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那边的领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eskimol
身后有一个役夫走到我的身前来,举着一枚盾牌,我们在简易的防护后面观察者来犯的敌人。这些人并不多,因为他们的标枪并不密集,除了最开始的一波有二三十枝标枪之外,之后都只有十多枝标枪能够同时飞来。我估计对面的人数大概有六十人左右。
我们的队长,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兵,开始下达了命令。
“波雅尔!”他这么喊着。
“波雅尔!”我们用同样的话回应他。
“列阵推进!”
几个波雅尔步弓手立即抛弃了手中的弓,把长斧举在了身前,就和我们一样。我们四人一排,组成了一个小小的四人方阵,我们身后的士兵则用长矛和盾牌武装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队形。我们推进了四十多步,就看见了我们的敌人:一帮三五成群的躲在树干后面投标枪、放冷箭的商队护卫、农夫以及佣兵。
这一下我们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这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
“解散阵型!ziyou攻击!”
命令下达之后,波雅尔士兵们就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了。我和另外的两个波雅尔士兵朝着对面人数最多的一波冲了过去。我们身后的弓箭手和长矛手都知道自己应该跟着谁,我们在冲锋的时候,身后便跟着了十多名长矛手和步弓手。我们的冲击让最前面的敌军有些慌张,他们的勉强掏出了长矛和短刀前来迎接我们。
三个拿着长矛的农夫用长矛想拦住我,但是等我呐喊着举起了斧头的时候,其中的一个农夫丢下长矛掉头跑了,他身边的两个人还在犹豫不决。我冲上去用斧头劈上了一个人的长矛矛杆,顺着劈下去,砍伤了一个人的手。那个农夫被愤怒刺激,掏出了一柄单刀,想要捅我的腹部。但是我身后的两个长矛手立即把长矛扎进了他的肩膀和小腹。这个农夫痛苦的摔倒在地上,我们继续前进,在经过他的时候,我身边的波雅尔战士用铁靴子猛地踹在这个农夫的脸上。
周围的情况大致和这里相似,士兵们从树林中驱赶出来了成群的农夫,这些人像是被风吹飞散的蜻蜓,在树林里面慌忙逃命。弓箭手来回飞舞的箭加剧了慌乱的程度,让新兵们心惊胆颤。老兵都知道,要提防的主要是敌军士兵们,而不是那些箭矢,十个人里面差不多只有一两个是被弓箭shè伤的。
我发现被我在战场上正儿八经杀伤的士兵,几乎还没有,我急于在这里找到一个倒霉蛋来。一个哆哆嗦嗦的站在树边放箭的农夫引起了我的注意,我随即朝他移动。身边的士兵也跟着我的动作向他围了过去。这个人发现了我的动作之后,对我放了一支箭,箭扎在我身边的士兵的盾牌上,在这个空挡,我们全力奔跑过去。
我身后的一个瓦兰士兵丢出了标枪,扎中了那个年轻农夫的大腿,他惨叫着倒地。士兵们走到了他的身边,用脚踩住了他的胸膛和肩膀。
更多的抵抗者被冲散,慌乱的逃命。我们这边的伤亡还不明确,但是目之所见,应该没有吃亏。
乔万尼和他的骑兵们从丛林里面狂奔而至,像是用镰刀割倒麦子一样的把逃兵击杀,士兵在逃亡的时候承受的伤亡是远大于战斗时候的。
当我发现周围的战斗已经停止了的时候,我低下头,看着那个农夫。
“慈悲!”他用瓦兰科夫周围的方言喊到,“慈悲,大人!”
他好年轻啊,我心里想着。
“绝不!”我说。
然后我用长斧砍向他的脖子,但是没有砍中,我的臂力太弱,只是击伤了他的肩膀。身边的长矛手见到波雅尔已经决议处决俘虏,便跟着我的动作,把长矛乱七八糟地插入了这个人的身体。
战斗结束之后,我坐在树边休息,手一直在抖动,一个士兵突然把这个农夫的脑袋放在了我的面前,吓了我一跳。
“你的战利品,”他笑出了一口黄牙齿,“价值一百枝箭。”t
山那边的领主 《》同人 第三十章 猎物
()我把农夫的脑袋别在腰上,感觉非常的别扭。..欢迎来到阅读
这个脑袋被割下来之后,感觉比在肩膀上面的时候大得多,所以这个脑袋挂在我的腰带上面的时候,我总是感觉它在往下坠。就好像和玩伴摔跤的时候,有人抱住你的腰,把脑袋往你的腰间顶过去一样。
收拾完了森林里面的残局,我们清点了伤亡。
伏击我们的部队被彻底的击溃了,有二十一人被击杀,战后重伤被处死的有十四名,所以我们总共杀死了三十五名敌人”“。而投降的人数有三十四人之多,这些人我们用身子捆住了之后,拴在一棵大树上面,我们安排了六名农夫看管这些人,只要这些人里面有任何想要逃跑的征兆,农夫就可以就地处决他们。
而我们这边,有三个农夫被杀死,六个长矛手受了轻伤,波雅尔军团士兵里面,只有一个人的胳膊被大锤猛击,现在使不上劲,其他的伤亡就没有了。这是一个漂亮的胜利。三个死掉的农夫的护甲和武器,被他的朋友按照亲属远近和他的欠债情况,瓜分的干干净净。三个人被拔得赤身露体,丢在一边。我们决定在战斗结束之后安葬他们,时间充裕的话,再给他们立三个木棍十字架什么的。
说回俘虏,这些人的装备居然比瓦兰人的还要糟糕,这让我们的士兵比较的愤怒,因为这种情况发生的几率比较的小,瓦兰人和过去的萨兰德人一样,抱定了一个观念,那就是敌人的武器是一定比自己好的。而现在,我们得到的是一堆没有刀把的单刀,还有一堆用树胶粘起来的破烂弓箭,这就是大出意外了。
瓦兰士兵被破烂的战利品所激怒,加之今天被河滩里面的伎俩所算计,现在瓦兰人各个都愤怒得要命,都想着等一会要狠狠地教训那些躲在高墙里面的贸易佣兵。
我们要进攻的第一个贸易战。是一处由罗多克人控制的皮货中心。这个贸易点用极其低廉的价格从森林里面收购维基亚人和瓦兰人的皮货,然后抬高许多倍的价格售卖到西部王国里面去。今天,就是这些罗多克人的死期。今后,瓦兰人会毫无顾忌的洗劫罗多克人,直到罗多克的那个加西亚大公承认瓦兰人为瓦兰科夫和周围一切土地的正统领主为止。
越过了树林之后,是一个小湖,有一条小溪注入湖中。在湖的另外一边,则是一边沼泽地。我们小心翼翼的沿着湖边越过了它,然后看见了修筑在一座小山丘上面的贸易站。
这座贸易站修筑的范围之大,超出了我们的想象,它在一处高高的山丘上面修筑了自己的大厅,沿着山丘下来。直到一度六十多尺高的悬崖边上,它都用石头和圆木垒成了一道看似坚不可摧的防御工事。乔万尼告诉我们,这个贸易站里面的士兵最多有五十个人,但是我一眼看去就知道乔万尼在胡扯:至少有六十人全副武装的站在城墙边上虎视眈眈地看着我们,这么看来,城堡里面估计有一百人上下。
这些人还真是愚蠢,居然先派出了六七十人去森林里面伏击我们。如果这六七十人全部呆在高墙的后面,乔万尼亲王估计会立即下令撤退。然后去另外的一处贸易站周围碰碰运气的。
我们紧张地看着站在木栅栏上面的士兵。那些人也紧张地看着我们。乔万尼让我们把早上割下来的人头丢到阵前去。
一个士兵拿着一只破框子前来收集士兵腰上面挂着的人头。
“这个是我的,”我对那个士兵说。“你要记清楚。”
那个士兵递给了我一个打着结的绳索,“维克托,击杀一人。恩,我记得下来。回了营地,找我来拿你的那份奖励。”
我身后的几个长矛手等这个士兵走了之后,凑上来对我说,“我说,维多,这个人头里面有我们的一份吧?最后是我们捅死的。”
我和他们回忆了一下,这个人究竟是怎么死的,这几个人你争我抢了半天,最后终于有三个人获得了击杀这个人的荣誉。我的那一百枝箭的奖励被如下分配,“维克托获得六十枝箭的奖励,因为他是波雅尔;长矛手图拉获得二十枝箭,因为他扎到了敌人的喉咙,这是致命一击;希多和柏兰德分别获得十枝箭,因为他们胡扎一气,让敌人死前经历了极大的痛苦。”
十枝箭换算下来,也不过几个银豆子,连军营里面的那两个女人都找不起,但是这种做法却在雇佣兵里面的大受欢迎。过去不管立下多少战功,通通归波雅尔所有,不管波雅尔是不是懦弱地呆在战线后面瑟瑟发抖,还是勇敢地战斗在第一线,所有的荣誉和战利品都归他,至于他怎么分配这些东西,就完全凭他自己良心。现在就不会有这种情况的,每一个士兵都有权利声称自己杀敌的功劳,并从波雅尔的奖励里面分一杯羹、
这是个好事情,我是这么觉得的。至少我手下的士兵不会因为没有甜头,在战场上面对我不管不顾。
我们推进到营寨前面的时候,那些士兵把人头堆成了一个小堆。我不知道这么做是不是有效,但是到了交涉的时候,明显乔瓦尼的声音要压过寨子里面的人一头。
“你们会得到足够的金钱和货物,”寨子里面的一个胖子大声地呼喊着,“好心的大人,你已经屠杀了这么多人,你自己也有伤亡。为什么不放我们一命呢?您知道,如果我们坚决抵抗,你们的伤亡还要扩大,我们派出去的只是一些杂鱼,真正jing锐的士兵都呆在城墙上面,如果你们不相信,尽管来试一试好了。如果你们一定要攻击,在营寨被攻破之前,我们会撕毁丝绸、把琥珀砸碎、把长剑在石头上面碰成碎片、把铠甲敲成粉末。您一定要进攻的话,得到的除了一地尸体,什么都得不到!”
乔万尼让几个臂力过人的士兵抓着那些被砍掉的脑袋,每隔几分钟就往寨子里面丢一颗人头。
“寨子里面的人听着,”乔万尼说,“你们都是瓦兰人。那么你们就应该服从我瓦兰亲王的调遣。”他说这句不怎么要脸的话的时候。我们周围的士兵和城楼上面的士兵都皱着眉头,细细地打量着乔万尼,替他不好意思。乔万尼脸一红,“咳咳,你们说起来是为瓦兰科夫效力,但是你们真的不知道,你们的头目是谁吗?难道你们不是受着罗多克人的乒。受着斯瓦迪亚人的盘剥么?你们觉得自己这样很光荣吗?把自己同胞的财富拱手送给外国人,然后再祈求可怜兮兮的一点点残羹剩饭?为什么还要做走狗?来把,加入我!你们的薪水、土地、女人、财富,我一点都不会过问,我全部赏赐给你们!”
乔万尼说道这里的时候,城墙上面shè来了一阵猛烈的弩箭。乔万尼吓得急急忙忙的躲到了对面的弩箭shè不到的地方。然后体面的说了一通大道理。但是由于距离太远,对面的城墙上面的士兵什么都听不见,“你说啥?”“你到底在说啥?”这样询问此起彼伏。
乔万尼最后认定这些贸易站的人负隅顽抗,无法沟通,于是下令进攻。
所有的士兵都有些扫兴地看了乔万尼一眼。本来,一个亲王应该抖露一些王者的气息,让所有的敌人闻风倒戈,前来投奔的。但是乔万尼废话了一堆。到最后还是要靠打架解决问题。还给了敌人充足的准备时间,这真是里外不讨好的事情。
我们用役夫扛着的木料制成了一架梯子。然后朝着栅栏进发。对面的士兵朝着我们shè着点燃的火箭,想要焚毁这架攻城器械,但是这个毫无用处。因为我们的梯子太过简陋,没有带轮子的攻城车,也没有防火的大毡子,只有简单的一架破梯子,那些火箭凌乱地扎在周围的地头,或者农夫的屁股上面,唯独没有点燃我们的梯子。
梯子的末端有几个挂钩,我们把梯子搭上城墙的时候。城墙上面的士兵疯狂的用石块击打我们,还用挂钩顶着我们的梯子,不让我们靠墙。不过我们的标枪手密集地朝着他们shè击着标枪,让他们不敢露头。最终,梯子被稳稳地钩在了城墙的上面,我们的农夫开始顶着盾牌攀爬。
石头、燃烧油瓶、标枪,甚至是粪便,这些贸易站的家伙居然什么都往下面泼洒。我站在第二个梯队里面,我前面有二十多人,我也举着一只杏仁盾牌,把一只斧头握在另外一只手里,慢慢地攀爬着梯子。
我低吼着和周围的人爬上了梯子,在最后的一瞬间,我跳上了城门。
不知道为什么,周围陷入了彻底的寂静:我爬上城门的时候,城墙上面,居然一个士兵都没有。在我们登上城墙的一刻,好像所有抵抗者一瞬间都消失干净了。
“妈的,”在我后面,一个跳上城墙的波雅尔军团步弓手大吃一惊,“这是乔万尼新学会的魔法吗?”
“不对,”一个眼尖的农夫指着远处,“他们跑到那边去了。”
我们抬眼看去,贸易站的士兵正在成队列的退入到一处高高的木质塔楼里面。我感觉这个是伎俩,于是回头招呼那些士兵不要再攀爬上来。随后,我和另外的两个农夫用长斧和木棍撬开了从里面抵住的城门,乔万尼和一帮瓦兰人呼啸而入。
乔万尼勒马在场地里面打了一个回旋,英姿飒爽的好像在检阅千军万马。
我们都耐心地打量着乔万尼,好像在等待着一个爱出风头的孩子自己玩累了好停下来。
“啊!”乔万尼叫着,“就没有一个人来阻止瓦兰亲王吗!”
我周围的士兵纷纷地吐着口水骂他不要脸,我则担心有一枝弩箭shè穿他的脖子,让他变成提哈将军。
这个时候,刚才那个胖子举着一根不知道什么树的树枝,慢慢地走了出来。他身后,是一群佣兵。他们把武器抛在一辆大车里面。我们瓦兰士兵则默默地走到了乔万尼的身边,看着仓库里面变戏法一样的走出了长长的队列。
当最后一个士兵在我们的面前卸下武装,在一边站好队列的时候,那个胖子大声地对乔万尼说,“大人,我们一共九十七人,萨兰德雇佣兵六十人,罗多克佣兵二十人,贸易站官员六人,剩下的皆为瓦兰科夫贸易员,在此,我们全员向您投降。我乃瓦兰科夫波雅尔,舍普申科.科尔温,我决议抵抗,但我手下的佣兵将领想要投奔您,拒绝抵抗,为此我不得不向您交出自己的武器。”
说着,这个胖子解下了自己的佩剑,交给乔瓦尼。
乔万尼点了点头,抽出了胖子的剑,赞叹了一声,然后把剑挂在了自己的腰上。同时,乔万尼把自己本来的佩剑拿了出来。
“舍普申科,”乔瓦尼说,“你是一个瓦兰勇士,我怎么忍心夺取你的武器呢?拿起我的剑。如果你愿意加入我,我将在此册封你为我的封臣,如果你不愿意,我愿意你带上你的士兵安全离开这里。”
舍普生科对乔万尼鞠了一躬,“乔万尼大人,我能称呼您为卢卡西诺家的乔万尼吗?”
“卢卡西诺家族不过是我的封臣一个目前尚未效忠的封臣。你不必称呼我为卢卡西诺家的乔万尼。你可以称呼我为乔万尼亲王。”
“好的,”舍普申科抿着嘴,“科尔温家族会记得您的恩典的。”
我对这个舍普申科有那么一点点印象,在瓦兰科夫的时候,我似乎见过这个人。
乔万尼说了一通大话,最后对他说,“我希望在瓦兰科夫的时候,能够收到您家族的大礼。”
舍普申科说,“会的,大人。如果您不掠夺我家族的财产,我相信,我家的大人会祝福您得到您要的一切的。”
说完,舍普申科就带着一堆骂骂咧咧的罗多克贸易官员离开了,骑着几匹马,冲着林子跑去。
乔万尼拥抱了几个佣兵将领,然后打了他们每个人一巴掌,让他们要对背叛前任主人感到可耻。接着,乔万尼又给这些人赐予了部队的武器和旗帜,就好像这一切都是他预先安排好了一样。
之后这些佣兵说要给乔万尼一个惊喜,于是带着我们走到了仓库前面。
几个萨兰德佣兵费力地打开了仓库,透过幽暗的光芒,我们看见了数不清的粮食袋子堆在地上,武器挂在墙壁上,幽幽地地发着淡蓝sè的光芒。
这些武器和铠甲几乎可以武装四个波雅尔军团大队。
“这些都是您的了,”萨兰德人捂着胸口鞠躬,“愿您对这一切感到满意。”t
山那边的领主 《》同人 第三十一章 宿营
()乔万尼不光是口头上面对这些佣兵一视同仁,他事实上也在这么做。
虽然这种集体叛变的部队,几乎必然有那么一两个人是间谍他们已经被原来的主人买通,会源源不断的把情报送到那里去。许许多多的佣兵深谙此道,在原来的雇主已经失败、积重难返的时候,做这种生意的士兵非常的多:这样做没有什么代价,损害的不过是名声而已,而对于佣兵,tèbié是生意一直不太好的佣兵来说,名声算什么?
乔万尼亲自看管着这些士兵,他的波雅尔武士虎视眈眈的看着这些叛变者”“。虽然这些人已经成为了瓦兰士兵的友军,但是瓦兰人从心底是看不起这些头像的家伙的。我们都忘记了,我们的统帅乔万尼,就不知道背叛过雇主多少次了,甚至他自己都从来不否认。
贸易站的罗多克官员在佣兵集体叛变的时候,杀死了贸易站马厩里面所有的牲口,我们赶过去的时候,十六匹马和二十多头骡子的脖子已经被割断,这个时候躺在地上流血。牲口棚里面只有遍地的血污和屎尿的臭气。
我们的农夫得到了许可之后,就开始用刀子切开这些将死的牲口的血管,让它们更快的死去。接着,这些人就剖开了牲口的肚子,掏出了热气腾腾的内脏和肠子,几个佣兵过来帮忙,把肠子洗得干干净净,然后把肉剁碎,灌进肠子里面,做成肉肠。这些湿哒哒的肉肠还不能食用,还要风干之后才能成为食品,所以这些东西被一圈圈的挂在马鞍上面,和那些人头挂在一起这些佣兵也真是心胸开阔,如果刚才是他们被派到贸易站外面去作战,现在估计他们自己也被挂在马鞍上面了。
我们花了四个小时处理贸易站里面的问题,这其中,我们派出去的斥候每隔半个小时就会报告一下另外一个贸易站的动向。不过那个贸易站似乎毫无动静。除了偶尔会有骑兵从远处远远的掠过,他们对于这个贸易站里面的事情一点都不在乎。
乔万尼开始武装所有的士兵,把仓库里面的铠甲和武器掏了出来,一件件的分发给他的封臣和部下。波雅尔大队的士兵每一个人都指定了一个佣兵作为自己的副手,实际上也就是把波雅尔大队的人数从十六人扩大到了三十二人。这些人和我们的装备一摸一样,完全受到我们的节制。过去佣兵的将领和军官被全部降级成为了士兵,乔万尼需要过一段时间的考核。才会重新考虑对这些人委以重任。
接着,乔万尼做了一个异乎寻常的举动:他命令役夫们载着满满当当的骡马立刻出发回营地里面去,同时,我们这些人和佣兵们则在重新武装之后,直接朝着下一个贸易站前进。
“这些佣兵叛变了怎么办?”我心里这么想着。我发誓,绝对不止我一个人是这么想的。
归附的这些士兵在人数上面超过了瓦兰人。这是非常的不安全的。但是乔瓦尼似乎毫不担心,他免除了雇佣兵军官的职务,但是却和这些人详谈甚欢。这些佣兵队长也和乔万尼相当的聊得开,这些人骑在马上面,围在乔万尼的身边,就好像他们自己本来就是瓦兰士兵一样。
我们的小小军队人数超过了一百人,并且都是全副武装过的。这让我们的军队看上去非常雄壮、装备jing良,几乎和斯瓦迪亚人的那种‘奔腾的水银’式的军队有些相似:几乎每一个人。都带着闪亮的瓦兰头盔。穿戴着由叶甲和链甲组成的铠甲,在我们的背后。则披戴着罗多克式的披风,几乎每一个人都分配到了一柄短剑、一枚盾牌和四枝标枪,在我们的肩膀上面,则捆绑着皮带,上面挂着匕首和行军锄。这些武装让我们看上去非常的花哨。瓦兰的士兵从来没有这么全面的武装过,甚至那些佣兵,也没有得到过这么丰厚的武器要知道,罗多克的商人们对于佣兵们的武器,向来是异常的苛刻的。
我们像是一条钢铁的河流,朝着另外一处贸易站奔腾而去。我们在路上遇到了两个牧羊人和一个樵夫,遇到了这些人之后,斥候便直接予以斩杀,这种做法和我前不久在森林里面遇到的那些铁盾河的骑兵一样:这样虽然会招致本地居民的厌恶,但是却也防止了jiān细把我们行踪报告给前方毫无防备的城镇和贸易站。
我们在天黑之前,已经越过了梁赞河,到达了河对面的一处高地上面。
有几个萨兰德佣兵说他们已经看见了另外一处贸易站里面的营火,但是我一点也看不见。我举目所见,唯见漆黑的大地和漫天的星辰。今晚没有月亮,这和我早白丹港的那个晚上完全不同。罗曼诺夫家的儿子们在做什么呢?他们是不是正围坐在炉火周围,畅谈着重建罗曼诺夫堡的理想呢?尤里是不是已经接到了弥塞拉的家书,告诉他,伊凡哥罗德一切都好呢?该死,上一次弥塞拉还呆在瓦兰科夫,她现在应该返回伊凡哥罗德去了吧?
我突然觉得有些担心,如果乔瓦尼进攻瓦兰科夫的话,谁来保证弥塞拉的安全?我从瓦兰科夫离开的时候,也只来得及给弥塞拉留下一个口信,希望她返回安全的伊凡哥罗德去,但是这个天真的小姑娘会不会一直留在瓦兰科夫呢?
我们找到了一处山坡,在它后面生火扎营,我们在火焰上面都罩着皮蓬子,火焰也不敢发得太大,以免被人看见。周围尽是林莽,我们的斥候出没其间。乔万尼则带着六个士兵在夜间巡视。
这六个人里面有四个人是我们从营地里面带来的士兵,剩下的两个,则有一个是罗多克的佣兵,另外一个则是萨兰德的士兵。乔万尼想要每一个士兵都知道他对任何人都没有偏见,即使是刚刚投奔过来的士兵。我不知道这些士兵是不是会为此动容,我只是觉得这么做不是太安全,一旦这些士兵心怀异轨的话,那么我们就有大麻烦了。乔万尼自己起家的时候,就是带着一群士兵假装投降,然后反水杀得别人措手不及的。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