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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那边的领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eskimol
这对于苦战之余的东部军团来说是一个绝佳的机会,要是骑兵部队在一个小时内能够赶到战场的话,那么战役几乎就会立刻逆转,从而变成统帅最早所希望的那样。
可是直到后续的东部军团会师完毕,并且结阵观望的时候,骑兵部队都没有出现。这无论如何有些奇怪,命令一早上就出发了,骑兵在最迟中午就应该已经接到了命令,这个时候他们就应该已经赶到了。但是随着傍晚的到来,骑兵部队依然没有出现。
斥候已经更换了几批人了,最开始的那批人好像消失在了战场上面一样。迪米特里前来询问父亲关于统帅的部署的时候,甚至对父亲猜测西部军团已经投入了新生的部队,不然的话乌赫鲁的骑兵部队和莱特的归附军骑兵是不会不赶到的。
越过了蓝水河,父亲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望向北面:此处距离白鸽谷已经不远了。
北方七十多里的地方就有苏诺人设置的第一道防线了,在这里,几乎就能够闻到苏诺平原的气息。父亲会不自觉的去想念苏诺的那些繁华的市集,想念那些傍晚归巢的飞鸟,想念那些在白鸽谷里的一切。
东军士兵已经过于疲惫了,追击是不可能了。父亲警觉过来,如果今夜留在北岸的话,等夜晚来临的时候,如果遇到了偷袭,士兵们很可能就会崩溃掉。迪米特里同意这个判断,一群中级军官前去将军那里询问下一步的部署。
如果可以话,最好还是退回河岸。蓝水河上面有罗多克人和拓荒者的舰队,会给士兵们一个安全的后方,而且在河岸边还可以随时撤退到蓝水河的南岸。
现在的主要问题是骑兵们到底去了什么地方,要是知道了骑兵的位置的话,那么一切都会很容易的布置。要是骑兵隔得很远的话,那么退回河岸无疑就是几乎唯一的选择了;要是骑兵正在路上,那么步兵们就可以坚守原地,等待机会;而如果骑兵立马出现在战场的话,对于御霜堡的士兵来说,直接出击就是最好的选择了---只要击溃了乌克斯豪尔人,即使在田野上面睡觉,也会很安全的。
可是骑兵依然没有赶到。
斥候们没有发现骑兵的踪影。这个时候,第二军团的将军下达了一个让士兵惊讶的命令:不向河岸收缩,而是主动的前进,夺取一处在西北方向七里处的一处小据点。
这处据点对于乌克斯豪尔人来说并不是个好去处,但是对于御霜堡人来说,这处据点却是一个重要的战略点。
将军的命令其实并不是什么异想天开的打算:他估计骑兵已经在路上了,只要主动的朝着北方运动,并且夺取一个集结点的话,那么就能更好的配合骑兵们的作战。
士兵们的确很累,但是乌克斯豪尔人却也不轻松。作为一个将军,他可以从敌军士兵普遍的表现上面来推测出他们的战斗力,现在的情况是两边的人都不可能做出像样的进攻了。将军相信经过之前乌赫鲁的扫荡,在蓝水河的北岸不会出现有建制存在的敌军士兵的。所以虽然是兵行险招,只要能够夺取那处要塞,就能在接下来的两天里获得战略优势。
命令下达了,参谋们没有拒绝执行命令,他们只是把这里的命令让传令官带回了河南岸,报告给上级。
什么样的统帅就会有什么样的部下:御霜堡的统帅命令士兵们渡河,而渡河而战之后,将军们则命令自己的士兵继续前进。
乌克斯豪尔人的队伍朝着正北方向越来越远了,双方的斥候远远的观望着,保持着最低程度的接触。
而御霜堡的士兵则开始朝着西北方缓缓的移动过去。
这个时候,大地已经黑了下来,天空中残留着最后一个抹血红色的云,在接着的几分钟里面,这些云朵就冷却成了暗蓝色。黑暗的平原里面,士兵们继续的前进着。有些士兵们在踉踉跄跄中到地,这些人几乎是一触地面便睡着了。
父亲想起了自己的诺德教官的话:“士兵们是可以一边行军一边睡觉的---谁都有这种能力,但是你绝对不会喜欢你拥有的这种天份的。”
黑暗中,父亲看不见周围的士兵的脸。父亲想到了那个在战场上面死去的诺德士兵,他在受了致命伤之后还坚持了好些天,
诺德的教官说过:“阿卡迪奥,你知道吗?我们找到那个士兵的时候,他还活着。他说,‘妈妈,麦子熟了,我回不去了’。”
“我能回去吗。”
也许这样的故事就在自己的身边就有吧,夜幕里的平原掩盖了太多的东西。战争不是浪漫的疆场,骑士们并不是一冲锋就能击垮恶魔,天空落下来的不是花朵而是流矢,大地上面流满了鲜血而非蜂蜜和牛奶。
“人们可以活的更好的。”
父亲对于战争的认识越来越模糊了。
与萨兰德人作战的时候,父亲知道,战争进行下去,人们的生活就会好起来。房舍边会开出蔷薇、引来蝴蝶,人们会在一个个安详的下午靠着墙打盹、酣睡。
但是现在呢?
父亲曾经让自己相信,自己作战是为了让更多的人过上更好的生活。但是以这为信念进行的战争,让父亲只看见了流离失所的农夫、只看见了被派系之争折腾的阴云密布的政坛、只看见那些茫然不知为何而战的士兵。
这些与自己的初衷差别太大了。
晃晃悠悠的,父亲拖着自己的武器走在士兵之间。冰冷的风从前方吹来,有人吹响了低沉的号角,士兵们却没有什么回应。
人群机械开始奔跑,去夺取着前方的某处据点```
历史里面记载着这一天:“御霜堡人夺取了乌克斯豪尔,达到了那段时间的极盛点。”a





山那边的领主 第一百零八章 两个家族(第三更)
第一百零八章 两个家族(第三更)
“将军。”一名骑士远远的就跳下了马来。
这名骑士的胸章上面画着一只海鹰,绿色的海鹰---高贵而勇猛。这是莱特家族的纹章,但这个人,却不是莱特的家族卫兵,莱特从来没有见过他。
多年之前,禅达帝国崩溃的时候,莱特家族站错了队。对禅达皇帝忠贞不渝的莱特家族最后遭到了残酷的打击,只是在诺曼家族的保护下,莱特家族才最终免于毁灭。但是作为曾经在苏诺占有大片土地的大领主来说,莱特家族的最后命运也许与毁灭差不多---莱特家族被迁徙到了首都帕拉汶的附近。
在帕拉汶的北部,莱特家族获得一片沼泽地周围的贫瘠之地。
莱特家族不久就在这片土地上面扎下了根,但是一个家族从破灭到重新恢复声望是一个无比缓慢的过程。一代代的莱特往往付出了比别人更多的努力,但却依然的不到应有的回报。随着时间的推移,莱特家族每况愈下。几代人后,曾经叱咤风云的大家族已经沦为了一个地方上面的小领主---在镇民出现什么纠纷的时候,莱特家族可以派出代表去出席仲裁,然后获得一些农产品之类的馈赠。
这种权利往往是领主敛财的好手段,但是莱特家族却把这看做一种耻辱,一种对于纯正贵族来说不可饶恕的耻辱。时间加速了家族的没落,到了斯洛因.莱特父亲的那一辈,家族已经衰败到了极点。而斯洛因.莱特的父亲的英年早逝无疑让这个家族的处境雪上加霜。
莱特有的时候感觉到肩膀上面的压力并不仅仅来自于自己的生活,更来自于祖祖辈辈的期待。每当莱特闭上眼睛的时候,就能够听见祖先的呼唤:那些铠甲明艳,头戴桂冠的先祖们如同大理石上的诸神一样,默默的注视着莱特。
莱特很早就知道,他要恢复这个家族。
为了这一点,莱特必须找到依靠。贵族体系让莱特看见了希望,这是一个依靠荣誉和血统就能获得不尽的力量的东西。对于莱特来说,这是他很熟悉的领域:他拥有可能是大陆上面最古老的血统,也有勇气去维护自己的荣誉。在早年的挫折之后,莱特更是明白了应该如何运用自己的勇气,这让莱特只缺少一个机会,就能带着自己的家族走向光明的未来。
伦迪亚堡,死亡之堡。
对于无数的斯瓦迪亚士兵、役夫、工匠来说,伦迪亚堡是一个充满了伤心回忆的地方。但是对于莱特来说,伦迪亚堡却是一个莱特家族绝境逢生的地方。
莱特记得自己在夜幕里面挣扎着爬出地窖的时候,回望伦迪亚堡时的心情,那种心情完全就是对上帝的质问:“我已经做了这么多了为何不复兴我的家族”
很快,莱特家族的命运开始改变了。
当莱特坐在木阶上看着花园的时候,不会想到远处很多女佣正在含羞的念着他的名字;
当莱特在接受者使者的接待的时候,不会想到皇储和一众官员们对他所蕴藏的力量的做着最后评估;
当莱特在众人的欢呼声中被披挂整齐、在士兵的簇拥之下巡视大街的时候,他才刚刚意识到,家族的辉煌时代要到来了。
远古之魂们看着莱特,莱特家族终于获得应有的荣耀。
莱特沐浴在圣光之中。
战场之上他所到之处士气就会上升,宴会会按照他的时间安排制定,而各大领主则争相的向莱特展示着自己的女儿。
最终,莱特拒绝了哈劳斯爵士的侄女,而选择了菲德烈亲王的一个亲戚。
对于这两个女人,从功利的角度看,莱特知道菲德烈亲王就是未来的皇帝,所以与菲德烈成为远亲就代表莱特家族重新与皇室建立了联系;
而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听人们说,菲德烈的远房侄女是一个野丫头,她喜欢化装成男人,然后带着仆人四处的诈骗商人或者愚弄各国官员。
不管从哪个角度上面来看,莱特都作出了一个不错的选择---如果不是哈劳斯最终没有服从命运的安排的话。
对于莱特的婚礼,人们唯一叹息的是据说哈劳斯的侄女---那个叫做萝斯的女子,可能是贵族里面最美丽的一位小姐。不过即使如此,也没有人愿意向萝斯提亲。
萝斯的祖父死于一枝雕刻着葵花的箭,人们称他为提哈将军。
随着萝斯祖父的去世,萝斯的家族迅速的衰亡了。萝斯的父亲是提哈将军的小儿子,他甚至比自己兄长的孩子还要小---只身一人逃回了帕拉汶。
萝斯那体弱多病的父亲成为了家族最后的传人,那个和善的男人几乎没有一点和萝斯相同,如果把他们两人的性格换位,倒更像是一对合乎常理的父女。
萝斯的父亲曾经告诉萝斯,她的家人是如何被诺德野蛮人挂在树上面的,对死亡的恐惧笼罩了萝斯的父亲的一生。在萝斯七岁的时候,萝斯的父亲从帕拉汶的码头上面的灯塔上跳了下来。萝斯抱住了他父亲碎裂的头颅,红色血液染红了她白色的衣裳。
从那一天起,萝斯的童年就结束了。
哈劳斯在萝斯的家族衰败之后,就不再怎么关心这个侄女了。萝斯的性格让她被端庄的皇室所厌恶,就是在普通的贵族里面,萝斯也只是以美貌和爱出格而被人们熟知。
萝斯做的最过分的一件事情可能就是她带着仆人跑到诺德去祭拜提哈将军的事情了。在危险重重之中,萝斯顺利的把一束百合花放在提哈将军当年修筑的女神石像前面---这是提哈将军让工匠仿照他的妻子雕琢的。
在南下的路上,萝斯一时心血来潮,企图起欺骗一个贪婪的工头。但是到了最后,萝斯却被一个腿有残疾的青年彻底的击败,颜面尽失。如果不是带着面巾,那个青年一定会看见萝斯哭了,那夜的月光很明亮,萝斯在马车中再一次看了看那个面色如水的青年,然后跟自己的同伙一起逃跑掉了。
很久之后,萝斯都会偶尔的想起那个年轻人。其实那个年轻人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是萝斯却总会不自觉的觉得那个青年很与众不同。
“他应该也有什么故事吧。”
少女的胡闹时代很快就结束了。
在莱特将军成为了万众瞩目的焦点的时候,哈劳斯突然想起自己还有这么一个侄女,于是哈劳斯命令手下招来了萝斯。萝斯听说自己要被许配给一个叫做莱特的年轻人的时候,并没有表露什么反对出来,她甚至有些无所谓。熟悉她的人可能会发现,从北海回来之后,萝斯就变了,变得有些沉静和温和了。不过萝斯的变化还不足以为她赢得声誉,她最终没有得到莱特的青睐---萝斯很快得知了莱特将要结婚了,娶得是菲德烈亲王寻找的一个贵族之女。
萝斯再一次成为了笑柄,这让哈劳斯脸上无光。哈劳斯在见到萝斯的时候简直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萝斯面无表情的解下了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努力忍受的束腰。她把那块皮卷丢在了一边,对哈劳斯说:“萝斯还是没人要啊。”然后她就离开了帕拉汶,又过上了四处游荡的生活。
在最近,哈劳斯找到了萝斯,对她说:“亲爱的,你已经这么大了。我欠过你的东西,马上就要还给你了。”
萝斯脸色很平静:“哦?是什么。”
哈劳斯笑了笑,“我要给你一个婚礼。”
萝斯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的波澜,“您不会以为我会就这样答应您吧?”
“当然,当然,”哈劳斯轻轻的把头上的皇冠拨正,那顶皇冠上面有一圈宝石,其中的一颗显得有些暗淡,这些宝石似乎都在安静的倾听者哈劳斯和萝斯的对话,“但是如果是和他结婚呢?”
哈劳斯轻轻的给萝斯说出了一个名字。
错愕终于出现在了萝斯平静的脸上,这张在多年前就已经趋于完美的脸,经过岁月的雕刻已经变得更富魅力。
萝斯笑了:“听起来很离奇啊。”
哈劳斯叹息了一声,“可不是么。”
南苏诺平原。
莱特看了看前来的骑士,掀开了自己的面罩。
“您是莱特将军吗?”那个骑士看着莱特周围的士兵,不卑不亢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这周围的士兵都是莱特从御霜堡就一路带在身边的骑兵,这些人曾经因为莱特而背叛了维基亚人,如果需要的话,他们很乐意再跟着莱特冒一次险。
乌赫鲁呢?可能已经死在了艾伯伦以南的某片森林了吧,他在那里会遇到六倍于他的士兵的围堵。
至于那些萨兰德马穆鲁克,那倒是些难对付的家伙,不过等待他们将是最精锐的帝国骑兵。
莱特突然感到了一阵颤抖,这种颤抖一年多以来已经伴随着莱特。莱特的脸色一直很苍白,但是却从来没有如同今天这样过。
“我,”莱特的声音有些嘶哑,“斯洛因.莱特,皇室的子爵,帝国的将军,我在此等待我的客人。”
那名骑士左右看了看周围的士兵,这些东部人看起来都是能打敢战的精锐。而莱特更是每一个帝国军人都熟知的英雄,对于这名骑士来说,这可能是他一生以来见过的最传奇的时刻。
他从自己的马鞍上面抓出了一个背包,从里面掏出了几十面战旗,那些战旗上面绣着狮子,没有火焰的狮子---帕拉汶的那位皇帝的狮子。
“更换旗帜吧,将军”那名骑士单膝跪了下来,“皇帝欢迎您回来。”a




山那边的领主 第一百零九章 黎明
第一百零九章 黎明
蓝水河北岸。
父亲借着细微的光芒看见一个士兵登上了据点的高塔,在那里,士兵把一面帝国西部的旗帜丢了下来,然后插上了御霜堡人的火焰战旗。
士兵极度的疲惫,甚至连欢呼声都没有了。这处据点已经被苏诺人放弃了,当士兵们移动到这里的时候,只有一群当地的民兵胡乱的放了一阵箭,点燃了一些草垛,然后便草草的撤退了。士兵们遇到了主要的阻挠只是苏诺人留下的拒马以及乱七八糟的营地。
可以使用的柴草已经被付之一炬,士兵们只能尽力的利用苏诺人的栅栏围成了一个小小的营地,然后聚集到了据点中间---说是据点,其实只是四五处哨塔和之间的的几十顶帐篷而已。御霜堡士兵沿着前边坐了下来休息,很多的人握着自己的武器睡在了地上。
士兵们等待着黎明的到来。他们觉得,到了那个时候,骑兵无论如何都要出现了。
不过迪米特里却接到了一个新的消息:据说御霜堡骑兵在前几天的时候遇上了西部人的骑兵。在那里,乌赫鲁发回了最近的一份战报:“我与萨兰德人决定北上驱逐来犯之敌,再摧毁一些敌人的观察哨和据点。莱特将军的两百名骑兵将继续在战场上机动。情况不错,没有危险。”
对于让莱特的骑兵进入战场,人们本来以为他会拒绝的。谁都知道莱特厌恶库吉特人和萨兰德人,但是在调令下达之后,莱特却顺利的答应了下来。在骑兵里面,莱特只占少数,而且由于后来才调入战场,在乌赫鲁渡河之后才渡河北上,莱特甚至不得不接受乌赫鲁的调遣。
骑兵们在平原上面清理着苏诺人的时候,莱特和乌赫鲁配合的不错,这种配合就连乌赫鲁都觉得有些奇怪。在一开始的时候,斯德兰特已经告诉过乌赫鲁,如果莱特有什么冒犯之举,只需要等战役结束了报告上来就行,千万不要有冲突。但是在战役开始之后,莱特和乌赫鲁却一直没有出现所谓的冲突。
骑兵们在平原上面展开了。乌赫鲁向正北机动,萨兰德人则伴随在乌赫鲁的侧翼,于此同时莱特获得了单独行军的机会。
这种部署虽然分散了骑兵的力量,但是却加强了东部军队对战场的牵制和掌握。对于骑兵来说,遇到紧急情况的时候他们也不会坐以待毙,是可以迅速的集结起来的。
等待骑兵的时候,父亲进行了一次夜巡,科林跟在一边。
作为一名老牌贵族家的子嗣,科林有一种本领可能父亲永远学不会,那就是科林只要一看别人的纹章或者其他的族徽,就能够立刻的说出这个家族的名称,并且知道来者是谁。这种本领需要漫长的学习,对于科林的这种贵族子弟来说,研究家族徽记是必修课之一,而父亲却连苏诺地区的领主的徽记都认不全。
科林站在父亲的身后,轻声的告诉父亲,坐在墙根的那个大胡子来自于帕拉汶,还是哈劳斯的一个亲戚;那个看起来满脸凶相的长发军官,则来自于御霜堡,他的母亲是维基亚人;至于一个用盾牌盖着自己,打着瞌睡说着梦话的老头,则是一个苏诺地区的小领主---他的儿子已经只剩下一个了,这个儿子在开战的时候正在帕拉汶读军校,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地上休息的官兵在父亲经过的时候会挪开一些下脚的地方,一些没有睡着的军官会对父亲点头致意。到处都是咳嗽声和呻吟声。在躺下之前,士兵们还觉得自己的虽然累,但是还是可以继续的走路,可是一旦躺了下来,士兵们就再也不愿意动弹了,浑身的酸痛全部涌了上来。
一个士兵把麦饼丢在自己的头盔里面,往里面倒入了小半囊的葡萄酒,用自己的匕首把麦饼在酒里面捣碎,然后用脏兮兮的手指捞着吃。
好在不缺食物,战役过后休息一段时间,士兵们就可以恢复了。
父亲到现在都为在火焰里面丧生的人耿耿于怀,那些士兵很多都是北上御霜堡的时候就跟父亲并肩作战的,但是现在有些人已经葬身火海,而他们死时甚至连乌克斯豪尔人的面都没有见到过。
一匹马沉重的喘着气,它的汗已经干了,没有马夫去为它做清理,它似乎有些不习惯,不耐烦的摇晃着脑袋。他的主人就坐在它的前面,有一茬没一茬的从自己的背包里面抓出燕麦来喂给它吃,马嚼燕麦的声音很响,白色的泡沫溅了出来。
明天,等到明天,就可以告一段落啦。
斥候三三两两的回来报告,说是乌克斯豪尔人向北行进了一段时间之后,却停了下来。这让军官有些好奇。
“居然有这种好事?”拉格朗日听完之后说,他把自己的酒囊递给父亲,父亲挥了挥手表示不想喝酒,于是拉格朗日把酒囊收回来,自己灌了两口,打了一个嗝,“要是我是乌克斯豪尔人,一定要连夜的跑回卢伦斯去,甚至要跑回苏诺去那个地方才能睡得安稳啊”
“你在哪里睡觉都没有问题。”父亲说。
“这可不行。乌克斯豪尔人不担心安全,我还要担心。”拉格朗日吹了吹胡子,摇着头说。
“你的运气一直很好的,不会出事。”
“哈哈,那倒是。老拉格朗日的运气一直挺好。对了,阿卡迪奥,你是苏诺人是吧,听说苏诺好看的女人有不少,你有没有认识那家小姐的?到时候为我引见一下如何?”
“这个不用我吧。菲德烈陛下上次不是说要给你安排一位夫人吗?”
“算了,陛下的好意我可领不起。据说当年贵族里面一位非常漂亮的小姐要与莱特结婚的时候,菲德烈陛下却突然冲出来搅局。如果我是莱特,却无论如何也是要把那位小姐娶回来啊。”
“那个好像还是哈劳斯的侄女呢。”
“那又怎么样,哈劳斯还能跑来让我离婚吗?他敢跑过边界,我就把他绑成团,然后送到菲德烈陛下那里去,那战争就结束啦”
“哈哈,那样就好了。”
这个时候,远处的几匹战马的声音传了过来。父亲远远的看见了迪米特里,那几个骑马的士兵对迪米特里报告了什么事情。父亲走到迪米特里身边的时候,听见那几个人说在北面遇到了敌人,骑兵们被阻拦在那里了。
“是乌克斯豪尔人吗?”迪米特里问道,“是不是他们之前派去北面的部队?”
“不是,应该是从苏诺附近南下的。乌克斯豪尔人的士气很低,只要一经冲击就会溃散,即使不溃散,也无法长久相持的。但是那些士兵却士气高涨,到有些像是苏诺骑兵甚至是帕拉汶的骑兵。”
“现在骑兵的情况怎么样了?他们能去进攻那些逃跑的乌克斯豪尔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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