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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那边的领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eskimol
西撒用被子蒙住了头:“没事,一定是有人弄错了,我们根本不是军校生。继续睡觉吧。”
父亲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一阵剧烈的敲门声传来:“里面的人出来!快点!紧急集合!”
父亲在之后的一个多星期里面被彻底晒黑了,他无比的怀念起杰尔喀拉了。在这里他面对的情况是休假取消、不定期紧急集合、外出需要请假,一周不超过半天。
杰尔喀拉的大学生不止一次的找跟他们一起来的教师反映过情况,军部的人给他们开出了一张单子,告诉他们:“你们进入学校开始,我们就用军官的标准来要求你们了。当然,如果你们只是想做一个大学生,那么就填下这张表,然后你们在杰尔喀拉怎么样,以后还怎么样吧。”
第一天,就有一大半的人投了申请单,这些人回来的时候脸色都有些阴郁,有些人居然把自己的申请单拿回来了。父亲很奇怪:“他们不让你们申请吗?”
被问及的人大多闪烁其辞:“没有```没有,我们再考虑一下吧。”
父亲没有多想,他觉得不需要考虑。一个月以来的折磨让他快要发狂了,萨贝尔在第二周开课的气象课上笑岔了气:“先生们,你们现在简直就是萨兰德人运来的黑奴了”。这让大家根本笑不出来,他们听人说过这样的奴隶,被萨兰德人从大沙漠的那边用绳子栓成一串带来。这些人身材各异,有高大壮硕的,也有骨瘦如柴的,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干活很勤快,而且很少说话。这些奴隶的生活要求极低,一点点米和一天半升的果子酒就能活下去。因为罗多克的劳工荒,越来越多的人愿意花高价从萨兰德的奴隶贩子那里买来这种黑奴了。
当萨贝尔笑话自己的时候,西撒和父亲已经吃够了苦头。他们被逼着每天早上跑十公里去城外,从黎明开始跑出去,然后被等在那里的农夫用牛车拉回来。最开始的时候,根本不能保证所有的人到达,有些人在路上就大喊大叫着要回去,换回来的只是教官的教鞭和“懦夫”的训斥。教官告诉他们,拉练要持续整整三个月,这让父亲感到绝望。
所以,在推出政策出台后,父亲跟西撒商量着去申请。
这天下午,当父亲坐在凳子上对着一个教官说自己要推出的时候。教官面无表情的给了他一张表,他说还有一个同学要一起退出的时候,教官微微笑了一下:“让他自己来”。
父亲于是坐到一边去开始填表了,一个士官走进来跟教官打招呼:“杰尔喀拉来的少爷们还剩几个?”
“十来个吧,这位也马上走了”。
“哦,这种拉练强度是太大了一些,难怪有些人要被吓跑了。”这个士官拿起一份退出申请表说。
“没办法,上面来文件,说懦夫不要,软蛋不要。为了把这种人快速的甄别出来,只能加大强度了。不过我们已经照顾他们了,我当时拉练的时候可是自己走回来的,现在基姆校长给他们配了牛车。”父亲的教官说着。
父亲听到这里的时候愣住了,他这个时候才知道了之前的那批人为什么会又把自己的申请拿回来。原来在这些军官看来,受不了训练之苦的人都是懦夫和软蛋。这让父亲觉得很不公平,因为这种训练不是他们要求加入的,如果是自愿接受训练,然后又中途而退,这才是懦夫;他们根本就是被迫开始训练的,现在不过只是矫枉过正,怎么能算软蛋呢?
那个教官注意到了我父亲愤懑的眼神。
“有什么不对吗,先生?你只用把你的申请理由和名字写在最下面,那么明天你就可以舒舒服服的睡到早上八九点钟去上课了。然后就像你跟我提过的,你可以去逛一逛亚伦的黑市,我认识几个朋友,可以帮你很便宜的弄到一些你在别处弄不到的东西。当然,你也可以去城里找一找漂亮的姑娘来安慰你那躁动的青春。那不正是你想要的吗?签吧。”
听着这些满是揶揄的话,父亲把羽毛笔捏在手里面,在心里面犹豫着,签吗?
这个时候,教官叫了一声“下一个”,西撒喜气洋洋的走了进来。
当晚,父亲和西撒相对无言。
旁边的一个休息室里面传来了前杰尔喀拉大学学生们的欢呼声,那些人虽然被人称为懦夫,但是他们很快的克服了心中不快,在退出申请上填写了自己的名字。这些人从大学周围买来了饮水饮料,用简单的火腿和各自搜索来的各种小吃食开了一个简单的聚会,用来庆祝自己的重获自由。
整个大学里面只有两个人在最后一刻吧申请表撕了个粉碎,罗多克人西撒和斯瓦迪亚人霍.阿卡迪奥第二。
在之后的几个月里面,当大多数人的脸开始变回正常的颜色,只剩了两个人的皮肤在今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面保持着黑色。这让哥布林很容易的就能看出来那两个人是不是逃课了。因为在讲台上,很轻松就能看见两个黑点在人群里面左顾右盼,少那么一个是很显眼的。
三个月后,在淘汰了一些不合格的学员后,第一批一百人的学员在大礼堂里面接受了基姆校长的欢迎致辞。
“学员们,在过去的三个月里面,你们从接近两百人的新生之种脱颖而出。你们是最优秀的一百人。我在你们开学的时候并没有举行这样的欢迎讲座,因为那个时候我并不把你们当成我的学生。我坦白的告诉大家,这所大学里面,可能我的文化程度最低。我最早只是一个码头仓库里的会计。我经历过很多事情,可能大家也知道。我当年是在杰尔喀拉被北方的侵略者焚毁的时候逃出去的。因为没有海军,整个杰尔喀拉的士兵和市民被困死城中,酿成了这场悲剧。这种悲剧不能重演,这就是我来当这所大学校长的原因”
“大家知道,这所大学跑开与其他大学共有的特征之外,还有它独有使命,那就是,它将是公国海军的摇篮。诸位在此,现在都是我的门生,你们是未来海军的希望。”
“但是我要事先告诉你们一件事情,那就是并不是你们所有的人都能走到最后。在今后两年的时间里面,你们将接受的考验一点都不必过去的三个月少。我要像一个铁匠把渣滓从铁矿里面一锤子一锤子打出去一样,把你们之中不能胜任使命的人淘汰掉。我可以告诉你们,在两年后,只有二十个人能登上为你们准备的船。”
“大家知道吗?这批船上,每艘船里都将配备三十二名熟悉水性的水手,这些人正在被从沿海那无数的渔村和港口内无数的酒馆里面选拔着;造船的木料是使用的专门从诺德采购的结实的杉木和从维基亚运来的雪松,同时我们聘请了北海最有经验的工匠来为你们打造了最优秀的船;而我国的水手将为每艘船装备上最轻便的风帆,最灵活的舵盘和最具威力的抛石机。”
“什么我们都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现在的问题是,你们要用尽全力的去冲上去,去抢到属于你们的船。我现在就告诉你们,你们其中最优秀的十个人将成为这些船的船长,紧随其后,将出现十名大副。剩下的人将同样被授予船长或者大副的职位,但是他们将不会得到政府配给的战船,他们只能在岸上等待机会。我想,这对于一个想要建功立业的人来说,是一件最难受不过的折磨不是吗?”
“好吧,我要说的就是这些,希望你们能牢牢的记住自己的使命。然后,欢迎大家加入海军。”
这个时候传来了起起落落的掌声。
基姆接着说,“现在跟我一起发誓吧。来,跟我念,‘吾将忠于吾国,吾将死卫吾土’”
父亲跟着一群人发了誓言。“吾将忠于吾国,吾将死卫吾土”
基姆校长接着说:“发誓人,基姆。”
乱糟糟的一片声音,父亲听见后面传来了“发誓人,西撒”,于是跟着说了句“发誓人,霍.阿卡迪奥第二。”
基姆的身边来了一个人,轻轻的跟他说了两句。校长点了点头,大声的说
“霍.阿卡迪奥第二,散会后你留一下。”





山那边的领主 第七十七章 海军学员阿卡迪奥的故 3
基姆校长知道这个时刻总会来到的。
从他知道杰尔喀拉大学来的人里面有斯瓦迪亚人开始,他就知道,这个时刻总会来到。那就是罗多克人可以接受一个斯瓦迪亚人作为一个学生进入罗多克的教育系统,但是真的很难接受一个斯瓦迪亚人作为一个预备军官在首都晃悠。这个国家的人在十多年前才刚刚的入侵过罗多克,现在让这个国家的国民进入军事系统,这份政治风险,是谁都不愿意去承担的。
而且,根据资料上说的,阿卡迪奥家族居然是斯瓦迪亚的贵族之家。翻阅了这个学生父亲的资料之后,发现这个人是一个罗多克人。事情至此,很多细节已经不需要推敲了。人们在脑海里面自然的推演出了一个故事:试想,什么人能够在战争中由罗多克人摇身一变成为一个斯瓦迪亚贵族呢?毫无疑问,叛徒。
在霍.阿卡迪奥第二进入学校之后,关于怎么处理这个身份敏感的学生的问题,就成了基姆校长头疼的一件事情。他知道不能把这件事情上报,那样的话他肯定会被上级斥责为“无能”,因为上司已经告诉让他‘便宜行事’。他只能自己去考虑怎么解决这个问题。但是一旦处理不好,他就会惹上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虽然有一个和他出生入死过的将军保着他,他也是不敢拿自己的前程开玩笑的。
基姆设想过的最好的情况,就是严格的训练让这个斯瓦迪亚小子知难而退。这样对大家都好,他照样像以前一样念书,几年后拍屁股回国。而军校则不会因为培养他而陷入诸如泄露军事机密的丑闻。
但是很不幸,杰尔喀拉大学的学生总共就留下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这个倒霉的斯瓦迪亚人。唯一让基姆省心的就是另外一个留下来的大学生出身良好,其父是维鲁加文化界的知名人士,还曾在战争中参与过对敌后宣传的策划。
在欢迎致辞上,基姆在说完了自己的想法后,他的一个副官提醒了他,应该乘着这个时候把斯瓦迪亚人挤出去。现在如果不这样做的话,以后只会越来越困难。基姆想了想,这样对一个真的打定决心要留下来的人来说,的确显得有些残酷了,但是他无能为力,他只能照做。
基姆在自己的石头屋子里面等着阿卡迪奥。他不是很习惯自己的这身礼服,这种衣服显得过于宽大,走路的时候,感觉就像是偷情的时候被男主人发现,用窗帘子把自己围了起来匆匆逃跑一般。想到这里,基姆就会不耐烦的扯一扯自己的衣服,好像要把衣服更加紧密的贴在自己的身上一般。他喜欢军队里的便服,用粗布缝制得有棱有角,穿起来很精神,很有男子气概,能让他觉得自己还很年轻。但是他现在身为一校之长,这种威仪却是他自己必须摆出来的,穿一身便服固然显得干练,但是却容易让人生轻视之心,他知道有一句谚语:“国王之所以为国王,不过因为他貌似威严”。
还在为服饰发愁的时候,基姆听见了敲门声。他最后一次调整了一些自己的表情,然后清了清自己的喉咙:“进来吧”。
他的副官领着一个小伙子走了进来,这个小子穿着一身新学员的制服,把海军军部配发的软皮帽拿在手里。基姆心里涌起了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他自己要做的是把这顶帽子夺回来呢。
“校长先生,请问找我有什么事情吗?”,霍.阿卡迪奥第二毕恭毕敬的问着,基姆注意到,他捏着自己的帽子,显得有些窘迫。这种窘迫让基姆在自己的不露声色里享受到了一种居高临下的快感,这种快感很快变成了一种对不谙世事的小伙子的好感。基姆露出了和善的微笑,右手指了指他面前的凳子,示意我父亲坐下。
在我父亲坐下来的时刻,基姆拿起了桌子上的文件,好像在仔细的审核着里面的内容。他把那份文件捏的哗哗直响,然后在拿起一幅眼镜架在鼻梁上,再仔细的看了看。终于,基姆好像看出了什么眉目。他从眼镜上面看着我父亲,好像要把他看透一样。
“令尊是罗多克人是吗?”,基姆问了出来。
听到这话,我父亲在心中就有些难堪。因为往往有人问起这问题的时候,紧随其后,就问再问他“令尊是斯瓦迪亚领主是吗?”,这两个问题父亲都能给出肯定的答案。但是他知道,别人真的要他回答的是这两个身份是怎么转换过去的。
我父亲想了想,点了点头,然后不等校长发问,他就接着说:“他现在是一个斯瓦迪亚的领主,我家的封地在苏诺附近,先生。”
基姆感到了一丝丝的慌乱,因为他准备问的第二个问题还没有出口,对面的这个小子就已经给出了答案。基姆有了种迟疑,好像对面的这个小子知道他在想什么。这让基姆觉得自己很像一个戏法被拆穿了的蹩脚江湖艺人那样,显得很窘迫。
“好的,小阿卡迪奥先生。从你的话里面,我好像能感觉出一种身份上的困惑。那么我们开门见山把,其实你既然出生领主之家,就应该能知道,领主是国家很重要的一个部分,对每个国家都是如此。你现在也应该知道,你选择要加入的,是我国的海军,罗多克的海军。十几年前的战争可能你没有经历过,但是你应该知道它有多残酷。那么,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假如:假如有这么一天,罗多克与斯瓦迪亚出现了冲突,你将如何自处?你的父亲将如何自处?”
我父亲一句句的听着基姆的话,突然觉察到了一种巨大的压力笼罩住了自己。他被单独点名留下来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被人劝说退出的打算了,他知道这是非常可能发生的事情,他跟西撒说了自己的想法,西撒耸了耸肩:“你被撵走了,我就跟着你走。这样是别人自己不用我们,不是因为我们是懦夫才逃跑的。这样也好。”
父亲已经做好了打算,只要对面的人给自己一个看得过去的台阶,他就马上就坡下驴。但是现在他知道,一旦自己离开,就相当于默认了自己的父亲对祖国的背叛,并且也承认了自己在关键时刻会站在别国的一边对抗自己的同胞。这让我的父亲不能等闲做出决定,这会给自己的家族蒙羞。
“校长先生,我不知道我的父亲会怎么办,我想,一个人被夹在两国之间是多么的尴尬我想您不会了解的。我的父亲给我讲过他的故事,他那充满辛酸的故事。他给我说过,他当时只是一个少年,为了报答他老师的恩情,所以投奔了北军,但是他还不知道山谷惨案。以我对他的了解,如果他知道了山谷惨案的始末,他是不会追随斯瓦迪亚军队的。”
“哦?难的,没想到你居然还知道那场屠杀。我听说贵国的教科书已经不承认了呢,只要一代人不到的时间,恐怕贵国的年轻人就不会再知道曾经有几千个农夫被人挖出了眼珠的吧。”
已经十多年过去了,基姆依然不能忘记这种伤痛。前几天,基姆刚刚出席了一个老疯子的葬礼,这个可怜的老人曾经是亚伦城知名的领主,就是那场惨案毁了这个男人。他后来因为愧疚和恐惧得了疯病,十几年来都住在修道院里面。上个星期他被人发现死在自己的床上。大多数经历过战争的亚伦城的将领们都参加了这个老疯子的葬礼,人们在葬礼上重新审视了十几年来的努力,默默的发誓要不惜一切捍卫这来之不易的自由。
当时基姆就站在送别的队伍里面。海军将领特拉.伊诺尔就站在他身边,将军没有转过头,只是轻轻的问,“基姆,你的学校筹建的怎么样了?”
“将军阁下,已经开始正常运转了。杰尔喀拉来的人员补充非常及时。”
“恩,很好。看看这个老可怜吧,没有强有力的军队,我们的国家就会继续挨打,像他这样的悲剧就会继续上演。你要知道你任重而道远。”
“是的,将军阁下”。
“校长先生”,父亲感觉胸腔里面涌满了沸腾的血,因为他感到了基姆在脑海里面已经把自己和自己的家族绑在了耻辱柱上面,虽然他说的话很客气,但是每一句话的背后,都是不信任和斥责。“我以我家族的名义发誓,我们热爱罗多克。我不知道您是否知道,我父亲在罗多克与斯瓦迪亚交恶的那段敏感的时间里面,在罗多克需要的时候,毫不犹豫的参加了支援罗多克的志愿军。我不知道当时斯瓦迪亚有多少人有这种觉悟,去保护罗多克。您要知道,对于我们来说,从来都是视罗多克为亲人国家的,但是现在我的祖国又是斯瓦迪亚,这种双重效忠让我的家族备受猜疑。但是您要知道,我的家族不会干对不起斯瓦迪亚的事情,就像我们不会干对不起罗多克的事情。我知道,如果我退出了海军,那么我只会被猜疑,被人认为我心中有鬼,被人误以为我和我的家族都是一群不知道同胞和故国为何物的叛徒。所以,我会继续留下来的,校长先生,您赶不走我的,我要留在海军里面。”
基姆听着这个小伙子滔滔不绝的激动演讲,慢慢的露出了会心的笑容,基姆在心里想着:“不错,这才是真诚的家伙,有朝一日就算作为敌人出现在战场上,那他一定是一个令人尊敬的敌人。”
基姆等着父亲说完话,等着他脸上的潮红慢慢的退到脖子以下,才开始说:“好吧,小阿卡迪奥先生,你的话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当然,我会去考证你的话里面的内容的。所以如果你在撒谎,你最好现在就承认,不然被我查出来,你非但不能呆在海军里面,还会失去荣誉。你能找到一个你的担保人吗?这个人如果是罗多克人就好了,最好还要有一定的社会地位和正式工作。如果你确信你不会让这个人蒙羞,你就找他当你的保人吧。”
父亲想了想,说:“这个人是我父亲以前的战友,曾在前线作过战的。而且他很支持我加入海军的。让他来当我的保人可以吗?”
“哦?你认识军队里的人?那就好办多了,这样,你让他去海军军部一趟。我会专门的给他安排一个书记官,告诉你父亲的战友,一个月内找一天,在上午九点到十点之间到亚伦城的旗舰街11号去。他去之前你提前两天,不,提前三天来告诉我一声。还有,让他记得带上士兵证,当然,万一他要是个士官什么的,就带上军官证吧。还有他居住的城区巡检处开出的证明,他所在工作地的行会证明或者供职证明,然后就是他家的人口构成什么的。”
父亲微微的抬了抬手,打断了校长掰着指头数的程序:“校长先生,恐怕我的这位担保人无暇来亚伦为我作证的。”
基姆皱了皱眉头:“他是谁?有这么大的面子吗?你要知道,这件事情事关你的学业前途,是重中之重的事情,不要怠慢。”
基姆多年的从军生涯让他认识了很多人,特别是海军上将伊诺尔。同时,他经常出入军官俱乐部,在那里他认识了很多亚伦的中低级军官,依靠和他们的良好关系,基姆觉得自己是一个“吃得开”的人。所以对这个斯瓦迪亚人的父亲的战友,他并没有什么顾忌。基姆觉得这可能是亚伦城的一个退伍军人,现在估计开了一架经营惨淡的酒馆或者商铺,当然,也有可能在某个地方当起了农场主。很多军人离开军队后都是这样的。
最后,处于礼貌,基姆还是不抱希望的问了一句:“对了,你的这位长辈在哪里供职呢?他叫什么名字?”
父亲愣了一下,他知道加西亚伯父在维鲁加是一个有名的将军,但是他不知道伯父的名声在首都是否响亮。
父亲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话,简单的说明了自己伯父的身份。说完的时候,他发现,基姆校长的眼睛一点一点的睁大了,把额头挤出了一道道皱纹,好像要把脑袋上的大气层都要顶高了那么一寸。
“我的伯父是维鲁加最高守备长官,加西亚.尤.李兰加斯洛将军。”




山那边的领主 第七十八章 海军学员阿卡迪奥的故 4
伊诺尔上将接到了一份报告。
这份报告发自亚伦海军学校的校长办公室;
在黎明前被一个穿白制服校工揣在了兜里,他在早饭之前把信件丢进了学校的传达室;
传达室的卫兵把这封信检查了一便,塞进了最早路过的一辆邮车;
这辆邮车在亚伦的街道上左转右拐,终于到了一个邮件中转站,把几个邮包像米袋一样丢了进去;
中转站的人员优先把盖有政府公务邮件邮戳的信件挑拣了出来;
一个骑马的男人在中午的时候到邮件中转站报了道,拿走了二十多封邮寄给政府部门的信件;
这个男人倍道兼行,一路奔着政府内城跑去。在内城门口,他把信件交给了一个值班人员;
这个值班人员刚刚喝完了下午茶,他看了看信封,地址上面写着海军部;
海军部的秘书在下午下班前最后一次检查了一下邮件,发现了一封新来的给将军的信件,快要下班的他心生了一丝不快,他迟疑了一下要不要明早再把这封信交到办公室去,思前想后,他觉得工作是逃不掉的。无奈之下,他只好整顿了一下精神,敲了敲将军办公室的门;
最后,伊诺尔先生的声音传了出来:“进来吧。”
伊诺尔正在换下自己穿得笔挺的军服,他胸前的一排扣子已经被解开,现在他正在慢条斯理的把袖口上的几颗束边的牛骨扣子解开。这个时候他的秘书进来告诉他有一封信件时交给他。将军不愿意耽误时间在陌生的信件上,他示意秘书可以打开这封信然后自行处理。
秘书点了点头,一个职业性的微笑,准备退出去。在他马上就要消失在墙壁那边的时候,伊诺尔还是忍不住问了一下:“从哪里邮来的?”
秘书毫不迟疑的展示了自己对文件的记忆能力:“亚伦海军学院校长办公室,将军阁下”。
“唔”,伊诺尔努了努嘴,向上吹了吹自己的打理得整整齐齐的胡子。“你还是把信给我吧,今天辛苦了。你可以去休息了。”
“是的,将军阁下。我将一直在隔壁,直到您回府,您随时可以召唤我”,秘书不失时机的推销了一下自己的责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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