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那边的领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eskimol
“你们究竟要麻木不仁到什么时候?直到石中剑和天使骑士在你们的眼前诞生,你们却依然要怀疑?为何你们不相信天使的迹象。却要指望地上的凡人来告诉你们,这是真的?你们为何离开你们的教区来到此地?莫非那些修道院的院长未曾凌辱你们,劫夺你们的田产?莫非那些主教未曾欺压你们,用你们的财产来换他的威仪?莫非那些肚满肠肥的教士没有败坏你妻女的名声,让你们不得不随时提防?到了如今,你们却为了得到他们的认可,而对真正的神迹喋喋不休的质疑?”
英诺森接着慨然地说道,“不过事情本来就是如此,有人追随主道,而有人永远麻木不仁。末日之前,本来就要存在种种试炼,有的人藉此升上天国,有人因此堕入地狱。如今,石中剑在召唤你们的时候,你们要将这当成一个试炼:你们是追随它,前去驱逐残暴;还是闭目塞听,在这里等候贵族们恣意妄为的处决?这全取决于你们。”
修道院的卫队,搬出了大武器库里大大小小的箱子,把这些箱子统统打开,里面是堆积在一起的武器和铠甲:匕首、短剑、短刀、铁杖、头盔、盾牌、护甲。弓箭作坊的人抱着几十捆箭竖堆放在一起,一个制弓师和他的学徒们抱着各式各样的弓,等候着人们来领取。
城墙外的碰撞声继续传来,警报的钟声和喇叭声此起彼伏,城墙就快要垮塌了。
“天使骑士已经得到了命令,他将祷告室改做了医院,所有的修士和修女都已经接受了这样的决定。你们中受伤之人,将得到妥善的治疗,而不幸之人,则必然荣归我主。现在,武器就在你们的面前,这不啻天国的钥匙,你们来选择自己的命运吧!”
修女们在英诺森说完了话之后,在女院长的带领下开始唱起了圣歌。修士们也默契地开始合唱,配合着修女们的歌声。
城墙的轰鸣声还在继续,这样的声音使得修士和修女们的歌声显得孱弱,显得渺小,但却毫无疑问使它显得更加圣洁。
这首圣歌是一位罗多克人写的,它产生于许多年之前的山区。在罗多克人遭到了大肆屠戮之后,这个群山之国充满了悲伤,也充满了力量。正是唱着这首歌,罗多克人把斯瓦迪亚人赶回了老家,如今,这首圣歌将再一次鼓舞不堪凌辱的人。
“天使之剑万岁!”
“天使之剑万岁!”
“宰了傅里叶这个畜生!”
“给我武器!”
“弓和箭,都给我,我是老家最棒的猎人!”
“宰了傅里叶!他是个画恶魔符号的人!”
攻城槌车的轰鸣没能盖住圣歌,而圣歌也没能盖过人群愤怒的呼声。
半个小时之后,广场就被武装起来的沸腾而愤怒的市民挤满了,人人都拿着武器,朝着城门涌了过去。喊杀的声浪蕴含的力量使得人的脊背发凉。
城墙那边传来了几次绵长的喇叭声:城墙垮塌了。
看着黑色的怒号的人群,如同一只浑身满是尖刺的铁蛇涌向了城墙,英诺森的眉头紧锁。
“不久之后,我们就能知道胜负了。”
“胜负已经分明。”我对英诺森说。
“为何?”
“三百个洋洋得意的士兵,如何抵抗一千个视死如归的义士。可惜你没有更多的骑兵,不然外面的人一个都跑不了。”
英诺森扭头对泰维骑士说,“骑士大人,维多在质疑你的小伙子们。”
“他说的没错,我的骑手不够。”泰维的语气变得很冷峻,“不过,英诺森大人,我回来的时候,会把石中剑沾满鲜血的。”
英诺森点了点头,“去吧。”
泰维骑士召集了他的几十名骑兵,穿过了广场,朝着城门奔去。
战斗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
女院长忧心忡忡的看着远处,“不知道战斗结束之后,我们与贵族之间如何收场。”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英诺森说,“不过总会有办法的。越多的人相信这神迹,我们就越安全。”
我听着战斗的声音,也在想英诺森的话。我想,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
“英诺森大人,”我开口对院长说,“或许我知道一个地方,能让整个东维基亚的贵族和士兵,都能知道这神迹。”(未完待续。。)t
山那边的领主 第一百一十六章 友谊
从城内涌出的市民和卫士如同奔流的怒潮。
一开始的时候,城外的贵族士兵们还非常的欣喜。他们不愿意在狭窄的街道上面与守卫者作战,毕竟那种地方,要是来了几个不知死活的市民,躲在阁楼上面放弩,士兵们会出现不小的伤亡的。再加上城内有一些修士和修女,都有贵族亲戚,如果误伤了他们,那就不太好办了。士兵们得到的命令是逮捕异端汤姆,将他带到伊凡哥罗德郊外的一处异端审判所里面去问罪,如果他抵抗的话,就杀掉他。
城门被打开之前,在城外的士兵就发现了古怪,因为那城门似乎被里面的人推得朝外面鼓出来,大门都被挤压得变了形,似乎里面有无数的人都在推它。一时之间,士兵们以为城内的居民正在鼓捣什么作战武器。萨兰德人有一种箭车,一次可以发射出六十多枝断箭,还会喷出恶臭难闻的烟雾,居民如果有了这样的魔鬼武器就难办了。但是当城门终于打开之后,城外的士兵松了一口气,他们看见冲出来的是一群手持草叉和劣质长矛的市民,还有许多拿着木棍和石块的难民,偶尔会有一些穿戴整齐的守卫者士兵,但是守卫者士兵的人数很少,被汹涌的市民裹挟着前进,根本没有任何队形可言。
贵族士兵们在几个骑兵的召集下,列成了一排薄薄的防御阵地,一列只有三到四个士兵,甚至更少。这些士兵之中,有盾牌的和穿戴链甲的士兵站在第一排,他们的身后,则是手持长矛而装备较差的士兵。一队大概二十多人的骑兵则跑到了阵地的左端很远的地方,排成了一个小小的楔形队列,他们准备等到市民一头撞到了士兵的阵线上之后,就从侧翼反复的冲击市民武装,这样的话。这些市民会以为自己从四面八方都在被围攻,混乱会立刻发生。
唯一让贵族士兵感到疑惑的是,城门里面冲出来的黑压压的居民似乎无穷无尽,一般这样的情况。一定是有士兵在市民的身后驱赶他们,甚至杀掉敢于回头的市民,才能使得市民们这样冲出来。这样更好办,这些市民必然毫无斗志,一旦接敌,就会胆战心惊的溃散。但是贵族士兵们几次吹响了军号,去威吓市民们,都没有取得效果,这些市民见到了严阵以待的士兵之后,非但没有迟疑。而是如同见到了死敌一样的呐喊着冲了上来,恍惚之间,看上去就和诺德人那些被烈酒灌得半醉的狂战士差不多了。更让人费解的是,城门还有无数的人挤在一起,等着出城。这修道院里面究竟有多少人?这些难民又发了什么疯,替和他们毫无关系的修道院送死?
脆弱的堤岸,汹涌的洪水。
在远处看去,就如同一只漆黑而有力的打手抓向了一尾飘摇的芦草。
双方很快碰撞到了一起,撞击的沉闷之声在几秒钟之内响彻了贵族士兵的整条战线。贵族的骑兵小队吹响了号角,让自己的骑兵做好侧翼冲锋的准备。喊杀和刀剑碰撞的声音传了过来,但是这声音居然很快就被盖了过去。响彻城门的是市民武装压抑而雄浑的低吼,市民如同围食肉块的黑色蚂蚁,慢慢从两端绕过了那些贵族士兵的两翼,市民的人数如此之多,他们的长矛、草叉和镰刀从远处看去就像是群生在泥沼上的被火烧过的灌木,根根直竖。铁质的农具和武器发出了森然的寒光。
市民们低沉的呐喊此起彼伏,“杀死他们!”“杀傅里叶啊!”“杀了他们!”
贵族的骑兵小队无比诧异地看着眼前的战况,现在已经不是那些贵族步兵们挡住市民了,而是他们整个战线被这些市民们推着后退。如果不是市民不懂得突破战术---集中攻击一点的话---只要那支贵族士兵被撕开一个缺口,或者侧翼被压迫后退。那么整个贵族士兵战线都会崩溃。贵族骑兵吹起了急促的号角,在疑惑不解中发起了冲锋,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城门里面还有士兵在涌出来?难道这是加里宁的诡计,专门安排汤姆来引诱贵族进攻,然后埋伏士兵把贵族一网打尽?看起来不像啊,加里宁的士兵不至于蠢到连基本的战术都不懂。
骑兵们一边呐喊,增加自己的声势,一边朝着市民冲去。一队夹杂着弓箭手和长矛兵的守卫者发现了骑兵,他们没有逃开,而是立刻发起了反冲锋。没有长矛、没有拒马、没有骑兵配合,这些市民就这样狂妄的发起了冲锋。黑色的潮水之中立刻分出了支流,朝着骑兵们奔流而来。一个骑兵端平了长矛,对准了市民,以为对方会逃跑,但是那个市民居然扬起了胸膛,朝着矛尖冲了过来,嘴里还喊着什么话,那句话骑兵没有听清,自己就胳膊一震,长矛整个地扎进了市民的胸口,在他还没有来得及勒住马的时候,自己的坐骑就冲进了密集的人群之中。马匹冲进了人群,撞倒了许多人,马蹄踩断骨头的声音和绝望的呐喊让骑兵忘记了抽出自己的佩剑,接着,一柄草叉插进了他的腰间,接着一个矛头,然后是镰刀钩进了他的大腿,骑兵在绝望的嚎声里被拉下了马,在他最后的意识里,有人揪住了他的头发,正在用钝刀割他的脖子。
骑兵小队像是枯叶飞入了炉膛。
贵族士兵们视野被遮住,这个时候只感到恐惧爬上了心头,他们被疯狂的人群一步一步地推着朝后退去。笔直的战线已经扭成了弯曲的形状,如果那群该死的骑兵再不来驱散一些暴民的话,自己就完蛋了。
接着,贵族士兵们熟悉的号角声和马蹄声响起了,有骑兵正在靠近。不过,这骑兵却来自于他们的背后。
一个贵族士兵忍不住扭头去看得时候,一队骑兵正在朝着他们的后背冲锋,一个老骑士举着一柄长剑,剑光如同烈日下闪耀的河流,他的身后,是一群沉默着冲锋的骑兵```
半个小时之内,贵族士兵就被击溃。四散逃去。
就连他们营地里的朝圣者眼见战况,也开始起来反抗少数留在营地的士兵。原野上带着朝圣者的落单骑兵和士兵被纷纷围住,被石头、木桩、绳子、拳头甚至是牙齿攻击至死。
结队逃跑的贵族士兵像是没头的苍蝇一样,被无穷无尽的市民、难民、农夫和守卫者们追赶。他们迷失了方向,不知道朝那里逃跑。最让这些贵族士兵恐惧的是,有一些守卫者们不允许他们投降,在一队贵族士兵放下了武器之后,还是被处决了。不过这样的事情只是偶然,大部分的守卫者们,在贵族士兵投降之后,都只把他们的武器收缴了之后将他们交给农夫们绑起来。这样的追逐战持续了两个小时,最后一队已经逃到了河岸的贵族士兵,被泰维的骑兵们击溃。然后立刻被尾随而至的长矛兵围住,他们只能抛下武器,选择投降。
英诺森的卫队有十七人死亡,受伤的人更多。市民和难民死伤了一百多人,死亡的人数只有五十多人。大多数是一开始攻击士兵阵地的时候,被贵族士兵们杀死的。贵族士兵这边,在战场上留下了一百多具尸体,二十多个人的脑袋不知道到那里去了;贵族骑兵的马死了一半,骑兵全死了,因为这些骑兵抵抗的极其厉害,而且拒绝投降;傅里叶跑了。他的一个亲卫穿着他的铠甲和头盔抵抗到了最后,才被泰维骑士用石中剑砍掉了脑袋。当时人们以为傅里叶死掉了,纷纷大声地欢呼起来,但是几个傅里叶家逃出来的农奴则说这不是傅里叶,而是他那忠心耿耿的私生子弟弟。
夜幕不久之后就降临了。
守卫者们的尸体被成排地摆在教堂的前面,教士和修女们在一旁吟诵着。这些人的亲人则在一旁嚎啕大哭。战死的守卫者里面还有六个女人,这真让我诧异,其中一个女人被骑兵的铁棍敲塌了半边脸,一只眼睛成了泥浆,另一只眼睛茫然地看着天空。这是个面目姣好的女人,她破碎的脑袋边上,被人摆满了面包、酒以及花朵,一个伤心欲绝的男人拉着她的手喃喃自语。
贵族士兵那一百多人的士兵俘虏被关在仓库里面,那些阵亡者则被堆积在城们外,市民们拒绝抬这些士兵进入‘天使之地’---这是外来的朝圣者们给修道院取的名字---他们担心这些人的尸体会玷污这里的圣洁。
战斗胜利了,但是它事后带来的恐惧和伤痛,却让许多的男人都冷静了下来。
英诺森在当夜的集会上,再一次向市民们确认加入橡木骑士团的人数的时候,已经得不到下午的那种呼应了。不过最终,有五百多男人宣誓加入了橡木骑士团。死亡五十多人,击败了过去在居民心中不可战胜的三百多装备精良的贵族士兵,这如果不是天使垂怜,什么是呢?有许多的人都宣称,在战斗最激烈的时候,圣乔治骑着一匹带翼的战马冲入了贵族士兵的战线,圣乔治所过之处,所有的贵族士兵无不纷纷毙命。还有人说,在天空出现了报喜的天使,死去的人的灵魂立刻就在她的陪伴下上了天国。
我想起了英诺森所说的,数百名不需要军饷和粮食的士兵,不由得对他大为钦佩。美中不足的,可能就是他没有办法直接控制这骑士团吧。
市民的绕着石中剑降临的高台行进了很久,泰维骑士用石中剑在那里册封今日新晋的骑士,骑兵中的六个作战最勇敢的小伙子,四个市民,三个难民,还有五位英诺森保举的武装修士,都被泰维骑士册封为了骑士。西部的骑士制度有些奇怪,它不像波雅尔的爵位一样,需要大波雅尔的共同保举,而只需要任意一位骑士的册封,并有足够的见证人就可以。这让骑士在我心中的地位远不如波雅尔有价值,因为骑士的诞生,似乎只依靠另一位骑士的品德,而这种品德,并不能保证骑士成为忠诚而精锐的战士。波雅尔制度则好得多,毕竟,同时操控六个大波雅尔要比买通一个骑士难得多,虽然波雅尔中还是有许多窝囊废,但大部分由平民出生的波雅尔。都是在战场上立下了战功的士兵。
新的骑士立刻得到了从俘虏身上剥下来的护甲,在胸前罩着橡木纹章,这些骑士里面还有一位是伯克人。这些人在英诺森宣称橡木骑士团是东部教会的屏障与壁垒、是上帝的战士、是天使之剑之后,全部宣布接受东部教会的教义。
这是东部教会的骑士团。虽然怎么都看着像西部教会骑士团的翻版,但是市民们的确是发自心底的热爱这支骑士团:毕竟这支骑士团就是从他们中间诞生出来的。
沸腾的欢呼持续了大半夜,我一直在英诺森的会议室等他,在后半夜,他才疲惫地赶来。
“祝贺你,汤姆。”
“你应该说‘祝贺您,英诺森大人’。”
“沽名钓誉。骑士团才刚刚成立,你就要迫不及待的把自己喊得想个主教一样了?”
英诺森扭着酸痛的肩膀,有些无奈的说,“汤姆这个名字真是倒霉透顶。不知道是谁在这里传出去了我的名字。结果那些女人偷情生了私生子,便全部取名叫汤姆森,百般暗示是我干的好事。这种情况下,你还汤姆来汤姆去,难道真的让我去承认那十几个婴儿真是我生的?”
“到底是不是你的呢?”
英诺森眼睛朝着左上角想了一会。“应该不是,时间大部分都对不上。”接着他看见女院长和泰维骑士走了进来,就清了一下喉咙,“好了,维多,你说的那个传播神迹的机会,是什么?”
两位院长坐在了一张桌子上。泰维骑士的手还在不停的抖。英诺森和泰维还有一丝的兴趣听我说下去,但是那位女院长则面如冰霜,似乎一点都不相信我能有什么机会。
说服英诺森很难,他是我见过最狡猾奸诈之人,只能用利益去诱惑他,为神迹正名这个利益太小了。要用别的;那位女院长,我一点都不了解,回头要找个贵族询问一下她的底细```算了,她是谁已经不重要了,我不会在维基亚呆太久了;泰维骑士。他似乎是真正的骑士,如果不能用骑士的教义去说服他,就必须用最致命的危险去警告他。
“您知道菲利普主教吗?”我问英诺森。
“河间地的主教吗?”英诺森有些想不起来这个人。
女院长则从旁为英诺森补充,“他祖上是侨居日瓦丁的维基亚人,幼年就来到了山这端。他在白港修道院长大,后来在伊凡哥罗德神学院学习,他出任了楚德修道院的司铎,然后是那里的副院长,接着是院长。后来他应列普宁家族的邀请,在河间地做了十二年的院长,后来被提名为河间地的副主教,接着是主教。”
这个女人必然是贵族出生,她来这里干嘛呢。
“是的。”我对英诺森说,“这是一个东部教会的殉道者。牧首被伯克人劫持之后,伯克人有意扶持他做新的牧首,但是他不愿意做别人的傀儡。这些年他一直呆在河间地,不离开,也不妥协。在一些别的主教投靠了伯克人之后,菲利普开除了那些人的教籍。如今,东部教会的主教们,除了小东湖城的那个傀儡,全部愿意听从他的号令。”
英诺森看了看女院长,女院长轻轻地点了点头。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菲利普主教憎恶伯克人入骨。他曾给我说,如果他有什么罪恶要入地狱,那就是他始终保持着无穷无尽的憎恶,对伯克人的憎恶。”
“所以呢?”
“所以菲利普如今对几乎每一个东维基亚的王公,都非常不满,因为这些王公只会自相残杀,而不会团结起来对付伯克人。当然,只有一个人,他是欣赏的,并且称呼他为朋友。”
“你在说谁?”
“瓦兰亲王乔万尼。”
“这不可能。”
“我和乔万尼游历河间地的时候,亲自拜访过菲利普。”我从怀里掏出了一份信件,递给了英诺森,“这是乔万尼的亲笔信,是我从瓦兰科夫溜出来的时候,他秘密交给我的。这是为您写得一封寄给菲利普的信件。如果菲利普听从了信件中的内容的话,他会劝说其他的主教,共同推荐你成为主教。”
“小东湖城的主教早已经落定。”
“但瓦兰科夫却没有。瓦兰科夫从来都是主教区,伊凡哥罗德议会一直努力贬低瓦兰科夫。使它的主教区依附于议会。但是换一个角度来说,伊凡哥罗德重新承认这里的一个主教,却不需要触及任何人的利益。这会让事情好办一些。”
英诺森的眉头猛然皱起,然后上下翻看了这封信件。“我可以看一看吗?”
“请便。”
英诺森很快看完了内容,把它交给了女院长,女院长浏览完了之后,泰维骑士接着读了起来。
“维多,”英诺森想了一会说,“带上你的好意离开吧。我击溃了三百个贵族士兵,但是击溃不了三千人。”
“我没有让您击溃他们。”我解释到,“抵达那里,保护瓦兰亲王的士兵,等候拓荒者的船接走他们。您只需要防卫。不需要进攻。”
“请你告诉我,维多。我用什么名义去帮助瓦兰亲王呢?”
“结束东维基亚的内战。”我回答他,“除了加里宁的那个傀儡,所有的主教都在疾呼结束内战,只不过没有一位贵族起来响应而已。但是这却是大部分维基亚人的心思。瘟疫和饥荒已经让他们不堪折磨了,他们需要一个有武力又懂得公正的人,去结束东部教会的兄弟之间的战斗。您有东部教会的领袖的支持、您有一个骑士团、您有一位天使骑士、您有一把石中剑,而您和主教的职位只隔着一座兵营。菲利普已经双目失明,却没有一个人能继承他的志向。这个时候,如果一个人站出来,结束内战。或许有朝一日再号召王公赶走河间地的伯克人。您必将成为菲利普的继承人。”
“那里修不了兵营,”英诺森把信还给了我,“而我得罪的贵族已经够多了。”
他站了起来,离开了。
女院长第二个离开。
泰维骑士却没有走开,“维多,东部教会已经下令停止内战了吗?”
“每一位王公都接到了教会的命令。但没有人听。”
他想了一会。然后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很遗憾,我无能为力。”
“泰维骑士,”我对他说,“其实你应该帮助自己。”
“什么?”
“一旦错过这个时机。你们还有别的机会与贵族和解吗?”我对他说,“在内战中,教会如果没有人站出来的话,那么未来东部教会将会沦为议会贵族的附庸。贵族们会承认让他们充满耻辱的神迹吗?英诺森院长还能保留院长的职位吗?您呢?天使骑士,如果教会最后被贵族们操持,您觉得他们会认为您是天使之剑,还是撒旦之刃呢?我希望您能劝说院长改变决定。”
“我恐怕劝说不了英诺森院长。”
“哦,这个很容易。您就对他把我刚才的话说一遍,然后再告诉他我的一个判断:如果他什么事情也不做,那么他和你都会遭殃,那位女院长会从中得利,成为这里唯一的院长。话说回来,今天的战斗,不管胜利与否,那位女院长都会得利:如果失败了,英诺森会被捉走,她却不一定,现在胜利了,她也没有得罪任何一位贵族,大家只会责怪英诺森。”
“你在挑拨两位院长的关系。”泰维骑士面露不悦。
“我只是说我看到的。你能转达给英诺森院长的话,就请转达一下吧!”
“两位院长绝不会是敌人。”
“一个修道院,两个院长,那他们将永远是敌人!”我对泰维骑士说,“但是一位主教和一位院长,却能永保友谊。泰维骑士,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l
山那边的领主 第一百一十七章 骑士团
击溃了贵族士兵的进犯之后,修道院的盛名传遍了四周的城镇和村庄。
尤其是石中剑的故事,被旅行者添油加醋一番之后,渲染成了各种各样的故事,几乎每一个故事都不一样,但是大体上都是说的弱小的修道院居民在一位手持石中剑的天使骑士的带领下,击溃了无数邪恶的贵族士兵。这种说法被逃回家乡的贵族士兵们证实了,他们宁愿承认自己是被天使击溃的,也不愿承认自己被一群乡巴佬打的满地找牙,这些贵族士兵还指责贵族欺骗了他们:贵族告诉他们,那里是异端的祭坛,但是如今看起来,那里肯定是天使之剑降临的地方,不然自己为何会惨败。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