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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那边的领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eskimol
“军团长是傻瓜吗?”尤这个时候也眯着眼睛看着前面的局势,“再有半个小时,维基亚人就能把侧翼安安心心的收回去,一旦他们发现了骑兵部队,也能从容不迫的退入树林。到那个时候,煮熟的鸭子就要飞了。”尤撇了撇嘴,“果然懦夫营里出懦夫。”
尤的话让父亲有些难堪,因为现在他名义上也是第三团的一名下级军官。
第三团的士兵们如果说是在服从命令还情有可原的话,那么那些军官们居然放任这种行为的出现而不劝谏一下,那就是失职了。
父亲知道,如果没有骑兵们的配合,用没怎么训练过的散兵甚至农兵去冲击敌军的侧翼,很可能没有冲垮敌人的阵型反而自己被击溃,那样的话对士气无论如何都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但是现在的情况却明显不是这样,现在有接近一千名训练有素的军团士兵,其中接近一百人拥有战马,敌人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强悍而且已经明显的露出了退却的意思,这个时候不把握机会的话,第三团的臭名估计还会继续臭下去。
但是父亲遗憾的发现,包括第三团在内的所有斯瓦迪亚人,都已经认定了第三团不足以发动进攻,所以一切的部署都是以第三团作为局外人的前提制定的。这让父亲想起了加米奇海岸边上,那些雷恩迪堡垒的士兵们,是如何在人数处于劣势的情况下击溃步骑协同的萨兰德人的。第三团的士兵并不缺少训练和勇气,但是他们却在积弱之下从来不曾意识到这一点。
非得等到背水一战的时候,他们才能激发出自己的力量吗?
这个时候,军团长的传令官开始沿着长长的战线驰突而来,并且大声的唱出行动命令,“向东北移动,保持距离保持警惕”
果然,第三团的将军和参谋们选择了最稳妥的战术。如果现在第三团后面有维基亚人的预备队威胁的话还情有可原,但是据斥候们调查,现在只在三个小时以外的河边有一支维基亚人的骑兵中队,约有三百余骑兵,这些人根本不足以对第三团构成实质威胁,第三团的官兵大可以放心无误的挺矛而进的。
父亲远远的看见了军团长和他的卫队们,于是便骑马赶了过去。
“将军”父亲远远的就开始招呼到。
军团长还记得父亲,“是你,小伙子。”
“我们准备冲锋了吗?”
“你没有听到我的命令吗?进入本阵,与一、二团的士兵会合。”
“我听到命令了,但是,为什么```”
军团长不打算听一个下级军官发表什么言论,从父亲的记录上面,军团长发现这是一个不是那么遵守纪律的家伙,看来得找个时间把他打发到别的团里去。
军团长草草的点了点头,然后看了军法官一眼,随后便不再理睬父亲。
军法官心领神会,“士官,执行命令”
军法官的语气可没有将军那么好,他周围有几个表情阴狠的执法兵也虎视眈眈的看着父亲。父亲只得扬鞭跑了回来,憋了一肚子的火。
拉格朗日走了过来,他家族的族徽是一个正在冲锋的骑兵,这个骑兵被用蓝色颜料漆在他的筝型盾和罩衫上面。
如此的讽刺,一个畏畏缩缩的士官居然以冲锋者为自己的家族徽记。
“怎么啦,阿卡迪奥,我看见你去找老头子了”
“啊,我想去问他为什么不立刻发起进攻。”
拉格朗日的眼睛瞪得圆圆的,“阿卡迪奥,别告诉我罗多克的军校没跟你说过,阵前质疑将军的决意是要被砍掉手脚的。”
“事实上,罗多克人的军法是砍掉脑袋。”
“唔,那你怎么还跑去找老头子。老头子好说话,但是军法官那一票人是菲德烈的人,他们较真起来老头子也没办法啊。”
“恩,我都知道”,父亲看着稳稳当当移动的第三团正在拱手让出机会,心中不由得一阵烦闷,“但是如果现在我们发起冲击的话,维基亚人不到半个小时就会崩溃的。如果我们退到一边去的话,维基亚人就不那么容易崩溃了。”
拉格朗日哈哈大笑,“原来你在担心这个事情啊,没事儿的,维基亚人会垮掉的。我跟你说过那些浪荡子骑兵吧,他们虽然不是什么好鸟,但是结阵欺负欺负步兵还是很在行的。在德赫瑞姆城下的时候,一支维基亚来的斯瓦迪亚步兵团就被那帮骑兵们冲得七零八落的。如果不是骑兵把那些人打怕了,莱特要空手劝降那些人估计也是空谈。”
往日拉格朗日这种自我解脱的心态父亲甚至有些羡慕,但是现在,父亲只是觉得非常的恼火。在加米奇的时候,如果不是勇敢的作战的来父亲就会觉得有些不够,现在根本就是畏战,父亲当然无法接受了。
“拉格朗日”,父亲打断了拉格朗日喋喋不休的话语,“这种机会不要告诉我你看不出来。维基亚人的侧翼就暴露在我们面前。我来第三团没有几天,但是我终于知道了为什么第三团的人要被人这样轻视了。”
拉格朗日丝毫没有受了伤害的感觉,他掀开了头盔的面罩,“啊呀呀,让我看看我们的阿卡迪奥第二怪不得我的老部下说你在加米奇湾不按套路出牌呢,果然有这种倾向啊。你会习惯的,阿卡迪奥。”
拉格朗日也不再多说,只是策马绕过了士兵,绕到了线列的前面。拉格朗日远远的眺望着维基亚人,也并不是完全的无动于衷。父亲真的很好奇,对于拉格朗日这种人来说,是不是主动的展示一下自己的勇气真的那么难。
在雷恩迪堡垒,他们的将军已经让他们成为了整个帝国军队的笑柄,他们就真的没有洗清耻辱的想法吗?
父亲正在想着这件事情的时候,拉格朗日突然抬起了手,父亲好奇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看这架势,父亲几乎以为拉格朗日要带着为数不多的几个骑兵向前冲锋了。父亲不由得喉咙一涩,想说着什么,难道看错了拉格朗日了么?
只听拉格朗日大义凛然的说,“弓手,给我射维基亚人,射不中不要紧,吓吓他们”
父亲:“```”。
几名拉格朗日的长弓手把手中的盾牌和短剑挂在了腰上,然后从背上取下了长弓,两个役夫抱着两壶箭走到了长弓手前面,把箭斜斜地扎入土中方便弓手们取用。几个弓手开始向上抛射弓箭,拉格朗日策马向前,站在弓手面前方不远处,听凭利箭从头上直刺云霄而去。
父亲眯着眼睛,发现这些箭大抵软哒哒的落在了维基亚人的斜前方,父亲不由得苦笑:“连吓吓维基亚人都有些勉强呐。”
不过朝维基亚人射击一番总比什么都不做强。
“萨姆”父亲吼叫道。
萨姆闻声走了出来,“头儿萨姆在这”
“让你的小队照着拉格朗日大人的命令那样做。”父亲命令到。
“行”,说完,萨姆就喊了几个绰号,从队伍里面喊出来另外三个人,他们一边解下长弓,一边向前面走去。
父亲突然想起了萨姆在伏击中被人打伤,好像胳膊有些不好使,“萨姆,你能拉开弓吗?”
萨姆皱了皱眉头,“头儿,你这话说的让我感觉是在问我还能不能睡女人要是我连这晾衣杆一样软的弓都拉不开的话,我那玩意露出来给马踢”
“没人老想着踢你,萨姆”
萨姆故意的舒张了一下双臂,显示自己的健康,但是父亲看出来了,当萨姆把肩膀完全张开的时候,不由得还是在冒冷汗。
尤走了过来,“你这村夫,刚才还问我要膏药,现在又逞起能了?站在这里射箭本来就是意思意思就好了,别傻到用蛮劲,要是给伤口整恶化了,我可不管你”
萨姆很不屑,“呸,你这库吉特佬,好好的看看萨姆的胳膊吧”
说完萨姆走到了前面,从地上抽出一支白羽箭,然后干练的搭上弦,在续足了力气之后,腰骤然挺直继而后仰,把弓几乎张满。
“维基亚小子们萨姆老爷的礼物”说完萨姆松开了弓弦,那支箭带着清锐的声音迅速的变成了空中远远的一枚黑针。脸拉格朗日都不禁回头看了看这支箭是谁射出来的。
“好臂力”,拉格朗日看见那支箭虽然飞到维基亚人头上时已经没有了力道,但还是比别的人射的要远,“再来一家伙你吓到维基亚人了再来一家伙”
周围的几个士兵为萨姆喝彩起来。几个弓手也表情复杂的看着萨姆,有羡慕的,有钦佩的,有不屑的。
萨姆大受鼓舞,“听您的,大人。”然后他回头看了看尤,“库吉特人萨姆是不是很厉害!”
尤面无表情的对父亲说,“我告诉过他我不是库吉特人,看来不起作用。”
“我会告诉他的”,父亲对尤说,“要是你不愿意他再叫你库吉特人的话。”
“哈哈,我跟萨姆打了个赌。”
“哦?赌什么?你就是个穷光蛋,他比你还穷。”
“不是赌钱,只是无聊罢了。我见他那么喜欢叫我‘库吉特人’,就跟他说,如果这仗打完之前他能割下十把维基亚人的那种大胡子辫子,我就让他随意叫我‘库吉特人’”。
“哦,要是他输了呢?”
“那他就要露出那话儿让十个人狠狠的踢一下。”
“呃```”
“这是他自己提议的,比我绞尽脑汁想到的任何折磨手段都要强,我就答应了。”
父亲不知说什么好,只得去看萨姆。
这时萨姆正在拉开第二支箭,但是明显,那种一股脑的用足劲然后放箭的感觉他没有找到。不知道是瞄准上出了问题,还是张弓上出了纰漏,总之萨姆没有放箭,只是摇了摇头的松了箭弦。
尤一语道破了重点,“这个傻蛋的胳膊本来已经使不上劲了,他在强撑呢。”
萨姆的确很吃力,但是拉格朗日不住的鼓励,他只好再次张满了弓,这个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看出来了,萨姆有些控制不住这弓了,他抖了两下,准备松弦的时候,手指滑了出去,那支没有运满的箭直直的飞了出去,几乎要射中前面的几个士兵。
一瞬间之后,士兵们才发现了刚才的危险,刚准备大骂,他们就长大了嘴巴:拉格朗日已经窜到了士兵们前面五六十米远的地方---他的坐骑的屁股上扎着一支箭。
这,是怎么样一个男人。
面对上千的敌军,他,无所畏惧;他,一骑当先。
这,是怎么样一个男人。
第三团的士兵们在默默的逃避着火与剑的历练时,只有这个男人冲了出去。
他,就这样冲了出去。
第三团的男人们已经被人轻视很久了,他们早就习惯了在敌人面前退却,也习惯了依靠盟友的进攻。
但是今天,一个军官、一个骑士、一个男人,向一阵一心赴死的风一样吹向了维基亚人。
拉格朗日的亲兵还有闯了祸了萨姆第一时间跟着冲了出去。周围更多的士兵不知道是出于勇气还是出于误以为已经下达了冲锋的命令,神情紧张的他们一见有人冲锋,纷纷跟着周围的人狂奔而前。几名掌旗官都被人裹挟着向前冲去,看着旗帜前进,更多的士兵们加入了冲锋的行列。
拉格朗日在风口浪尖上,他的背后是一整个第三团的士兵,这些人像一群疯子一样排成了最狂妄的针尖型进攻阵型。
父亲从惊骇中回过神来,拔出了自己的剑,像骑士那样吻了吻剑身,跟着冲了过去。





山那边的领主 第四十七章 激战
第四十七章 激战
维基亚人已经难以维持了。
饶是如此,父亲还是惊讶于维基亚人的坚韧.在斯瓦迪亚优势兵力的压制下,维基亚人依然能够维持基本的阵型,并且丝毫没有在气势上输给潮水一样涌来的斯瓦迪亚人。
第三团的冲击在一开始就决定了维基亚人的溃败,维基亚人现在正在准备做最后一搏,已经隐隐约约的有向西边的树林中退去的意思。
在冲锋时,父亲秉着长剑乘着风前进着,最开始他还看见尤跟在身边,但是不久之后尤就不见了,只剩下了一个扈从牢牢的跟着他。当时拉格朗日已经带领着上百名士兵结结实实的撞到了维基亚人的军阵里面。在前方,两阵彼此撕咬的声音尖锐的传了过来,铠甲的撞击声和喊杀声不绝于耳,每分钟都有人死去。
在步兵的拥堵下,骑兵无法施展开来,父亲带领着几个士兵开始绕过步兵,一直盯着维基亚人的阵线。不久,就有一两股十几人的维基亚人被从他们的阵列中切割了出来,父亲当即率领着士兵去截断他们回归本阵的企图。被骑兵冲散的步兵是悲惨的,他们慌不择路的想要逃避着杀戮,但是却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在一群斯瓦迪亚步兵一拥而上之后,这些维基亚人就此消失在了人的洪流之中。
不久之后,父亲听见了远处传来的的长号声,父亲知道,第一二团的人也开始行动了。后来父亲才知道,只有第一团的人在见到第三团的人冲锋后随即便发起的冲锋,第二团的人则选择了想西机动,希望把维基亚人完全的包围起来以扩大战果,如果第二团的人真的成功了的话,那么今天这场战役就会变成一场歼灭战。
不过维基亚人在战场上的斥候很快就把斯瓦迪亚人的意图报告给了他们的将军,从那个时候开始,维基亚人便开始撤退,无论如何他们难以维持了。
为了更好的向西撤退,维基亚人开始收缩战线,把兵力全力的向南压制在了第三团的身上。就在那一刻起,父亲感觉到了周围士兵的惊恐---袭击侧面和被人正面对抗是完全不同的事情。身边的维基亚人杀伤一个就会再涌出三个出来,父亲极目四顾之下,似乎都是维基亚人。
一些维基亚的士官嚷嚷着他们的语言,吆喝着他们的士兵尽全力的击退斯瓦迪亚人的第三团。
父亲亲眼看见一个斯瓦迪亚士兵被用长矛贯穿了胸膛却在密集的人群里面难以到下,他被人挤来挤去,等到人群稍微散开之后才轰然倒地,然后被人踩成了肉泥。
当父亲在空中挥舞着长剑告诉周围的士兵维基亚人的动向的时候,父亲似乎看见了拉格朗日---那个倒霉的家伙被人挤到了最前列,现在只能大吼大叫的鼓励周围士兵的勇气,但是过了一会拉格朗日就被人遮挡住了,父亲看不清他的具体位置,只能祈祷他没事。
父亲的小队在这个时候,显出了没有经过长时间训练以及缺乏实战经验的劣势,他们没有紧紧的跟随着父亲。不过现在想不得这么多了,父亲从拥挤的士兵中退出了阵地,加入了步兵后面的一路纵马而过的骑兵,这些骑兵的扈从看见父亲加入进来之后,便给父亲送来了一枝冲锋用的长矛。
这些骑兵由一个小队队长带领,隔着盔甲,父亲还是认出了这就是在河滩遇袭的时候质疑拉格朗日的那个队长。这个胖墩墩的家伙也认出了父亲,他哈哈的大笑了两声:“痛快啊,阿卡迪奥好久没有这么痛快过了,拉格朗日果然是个豪杰,我没有想到他敢带领冲锋”
说完这个人示意周围的骑兵把盾牌架起来,然后朝着维基亚人士兵的边缘跑过去。他们很快就看见了需要他们的地方---一股超过一百五十人的维基亚士兵准备利用人数优势包围一群斯瓦迪亚士兵。
骑兵没有犹豫,马上发起了冲锋。二十多个骑士和他们的扈从开始勒马慢慢加速,在快要接近那些维基亚士兵的时候,他们的速度已经达到了一个可观的程度,这时骑兵们把长矛端平,如同一排死亡之牙向维基亚士兵冲撞而去。
外围的维基亚士兵看见斯瓦迪亚的骑兵想自己发起冲锋之后,立马做出了向里收缩的反应,有一些士兵则试图在骑兵重上来之前把特制的长矛斜立好以阻挡骑兵。但是他们还是晚了一步,父亲和周围的骑兵在下一刻已经冲到了跟前,父亲瞅准了几个维基亚士兵冲了过去,在一阵迅猛的突进后,父亲感觉整条胳膊和腋窝下均是一震,然后就听见了长矛折裂的声音。
父亲的坐骑撞倒了两三名士兵,长矛的前半截则可怕的戳碎了一个士兵的脊背:父亲看见木头的碎屑和那个士兵血肉模糊的铠甲一起从他背后的一个伤口里面向外流淌。这个士兵背朝着父亲,明显是在父亲冲到跟前的时候希望回头躲避,但是却被直接扎透。这个士兵跪下来,如同一架失线的木偶,倒地毙命。
几个维基亚士兵按着长矛冲了过来,惊得父亲的坐骑高高的后脚直立起来。父亲勒转马头,准备伺机脱离与维基亚步兵的接触。一个勇敢的维基亚士兵抓住了父亲的披风,另一只手抄着一柄斧头准备砍下来,父亲反手用剑砍伤了那只拽着披风的手。
受惊的马匹开始折走着向外窜去。这头可怜的畜生还没有逃开,就被两个维基亚人拦了下来,一个维基亚士兵弓身斩断了马腿,父亲在马坠地的一刻甩开了马镫,从马头越过,摔在了地上。
在本能之中,父亲反身用盾牌挡住了一记重锤,父亲看没有看清楚那个挥锤的人的脸,就挨了第二下。
父亲架着盾牌的胳膊生疼,他用剑挥舞了一下。在把周围的维基亚人逼退的那一刻,他看清了周围的形势:这里本来聚成堆的维基亚士兵已经被冲散,正和斯瓦迪亚士兵纠缠在一起。但是运气不好的是,父亲周围有十来个维基亚人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他。
父亲瞥了一下身后,不远处就有一组斯瓦迪亚人的士兵正在赶来。父亲用盾牌遮住自己的上身,尽可能的低下身后退,那个挥舞着大锤的维基亚士兵已经战斗到了癫狂的程度:头盔下露出来的下半脸因为激动而红通通的;香肠一样的大胡子上沾满了唾液和血液;而他的锤子上则红红白白的滴落着浆液---不知道他已经敲碎了多少斯瓦迪亚人的脑袋了。
这个人用大锤挥舞过来,父亲托盾挡住,但是被砸得小腿跪地。当父亲勉励站起来的时候,被大锤击中了盾牌的边缘和自己的左肩,这一下让父亲几乎失去了战斗能力。盾牌脱手被打飞了,父亲把长剑扎在地下勉强恢复了平衡。
那柄大锤又扬了起来,父亲恍惚的抬起头,在耀眼的天空背景下,那柄锤的边缘似乎显得有些模糊,周围的喊杀声突然停止了。父亲在大锤落地的一刻本能的向左边跳开了去,那柄大锤砸到了地面上。再来一次攻击,父亲就会死在这里了。
这个时候,父亲听见了一个声音,“萨姆来了狗东西”
那些本来都用长矛在自己身边戳来戳去的维基亚士兵一下子扬起了矛,去对付新来之人。那个拎着大锤的人也暂时被几个士兵遮挡住。在人群的缝隙里面,萨姆带着几个头上绑着红丝带的斯瓦迪亚士兵冲了过来,不久,父亲感觉到了两只手抓住了自己盔甲的护肩,把自己从无数条腿之间拉了过去。
一只手拍了拍父亲的脸,“你还活着!”,父亲认出来了,这就是刚才那个带领冲锋的骑兵队长,他看见父亲落马之后就领了数十名士兵向这里赶来,“看来我没有来晚,你还能站起来吗?”
“行”父亲站了起来,出了左肩膀生疼之外,父亲感觉自己还可以作战。
“狗东西维基亚人越来越多了,他们一定在向南调头,不然我们这里不会有这么多维基亚人”那个骑士骂了一句,然后转身上了马,去命令一队愣头愣脑的士兵补充到这边来。
骑兵们刚才的冲锋暂时的遏制住了维基亚的包围,但是随着更多的维基亚士兵向南压迫过来,第三团随时有可能落成被三面包围的境地。
一个满身是血的扈从给父亲牵来了一匹马,“大人,上我的马吧。”
“我的扈从呢?”
“死了,在那边,被人开了膛。”
父亲胃里一阵翻卷,他想起了这个他从白鸽谷带来的小伙子,为人老实,见到女人就会脸红,父亲知道他喜欢铁匠的女儿,所以他不喜欢尤。不过对于尤的手艺他却很欣赏,每次尤放烟火的时候,这个小伙子就会把自己的镰刀和草帽放在一起,然后乐呵呵的盯着天空看。
“虽然尤的魔术可能是魔鬼教的,但是真漂亮啊老爷”那个小伙子常常对父亲这样说。
父亲离开白鸽谷的时候,祖父亲自挑选了这个人作为父亲的扈从。现在他死了?
父亲皱了皱眉头,然后上了马,“你怎么办?”
“大人,我家少爷也死了,我现在不需要骑马陪着他了。我只想多杀几个维基亚人,然后带少爷的遗体回家见老爷。”这个伤心欲绝的扈从抽出了自己的短剑,然后从地上捡了一面维基亚人的盾牌,像一个普通的士兵一样加入了一队长矛兵。
父亲抬眼看去,不由得一阵惊恐,维基亚人越来越多,看来他们真的打算向南击溃第三团,然后再西行撤退。
数百人或死或伤的倒在了地上,战斗却还在进行着。
斯瓦迪亚士兵们已经抵抗不住开始缓缓的后退了,几个队长挥舞着长剑鼓舞着士兵们也不起作用。维基亚人太多了,现在这片地方每一个斯瓦迪亚士兵都不得不面对几名维基亚士兵的围攻。
士兵一个两个的倒在了地上,有些士兵被砍伤了大腿,有些被砸碎了手指。
一个斯瓦迪亚士兵看见父亲,准备靠过来掩护父亲的时候,被标枪扎穿了脖子,那个士兵咔咔的咳出了一团血块,最后死在了父亲的马前。父亲绕过了他,然后看见了那个把马匹让给自己的扈从被人砍翻在地,父亲策马撞开了那几个维基亚人,然后侧开马匹击退任何企图靠近的维基亚士兵。但是即使这让,父亲还是不能阻止一个维基亚斧兵大吼大叫的剁碎了那个扈从的脖子,每剁一下,那个斧兵都挑衅的大吼一声。父亲用剑砍伤了这个斧兵,这个家伙疼得大叫,然后父亲挥剑斩掉了他的头盔,连带着割开了他一大块头皮和耳朵。
那个斧兵捂着脑袋痛苦到底,父亲策马过去,锋利的马蹄铁像餐刀切开黄油一样扎进了这个家伙的肚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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