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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那边的领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eskimol
艾露恩喜欢吃樱桃,这让她每每都会在回家前吵闹一番,让人绕过大半个苏诺城去给她买满满一碗樱桃。
有一次,艾露恩家的仆人有些遗憾的回来,对艾露恩说:“小姐,不巧了,今天买樱桃的人说最后一捧樱桃被人买走了”,艾露恩咧了咧嘴,马上就要哭出来了。这个时候她看见旁边的一个小男孩跟着一个笑眯眯的老头蹲在一边聊天,她看见那个小男孩拿着一碗樱桃,艾露恩指着小男孩委屈的跟自家的仆人说:“为什么他有呀?”
这个本分的中年男人有些尴尬,艾露恩发着小姐脾气:“你去,让他给我半碗来!你去呀!”
无奈之下,中年男人走了过去,跟着那个老头商量能不能买半碗,老管家乐呵呵的抚着胡子,“这是他自己的事情,吉尔,现在有个小妹妹想吃你的樱桃,你决定要不要分享”,老管家对着叫吉尔的男孩说。
吉尔满满的抬头看了看远处的一个小女孩,“好呀,给妹妹一半吧”,然后他用两只手捧着小碗,小心翼翼的倒出来了一半在中年人的碗里面。
中年人拍了拍他的头,和老头一样,中年人对这个小孩满是赞赏。
那个时候,艾露恩远远地看着红红的樱桃坠落进自己的那个小碗,感到了一股幸福。那个表情宁静的小男孩的脸映在暖暖的阳光里,祥和得像是艾露恩做过的一个关于青葱的夏天的梦。
“伯伯,那个男孩叫什么呀?”艾露恩品尝着陌生男孩的礼物,问着自家的仆人。
仆人把艾露恩漂亮的头发捋到她的耳朵后面,“吉尔。小姐。他叫吉尔。”
几年之中,艾露恩再没有见过这个小男孩。直到有一天,管事带回来了一只漂亮极了的镀金玩具,这个玩具像是从仙境里跑出来的小动物,艾露恩爱不释手。已经升职成管事的仆人告诉艾露恩,这个镀金玩具的制作者就是当年给她半碗樱桃的小男孩。
艾露恩的嘴惊讶成了型,她一直记得那个腼腆的小男孩,但是没有想过还能再与他接触过。
“那个男孩怎么样呢?”
“很朴实,小姐。他给了你这个小玩具,就如同当年给了你半碗樱桃,这是个不错的小伙子”,管事惊讶的发现,从这天起,天真烂漫的艾露恩的眼神里开始有了忧郁,那双如蓝宝石一样闪烁的眸子变得愈发沉静了,深的像是秋天里的海。
艾露恩的父亲的事业在这些年里达到了顶峰,他有了三支常备的商队,在苏诺城和帕拉汶有十多家铺子,还低价收购了一个快要垮掉的车行。当哈尔的商队全部出行的时候,哈尔自豪的对着艾露恩说,“孩子,他们一回来,我们就会成为苏诺城最富有的人之一”,为此,他给了艾露恩和他母亲数千个第纳尔,如果哈尔知道几个月后就会降临在自己头上的厄运,他一定不会这么挥金如土。哈尔一直都在算计,一个第纳尔的付出就得有两个第纳尔的返还,这种算计让哈尔心力交瘁。所以当他不求回报的把金钱作为礼物送给妻女的时候,哈尔感到的深深的泰然自若,这让他感到舒适。
在管事的帮助下,艾露恩把全套的家具换成了白鸽山谷的产品,艾露恩抚摸着这些被打磨得极其光滑的家具的时候,就好像又看见了多年前的那个小男孩。
有一天,管事看着心事重重的小姐,忍不住说:“小姐,那个年轻人现在还在做着镀金玩具呐,你想再买一些回来吗?”
艾露恩拿着当年那个已经有些掉皮的玩具,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管事被叫进了小姐的闺房,管事看见了一幅图片,那是一幅童话插图,上面有漂亮的城堡、鲜艳得小旗、石制的小桥、美丽的公主、勇敢的士兵,有着一个童年的孩子的梦里存在的一切,那是一个多年以前的从半碗樱桃开始的红艳艳的梦。
管事微微一笑,带着半箱第纳尔去了白鸽山谷。
山谷里,那个年轻人看着这么大的订单,吹了一声口哨:“是谁家这么大的手气。”
管事狡黠的抿了一下嘴:“先生,如果可以的话,我家小姐希望你亲自送过去。”
约定好的日子到了,艾露恩从一早就开始紧张,从各个窗口观察着院落,分析着从什么地方能看着院子而不被里面的人发现。管事笑眯眯的看着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姑娘,笑着说:“放松,小姐。如果不中意,我就带他走,好吗。”
艾露恩有些害怕,害怕自己从小到大的梦被破坏。
终于大门响了起来,艾露恩的紧张到了顶点。当木门打开,一个穿着礼服,文质彬彬的男青年走了进来,那人依稀是当年的模样,还是那般的举止得体,还是那样的温文尔雅。艾露恩躲在窗户后面听着他说的每一句话,看着他的每一个动作,捕捉着他的每一个微笑。
是他,就是那个分享给她半碗樱桃,帮他做玩具的男孩。
管事按着和小姐的约定,询问了男孩的情况,男孩说:“我是山那边的领主的侄子。”
说话将要结束的时候,管事抬头看了看二楼,“窗户没关”,按着事先和小姐说好的暗号,这表示“吉尔面试过关了”。
管事拍了拍吉尔:“年轻真好”。然后就离开了。
这个时候,心怦怦直跳的艾露恩把手帕丢了下去,看着在阳光里抬头的男人说:“先生,你不觉得帮我把手绢捡上来是一种礼貌吗?”
艾露恩在思绪里已经度过了很久,月亮冷冷的看着她,艾露恩有些沮丧,如果吉尔在痛苦里想起了僵坠的蝴蝶,艾露恩此时想起了那诗人的呓语:“星。月光。暗里的花。”
一晚上了。吉尔都没来。
当哈尔闻讯赶到的时候,我父亲和乌赫鲁已经模糊轮廓,不分你我。两只年轻的斗鸡大战了一场,现在都赶到疲乏难耐。哈尔问是谁先挑起来的时候,传来了两声铿锵有力的“他!”“他!”
年轻男人的打斗和年轻女人的妒忌一样,从来不用希望去找出源头。
在哈尔的调剂下,税务官冷冰冰的和库吉特使团团长握了手表示言和。这对哈尔是一个致命的打击。哈尔现在无比的痛恨起这个罗多可小杂种来,如果不是他,从库吉特人的生意那里,他至少可以赚5万个第纳尔,如果以后能成为库吉特人的长期合作伙伴,那么哈尔的财政危机就不存在了。但是现在,一切都没有希望了。
乌赫鲁肿了眼睛,团长支开了旁人,问乌赫鲁为什么打架。
“爸爸,为了那个女人。”乌赫鲁老实的说。
团长询问道,“可是你今天才认识她的啊”
“那有什么关系!我是要爱她一辈子的。”
团长看了看自己的儿子,突然看见了二十年前的自己,团长哈哈大笑,“真是我亲生的儿子!哈哈!”
莱特坐在车上,有些埋怨我父亲的打斗让他无法与哈尔好好的谈一次。但是毕竟父亲受了伤,被打的一脸的血。莱特不好意思说出来。税务官心想不好,按着自己小姨夫的脾气,估计自己的《税务白皮书》又得换几册封皮。
吉尔一直没说话,到最后,他小声的对我父亲说:“谢谢你,少爷”。





山那边的领主 第四十五章 秋收时期的爱情故事 9
“有一个调皮捣蛋的儿子到没有什么不好,只要没有坏心,这样的孩子在以后也许更有出息。”这是当年在杰尔喀拉的大学士告诉祖父的。祖父深以为然,所以他对父亲自小的玩闹并没有过多的苛责,因为有些事情父亲虽然的确犯了错,但是却不至于受到太大的惩罚。有些错误明显只是小孩子不经意犯下的大错。
但是现在,他不得不思考一个事情。他自己的儿子明显的有惹是生非的潜力,但是平时又给人一种老实的感觉,这种结合让人感觉到这个小子很难捉摸,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也许管教已经晚了,祖父突然有些沮丧,自己的儿子没有吉尔一般温和,也不像莱特一样沉得住气,虽说学士曾经教育过祖父“把自己的孩子与别人的孩子对比是最无能的行为”,但是一旦自己的孩子真的处于了一种对比之中的时候,那种焦急还是马上涌入了祖父的心头。
今天上午,税务官来找过他,表示了对父亲的肯定以及一定程度上的担忧。“他很正直”,税务官说,“但是他未来可能会走入一个极端。你知道为什么这次他要打那个库吉特人吗?哈哈,说实话,看着那个嚣张的草原小子头破血流我挺高兴的,你没有见过哈尔那谄媚的模样。但是小阿卡迪奥却在滥用自己的正直。前段时间去救莱因,现在为了一个仆人出头,他似乎总在为保护弱者的高尚行径里陷入危险。”
“是的,不过我倒没看出他保护周围的人什么不好”,祖父说,“只是这孩子太调皮了,应该收一收他的心了。”
税务官似乎早有准备,“我们说的其实是一回事。或者说我想的跟根本一些:他应该注意自己的身份。贵族子弟的全部荣誉来自于国王的赏识,而国王的权威来自于领主们的爱戴。如果小阿卡迪奥能把他的热血洒在这套循环里面,他出人头地是迟早的事情。”
“不,先生”,祖父说。“我有另外的看法。领主和国王其实是一样的,是民众选出来的代理人。国王只是大一点的领主,领主则是他自己领地上的‘国王’。如果要保持地位的稳固。领主们是需要保护他的领民的,而国王要做的就是支持领主这样做。”
“我知道您来自南方山区,所以您至今带有一些危险的想法。您知道我的意思。这不禁会危害您,”税务官顿了顿,“有一天会害了小阿卡迪奥的。”
哈尔坐在家里,显得更加苍老了。“太辛苦了。”大半年以来,哈尔从人生的最高峰跌了下来。如今哈尔家族的信誉度已经降到了这些年来的最低点。人们宁愿投资新出的公司也不愿意再给哈尔的产业投入一个第纳尔了。
当哈尔看见自己女儿的一整套金光闪闪的玩具的时候,就好像看见了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那个时候自己的似乎是不可战胜的。一系列的商战胜利让哈尔觉得自己的产业是不可动摇的,那个时候,自己的女儿如同国王的女儿一样花去近千个第纳尔去购置奢饰品又有什么过错呢。现在哈尔看着这些漂亮的玩具,却感到了一股无奈。
这次哈尔投入了最后的资金,帮助库吉特人购置了各种物资,如果能完成这笔生意。那么哈尔家族就会彻底走出困境。
“天啊!那个罗多可小杂种真是恶魔派来的。”
库吉特大使明显的表示了不快,暗示哈尔他将会跟别的商铺合作。哈尔百般恳求,库吉特大使才在最后同意了哈尔的请求---在今晚赴哈尔家用餐。
哈尔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时候了,无数的债权人纷纷放弃了手里的债券,要求哈尔兑换。哈尔车行的债券曾经可以等值于第纳尔使用,信用度极高---这源自于哈尔车行债券的高回报性以及高信誉度性。为哈尔的车行投资100个第纳尔,在半年后便可以获得115个第纳尔;而在一天的24个小时里,你随时可以拿着债券从哈尔家的办事处兑换出货真价实的第纳尔。
这些如今都与哈尔无关了,哈尔的商队把哈尔一半的财产丢在了库吉特,而这个消息让哈尔的众多商铺不再能如过去一样被人信任,入不敷出。当哈尔最后的车行生意也传出了“不安全”的名声时,哈尔的财路彻底被断绝了。
库吉特人的采购单给了哈尔打了一剂强心针。哈尔动用了几乎所有的金钱采购了库吉特人要的东西,并且带头举办了奢华的宴会。如今,却因为会场里出的小状况而可能让一切付诸东流。
今天早上,管事告诉哈尔,可以动用的资金不足5000个第纳尔了。
“近期还有人会来要求兑换债券吗”,哈尔虚弱的问。
管事翻了翻账簿:“我们还有23万个第纳尔的外债,大部分需要我们在两年内结算。但是那批物资,我们用了2万个第纳尔运回了价值7万个第纳尔的货物,这些需要我们一个月内结清。不然我们在苏诺的最后两家铺面也会被抵押。”
哈尔颤抖的取下了自己的眼镜,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库吉特团长什么时候来?”
“下午5点到,但是???”管事显得有些为难,“但是宴会有些难办。”
“丰盛一点就行了,没必要太铺张,你看着办吧”,哈尔交代着。
“老爷。我们剩下的钱现在全部在办事处里面。办事处经理说这些天他被债主缠坏了,如果我们再把他用来周旋的资金拿走,他就觉得没必要再跟您工作了。他将辞职。”管事说。
哈尔看着管事,手有点颤抖,他抹了抹自己的嘴,好像要努力的压制自己的怒火,但是手部的动作自然而然的演化出了愤怒的挥舞,他重重的敲击着桌面,吼叫了起来。哈尔的胸膛好像就要膨胀出自己的便服,哈尔激动之下吼叫着哥斯莫的方言,这些哈尔一直刻意避免的发音方式,“那个德赫瑞姆来的小瘪三!他不想干就别干了!”,哈尔吼道,眼睛充血,他每一次的击打桌面都把那幅萨兰德眼镜震得颤抖,“当初如果不是我,他现在都是一个账房伙计!不是我提拔他,他的老婆现在都得每晚给人洗衣服,他的儿子还能进财务学校吗?!进个渣渣!”哈尔丢掉了笔。
“我的老爷”,管事说,“我现在应该去通知他把钱和辞职书一并送过来吗?”
“去!现在就去!告诉那个忘恩负义的家伙,除了我这,他在别处找不到工作的。他愿意乞讨就去吧。我这里可不是受用所。”哈尔接下来又吼叫了半天。管事安静的看着他吗,直到哈尔最后气喘吁吁的坐下来。
“老爷。我还有800个第纳尔的资金。我可以应付今天晚上的宴会”
“你是个好心的人,不需要的。我给了艾露恩几千个第纳尔,你告诉她,我现在要用,以后还她。昨天宴会回来后她就一直躲在房子里面不出来,我说话她现在不听了,你去好好劝劝她。”
艾露恩的积蓄么”管家一下有些语结。
哈尔解释道:“恩,我给过她妈妈一些,她妈妈当晚就还给我了,说她不会用,呵呵,傻傻的妈妈。她那里应该还有两千个。你去拿来吧。”
“我想??”,管事说“小姐已经花掉了这笔钱了。”
然后管事解释着小姐是怎么把这笔钱花在了白鸽山谷的家具和玩具上的。哈尔听着,已经发不出火了。管事说他没有教育好小姐理财,也有责任,这次宴会完全可以交给他。哈尔默默的答应了,感到了一种挫败感,那感觉比当年他没有钱付账被人赶出小饭店时还要强烈。




山那边的领主 第四十六章 秋收时期的爱情故事 10
乌赫鲁的父亲决定满足自己的儿子。
所以他假意的威胁着哈尔,并且暗中的派人调查了哈尔车行的底细。他得到的最乐观的估计是“这家老牌公司撑不到明年春天”。他暗中收着线,把哈尔牢牢的掌握在了手中。他还打听到一件有趣的事情:“哈尔的商队消失在了草原上”,乌赫鲁的父亲认识一个艾尔莫车的巡检,这个巡检常年的在草原上扫荡者劫匪,有大批被解救的俘虏和货物囤集在他的手下。惯常做法是巡检通知各个被打击的商户,用三分之一的价格赎回自己的货物,对于俘虏,则表示一些感谢就可以领回。库吉特使团的团长大人知道自己的筹码又多了一分。
他叫来了乌赫鲁,询问着他的决心。他通过语言知道,这个孩子已经被爱神彻底的迷惑了。
团长还询问了斯宾瑟乌赫鲁这些年在乌克斯豪尔的行为。斯宾瑟的句式是“他很好,有???等优点。但是,却????”,团长主要听了‘但是’后面的内容,发现自己的孩子不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混蛋,这已经足够了,草原上的人,特别是未来草原上的战士,太彬彬有礼可不是什么好事情。乌赫鲁的父亲想着北海的那些日子依然有一些感慨和后怕。铁马冰河的日子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可贵的,但不是必须的。特别是那些年纪轻轻就死去的士兵们,乌赫鲁的父亲记得他们的模样,记得他们的音容笑貌,但是很可能在一次简单的战斗中,就会有那么几个死去,或者被箭直接射中了脸颊,或者被砍伤了胳膊,在某个伤兵站的混浊空气中咳嗽着死去。
团长扫去了这些影响在脑海中的翻卷,告诉儿子:“跟我去赴宴吧。”
“我没兴趣,爸爸。”
“哦,是去哈尔家。”
“什么时候,爸爸?!”
哈尔听着乌赫鲁父亲的叙述,感觉好像在听一个神话传说:他的车队可能在艾尔莫车休整,只要一纸官文就能畅行无阻的回来;他的商队护卫们现在也许已经在库吉特人的照料下恢复健康了;而且,库吉特人很讲信用,准备购买哈尔的全部存货,并且将要预定更多的货物。
哈尔警觉起来:“先生,我从没有做过这么好的生意。如果真的是这样,库吉特人就是商人的上帝了。”
“哈哈”,乌赫鲁看着父亲突然大笑起来,然后指了指自己,“我儿子作你的女婿你不吃亏吧。”
乌赫鲁的心脏突然像是被铁锤砸过一样,他不知道自己的父亲会这么直白。
但是这是团长大人在官场纵横多年后拥有的魄力,他在形势已经明朗后,就不会有过多的繁文缛节,一切就事论事,绝对不多滥用自己多余的感情。特别是在跟商人或者官员打交道的时候,他从不拖泥带水。
管事站在一边,心中波澜四起。他对艾露恩的爱绝对不比哈尔少,他青年时就跟着哈尔打拼,看着哈尔成婚,生下小艾露恩,他早就把艾露恩看成自己的女儿了。他知道艾露恩喜欢的是谁,那天艾露恩从宴会回来,他一看那种表情,就知道吉尔那边出了问题。但是他还没有想出应该如何应对的时候,库吉特人就下手了。
哈尔的脑海里面电光石火地思索着各种利益的往来。
“哈尔先生,”团长说,“我听说您的商铺信誉度已经很低了。而且据我打听,您有二十万左右的债务需要结算。如果在往年,这些债务持有人很可能因为您公司的良好信誉而延缓您的兑现日期。但是现在,您知道,他们巴不得赶快把与您有关的债务全部兑换成第纳尔以免遭受损失。乌赫鲁?”
乌赫鲁听到父亲的召唤,无比乖巧的走了过来,他第一次感觉到了父亲的指令如此的坚定而让人无可辩驳。
“把那个箱子打开。”
乌赫鲁照做了,里面是一个精致的亚麻布口袋。乌赫鲁拿了过来。交给了自己的父亲,团长在哈尔的面前变着戏法一样拉开了口袋,里面露出来了一卷卷的票据。那都是哈尔家族在往年开出去的1000个第纳尔面值的债券。
团长说:“哈尔先生,我让我的人尽力的购进了烫有您公司印记的债券。大概有12万第纳尔左右吧。今天如果您没有给我想要的答复,那么我希望您帮我把这些债务兑换出来好吗。您知道的,我随时要用钱。而且,您的那些商队啊什么的,我就无能为力了。”
“好吧,”团长总结道,“您是要一个女婿呢,还是要一堆票据?”
哈尔的汗从额头上流了下来。
“其实真的不错。”哈尔带着艾露恩去宴会只是想让他结识更多的青年俊杰,在不可知的未来嫁给一个有前途的年轻人就行了。现在就已经有了这么一个选择,还有什么必要再等待吗?虽然这是一个库吉特人,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可以稍晚一些给您答复吗?”哈尔小心翼翼的问。
团长微微一笑,“乌赫鲁,表示一下你的决心。”
乌赫鲁抓起那些票据,丢进了壁炉,一捆纸哔哔啵啵的开始燃烧起来。哈尔的债务瞬间减少了几千个第纳尔,随着火焰的蔓延,哈尔更多的债务变成了青烟,袅袅的顺着烟囱上升。
团长这次也是豪赌,财政部给他拨发了70万个第纳尔的采购金。他擅自的挪用了七分之一为自己的儿子买幸福,如果哈尔不同意,他也没有办法。不过他可不是好欺负的人,这些票据他早就找了公证人备份,这些烧掉的是原件。如果哈尔不愿意的话,他也可以把备份拿出来继续胁迫哈尔。他的损失最大也不过是手头多了10万多无法兑换的债券而已。当然,如果哈尔同意了,那么这些债务就当做是嫁妆吧。
“您考虑考虑吧。我一周后离开。我的儿子将作为库吉特大使助理留在这里一段时间。我希望我走之前看见订婚舞会。然后在我回到库吉特半年之内看见我的儿子媳妇一起回来。他们回来之日就是您的商队启程之时。”乌赫鲁的父亲这样说着。
乌赫鲁跟着父亲一头致意。然后走了出去。父亲的背影淹没在门口的阳光中,乌赫鲁从来没有觉得父亲这么高大过。
祖父走进了房子里。那里面吉尔已经等在那里了。
祖父不知道为什么吉尔要这么急着见他。
这天的天气很好,祖父在思索再三之下准备让父亲去帕拉汶读军校,税务官的儿子就在那里,可以照顾他。
第一批粮食已经运进了城里面,各个粮仓的管理人员这段时间都在忙着征收粮食,分拣入库。等到粮食都被贮藏进温暖的仓库中之后,人们就可以开始购买柴火,准备抵御寒冬了。每年这个时候,运输木柴的农夫就会从四面八方的乡下涌进城市里来。顺便捎来各地的特产,用来换取苏诺城出产的精巧的饰品、结实的农具、漂亮的头巾、雪白的绸缎、美味的食物。那些日子里,苏诺会划出专门的交易场地,整夜里都人如沸水。
而苏诺的酿酒师们则会在此时仔细的选择粮食,准备酿造美酒了。驰名的“剪狼毛”和大麦酒就是一批批的诞生在新收的葡萄与麦芽之间。
夕阳里的苏诺城给人一种踏实的感觉,好像是一个母亲的怀抱,任何人都可以安然的在这里沉沉的睡下,直到严冬过去,直到春雨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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