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的明穿日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宁小钗
沐夫人目光很自然的转向了正和青霜窃窃私语的红叶,心说认这丫头做干闺女是势在必行了,干脆连青莲那丫头一并认了,如此那小子连带成了我的干儿子,凝雪和青霜的干哥哥,就不怕有人为此再说三道四了。
话分两头,徐灏自然不知沐夫人为了女儿而煞费苦心,要是知道了也得赞一声姜还是老的辣。
到了外院沐昂带着他七拐八绕的来到一间小院前,徐灏四处打量了下,认出旁边的院子是蒋嵩住着的,这蒋嵩为了省下银子又贪图沐家的伙食,一早就独自搬过来住了。
话说蒋嵩的妻子去年初病故了,家里还有个二十多岁没成亲的独子蒋文章,自小不喜读书就爱和临近村子里不三不四的泼皮们厮混,嗜赌如命,一年倒有半年不在家,蒋文章有一桩优点,处事明白讲义气,但有时也糊涂犯浑,一旦喝醉了比起他爹还要无赖。
自从蒋嵩当日和刘老实打了官司后,在学府里可谓是斯文扫地,被批了个劣评。就有人趁机拐了他一大笔放长落的银子跑了,差不多是蒋嵩半生的积蓄,气的蒋嵩又日日到刘老实家门前大骂,骂了半个月就把刘老实那卧病在床的母亲给气死了。
徐灏心里不平,因此有意教训下蒋嵩,问题是他不好自己出面,自是把念头打到了沐昂的头上。
天色黑漆漆的乌云遮住了月亮,伸手不见五指,沐昂领着徐灏径自进了门,似乎觉得这样做很有趣,沐昂走着走着猫着腰蹲在了窗户下。
徐灏也一时童心大起,有样学样的靠着墙根,二人一起悄悄抬起头,夏天窗户都是掀开的,用一根木棍支起。
就见炕上坐着四个小厮,两个十一二岁两个十四五岁,围着小矮桌正在说笑吃酒,徐灏认得都是沐昂身边的书童,叫什么侍笔砚墨品书铺纸。
桌上放着一瓶酒,几个碗碟,一盘羊肚子,一盘红烧鱼,一碗清炖肘子,还有两碟子干果。此刻年纪最大的书童侍笔对着年纪最小的书童品书,戏道:“好淫妇,今日一整天哪去偷懒了,不见个鬼影。”
品书因吃了几杯酒,俊俏白皙的脸上多了几朵红云,张口骂道:“放屁,我一直守在茶房里,谁偷懒谁就是乌龟?倒是你寻我作甚?难道要与我做半日的孙儿?”
另两个书童哈哈大笑,侍笔年纪大脸上挂不住,骂道:“你个淫妇,竟敢回嘴!我寻你,自是要日你的屁股。”
说完一把按住品书躺在了炕上,张嘴就亲,一连狠狠的亲了四五下。
品书用手把他推开,叫道:“我是你想亲就亲的?赶紧滚开,念在你大的份上不好骂你。没良心的用力干嘛,把人家的牙花子都给磕破了,头发都整乱了。”
窗外的徐灏受不得刺激,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瞧沐昂,正津津有味的继续偷看呢。徐灏无语的摇摇头,暗道这小子将来一准不是什么好鸟。
里头的侍笔得势不饶人,继续戏弄品书,伸手在他身上乱摸,终于把品书惹火了,狠狠的一脚踹在了桌子上,唬的两个看热闹的书童急忙把酒瓶子扶起来,埋怨道:“酒都洒了,要闹你们俩去隔壁屋里闹去。哎呀我的衣服被酒渍污了,你赔我。”
“谁让你们袖手旁观的?活该。”品书张口骂道,气的又是一脚,脸色通红。
侍笔见状笑道:“我逗你呢,这就恼了?”一说完不由分说,扑过去再一次把个品书死死按在炕上,尽力往他口里吐了一口吐沫,又使劲把他的头发揉乱了。
“死淫妇不就是攀上了先生嘛?如今和咱们一起就扭手扭脚的,真当你得了抬举有了身份?再敢不从,老子赏你一嘴的浓精。”
两个书童都被侍笔的话给逗笑了,站在炕上拍着手起哄。
品书挣扎着起来,气道:“耍便耍,笑便笑,干嘛恶心的口水吐了人恁一口?”
侍笔嘲笑道:“口水你都不知吃了多少,我的就嫌恶心?好!今晚我要不叫你当场给老子品箫,我就不是人养的,只一味干粘!”
窗外的徐灏至此听不下去了,更不想看见恶心的场景,用手使劲推了沐昂一下。
ps:此乃小钗的恶趣味,大笑三声!若是大家不投推荐票的话,哼哼!反正我什么都敢写。
敬礼!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八十九章 人算不如天算
看不下去的徐灏硬拉着沐昂返身而回,蒋嵩和品书有一腿确定无疑,不必继续偷窥蒋嵩办事了,省的把双眼给看瞎了。
而书童之间的胡闹谁也管不着,又不涉及到女人,知道了又能如何?管天管地还能管得了男人间的爱好?
最后徐灏只能语重心长的对沐昂说道:“那是你的小厮,背着你和先生搅在一起,就如同你的丫鬟背着你对别的男人表示好感,这固然是他们自己的自由。但是作为主人家,不能再把动了心思的下人继续留在身边了,因为最重要的忠心成了问题,尽早放出去对大家都好,省的留出了祸患。”
徐灏不打算去告诉沐夫人,而是把选择权留给了沐昂。
沐昂低着头想了想,说道:“我不想把品书马上撵走,他没有瞒着我,都是下作先生迫他就范,品书也是迫不得已。”
原来是这样,徐灏皱着眉头觉得此事颇为棘手了,不是私下里你情我愿,那就属于败坏沐家门风的丑事,类似之事处理的方式虽多。可又因受害者是男人事后又没抗拒,施暴者乃是有功名在身的先生,苟且的次数太多,总的来说任是谁家都无可奈何,又不好张扬出去,无非是尽快让先生自己知趣走人。
可是蒋嵩和自己有渊源,又是一个无赖,一旦被沐夫人知道了,连带着自己也会被她记恨。唉!明知蒋嵩的为人,可谓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徐灏更坚定了对付蒋嵩的信念,一定要让他自动滚出沐家,说道:“你先把小厮们打发进城,等考完了试一起出手狠狠戏弄他几回,让他没脸继续呆在去,此种人绝对不能留在你家。”
说完后徐灏不禁对沐昂刮目相看,没想到这孩子很重情义,不然大可直接跑去告状就是了,为了自己的书童,竟然瞒了这么久。
没心没肺的沐昂笑嘻嘻的点头答应,开始期待接下来的报复。徐灏把他送回住处,趁着夜色和护卫们一起返家。
到了家时天色还早,路过外堂时,就见大哥徐汶正和几位族中兄弟还有村里的后生们一起说说笑笑,徐汶神色倨傲坐在首座,大有众星捧月的家主气势。
秋香的亲哥哥李秋忍不住愤愤不平的道:“自从大公子打理外事之后,每日身边都有这些溜须拍马的帮闲围绕吹捧,这帮闲就没一个好人,富贵时当你是亲爹,一等教唆你散尽家财后,拿着好处就不见了踪影,有的人甚至落井下石,拐走家人甚至鼓动外人谋你妻女,大公子实在是糊涂。”
护卫王虎则冷笑道:“昨日他们带着大少爷去了花老龟家,吃喝玩乐的整整一天。大少爷看上了花家三女儿,打算包养整整一年,为此很大方的先赏了二十两银子,当场表示要依着堂子的规矩,明媒正娶,其中十两都被帮闲们给瓜分了。”
徐灏不惊讶李秋和王虎的见识,因村里就有几户这样的人家被帮闲无赖搞得家道沦落,这些趋炎附势的狐朋狗友永远都少不了,即使是后世依然存在。
家中长辈俱都健在,现在徐灏还不担心徐汶任人摆布,至于去花街柳巷玩成亲的把戏,连大太太都没说什么呢,不关自己的事!边走边说道:“告诉三位管家都盯着点,尤其注意库房的现银,出了纰漏拿他们是问。”
“嗯。”王虎和李秋把徐灏送到内宅门前,看着徐灏被婆子们迎了进去,转身去了。
李秋回到自家的小院,进屋给爷爷奶奶请安,把少爷的话说给了二管家李老爹听。坐在炕上吃着小酒的李老爹很欣慰,自从孙儿跟了三少爷后,整个人都变了,再不是从前的游手好闲,糊里糊涂。
“来,陪着我喝酒。”李老爹笑着招手。
不想李秋摇头道:“少爷严禁护卫吃酒,醉酒误事,我不喝。”
李老爹也不勉强,美滋滋的吃了一杯老酒,意味深长的道:“你还是太嫩,你以为少爷心里没数还得听你们的忠告?呵呵!不单单是少爷,家里上上下下谁不默默看在眼里?”
李秋迷惘的挠挠头,说道:“我不明白。”
“你就不必明白。”李老爹哈哈一笑,“由着大少爷胡闹去吧,总之将来没好果子吃。”
且说徐灏一样先是去了福寿居,给老太君请安,这古时晨昏定省一日都不能少,乃是死规矩。上至帝王下至黎民百姓只要是孝顺父母的子女都一日不敢怠慢,不管寒冬腊日夏季炎炎都得早晚两头过来探望父母。孝道已然深植汉人骨子里,不孝顺父母的人被万夫所指。这看似是走形式,实则泱泱华夏礼仪之邦,不就因为这些蕴含在孝道等礼仪中的细节而名扬四海的?连带着影响到了周围小国也跟着改变了习俗。
此时太太王氏刚刚离去,萧氏刘氏两位太太和翠桃等小姐都陪着老太君唠家常,徐灏走到老太太身边问了好。
老太太今晚显得比昨日开心些,抢着说给孙儿听,“你那表姐白白等了小半年,这下好了,朝廷要下旨立各王府的世子,册封世子妃了,不许这一年内世子私纳次妃和宠妾。没名没分的我倒要看看,你表姐还进不进王府的门。”
此事徐灏其实早已知晓,此刻装作第一次听闻的模样,故意大吃一惊,哄得老太君笑开了颜。
徐灏以前不懂皇家里的那些事儿,他最熟悉的朱高炽乃是嫡长子,自是一出生就是王府世子,毫无争议,只要朱高炽自己不犯下大错,即使他爹朱棣也不好改立其他儿子做世子,虽说朱棣一直这么打算的。
世子要继承亲王爵位,世世代代都是亲王,不像其他兄弟得一代代递减,直至沦为普通的宗室为之,那时除了一份钱粮和身份,基本和普通百姓已经无异了。
秦王府的朱尚炳虽然是嫡长子,但是上头还有个庶出的哥哥,到底是立长还是立嫡,本朝以来一直为此争论不休,要不然朱允炆也不会防着几位叔叔,朱棣也不会抢侄儿的皇位抢的那么理直气壮。
朱棣起兵后,全天下几乎都选择了旁观,已经说明不管谁来继承皇位,双方都有理,既然是朱家自己的私事,不相关的官员都不想被搅合进去,不然任凭朱棣再厉害,区区一隅之地都不大可能对抗整个天下。
因此世子的确立得由帝王和朝廷来商议然后举行隆重的册封仪式,其中亲王本人的意见举足轻重。事关王位传承,世子妃的人选自是得慎之又慎,是以这期间父母们都会提醒自己看重的儿子,说你小子最近千万别闹出什么花边新闻,省的被朝廷知道了,不但你爹妈相中的儿媳妇会失去了正妃位子,可别连你小子也因私德不修而一并被废掉。
当然,事实上后来朝廷无非就是走了形式,远在各地藩王府的家事,事不关己都懒得操心。
可话说回来,纵观明朝二百余年,貌似朱家明媒正娶的媳妇们都挺不错的。
朱尚炳和朱高炽十几岁时就都娶了老婆,徐灏打听过,都乃爱操闲心的朱元璋给亲自挑的人选。朱高炽的媳妇姓张,为人非常贤惠,知书达理,如今人远在封地,看来不日就将进京了。
这世子妃的人选不会有变化,假如是朱高炽自己说的算,就算破坏人家夫妻间的感情,徐灏也早把大姐送过去争宠了。要知道朱高炽可不单单是位世子,保不准将来就是帝王了呢。
二姐翠桃的事早就泡了汤,原本就是嫁过去做次妃,宗人府得事后才记档,因朱巧巧出嫁在即,对于徐家反悔秦王府也不好表示什么不满。
徐灏心说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表姐萧雨滢倒霉在朱尚炳没有担当,不敢瞒着父母把她娶回去,又正巧赶上了蓝玉案,一拖就拖到了今天。
此时母亲萧氏神色复杂,说道:“娘家为了此事急的不得了,三天两头的派人去秦王府打听动静,却进不去大门。这几天就来咱家想求着灏儿帮着出面。毕竟那丫头年纪不小了,亲人间总归推辞不过,媳妇就打算让灏儿去一趟。”
老太君笑了笑没说话,一边的徐翠桃顿时眼眸眯了起来,神色有些不善。
徐灏摇头道:“娘,萧家是想要个名分,而名分又恰恰是最近秦王府给不了的,如果直接把轿子抬到王府里,秦王府肯定不会阻拦。”
萧氏叹道:“族人倒是这么想的,都说凭着雨滢那丫头的绝色,名分还不是早晚的事儿?就连二嫂子也意动了,奈何本人不答应,说我一介江南望族嫡出的小姐,怎么能和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一样,不声不响的就送进了王府?这一辈子还有什么脸面站住脚,难道还要和那些下贱女人一起争宠不成?”
老太君冷哼道:“心比天高,得亏了还有些聪明计较,要是她没皮没脸的真去了,一准日后命比纸薄。”
萧氏赔笑道:“如今娘家也有些灰心了,都在背后骂那丫头早知如此,就不该当日偷偷跑去勾引人家世子。得罪了咱家不说,害的大家一起跟着坐蜡。现在送也不是,不送也不是,眼瞅着明年她就二十岁了,要成老姑娘了。
徐灏心中一跳,心说到了明年,大姐和二姐都十九岁了,二姐不去管她,大姐再不嫁人可不也成了老姑娘?
正在他低头思索此事的时候,老太君冷冷盯着二儿媳妇,冷道:“原来跑来求灏儿出面是假,想要把人嫁到咱家是真。你自己说!你娘家侄女是给老二呢还是给你宝贝儿子呢?”
徐灏一愣抬起头来,就见萧氏从容笑道:“媳妇的为人母亲能不知晓?自从当日之事发生后,媳妇就再没了任何念想,别说那丫头还不是天仙呢,就算是天仙也不许进咱家的门。”
这话老太君爱听,神色立刻恢复如常,点头笑道:“就该如此。不过毕竟都是亲戚,那丫头再有私心也是自小看着长大的,这样,明日灏儿你就亲自跑一趟,能玉成此事最好,总之你要尽心去办,那可是你亲表姐。”
“是。”徐灏二话不说,淡淡答应下来。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九十章 男人的德性
从福寿居出来,徐灏陪着母亲萧氏走了一段路,途中把大姐小妹要留在沐家的事说出,又说沐夫人似乎有意认红叶做干闺女。
萧氏同为母亲稍微琢磨了下,就明白了沐夫人的深意,笑道:“认干娘得送上一份孝礼,不拘多少钱,时鲜果蔬和一份心意就好。反正明日一早你就要进京,礼物的事一并交给你了,记住多买些,你作为红叶的哥哥今后也得称呼沐夫人为干娘呢。”
“知道了。”正想着心事的徐灏,没听出来母亲话里带着一丝挪揄。
他正在想着真正的父母双亲,尽管身处的时空不同,他清楚后世的父母依然健在,等他到了五六十岁时才会考虑祭拜之事,除了不能孝顺父母引以为憾外,凭着父母的退休金和存款加上自己的财产,安度晚年没有任何问题,有比自己还孝顺的姐姐姐夫在,如此来安慰自己。
这具身体是萧氏所生,而萧氏无疑是一位合格的慈祥母亲,因此徐灏很容易也很愿意把两位生母合二为一,来弥补自己的最大遗憾,当然情感上自是有些疏离,要不然徐灏也不会主动要求搬到园子里住了。
把萧氏送到卧室里,对着便宜老爸说了一声父亲安,徐灏带着惆怅返回了竹园,穿越使得他多了一份人生感悟,进了院门后很快恢复过来,把思念之情放在了心里。
竹兰和麝月迎了出来,簇拥着徐灏进了内室,任由她们帮自己脱去外衫,然后坐在椅子上,麝月走到他身后拔下簪子,用木梳轻轻梳理解放开来的长发。
把衣物放在篮子里的竹兰走过来,等着徐灏自己脱下裤子,说道:“秋香请假回家要住上几天,晴雯去了天香阁陪雨诗姑娘了。”
徐灏抬了抬屁股,把月白色的灯笼裤递给竹兰,只穿着一条丝绸短裤,闻言说道:“我姐一走,院子里可谓是山中无老虎,今晚定会聚众耍钱。说吧,晴雯借了多少钱去的?”
竹兰抿嘴一笑:“不多,不过几串铜钱,是我自己私自做了一回主,动的是你匣子里的。”
徐灏笑道:“那本来就是给你们预备的,她们偶尔为之不算赌博,随她们开心去吧。”
竹兰笑了笑把装着脏衣服的竹篮递给新来的小丫头香玉,香玉不费力的转身出去了。徐灏望着香玉的背影,说道:“她们这么大的丫鬟里,就属她最好看,长大了或许比我表姐还要更胜一筹,怎么进咱们院子里了?”
竹兰奇怪的看了徐灏一眼,说道:“这有何稀奇?就因为那丫头实在太好看,家里人才不舍得被糟蹋,送姑娘们屋里担心将来陪了嫁,送太太屋里怕容不下她,除了咱们这儿,还能送哪去?”
徐灏轻轻往后一仰头,正好枕在麝月又柔软又有弹性的腹部,仅仅隔着一层绸缎,任由一双巧手为自己按摩着头部,舒服的道:“二哥岂不是比我还老实?我成天想着占你们的小便宜,哪里安全了?”
竹兰笑着嘲笑道:“二少爷那还叫老实?屋里早有人被梳理过了,不过是瞒着人罢了。比起人家来,你那还叫占便宜?偶尔故意闹一闹的还算作事儿。这同住一个屋檐下自是免不了时时耳鬓厮磨着,大家一起生活的久了,相处的比亲人更似亲人,偶尔有个逾越无礼的时候,笑一笑也就过去了,谁会舍得和你计较?再说咱们只是个丫鬟,没资格想学那烈女传和女经什么的。”
徐灏闭上眼信口开始胡说八道,奉承话张口就来:“您可千万别这么说,你们在我心里那都是最纯洁的,和大户人家的小姐一样的尊贵。
唉!其实我倒是想把你们都永远留在身边了,可惜那只是妄想,你们也不肯啊!我一个凡夫俗子,谁会看得上眼?岂能妄图把你们这些纯洁美人都娶了?”
说完后徐灏口风一转,又开始了为人师表:“其实话说回来,几位太太屋里的事你们都清楚,不管这人本身多纯洁多善良,都会渐渐的为了自己利益而慢慢改变,甚至会改变的连自己都认不出自己,为了儿女利益而不顾一切,尤其是在命运无法掌握的时候,生与死仅仅只在一念之间。”
背后的麝月年纪还小听得似懂非懂,扑哧一笑,说道:“后面我听不明白,前面亏了你好意思说出口,我都替你羞羞脸,我尊贵你倒是别让我伺候呀!”
竹兰年纪比徐灏大,仔细想想能体会出个一二,会心笑道:“这些事大家并非不懂。可是对于咱们这些下人来说,即使难料福祸,九死一生的机会一跃成为半个主人,那就值得去冒险了。而对于我来说,能够遇到随时随地,毫无顾忌说出自己心里话的少爷,这一辈子已经知足了。唉,真想再多留在你身边几年,那该有多好,这段时日是我一生过得最开心的。”
徐灏洒然道:“你前半段的话我才不信呢,没有任何女人不希望只有一位丈夫,谁愿意与人分享?而为何要冒险?是,想要一跃成为主人是一个重要原因,但这原因的背后呢?大多数都是先身不由己的被占了身子和感情,没法子才。算了,这年月谈什么感情,再谈下去我就要沦为神棍了。至于你后半段的话也不足信,等你遇上真正喜欢的男人,我这儿一准被你视为禁锢你人的牢笼。”
竹兰仔细思索着这番意犹未尽的话,她总觉得每一次和少爷深谈之后,心灵上都会多多少少受到些震动,日子久了遇上了其他的事,看到她人沉浸在俗世里的挣扎和种种烦恼,并由此产生的愚昧混沌,就体会出自己好像变得更成熟了,有种超然于世的动人滋味。
实质上就是受到徐灏来自后世的某些观点罢了,在这古时当然显得弥足珍贵。但是徐灏本人自己都混在红尘世界里呢,人的情六欲和人该有的烦恼他都有,一件不少!
而且来自后世的他也有身为后世人的烦忧。就比方说家里所有漂亮的女孩他都希望给霸占了,动不动就为此长吁短叹,恨自己为何有良知?干嘛不把所有女人都当做牲畜来看待?玩过之后死不死的又与他何干?
竹兰愚昧的觉得今晚自己又受教育了,满足一笑,忽然说道:“秋香最近时常回家,每次回去都会带些自己的东西,又时常自己一个人独自傻笑,看来是有喜欢的人了。”
徐灏睁开眼,笑道:“这事我知道,她喜欢上了我的护卫徐忠,那小子以前干干瘦瘦很不起眼,自从练了武艺后又营养充足,个头长高了不少人也壮实了,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前院很多丫头都喜欢他。秋香现在也张开了,清清秀秀的大姑娘,再不是从前的黄毛丫头,就等徐忠家里张口求亲,咱们就送秋香风风光光的出嫁。”
对于秋香徐灏没有任何感觉,心里很为她感到欢喜,就像亲人要出嫁时一样。扪心自问要是换成了竹兰也差不多如此,可要换成了晴雯和麝月,心里就肯定不会舒服了。
由此联想到了表姐萧雨滢,徐灏心说老子才不会替你出面呢,不出手把你抢过来冷落一辈子,就够不错了。
其实他清楚朱尚炳为萧雨滢失魂落魄的,一准早就派人有所表示了,因此萧雨滢才沉得住气。
有什么了不起的,徐灏对自己说道,凝雪和刚才出去的香玉都比你漂亮,和你不分轩轾的女孩子也不少,晴雯麝月雨诗月兰等等多得是,何况未来小姨子那才是真正的绝色佳人。咦?我寻思沐青霜干啥?
反应过来的徐灏一脸汗颜,一不小心又犯了男人的通病,眼睛看到的雌性生物都自动归为己有。
徐灏当即起身,潇洒的来了个响指,“走,咱们一起游泳去。”
竹兰和麝月笑着点头,随着徐灏来到了后院,竹林随着清风来回摆动,幽静十足。一等徐灏动作麻利的跳进了温泉里,她俩携手踏着光可鉴人的鹅软石小路,慢悠悠的走到新修的池子边,两个温泉间有帷帐挡着互相看不见对面,二女快速褪去全身的衣物,羞笑着入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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