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山那边的领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eskimol
父亲无奈了,他记得小葵威胁他的语气与这次苏歌儿的语气如出一辙。
他打开了自己的墨水瓶,用小刀处理好了自己的鹅毛笔。铺上了一张纸,开始写回信。
“受到您的邀请,我很高兴,我不日将去拜访您。您可以称呼我为霍.阿卡迪奥第二而不是缩写。”
一架午夜里穿行在杰尔喀拉街道上的马车里,一个女人抚摸着一只小匕首上的刻字,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她记得那个呆头呆脑的年轻男人在他的房间里的时候的样子,他看见了他绑在腰间的匕首鞘。后来她看见那个男人和他的同伴一起惊慌失措的奔跑时,他知道这两个人便是刺客,但是出于一种很奇怪的心理,她放走了他们,而且出于关心,她在第一时间去了凶杀现场,在那里她看见一个将死的男人对她投来求助的目光,手指着旁边的一柄匕首,好像在提醒她抓住匕首的主人。她一眼认出了那就是刚刚的那个傻乎乎的年轻人。她绕过了满身是血的二当家,把匕首拎了起来,悄悄的从旁门溜走了。她刚走不久,背后就传来了吼叫声。
她现在给匕首配上了一个可爱的刀鞘,上面镶嵌着胖乎乎的一溜小珍珠,中间镂嵌着一颗明艳的蓝宝石,纯净得像她的眼睛。
她再一次的抚摸了ha,把匕首藏入了怀中,黑暗里,只有淡淡的眸光在闪耀。





山那边的领主 第六十三章 父亲大学期间的故事 13
春天终于到来的时候,学校公布了春假的具体日期。
在春假前的这一段时间里面,陆陆续续的有学生申请加入萨贝尔和哥布林的课程,因为他们的课程相当有趣。由于西撒的宣传,他以前的化学班和文学班学生有一半以上的人选择了转班,这让西撒的老师愤怒不已。这两个失意的男人无奈只能在周一酒价减半的时候去酒馆借酒浇愁,大声的说着诋毁学校的话。在酒馆里面恰好有几个喝酒喝得发蒙的学生,听见了乱糟糟的骂声,这些学生就冲出来,问是谁在骂学校。
这两个老师喋喋不休的兀自咒骂着:“你们不是也讨厌学校的规章制度么,现在我们痛快痛快嘴,你们一边凉快去把”。学生们和这两个老师的矛盾属于学校的内部矛盾。但是这内部矛盾放在酒馆之中却很快带来了麻烦,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最里面的当事人烂醉如泥,人们只知道他们一派在帮学校说话,一派在咒骂学校;挤在中间的人听了个大概,纷纷传言是市民与学生发生了口角;最外围的市民完全不明真相,他们听说在最里面,一群学生殴打着一个和善的市民。
终于,第一个酒瓶子从人群中飞了起来,接着是第二个和第三个,人群在咒骂声中沸腾了。
不久整个街区的市民和农民以及学生都接到了消息:酒馆之中发生了械斗。
学生们听说的是学生在被围殴,市民则听说学生在施暴。越来越多的市民放下了手中的活计,匆匆的关闭了铺面,拿出了家里的擀面杖或者草耙匆匆的赶往小酒馆;而学生则拉帮结伙的从农具店和铁匠铺抢来了各种器械,有些则把路边的小酒桌大卸八块,把木料拿在手里充作武器。
械斗持续了一个下午,造成了40人死伤。直到第二天,知道出了大事的治安官带着城市卫队来解散市民的时候,任由150多没来得及撤走的学生被困在各处的民居内。在交涉中,市民代表保证了让学生安全离去。但是当成群结队的学生离开的时候,家中出现了死伤的市民还是忍不住开始冲击卫队的封锁线,场面又一度混乱了,治安官不得不用自己的马鞭的硬木手柄为自己开路,他敲打着学生或者市民的脑袋,让他们理智一点。
他拉响了大路中间的警戒钟,让所有的人把注意力集中到他身上。然后他开始演讲。不久,一块瓜皮丢到了他的头上,他一辈子没有受过这样的羞辱,气得发疯。然后在他停止演讲的那么几秒钟内,场面再度失控了。第二天傍晚,学生们才在卫队的护送下离开。这次奇怪的是,伤亡最高的居然是城市卫队,因为他们站在市民与学生中央。两伙人打不到彼此的时候,就尽拿他们出气了。
在之后的几年的时间里面,杰尔喀拉大学的失控成了全大陆学府的笑柄,人们普遍的把这种失控的原因归结于罗多克政府对市民力量的放纵。对这一点,萨贝尔只是淡淡的说:“相比于其他的国家,罗多克政府本来就是市民和农夫建立的,如果它傻到拿这群人开刀的话,它就会重新沦为一个愚昧的权贵国,变得不堪一击。这种失控可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这是新秩序之前的必经的震荡。”
莱特很崇拜萨贝尔,莱特准备去乌克斯豪尔军校的转校申请书都是萨贝尔起草的。但是在政治上,他激烈的反驳着萨贝尔:“如果不是罗多克政府一味的姑息暴民,本来平静如水的大学校园里怎么会掺杂进这么多的无谓的东西呢!如果有一种强有力的秩序去引导人民,那么这一切都可以避免。”
父亲处在老师与朋友完全不同的观点之间,他只能努力的去思考,如果是祖父,如果是加西亚将军,他们会站在哪一边。结果是不言自明的,在对这类问题的看法上,父亲与莱特越来越没有共同语言了。每次当讨论变成争论,直到最后终于维持不下去了的时候,父亲只能无可奈何的说:“你说服不了我,正如我说服不了你。我们还是朋友,这就够了,不是吗。”
在市民几次的对学校的围攻中,莱特总是站在激进的一派之中,这派学生甚至擅自使用起了弓箭。这造成了市民更大的愤怒,不久,市民中也开始有人带着打猎用的弓箭,零零星星的朝大学里面放箭了;而父亲和西撒则对市民表示了理解和同情,与他们抱有同样想法的人也大有人在。
这些人背着学校激进的大多数与市民举行了谈判。市民感谢了他们的支持,同时他们也提出了自己的担心,在没完没了的械斗中,他们根本无从辨别学校内部的势力,这样很可能造成误伤。
这些和平人士安慰市民:因为亚伦的罗多克大公准备扩充那里的一所海军大学,开设一些新课程,所以准备从杰尔喀拉抽调部分学院去补充那里的人员缺口,很快就会有部分人离开杰尔喀拉大学了。而他们将是里面的主体。从此以后他们就会远离械斗了。
在以往,很少有人会放弃杰尔喀拉这里的学习机会,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很多人感到在这种朝不保夕的环境里面很难再像以往那样生活了。所以当学校通知了这个决定之后,一些厌倦了斗争的师生很快报名了,他们在春假结束之后便不会再返回杰尔喀拉大学,他们会直接去亚伦报道。
父亲和西撒第一批报了名转校。
哥布林和萨贝尔也做出了同样的决定。加西亚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来信告诉父亲:“去亚伦我不反对,但是不要再念你那倒霉的哲学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罗多克以后的希望在海洋上。也许是巧合吧,我知道那所海军大学的来历,我的战友就在里面。你知道吗?那里以前只是一个海军俱乐部,是北军军官在亚伦寻欢作乐的地方,我们在战后把那里变成了一个海军军官速成学校。罗多克没有海军,现在是一个挑战,因为什么都要从零做起;现在也是一个机会,因为在你面前没有资格老的狗东西在挡道。去了之后报名参加海事系吧,这些人都是将来的海军军官。不管你以后将在什么地方发展,在一批将要改写历史的人还不出名的时候认识他们,付出的代价最小,未来的收获最大,你懂吗?`````而且,除了帕拉汶,据我所知,亚伦的海事系是全大陆最好的```你不会后悔的。当初你入学的时候我就建议你学习科学类,但是你没有听从我的吩咐,我不怪你,因为哥布林已经告诉过我了,你的兴趣已经转向了,这是个好的开始。努力吧,小子。曾经有一个可敬的男人告诉过我,年轻人的前途是星辰大海。我想在也准备跟你说同样的话,努力吧,小子,你的前途是星辰大海!”
父亲决定春假四处走走。维鲁加是必去之地,那里有小葵和苏歌儿虎视眈眈的等着他的羊入虎口,当然,还有艾德琳。想到艾德琳温和的脸庞的时候,父亲的心中便是一片温暖。这小半年来,他给艾德琳写过不少信,每次艾德琳都会给他回,但都是加西亚将军代笔的。然后在艾德琳的信件末尾,加西亚会分条缕析的点评父亲来信的遣词造句,“小子,这一段写得很狗血,虽然充分的表达了你的想念之情,但是不足以打动人心你知道吗?如果我来写,我会````”,一开始父亲很惊悚,因为他发现他与艾德琳的通信全会被加西亚将军看见,这感觉就像在大马路上洗澡一样。心里面的有些话他再也不敢随便的写出来了,他之后的连着几封信全部是写的对加西亚将军的崇敬之情。然后父亲惊奇的发现,加西亚给他邮来的月供每个月比以前多了30个第纳尔。
其实加西亚将军对父亲的心思心知肚明,他知道父亲喜欢着艾德琳,所以他有一次专门给父亲写信,告诉我父亲,完全不必担心他。“你不用再拍我的马屁了,不过话说,你那些话写得真不错,都是大实话,我最爱听年轻人说实话了。你们年轻人的信件来往我以后就不会检查了,我会让她的小女仆包干一切的。”
将信将疑的父亲写了一封信,无关痛痒的问了一些事情,然后在末尾他写道:“加西亚伯伯真的不会再检查我的信件了吗,有些信不过他呀。我来试一试啊,看他是不是真的没看我的信。‘打到加西亚将军’!”
不久父亲的月供断了。
并且收到了一封信:“第一,信中有不合适内容,不予转交;第二,本人确系没有信检制度,请你放心投递;第三,关于你最后一句话,等你回维鲁加后我们细谈,这之前我就不给你寄钱了,你先冷静冷静,然后到了维鲁加后把你的感悟告诉我。”




山那边的领主 第六十四章 父亲大学期间的故事 14
春假开始了。
这是莱特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在罗多克的春假了。由于皇家科学院会员的保举,以及莱特本身是贵族后裔身份的关系,乌克斯豪尔的军校很快的给他回了信,同意他在夏天开始的时候进学校参加预科,然后在秋天的时候正式入学。学校给莱特邮寄来了一张细则通知表,里面交代了莱特一些事情,莱特惊奇的发现,他的室友是一个老熟人,迪米特里。因为莱特需要从一年级开始念起,现在这个人是他的学长了,这让争强好胜的莱特多少有些不甘心。不过父亲劝他,遇上了熟人毕竟有个照应。说起来,迪米特里还算得上是父亲的亲戚。
莱特叹了一口气,说,也就这样了,现在在罗多克只剩下一件事情了。
父亲知道这是什么事情,他曾经听莱特说过,就是为他的母亲带回一些他父亲坟冢上的泥土。
父亲听说过这个高尚的老妇人的故事,所以他很支持莱特去寻找。
哈尔告诉过莱特,老莱特是在菲德纳山口附近巡逻的时候被伏击的,然后他被人带回了军营,死后葬在了军营后的一片灌木丛里面。
根据这个情况,父亲和莱特制定好了行程:首先从地势平坦的齐扎山口快速的回到维鲁加,在那里处理好了杂事(女人)后,一起去菲德纳山口寻找老莱特的坟冢,在莱特取到泥土后就直接去杰尔喀拉,莱特将在那里乘船返回哥斯莫,尽可能的见自己的母亲一面。而父亲则会返回维鲁加等待快开学的时候再前往杰尔喀拉。
萨贝尔一放春假就起程去沿海了,他要在春假期间收集罗多克沿海的7个观测站的数据做研究。本来哥布林也要去的,但是哥布林得知苏歌儿将在维鲁加逗留两个多月的时候,他跟萨贝尔说他自己脚气犯了,要去维鲁加修养一段时间。
萨贝尔很疑惑:“脚气要修养两个月?”
哥布林严肃的说:“是的,这份突然而来的柔软我等待了多年,如今终于出现在了我的内心。我的心跨啦一下,碎了。我需要这段时间要恢复它。”
“我说,哥布林,让我一个人去收集数据你也下得去手吗?你到底想去维鲁加干吗?”萨贝尔不解道。
哥布林一脸春意的望着萨贝尔,喃喃的说:“萨贝尔,有些事,你永远不会懂。”
萨贝尔看的全身发冷,夺路而逃,仿佛哥布林二当家附体。
刚来的父亲在一边看得莫名其妙:“哥布林先生,听说您准备也去维鲁加,我们一起走吧。我的马车准备好了,傍晚就可以出发,您跟我们一起吗?咦?萨贝尔老师怎么跑了喃?”
一直背对着父亲的哥布林看着空中讪笑着。父亲很纳闷,轻轻的叫了声:“哥布林先生?”,哥布林回头了,然后父亲看见了一个满脸娇羞的哥布林,似乎他心中带有无限的温柔。
不一会,正靠在树边喘气的的萨贝尔看见我父亲惊慌失措的跑了过来。
萨贝尔抬头充满恐惧的说:“哥布林那货追上来了吗?”
“没有,天啊,太可怕了!”
“那可不怎地。想我纵横情场多年,却终究挨不过哥布林的一个眼神。”萨贝尔扼腕道。
师生两人靠在大树上喘了小半晌,一前一后瘟头瘟脑的去了。
在傍晚,父亲,莱特,西撒和哥布林坐上了一辆马车,马车吱吱嘎嘎的开动了。西撒的老家就是维鲁加,他的父亲是维鲁加图书馆的馆长,在北军北撤的时候,图书馆的珍贵书籍被抢得一干二净。只剩下了一堆农业、医学以及各类科普小册子。人们痛惜着大批的文物的丢失,西撒的父亲捡起了地上的一本农业书,他随手翻开了一夜,上面写着一句诗人的话:“上帝给了我们被焚烧殆尽的原野,我们用残破的手掌在这里播种着希望,破碎的大地会重新长出城市与村庄,就像冬天的漫漫黑夜会重新长出一轮夺目的太阳”
他对周围的人说:“北军抢走的东西,我们都记在了心中,先祖的智慧存在我们的生活之中而不是寄生在破烂的老古董里。他们留下的东西,才是我们的人民需要的。‘破碎的大地会重新长出城市与村庄’,北军给我们留下的是最珍贵的东西。”
从小西撒就在父亲的引导下博览群书,他执迷于卡拉德上古时期的政治制度。这种执迷让他对权力的理解从一开始就显得很深刻。他分析了各个时期的制度,终于发现,最佳的政治制度恰恰就是最开始的那种,归结为一个词,就是平衡。只要所有的人都能表述出自己的想法,那么人民所能迸发出的活力是无穷无尽的。一切压制人性的暴君,虽然在短期内能集中各种资源,显出一种近乎神的力量,但是这样的人以及他们留下来的功业,现在全部化为尘土了。农民记得的只是上古的时候流传下来的朴素的美德,他们尊重的只是那些尊重他们的人,热爱的只是他们的土地。至于荣誉与理想,爱国与忠君,关他们什么事呢?
西撒有一个梦想,就是有一天他能看见这种古老的制度被回复,每一类人都有自己的发言人,这些人共同的商议着关乎国家命运的决定,在国家需要保护的时候挺身而出。所以虽然罗多克的政治制度不完美,但是比较其他的国家,西撒还是很幸运自己能生在罗多克。但他的最终梦想是所有的人都能有一天获得自己的权利。“这是疯子的狂想”,西撒心里说。
哥布林若有所思;从我父亲那里知道了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的莱特以及父亲本人如临大敌,如履薄冰;西撒在一边不明真相,兀自的插科逗趣,想活跃气氛。
这马车在黑沉沉的田野里轰轰隆隆的朝维鲁加开去,泥土已经开始泛着清香了,河流小溪也彻底的解冻了,车外的世界在一股清凉里透着希望。在这样的夜晚走下车去,就能感到一股冰凉,皮肤会起鸡皮疙瘩;在这样的夜晚,安静的等待着黎明,人们很容易就能想到已经过去了很久的往事。就好像一切还年轻,一切还只是春天的黎明,充满了未知,充满的希望。
车轮压开了湿润的泥土。整夜只有马夫的咳嗽声,马匹的喘息声,车轮的转轴声。嘈杂而安静,喧闹而寂寞。各怀心思的四个人坐在马车中,等待着维鲁加的到来。
加西亚听着阶下的父亲痛定思痛的忏悔,面无表情。但是艾德琳却不住的掩嘴偷笑,加西亚在父亲到达之前就已经跟她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交代好了,知道内幕的艾德琳觉得父亲严肃的说话口气太坏了。我的父亲就只差朗诵诗歌了,加西亚看了看旁边笑得花枝乱颤的女儿,心中一阵得意,但是也突然一酸,“她要是能看见就好了”。
在哥布林和萨贝尔去杰尔喀拉任教的时候,加西亚接见过他们,对他们的印象不错,这次哥布林来访,加西亚像对朋友那样的接待了他;见到莱特和西撒的时候,他也尽了地主之谊,像是一个父亲接待着自己孩子的伙伴;但是见到我父亲的时候,加西亚将军用了‘阿卡迪奥先生’来称呼他。父亲大惊失色,当即开始对自己的行为表示了后悔。
哥布林和莱特、西撒在一边看着我父亲倾诉衷肠的模样,忍俊不禁。
过了很久,我父亲好话说尽时。加西亚终于说:“小子,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我的父亲满脸土色的说:“认识到了,实在是我的错,我```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加西亚突然哈哈大笑,过来大喇喇的左右亲了他两下:“小子,跟你爹一样忠厚老实哈哈。去跟艾德琳说说话把,她可是很想你哟。”
艾德琳的脸微微的变了变,轻轻的埋怨父亲:“说什么呐”,脸慢慢的红了。她在侍女的引导下慢慢的走开了,路过加西亚的时候,在他胸口上锤了一拳。莱特眉头一紧,艾德琳的出手动作好干练!但是他很快就被这种父女的温馨感染了,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妈妈,莱特只觉得前途一片暗淡。
在简单的午餐后,西撒搭上了马车回西城区他的家去了。西撒也决定报名去亚伦,不论他做什么决定,他的父亲都会支持他,所以这次回去他跟他父亲知会一声就可以了。他和我父亲约定了出发时间,然后挥手道别了。
送走了西撒,父亲觉得应该着手去拜访那两个麻烦去了。比起苏歌儿,他觉得小葵更头疼。他决定先去拜访苏歌儿,等这头完事儿之后再去会一会小葵。
他摸出了胸口的那张便条,看着上面的字喃喃自语“河岸区的水草饭店么
父亲走回了院子里面,慢慢的往屋子里面走。回去大厅的时候,莱特已经回房休息了,哥布林则在跟加西亚谈着什么事情。父亲在旁边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加西亚对哥布林笑了笑转过头来问父亲有什么事情,父亲说:“哦,你们先聊吧。我就是问一个地方怎么走。”
“哪里啊?你跟管家说一声,让他给你准备就好了”,加西亚安排道。
“叫水草饭店,好像就是在河岸区。”父亲回忆道。
“什么!?”加西亚大吃一惊,“小哥布林正准备去那里找他的老相好呢。”
“哦?”父亲严肃的打量着人民教师哥布林,心想原来老师也是有爱情的啊。
哥布林大窘,“我只是仰慕她而已,自从她在杰尔喀拉独唱之后,我就被她身上的气质感染了。只为艺术,只为艺术。”
“独唱?她有一双蓝眼睛是吧?”父亲问道。
“是啊。”哥布林说。
加西亚听得一头雾水:“你们两个一起看上哪家姑娘了?”




山那边的领主 第六十五章 父亲大学期间的故事 15
我父亲和哥布林一起来到水草饭店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他们在头天晚上在大厅里与加西亚将军和艾德琳聊得很晚,虽然已经开春,但是天气依然比较的湿冷。壁炉里面旺旺的燃着散发着芳香的木料,这些木头都是果木,天气寒冷后会有果农把木头劈开晒干,然后选择最优质坚硬结实的燃木送到维鲁加来。加西亚说,抓住的萨兰德俘虏说他们之所以能在寒冷的沙漠上度过冬天,是因为他们储备了一种石头。
“他们管这种东西叫煤”,加西亚解释说。“其实这种东西古卡拉德的历史学家介绍过。上次哥布林还有萨贝尔路过维鲁加的时候我就跟他说了”,这个时候加西亚扭头去问哥布林:“你还记得吗?”
哥布林正在望着旺旺的炉火发呆,这时候他回过神来:“啊,是的。那种石头。古卡拉德时代的人就发现了一些裸露在地表的这种石头,他们用这种东西取暖。不过这样的石头比较少,很快地面上就没有这样的石头了,人们循着矿脉去寻找,发现这条黑色的石头带像一条泥鳅一样一头扎进地下去了。开采太过费力,因而除了少数人,使用这样的东西的人挺少。”
加西亚说:“是啊,不过在罗多克,你知道吗?使用这种了不起的小玩意的人可不是王公贵族,而是铁矿工人。罗多克的铁矿矿脉很多都和煤矿离得不远,经常有铁矿的地方也有煤矿。有些作坊里面甚至就是用这样的石头熔炼钢铁的。这种石头很优秀,真的很优秀,小小的一点就能足够一小队士兵一天的取暖”,加西亚看着旺旺燃烧的壁炉发呆,“寒冷是一个主要原因。如果有大量这样的石头,我们就敢深入沙漠追击狡猾的萨兰德人了。”
哥布林说:“是的,这种石头非常的珍贵。但是据我所知,如果没有足够的科技进步来抵消获得这种石头的成本,使用这样的石头是非常得不偿失的。也许有一天这石头会大行于世,但是不会是现在。希望上帝保佑,让我们的后代能用这些石头开创一个新时代。我们的时代会进步,人类会进入一个言论自由,思想自由,信仰自由的新时代,但绝不是现在这个时代。”
加西亚
我父亲
有事没事的聊了一些后,加西亚不经意间询问起了我父亲去水草饭店的意图。父亲老实交代与
苏歌儿在苏诺有交情,莱特吭了两声,父亲当即反应过来,老于世故的加西亚便不再追问,他轻描淡写的结束了谈话。然后告诉他们,管家第二天会把他们送到水草饭店。知道了父亲将要去拜访一个歌女后,艾德琳只是温和的笑了笑,但是父亲却觉得满心的愧疚,好像他做了什么十分对不起艾德琳的事情。
1...3132333435...28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