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山那边的领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eskimol
父亲几乎笑出声来,但是心里又感到酸酸的,要是莱因也这样来讨糖吃该多好啊。他又递给了这个小姑娘一块糖。
小姑娘本来还想继续哭显得自己很委屈的,但是现在觉得嘴里手里都是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继续哭了。她呆呆的愣了一会,问我父亲:“哥哥,你专门来看我的吗?”
“呃```不是,我其实是来摘百合花的。你不喜欢的话哥哥就不摘了”,父亲摸了摸小姑娘的头,转身准备走开。
“百合花呀```爸爸刚才摘花我不喜欢,因为那不是给我去世的爷爷的。你要是是送给你去世的亲人的话,我就送给你一株百合花,妈妈说过,百合花是送给自己离去的亲人的”。
“啊,那算了吧,我不是送给自己亲人的,我是送给朋友的父亲的”。父亲记得祖父说过,他的外公阵亡在罗多克,但是祖父也不是很清楚提米外公死在什么地方。这些年来,父亲也没有太关注这些事情。现在看见莱特一路寻找过来,父亲觉得很愧疚。
小姑娘打定主意要送给我父亲一株花,她跳了起来:“这样吧,我给你介绍一个去世的伯伯,你送给他好了”
父亲哭笑不得:“我不认识那个伯伯啊”
小姑娘说:“没事没事,我在梦里见过他的。他的眼睛跟你一样是蓝色的哦,带着一顶亮亮的头盔,上面还有白色的毛毛。你就当他的亲戚吧”,小姑娘说的那个帽子父亲记得好像在白鸽谷的什么储藏室见过,但是他没在意。他只是觉得小姑娘神秘兮兮的话怪异的很,让人无可奈何。
他想,反正是献给亡者的,拿到百合就好了。想到这里,父亲笑了笑:“好吧,给哥哥找一株吧。”
小姑娘擦了擦眼泪,咧嘴一笑,去摘花了。
当父亲拿着花出来的时候,那个农夫知道父亲跟他的四女儿说了话,他说:“小伙子,我的四姑娘有些分不清梦和现实,她说些神神秘秘的话你可别在意啊。我其他的女儿总是被她吓哭呢。她老是说她看见过一个和蔼的老伯伯”。
父亲笑了笑,“没事儿,小孩子嘛。”
当莱特哭着把百合花放在坟冢前,然后坐到一边的时候,万籁俱寂,只有冈上的风轻轻的摇动着树枝发出沙沙声,小鸟在远远的树林子里面啁啾嬉闹。这个春天平凡静好,万物萌芽。多年之前的晚上,马瑞恩在月下放下了一株百合,多年之后,莱特在这里放下了第二株。马瑞恩在心里对多年前的那个死难者祈祷着。
我的父亲这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涌出了一种奇异的感动,好像他拿的百合在低声诉说着什么一样。这种感觉很少见。
父亲把百合轻轻的放了过去。
在天空之中,农夫的女儿放走的鸽子正在飞翔。突然,它看见了什么,一个转弯扎了下来。百合花,它喜欢,它认识这花。它是家养的鸽子,并不太怕人。它不知道为什么主人的小姑娘要放飞它,它在天空漫无目的的飞,准备累了就回笼。这个时候,它见到了熟悉的东西,于是飞了去。
此时,父亲想着旅店老板的话:“放下一株百合吧。如果那个地方埋葬着你的亲人,他便会化成一只鸟来来向你致意的。”
父亲轻轻的闭上了眼睛,感到了一阵不可名状的满足。就在这个时候,一只鸽子飞了过来,扑棱棱的扇着翅膀,站在坟冢之上,对着百合花边的父亲鸣叫着。
父亲不禁睁眼,心中大奇。
当晚,他们回了镇上。
终于,到分手了时候了。莱特将南下坐船回哥斯莫,而父亲将返回维鲁加,等待开学去亚伦。这天晚上,他们两个人喝了酒。莱特用一个小铁罐装满了坟冢上的土,准备回去带给他妈妈。
这天,莱特说了很多,他很少说这么多,以后也不会再有这种机会让他一吐心中的话了。
到最后,父亲把醉的不行的莱特送上了床,莱特抓住了他的手:“我们是兄弟。”
父亲回答:“我们是兄弟。”
在几个月后,父亲在亚伦回忆着这一年的时候,会发出一阵感慨,就好像这匆匆的聚首是一场梦一样。他记得莱特不回头的登上马车离去的背影。那个马夫负责把莱特送到码头,两个星期后,父亲见到那个马夫的时候,马夫说:“那个小伙子一路一直在哭。”
春假不久结束了。
这之前,父亲一直在疑惑,为何白鸽为他而鸣。
“莫非那里有我的亲人吗”。父亲笑了笑,看了看天边的云彩,在心里面准备着迎接一个崭新的时代。





山那边的领主 第七十五章 海军学员阿卡迪奥的故 1
鉴于杰尔喀拉大学持续不断的暴力事件,这所有两百年历史的大学解体了。对一所大学来说,这是迫不得已的事情,因为在它的内部,现在已经旗帜鲜明的分裂出了两派:主张对市民采取强硬态度的激进派和主张和平解决一切的温和派。
在十几年前,杰尔喀拉刚刚解放,在废墟上复课的杰尔喀拉大学就已经隐隐的有分裂的趋势了。那个时候,军政府派驻的军官按照自己的意愿扶持了一大批思想激进,手段强硬的教育官员来对大学进行改造。以往那种彬彬有礼的大学氛围风气为之一变,这在很大程度上是一件好事,很多繁冗的会议与不必要的考核被取消了,整个大学弥漫着一种昂扬向上的气息,尚武之风首次在大学里面被鼓励,每一项发明都会得到学校的资助与奖励。但在另一面,这种风气下,蜂拥而至的人三教九流,比如教授医学的一个教员在曾经就是在城市里面的一个草药商,他在战时参加了前线的医疗队,在军队里他帮不会写字的士兵写家信,这让他在战后被军队带进了大学,成为了光荣的大学教师。这个男人的市井背景让杰尔喀拉大学里面的经院派大受刺激,有一个人给教育部写信:“如果一个药贩子都能冠冕堂皇的与我们平起平坐,我们还有什么尊严可言?”
不久教育部回信:“那你去当药贩子,去给他们带去尊严吧”。
这种偏袒在旧制度的系统里带来了轩然大波,有些人甚至把罗多克军队介入大学称为:“斯文扫地的开始”。
这种分裂一直在继续,直到近年在与市民的冲突里面,这种分裂被激化了。两派人的观点针锋相对,而由于军人在背后支持,激进派根本无视市民以及另一派的意见,他们一味的袒护某些犯错的学生让市民对整个大学大失所望。
面对这种情况,校长大伤脑筋,两边的人他都不愿意得罪。但是如果一定要让他选择一下,他只能选择不去得罪军队。
所以当亚伦海军学校成立的时候,一份求助性质的邀请信被送到了校长的面前。校长在脑海里面诞生了一个支开两拨人的构想。他觉得这是一个机会。没想到,当他刚刚提出来这个问题的时候,就遭到了两排的激烈反对,两派的人都觉得虽然彼此有矛盾,但是不至于到分裂大学的程度。此事就此搁置,但是几个月后,当市民们开始冲击大学,学生里面出现了数人受伤的悲剧后,温和派的态度悄悄的改变了。不久,他们与市民达成了谅解。
校长顺水推船,回信给亚伦海军学校:“我校29名老师与32名学生以及50多名相关人员将在下一学年里加入贵校”。
天上掉下来的宝贝让海军学院的新任校长乐得合不拢嘴,他没想到,杰尔喀拉大学这么的支持自己。对一个新成立的学校,人才是最宝贵的资源,这种资源可遇而不可求,他一下子就得到了一百多活蹦乱跳的人才,这让他豪情万丈的对他的上司---罗多克南海海军第一舰队的某位将军夸下了海口:“将军,2年内,第一批20人的海军士官将会登上您的舰队为你效力,这之前只需要您造出十艘顶呱呱的小型战船,这20个人将会成为它们的第一批船长和大副。”
“您知道,现在公国的海军只是一些渔民和海商训练出来的卫队,这些人说不好听一些就是乌合之众。我为您培养出来的士官将熟悉材料学与造船术,这让他们能在将来能独立的选购优良的船只;这些士官将懂得观星术与气象学,这将让您的舰队航线精确,指挥自如;这些士官将系统的学习海上战斗技术,这将让他们成为公国海军的脊梁。这些人会让您实现您的梦想:有朝一日能让罗多克的旗帜飘扬在辽阔的大海之上,罗多克的男儿将在浪涛声与海鸥的鸣叫声中御敌于国门,建功于海外!将军阁下,我将是您永远的追随者,请把这些小伙子放心的交给我!”
“将军,十几年前我与您一起乘坐着小舢板,像狗一样被人追赶着沿着海岸线一路逃窜。当时我国的海军就只剩下我俩手中的船桨和脚下的一搜帕拉汶产的橡木小艇了。这是公国海军最大的耻辱,我们的背后,杰尔喀拉在燃烧,我们的海军甚至连一个河口都守不住!将军,我记得您的誓言:‘外国人凭借几艘战船就能恣意欺辱我们祖国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请您带着我们,让罗多克之旗,遍布蓝色的海洋!”
当父亲跟着西撒坐在马车上还在昏睡之中的时候,马夫轮足了臂力,大吼了一声:“亚伦到了。”
父亲惊醒过来,西撒已经低声咒骂着拉开窗帘去冲马夫嚷嚷了,从西撒拉开的窗户里面,父亲看到罗多克的首都,亚伦城。
亚伦是罗多克西南的重镇。在斯瓦迪亚入侵之前,亚伦只是作为一个山区货物中转站。山区的产品被山民们用肩膀和骡子一路送到亚伦,在亚伦进行简单的加工整理后,在这里的码头装船,一路运送到帕拉汶。
亚伦的手工业,尤其是纺织业发达。自从南军解放亚伦后,又逐步的在亚伦建立了完整的生产体系,现在,亚伦成了与帕拉汶,哥萨斯那样的功能健全的港口城市了,它的货运吞吐量在去年达到了帕拉汶的三分之二,这让北方的商人们忧心忡忡,他们担心亚伦成为新的航运中心从而代替帕拉汶的重要地位。现在,每年都有成千上万包装满了亚麻布、丝绸、陶器、美酒、服饰的货物包,被码头工人装进那些货仓滚圆的商船装箱。这些商船会乘着风,沉甸甸的驶向大陆上的各大港口。他们从诺德人那里换来了制作考究的武器、铠甲,有钱的商户甚至会从提哈那发达的造船厂里直接订购优秀的船只。有些船只则会航行的更远,从维基亚人那里买来皮革、胡桃、以及维基亚人引以为傲的优质长弓。
但是让人不解的是,拥有大量罗多克急需物资的斯瓦迪亚却似乎对这个新兴市场视而不见。斯瓦迪亚的商人迫于政治压力,眼睁睁的看着大把大把的第纳尔被诺德人和维基亚人赚走,而他们物美价廉的商品却只能放在仓库里面发霉。
近年来,斯瓦迪亚的贸易禁运已经由于罗多克的自主生产能力提升变成了一个空谈。但是,保守的斯瓦迪亚政府官员坚持认为这种禁运是必要的,它会“或多或少的延缓罗多克变成威胁的时间”。这种消极的态度只能让务实的罗多克人耸耸肩,把订单交给别人。
当年,斯瓦迪亚还是整块大陆的主人的时候,帕拉汶因为它的开放性与包容性一跃成为了世界上最富有的城市之一,但是现在,它却被自己缚住了手脚。眼睁睁的看着亚伦一步步的超它追赶过去。
随着贸易量的加大,罗多克的财政越来越依赖出口了。罗多克大公知道,罗多克的贸易线太长了,而且中间会有相当长的一段距离靠近斯瓦迪亚的海岸线。这是非常危险和不利的,一旦有变,斯瓦迪亚可以轻易的切断罗多克的商线。罗多克人由于海洋性贸易对自己国家的重要性已经认识到了保护海洋权利的重要,好在此时斯瓦迪亚并没有过多的把目光投向海洋。罗多克的海军将领们以及海商们通过参谋部向罗多克大公提出了他们的担心。
罗多克大公忧心忡忡的发现,商人们现在成为了各个阶级的粘合剂,这让国家本来松散的市民阶级变得越来越紧密。现在已经不是政出一门的时代了,罗多克大公或多或少的感到了一丝挫败感,他的新政务必须得到各个阶层协商后才能通过,这让他相当的恼火。
但是这次,罗多克大公知道,这是国家之急。一旦国家的贸易线因为他的原因出现问题,那么他的政治生命就结束了。因而他很快的批复了军中将领以及商人代表们的提案。当这个男人签署“同意”两个字的时候,感觉到了一丝虚弱,他突然觉得一股滑稽,因为他知道,他自己的这个“同意”毫无分量。现在下面的人已经不需要因为政治上的要求而放弃自己一丝一毫的利益了,他的这种同意只是走个过场。因为那些下面的人需要让民众相信,他们在做的事情是法律允许的。
这很像以前人们像对待女人一样的对待教皇,人们承认他们的权威,但是却只是把他们当成一个写救赎券的老头子。
得到了允许的将领们在商人和政府的双重支持下迅速的组建了海军部。其实之前就有专门的海军机构,不过那只是一些商会的保卫机构,里面有一些大大小小、良莠不齐的船只,各个时代的都有,从古老的三列桨战舰到新兴的船帆战舰,从大型驳船到小舢板应有尽有。这简直就是一个海军历史博物馆。
海军军部成立的时候,将军站在码头的观礼台上视察了一下他的海军。这次小小的阅兵很失败,那些嘻嘻闹闹的水手、渔民和海防队队员们仿佛并没有把自己当成真正的士兵,他们热热闹闹的把自己的船装点一新,吹吹打打的驾驶着船从面色铁青的将军面前的海面招摇而过。
在他们经过的时候,有些船只的水手唱起了欢快的酒馆歌曲;有些船里的渔民们拉开了一面横幅,上面写着‘将军你好’;有些人则专门为这次阅兵聘请了一个唱诗班的小男孩,在路过观礼台的时候小男孩们唱了一首圣歌,结果领唱的教师晕船,吐得昏天黑地,那首圣歌也草草收场。
当时将军回头问了问他自己的一个副官:“这群混蛋遇上斯瓦迪亚人的舰队会怎么样?”
副官看了看,面无表情的说:“喂鱼。”
将军点了点头:“你跟在我身边施展不出你的才华的。军部接收了几个斯瓦迪亚海军留下来的俱乐部和海军会馆。我准备成立一所海军学院,场地和资金差多少跟我说,我帮你想办法。人员你自己给我整,我没有别的要求。我给你三年的时间,那之后你要每年像我妈妈的老母鸡按时下蛋一样给我把兵练出来。”
这个副官也就是后来的亚伦海军军校的校长。他当时对这亚伦海军将军发了誓,并且把自己的训练期限从三年压缩成了两年。
这个男人现在正站在海军学校的门口,他带着标准的海军软皮帽等在那里。这一天是报道的日子,有很多新生将会进学校,但是更重要的是,有一批杰尔喀拉大学转学过来的师生将要今天到达。并且这一批人里面,有几个斯瓦迪亚人。海军军部对他接收了一批杰尔喀拉的大学生没有意见,军部原文是:“这批人里的学生里面懦夫不要,病秧子不要。别的只要考绩合格,就尽量吸收入海军。这批老师给他们比杰尔喀拉大学更好的待遇。至于里面的几个斯瓦迪亚人,你便宜处理。”
校长默默的思考着便宜处理到底给了他自己多大的自主范围。
当一架马车停在校门口的时候,几个人打开车门跳了下来,校长身边站着一个人,这个人是以前杰尔喀拉大学过来的,他提前到达了这里协助校长迎新。这个春天他都在海岸线上收集资料,用来计算这个橙子般的世界的半径。而刚从马车上下来的几个人却享了一个春天的福。这让这个男人满腹怨念。
他轻声的对校长说:“校长,可以奏乐欢迎了。演奏我为您挑选的那首。”
校长回头对这个人说:“萨贝尔老师,你真的觉得演奏这样的歌曲合适吗?您自己可是斯瓦迪亚人呢。”
这个人说:“合适,只有这首歌能演奏出海军的军魂”,他停了停:“以及整个罗多克海军的主要目标,不是吗?”
校长眼中的光芒微微的动了一下,不再多说。他不看背后的乐队,举着胳膊招了招手,背后的乐队开始演奏了。
当父亲和西撒以及哥布林从车上跳下来的时候,一阵震天动地的音乐声传来,他们大惊,不知道怎么回事。回过神来才发现原来是学校的人在欢迎自己。哥布林还有我父亲觉得脸上有光,于是招手对那些人示意。
这个时候父亲发现西撒一脸诡异的微笑。父亲觉得很奇怪,问西撒:“你笑什么啊?”
西撒看了看左右,把父亲拉到一边,“你知道现在正在演奏什么歌曲吗?”
父亲说:“不知道啊。”
西撒几乎笑出来:“《大刀向斯瓦迪亚人的头上砍去》”
父亲:“?!”
只有哥布林,依然带着得意洋洋的微笑,冲着整个乐队缓缓的挥着手。




山那边的领主 第七十六章 海军学员阿卡迪奥的故 2
在夏末之前,父亲看见了海。
早在杰尔喀拉的时候,西撒就约过父亲去海边,那个时候父亲人生地不熟,又忙于与库吉特人打架,无暇出门远游。虽然在之后与库吉特人取得了和解,却又遇上了市民与学校的冲突,所以一直没有抽出时间去海边看一看。
当然,父亲看见海的时候并不是去游山玩水的。像那种去温泉谷度假的机会以后会越来越少了。父亲去海边的时候没有一丝一毫浪漫安逸的气息,而是一群精疲力竭的小伙子被一个骑马的教官呵斥着进行野外拉练。当他看见一片是亮堂堂的海的时候,惊奇的瞪大了眼睛,传说里面的海洋就这样无限的在他面前展开了,父亲背着帆布大包,几乎要叫出来。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流下来,他咧嘴笑了起来,想跟旁边的人大叫他的发现。这个时候教官纵马过来,骂道:“别东张西望的,回到队伍里去!”
那个时候父亲和西撒并排跑在一起,背着一个用皮带困住的包裹,包裹里面装着一条大毛毯,一柄军用锄,一袋海獭皮做的水壶和二十斤面包干。这些东西被在身上不是特别的重,特别是对于年轻人来说。但是如果背上这种东西从早跑到晚,用西撒的话来说,就是:“我宁愿回杰尔喀拉与市民打架,打到天荒地老都行。”
这种生活上的巨大改变让杰尔喀拉来的大学生普遍的感觉到难以适应,他们怀念早上温暖的被窝,怀念闲散的校园气氛,怀念城里相好的姑娘。他们并不是主动报考军校的学生,他们只是厌倦了无穷无尽的斗争,想找一个世外桃源好好的做一做课业,但是没有想到却沦入了一个这么严酷的地方。
就在那天迎新之后,父亲和他杰尔喀拉大学的同学只是抱着一种转学的态度。亚伦没有经历过焚毁,学校的旧址又是斯瓦迪亚占领军修筑的,所以没有像杰尔喀拉那样显得外表光鲜而内部却空间狭小。这里的建筑比较类似于苏诺城里的旧城区,古朴大方,多采用石头修筑,内部空间广阔。这种房子并没有过多的考虑建筑成本,只是是尽量的修筑成耐用、美观甚至艺术的模样,看起来让人赏心悦目的。夕阳下的亚伦城显得很厚重,鳞次栉比的街市一直延伸到很远的地方。地平线上微微的亮着柔和的光,人们说,那里是大海。
父亲到达的当天晚上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就睡觉了。他打算第二天睡到中午,然后去亚伦城里转一转,采购一些生活品。他们从维鲁加出发的时候,将军家的女仆们很伤心,她们很喜欢这个和和气气的少爷。她们给他煮了半篮子的幸运鸡蛋,用燃料涂得五颜六色,让他在路上吃,说是吃了之后逢凶化吉。在路上父亲把这些蛋分给周围的人了,这里面有一个是亚伦海军学校雇来的向导,这个人得到小礼物后很高兴,他告诉我父亲,要买东西的话去码头上找。
每年都有很多走私货被码头的检察官查出来,然后这些东西会被登记入库,当然,这些东西不会就这么的退出舞台,几个星期之后,你就能在码头周围的小贩子手里面发现这些东西。
“物美价廉”,那个男人强调了一遍:“绝对物美价廉”。
父亲听说一把精致的诺德小手斧在市区的铁匠铺里面要卖上30个第纳尔,但是在码头的黑市上,20个第纳尔就能拿到。这让他决定在买生活品的时候直接去亚伦码头上碰碰运气。西撒和他睡在一起,说他第二天要去帮他的父亲去给几个故旧送礼物。两个人忙忙碌碌的收拾了一番,就草草的睡下了,两个人聊天越聊越困,不久就睡着了。
好像刚睡着,一声尖锐的长号声就把大家惊醒了。父亲一脸迷茫的醒过来的时候,听见楼下有人高声喝道:“紧急集合!紧急集合!”
父亲把外衣披在背上,盖住肩膀。然后走到窗户边上看看下面的动静,他看见了旁边的一些学生楼的窗户已经星星点点的亮了油灯,里面的人正在忙忙碌碌的开始下楼,楼前面有几个穿制服的男人正在高声的叫着号,他们的旁边有一个助手给他们掌着马灯,前面各自聚集了一批学生乱糟糟的站在一起。西撒这个时候躺在床上声音萎靡的问道:“外面干什么呢?吵吵闹闹的。”
“我不知道,有个人在喊紧急集合”,父亲回答道。他知道这是军校,所以他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那些军校的学生。他自言自语道:“我们大学部的来到这边,那些读军校的家伙们会羡慕我们的吧哈哈”。
西撒打了一个哈欠:“但愿不要打搅我们的生活就好,这种紧急集合是真麻烦呃。我正睡觉跟酒吧女招待亲亲我我呢,就被吵醒了,真见鬼。”
父亲笑了笑:“我在苏诺的时候就听人说亚伦的姑娘长得好看呢,安顿好了之后你可以去试试运气啊。”
这个时候,走廊里面响起了呵斥声,一个脚步由远及近,“你们这群混蛋!磨蹭什么呢?没看见别的楼已经出来集合了吗?!都给我起来!”
父亲和西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他们看见了对方脸上相同的诧异:“我们也要集合?”
走廊里面的声音越来越大,乱糟糟的询问声,跑步声和敲门声穿了过来。父亲说:“我们出去看看吧?”
1...3738394041...28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