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那边的领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eskimol
在士兵和市民里面。也出现了许多截然对立的态度,大家信赖院长。但对女院长并无恶意。况且石匠行会的人说,这一笔钱的确是女院长出的。虽然是藉由修道院的名义,但是实际上却是修女们单独积攒的捐赠。
“你们居然在这里谈这个?”我有些哭笑不得,“城外的士兵准备冲进来把你们的朝圣者绑起来做农奴,你们却在这里讨论石屋的归属问题?”
“你又是谁?”一个年轻的修女问道,“如果这里充满了不公,那么这里就应该被贵族们监管,这没有什么好议论的。”
周围的士兵很茫然,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同属于修道院领袖的人们,会出现这样的分歧。
“梅黛尔姐妹,”一个男修士说,“是英诺森院长开辟了修道院,你们只是一群被保护者,你们为何可以这么厚颜无耻的对我们指手画脚?如果不是我们收留你们,你们还在丈夫的家里被殴打辱骂,你们还寡居在家被邻居欺辱。”
“你们能不能不要继续争吵了?”洛萨愤怒的说,“我们需要命令:打开武器库,武装所有的男人。不然的话,贵族会把我们争论的东西全部拿走的。”
那个说话的男修士当即反驳洛萨,“洛萨兄弟,你不能因为一时的情况,而让我们陷于未来的麻烦。贵族欺压我们,加里宁王公总会出来仲裁,即使加里宁偏爱他们,那么伊凡哥罗德一定会给我们正义。如果他们继续执迷不悟,我们就开除他们的教籍,贵族总会担惊受怕的。”
一个年老的嬷嬷说,“我认为刚才,梅黛尔姐妹说的没错,如果放任现在的情况不过问的话,我们即使赶走了贵族,依然得不到公平。”
“为何你们这么聒噪,”一位愠怒的修女说,“英诺森院长必然会秉持公平,我们现在应该站在他这一边,由他出面武装定居点的居民。”
“傅里叶夫人,你憎恶你的丈夫而喜爱英诺森院长,我们都知道。”那个年老的嬷嬷用讽刺的语气说,“这让你的发言充满了幼稚。若他秉持公平,为何他的男修士骚扰我们的时候,不见这公平;为何男人们对我们横加指责的时候,不见这公平;为何我们的财产被霸占的时候,不见这公平。”
那位被称为傅里叶夫人的人脸变得通红,“我已与我的丈夫解除婚约,你如果再用那个字眼称呼我,我将永不原谅你。”
“那就不原谅呀,”老嬷嬷的声音像是漏气的风箱,“你甚至可以不和我们住在一起,与你尊敬的英诺森院长住在一起。”
修女内部也发生了分歧。修士们则为傅里叶夫人的勇气所鼓舞。纷纷称赞她。
“英诺森院长大人,”梅黛尔修女说。“您总该做一个决定了。”
男修士们也呼喊道,“院长大人。她们希望公正,就告诉她们公正是什么。”
英诺森面对着一个两难的局面:如果讨好修士,则会得罪修女;如果给修女公正,则会使得修士不满。
估计在他的心里,早就把那间石头屋子拆除了几百次了。
英诺森院长站了起来,一位老人用木杖杵击了几次地面,众人纷纷安静下来。
沉默了好一会,等到一丝声音也没有,大家的目光全部落在英诺森院长的身上的时候。他才开口说话。
“这样吧,”英诺森院长说,“今天这里,支持修女的人有不少,支持修士的人也有不少。有没有谁可以算作毫无偏向,只有公正的人呢?如果谁觉得自己能做到这一点,可以站出来。”
士兵们和男女修士们面面相觑,有几个年老的修士和嬷嬷骄傲的站了起来,却惹来了对面人的嘘声。
“有没有一个人。当他做出了决定之前,你们尊敬他本人;在他做出了决定之后,你们尊敬他的决定。并且在这个决定下达之后,你们都不会再多说一个字呢?”
这时。少有的几个对自己有信心的人都不再说话。这是显而易见的,这些自认‘公正’的人,都自知无法取得对面人的信任。
年老的嬷嬷发现了这个陷阱。于是揶揄英诺森道,“您是想说您自己能做到公正咯。”
女院长眉头皱了一下。“嬷嬷,请您这个时候不要打断院长。”
那个老嬷嬷哼了一声。
英诺森院长说。“好吧。假设我提名了我自己,你们又勉强觉得我可以做到公正。那么我作了决定之后呢?如果我说,这石屋子归属修女,那么必然有人会说我这是权宜之计,我只不过为了换取你们的支持,以便击退城外的敌人;如果我说这石屋子归属修士,那么必然有人会说,‘看吧,果然如此’;如果我说,让我们暂且不谈这个时候,而是考虑一下,已经近在眼前的贵族们,那么你们双方谁都不太高兴。对吧?”
鸦雀无声。
“所以,我提议,由一位能代表修道院,却又不从属于任何一边的人。”
“有谁比天使更加智慧?有谁又比得上她选中的人公正?有谁不属于修道院,但却与它密切相关,荣辱与共?”英诺森一声一声的问道,“我认为唯有泰维骑士,可以胜任这样的责任。”
英诺森的提议在所有人中间造成了又一次的议论,但是终究没有人站起来反驳,只有人不满的嘀咕‘一个外人’。
“‘外人’?”英诺森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个词,“我听到了‘外人’这个词。在我抵达这里之前,我是个外人。在修士们从别的地方赶来,加入我们之前,他们是外人。在座的所有人,有几个是三年之前坐在这里的?有几个是五年之前坐在这里的?修道院,这里连接着大地与天堂,莫非上帝的子民有亲疏之别?”
女院长说,“我赞同英诺森院长的建议。”
修女们要么默不作声,要么附和女院长。
泰维骑士显得很尴尬,一开始,他被邀请参加这次会议,只是为了请求结束这一次争执,以便修女和修士们能与他一同鼓舞居民参加防御。这个时候,让他来裁决修女和修士之间的争执,这让他有些疑惑,他一时脸色苍白,不知道如何是好。
‘泰维根本不明白英诺森的意思’。我在心里想到。‘英诺森根本没指望泰维用多高明的手段做出公正的裁决,而是指望他尽快结束这可笑的争执,以便所有的人团结起来,着手动员惊慌失措的居民。在最危难的时刻,在定居点里面居然看不见一个修士,也不见一个修女,这中恐惧和无助会让居民们绝望的。’
‘泰维骑士,你是骑士,好好想一想,英诺森究竟想让你干什么!’我在心里着急的喊道。
英诺森等了好一会,泰维骑士依旧哑口无言。
院长大人看了一下女院长。女院长眨了一下眼睛。
在一阵沉默之后,女院长突然开口询问泰维骑士。“泰维骑士大人。如果让修道院的军人去号召居民们加入卫队,会有多少人参与进来呢?”
泰维骑士对于这个问题倒是有所准备。“大概会有两百多男人参加进来。这些人定居在这里的时间很久,他们愿意首先站出来保卫这里。”
“那么,”女院长继续问道,“若是修女和修士一起出面,帮助居民们劝说和动员呢?”
“参加的人数会翻倍,”泰维骑士说,“许多的难民也会加入进来,他们感激修女和修士对他们的照顾,这个时候求助他们。他们会同意参加保卫战。”
人们嗡嗡地议论着,不知道女院长为什么问这样的问题。但是我发现,这个女人非常的聪明,她在提示泰维骑士:唯有修女和修士们一起团结起来,才能动员出足够的士兵去保卫定居点。
接着,女院长问出了一个我意料之外的问题,“天使之剑,如果是您,用您手中的剑。去鼓舞所有的人,去鼓舞所有曾经有罪的人,去鼓舞每一个定居点能够站起来作战的人。以石中剑的名义,以天使之剑的名义。去号召所有人参加橡木骑士团,让他们起来保卫定居点,您估计会有多少人参加您?”
泰维骑士疑惑的说。“女院长大人,石中剑这神迹并未得到任何一位主教的认可。甚至修道院内部也对这样的神迹议论纷纷,还有人猜测这是魔鬼的邪恶礼物。如果没有得到正式的承认。或许石中剑会使得居民们感到神奇,也会在一时之间让他们虔诚,但是要让他们甘愿为这柄剑去作战,甚至战死。我认为这是不可能的。”
女院长暗示地问道,“修道院的居民会相信谁说的话?”
“修女和修士。”
“如果我们站在一起,向居民们共同宣布,这是毫无疑问的神迹,这正是天使降下的神迹,这是一柄神力制作的石中剑,而您,则是天使骑士。那么您会动员多少人呢?”
泰维骑士想了一下,说出了他的看法:“那么,所有的男人和女人:从乞丐到商人,从老兵到小偷,从老人到小孩,从牛奶工到妓女,任何一个有一丝力量和一丝勇气的人都会站出来。任何一个人,只要他向往天堂,只要他心中曾有一丝的忏悔,只要他希望赎罪,那么他就会站出来。所有的居民都会争着参加骑士团,几乎每一个难民,都会拆掉自己的窝棚,拿着削尖的木棒,甚至是一块石头,参加我们的卫队。如果真的那么做的话,女院长大人,修道院里每一个人,不管是谁,都会成为狂热的士兵```”
说着说着,泰维骑士愣了一下,恍惚地看着女院长的脸,老骑士并非愚笨之人,接连的暗示,让他终于明白了女院长的用意:最重要的是团结起修女和修士,既然做到这一点的障碍,只是一个小小的纠纷,那么就尽快结束它!有着两位院长的支持,泰维骑士不管做出什么裁决,有的人即使有不满,也会暂时压制自己的情绪。而只有这样,所有的修女和修士才会共同站在一起,向居民们宣布这是一个真正的神迹,最后,让所有的人都武装起来包围家园。
“我知道了。”泰维骑士用一种梦游一样的呓语说,“我知道应该如何解决这场纠纷了,”泰维骑士想了一会说,“它将不会被分给修士,”修士们哗然了,泰维骑士接着说,“也没有一位修女会入住进去。”修女们立刻议论起来,“它会被临时地改建成为一处医院,它将被用来收留无家可归的难民,它将被用来治疗身染瘟疫的可怜人,而在不久之后的战斗里,任何一位受伤的居民,都会被送到这里,接受修女们的治疗和修士们的看护。战役结束之后,所有受惠的居民,将会在我的监督下,修筑出同样的石屋来,用来感激修道院对他们的照顾。”
修士和修女们一时之间都没有了话说。
众人的几次呼吸之后。
那个老嬷嬷站了起来,“泰维骑士是对的。”梅黛尔修女立刻支持了嬷嬷,接着是洛萨兄弟,然后是一个最顽固的男修士,最后,所有的修女和修士纷纷表示他们同意这么做。少数几个人皱着眉头,感觉这种方法似乎谁都没有得利,但是这个时候,碍于众人的议论,只得站起来表示同意。
在所有人都表现出来了赞同之后,英诺森院长走到了泰维骑士的面前,他的身后,站着那位让我惊叹的女院长。
“泰维骑士,”英诺森院长问他,“现在你需要我们做什么?”
“我需要你们所有的人,包括每一位修女和修士,陪着我走到外面去。”泰维骑士拔出了那把长剑,“请你们告诉每一位居民,这是一场毫无疑问的神迹。”
“我还要请你们告诉他们,”泰维骑士用一种充满了力量的声音说,“以这柄剑的名义,号召他们武装起来!把所有的侵略者赶回去!保卫家园!”(未完待续。。)l
山那边的领主 《》同人 第一百一十五章 战斗
城墙上的守卫者发疯了一样的打着一口钟。
那些守卫者现在面对的是围在城门前的密密麻麻的士兵,这些士兵大多由贵族亲自率领,铠甲精良,几乎人人都配有头盔。每一个士兵都有长矛,腰间挂着华丽的剑鞘,一半的人有靴子,这些靴子价格不菲,用的是小牛皮,反复的鞣制过。
贵族们把农夫和领地上的乞丐武装起来,送到了瓦兰科夫前线,而在自己的城堡和庄园里面,他们留下的都是最精明强干的士兵。这些士兵要么有贵族血统,是贵族家的私生子,要么是打过仗的老兵,懂得如何在战场上活下来。
三个小时之前,第一台攻城槌车靠近了城墙,并且每隔几分钟就猛烈的击打一次城墙。在攻城槌车的顶部,加盖着一层防火的皮制外壳,守卫者们丢下了许多的火把,依然无法点燃这辆攻城槌车。在城墙的顶端,用泥糊起来的石块已经开始错位,城墙也开始出现了裂缝。再这样下去,几个小时之后,城墙就会轰然垮塌。另外一辆攻城槌车则调整了方向,朝着第一辆车的位置缓缓地靠近过来,两辆槌车同时击打一处城墙的话,这处城墙会垮得更快。
英诺森明显没有乔万尼的远见,他修筑的墙还是用于一般的修道院防卫的:可以用来抵抗盗贼,但却无法挡住士兵。如果他之前花几周的时间,在城墙两端增厚城墙,让外墙形成一个陡峭的斜面。那么这些攻城槌车将毫无用处。如果再增加许多的楔形突出部的话,即使这些贵族士兵使用火药桶。也难以撼动这里的城墙。
据说在今天早上,一队满载着贵族士兵的长船试图从河流上夺取修道院的码头。但是被码头上的工匠和士兵联手击溃了,几个不熟悉水性的士兵被掀入水中,然后被盔甲带到了河流的底部。这已经在居民之中造成了恐慌,许多的难民甚至在计划逃出城外去,以躲避灾难。如果说居民之中还有一丝抵抗的情绪的话,那么难民之中几乎只有颓丧的气氛,他们来到这里,本来就是不堪瘟疫和饥荒的折磨,他们只想在这里度过最艰难的时刻。得到照顾,然后在情况好转之后,就回到家乡去。面对被围攻的定居点,难民们只感到无比的沮丧,毫无斗志。
在修女和修士们出来之前,总人数为一百五十人的定居点卫队,已经迫于居民的强烈要求,打开了小武器库。定居点里面最强壮的男人已经分到了武器,不过这些人的武器配备非常的糟糕。一个男人往往只能得到一柄钝刀,或者一根短矛。有些人能够得到一面被砍缺了口的盾牌,有些人则得到了一把歪背的弓。男人们翻遍了定居点,所有尖锐的器械都被找出来了:锄头、短镰刀、长镰刀、犁头、大剪刀、锤子、三巨头酒店的护栏。只要是能够拿走的东西,人们都尽行拆除了下来。现在定居点里面,只有那一百五十人的卫队。装备看起来像样一些,他们都是英诺森的宝贝。人人都都有靴子,几乎每个人都有皮制铠甲。少部分人还有链甲外套。卫队的武器大多是盾牌加上的短矛,不过因为这些卫队士兵能拿到多余的口粮,他们通常都会变卖自己的粮食,去换取一两把短柄武器,这些武器都是他们自行配备的。卫队成员之外的居民们,这个时候已经有两百多人拿到了简单的武器,这些人虽然战力堪忧,但是当他们竖着长矛站在一起的时候,看起来还是很威风的。这些男人大部分都穿着粗布外套,有一些稍微富裕的居民,则在亚麻外套上面套着一层皮甲,或者一件满是缺口的链甲。这些居民有许多人过去是农夫,他们的镰刀别在腰上,在胳膊上面挽着绳子,这些人在庄园里面的时候,没少和包税商的爪牙们打架,他们有一套自己的作战方法。
武器很快就不够用了,甚至连投掷用的标枪,都被拿去做短矛来使用。铁匠铺的工匠们那里还有一百多杆长矛木杆,但是铁矛头却只有四十多个。临时制作的长矛并不牢固,但是现在,这些工匠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一个工匠小心翼翼的将铁矛头底部对准长矛杆,慢慢的推进长杆,在长矛头架稳了之后,另一个工匠立刻会钉入一枚粗粗的铁长钉,固定住矛头。在矛头固定了之后,第三个工匠会用小锤把长矛头的底部仔细的敲实,让长矛头紧紧地包裹住矛杆。他刚刚做完一柄长矛,立刻就有市民夺将其夺走,然后跑到了卫队周围,等候调遣。
三巨头酒店的老板发现自己的围栏已经被拆除之后,就预感自己的存酒必然会再次被洗劫一空。于是他当机立断,宣布免费将所有的酒赠送给愿意参战的居民。他找来了几十个木头杯子,让新娶的胖老婆帮自己倒酒,自己一杯一杯的接桶里面的酒,麦酒、果子酒、剪狼毛、马奶酒、葡萄酒、蜜酒、萨兰德稻谷酒,只要居民要求,他立刻就满足。在三巨头外面聚集着上百人,在最外面的人喝光了木杯中的酒,就把它们交给了身边还没喝的人,这个人就会对他前面的人说,‘我要一杯果子酒’,他前面的居民会接过这个杯子,把杯子和要求传给前面的人。杯子就在挤得水泄不通的居民头上传进了三巨头酒店里面,不久之后,装满了的酒杯又会一个接着一个的传出来。不过在传递的过程中,几乎有一半的酒都洒掉了,有些则被中途的居民偷偷的喝上了一小口。还有不少的居民根本没有得到自己要求的酒水:要求的是剪狼毛,递出来的却是一杯加了蜂蜜的清水;要求的是蜜酒,送出来的却是掺了果酒和稻谷酒的混合酒;要求的是马奶酒,结果递出来的却是酒店老板娘的大号胸衣。也不知道酒客的要求在传播过程中出了什么样的错讹。
就在人群闹哄哄的时候,一队卫兵前往了各个人群扎堆的地方。要求所有的人都到广场上面去汇合,不得在各处逗留。原来是修女和修士们结束了争执。准备出来领导居民们保卫定居点了。我有点怀疑在修士或者修女中间,有贵族安插的暗哨,专门等到贵族们攻城的时候制造混乱,不然的话,没有理由这段争执爆发的时间如此巧合,险些扼杀了定居点自保的可能。如果不是那位女院长及时的提醒,估计这个时候,所有的修士和修女们还在彼此争论不休。
修士们大多穿着灰色的衣服,像是一群脏兮兮的鹅。修女们的衣服则考究得多,她们大都穿着黑色的罩衣,裹头是用细布缝制的。
英诺森则陪伴着女院长,跟着泰维骑士登上了中间的高台,石中剑的石头还放在那里,每天都有人过来亲吻它,视它为圣物,也有几次,有人试图用锤子砸碎它。视它为邪石。
发现了院长的踪影之后,本来散布在广场和街道的人群立刻围拢了过来,就连难民们也纷纷的走过来看个究竟。三巨头酒店周围本来聚集着的大量的居民,一时之间跑了个精光。只剩下了几个已经烂醉如泥的酒鬼,他们在人群中还能左扶右靠的站着,人一走。他们就像几条虫一样,躺在了空地上。三巨头酒店的老板正安慰着他哭泣的老婆:刚才那群酒客突然把手伸进了她怀里。抢走了胸衣,把她吓坏了。老板差点以为这些喝了酒的家伙要犯浑。结果这些人抢走了胸衣之后,只是将它传了出去,然后继续讨酒喝,并没有乱来,实在有些奇怪。
广场不如议事的大厅,根本无法安静下来,英诺森只能让泰维骑士站到了身边。
看见了天使之剑之后,人群显然受到了鼓舞,开始欢腾起来。
我站在台子的下面,一个城墙过来的士兵惊慌失措的说,第二辆攻城槌车已经抵达了城墙下面,城墙就快要破了。洛萨让这个年轻人闭嘴,然后把长剑扛到了肩膀上面,带着一队士兵匆匆地朝着城墙方向离去了。
英诺森院长安排了六个小伙子,站在不同的地方,每当他说话的时候,六个人就把他的话一遍一遍的传了出去。
“许多天之前,就在你们的面前,就在我身边的这个台子上,天使降下了一块石头,降下了一柄石中剑。”英诺森说完之后,他的话被六个不同的声音重复了一遍。
“麻木不仁的人以为这是一件没有意义的事情;懦弱胆怯的人以为这是一件暗含危险的事情;居心叵测的人觉得这是一场骗局,而拔出了剑的泰维骑士,则是罪魁祸首。”
泰维骑士脸色很镇定,他知道自己是清白的,所以对于非议,根本就不屑一顾。
“但是天使秉持主命,会做无目的的事情吗?不,你们要知道,他周知而至察,智慧超越一切,他的一切神迹,都是有道理的。”
“这件事情没有意义吗?难道如今,当你们被围攻的时候,身边有一位天使骑士来保护你们,是没有意义的?我想不是这样。”
“这件事情是暗含危险的吗?绝非如此,如果你们觉得屈服能换来安全,而拿剑却会招致灾难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城外的贵族,就有那位傅里叶男爵,几个月前,他刚刚劫掠过我们,我们那时屈服了,我们换来了安全吗?没有,我们再一次被攻击了。”
“这件事情是一场骗局吗?泰维骑士,你现在对着上帝发誓,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是你制造了关于石中剑的骗局吗?”
大家都在注视着泰维骑士的表情。
泰维骑士说,“我对着万能的上帝发誓,如果石中剑是我制造的骗局,我将永远在地狱里面被灼烧,我的灵魂将永远被惩罚,我将遍尝人间听闻过和没有听闻过的每一样酷刑,我将食用火焰灼红的钉子,我将穿岩浆纺织的衣服,我将永远在火里面受苦。”
泰维骑士坦然而坚决的誓言,让市民们惊叹起来。看起来泰维骑士没有撒谎。
“这毫无疑问是一场神迹,”英诺森宣布。“你们中有人说,没有一位主教派来使者承认这个神迹。你们中有人说,教会并没有派来使者祝贺你们的荣光,你们还有人说,某些主教甚至在自己的修道院宣称,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
“你们究竟要麻木不仁到什么时候呢?”
“此处有不少的居民,许多年前就住在周围的村庄里面。在那个时候,修道院是什么样子的,莫非你们已经忘记了?那个时候,没有田亩。那个时候,没有作坊,那个时候,没有人修起高高的城墙,那个时候,没有一个商人抵达我们的市集。你们记得没有码头的时候的样子吗?那个时候,诺德人有三倍的高价出售粮食,而如今,粮食在码头上堆积如山;那个时候。入夜之后,此处寂静无声,如今,市集的灯火会持续到天明。喧闹之声通宵达旦;那个时候,面临盗贼,修道院周围的居民都会心惊胆战。而如今,上百名士兵就站在你们的身边。莫非你们还要执迷不悟。觉得这一切都不是神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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