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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那边的领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eskimol
她询问了一个端着盘子的女人,问她看见苏歌儿小姐没有。
“就是那位斯瓦迪亚来的小姐吗?”那个女人问道。
“是的。”
“她在三楼呢,我刚才看见她进去的,现在应该还在里面的。我走了,小姐,我还有工作呐。”
小葵定了定神,看了看这幢漂亮的石房,房子的墙壁用一块块扁平的石块垒成,契合的非常漂亮,给人一种结实的安全感。小葵从一扇木门走了进去,她沿着旋转的石阶上楼,每走出几步,就会有一灯小小的油盏亮在旁边。她走到三楼了,里面传来了柔和的音乐,她把手按在门上面,充满期待,但是又不敢进去。“他们不会在一起吃饭的吧,一定不会的。”
她终于把门推开了一条缝,悄悄的窥看着里面。
苏歌儿热情的向我父亲和哥布林打听着自己今晚表演的成功与否。她期待着他们的评价,我的父亲和哥布林齐声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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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布林补充说:“很好的,就是我真的担心您掉下来。所以您在表演的时候,我实在放心不下就跑到帷幕旁边去了。我怕您看见我分心,就站在帷幕的黑影里面。还好,您一点事都没有出,还表演的这么好。”
父亲点点头:“是的,哥布林老师半路跑了,没带上门,这可给我害惨了。”
哥布林咦了一声:“我出去怎么害了你呢?”
“哦,上次去洗温泉我撞见了一个脾气古怪的女孩子,你开门她瞅准机会就跑进来了,给我吓的!”
听到哥布林关心的话之后,苏歌儿没有感到温暖,反而感到了一种失落,如果这些话是另外一个人说的就好了。这个时候听说还有一个女孩子在跟父亲在交往,苏歌儿更加的感到不是滋味。她自信自己的优秀是大多数人比不上的,多少人都陶醉在了自己的魅力之下,但是,当她开始试着主动的去交往一位男士的时候,她突然发现了这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她知道以退为进的道理在爱情里面非常适用,经常在若即若离里面故意的敷衍对方反而更能把人闹闹把握在手里。但是,如果真的遇到了自己爱的人,这种技巧是施展不出来的。真的施展不出来,天啦,这可是对我重要的人,怎么能那样呢。
这种好感的来源苏歌儿也说不清楚,也许这种人现在很少见了吧。苏歌儿也想过,这种朦朦胧胧的感情不会一下子就变成爱情的,但是这种好感真的很少见,也许苏歌儿的这种特殊的身份让她更加清楚的看到了事情的本质。所以当她一旦在绝望之余发现了一个可能存在的美好时,就显得有些进退失据了。
苏歌儿知道,有这种高贵的秉性的人的确越来越少了。在今后的日子里面,当欺骗与残暴再次成为世界的主流的时候,父亲的这种天性会为他带来无数人的青睐的,他自己现在却什么都不知道。卡扎克曾告诉过他:“这一千个第纳尔会为你买来你想象不到的东西的”,父亲并没有相信,他只是想满足一个人的意愿。在多年之后,父亲惊慌失措的从苏诺平原上一路溃逃的时候,无数的农夫像是从地下冒出来一样掩护着这位山那边的领主。追兵都很惊讶,群众的本性都是谁取得胜利就加入谁的,但是当父亲处于那样的大溃败的时候。农夫们却为他宰杀了自己的牛羊;为他指明了道路;为他甘愿接受农田被焚毁的惩罚。这种东西,父亲的确想象不到,卡扎克的英灵在多年之后对父亲露出了微笑。
正如同祖父不知道自己在萨兰德有一个好名声一样,父亲也不知道自己在斯瓦迪亚的乡下有一个好名声。甚至当我多年之后到达诺德的时候,码头上的人都知道山那边的领主的故事。我很惊讶,我曾问过一个老水手,问他这些故事是从哪里传来的。他说,这些故事是从鲁达堡传开的,有那么一段时间,一些斯瓦迪亚的移民开始移民那里,里面的一些人似乎很崇拜山那边的领主的美德,只要有机会,这些人就会四处的宣扬着他们的仁慈。
多年后我见到吉尔伯伯的时候,我给他讲了这些事情。吉尔伯伯当时已经在着手重建一座毁于战乱的北海城市,这座城市在整座大陆都有一个极其响亮的名声。诺德王建议吉尔伯伯将城市改名,不然不论他做的多好,他都会被这座城市曾经的光辉掩盖住,同时这座新兴之城也会因为这个名字给他带来政治压力与非议。
吉尔伯伯拒绝了,他坚持重建这座游侠之城,并给它命名以前的名字。他跟我说:“这座城市曾经是黑夜里唯一的星星,直到现在,无数的人都想怀念着自己温和的父辈一样怀念着这座城市。就如同你祖父和你父亲曾经有过的善举,这些善举曾维持着人们在苦难岁月里对这个世界最后的信任。”
“所以”,吉尔伯伯对我说:“人们不会忘记这种美名。我们不需要也不应该担心前辈的名声成为我们的包袱。这种先人的美名只会成为鞭策我们前进的动力,成为我们恪守美德的榜样。所以,正如同我将继续命名这座城市为禅达一样,如果有一天,你要做什么事业,你应该如同你的父亲和祖父一样。”
吉尔伯伯在那间昏暗的小木屋里面看着闪闪烁烁的油灯:“也许有一天,你会如你的祖父和父亲一样,深陷命运的苦难之中。你会和他们一样,亲眼见到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在你面前被毁灭;你也许会遭受百般折磨,忍受不尽的非议。但是你要在心里知道,你和别人不一样。因为你身上流淌着你祖父和你父亲的血液,你和他们是一样的。你要时时刻刻记住``”,他顿了顿,仿佛国王在加封一位骑士一般。
“你是山那边的领主!”
苏歌儿的晚宴结束了。父亲对于她的示好一再的无动于衷让她很快找回了自己,她变成了那个周旋于男人之间游刃有余的苏歌儿了。她在心里默默的为这个忠诚的男子祝福,她知道,如果不是发生什么重大的变故,这个男人是不会爱上自己的。从头到尾这个年轻人好像只是把自己当姐姐一般,这让苏歌儿感到了一点小小的失落,但是旋即,这种失落又变成了她心中一团暖暖的温柔。她微笑的看着对面的这个傻乎乎的小子,听着他毫不做作的赞美。
哥布林闷声坐在一边,默默的喝着蘑菇汤,嚼着涂了芥末酱的牛排,然后假装在喝水的时候看苏歌儿一眼。这种举动让苏歌儿觉得很可爱。
“哥布林先生,你很口渴吗?”苏歌儿明知故问道。
“呃,那个``是的,这块芥末牛排太够味儿了。口渴的不行``”,哥布林吞吞吐吐的说。
苏歌儿把端起水壶,然后慢慢的给哥布林把杯子蓄满,“看就看吧,别假装喝水了”,苏歌儿淡淡的说。
父亲正在对付一块萝卜,听到这话,抬起头来问:“看什么?”
苏歌儿微微一笑,哥布林按耐住心中狂喜:“没事儿没事儿。”
晚宴很快就结束了,至少哥布林觉得很快就结束了。苏歌儿推开了参加公开宴会的应酬,专门来接待父亲他们俩,这个时候她又领着这两个人离开。在一边的仆役都猜测,这两个人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不然歌舞团的女主角不会这么的去接待两人。
苏歌儿把他们送到了门口,轻轻的给他们施了礼,送别他们。
哥布林走在后面,恋恋不舍的看着苏歌儿,苏歌儿对他点了点头。父亲看着苏歌儿,爽朗的笑了笑:“小姐,我们这就走了。不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再见面了。”
苏歌儿欲言又止,哥布林只是看着他却说不出来话。
父亲这个时候起哄道:“苏歌儿小姐,我的老师会难受的。他会想念你的,我知道。”
苏歌儿第一次露出了戚容,她轻轻的吸了一口气,好像做了一个小决定。她凑到了父亲耳边:“阿卡迪奥先生,你一定记得那柄匕首吧,我会保护好它的,把它留给我作纪念吧。还有,不要再撮合我和别人了,好吗?我自己有打算的。”
说完后,她笑吟吟的站了回去。
哥布林莫名其妙的发现我父亲身形大震。
哥布林和我父亲最后一次想苏歌儿道了别,这个时候月亮隐入了云层中,暗淡的透出一点点的颓废的光影。树枝里面有夜莺的歌唱与猫头鹰的咕啾声。春夜温柔。
父亲在水草旅馆找到了等了他们很久的将军府的马夫,这个男人靠着凳子睡着了。父亲问了他吃过饭没有,他说管家告诉他,把人接回去了再吃。
父亲很惊讶:“原来你连午饭都还没有吃啊。”
父亲从饭店老板那里称了一斤酱牛肉和两袋可以做汤的燕麦,把这些东西交给了马夫。
马夫说:“我晚饭迟不了这么多。”
“带回去给你的妻儿吧,说不定他们还饿着呢”,父亲说。
哥布林在一边默默地看着这个年轻人的慷慨举动,想着萨贝尔的疑问“这个笨蛋是不是已经做好了最合适的投资?“
哥布林在心中默默的想:“他到底是凭着自己的天性这样做的还是有目的的这样呢?如果是后者,那就太可怕了,如果是前者,这种力量对他也许并不一定是好事。”
马夫领着他们出了大门,他找饭店的跑堂要来了一张粗纸,包了牛肉,然后把牛肉和燕麦一起放进了自己座位下的一个暗仓里。他回头准备扶哥布林和我父亲上车的时候,发现我父亲有些尴尬的看着另一辆马车。那辆马车前,一个中年男人安慰着自己的女儿,那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哭个不停,不知道是怎么了。
哥布林好奇的过来问父亲,“你认识她吗?”
“认```认识的,今天跑来吓我一跳的就是她。我明天还要去拜访她。”
“她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吓着你的样子啊。”哥布林纳闷道。这个时候父亲为了避免尴尬,已经跳上了车,哥布林随后也走了。马车在马夫的皮鞭响声里开动了,路过那架马车的时候,哥布林透过窗户看了这个女孩一眼,然后像是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
“怎么了?先生?”
“那个孩子长得好像艾德琳小姐啊。”





山那边的领主 第六十八章 父亲大学期间的故事 18
“又要去见女人?!”
这是加西亚将军听我父亲说他准备去拜访一个工程师和他的女儿后的反应。
父亲很尴尬,但是他还是只能硬着头皮把自己和这个女生相识的过程简单的说了一遍。他含糊其词的说自己和那个叫做小葵的姑娘实在泡温泉的时候认识的。
加西亚面色铁青,满是揶揄的补充道:“原来是洗澡的时候认识的啊。”
父亲纠正加西亚,不是洗澡,是泡温泉。他告诉加西亚,那个地方当时有差不多一百多人共浴,算不得什么的。
加西亚哼了一声:“你小子别骗我了,我往年冬天的时候都会带艾德琳去那里泡温泉的,如果我没有记错,女宾区是在山上。中间跟男宾区隔开了大半个山腰,你们要是隔着这么远还能眉目传情我倒是真的服了你。你肯定是自己找一条小路跑上山去赏花去了。”
父亲急了,看着莱特,希望莱特能帮自己说话。莱特过来告诉加西亚:“当时有一大帮库吉特人在那里,这些人自己跑去女宾区偷窥,然后回头告发我们。这件事情很丢人,我本来不愿意再提的。但是现在您怀疑了小阿卡迪奥先生,这我就必须说出来了。这真的不管他的事,将军阁下。”
加西亚被父亲和莱特的话整的晕头转向,他耸了耸肩,一言不发的看了看在一边安坐的艾德琳。艾德琳听见谈话停止了,她敏锐的感觉到,现在大家都看着她,等着她的反应。
这半年的日子里,小阿卡迪奥一直和她保持着通信,这种体验她以前从来没有过,并且加西亚默许了这种交往,她读过一些古代的爱情故事,她觉得,他们正在名正言顺的交往之中。但是这次小阿卡迪奥回来之后接连的拜访各种女士,让她心中多少有一些不快。这个时候虽然她表面上一直说着不在乎,但是心中是在乎的。
她说:“爸爸,没事儿的。小阿卡迪奥先生要去拜访什么女士,和我们没有关系不是吗?请安排车辆送他去吧。我要去照料葵园了。园丁老伯昨天已经帮我把土翻好了,我今天去把土块敲碎就好啦。我走了,你们慢聊。小阿卡迪奥先生要去哪里,我们可不能阻拦他的。”
加西亚在心中称赞女儿说话柔中带刚,以退为进,还狠狠的警告了父亲一下:“你要是在去招惹别家的姑娘,就和我没关系啦”
父亲心中咯噔一下,艾德琳说这话他明白是什么意思。他看了看莱特,莱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然后他又去看看加西亚,加西亚咧了咧嘴,一脸的“活该”。
当艾德琳在女仆的引领下走下厅堂的时候。加西亚似乎正在深深的思索之中,好像有什么东西让他特别的好奇。他转过了头:“喂,小子。你真的被人一路抬到女宾区去了?”
“是啊,他们从山路一路跑上去的。库吉特人好像不怕冷一样,架着我嗖嗖的就上山了。”
“那```下次我带你去泡个温泉```话说你还记得上山的路吗?”加西亚挑着眉毛问。
“记是自然记得的,不过```恩?!加西亚伯伯,你要干嘛?莫非你想去```?”父亲大惊失色道。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这种人吗?我是想提醒一下那里的老板在那里设一道栅栏,不然以后女宾入浴岂不是危险之极。我一片好心,瞧你想成什么样子了!”加西亚一脸正气的为自己的辩驳道。当他看见莱特和我的父亲都是一脸的‘不信’的时候,他老脸一红,摆了摆手,示意结束这个话题。
然后加西亚突然变得很严肃,他看了看我父亲,然后一字一顿的问道:“听哥布林说,你昨天晚上看见了一个跟艾德琳长得很像的小姑娘?”
“是的。她就是我要去拜访的那个。”父亲点头道。
“这个我知道,哥布林跟我说了。刚才那些话是说给艾德琳听的,不锉一锉你,我自己都觉得对不起艾德琳。对了,她俩是怎么个像法?你确定不管是谁都会觉得她们相貌相似吗?”加西亚追问道。
“是的”,父亲说:“她们的发色,瞳孔,还有脸型都是一模一样的。”
“她比艾德琳小是吧。”
“恩,据我看来,大概小三到四岁,是一个稚气未脱的艾德琳。对了,她没有艾德琳小姐漂亮,也没有艾德琳小姐温柔,她简直一无是处```”,父亲还要借机一吐心中不快顺便拍一拍加西亚的马匹的时候,加西亚打断了他。
加西亚转过头去看了看莱特:“莱特先生,你应该很忙吧,现在?”
莱特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是的,先生。我要去研究一下过几天的行程了。我得计划一下怎么去菲德纳山口,我先失陪了”,说完莱特站起来,打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告辞走出去了。
加西亚笑着点了点头,觉得这个莱特倒是很懂事。父亲想了好一会才明白刚才那不动声色的对话就是逐客令。加西亚眉头皱了皱,觉得这个小子有的时候真挺笨的。
“听着,我要告诉你一些事情,知道这个事情的人很少。这件事情关乎艾德琳的身世。关于艾德琳可能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唯一的亲人,我希望你慎重对待。并且我希望你以后持重一点,不要让我的小艾德琳伤心好吗?”
“好的,加西亚伯伯,我知道该怎么做。”父亲这个时候知道加西亚有重要的事情跟他说,于是他变得严肃起来。
加西亚开始给他讲一个故事,这个故事开始于加西亚与我祖父分别之后。这相当于祖父故事的一个延续。在这个故事里面包含着加米奇燃烧的田野、包含着加米奇将军孤傲的身躯、包含着被战乱蹂躏得一塌糊涂的大地。同时它也包含着一片葵花地,包含着葵花地里面哭泣着的艾德琳,以及艾德琳的哭诉:“我有一个妹妹!她不见了```妹妹不见了```”
父亲这个时候才知道,原来艾德琳不是加西亚伯伯亲生的,而且她可能还有一个妹妹,既然小葵长得和她这么相似,那````“天啦”,父亲忍不住叫了出来。
加西亚停止的讲述,“你明白我的意思了是吧。”
“那个叫小葵的姑娘很可能就是艾德琳失散的妹妹啊。”父亲把眼睛瞪大了,这种故事他从没有想过会在自己身上经历过。“怎么会有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因为战争,很多看起来不可思议的事情都发生了。你在斯瓦迪亚长大,你不知道一家几口人飘零到各地,十几年后又团聚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小艾德琳的命运就是战争留下来的一块猩红的伤疤。这是她多年以来一直没有忘记过的事情,你知道吗?她经常在梦里面惊醒过来,说她梦见妹妹被人夺走了。小艾德琳看不见,她的世界雾茫茫的一片,这次你带来的这个消息的重要性我想你应该知道。”
“是的,将军,我知道的”,父亲回答道,然后一副下定决心的模样:“我明天就去问萨博马瑞恩先生小葵是不是他捡来的。”
加西亚悲哀的看着小阿卡迪奥,“你这个笨蛋,你之前知道艾德琳是我收养的吗?这种事情别人怎么可能随便告诉你?小孩子被遗弃的痛苦会伴随她一生,收养孩子的家庭一般不会愿意提起这件事情,如果可能,他们甚至希望永远不提及这让人难过的往事。你这样去问,别人如果不揍你那才是稀奇。”
“伯伯说的是。那我应该怎么办呢?”父亲挠头道。
“这样,你可以问一下那位马瑞恩先生早年的经历,男人一般很喜欢讲述自己的历史的。你着重问问他,十几年前萨兰德人入侵的时候他在什么地方。回来之后一字不漏的告诉我知道吗?”
“是的,伯伯。”
加西亚走到了窗户边上,看着园子里的艾德琳。她已经换上了便装,一件米黄色的粗布亚麻衣裳。艾德琳远远的坐在一片园子里,一个头发花白的园丁在一边整理着一堆木箱子。去年秋天,父亲出发去杰尔喀拉的时候,那里还是一片茂密的葵花海,现在那里什么都没有了,只有艾德琳小小的身子坐在地头上,用一柄小锄头敲碎在冬天板结的土块。午后的光洒在地面上,艾德琳的背影看上去像是一个孤独的玩耍的小孩,没人人陪着她,她只是心满意足的守望着自己喜欢的东西,侍弄着让自己温暖的土地。
“不要负她”,加西亚说。
父亲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看着艾德琳的身影,在柔和的光影里若隐若现。
第二天早上,当莱特和哥布林正在加西亚的书房因为路线问题争论不休的时候。父亲已经跳下了马车,走到了萨博马瑞恩告诉过他的地址的房前。
背后那个马夫在几天前的晚上接受过他的好意,所以见到我父亲,这个马夫非常的热情。管家告诉过这个马夫,“这次小阿卡迪奥的行程比较重要,说不准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老爷已经给他留了回程的钱,你不用等他了,把他送到了你就可以回来。”
但是马夫觉得这样很失礼,他坚持询问了我父亲,问要不要等他。“等到明天早上都没有关系的。老爷还有别的车架,我不会耽误事情的。”
“不用啦”,父亲微笑道:“你回去吧,我知道怎么回将军府的。谢谢你。”
车夫终于吆喝着马匹走开的时候。父亲在门前退开了两步,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个收拾的很别致的小屋子。屋子前面种上了一架葡萄,现在油油的抽出了一些小叶子。一些不知名的藤蔓的新触手正在慢慢的沿着老藤杆往上攀爬。这间小房子很幽静,像是白鸽谷里的那些安静的院落。父亲清了清嗓子,咳咳两声。他走上前去,拉起门环扣了两下,里面立马传来了狗叫声。还有一个念念叨叨的声音:“雅各布,怎么了,扯我的腿干嘛,哦,有人敲门啊``”
过了好久,门吱呀一下开了,一只小狗先窜了出来。它嗅了嗅父亲的靴子,然后四下的撒欢溜达去了。随后一个老态龙锺的男人探出头来。
“你找谁啊?”
“你好,我叫阿卡迪奥,我是奉约前来拜访萨博马瑞恩先生的。”
“啊```哈卡迪劳呀```没听我家先生说过啊``”
“是阿卡迪奥,老伯”
这个有些耳背的老头子终于把我父亲的名字说对的时候,已经过去了5、6分钟了。父亲对这种情况完全没有料到。他想的是怎么打开话题,怎么套出萨博马瑞恩的话,但是现在的主要问题是他连房间都进不去了。
他无可奈何的站在门口。
“年轻人,你``有什么事没``?没什么事`我关门啦。”老头子很和蔼的说。
“别啊,老伯。我已经说了几次了,我是来拜访马瑞恩先生的。拜访!马瑞恩先生!”父亲最后两个字几乎是喊着说的。
老头笑着冲他点点头:“恩,我家先生是叫马瑞恩的```”,那表情就好像他真的听懂了父亲的话一样。
父亲不知道为什么马瑞恩家要请这么一个糊涂的老头来当门卫。他正无计可施的时候,一个淡淡的声音传了过来:“谁啊,大清早就在门口乱叫”,说着,一个穿的松松散散的少女打着哈欠懒洋洋的走了出来,当她看见我父亲一脸挫败感的站在门口的时候,她惊叫了一声,转身跑回去了。老头子探出头来看看我父亲,又回过头去看看跑不见了的小姐,不知所措。
不一会,萨博马瑞恩亲自出来了。
“你好年轻人,我们等你很久啦。”马瑞恩笑道。
背后已经穿戴完毕的小葵脸红扑扑的站在马瑞恩背后,对父亲毕恭毕敬的施了一个礼。
“请吧”,马瑞恩指着院子里面,然后带头走了。父亲跟了上去,小葵走在最后面。
突然,父亲腰间一疼,小葵收回了拳头,恶狠狠的压低声音说:“你个混蛋,看见我没打扮的样子了。肯定是故意的!”
马瑞恩听到声音,回过头来,“你们年轻人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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