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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那边的领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eskimol
到了最近十多年,就只剩下了安东尼牧师和谢尔盖牧师了。但是谢尔盖牧师在上次河间地大战的时候,随着时任瓦兰领主一起死在了河间地,整个教会就只剩下了安东尼牧师了,这让瓦兰科夫教会复兴的最后希望也陷入了无望。
现在,各种异教徒在瓦兰科夫私下传教。这些异教徒在各地遭到了驱逐,他们已经学会了如何伪装自己,他们会把自己的神伪装成上帝,把诸神伪装成为上帝的先知,以图蒙混过关。但是在瓦兰科夫,这些异教徒惊奇的发现,这里的人根本就不是很在乎这种异教,这里的人很可能上午参加了弥撒,到了下午,就会去雷神的庙宇里面祈祷,或者去森林中寻求德鲁伊的草药帮助。
让异教徒有些哭笑不得的是,这个地方的信仰太过驳杂,以至于异教徒的长老们不得不随时警惕自己的信徒产生信仰动摇。
这些异教徒的力量虽然众多,但是并不统一,所以不会有什么重大的危害。可是萨兰德人就不一样了,这些人有专门的神职人员,并且给予了这些人大量的资助。在瓦兰科夫,总是有那么一些伊玛目或者托钵僧在四处游走。发生了饥荒之后,这些看起来很朴素的阿訇们总是能花钱囤积大量的粮食。贫民们被告知,只要听取了阿訇的布道,就能够领取一天的粮食,如果天天来聆听的话,就能获得持续不断的援助,直到灾情过去。
这种情况在瓦兰科夫出现了几次,这引起了伊凡哥罗德教会的愤怒,但是伊凡哥罗德教会也一样软弱无力,教士们没有上进心,只能祈祷上帝不要抛弃瓦兰科夫。
在瓦兰科夫教堂的门口,上帝石雕摊开了无法再次给与的双手,神情忧郁的看着瓦兰科夫大地。
瓦兰的教士们数十年来已经习惯了这种衰败,只要有吃有喝,有教堂破损的木板挡住风雪,有人给他们送来贡献,他们就能安之若素的活下去。但是这种情况很明显已经持续不下去了,瓦兰科夫的神职人员已经只有一个安东尼牧师和几个帮忙的学徒了。
好在汤姆加入了进来,他让整个瓦兰地区的神职人员数目增加了一倍,瓦兰教会在复兴之路上取得了可喜的进展。而且由于汤姆是伯爵推荐过来了,科尔温家的安东尼牧师很快就通过了他的见习牧师的身份---这是很不合规矩的,汤姆跨过了考察期、受洗期、还有学习期,直接成为了一名准牧师。如果安东尼教士有一天难以应付教会的工作之后,汤姆很可能会成为瓦兰教会唯一的牧师。伊凡哥罗德教会恐怕也只能承认他成为新的修道院院长。
此时,一个女人口齿不清的向安东尼询问着自己的儿子。这个女人头发灰白,脸上蒙着一层黄色的油斑,看起来肝脏有问题。只在说起她的儿子的时候,她浑浊的眼睛会闪烁一些光泽。
她能提供的信息只有:“我的儿子叫做伊万,奥兰的伊万,他有一头火一样的头发,和他的父亲一样。您一定能找到他的,因为他的父亲是诺德人,他们的头发是一样的”
这个女人在城里面呆了很多天了,在戒严令下达之后,她没有选择回家去,而是留在城市里面看看能不能见到自己的儿子。他在一个羊毛作坊里面帮着别人干活,在大冬天里面,用木棒和手敲打冰水里的羊毛,然后不断地朝水盆里面添加涤土,再用铲子翻卷羊毛。
汤姆注意到了女人手上细密的伤口和冻疮。汤姆吸了一下鼻子,努力的做出了冷漠的表情出来,听着安东尼和他的对话。
“好的,”安东尼点了点头,“我们会找到他的,你要把这只篮子带给他,是吧?”
那个女人露出了欣喜的表情,“是的,先生这是鸡蛋,总共三十只。还有一小截腊肉。上帝惩罚我,昨天我太饿了,自己吃了两只鸡蛋。这些都是我做工换来的。请您一定要带给他,伊万,奥兰的伊万。”
这个女人每天要从天亮开始工作,直到月亮升起来。她能吃上两顿饭,用盐水煮过的豆子,还有就是淋了肉汤的黑面包。除了这些食物之外,她每天都能得到三个铜币,用这些钱,她花了一个铜板在旅馆里面得到了一捆垫着睡觉的干草和一个角落,用剩下的两个铜板去换鸡蛋和腊肉。她准备这些东西花了大半个月的时间,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见到他的儿子。
安东尼眼睛转动了一下,“女人,恐怕不行。你的孩子是第二中队的,他们上个星期已经出城了。你见不到她了。把篮子交给我吧。”
“我不能看着你们交给他吗?”女人迟疑着。
“以上帝的名义,”安东尼牧师做出了高深了表情,“你为何还要迟疑?上帝把你带到了我的面前,又让我告诉了你的孩子的去向,这还不够吗?放心吧,把东西交给我们。我们会帮你带到的。红头发的伊万,来自奥兰。”
女人思索了一会,“是的,和他父亲一样。”
女人又自己哭了一阵,留下了一篮子的食物,佝偻着腰去了。她走前捉着安东尼和汤姆的手亲吻了一下,安东尼把手抽开了,汤姆没有,他感到女人的手冰冷似铁。
在女人消失了之后,安东尼笑了起来,“真是个可怜的笨女人,叫伊万的人有成千上万,上哪里找这么个人去,哈哈。汤姆,我们可以加餐啦,这是上帝奖励我们的。”
汤姆当即笑着说,“你是对的,神父。”
就着夜幕下插在墙上的火把,汤姆看见那个女人走到黑暗里面去了,小小的身躯一下子就被黑暗吞没了。就在同一时间,一个骑兵举着火把,刺破黑暗,冲着教堂的大门口走了过来。门口的平民纷纷的闪到了一边,不知道来者何人。
安东尼远远的看见了这个骑兵,迟疑了一下,就让汤姆到门口去迎接他。
汤姆笑眯眯的去把那个骑兵迎接了进来。
“安东尼神父”这个人远远地叫着。
“是福拉瓦。”安东尼认出了这个人,是康斯坦丁的外甥。“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
“是这样的,”福拉瓦说,“伯爵觉得这次随军需要一名优秀的牧师,我们明天就出发,伯爵让我们来通知您做一下准备。”
“什么?”安东尼如同遭受了晴天霹雳,“不是说好了,不需要随军牧师的吗?”
“伯爵家中本来有一名牧师,但是牧师在冬天的时候死在伊凡哥罗德了,所以只能从瓦兰教会调派了”福拉瓦解释道。
“胡说”安东尼叫道,“加里宁那个小贼```,”安东尼不安的看了汤姆一眼,汤姆发着呆,看着一边乱跑的小孩,好像没有听见的样子,“是伊凡哥罗德议会派来的,随军牧师找他们要去,管我什么事”
“可是,”福拉瓦说,“这次的士兵可都是咱瓦兰人啊,临终遗嘱、疗伤、听忏悔什么的,您应该最了解了。如果您不去的话,我们就没有办法了。康斯坦丁大人说,伊凡哥罗德的军队不足一千人,但是却有六名牧师呢。”
“小子”安东尼脸上的粉肉鼓胀了起来,“注意你在和谁说话我是瓦兰科夫修道院的院长,来自科尔温家族瓦兰科夫过去有三个家族,现在有四个,可不是只有你们卢卡西诺一家”
“神父,”福拉瓦表情厌恶的说,“我无意争论,只是来通知您一声罢了,没必要冲我嚷嚷。明天早上,我们会派人来帮您搬运行李,请您准备好。当然,如果您没有什么东西要带的话,我想伯爵会给您准备好的。那么,”福拉瓦转身了,他身上的寒气还没有温过来,就准备离开了,“我告辞了。”
“嘿”安东尼在他身后叫道,“这里的人怎么办瓦兰也有人要做临终忏悔,也有人要做祷告我还要做弥撒这里有这么多人```”
福拉瓦跨上马走了。
“哦”安东尼沮丧的瘫软在了椅子里面,“该死,去战场,那不是要我的命吗接骨,缝肉,听那些士兵死前唠叨个不休,见鬼这哪里是我的差事”
“呃```,”汤姆迟疑了一下,“这貌似的确是您的差事吧。”
安东尼跳了起来,“我的差事是呆在这里,守护上帝的圣殿为众人带来心灵的慰藉上战场不管我的事你知道谢尔盖是怎么死的么而且我怎么会做手术,该死”
汤姆说,“呵呵,我倒是会一点,小时候挨打得太多了,就自然学会了。”
安东尼嘟哝着说,“可是教堂怎么办啊,我还要打理这里。”
汤姆哈哈直笑,“神父,我昨天去看了一下阁楼,结果差点踩烂木板从上面掉下来。这里不需要打理了,等着它自己垮掉再重建吧朽木和碎石头,有什么好看管的。”
“你这个傻蛋”安东尼有些生气了,“你说这些有什么用?最后只会害死我的你把自己说的那么能耐干什么,会手术,还不用打理教堂,加里宁那个小贼听见了就会送我去战场的你这个傻蛋”
汤姆听完之后,只是摇了摇头,“不,神父。我觉得只需要一个人去战场就好了。”
“我不去。”安东尼闭上了眼睛。
“当然,您不用去。”汤姆说,“但是我不会听人做祷告,也不会听临死忏悔,这些东西今天晚上能学会吗?”
安东尼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惊愕而迟疑的看着汤姆,很快,他明白了汤姆的意思,“见习修士独自去战场么?”
“如果您允许,院长。”汤姆恭敬的说。
安东尼鼓起了双下巴,仔细的考虑了一下,“当然,没有哪一条戒律不允许这样。但是今天晚上你得学很多东西,汤姆兄弟。”
“我们现在开始?”汤姆问道。
“现在开始。”安东尼跳了起来,朝着书房跑去。今晚,他要正式接纳汤姆成为牧师,并且教会他一些高级神职人员才能学习的东西,只为汤姆去了战场之后不要露陷。
伯爵官邸。
加里宁细细的看完了乔万尼写的信件。
然后他陷入了沉默,似乎在考虑回信的问题。
“维多,”他看着信,随意的问道,“回来之后都见到谁了?”
“尤里伯伯,阿列克谢,还有您和弥赛拉。”
“哦?”他笑眯眯的抬起头来,“小姑娘跑去见你了?”
我心里一紧,觉得说漏嘴了,连忙补救着说,“不是的,我四处溜达,看见他了。”
伯爵‘哦’了一声,“好的,我明天会给你回复。你先去休息吧,我有问题的时候,会再找你的。”
我如蒙大赦,“是的,大人。”
我朝着门口走去,走到门边的时候,伯爵突然抬起头问我,“维多,你一个冬天都呆在兵营打猎吗?”
他的眸子安静的像是湖面,硕大而平和。
我有些惊慌,但是还是点着头说,“是的,一个冬天。”
伯爵定定地看了我一眼。
“我知道了。出去记得把门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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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那边的领主 第四章 等待
那天晚上,我在院子里面和弥赛拉聊天。.
我只是笨嘴笨舌的问了一些最近她得生活,她不管说什么,我都只能说,“哦,那挺好的。”
几次之后,她就生气了,让我换点别的话说。但是我根本想不出来别的什么话,因为我不清楚她到底喜欢什么。我拿出了在河间地的时候给她买来的礼物,一只普通的石头发针。
我不认识这是种什么石头,只是看起来很漂亮,像是玉石一样,我就用几颗银豆子买下来了。想来有些惭愧,那个时候我们正在计划怎么解救乔万尼,但是我却忍不住为弥赛拉带了礼物。这个东西我一直带在身上,因为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碰见弥赛拉。
我本来以为这个石头发针很难看,弥赛拉不会喜欢的,但是她似乎对这小东西挺感兴趣。她抓过去在手里看了看,然后把头发拢了起来,打了一个漂亮的卷儿。我看得有些眼花缭乱,头发在她的手中好灵活啊,就好像水里舞动的水藻一样。
最后,她对我说,“帮我把头发捉住。”
我伸手按住了她的头发,但是几次都按错地方。弥赛拉皱着鼻子说,“笨死了”然后拉过了我的手,让我找对了地方,她自己用那只石头发针把头发扎紧了。
见到我还抓着她的头发不放,她啪啪两下把我的手打开,然后自己把脑袋动来动去,感受着这发卡的重量。她抱怨这个东西有点重。
“那就别戴好了。”我无心的说了一句话。
“我又没说我不喜欢”弥赛拉瞪了我一眼。“为什么不戴了?”
“你不是说重么```”
“你还说你的铠甲重呢,你会把它脱下来吗?我挺喜欢的,干嘛不戴啊?”
我一下子不知道怎么跟她说了,她得想法跟我有些不太一样。
“你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我说:“怎么都行的。”
“诶,你真是爱多想,”弥赛拉扭了一下脑袋,“好像受了什么委屈一样,真是的。”
弥赛拉把瀑布一样的头发盘起来之后,她粉嫩的脖颈就露了出来,看起来好像是覆盖着一层新雪。几根没有收住的发丝散落了下来,让她得脸显得轻盈而愉快。
这个时候,尤里和那个迎接我的管家走了出来。
弥赛拉身子一震,“遭了维多,我先走了”
然后她就转身一路跑了,我想起来家里的大人不允许她跑来见我,想必是对她说了什么话的。看起来他们倒是允许我去见弥赛拉啊。
尤里看见了我之后,醉醺醺的过来和我聊了一会天,然后因为尿急走了。
我回到了仓库,在那里把晚上和伯爵聊天的细节都告诉了乔伊。乔伊对于伯爵说的每一句话都仔细的询问,如果我有模糊不清的地方,他就会反复的问,直到我把伯爵的话全部说出来为止。当我说我离开房间的时候,伯爵有意无意的看了我一眼之后,乔伊的眉头紧锁了起来。
“维多,”乔伊咬了咬嘴唇,“我恐怕老泥鳅已经知道你冬天的行动了。”
“啊?”我大惊失色。
在一边,那四个士兵已经睡下了,这个时候,他们动了动,一个人说了梦话。乔伊看了看他们,又露出了宽慰我的笑容,“其实这样也好。”乔伊说,“现在我们知道了他的想法:他一定觉得你在说谎。所以回信的内容里面八成也不会说真话。这样反倒对我们有利,我们可以更准确的判断他的想法。”
虽然他这么说,但是我还是感觉有些心慌。
第二天,我等着伯爵的召见,但是伯爵似乎忘记我了,一整天都没有看见伯爵的人影。我下午的时候去见了弥赛拉一次,不过被仆人客气的劝走了。
不光是伯爵,就连尤里和阿列克谢我都没有见到。家里面好像只剩下了几个仆人,我甚至有些担心伯爵是不是到别处去了。只是我看见伊凡哥罗德的来宾还呆在官邸里面,也就没有多想。
那天一整天,我都能听见城里面号角在响。
我去打听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也没有人告诉我,这些仆人只是对我说,伯爵随时会见我,让我不要去街上。实际上,即使我硬要去街上,也没有办法,因为伯爵官邸的门口就有一些伊凡哥罗德卫队把守,任何人不能出入。这让我有些愤怒,因为我还打算去城中转一转的,我答应了兵营里面人给他们带一点特产过去的。
乔伊听了听那些号角,对我说,“这是行军号角,城里面肯定有军队调度。你最好能去打听一下,伯爵去哪里了,我怀疑老泥鳅有什么小动作。”
而此时,在城外。
有超过四百名士兵正在聚集。
这些士兵把一片空地变成了热闹的集市。
这些士兵来自各个中队,他们会和了刚刚出城的士兵,准备朝着东湖方向挺进。这些人要在两天之内赶到湖边的大道,切断小东湖城南部的陆上补给通道。而在北面,伊凡哥罗德的士兵也开始朝着湖面移动了。在湖面解冻之前,小东湖城在几天之内就会成为一座孤城,除了西面的丘陵和森林之外,它已经失去了一切与外界的联系。
这几天,在那条南北贯穿的大道上面,来来回回有许多的信使在穿梭着。各个城市正在为即将到来的战争做着最后的斡旋。
正式的战争通牒已经下发了。
伊凡哥罗德议会代表东维基亚议会对小东湖城发出了最后警告,在一份公文里面,议会猛烈的抨击了小东湖城近年来倒行逆施的举动,指责他们一方面未经允许扩大军队,同时还把这些军队用在针对维基亚人的行动里面。公文详细的列举了小东湖城的反叛的迹象,并且告诉小东湖城的人,“在士兵人数上面,我们是你们的六倍还多;你们虽然囤积了粮食,但是你们的城墙肯定撑不到来年冬天;你们的舰队也救不了你们,伯克人在你们击溃我们之前,绝对不会动手。但是,没有伯克人的帮助,你们怎么可能击溃我们呢?放下武器,献出城市,惩戒叛徒,那么一切和过去一样;如果你们拒绝我们的好意,我们将拒绝对你们仁慈。你们有一天的时间做考虑。”
过了一天之后,小东湖城给出了回应:伊凡哥罗德的使者被剥光了衣服,倒骑在一头驴上面赶出了城。
小东湖城的士兵在石桥尽头的棱堡上面欢呼,嘲弄着这个使者。
在沼泽地的尽头,伊凡哥罗德的官员脸色苍白,表情冰冷。
那头驴一边走一边叫,加剧了滑稽的气氛。
那个使者被解下来的时候,有些神智恍惚,没有人知道他遭了什么样的罪。这个人哭喊着指着小东湖城,从他愤恨的眼神里面,人们知道,小东湖城得到了一个永世的死敌。
大东湖城在河间地遭到了惨败,但是它的地理位置却极其的优越。如果它能够献出自己的几处据点和军营的话,那么伊凡哥罗德的军队会就能很方便的从近处威胁小东湖城了。但是大东湖城却拒绝了这个提议,他们的士兵牢牢地据守着这些据点,除了答应提供情报和部分粮食之外,这个城市似乎不愿意过多卷入战争。
此时,空地上的瓦兰士兵开始移动了。
包括随军人员在内,超过一千人的队伍像是一只奇怪的动物:它有一个小头和一个巨大的尾巴。
前面的士兵走得很整齐,士兵列阵纵队,朝着森林走去。这些士兵的装备已经大大的改善过了,有很多的士兵都穿上了白粼粼的胸甲,这些结实的胸甲看起来非常的厚重,这都是伊凡哥罗德人支援的。伯爵把最好的一百二十副铠甲拨给了最健壮的士兵。这些士兵擎着长矛,长矛上面飞舞的长条旗让军队的军容显得更加的威武。
除了这最精锐的一百多人之外,剩下的士兵也都或多或少的拥有护甲。一些身着轻甲的士兵在背后背着硕大的盾牌,他们的帽子高高的耸起,像是野蛮人一样的在自己的头盔上面装饰动物的头颅:要么是一只血口怒张的熊,要么就是一只虎视眈眈的豹子。此外,他们的肩膀都有厚厚的海獭皮,在背后背着大披风。
自由民走在最后面,这些人大都是一些长弓手。这些人的村庄出产贫瘠,他们自己是最好的商品。他们村中有些男人被森林兵营的人征走了,有一些则接受了瓦兰募兵官的征募。
士兵像是一根铁链,蜿蜒而有力。在士兵的后面,就是一大群追随军队的人了。
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估计就连上帝都理不清楚,他们看起来人数几乎有士兵人数的数倍之多。这是因为他们完全没有队列,而且中间有大量的牛、羊、猪等牲口,还有人赶着马车和牛车,一些商人骑着马,或者牵着骆驼。这些人跟着军队,形影不离。
里面还有很多人是士兵的家人,这人的穿着五花八门,有些人穿着色彩鲜艳的衣裳,据说能够为士兵们带来好运。娈童和ji女坐在车上调笑,就好像他们是去春游,而不是作战一样。对于这些人来说,战争的胜败并没有什么重要的,谁打胜了仗他们都有生意做。一些商人兜售着炒熟的豆子和种类可疑的肉类,还有一些人则大声的宣称自己的盾牌附加了魔法,或者说自己有更好的磨刀石。
一些洗衣妇则把必要的工具扛在背上,一边聊天一边前景。剃头匠们则每走几十里,就会停下来烧起一锅子的开水,招揽生意。这些人的作用非常重大:在平时,他们清洗、缝制床单;在战争中,他们要帮助牧师动手术,剪掉碍事的皮肤和头发,清洗血迹,缝合伤口;在士兵死亡之后,他们还要缝制裹尸布。
会用缝衣针和刀子的人都是有用的人,士兵们总能用上这些人。
此时,在军队的最末尾,一阵骚动在人们之中传播着。
洗衣妇们和剃头匠充满怀疑的看着他们身边的一个怪人:一个穿着牧师袍子的人。
但是人们很难相信这个人是牧师,他把一大堆的东西装在布口袋里面,自己无聊的坐在牛车上面打盹。这个牧师上午还有些不正经,他开了那些洗衣妇一些玩笑,问她们洗不洗他衣服下面的东西。
那些粗俗的妇女对这些调戏的话不是很陌生。但是这些话从一个牧师口中说出来,这些妇女就有些害怕了。她们知道有些牧师信仰了可怕地神灵,变成了异教徒,常常会有惊世骇俗的言论出来。那些人比男巫更加的可怕,因为他们更聪明,也更坏
不过这个牧师很快就取得了这些女人的信赖,这个牧师似乎很愿意帮助这些女人做祷告,并且听取她们的忏悔。这让剃头匠有些不开心,因为这个牧师的女人缘让他倍感压力:在平时,那些女人唯一的倾诉对象可是只有他的
剃头匠看着那个牧师抗来的十字架:一根两米多长的桦木,横着绑着一根上了漆的桃木,然后再上面绘制着一些彩绘,这就成了战争十字架了---在开战的时候,这个牧师要举着这个十字架站在战斗最激烈的地方鼓舞士气。剃头匠打赌这个牧师一定会掉头逃跑的,和女人打成一团的人,有几个是勇气过人的?就连上次的那个谢尔盖牧师,也是看见骑兵冲锋,吓得坐在地上哭,结果被踩成了肉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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