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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那边的领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eskimol
我发现我已经冲不到最前面的时候,就停下来回头看了一下后面的情况。最开始的那个人已经死了,还是保持着坐着的动作,此时正在被一个人拉下马来。另外一个则丢了武器,向天空伸着双手,跪在地上,表示不会抵抗。但是一个呼啸而至的瓦兰骑兵还是端平了马刀,齐腕砍断了那个人的双手,那个人像是被按到在地的山羊,在地上弹动着双腿,两只血淋淋的残肢丢在身边。
当我重新看着前方的时候,那个先前已经受伤的逃亡者刚刚被人砍掉了半边脑袋,无头的身子骑着马继续跑动了几十米。才滑落在地面。瓦兰人费了好一会劲才把马安抚下来。
最后的一个逃亡者像是一只惊慌的鸟。瓦兰人组成的人墙里面来回冲撞。不管他朝着哪个方向冲去,总是会被瓦兰人锋利地马刀逼回来,瓦兰人不慌不忙的缩小着包围圈。我不紧不慢的跟着人们一起靠近着,把马刀握在手里面,等着谁来结果这个人。
没有人说话,只有那个被砍断了双手的人在地上哭泣着哀嚎,额头沾满了地上的灰土。飞鸟惊起,四下翻飞。
远处的烟柱一如一开始一样的安静,就好像这场小小的屠戮丝毫不能引起波动一样。这个人最后尝试了一次从缝隙里面冲过,但是他的坐骑被丛丛尖刀惊吓,在最后关头僵直了蹄子,放弃了逃命的机会。
瓦兰的骑兵首领似乎不急于杀掉这个人。他吐了一口痰,给了两个瓦兰人一个眼神。瓦兰士兵缓慢而坚定的靠近了这个家伙,一个瓦兰人把他手里的马刀踢掉,剩下的一个则把刀架在这个人的脖子上面,让他下马。
这个人的打扮像是一个萨兰德人,用暗huángsè的粗布包裹着脑袋,两只眼睛里面写满了惊恐。
他下马的时候,靠的近的瓦兰人都凑过去踢他的脸。踢碎了他的鼻子。让他的鼻子和嘴巴里面都流出血来。
骑兵们纷纷下马,几个瓦兰人把尸体拖进树林里面。并且剥下铠甲。跟踪者的马匹则被用长长的绳索绑在了我们的坐骑身上。
最后的这个人则被带到了一颗树下,在审问之前,两个瓦兰人用拳头和刀鞘殴打着这个人。在殴打里面,我一直在pángbiān看着,两个瓦兰骑士似乎有意无意的在观察我对拷打的反应。说实话,我对这样的事情还不是很擅长,但是却也感觉不到厌恶了。我已经习惯了,觉得交战的时候,拷打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骑士搜遍了这几个人的全身,也没有搜到这些人的身份信息。
“小子,”骑士首领挥手让手下走开,然后把匕首扎进了这个人的肩膀里面。殷红sè的血液像是汩汩的流水,顺着匕首的尖端涌出了这个可怜鬼的肩膀,骑士首领剜动了一下手里的匕首,接着说,“你活不成了。说吧,你是谁?我给你个痛快。”
这个萨兰德人模样打扮的人似乎很坚强,他什么都不准备说,一副赴死的表情。
一个瓦兰人把这个人脸上的布带扯了下来。
“是那个老泥鳅派你来的吗?”首领让这个人跪下来,然后蹲在他的面前说。
这个人缓缓的看了看骑兵首领,然后吐了一口血水在首领的脸上。
他什么都没说,但是我知道,这绝对不是小东湖或者别的什么地方的人他就是罗曼诺夫家的人。
这是基洛夫。
他教会了我如何上马,让我学会和马匹打交道;他送了我第一匹马,但是我弄丢了;他常常指使我去给某个姑娘带口信,但是许诺的东西却从来不兑现。这是我在罗曼诺夫堡就认识的朋友。
基洛夫硕大的脑袋看起来很敦厚,他还是一个小伙子,比理查德大不了太多,远没有一个成年武士那样的刚强。他的眸子是淡huángsè的,这让他看上去有那么一点库吉特人的血统。他笑起来的时候,脸几乎会变成纯圆形,喝酒的时候,常常因为说得太多,太过张扬,而被别人联手灌到桌子下面去。
“维多,你是个笨蛋吗?库吉特的孩子没有马鞍都可以跑得飞起来,你却连马都上不去?”他曾这么鄙视我说道。
我看着基洛夫,知道他死定了。
骑兵首领捏住了他的下巴,扭过头来,带着玩味的表情对我说,“你认识这个人吗?维多?”
冬天下雪的时候,基洛夫有一次嫌我备马的时间太长,当着几个洗衣妇的面扒了我的裤子,那天晚上,我和赫曼则在他的酒壶里面撒了尿。基洛夫知道这件事情吗?
基洛夫看着我,我也看着他。
“那么你呢?”骑兵首领问基洛夫,“认识伟大的老泥鳅.罗曼诺夫的孙子小泥鳅.罗曼诺夫吗?”
基洛夫的牙齿豁了几个口,看了我一眼。我知道那个表情意思:杀了我吧。
“我不认识这个人。”我几乎立刻作了决定。
我丢了马刀,从身边一个瓦兰士兵的背囊里面抽出了一只标枪。我双手握住了标枪,如同使用短矛一样,猛地刺进了基洛夫的胸膛。
基洛夫没有躲闪,只是绝望的流下来眼泪。
我扎了几次,血液像是喷泉一样的喷了我满脸。基洛夫嘴里也涌出了血液,他疼痛的咬碎了舌头,他最后口齿不清的吐了一口血,满脸是血的对我说“千千万万次诅咒你!”
然后他仰着头吼出了“小东湖城万岁!”
我最后几次刺中他的时候,他已经没有反应了。他已经死了。
瓦兰士兵们站在周围静静地看着。
过了好一会,等我平静下来,瓦兰骑兵的首领拿走了我手里的标枪。
“够了,够了,维多。”这个满手血的骑兵头子对我说,“你是我们瓦兰人,有一天你会成为瓦兰的波雅尔的。”t





山那边的领主 《》同人 第二十六章 雄心
()被砍断了双手的男人已经奄奄一息。www..高速更新
他被两个瓦兰士兵拉起了头发,仰着红肿流血的眼睛看着我的脸。
瓦兰士兵拍打着半昏迷的男人,让他清醒,让他好好的看一看我的脸,“该死的混蛋,看一看我们的小英雄!不管你的主人是谁,告诉他,是勇敢的维克托给了跟踪者处罚!”
骑兵首领把基洛夫的头颅用一块黑布裹好,挂在了这个男人的脖子上面”“。他的肩膀两边,各挂着一只手。
这个鲜血淋漓的男人让他的坐骑几乎发了疯,几次想要把这个人甩到地上去。瓦兰人很愤怒,他们觉得这匹嫌弃主人的马匹应该被处死,但是最后他们还是决定让这匹马活下去。
骑兵首领用一种似乎是马能够听懂的话,对马催促了什么。然后他就拍了拍的屁股,这匹马惊恐地回头看了看我们,然后就撒开了蹄子,冲着他们来时的路回去了。
我们重新上马之后,我问一边的瓦兰士兵,骑兵头子刚才给那匹马说什么?
这个瓦兰士兵用一种古怪的微笑看着我,“维多,这匹马会回到它主人上次喂它的地方,分毫不差。”
“哦。”我漫无目地的回答者,“这一路去小东湖城可有些远了。”
“或许这匹马会先去白丹港搭上条船,”瓦兰人说,“这样能更快一些。老泥鳅看见你处决了几个小东湖城的jiān细,一定会奖励你的!”
“你什么意思?”我问这个瓦兰人。
“没什么意思,”这个瓦兰人说,“我只是好奇罢了。你说,要是这几个家伙真的是小东湖城的人,老泥鳅该多么惊讶?”
“你在怀疑我吗?”我问这个瓦兰士兵。
乔万尼的手下没有一个不痛恨加里宁伯爵,同时他们憎恶和加里宁走得太近的任何一个人。但是这个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不过是被他的家族收养了。他们的家族从来不想为我打上罗曼诺夫家的印记,却总是想着把一切沉重的负担压在我的肩膀上面。
“我有这么说么?”瓦兰人带着佣兵特有的狡猾把话抛给了我,“你怎么总是疑神疑鬼的?”
“你当我是白痴么?”我冲着他吼道,“是我杀了那个混账!我扎了他十多下。你亲眼看见的!你现在还在怀疑我是加里宁的人吗?”
瓦兰士兵冷冷地看了我一眼。骑着马离开了我,他的两个兄弟走到了我们中间,把我们隔开,防止我们之间的冲突扩大。
瓦兰的骑兵首领回头让我身边的这个瓦兰人走开,这些士兵有几个对我露出了关切的表情,剩下的一些则对我露出了漠然的表情。
骑兵首领走到了我的身边。
“维多。”首领对我说。
“大人。”
“别人不管说什么,都不能把你怎么样。”他说。“但是你不能总是把自己放在这么一个位置:让人总是对你指指点点。”
“我在努力,”我的手指现在还带着基洛夫的血,血慢慢的在我的手上变冷,留下可怕的干枯的感觉。以后基洛夫的体内将再也涌动不了鲜血了,以后基洛夫也再也不会扭动硕大的脑袋,在宴会里面与人斗酒**但是这些人依然觉得不够。“我在努力。大人。”
“做的还不够。”瓦兰骑兵首领说,“你的来路太模糊了,维多。你到底是谁?恐怕你自己都说不清楚吧。你是加里宁的孙子,是罗曼诺夫在的血脉,你是伊凡哥罗德议员的女婿,你还和白鸽商会有那么点关系,有人说你和禅达人有些来往,还有人说你对伯克人挺同情。你到底是谁?”
“我说不清楚。”我想了好一会。只好这么说。
“那就做清楚。”骑兵首领说。他看了看身边的树林,上面的绞死者如同苍白的果实。脖子被勒住,睁着眼睛,流着血泪。“用刀剑,用火焰。瓦尔基里被人鄙视是女孩,所以她用长矛扎穿了每一个这么说的人的喉咙。那之后,人们便只记得她是战争女神,所有的战士都期待死亡之后,灵魂能够在她的安抚下进入英灵圣殿,获得永恒的愉悦。这还不够吗?说不清楚的事情,就直接去做就好了。”
“是的。”我对他说。
我的心如同沼泽里面挣扎的牛,挣脱已经无望,便只能任之缓缓下沉了。
我曾想做一个被优待的贵族,但是我被赶到了马房里面;我曾想找到自己的家人,但是却被当成了两家联盟的契约;当我安心的当着私生子的时候,却被山区的复仇者当成了复兴家族的希望;我喜欢上一个姑娘的时候,一个舒拉蹦了出来;在我刚刚要得到自己的女孩的时候,却被告诉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我才一开始习惯瓦兰科夫的风物人情,就被赶走了:赶到了树林里面的一处兵营里面,一整个冬天没有人过问。
现在呢?我刚刚跟着这个兵营的人准备做一些事情证明自己的时候,却被各种势力牵扯其中。
“贵族之家永远伴随着血泪。”在弥塞拉和卡嘉最擅长歌咏的《骑士之死》里面,歌词这么唱到。“他们戴着桂冠出生、他们骑着骏马欢笑、他们裹着紫袍死去。”
我贪恋贵族的荣耀,我从来不避讳,我很喜欢被人无条件的尊重的感觉。这种感觉非常的好,拥有的时候或许不会觉得,但是一旦稍微失去,就会让我无比的痛苦;我同时贪恋贵族的优越生活,这种感觉甚至来自于一杯葡萄酒,一块烤肉,或者一把上好的弓;但是我从来没有学会去做一个贵族:全心全意的去成为一个心如钢铁的贵族,没有多余的怜悯,没有多余的仁慈,没有多余的幻想,没有多余的柔情。
我一方面希望获得它的好处,一方面又不愿意变成自己自己不喜欢的那样。
该死!我在矫情个什么!软弱的像是一个娃娃一般!
“维多,”骑兵的首领似乎在盘算着什么事情,“今天你已经证明了,你可以像是一个男人一样的站在我们的身边,或许之后。你还会有更多的机会证明你自己的。到了现在。我也没有必要再瞒着你了,我知道乔万尼的计划。如果你想听的话,我可以给你好好的说一说。”
恩?又是一个考验吗?这次是要阉掉加里宁呢,还是要去给维基亚议会的水井下毒呢?
“好的。”我突然觉得这种选择的游戏我已经慢慢的掌握了,如果我回避它,它就会永无止境的涌到我的面前,我必须证明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证明。
我喜欢做一个佣兵,所以我不会介意杀死某些危害到我的人;我喜欢做一个能够决定自己生死的波雅尔,所以我要追随能帮助我成为波雅尔的乔万尼不是因为他好心,而是因为他这么做回报更大;我喜欢弥塞拉,所以我也不愿意‘罗曼诺夫’这个见鬼的名字捆绑住我的手脚。
“好的。”
基洛夫的血在我的脸上渐渐变黑,但是在我路过的下一条河流边上。我会把它擦洗得干干净净。
“好的。”
我带着咯咯的笑声连续地答应着骑兵首领,这让他迟疑了一下。
然后,他给我说了一下最近瓦兰科夫周围的情况。
乔万尼的两百名士兵,加上相当数量的武装农夫,在我出使瓦兰科夫的时候,就已经潜入了森林。在森林里面,乔万尼以森林波雅尔的名义造访了一个又一个定居点。这些定居点居住的居民五花八门,有森林异教徒。有萨兰德人的村落。有库吉特人的偏远部落,还有伯克人的古老哨塔。甚至还有几个武装的修道院,里面住着瑟瑟发抖的修士和教民。
募兵官们高举着乔万尼的旗帜,在上面缀满了金线和银条,闪闪发亮的气质漫天飞舞,战鼓声响彻了一个又一个闭塞的、从来没有大人物出现的村庄。在这片土地上,禅达的皇帝曾经武装了一批又一批的公民,带领着他们获得了一个又一个荣誉:将野蛮人屠戮殆尽,将异教徒击走他乡。那个时候,禅达的皇帝亲切的称呼这一块土地为‘瓦兰人骄傲的沃土。’如今,乔万尼来了。他把自己的脸涂成了血红的颜sè,如同古代的禅达征服者一样,他威严地巡游着,走过村庄与原野,走过河流与沼泽。
“陛下!从大山到河流,我们有一万座村庄等着为您效忠!”古代的瓦兰人曾经这么的向禅达皇帝诉说自己的忠诚。
“瓦兰人的瓦兰!”现在,乔万尼告诉这些人,“从大山到河流,一切瓦兰的土地都属于瓦兰人!”
醉醺醺的醉鬼,窝囊了一辈子的农夫,破产的手艺人,被焚烧了庄稼的庄园主,流亡的骑士,破落的商人,一切瓦兰土地上的人都是乔万尼的朋友。
sāo动在蔓延。
疯狂的消息从每一处闭塞的乡下传来,人们都以为瓦兰人发了疯。现在,可能只有少数一些有识之士比如加里宁伯爵、维基亚议会的会长、伯克人在河间地的军团长、还有小东湖城的几个王公们了解这种sāo动带来的危害。
既然一无所有,那么乔万尼便无所谓撕碎千百年形成的势力版图。
乔万尼决定重铸秩序。
意外的,我听了这一切之后,没有惊恐,没有疑惑,没有思索。
我只是有些兴奋,因为我知道,这一切都有一个爆发点,我相信,这也是证明我的最好的时机。
“他准备怎么干?”我问骑兵首领。
他露出了这样一个表情,就如同远古的哲人第一次断定宇宙是围绕着太阳旋转一样,声音低沉得如同风琴,嘶哑如同干枯的车轮在荆棘之间转动。
“要号召瓦兰人起来,”他说,“有什么比占领瓦兰科夫来得更有效果?”t




山那边的领主 《》同人 第二十七章 瓦兰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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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群山里的一处土丘上面,可以俯视瓦兰科夫。
在这里,可以看见梁赞河在林莽之中闪烁着白sè的光泽,原野呈现出了青绿sè的颜sè,大片常绿的松林从远处一直延伸到了河流边上,密集如整编的军团,而桦树林和银杏树林则显得稀疏得很。河流上面飘荡着白sè的烟,让树林显出了孤单而神秘的感觉。
许许多多的瓦兰英雄们带着一包盐和一把剑就可以横穿整个森林,这才是属于森林的英雄”“。我渐渐的喜欢上了瓦兰人的格言,剑比镰刀更锋利。战士是不应爱考虑家长里短的事情的。
早上和晚上的时候,寒冷的风会让人不自觉的发抖,每一个瓦兰人都戴上了灰sè的厚重的斗篷。我们不敢在夜间的野外燃烧明火,只敢在遇到山洞的时候烧起火,用来烤干湿透的衣服,并且加工自己的干粮。
在和骑兵头子分手的时候,他给了我一张弓和一把剑,然后把自己一半的粮食给了我和新的向导们。
这一次,向导不再是军人打扮,而成了一群骑着骡子的油料商人,不过我知道,这些人一旦得到了武器,就会和之前的向导一样,成为最强大的士兵。
乔伊的身体继续恶化,没有办法继续和我们一起旅行了。他的伤口发出了恶臭,流着血和浓汁。贝拉说可以用蛆去吃尽**的肉,然后再做处理。这种说法被瓦兰人讥笑为疯话,瓦兰人给乔伊的伤口涂抹上了一层猪油,然后在伤口上面放上了一枚幸运的护身符,接着就包扎了起来。这种治疗看上去很有效果,我估计下一次我看见乔伊的时候,他的伤口就会不再疼痛。不过我留下乔伊和向导们继续前进的时候,乔伊的小臂已经变黑了。
泥泞的道路像是无尽的天梯,有些时候,我们在来回曲折的道路上行进了一天。只在大山上爬上了几百尺的距离。我听说山区生活着两千多山民。我好奇他们是吃什么活下来的。据我所知,这里的土地加起来可能都比不上山区下面的一个村庄多,打猎的话,又没有那么多的猎物供应常年的猎取。
不过山区的雇佣兵的确很优秀,虽然他们的武器很简陋。我遇到过几批士兵,三四十人一批,他们的目的和我们的一样。要去山区里面去和‘瓦兰亲王’会和。我在心里觉得好笑,乔万尼不过是一个佣兵头子罢了,居然也敢号称亲王。不知道莱赫听到了之后,会有什么反应。不过我转念之间,就压制了自己心里的笑意,‘亲王’这个称号。是我和其他所有瓦兰人共同的事业,我们追随乔万尼,其实也是在追随自己的梦想。
说回这些士兵,他们只穿着皮甲,大多数没有头盔,只有一个厚墩墩的皮帽子,而他们的武器,则只有一把硕大的单刀了。这把刀像是屠夫切肉的刀。但是更长。更厚,而且非常的锋利。据说一千多装备着这种单刀的山区人在萨兰德击溃了一只马穆鲁克。当然,这有可能是他们自吹自擂的说法罢了。
我问我的向导,乔万尼到底有多少士兵。这个向导总是拿不着边际的话敷衍我,一会说超过一万,一会又说大概有三千多人。这个我是不太相信的。乔万尼最jing锐的士兵只不过有几百人,加上那些武装农夫和萨兰德佣兵,也绝对不会超过六百人。这些人自然可以统御成倍的乌合之众,但是山区里面却绝对没有物资维持如此规模的部队。乔万尼是一个优秀的组织者,但是也不可能凭空的变出这么多的粮食来。而且这些人的武器损耗、护甲维护、马匹的草料,每一项都是不可能的任务。
我知道兵营有一个粮仓,有供应四百个士兵度过三个月的存储。我从兵营的调度里面发现,乔万尼在别的什么地方,似乎还有同样的一个这样的仓库。那么,乔万尼大概可以轻松的维持八百人规模的部队。要是乔万尼有我不知道的外援呢,我在心里盘算来盘算去,估计乔万尼的部队人数大概在一千五百人以内。
这已经很多了,绝对不是伯爵可以忽略的小角sè。
所有的乌鸦都要轰鸣着飞去争夺腐肉的时候,一只猎鹰却准备在他们的身后给他们迅猛的一击了。
树林开始重新恢复了绿sè,生机勃勃的树林像是一头新生的小鹿一样,让人感觉到活力。当我们越过山脊之后,发现了一处废弃的村庄。村庄里面的人似乎一夜之间都消失殆尽了,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我们好奇的在村庄里面打量着,这里没有打斗的痕迹,有一些屋舍里面还有没来得及搜刮走的粮食。如果是有人劫掠了这里,那么也是匆匆忙忙的。我们在村庄中心的大屋里面发现了一些盗贼:这些人前几天发现了被废弃的村子,于是开开心心的占领了这里,他们用剩下的酒把自己灌得烂醉如泥,糟蹋了大批的粮食。
我们把这些盗贼一个一个挂到屋梁上的时候,这些人还以为是自己的人在开玩笑,直到我们在他们的脚下升起了一堆火,他们才在痛苦里面惨叫起来。我们拷问着这些人,问他们村子里面的人都去哪里了,但是这些人什么都不知道。我们继续拷打,他们才说是瘟疫赶走了村子的人。
他们说,村子里的人在冬天之前收留了一些戴斗篷的库吉特贵族,这些人浑身长满了烂疮,在进村子前,把他们所有的财物都摊开,摆在脚下,恳求收留。
村民希望搜刮走这些将死之人身上的钱财,同意收留了他们。库吉特人被安置在一处偏远的房子里面,村子里的人分走了财物,留着库吉特人等死。不久之后,库吉特人死的只剩一个老头和一个小孩子了,这两个人莫名其妙的没有死,同时他们要求得到财物的一部分,以便他们继续活下去。与此同时,村子里面却有人出现了病症,鼻子总是流血,接着是耳朵。最后咳嗽和流汗都带着血液。小便、大便,都有一阵阵的血腥气息铺面而来。人们的脸上长出疮口,眼睛像是恶魔一样的闪烁。
村庄的人觉得这是库吉特人带来的诅咒,他们处死了那个小孩和老人,然后便抛弃了村庄,逃跑了。
我没有听说过这种病症,瓦兰人也没有。我不相信有什么厉害的病症一个冬天就能毁灭一个村庄。在冬天的时候,疾病和人一样孱弱。我们断定这些人在撒谎,他们毁灭了这个属于亲王的村子。他们没有活下去的道理,我们锁上了屋子,在屋外点燃了房子,然后就离开了。
“这种病像是魔鬼。”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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