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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那边的领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eskimol
双方的士兵严阵以待,隔着广场彼此观望,所有的纪律和耐心都被运用到了极致。维基亚人正在做最后的准备,希望能在敌军攻击的时候坚持尽量的久;斯瓦迪亚人则把士兵安排在各个作战梯队里面,一再的派出军官重申各个部队的任务,以求在进攻开始之后能够从各条通道上尽可能快的把士兵送到前线去。
两方的弓弩手努力的把敌军控制在射程之外,只要有任何敌军进入自己的攻击范围之内,弓弩手们就会毫不犹豫的射击。
有两千多名休息充足的斯瓦迪亚士兵已经列阵完毕,在头天晚上,他们的饮酒被取消了,作为回报,他们得到了双份的肉类和糖。而他们对面的维基亚人却只有勉强一千五百人左右。在围城的几个月时间里面,维基亚人逐步的放弃了日瓦丁,同时他们也没有让斯瓦迪亚人很轻易的获得日瓦丁。
维基亚人奉行的政策是尽可能少的减少伤亡,同时尽可能久的拖住斯瓦迪亚人。
这就是维基亚人为什么会在士兵一受伤就把他们送到下游去的原因。如果维基亚人下令他们的部队死守城镇不许撤退的话,斯瓦迪亚人的伤亡是会远远的超出现在的。眼下城内的士兵几乎走*,剩下的最后的士兵大都是一些不被人重视的维基亚人---当然,还包括一些被迫留下来的库吉特人。维基亚人的船上可没有库吉特人的地方,在一船船的士兵逃向下游的时候,库吉特人提出了登船的要求,维基亚人让库吉特人要么骑马游过去,要么就闭嘴。
背靠码头的维基亚人似乎也没有感觉到绝望,即使城市完全沦陷,他们也不会落得和大多数守军一样被集体屠杀的下场。当初维基亚王修缮这个码头,并且把兵营和驻军指挥所建立在码头附近的时候,就是为了保证一旦城市难以坚守的时候,士兵可以尽可能多的撤出来。他的这个方案被很多人质疑过:一个事先做好了撤退打算的守城方案能够守护住城市吗?
不过绝大多数的维基亚士兵却没有这种不满,对他们来说,在最后时刻又一条逃生之路比什么都强。何况对于绝大多数维基亚人来说,日瓦丁是自己占领的别国土地,而非自己的土地。
维基亚的士兵有这种想法并不奇怪,即使是对于斯瓦迪亚和罗多克这样对自己的国家高度认同的国家的居民,对于居住在国家另一端的同胞都不一定能够有太大的热情。能够引起这些人同情的人向来都是那些方圆一百里以内的人,他们有着同样的口音,有着同样的习俗,有着同样的生活方式。这些人对国家的忠诚远远没有对家乡的忠诚来的大。这也就是为什么东部军会尽量的帮助日瓦丁人,而苏诺人几乎要把日瓦丁人当成外国人一样。
即使对于领主们来说,他们对于国家的义务也往往更多的来自于他们对国王的责任。
这也就是当国王开始加强国家力量的时候,领主们感到茫然和恐惧的原因,领主们有些不知所措了,那些毫无背景的官员很可能不再是某些地区有名的领主,而只是一些出身贫寒的文职官员,他们凭借着和国王的关系就取得了各种优渥职位---这在领主看来是不可理喻的。一个没有高贵血统的家伙,就凭借着在学校胡乱的念了几年的书就跻身到了官员之流,并且几乎要和领主们平起平坐了,这对于一个国家来说完全就是没有章法的情况,只有在过去,堕落的卡拉德人有过这种陋习。
好在哈劳斯爵士为了赢得各个大领主的支持,并不如同那位先王一样强调国家力量了。作为帝国的摄政,哈劳斯的政策左右逢源:对于大小领主们来说,哈劳斯是他们权力的捍卫者;对于逐渐膨胀的官僚体系来说,哈劳斯是它继续发展的保证人。
倒是未来的皇帝,菲德烈亲王的表现让领主们甚至是有些帝国官僚们感到担忧。菲德烈亲王总是和一些脑袋发热的学者在一起,这些学者向来喜好是古非今,夸耀在古来的卡拉德时代,整个国家是多么欣欣向荣。菲德烈亲王还对罗多克的政体感到满意,罗多克的那个政体极大的打击了碍手碍脚的领主们,也束缚了坐拥大权官员们---但是菲德烈不知道吗?他自己就是未来帝国最大的领主他自己就是未来帝国最大的官员
菲德烈因为不信任保守的领主和官员们,所以才会和那些拓荒者站在一起的。他这么做虽然赢得了大批的学者和海外拓荒者的支持,但是在国内,本来有些隔阂的领主集团以及官员集团隐隐约约的有联合的趋势。在过去,斯瓦迪亚国内的情况与别的国家不同,不像罗多克那样把国家的权利落实到每一个细节上,也不像维基亚那样任由领主平分国家的权利---在有些城镇里面,斯瓦迪亚人和罗多克人一样,拥有对国王或者说国家直接负责的官员;而在其他的一些地方,斯瓦迪亚则依靠当地的领主们维持统治。
这种平衡一直被哈劳斯小心翼翼的维持着,但是菲德烈亲王却看起来想要完全的重建这两个体系:官员体系在菲德烈看来还不是那么的独立,而领主力量则明显太过强大了。
也许在以后,这个问题会得到解决的,一些人常常这样想到。
但是在当下,还是尽快的收复日瓦丁堡比什么都要强。清理维基亚士兵的工作已经展开,菲德烈的信使也已经正式的通知了后方,日瓦丁即将收复。
在下午一点多的时候,天上灰蒙蒙的开始下雨。
这个时候,斯瓦迪亚人进攻的鼓点声透过雨帘传到了维基亚人的要塞里面。这些沉闷的鼓点声咚咚的响个不停,一点也不急促,只是缓慢而有力的敲击着,不由得让人们想起了几个月前的抛石机。
伴随着鼓点声,斯瓦迪亚的士兵以密集的队形向前面缓缓的推进,士兵们的铠甲被雨水敲打的滴答作响,他们的战旗也没有飘扬起来,而是湿嗒嗒的挂在旗杆上面,鼓点每响一下,整支队伍的斯瓦迪亚人就会向前走一步,缓慢而不可动摇。
跟在一边的工匠举着梯子以及攻城槌,还有一些士兵手持着点燃的火把和燃烧油,医师们则把手术帐篷尽可能的搬到了靠近前线的地方。
突然,鼓点声变得急促起来,天空中开始有维基亚人落下来的流矢软弱无力扎在队伍之中,这些箭矢在雨天里失去了准头和力度,落在斯瓦迪亚人的队伍里面毫无作用,就好像蒲公英落在了牛背上面。
鼓点越来越密集,军鼓咚咚的震动声和士兵们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已经轰鸣一片。
一团巨大的火焰在维基亚人的要塞前面炸开,第三团的传令官发出了总攻的信号。
斯瓦迪亚的士兵发出了冲天的喊杀声,直奔要塞而去。
背着梯子的士兵们在城下遇到了猛烈的还击,维基亚人的长弓在短距离上面发挥了巨大的优势。维基亚人这些天里面从河道里面挖掘来了大量的淤泥,并且把这些泥巴混合着尖木桩扎在要塞前面的沟壑里面。斯瓦迪亚士兵们不得不通过齐腰深的淤泥爬到对面的城墙下面去,没有士兵跑得很快,他们成了城墙上面的维基亚人射击的活靶子。
在淤泥里面拥挤着的斯瓦迪亚人遭到了猛烈的打击,守卫者射箭几乎不需要技术,只需要拉弓放箭,就一定会有斯瓦迪亚人中箭。箭雨如此的密集而来势凶猛,维基亚弓手密集的挤在城墙边缘,死命的朝着斯瓦迪亚人射击,速度之快让人纳闷维基亚人是不是完全不在乎自己的长弓会被损坏。维基亚人好像木匠要把木条钉进墙里一样要把斯瓦迪亚士兵钉在壕沟里面。
父亲顶着一面盾牌,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有接连的几枝箭击中盾牌,把盾牌砸的直颤动。大部分的箭都弹开了,少许的箭头则贯穿了盾牌外面的牛皮和内衬的铁片,在盾牌下面冒出一个箭头来。
一队役夫扛着梯子在士兵的掩护下冲到了城下,这些人正在齐心协力的把梯子架起来的时候,城墙上面突然伸出了一条铁管,从里面倾下了黝黑的液体。这些液体浇在了梯子上和士兵身上,梯子立刻着火了,士兵则惨叫着扑向泥浆里面打滚。在一片皮肉烧焦的味道里面,父亲闻到了沥青的味道---罗多克海军常常用这些东西补船。
父亲托着盾牌抬头仰望着城墙上晃动的人影,在雨帘里面感觉世界一片恍惚。
突然一枝箭射了下来,直接命中了父亲头盔上面的缨络,父亲感觉头被人打了一拳,于是连忙低头,手忙脚乱把头盔戴正,然后加入了身边的一组士兵。
前面已经有一架梯子被搭好了,士兵们正在晃动着涌上去。
看着这架梯子,父亲突然感觉一阵恐惧:他不愿意爬梯子。
在周围士兵的拥挤之中,父亲被裹挟着顺着梯子爬上去,但是刚走几步,前面的士兵便被击倒,带着父亲摔了下来。父亲正好逃脱了被迫爬梯子的命运。
一个维基亚弓手被射死后摔在城下,父亲抄走了他的弓,捡了一壶箭,开始搭弓向城墙上面射击着。
突然,士兵们发出了欢呼声,“迪米特里登城”
欢呼声传到了远方,引起了更大的回应,父亲看见在一边的梯子边上,一队士兵正源源不断的跳上城头去,他们都跟随者迪米特里吧。
父亲还在出神的时候,几枝箭射到了父亲的脚边,惊得父亲连退几步,他抬头看着城头上面躲在墙垛后的维基亚人,毫不犹豫的拉满了弓开始还击。





山那边的领主 第六十四章 禅达军团
第六十四章 禅达军团
安德烈似乎又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还是一名下级军官,他带领着自己的部下站在双头鹰的军徽后面。士兵们架着方盾,手中紧握着长矛,腰上挎着短剑和标枪,目光炯炯的看着新当选的元帅坐在战车上面检阅自己。
安德烈记得那些仪仗,穿着宽大长袍的护民官们在战车前面开路,他们头上戴着橄榄枝花冠,带着微笑温和的分开欢呼的人群;那架镀金的马车由八匹骏马拉着,在远古时期,这个制度就确立了,在禅达元帅还能够指挥整个大陆的军队的时候,元帅的马车就是由八匹骏马拉着,供元帅检阅着各个民族的军队;而在马车的后面,则是大批的神职人员以及参与庆典的士兵,这些人举着高高的战旗---代表着禅达各个军区的旗帜---并且抛洒着花朵。将军所过之处,花瓣铺地。
现在,安德烈又有了那种感觉,虽然他没有马车,那架马车被维基亚人抢走了;他也没有护民官开路,最近的一群护民官也已经死了十多年了;在他的身后倒是有一群士兵跟随,不过那些人破衣烂衫,只有简单的盔甲。
在冬泉平原上面的阅兵很简单,但是却是禅达覆灭以来的第一次。
这些士兵都是这些年来一直坚守在沼泽地里面不离不弃的人,很多人十多岁的时候进入沼泽,现在一晃眼都三十多岁了,对然对于禅达帝国的人来说,这个年龄的士兵并不算很老,但是这些年颠沛流离的生活已经让这些士兵露出了苍老的模样。可是这些老兵还没有到可以退伍的时候,现在,他们必须再战斗一次:去为新禅达而战。
经过裁汰,总共有二百九十一人将南下作战。禅达军队里面作战经验丰富的一部分军官则留在了冬泉大学,这些人将负责教授自己的作战技艺给普通学生,这是冬泉大学一直以来设想的事情---把冬泉大学变成一个类似于禅达学院的那种同时传授知识和作战技能的地方。
孱弱的身体将承载不来时代的考验,这是禅达学院的一句很有代表性的话。
在禅达士兵入驻冬泉平原之后,禅达学院的学生就开始接受训练了,体力是第一位的,始于禅达军队的用每日长跑的方法提升体能的传统被贯彻给了学生。
在一切都准备好了之后,吉尔准备动身南下了,他现在要等待的是一个来自萨兰德的客人。
查理在一个多月前曾希望吉尔不论如何要等他回到芬德拉港口来,吉尔已经从他那里得到了不少的帮助,已经可以南下了。在南方沿途的路上,吉尔已经要求马汀准备好了粮食补给,也找好了驻地,只等一声令下,禅达人就能迅速的南下了。
在等待的日子里面,吉尔建议进行一次阅兵,并且邀请芬德拉镇长以及所有的能来参加的人来参加,安德烈欣然应允。
正当日瓦丁被最后争夺的时候,北海的禅达人正在列队接受检阅,如同他们过去无数个世纪做的那样。
过去,无数个军团会从帝国的各个省区涌来,这些军团都是从各地选拔的最优秀的部队,那些人站在一起的时候,你可以看见雪原上的战士戴着狼皮头盔,看见皮肤黝黑的沙漠军区的战士,还能看见禅达的那些蛮族盟友们。阅兵通常都会超过四个小时以上,直到人们精疲力竭为止。
曾经自信直到世界末日都不会被攻击的禅达人拒绝修筑城墙,因为禅达人认为居民总有一天会膨胀出城市外,那个时候城墙就会变得碍事。那些自信满满的光荣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现在,禅达的最新一任元帅正在准备阅兵,阅兵会在十分钟以内结束。
曾经雄霸大陆的禅达帝国,在东面让萨兰德人数百年不敢掉头西顾,在北面让诺德人匍匐朝贡,在南面同化了土著罗多克人,在西面开拓了海洋,那个时候,禅达人的骑兵如同天上的流云一样畅行无阻,那个时候,从帕拉汶可以直接写信道沙瑞兹订购香料,从日瓦丁可以申请从苏诺调运美酒。
而如今,所有的禅达士兵聚集在一起也凑不齐一个标准的五百人的大队。
禅达元帅安德烈在士兵们整齐却单薄的欢呼下开始游行了。
禅达人包括步兵两百人,组成了两个中队。
弓弩手六十七人,组成了一个不满编制的中队。
骑兵二十四人,组成了两个加强的小队。
这些士兵是禅达覆灭后留下来的种子,他们在此迎接他们重见天日后的第一滴雨露和第一缕阳光,也许有一天,那个叫做吉尔的人会让这颗种子茁壮成长,最终长成为苍天大树。
元帅的战马似乎没有走多远,阅兵就结束了。
周围来看热闹的市民和农夫在一阵哄闹后自顾自的散去了,只有一些禅达人的学者和学生站在看台上面热泪盈眶。
士兵们很快就回到了营房,今天没有什么特殊的,这些士兵不会把任何一天当成休息的时候。为了生存下来,他们习惯了训练、训练再训练,每晚不定时的紧急集合也是禅达人为了防止敌军夜袭而提前训练的基本功,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夜里响起的警报就是真的敌人来袭。
在回去的路上,马汀好奇的问了吉尔,为什么不立刻动身南下,据说南线被斯瓦迪亚人压得很苦。禅达士兵对于出兵帮助诺德人和维基亚人也不是没有想法,在过去,诺德人和维基亚人只不过是禅达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雇佣兵,特别是诺德人,如果不是早期的禅达人允许他们在北海定居的话,他们根本没有机会在北海立足。而现在禅达人自己落得了雇佣军的地位,甚至连雇佣军都不如,因为诺德人不提供任何帮助,每一把武器和每一粒粮食都要自己筹措。
不过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了。
“我在等一个人,”吉尔说,“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觉得我们耐心一些的话,会得到不少的帮助的。”
“是上次的那个查理吗?”马汀把缰绳交给已经长成了少年的雷诺,看着雷诺一勒马缰绳快步向前跑去。
“小心点”,吉尔嘱咐道,得到了雷诺含混不清的回应声,然后吉尔回头回答马汀:“是的,就是这个查理。过几天还会有一批物资从这个萨兰德人的货栈送来,不对,他不是萨兰德人,只是在帮萨兰德人做事,不过没有关系了。”
“恩,”马汀点了点头,“伊万说我们得到的那些资助费用都是他筹措的?”
“是的。”
“真想不到他为什么会帮助我们,恕我直言,不论如何,这个人给的东西的太多了。如果没有回报的话,我很难想象这个人为什么要付出这么多。上次有一家运营非常良好的农庄希望找萨兰德人的银行借出三千个第纳尔用来购买沙漠奴隶,但是萨兰德人在评估了一番之后拒绝了他们。而这些萨兰德人毫不犹豫的就给了我们更多的金币,这大学可不是什么赚钱的地方,而用来给禅达人买武器装备更是赔钱的买卖,你指望还能赚回来吗?”
“这些我想过的,”吉尔说,“等一段时间吧,不急这几天。继续看看还有什么位置能够安排给禅达人,他们的那些工匠、医师还有学者可是最珍贵的资源。我听说他们还有大量的手稿,征求他们的同意,尽可能的刊印出来吧。”
“恩,我听说了,有一个老头子在沼泽地里面吃了十多年的野果子,结果四大箱子的论文却是一页纸都没丢。要是我的话,就拿来烤肉吃了,哈哈。”
“那些东西可比烤肉的柴火重要,厉害不止一千倍呢。你知道吗?据说在日瓦丁城南,斯瓦迪亚人放火烧了一大片树林,如果那些趟子手们说的不假的话,斯瓦迪亚人用的那种燃料禅达人早就用过。”
“哦?就是那种几十个人就烧毁了一大片森林的可怕燃烧剂?”
“多着呢。总之,”吉尔看了看周围的低声交谈着走过的几个禅达学者,向他们点头致意,“这些禅达学者的脑袋里面有可以改变这个世界的东西。他们每一个人的脑袋都是一整座图书馆。”
“这又是你的那个罗多克老师说的?”
吉尔惨然一笑,那笑容马上又消失掉了,“恩,就是那位先生。也许```没什么。我们回去吧。”
这个时候,日瓦丁即将被攻陷,而扎依采夫也已经入土为安,查理在沙瑞兹与爱德华夫妇告别之后乘着一艘快船北上了。
查理的货船里面装着很多东西:一百副马穆鲁克步兵重甲、四十副马具、一百二十面盾牌、九十枝长矛、一百四十柄长刀,另外还有上好的柳木弓料和几根极品紫杉弓弓料。
萨兰德刚刚结束了内战,全国武备充足,在每一座城镇里面都储存了不少的武器,但是即使如此,如此大手笔的武器调度也相当的惊人。如果不是扎依采夫的资格太硬,这些精良的武器被输送到外国去一定会被处叛国罪的。
这些东西很贵重,而查理要给吉尔送去的东西还有很多,包括几个扎依采夫买下来的农庄,还有大批在北海的产业。扎依采夫吩咐过查理,不要一回全部给吉尔,要先观察吉尔,吉尔有多大的能力,就给他多大的支持,不然的话太多的扶持很可能会毁了这个年轻人。
当时扎依采夫的手止不住的颤抖着,说话的时候头一歪就会淌下口水来。查理耐心的用手帕帮扎依采夫把脸擦干净,然后说:“老头儿,你知道吗,按照你的这个标准,可能你的东西都不够给他呢。”
扎依采夫的眼神闪过了一丝疑惑的表情,老人看着查理,似乎在确认查理的话。
查理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我说的真的。”
扎依采夫的眼神迸发出了夺目的光彩,那是查理很久不曾见过的光景了。扎依采夫最后的时光应该是幸福而安心的。
不久,等到安葬了扎依采夫之后,查理便即刻动身了。
查理把货物装载三艘船里面,以确保在出现意外的时候,总能有货物安全抵达。这些东西对于吉尔来说,太重要了。
当然,最重要的东西则是扎依采夫委托的一份礼物。
那是专门给吉尔的。




山那边的领主 第六十五章 御霜堡
第六十五章 御霜堡
工匠们齐心协力,用铁钎撬开了那块刻有‘日瓦丁城’字样的石碑。
在那块石碑从它镶嵌的墙内被撬出,轰然倒地的时候,另一批工匠则叫叫嚷嚷的指挥着一些役夫把一块亮白的石头搬运了过来,嵌进了那处凹陷里面。
新来的石头上用斯瓦迪亚文雕刻着:御霜堡。
很多年之后,日瓦丁被改成了它很久不用的一个名字。虽然日瓦丁这个名字已经深入人心,但是为了宣传需要,菲德烈亲王需要一个响亮的新名字来昭示自己的战功。
现在,菲德烈已经派出了自己的士兵向所有的城镇宣传自己的战功。菲德烈陶醉在一种美好的设想里面:不久之后,他回到首都,在漫天的花瓣里面穿过凯旋门,在无数的市民、士兵和官员的欢呼下向帝国的皇帝证明自己的荣誉。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他要单膝跪在皇座之下了,因为这之后,他将作为一个帝王坐在那个上面。
菲德烈亲王现在正站在日瓦丁---不,御霜堡城内的一座圣殿边上。
这座圣殿修建在一座小山上面,可以俯瞰整个御霜堡。过去的禅达守护者们把这里当成了他们集合议事的地方。现在菲德烈正在这里宣告斯瓦迪亚力量在退出了北海十多年之后重新回归。
几个圣殿牧师点燃了周围的几处火盆,在城内看见了这里的信号后,开始有钟声鸣响起来。很快数百上千口钟声一起鸣响起来,如同涨潮时的轰鸣。这是事先安排好的,名义上面是市民对自己重新回归了斯瓦迪亚的怀抱而表示欢欣鼓舞,但是实际上是市民们现在大多数都面黄肌瘦的呆在家里面,听着街巷里面的斯瓦迪亚士兵敲打着铁钟。
就在前天下午,最后一名抵抗的维基亚人被斯瓦迪亚人击倒,在确认了这人人无意投降之后,斯瓦迪亚人允许这个维基亚人做最后祷告。这个维基亚人感激的点了点头,然后冲着墙跪了下来,在祷告结束之后,斯瓦迪亚人割断了他的喉咙。
剩下的维基亚人开始一队队的向斯瓦迪亚人投降,就在斯瓦迪亚人最后击溃维基亚的时候,还有很多维基亚人乘上了船只逃跑了。
斯瓦迪亚士兵从城内推进到了蓝冰河边,他们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解下盔甲,脱下裤子冲着河里面撒尿。一时之间,数千名士兵都在冲着维基亚人逃跑的方向尽情的尿着。
拉格朗日则尤其尿的欢,他意气风发的大叫道:“维基亚的懦夫们尝尝鲜吧除非你们一路不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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