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那边的领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eskimol
黑人首领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快跑吧。我在心里对他说。
同时,我在心里想到了一个模糊的人名,那是我在被割破左脸的时候想起来的。
快跑吧,提米。快跑吧,提米```
这个思绪的波动很快被拉回了广场上,因为我感到阿比要说话了。
“绿洲?”阿比说,“你是说的哪一块绿洲?绿洲分成了四十多块,大的部落站着其中的两三块,小的部落几个公用一块绿洲,所有的绿洲都彼此隔离,骑着骆驼几天都到不了对方的地盘。你要回去,说白了。是要回你自己的绿洲去!几十个部落的联盟,只要几个叛乱,就会被瓦解!因为我们一直被分散在各地!但是天神眷顾我们。我们的兄弟姐妹虽被杀戮,但却也藉此走到了一起,我们各自的部落虽被毁灭,但这让我们成了更大的部落!我们的士兵终于不再只为了自己的部族战斗,而现在,你走出来,要让我们回去!我们回哪里去?”
周围的巫师立刻学舌,“回哪里去?”“回哪里去?”“回哪里去?”
“你说我们粮食足够,但明年之后呢?没有粮食,我们只能分开。于是你们这些人就可以回自己的地盘。当自己的酋长了!你说我们有工匠。可以修筑城墙,但是哪有一片绿洲。能够修起保护所有人的城墙呢?你说我们的敌人几十年也恢复不过来,但是你忘记了么,再弱的萨兰德王朝,只要稍微稳定,就能立刻将我们的家园摧毁。几十年之后,你想你的儿子再当奴隶么!”
“我的兄弟们!”阿比将头顶的帽子抓住,丢在了地上,“我父亲的帽子上面,有几十根孔雀羽毛,每一根孔雀羽毛,都象征着一个部落。少了一根羽毛,这顶帽子就没法继续戴了!但是萨兰德苏丹的帽子,镶满了宝石,每一颗宝石都是他手里的一个城市,只要还剩一颗,这帽子也价值连城!你们是要留下来,戴萨兰德人的帽子,还是回去,戴这顶一文不值的帽子呢?”
“我们无路还家!”阿比说,“奴隶兄弟们,因为你们的苦已经受够了!你们不再是奴隶了,但是你们已经学会了修筑城堡,你们已经学会了种植庄稼,你们已经学会了锻造武器,你们已经学会了纺织布匹!你们知道自己给萨兰德人创造了多少财富,现在这些东西都归你们自己享用,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留在这里,保护这些东西!而这个人,”阿比用鞭子指着黑人首领,“他要盗用我父亲的威仪,去把你们骗回绿洲去!你们是贵族么?你们回了绿洲之后,能喝倒美酒么?能享用女人么?能穿丝绸的衣裳么?天气舒服的时候,你们就睡在树下打盹,天气冷的时候,你们就烧掉一棵树蹲在一边取暖。在绿洲,你们只是一群猴子!你们想被骗回去,继续做这个人的猴子吗?”
“他疯了!”黑人首领掉转马头,朝着城门处,想要逃出去,他手下的士兵乱作一团。“他要背约!智慧者,他要背约```”
他刚说完的时候,右边就有一个黑影朝着他略袭而来。
那个留在他身边的巫师,借助马的速度把弯刀端平,切掉了黑人首领的脑袋。
这个动作很漂亮,阿比说得没错,这些奴隶把萨兰德人的技艺学得非常精良。
见到首领死后,那些黑人士兵大部分都丢掉了武器和抢来的财物,抱着膝盖蹲在地上投降,少部分开始四散逃跑。杀掉了黑人首领的巫师把那颗脑袋丢到了阿比身前十几米的位置。
阿比说,“谁帮我把这个脑袋捡回来?”
“我去。”我勒动缰绳前进而去,保尔等几个维基亚佣兵跟在我后面一起前行。
那颗脑袋很重,血肉模糊,沾着沙。阿比收下了脑袋,对我点头致谢。
杀死了黑人首领的巫师在晚上点火烧死了自己。
在我换左眼的布条的时候,询问大巫师,那个黑人首领的巫师为什么要自杀的时候。
“我们的族人不能回到沙漠里去,所以那位巫师必须做正确的事情。”大巫师说,“可是杀死自己部落的首领,是没法被恐怖之神原谅的,所以他要把自己奉献给神,以便死后安宁。智慧的人啊,愿他在神的森林里永居高树之巅,不受野兽的侵扰。”
大巫师把换下来的布条丢进了火盆里,火苗盘卷而起,发出了蓝色的神秘火光。
“五天后这个时候,再来换布条。”大巫师在我离开的时候嘱托。t
山那边的领主 《》同人 第二十四章 身份
()克里尔人在清点了自己的报酬之后,就从树林的一边离开了。..
其中一个黑皮肤的克里尔人拍着我的脑袋,对乔伊邀功,他指了指他自己的鼻子,“这个小子会长到这么高,不会比这个矮。你的钱不会白花的!”
乔伊看着他,默默不语。直到那些人都离开了之后,乔伊才露出了衰弱的表情,他身后的两个士兵扶着他坐了下来。这周围有二十多个士兵,每个士兵都只有简单的武装,身上绑着结实的皮带,在身后背着六七枝标枪,头盔上面绷紧了厚厚的布条,都像萨兰德士兵那样的厚厚的白sè布条”“。有两个士兵带着链甲罩面,只露出了两只眼睛,这两个士兵在克里尔人走了之后,就骑上了马,悄悄地尾随他们去了。
“我以为你死了。”我对乔伊说。
他看了看我,“乔万尼答应了给我三个老婆,一个罗多克女人,一个诺德女人,还有一个萨兰德女人。我还一个都没有拿到手呢,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死掉。”
这周围的士兵见到了我之后,就给了我一顶头盔、一双靴子和一副简单的铠甲。这些东西我已经能够自己穿上了,虽然有些大。不一会,我就和这些人是一样的打扮了,只有一半的人有马,剩下的人只能坐在一辆牛车和一架马车上面。牛车似乎是从农夫家里面征用的,简陋的可怜,看起来平时是用来装柴和茅草的。
我们上了路。
“你的```手?”
我坐在乔伊的身边,我们都呆在马车上,等他看起来稍微有jing神了之后,我问他。
“少了一只,以后军营生活更单调了。”乔伊虚弱地笑着说,“我算幸运的,和我一起的那个家伙,被剁成了肉段。”
“你的手是野蛮人砍得吗?”
“你说那个大个子?不。”乔伊说,“我戳瞎了他的眼睛,逃进了树林子里面。然后遇到了一群该死的铁盾河的骑兵。”这个伯克人的灰sè眸子里闪烁着残酷的光芒。“你们维基亚人怎么称呼这些骑兵来着?‘ziyou骑兵’。‘ziyou马刀’,唔,这些人剁掉了我的手。”
我想起了被处死的那些维基亚俘虏,被铁盾河的骑兵像是屠杀畜牲一样屠杀了他们。乔伊的牙齿好像要咬进了自己的嘴唇一样,好像一阵yin冷的风从地狱里面吹了上来,吹得他发抖。
“很疼么?”我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问出了这么一句话。我知道询问别人的伤口是一件非常无礼的事情。但是我还是忍不住的一直看着这处伤口。乔伊过去用这只手拍过我的头发、给我递过佩剑、在林边为掩护我而作战。他技能娴熟,经验丰富,但是却再也不能像一阵风一样驰骋疆场了。
“蠢得像什么样的人会问出你的这个问题。”乔伊说着,突然开始发抖,并且翻起了白眼。
我看见浑浊的汗珠如同水一样的冒出了他的额头。一个骑马的士兵走到了我们身边,跳下了马来。把他拖进了马车里面。一个呆在马车里面的男人把一种树叶子嚼碎,吐在了掌心,准备敷药。马车里面传来了哀求声和尖叫的声音,那种声音充满了痛苦,我不知道这些人怎么在给乔伊疗伤瓦兰人处理伤口的方法我向来不愿意去想象。
有人似乎在给乔伊灌酒,里面乱糟糟的。周围的士兵不时关切的看着这里的情况。
我坐在马车上感觉满心的凄凉,想着在树林里面的屠场和乔伊的手,还有之前。被焚毁的村庄周围。无数飞舞的乌鸦。我爬上了刚才那个骑士的马,抬头看了看太阳发现。我们没有朝着北面或者南面走去,反而是朝着西面行进,这是远离东湖的方向。我没有多问这么行进的原因,既然乔伊已经安排好了,我就老实的听着就好了。
一路上面,残破的房屋在路边冒着烟,而且根本看不见在河间地的那种重建的希望。我感觉,河间地的人是不是也太乐观了,战争刚刚远离了他们,他们就开始重建了,有朝一ri,不管是什么军队进入了那里,他们的成果不是会毁于一旦吗。
有人说,河间地的战争只是贵族之间的战争,只是充满了光荣梦想的骑士们几次冲锋的胜负罢了。但是这明显不是这么一回事,我看过战后的河间地,也看过战争刚开始的东湖西岸,战争远远没有这么浪漫和光荣。过去的歌谣传说,充满了荣誉感的男人们会允许无助的女子一路穿过战场,并且竞相为她提供保护。可笑,即使是一名白发苍苍的老妪,也绝对不会觉得自己在战场上是安全的。只要有可能,我觉得我身边的这些士兵,都会毫不犹豫的屠杀或者蹂躏平民。
和战场比起来,瓦兰科夫是一处谷仓一样安谧的避难所,伊凡哥罗德则是一处有上帝守护的秩序之城了。
路边的树林里面不断的出现被吊死的士兵和贫民,我发现有些士兵的腿部被割得白骨累累,我身边的一个骑士告诉我,许多的流民组成了劫掠的队伍,这些人‘需要粮食,什么都吃’。我感到一阵恶心。农夫们的残暴,我在河间地的暴风雪里面见识过了,和那些饥饿的猎犬毫无二致。一旦这些人被焚毁了庄稼,被赶出了家园,只要有人武装他们,他们就会成为破坏一切的cháo水。
“现在东湖西岸有多少流民?”我问一个骑士。
“不知道。”他对我说,“我见过最大的一股有四百多人。大部分人是尤里的士兵赶出去的。伯爵在更北边劫掠了十多处村庄和据点,周围估计也有几百人在游荡。”
“小东湖城没有招募这些人吗?”
“呵呵,”这个骑兵笑了笑,“女人会被找去做ji女,战后如果萨兰德人喜欢,就会被卖到外乡去。男人么,只要敢靠近城门,就被驱散了。不过小东湖城的城墙周围,还有那片沼泽地里面,的确聚集了不少的流民。我听说小东湖城派了士兵指导他们抵抗侵犯者便宜的送死者。”
骑士说。一面在爆发饥荒,一面在周围的原野里,所有的士兵都在焚烧粮食,冲天的黑烟像是原野里面冒出的黑sè丝绢,几乎垂直的伸向蓝sè的天空。
“那边,”骑兵指着远处,“昨天伯爵洗劫了那里。然后杀掉了几乎所有的村民。他没有让自己的士兵打出旗号,你猜他是以谁的名义做的?”
“小东湖城?”
“乔万尼。”士兵捏了捏鼻子,然后按住其中的一边,用力的从另外一个孔里喷出了鼻涕。“现在又几百个人恨我们恨得要死了,伯爵一袋粮食就能招募几十名农夫为他作战。”
乔万尼估计也在什么地方以伯爵的名义做同样的事情。
“乔万尼那个家伙跑到哪里去了?”我问这个士兵。
这个时候,队伍前面的一个骑兵转了弯。朝着稍北边折了过去,这似乎是在躲避一条注入东湖的河流,名字我忘记了。
“乔万尼?”士兵说,“他有大计划,估计只有十多个人知道,谁清楚呢?许多的士兵被打散了,然后今天约定在这里集结,我们去一看。只发现有人们撤离留下的痕迹。于是慌慌张张的赶到下一个地方去。不不,没有人知道乔万尼现在在什么地方。我只有几天前的消息。那个时候他在罗兰塔。”
“不可能,”我惊呼,“罗兰塔在瓦兰科夫和伊凡哥罗德中间,他去那里干什么?”
“谁在乎?”
这个士兵的同伴们是乔万尼散布在整个东湖西岸的哨兵,他们负责收集情报,同时引领自己被打散的部队朝着固定的目标集合。这些人的来源也五花八门,大部分是农民,也有牧羊人和樵夫,还有渔民和ziyou民。我不知道乔万尼建立这一套机制花了多大的jing力,也不知道这套系统能不能发挥作用。
“我还以为乔瓦尼在小东湖城周围呢。”我自言自语道。“你说他去西部干什么。”
“鬼知道。”这个士兵说,“我送你们到梁赞河,然后会有下一批人接着送你们往西边走。”
“再往西走我就回到瓦兰科夫了。”
“呵呵,”这个家伙按住另外一个鼻孔,有清理了先前的那个。“说不定真的是哟。”
这句话提供了许多有趣的信息,我看了看这个士兵,不过这个士兵似乎没有察觉。他挥手让后面的几个人跟紧一点。
我拉过了马头,朝着身后走去,士兵们见到了我之后,会点一点头。有几个我在兵营的时候见过,还帮着他们给家里面写过信,这些士兵对我的好感要大于别人,对我很是友善。在兵营的势力里面,我是被人平等对待的,所以我更愿意和这些人在一起。
不知道伯爵知道了我失踪后会有什么反应。我觉得我自己被人弄出来,实在是太过于容易了一些。伯爵或许根本没有把我放在心里,所以才会任别人把我带走吧。
贝拉坐在我刚才的座位上面,我路过时,她扬起头看着我。
“少爷?”她学着城堡的仆人的语气,“这个称呼挺适合你的,也是你该得的。”
前后的几名骑士好奇的看了看我们,看得出来,他们对贝拉也不太熟悉。
“贝拉,”我对她说,“别在这里发疯。”
“你跟着伯爵的对头跑了,却说我在发疯?你们应该去围困小东湖城,但是却朝着瓦兰科夫进军,却说我在发疯?”
这让离我最近的那个瓦兰骑士露出了不解的神情,他好奇的看了我一眼,似乎在询问我:这娘们是谁。
“听着,”我尴尬的对贝拉说,“我们都是伯爵的部下,接受伯爵的指挥。以后不要说什么‘对头’之类的话了。”
贝拉点了点头,“你不承认,我就不提好了。”
“贝拉,”我有些不解的问,“你为什么认识乔伊他们?”
“我注定要认识他们,具体怎么认识嘛,这不过是个乏味的故事罢了。反正他想找你,我又恰好知道你在哪里,于是我就把你带出来见他咯。”
“胡说,”我对她说,“我是被一群克里尔人绑出来的。如果你表明身份,让我知道你是乔万尼的人的话,我早就跟着你走了,何必要去白丹港受一遭罪!”
“我不是乔万尼的人,”她说,“我只是听乔伊他们说了说故事,觉得你适合离开港口,跟着他们罢了。”
贝拉前言不搭后语的话让我摸不着头脑,乔伊现在也昏迷着,不能去问问贝拉到底是什么来头。我更相信贝拉是乔万尼派在伯爵身边的jiān细。
“说得真是轻巧,”我说,“强行绑了我过来,要是我动静稍微大一点,你的计划就完蛋了。”
“这倒没什么,”贝拉说,“反正你要走,伯爵是不会拦你的。相反,伯爵还会有意让你离开白丹港:故意怠慢你,让你心生去意,不是最好的办法吗?不过你一离开白丹港,就有人跟着我们了。不然你以为你为什么走的这么容易?”
“这?”我有些吃惊,周围的士兵也露出了怀疑的表情。
我想了一会,策马走到了那个带头的骑士身边,把贝拉的话告诉了他。
“哦?”这个骑士说,“说实话,维多,我不知道乔万尼从哪里找来了这么个疯婊子,但是如果她这么说的话```恩,我们倒是可以检验一下。”
几分钟后,我们的队伍分成了两拨。
我跟着其中的一批饶了一个大圈,在一处密林边,我们迅速的改变了方向,一头扎进了树林。
接着,我们快速的机动到了一处松林里面。守候在一条通往西北部的必经之路边,我们安静的等待着。
“维多。”那个骑士说。
“恩?”
“乔伊丢了一只手。”
“我知道。”
“是伯爵的人干的。”
“他们或许不知道乔伊是乔万尼的部下。”我这么说着,心中懊悔了一下,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要为伯爵开脱一下,我似乎已经养成了习惯,一旦遇到了诋毁伯爵和罗曼诺夫家族的话,就要立刻反驳。
“这无所谓,”骑士安静的像是一只狼,说,“你和我们呆了一个冬天,但是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是一个罗曼诺夫,还是一个瓦兰人。”
“恩?大人,您```”
“如果,”这个骑士做出了嘘声安静的手势,打断了我,继续说道,“如果那个小婊子说的是真话,伯爵真的把你当成了调查我们的诱饵,派出了什么人的话。那么,等会就是你证明自己的时候了。”
“什么意思?”我问道。
骑士看着远处的大道,没有回答。t
山那边的领主 《》同人 第二十五章 瓦兰人
()当几个商人打扮模样的人出现的时候,我就知道这几个人完蛋了。高速更新..
着几个人假装自己在赶路,骑着像是商人惯用的那种结实的山地马:适应能力强,在所有的地形上面都能够健步如飞。但是仔细的观察的话,就能看出来这些人骑得都是有萨兰德血统的马,身形矫健,四蹄有力,踩踏之下泥块纷飞。这几个人在岔路口上交头接耳的一阵,似乎在商量应该去追赶谁。
这个时候,周围的几个骑士都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这眼神让我感到羞愧,同时我感到了一股对伯爵的厌恶:伯爵至今要么把我当成了一个诱饵,要么就是一个用来利用的人质。他凭什么以为我一定会满意他的安排?我怎么就不能和别的人一样,去外国游学,回来再体面的接替一些职务呢?他说他看重我,但是从来不会把我送到合适的地方,他说他不看好理查德他们,但是哪一次不是偏袒他们呢?
骑兵们拍了拍坐骑的脖子,胯下的马匹开始兴奋起来,在冲锋之前,骑手们都会有自己的动作,这些战马也都熟悉自己主人的命令。我们悄悄的移动向了森林的边缘,离大路越来越近。我们中有六名骑手则分别朝着两边移动过去,一张网朝着外面的那几个‘商人’移动了过去。他们人一共有四个人,带着五匹马。
即使到了这个时候,我依然有一丝隐隐约约的期待,那就是这些人并不是罗曼诺夫家派来的侦察兵,我希望他们真的只是恰好经过罢了。
骑兵首领抽出了马刀,反手向前伸出,把刀刃朝上,刀尖指着前面的那些鬼鬼祟祟的家伙。周围的几个骑兵纷纷掏出了马刀,把刀尖指着那几个人。我见状也抽出了自己的武器:一把有些沉的久马刀,刀把上面伤痕累累。我没有力气把刀举起来前一段时间被绑死的双手至今很疼我把刀背扛着架在肩膀上面,一旦命令发出。我就会和他们一起冲锋。绝对不会比任何一个人来得慢。
首领夹紧了腿,催动战马慢慢地开始加速。两边的骑兵如同飞鸟的翅膀,缓缓地展开,又紧紧地跟上。我摇晃着坐在马背上,准备攻击自己目标。
草叶被吹动,风在我的耳边滑过。
乔伊。想起这个名字让我心中涌起了一股愤怒,他曾经告诉我。冲锋的时候要完全忘记两边的情况,把侧翼交给自己的战友,这样的话,才能一往无前,把尖刀扎进敌人的胸膛,或者用长矛捅破敌人的肚皮。
战马轻捷的小跑变成了轰鸣的踢踏。咚咚咚的蹄声响彻了树林。森林外面的亮光越来越晃眼,我最后的一个念头闪了出来:乔伊再也不能冲锋了。
马刀银亮,我们一起冲出了树林。
距离那些人还有一百多步的距离,骑兵们统一的发着一种颤抖的喉音,这种技巧是用来让敌人恐惧的。果然,那些一心看着眼前的家伙发现侧翼冲出了一小队的骑兵之后,大惊失sè的调转马头,还有一个干脆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距离五十尺。我们已经跑到了最大的速度。这个时候。那些人就算是一支箭,也难以逃出升天了。
骑兵首领最开始的时候只不过领先我们半个马身。这个时候,他已经完全的冲到了最前面,我看见他的披风飘扬起来,高耸的海獭皮帽子被风吹得向后倾斜,这让他看起来像是一个传说里面的波雅尔骑士一样,飘扬的披风和尖刀也让人心中涌出了要追随他的豪情。
我大叫起来,跟着他继续冲着。
首领左手挥了一下马刀,准确的把刀尖从离他最近的那个人的下巴一刀切开,那个人丢了马刀去捂脸,满脸的血喷洒出来,但是跟着骑兵首领后面的两个士兵用刀插进了他的胸口。那个人坐着死在马背上面。
其他的几个人转过身去,默契的朝着不同的方向逃脱。
但是我们遇险埋伏在两边的六个骑士已经在大路的两端等着这些人了,他们毫无机会。
我挥动着马刀,想要砍倒一个被我追到的人,但是这个人悄悄地回头瞥了我一眼,扭动了马身,躲开了我的攻击。而我的马刀因为挥舞的太过用力,几乎脱手,等我勒住了马背,我已经愚蠢的跑到了那个人前面。这种情况我已经经历过,那个时候我还跟在罗曼诺夫的迁徙大军里面,挑衅着一个讨好卡嘉的骑士。不过我身后的那个人只是刚刚好自保,不敢主动来进攻,当他发现我的攻势已经对他构不成危险之后,就猛地挥动马鞭,朝着大路另外一边跑去。他怎么不来攻击我呢?肯定是因为胆怯。
在那里,有一个先前逃去的跟踪者已经身负重伤,还在想要冲出去。那个逃开了我的家伙上去帮了一把手,把他的同伴救了下来,两个人一起慌乱地朝着大路冲了过去。
迅猛地冲击让三个守在那里的瓦兰骑士不敢硬挡,他们向两端跳开,同时开始与逃亡者并行加速。这两个人已经受了伤,不可能长久的保持快速逃亡的。我身边的一个瓦兰骑兵投出了一枝标枪,但是没有击中目标,那枝标枪从一个逃亡者的肩膀上面擦过。但是第二枝标枪就扎中了那个人的腰部,这个人痛苦地趴在了马背上,虽然受了重伤,但是却没有掉下马来。估计是标枪的枪头并没有深入地扎进肉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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