晋三的野望
“猿飞,你怎么突然对这些事情感兴趣?这些事说来可就话长了。”
说话的老者名叫晁衡,日本名字阿倍仲麻吕,在开元初期年轻的时候,就作为遣唐使被派到大唐。
因为聪敏好学,恩准进入长安的太学进修。没想到他学习几年之后,竟然一下就通过了大唐最难考的科举进士第,成为一名进士。
后来阿倍仲麻吕改名晁衡,一路晋升,深得李隆基的宠信,竟然做到秘书监和卫尉卿的高位。到现在所有倭国被派到大唐的遣唐使都是先来找他,以他为师。
“晁师,你就长话短说嘛,我就是很好奇,听人议论,说这两胡早就反叛多次,我就奇怪,大唐朝廷为何还会容许他们继续居于腹心之地,还委以重任呢?”名叫猿飞晋三的青年不解道。
名叫晁衡的大唐高官笑了笑,一脸的仰慕和赞美:“这就是大唐的兼容天下的胸怀了,所谓有容乃大,大唐正是因为这样的胸怀和气度,才变得像今天这么强大,这么令人敬仰!”
两男一女三为年轻人,似懂非懂,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位老人。
晁衡文人学者出身,几十年如一日孜孜不倦学习大唐文化典籍,又一直在秘书监工作,对于突厥,六州胡的来龙去脉再清楚不过。
他娓娓讲道:“那阿史那承庆原是东|突厥王族,早在一百二十多年,东|突厥与大唐为敌,被太宗皇帝消灭,突厥上百万部族投降内附大唐。
当时河北之地人口稀少,太宗皇帝仁慈,采信中书令温彦博的建议,将这百万突厥部族安置在河北之地和河东道北部长城地区。……
后来吐蕃作乱,大唐吃了两场败仗,实力大损,这些被大唐恩养几十年的一百多万突厥部族于是趁机起兵反唐,劫掠财物人口,到处屠城,祸乱大唐边境数十年。
当今天子登基以来,后突厥开始势微,内部各种叛乱暴乱,互相攻伐不止。
那阿史那承庆所在部落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被突厥内部的敌人打败,驱赶,无处容身,惶惶如丧家之犬,于是举族投降大唐,被安置在营州附近。
后来他们又两次叛唐,劫掠边境逃回后突厥继续参与争斗,但不久又斗争失败,再次内附大唐。
直到在九年前,大唐不世出名将一举灭亡后突厥,阿史那承庆所在突厥部落这才安分守己了上十年,没想到背地里竟然还是反心不死,密谋作乱许久。”
晁衡的儿子安倍晴明道:“大唐对这些突厥胡太过宽容了,想反则反,想降者降。父亲一直教导孩儿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可这些突厥胡的反叛却不需要一丝代价!”
晁衡愕然。
猿飞晋三道:“晁师,那六州胡又是怎么回事?”
晁衡道:“六州胡却是昭武九国的粟特胡,早在八十多年前,河中昭武九国被白衣大食压迫,被迫东迁。
后来后突厥造反,称霸草原,于是这些昭武九国粟特胡就依附后突厥,受到优待,自成一部,世代相传为首领。
后来因为同样的原因,突厥内部发生叛乱,四相攻伐,他们生存不下去,于是投降内附唐朝,被安置在黄河河套内外的鲁、丽、舍、塞、依、契六州,被称为六州胡。
与突厥胡一样,在三十年前,这群粟特胡也联合当地突厥胡,党项胡起兵叛唐。
但他们过于高估了自己的实力,并不像突厥胡那样劫掠一番就跑,而是占据大唐州县,劫掠的同时还屠城,将长泉县的数万汉民几乎屠杀殆尽。
后来唐将王晙率兵三千平乱,只一战就杀败他们一万五千大军,生擒其首领康待宾,押送至长安腰斩。
其余五万多六州胡当即投降,因为作恶太过,这次大唐没有轻易饶恕他们,将他们迁徙到中原和江淮诸地。
他们过惯了游牧,迁徙无定的生活,不习惯当地农耕生活,于是每年都向大唐皇帝乞怜,哀求返回六州。
于是在开元二十六年,也就是十三年前,大唐在原来六州之地,设一新州(原来六州是县,这个新州是郡),名曰宥州,准许这些六州胡重新迁回故地。
宥者,赦宥其罪也,取名宥州正是表示大唐对他们的宽宥之意。
只可惜,这群中山狼并没能体会大唐的深意,感念大唐的恩德,狼子野心,死性不改,竟然一直都在密谋谋反作乱!”
猿飞晋三道:“晁师,你说这次大唐还会宽恕他们的罪责么?”
晁衡想了想没说话,安倍晴明又道:“父亲,我觉得大唐这个政策很有问题!”
“什么问题?”
“大唐这是太过兼容了,对这些草原胡太好了,只宽容,不教化。而且反叛没有风险,这样即使再过一百年,两百年,这些草原蛮胡也依然如在草原那样,叛附不定。
这样的兼容又有什么意义呢?对这些草原胡再好,他们也会一直想着反叛,而不会知道感恩!”
猿飞晋三愤愤不平道:“说的就说!他们这些草原蛮夷,不习教化,反叛成性,却依然可以居于河北膏腴之地,优哉游哉。
我日本国无论文化,礼仪,还是制度无不向大唐学习,却只能局促在那个满是火山,地震频繁狭长的小岛上。这何其的不公平!为什么我们不能……”
晁衡恶狠狠瞪了他一眼,额头上一下冒出汗来,年轻人口无遮拦,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
还好声音极小,周围其他人各自小声议论,没人注意这边。若是被人听了去,指不定心里会产生什么误会。
他当然不会想到,他们的话早已被萧去病一字不漏全听了去,这群倭国人也是死脑筋,用倭国话不就行了。
萧去病笑了笑,这个晁衡和他儿子貌似心思还不错,特别是他儿子,感恩两个字简直有如醍醐灌顶,给自己提了一个醒。
倒是这个叫猿飞的,心思阴鸷,竟然是这种心思。既然大唐对别人这么好,我们这么恭敬,为什么我们不能享受突厥胡和六州胡那样的待遇?
他竟然因为大唐太过宽容而生出觊觎大唐的河北之地的想法!
好得很!这个种心态,这种野心和偏执当真是几千年来一直没变,好得很!
等到萧去病吃了八分饱的时候,柏欣已经带着几十名押着康黑奴、孙散曹、何铁头、石慕容四名长安城蛇牙头目来到丹凤楼。
柏欣以降,三十多名飞龙军将士,衣甲斑斑,俱是血迹,虽然满面含笑,但那股由内而外发出的煞气,却一下将丹凤楼上文武百官和各国使节震慑得鸦雀无声,愕然而望。
“启禀陛下,臣等经过苦战,已将长安蛇牙四名头目康黑奴、孙散曹、何铁头、石慕容全部生擒活捉,其余飞龙禁军正在追剿残敌,清点财货。
这群蛇牙当真狼子野心,豢养都是亡命的江湖高手,据点内部机关重重,强弓硬弩无数。
幸得萧将军谋划周全,又有楼观道士和波斯胡寺高手相助,这才一举将其攻破。臣等不敢耽搁,第一时间带着四名头目,还有据点内搜查到的账目,来往信件,先来向陛下缴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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