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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那边的领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eskimol
“怎么可能?我打听清楚了,你们家在伊凡格罗德有一间成衣店,对吗,那里有个老女人,她把安娜斯塔西娅接走了。我记得马车上的徽记,和你这铁门上的一模一样。”
“走吧,年轻人。”老头说,“没有这么个人。”
他最后看了我一眼,牵着狗离开了。那狗脾气有些坏,低吼着人立起来,把前爪搭在铁门上面,对我低吼了几声,老头子反复呵斥,才把狗牵走。
老头子走后,我回到了马车上面,把我和老头的对话说了一遍。
“见鬼了,”我对哥白尼说,“莫非那个姑娘的身份是假的?只是为了骗我?”
“骗你?”克鲁塞德尔说,“我看未必。要隐藏身份,何必在一群罗曼诺夫中间说自己的是个留里克,给自己找麻烦吗?我看那小娘们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倒是真像不太在乎自己的家族是谁一样,也更加懒得换身份。”
哥白尼点了点头,“提米,这是别人家自己的事情了。不妨再去找他一下,就说是斯瓦迪亚的学者来拜访他们家老爷。如果没有安娜斯塔西娅这个人,那可能就是我们记错了,让他们把这件事情忘掉。”
“怎么能这样?那个女留里克呢?”
“你还想怎么样呢?”哥白尼说,“你来是希望得到一个提名。不是过问贵族家内部的事情的。”
我只得回头再去敲响了铁门,过了很久,那个老头才带着一个年轻人骂骂咧咧的走了回来。他们一开口,就要让我滚蛋。我如实的重复了哥白尼的话,对他们说,“如果你们拒绝一位学士拜访你们家老爷,当然没有问题,不过产生的后果你们负责就行了。我会清清楚楚的记得你们两个人的脸的。”
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那个老头子扭头朝着庄园深处走去,那个年轻人则抱着胳膊冷冷地看着我。
半个小时之后,有人从庄园里面出来,把我们领了进去。
没想到我和两个库吉特人在大厅就被拦了下来,只有哥白尼带着礼物前往了大波雅尔家的花园去拜访正在休息的主人。
在等待哥白尼的时候我发现周围的仆人们都在忙忙碌碌的准备着什么。一个捕鸟人身上挂着十多个鸟笼子,里面装着白鸽、喜鹊、布谷鸟等各种鸟类,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正在挑剔地打量着这些鸟;两个女人则抱着两只小酒桶,小心翼翼地走上了台阶,朝着一处像是厨房的地方走去;一群小孩笑嘻嘻的彼此打闹。推着几只硕大的面粉桶跟着那两个女人;在一块石头台阶上面,一位口吃的牧师正在结结巴巴的练习着什么仪式,我听见他断断续续地说:“```唯有死亡,将尔等分开```新郎与新娘交换```”;一群背着粮食和蔬菜的农夫正在和一个仆人讨价还价,农夫们嫌仆人给的钱太少了。
这个地方要举行婚礼?
我拉住了一个路过的仆人,“你们家要举办婚礼么?”
“你们是来参加婚礼的?”这个人好奇的上下打量了一下,“是老爷家的亲戚还是什么人。你们来早了。下周才是婚礼呢?”
“这是谁的婚礼?”
这个仆人看出我并不知情,于是不再多说,礼貌地对我笑了一下离开了我身边。这个家伙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烦,看起来我得找别人问一问。
哥白尼不知道会怎么游说这个大波雅尔。实际上,即使是有安娜斯塔西娅的时候,她也只是一个引见我们的中间人。真正能让这位大波雅尔提名我,估计还是需要一些交换条件。这段时间,我看见哥白尼花了许多的钱,不知道他还剩下多少,应该不会很多。学士们只能算得上花销不愁。但是要像王公那样挥金如土,也是不可能的。他在拓荒者那边的关系,大多也收不到什么效果,如果这一家的大波雅尔真的和传说里面的那样,是个正直的议会贵族的话,那么除非拓荒者们能立刻给议会赠送数万枚金币或者许多船的面粉或者武器装备,不然这个大波雅尔估计眼皮都不会眨一下。
不过就目前来说,我还是想弄清楚这家究竟在准备谁的婚礼。
我让两个库吉特人等着我,我悄悄地前往了厨房的方向。在那里,一个渔夫用一只木棍兜着一张小网,网里面有几位活蹦乱跳的鱼,不过鱼都很瘦,没什么肉的样子。他也是来出售食物的人吧。我看见渔夫找到了一只桶,把鱼丢了进去,从包裹里面掏出了一张破网,用一根粗线灵活地补着网。
我走到了渔夫的面前,“你这鱼太瘦,卖不上价。”
“你是谁?”他瞥了我一眼,“看见这网了么,就是这几条鱼挣坏的,这鱼有劲的很,煮汤最香。”
“我喜欢烤的,你这鱼烤了就只剩骨头了。”
“你买不买?不买你问个屁。”
我不清楚伊凡格罗德的鱼是什么价,不过我知道在密林里面的时候,来瓦兰兵营里面兜售鱼肉的渔夫们的价格。
“七个铜币,一条,把你的泥鳅卖给我。”
这个渔夫眼睛一下子瞪得如牛睾丸一样大,“你当这是在瘟疫前?”
“你当你卖的是鱼?”
“怎么不是鱼?!泥鳅有这么大么。”
“你想要多少?”
“二十个铜币一条小的,大的三十个铜币。”
“成交。”我一口回答他。
我态度转变之快,让渔夫感觉自己卖亏了,于是嘟嘟囔囔的说,这鱼都是母的,味道更好。要加钱。我把钱给了他,让他闭嘴。渔夫也不再多说,而是一边继续补着网,一边抬头看我说。“你要这鱼干什么,我这本来是带给管家的。”
“你再去捕鱼呗。我这鱼是给新娘子吃的,他说爱吃这鱼。”
“你认识那个小东湖城的女人?”
“是啊,我是她的仆人。”
“可惜了,漂亮的小姑娘都得给老头子舔软虫。”
“老头子?”
“对啊。我听说新郎---也就是大波雅尔的那个朋友比他还老,老婆已经死了一打了,现在又想找个年轻的姑娘。啧啧,这种老渣子真该被阉掉送到妓院去卖屁股。”
“让你娶个小姑娘你会不高兴么?”
“咦,你这个小贼真是奇怪,我帮你家小姐说话。你却说起我来了。”渔夫砸吧了一下嘴巴说,“不过等我老婆死了之后,我真打算再娶个年轻的。你都不知道我老婆的乳房垂成什么样了,她一脱衣裳,我每次都以为她的肩膀挂着四条胳膊!”
“呃。小姐的母亲也不知道帮她说话,就让她嫁给一个老头子。”
“你小姐她老娘自己都嫁了个老头子,儿子也生了不少,怎么可能得罪她男人?不过么,要我说,那几个少爷八成不是老爷的,你看:大儿子长得像管家。二儿子长得像马夫,三儿子长得还是像马夫,唯独没有一个像老爷。”
“有这么糟糕?”
“这些老头只要老婆肚子里面爬出来的小崽子跟自己一个姓,管他是谁的野种。家族里的人越多越好,这些小崽子们以后联姻嫁娶可是一笔好卖买。”
“这次嫁掉我们小姐,也是为了钱吗?”
“嘿嘿。你别告诉别人好了,”这个老头得意地笑了笑,“你们这些小东湖城的家伙根本不知道我家老爷的事情。他通过诺德人在克里尔和瓦兰科夫买了几处矿井和盐池。结果我听说克里尔那边来了一群皮肤像炭一样黑的恶魔,从地里爬出来的。这是真的恶魔,听说那些家伙的爹死了。他们就会一边操一头驴子一边甩着舌头唱灵歌```呃,你别这么看我,这是逃难来的克里尔人告诉我的。总之,这些黑魔鬼把老爷在克里尔的生意搅黄了。接着,乔万尼那个贼又造反,把瓦兰科夫搅成一团乱泥,老爷着急得很,于是支持加里宁去讨伐乔万尼。结果呢,瓦兰科夫又被乔万尼一把火烧掉了,老爷赔个精光,加里宁又不答应补偿,我家老爷现在正绞尽脑汁给加里宁使坏呢。”
“这和嫁掉我们家小姐有什么关系?”
“老爷的生意亏了上万枚金币,其中有许多是找这个朋友借的。老爷的那个朋友,似乎是个杀妻魔,他的老婆娶过去了没一个活得过五年的,全部早早的死了。你家小姐,哼哼。送一个继女给他不是正好。”
“有这种事情?!”
“我瞎掰的。”渔夫收了网,“我说的够多了。”
“谁家渔夫会这么说自己的老爷,你是胡说的吧?”
“我自己的老爷?很快就不是了,我已经攒够了钱,准备去```诶,对了,好像就是你们小东湖城那边,有一个修道院得到了神迹,据说几百个天使把议会几万大军杀得一个不剩。这议会完蛋了才好,我们村子已经有十几个人准备去投奔修道院了,骑士团有使者来了我们的村庄,过几天我就走了。”他站了起来,“我说的可是句句属实,这帮老贵族都是混账,至今找我们干活,还是用的瘟疫前的工钱。讨厌他们的可不是我一个,等你家小姐嫁出去了,你也来修道院吧,他们那里的工钱是别处的三四倍,别说我没告诉你。”
渔夫懒洋洋的走了,湿淋淋的渔网滴了一路的水。
我回到了大厅前面,两个库吉特人正在百无聊赖的用两只手变换着抓一只石子,让另一个人猜石子在哪个手里。
“怎么了?”克鲁塞德尔问我,“你这样子像是闻了一个臭屁。”
“还是凑近了屁股闻着的。”伊尤补充道。
“差不多吧,这家老爷的名声似乎不太好。”
“有多不好?”
“和屁一样臭。”
这时,哥白尼怒不可遏的走了出来,会和了我们之后,就对我说,“走吧,这波雅尔居然当面让我贿赂他。”
“什么意思?”
“你说他心系议会?哼!”哥白尼说,“走吧,我们继续呆在这里是自取其辱!我跟他开口说拓荒者,他说他知道拓荒者很有钱;我跟他说小东湖城的瓦兰人,他立刻说瓦兰人可没钱;我对他提出了是否可以提名一个瓦兰人成为波雅尔,他立刻跟我说,只要有金币,他愿意效劳。”
“这种人应该很好打交道啊。”哥白尼的话证明了渔夫告诉我的事,“他要多少钱?”
“六千枚金币一个提名。”
我有点咋舌,“这么多?他真敢开口。你能拿的出来吗?”
“一两千是没有问题的。再多就不行了。不用考虑这个人的提名了,即使你凑足了钱,他也不会给你的,他会要得更多。”
“我们本来有几千枚金币的,结果白白的送还给他了。”我想了一会说。
“什么几千枚金币?”
“他用安娜斯塔西娅偿还了几千枚金币的债。”
我把渔夫的话告诉了他们。
哥白尼鄙夷地皱起了眉头,鼻尖都挤出了皱纹。
“这糟老头看不出来还挺坏。”伊尤说。
克鲁塞德尔说,“那小姑娘倒是可惜了,我与她挺聊得来。”
“他要六千枚金币?”我问哥白尼。
“是的。”
“那就让他欠我们六千枚金币好了。”
克鲁塞德尔和伊尤似乎一听就明白了,哥白尼略略想了一会也明白了。
“你想```?”
“绑架新娘。”我回答哥白尼。p





山那边的领主 第一百三十三章 第五位提名
我们准备了毛巾,里面洒满了让人闻一口就会晕厥的药水;我们准备了绳子,即使是最强壮的男人只要绑上了也难以挣脱;我们还准备了剃刀,以便必要的时候把新娘剃成光头以防长发被发现。
除此之外,我们还准备了许许多多的绑人用的东西:库吉特人的栓羊绳、罗多克人的木头连枷、诺德王爱用的空酒桶还有一头从萨兰德商人那里偷来的商队骆驼,这骆驼饿得身上直掉毛、臭气熏天,驼峰两边挂着两只巨大的苇条篓子,许多年来,萨兰德人就是靠着这样的东西把奴隶从一个国家送到另一个国家,现在用来装一个新娘也没有什么问题。
没想到当我们趁着夜色爬上了新娘的窗台的时候,她居然毫无抵抗,乖乖地跟着我们走了。我们连用毛巾捂她的嘴巴的过程都免了,反倒是那毛巾的味道飘得到处都是,我和两个库吉特人以及三个瓦兰潜伏着被熏得昏昏沉沉。
我们在刚刚入夜的时候靠近了新娘的房间。房间里除了新娘还有一个人,就是那个我们在成衣店看见过的老女人,她正在试图勒紧新娘的束腰,只要她还能从束腰里面插进一根手指,她就会要求新娘吸气以便她继续绑紧束腰。我们等了好一会,那个女人终于和新娘产生了口角,被新娘轰了出去。
我们六个人全部是萨兰德商人的打扮,包着巨大的裹头,身上穿着沙漠人的长袍,在脸上罩着挡沙子的面巾。当我们看见新娘一个人在房间里面烦躁的走来走去的时候,库吉特人用匕首拨拉开了窗户栓,我们便一个接一个的跳进了房间,只留了一个瓦兰潜伏者在楼下看着骆驼。
新娘的惊恐只持续了一会,她看见萨兰德人一个接一个的从窗户跳了进来,惊恐地退到了门边。一副就要喊人的样子。
伊尤从肩膀上的包裹袋里掏出了毛巾,剧烈的药水味让我们一时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新娘看了我一眼,“维克托?提米?”
她说了两个名字,两个名字都表示她认出了我来。
伊尤扭头问我。“弄晕她?”
“见鬼,你认出我了?”
“你们来干什么?”
“别耽误时间了,”伊尤捏着毛巾,“快点。”
我干脆拉下了面巾,“带你走。”
“去哪里?”安娜斯塔西娅继续问道,“这是什么把戏。”
“你想嫁个老头子,就继续问吧。”
我掏出了匕首,走到了她身边,她惊惶地看了我一眼,但是我只是一刀割裂了她的束腰。她好像一捆被绑紧的稻草一下子膨胀开来。
“走!我马上走。”她只想了片刻,立刻做了决定。
伊尤:“不捂```了吗?”
伊尤含混地问道。
我正准备对他说,“不用捂了。”就听见碰的一声,伊尤被毛巾熏晕了过去,倒在了地上。
一个瓦兰潜伏者把毛巾和伊尤的包裹全部丢到了房间的一角。扛着伊尤爬出了窗户,至于那些用来捆绑安娜斯塔西娅的绳子之类的东西,就全部丢到了房间里面。安娜斯塔西娅收了几件衣裳、把新娘的礼服用蜡烛点燃了一个角让它燃烧、用一种难以形容的表情看了看我们带来的装备,最后冷冷地瞪了我一眼,在一个瓦兰潜伏者的帮助下,爬下了窗户。
新娘的窗户外面本该是一片花园和视野开阔的草场,但是由于无人打点。花园里面藤蔓横生,草场上野草疯长,雨后的荒草能有半人之高。我们一路小心翼翼的进入了草场,都没有被人发现。在进入了树林之后,我们见到了一个捕鸟人,他驻足看了我们一会。有些诧异在庄园里面居然有萨兰德商队经过。我们试图靠近他时,他跑到了树林的深处。我们自知在不熟悉的地方捉不住他,于是匆匆地走到了庄园的边界,那里的围栏已经被我们拆出了一个缺口,我们从那里逃到了大路上。
回到了伊凡哥罗德之后。我把安娜斯塔西娅交给了哥白尼,把伊尤送到了拓荒者那里弄醒,然后就计划起了第二天的事情。
贵族大会已经过半,但是小东湖城的尤里依然没有表态。
伊凡哥罗德大区的大波雅尔们已经纷纷表态了,只剩下了零星的几位大波雅尔们还没有发表意见。按照过去贵族大会的流程,接下来就该是东湖大区和河间地大区的大波雅尔们表态了。如果说议会首府的波雅尔们提名还有一些看头---因为不确定性很大,在首府的权利分配更加细致,各位大波雅尔之间的关系也更加复杂,谁也说不准哪一位大波雅尔会支持谁---那到了东湖大区和河间地大区的大波雅尔提名的时候,提名这件事情就比较枯燥了:王公之间的联盟和敌对几乎是公开化的,这些提名要么会用来扶持自己的盟友,要么用来支持敌人的敌人成为波雅尔,总之,这比伊凡哥罗德要好预测一些。比如小东湖城,一定会和梁赞堡有不少的人互相提名,说不定还会和大东湖城有互相提名;河间地的安东伯爵还没有正式宣誓履任,如果他成为了伯爵的话,他将成为波雅尔,届时他可能会全面倒向小东湖城的联盟,以求在贵族大会上面,利用小东湖城的联盟为自己的领地提拔出波雅尔助手来;德尼亚肯定不会考虑小东湖城的候选人,但是他们可能会和楚德城互相提名;楚德城也许会对河间地的部分王公示好,在那里有许多的大波雅尔失去了土地,急于寻求王公们的支持,不然的话,就可能沦落成叶卡捷琳娜的父亲那样的处境,在失去了土地的同时,连同波雅尔的爵位也被取消了。
各地的王公普遍把河间地的失地大波雅尔作为肥羊来宰割,他们失去了土地,在议会上没有太多的发言权,但是却有大笔的财产,这是让王公垂涎的东西。在这些波雅尔最后一枚金币被用来讨好王公们之前,王公总是会对他们客客气气的。
按照哥白尼的吩咐。一位瓦兰潜伏者悄悄地趁着夜幕,把一封勒索信送到了安娜斯塔西娅继父的床头,保证那老头一醒来指定能看见。
我则不再出面,这次由哥白尼隔几天再去拜访那位大波雅尔。
那个渔夫说的话含混不清。我们都不太清楚安娜斯塔西娅究竟值多少钱。几千枚金币,既可能是两千枚金币,也可能是九千枚金币。为了这个,哥白尼专门找来了安娜斯塔西娅,仔细地看了看她的长相和身材之后,哥白尼说估计她值两千枚金币,两个库吉特人和瓦兰潜伏者们纷纷点头表示赞成,安娜斯塔西娅一头雾水。
克鲁塞德尔说:“勒索那大波雅尔一千金币和一万金币,什么区别都没有。不如勒索他一万金币。然后学士再去拜访他,他索贿之时。您就想办法跟他说明,你可以依靠拓荒者帮他赎人,费用您来承担。所以么,不妨让瓦兰潜伏者们把价格提得高一些。”
克鲁塞的尔说的没错,不过我感觉总会出点什么问题。事情绝对不会这么顺利的。
在瓦兰潜伏者们出发了之后,哥白尼也在准备着再次拜访大波雅尔。
我则在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再得到两个提名。尤里是见不成了的,大波雅尔们的需求都是差不多的,要么是女人,要么是金钱,要么就是盟友的友谊```但是主教们的需求就简单的多,或许可以说服一位主教。
我不知道自己的理由是不是足够充足。但是我认为自己就像哥白尼学士说的一样,总是要尝试一下。
打定了注意,我找到了伊尤,但是他还是处于一种恍惚之中,难以指望,我便叫上了克鲁塞德尔。让他跟着我去拜访一位主教。
“拜访主教?我听说主教都喜欢漂亮的小男孩,你太丑了,贿赂不了他们的。”
“我会用别的东西说服他。”我耸了一下肩膀。
等我们走到了楼下的时候,却发现我们的马车已经不见了,一个罗曼诺夫家的仆人对我们说。尤里带着几个小东湖城的年轻人去拜访别的王公们去了。这个仆人对我们说,如果急着用马车的话,可以去车行雇一辆马车,实在不行的话,就只有徒步去了。
“你混得真糟糕。”走在满是稀泥的路上时,克鲁塞德尔一直对我抱怨,“怎么连辆马车都没有。”
“你又没给过罗曼诺夫家一个铜币,白用了人家这么长时间的马车,已经很不错了。吃饱了饭走走路没坏处。”
“你把我们的马送给别人了,自己却连一辆马车都没有。”克鲁塞德尔取笑我说,“不如早点回草原,酋长会让你白天骑一种马,晚上骑另一种马。”
“这是库吉特战士的双骑制度吧,一人两马,我有所了解。”
“你有所了解个屁。你是个白痴,提米。”
我们在路上一直互相讽刺,克鲁塞德尔比我见过的最刻薄的库吉特人更加刻薄,在他的形容下,我几乎一无是处,应该在脚上绑上一块大石头,跳进东湖里去。如果不是乔万尼教会了我的厚脸皮,我几乎无法应付克鲁塞德尔的尖酸。
很快,我们就走到了圣母院。
五个圆弧形的金色穹顶,高高的白色石壁,庄严的彩绘以及虔诚祷告的人群---这一切让伊凡哥罗德的圣母院显得威严无比。
教会士兵和议会士兵分列两边,他们的装备都极尽华美,似乎是教会和议会的力量在这里暗暗较劲。一个中年的教士正在那里为穷人派发黑面包,每一个人都会捧起他的手亲吻,然后拿走属于自己的一份面包。士兵们会把重复领取面包的家伙揪出来,丢进泥地里面去。
我走到了一个正在观看人群的教士身边,对他说,“日安,兄弟。”
“日安,市民。”
“我希望拜访奥列格主教。”
“我恐怕主教今日事务繁忙,会见平民的日子是星期六,你可以过几天来参加一个奥列格主教主持的布道会。”
“是这样,”我对这个教士说,“这件事情事关重大。”
“事关重大的事情。伊凡哥罗德有许多的护民官和一处城市法庭,你该找那里的人解决。”
“您知道菲利普主教和米哈伊尔主教吗?”
“河间地的那两位主教?我自然知道。”
“他们第一日提名的波雅尔就是我。如今我来拜访奥列格主教,与此事有很大的关系。您能代为转达我的请求吗?”
教士疑惑地看了我一眼,“请稍等。”
这个男人转身走进了教堂。似乎奥列格对于见我并不排斥。不一会,教士就将我带到了奥列格主教的房间。主教此时正在与一群教士闲聊,而且我注意到他们正在饮用哥白尼送给他的那种苦味饮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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