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那边的领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eskimol
威廉把洛伦兹的反对看成了一种妥协,一种反叛。而洛伦兹的近卫队长的身份也让威廉觉得危险。作为一个教训,威廉发布了一个虚假的命令,命令洛伦兹带兵前往皇宫临时接替防务,这个命令是威廉的传令官亲自下达的,洛伦兹检查命令无误之后就带兵前往皇宫。
在皇宫门口,洛伦兹被一堆皇家近卫逮捕了。不久,人们便传说洛伦兹是因为反对拓荒者对贵族的压迫而举兵逼宫。
威廉明确的告诉洛伦兹,这是一个教训,并且让他的弟弟在监狱内好好反省;另一番面,威廉则以此试探皇帝的反应。威廉想知道皇帝在得知有人反对拓荒者的时候,会如何处理。
让威廉遗憾的是,皇帝非但没有同情贵族,反而很快就签署了处罚洛伦兹的命令。威廉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无奈之下,威廉开始兵行险招,准备用计谋打击拓荒者。
不过威廉实在是一个拙劣的政治家,他打击过自己弟弟的方法被他奉为至宝,他准备用同样的方法打击拓荒者的重要成员---斯德兰特。
在威廉的安排下,一队冒充拓荒者的使者抵达了城北。与此同时,威廉的命令传达到了拓荒者的军官那里,要求他们带兵迎接皇帝。
威廉寻找了两名他觉得会和他站在一起的军官来实行自己的计划,这些士兵被被布置在城内,等待斯德兰特的士兵一接近皇帝,就迅速的扑出来抓现行。
至于父亲,对于威廉来说,这是个无关紧要的棋子。而当威廉得知父亲也是被拓荒者毒害的人的时候,他准备测验一下父亲,他把父亲安排在了保护皇帝的任务上,他想看看父亲在这种情况下会站在哪一边。
威廉非常自负,他觉得这次行动一定不会失手:斯德兰特无法提前准备,而威廉自己却已经提前准备了很长时间。
按照威廉的设想,斯德兰特会和洛伦兹一样,乖乖的俯首贴耳。
但是威廉却没有想到,他的计划老早就别斯德兰特知道了。
“永远不要低估拓荒者的势力,他们渗透在每一间有屋顶的房子里。”这是一位罗多克的议员说的话。
事情就是这样,直到乌赫鲁和莱特的士兵上来之前,威廉都沉浸在即将成功的激动之中。他觉的这次拓荒者们会和他的弟弟一样被投入监狱。
作为一个忠诚保守,却志大才疏的贵族来所,威廉应该是一个典型的悲剧人物。
威廉在惊愕里看见士兵们散开,跪在路边,他看见了皇帝满脸冰冷的走了过来,周围簇拥着拓荒者的军官。
威廉感觉所有的话都卡在自己的喉咙里,作为一个诺曼,威廉是多么的想表示自己的忠诚。
但是一切都晚了。
拙劣的陷害当晚就被揭发了,漏洞百出的安排被拓荒者的成员一一拆穿。
威廉入狱,洛伦兹得到释放,顶替自己的哥哥的位置---这倒是诺曼家族的传统。他们的家族每逢遇到皇室出现分歧的时候,就会心照不宣的在几边同时下注,不管皇室中那哪一派取得了胜利,最后总会有至少一个诺曼笑到最后。
父亲在这场政变里面没有损失,而他护卫皇帝的忠诚之举也在事后得到了表扬,甚至连被父亲当面质问的斯德兰特也在皇帝面前夸赞:“阿卡迪奥很有原则,很适合委以重任。”
父亲在第二天得到册封,从这天起,我的家族成为了真正的贵族之家,我的父亲是阿卡迪奥男爵。礼堂里面满是祝贺的声音和欢笑的人群,但是父亲却没有感到兴奋和激动,虽然拓荒者取得了胜利,但是各种阴谋的角逐让父亲觉得很不自在。
那天册封的时候,父亲一定注意到了奇怪的景象,很多的位置都空着,那些老牌的贵族之家鲜有参与仪式的---这只是一个前兆。拓荒者的报复显得周密而凶狠,彻底的清洗老牌贵族的运动已经展开了。
一转眼,就是一年之后了,那个时候,拓荒者已经基本稳定了局势,菲德烈皇帝已经彻底信赖拓荒者了,几乎所有的高位都被拓荒者占据了。
紧接而来,拓荒者的行动开始了。刚刚取得了执政力量的拓荒者们急于向世人展示他们的力量。士兵们在高地集结完毕,随后便南下乌克斯豪尔了。
这,是父亲最后一次出征了吧。
在德赫瑞姆的一个阅马场上,父亲和迪米特里慢慢的往前走着聊天,尤跟在身后侍奉。
“我感觉战争好像永远没有尽头一样。”父亲看着远处行进的军队说,“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家。”
“快了。等到攻克了苏诺,我们的任务就完成了一大半了。”
“恩,是啊。但愿这一天快点到来吧。迪米特里,你知道吗?哥布林老师跟我说起过萨贝尔老师的一个预言。”
“是什么预言啊?”
“他说我的家族的第一个人会在婚礼里死去;第二个人的一个伙伴会成为游侠之城的主人;第三个人会杀死自己父亲最好的朋友,最后却死于乱箭之下。”
“这算哪门子预言,这简直是诅咒啊。这是没影的事情,你无需要相信的。”
“也是,呵呵,按理我应该是第二个人了,我的伙伴```他怎么会是游侠之城的主人啊。”
尤在后面听着,默默不语。三个人很快走到了自己的士兵们之间。
时光倒叙很多年。
醉醺醺的萨贝尔说:家族的第一个人会在婚礼里死去;这个家族的第二个人现在正在安慰着自己的朋友,他的这个朋友未来会成为游侠之城的新主人;这个家族的第三个人会杀死自己父亲最好的朋友,然后因为你的关系,他死于乱箭之下```v
山那边的领主 第九十九章 南下
在这两年里面,菲德烈逐渐走到的世界的中心,他把整个世界的目光牢牢的吸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这个皇帝表现出来了一种不同于以往的倾向,特别是这个皇帝的政治主张让习惯了传统的人不免大吃一惊。在帝国刚刚出现了分裂的时候,人们并没有觉得会出现什么太大的事情,时间已经教给了斯瓦迪亚人太多,不管是上层的政变还是下层的骚乱,对于斯瓦迪亚人来说都不陌生。可是菲德烈亲王却让人看见了一个完全不同的时代,一个从上至下统统都要改变的时代。
人们突然醒悟过来,菲德烈更不是要恢复原有秩序,他是要重铸新秩序
不管是什么人,这个时候都开始思考着在新秩序里面自己会获得什么利益,会有什么损失。
很多本来对于战局漠不关心的农夫、工匠、异教徒这个时候突然变得有热情了,他们被菲德烈在高地上面的改革所鼓舞:这是一个崭新的国家,没有血统的禁锢,只要有勤劳的双手和优秀的胆识,就能够改变命运。一贫如洗的人可以成为家境殷实的庄园主,不懂贵族礼仪的人也能得到皇帝陛下的重用,虽然皇帝对于古老的传统里面‘你可以在你的土地上面做任何事情’的信条有所践踏,但是对于平民们来说,牺牲一点点的自由根本就算不得什么的---他们本来就没有资本享受自由,试问一个连庄园都没有的人又怎么会在乎皇帝要如何限制庄园主呢?
而本来很热忱的想要欢迎菲德烈、希望与菲德烈合作的领主家族这个时候则变得疑虑重重。如果说在御霜堡的时候,领主们对于菲德烈皇帝还有所期待的话,那么到了高地上面的时候,菲德烈皇帝所表现出来的对领主的冷酷就让人胆寒了。很多的领主已经在家里面缝制好了礼服、准备好了粮食、打扮好了女儿,就等着皇帝驾临,然后前去带路进城了。可是领主们不久之后就发现,皇帝来到之后,很可能第一个就要夺走他们的利益。
等到威廉.诺曼也被皇帝丢下监狱的时候,领主们彻底的失望了。
虽然威廉.诺曼对于在西斯瓦迪亚的贵族极其的鄙视,他声明以后恢复了西斯瓦迪亚的领土之后一定会严厉的处罚那里的贵族。但是贵族们却不会把这些话往心里听。谁都知道这是鼓舞士气的外交辞令,领主们都知道诺曼家族的传统---在战后原谅敌人。作为贵族,诺曼家族绝对是最有信誉和荣誉的。他们对于敌方贵族的惩罚很多时候就是要求他们更换族长,把头衔转移给家族的另一个人。这对于贵族们来说,根本就算不得什么了。
贵族们都知道,只要威廉当政,就一定会竭力的去保护贵族的势力的。但是现在,威廉被皇帝投入了监狱,这让西部本来有想法的贵族也不对菲德烈皇帝抱有指望了。
菲德烈皇帝取得了多次对贵族军队的胜利,但是皇帝可能不知道,那是因为贵族军队当时正在观望,没有尽兴作战的缘故。他们往往不会死命的去拼杀,领主们会告诫出征的将领,稍作接触即行撤退。贵族们最开始的时候都没有做好坚定的战斗计划,他们举得,战争很快就会过去。
当高地上的事情传遍大陆之后,所有的人都震惊了。无数的人都在心里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当然也有人在心中觉得这是丧钟的响声。
在人们的焦虑之中,传来了皇帝全面倒向拓荒者的消息。
大清洗真正开始了。
在过去,人们所谓的政治乱局不过就是两个阵营之间的互相倾轧,如果这个阵营里面有一个人被罢免,被剥夺爵位或者封地;作为报复,另一个阵营一定会遭到相同的打击。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变化了,拓荒者组成了一个委员会,开始无差别的打击顽固领主的势力。当然,他们在宣传上说他们只是在处理那些‘麻烦制造者’,只会惩罚那些最冥顽不灵的人。可是具体谁是‘麻烦制造者’,谁是‘最冥顽不灵’的人,这种定义权掌握在拓荒者的手中。
这么多年过去了,除了在罗多克,拓荒者一直是一个可以被人随意宰割的组织。这些人没有土地,只有历史;他们没有财富,只有知识;他们没有盟友,只有自己。
在多年之前,拓荒者们就建议离开大陆,前往未知的海洋寻找出路。这种提议遭到了禅达人的拒绝,禅达人已经在大陆上面落地生根,对于拓荒者的提议他们虽然表示了肯定,但是却无法面对那些宁死也不愿意离开的元老们。当禅达在熊熊大火里面被焚烧殆尽的时候,拓荒者在大陆上面的最后一个避难所也失去了,虽然他们很快就在罗多克赢回了一局,但是失落的情绪还是在拓荒者之间普遍的蔓延着。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结束了。
一个大陆上面最强大的帝国的皇帝已经全面的靠向了拓荒者。拓荒者掌握了年轻的皇帝的帝国里最大的权利。拓荒者不是没有记忆的,他们清楚的记得自己过去的历史,他们记得这些贵族们是如何把他们赶出了家园,是如何侵凌他们的妻女,是如何把他们最为自豪的文化踩在泥里面的。
打击是残酷了,领主们首先是去了很多自由,比如领主在领地内不得随意的修建铁匠铺,养马的数量不得超过男性成员的数量,新的税收政策不再对领主以户为单位收取象征性的税金,而是无差别的针对田亩的面积收取税金。
领主们在之前的冲突之后,已经被严密的监视了起来。这个时候他们的组织度已经大大不如以往。这种新政策出台之后,领主们迅速的行动起来,高地上面的叛乱此起彼伏。拓荒者在多年的被逮捕和被拘禁中学会了铁血的手段。半年之内,高地上面纷纷扰扰,无数的人被挂在了路边的树上,那些人的胸口被用烙铁烫着‘叛徒’,‘哈劳斯的走狗’等字样。
对于父亲来说,去乌克斯豪尔之前的这半年时间是最冰冷的半年。父亲听从了尤的劝说,断绝了几乎一切的社交活动,每天他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护卫皇帝,战战兢兢的拒绝每一次宴会的邀请。而让人想不到的是,父亲还去监狱里面探望过威廉。威廉已经被从监狱里面提了出来,现在拘禁在当时拘禁东军军官的花园里面。
领主家的封地被按比例缩小了,越大的领主损失的土地越大,获得领主的领土已经不是过去的那种温和的划分了,而是粗暴的掠夺。
父亲有一次跟着菲德烈在花园里面漫步的时候,曾经请教过皇帝:“陛下,很多领主都吃不上饭了,您觉得这样真的对吗?”
皇帝把袖子挽了起来,走到了一个箭靶前面。一个侍从送来了一张弓,皇帝试了试弓弦,然后射了两支箭,一支箭射高了,另一只射中了靶子的边缘。
皇帝的兴致很高,这个时候才回答道,“领主吃不上饭了?”
“陛下,原谅我这样说。至少我见到的是这样。”
“你不是我的领主吗?我听说你的庄园里面,普通的农夫都能吃上白面包呢。”
“陛下```我是说的那些老贵族们,他们世世代代都生活在这里,没有了土地,他们```。”
“阿卡迪奥。你要知道,你的战友找到我的时候,都在抱怨对那些老东西太心慈手软了。像是你这样为他们说话的,到真的没有几个。你的话到我这里就结束了,你知道吗?”
“如果陛下这样要求```我的话到此为止。”
“阿卡迪奥,领主不会饿死的。”皇帝露出了奇怪的笑容。
“陛下?”
“会有新领主的,”皇帝伸展了一下胳膊,接着说道,“所有人,包括拓荒者在内,你以为他们单纯的憎恶领主吗?不是,他们憎恶的,只不过是他们自己不是领主的一员罢了。”
皇帝接过一条毛巾擦了擦自己额头上面沁出的汗珠,“会有新领主的,阿卡迪奥。”
父亲从皇宫里面出来的时候,正好遇到了一群兴奋的拓荒者的学徒。这些人还不是正式的拓荒者的一员,他们是预备的拓荒者,对于那些人来说,向拓荒者效忠是通向财富和地位的最便捷的途径。这些聪明的年轻人如同过去狂热的追捧贵族们一样,追捧着拓荒者的人。
这些人见面的时候会大声的呼喝着拓荒者的口号。
父亲记得多年前自己加入拓荒者的时候,那些街头上面的少年对拓荒者是百般鄙视的。但是现在,这些少年却赌咒自己愿意为了拓荒者的事业奉献终生,奉献生命。
一队拓荒者的少年稽查队在街头上面随意的拦住过往的人,让他们宣誓忠于拓荒者的理想:平等,理性,博爱。稍有不愿者,就会被这些少年抓住厮打。一些贵族之家的女仆出来购买牛奶的时候,也会被这些人夺去了陶罐,在地上打得粉碎。父亲亲眼看见过一个女仆被人按在地上剪烂了头发,扯破了胸衣。
父亲命令士兵们制止这些人的时候,遭到了这些少年的起哄,少年们大声的嚷嚷着‘叛徒’,‘走狗’等字眼。
这是第一次,但不是最后一次,父亲心中理想的拓荒者形象被玷污了。
父亲抽出了腰刀,少年们一哄而散了。父亲拿着刀站在街上,周围是沉默的士兵,地上是女仆的哭泣。
不久之后,军队终于集结完毕,准备向南进攻乌克斯豪尔了。
父亲要求跟随军队行动,他不愿意呆在德赫瑞姆了。
这一年,我十岁。人们说,我的父亲已经病了六年了。
那段岁月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的家族以极快的速度衰败下去了。v
山那边的领主 第一百章 帝国
铠甲粼粼的军队如同倾泻在大地上的水银,奔着乌克斯豪尔滚滚而去。
如果你是一个学习历史的学徒,当你翻开任何一份介绍斯瓦迪亚历史的羊皮卷,就不会对这种景象感到陌生。帝国的士兵们涌向乌克斯豪尔集结,在几十年前就有过一次。那一次,斯瓦迪亚的先王带领着士兵度过了蓝水河,准备去惩罚一下他的那些不听话的南方领主。
一晃眼,这么多年已经过去了。
昔日的战士已经老去了,只有永恒的牧歌还在田野上面回响着。
库吉特人已经在几个月前焚毁了诺玛屯点---这个乌克斯豪尔东部的门户。
对于居住在乌克斯豪尔附近的农民们来说,他们的心态是复杂的。这些农夫已经从很多地下酒馆里面听说了菲德烈皇帝的作风,说实话,农夫们非常喜欢菲德烈皇帝,这些因为战争变得贫困的农夫渴望皇帝过来之后平分土地,划分宅院,授予牲畜和农具。
但是当这些农夫们迎接来了皇帝的军队的时候,他们却发现那些人不是金发碧眼的英俊官兵,而是一群穿着帝国铠甲的库吉特人。这些库吉特人的军官虽说是斯瓦迪亚人,并且也没有四处劫掠,但是斯瓦迪亚的农夫们还是感到了深深的厌恶。
这些农夫记得多年之前库吉特人是怎么突然出现在地平线上,然后向暴风雨一样的摧垮整个平原的。库吉特人的征粮队往往得不到任何帮助,非得斯瓦迪亚军官出面之后,农夫们才甘心的拿出自家做好的面包和肉干。
三百名库吉特轻骑兵和四百名下马骑兵是这次作战的主力。他们要为后面赶来的军团扫清交通线上面的障碍。
库吉特人的这种战术是在斯瓦迪亚人的帮助下改进的。在过去,库吉特人的骑兵虽然有机动力上面的优势,但是在遭遇到敌人结阵的精锐步兵的时候,在战术和装备上面,都不占任何便宜。只要敌军的步兵能够及时的发现库吉特人,并且在库吉特人赶到之前结成简单阵型,那么库吉特人就没有任何机会。
但是现在不同了,在斯瓦迪亚的武器装备下,这支库吉特人虽然人数少,但是他们的武器装备却不输给任何一支草原军队。特别是库吉特人的下马骑兵,他们经过斯瓦迪亚人的几次武装之后,已经成为了实至名归的重装步兵。
在稳定的物资供应以及长久的训练之下,这支库吉特人的纪律已经快要赶上斯瓦迪亚人了。加之这些库吉特人没有部族负担,对于他们的寄主更是令出必行,在遭遇战斗的时候往往能够迸发出极大的战斗热情。在过去,库吉特人在遭到两成的伤亡的时候,战斗力就会急剧的下降,只有在撤离战场重新集结之后才能恢复士气。而现在,即使蒙受超过三成的伤亡,只要命令没有下达,库吉特人就会继续作战---这种韧性让他们任何的敌人胆寒。
关于库吉特人战斗力之强的一个不为人知的例子是在高地上面,一个领主纠集了三百多人的民兵叛变,准备逃往西部。这些人的逃亡路上有一支库吉特人的骑兵的据点,为了获得武器和马匹,领主轻率的进攻了据点,领主得到的消息是据点内只有七十多名骑兵,并且没有任何准备。
突袭从黎明开始,库吉特人迅速的集结在了营地前面。战斗持续到了中午,当高地上面的斯瓦迪亚军队赶来平叛的时候,库吉特人已经不足四十名,这些人几乎人人带伤,但是却如同斯瓦迪亚最精锐的士兵一样保持着阵型,抵抗着民兵一波*的攻击。
民兵们见到城内的军队赶来之后,立刻士气低落,一哄而散了。这场战役因为菲德烈皇帝的要求而被禁止传播,但是在军队里面的各种小道消息却在不断的神话着那支库吉特人的军队。当人们得知那些库吉特骑兵仅仅只是预备骑兵,而非正规骑兵的时候,他们的惊愕就更大了。
这一次,当库吉特人接到了做前锋的任务的时候,没有做任何的反对,就直接出发了。不断的战斗让库吉特人已经视战争为生活了,他们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够活着,后方的妻儿衣食无忧,就是因为自己对于帝国来说还有作用,一旦自己挑三拣四,拒绝执行命令的话,所受的待遇也必将下降。
乌赫鲁向皇帝提过一次建议,那就是他希望皇帝能够允许他招募库吉特人以外的人补充进骑兵里面去。乌赫鲁解释说,库吉特人的族人非常少,现在维持接近一千名的士兵已经是极限了,出现了损失之后几乎无法补充,如果要维持战斗力的话,就必须补充新的士兵。
对于这种提议,洛伦兹.诺曼提出了他的建议,他认为让库吉特人继续这样的消耗下去固然不可取,但是让他们自行的征兵却也不行。诺曼家族的人绝对不会允许让异族人掌兵的。权衡之下洛伦兹提出了一个条件,那就是库吉特人的骑兵队伍里面有多少斯瓦迪亚人,那么相应的就要有多少的斯瓦迪亚军官补充进去,这些军官将受皇帝的亲信节制。
乌赫鲁指责这将让部队的指挥变得不灵活,并且阻碍两族士兵的融合。乌赫鲁亲自给皇帝写了一封信,很有意思的是,乌赫鲁在信里面第一次称自己为‘斯瓦迪亚人’。
皇帝后来没有答应乌赫鲁扩大军队的建议,因为现在还不需要让所有的军队扩大规模---这样说也只是在敷衍乌赫鲁罢了,谁都知道,皇帝每天都在扩大自己的军队规模---但是作为补偿,皇帝把在帝国境内的其他几个投奔来的部族拨归了乌赫鲁的部族。这让乌赫鲁的部族人数超过了一万五千人,这些人聚居在御霜堡到德赫瑞姆高地的之间的草场上。
对于这些人,皇帝要求他们维持一支一千人的常备军,并且要负责为帝国维护两个马场,每年都要为帝国源源不断的提供马匹。
虽然不断的有人向皇帝进言,说放任库吉特人壮大的话,一定会出麻烦的,草原人永远是草原人,一旦他们力量壮大,就会开始掠夺了。
皇帝则把乌赫鲁的一份报告转交给了这些人,乌赫鲁在信中报告了自己的部族的动向:“陛下,您的仆人乌赫鲁正在御霜堡以南为您服务。在一些优秀的帝国官员的帮助下,我们有超过三千人的男人学会了耕田的方法。我们买来了种子、牵来了耕牛、平整了土地。我们的族人无比好奇的撒下了种子,然后在几个月后看见这些种子从土地里面钻了出来,长成了无数颗种子。一年多以后,我们收获了,但是很遗憾陛下,我们三四亩田地的出产才顶的上斯瓦迪亚农民一亩的出产。很多族人觉得很无趣,惰于打理土地,他们怀念在马上的生活。老人们更是拒绝改变生活传统```不过,陛下。请您看见我们的努力,在您的庇护下,我们正准备改变自己几千年来的生活方式,我们希望融入帝国,希望少一些争议```。”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