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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的明穿日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宁小钗
因此解缙柔声道:“以你的资质,苦读三年下次定能取在十名之内,三甲也非难事,去吧。”
不料沐昂不干了,嚷道:“我不敢回去,我娘肯定要揍我,可疼了呢。先生你行行好,给我一次机会吧。”
解缙被他胡搅蛮缠的给逗笑了,说道:“那行,我考你一句‘大气贵在晚成’。”
解缙哪知道沐昂别的不行,就对对子算是强项,很小的时候就有沐凝雪手把手的教他,沐昂平生又只听姐姐一个人的,为了姐姐什么都愿意干,而以沐凝雪的满腹才华,又有什么对子没教过他?
“长才屈于短驭。”几乎是不假思索,记忆力极好的沐昂张嘴就来。
解缙没法子了,自己大有深意的对子人家压根不领情,只好勉为其难的道:“不错,点你了。”
沐昂大喜之下,难得的朝着解缙一鞠躬,转身一溜烟的没影了。
刚刚端端正正写完最后一个字的徐灏抬头瞅到了这一幕,暗自庆幸自己今日卯足了全力,要不然连沐昂都过关了,自己没过岂不是得丢了大脸?还怎么有脸去见凝雪?
作为应试教育出身的徐灏,有着足够丰富的考场经验,此刻依然不骄不躁,低头认认真真的检查有无错别字,好半天长舒一口气,很有自信的站起身来。
徐灏的字一向不错算是有天赋的人,这一年来苦练毛笔进展很大,即使在行家眼里拿不出手,但是也足以应对场面上了。
解缙对他的希望很大,接过来仔细看去,眉头微微皱起,徐灏的两篇文章勉强算是中规中矩,好处是对仗极为工整,非常押韵,但全篇却无任何出彩之处。
感到有些失望的解缙抬起头来,说道:“还可以,估你文字,大约一百名开外两百名之内,大抵能被录取,可是不符本官之预期,恐怕今次不能点你。”
徐灏笑了笑,从容的道:“回先生,在下一向不喜八股文章,于此上头不曾耗费苦功。不如先生考些真才实学,如果我回答的不令先生满意,今后在下永不再踏足考场。”
解缙顿时一愣,没想到这位倒是胆量过人,竟拿自己的前途一搏,颇感兴趣的问道:“八股文章不算真才实学,那什么才算是真才实学?”
徐灏忽然笑道:“在下不敢妄评八股,我只问先生一句,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这句话对还是不对?”
“这。”这一刻,解缙神色有了变化。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九十六章 科举
徐灏此一问在解缙看来大有深意,自从汉武帝推崇“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后,儒学哲理渐渐被所有读书人所接受,并成为了天下士林中的唯一信仰,几乎每个读书人都自称是圣人门徒。
但是凡事没有绝对,昔日曾并驾齐驱的那些学派即使沉沦,也并非从此就断了传承,而是隐没于书房里供有缘人自己学习品味。
历代帝王口口声声学的是圣人学说,行的是孔孟之道,实则大多是法家的效仿者。自小除了四书五经外,学的最多的就属法家最实用的学说了,重农抑商,奖励耕战,废分封设郡县等等,或者是玩弄平衡大搞权术等更高一级的帝王之术。而很多推行变法的名臣和善于管理治下的文官以及那些执掌刑罚的酷吏则私下里时常以法家门生自居。
至于道家、医家、方技家、名家、阴阳家、农家、兵家、杂家甚至是小说家,都已经和儒家融为一体,早已是不分你我了。
自古各行各业有各行各业的传承规矩和供奉的祖师爷,除了读书人之外,哪一行当都不会供奉孔子孟子,即使全部沦为了下九流,依然如故。
因此徐灏这句话,在解缙看来就是点明了他的信仰,就如同自成体系的医官世家和天文世家,不受朝代更迭的影响一样,徐灏兴许就是其它学派的推崇者。既然徐灏觉得自己不是儒家子弟,那精不精于八股文章也就没什么紧要了。
朝廷科举又不是只有明经一科,还有进士科,明法科,明字科等。做官也非只有科举这一条路,虽说取消了明算科等实用的杂学,只剩下了文科,但那些精于算数和建筑等方面的文人,都可以经举荐做官。
就是徐灏此子此言过于胆大过于冒昧过于冲动,万一传扬出去肯定会影响他的今后,甚至稍有不慎就会被朝廷上下集体攻击,即使你不遵从儒家也得以儒家子弟自居,此乃现实。
不过人家乃是勋贵子弟,又岂能在乎文人们的敌视?即使中了进士或许也是走的武途,来自朝廷上的攻击对他的影响并不算大。
如此解缙深深看了眼徐灏,算是有些明白了,沉吟良久吐出一口浊气,了然道:“果然是有备而来。既然你擅长的是诸子百家之一,那本官也就不说什么了。如今朝廷思贤如渴,不拘任何人才皆有发挥所长的一席之地。即使不经科举而直接举荐为官也不错,而此论据即使辩论个三天三夜,也无法辨的分明,其实以你博览群书,又何尝不是读书人了?既然你非是我孔孟门下,那本官就点你了。”
你是高贵的儒门子弟难道我就是杂学下流?徐灏有些生气,解缙你是一番好意可是我不想领情。儒家儒家,代表了整个民族的精神信仰,受人尊敬却又何尝不令人憎恨?
徐灏突然一时冲动,抱拳说道:“在下学问一般,不敢妄称博览群书。但确是喜欢数数历史、地理人文、经济外交、兵法谋略、哲学美术、民生建设以及格物致知之道和任何有用的学问。也确实从不自认为是孔圣门徒,也不屑于和自诩正经出身的迂腐文臣打交道。
我大明天下乃是在圣天子的高瞻远瞩率领下,文武百官的齐心辅佐,天下臣民乃至各行各业的百姓一同努力经营,方有今日之成就!当年战场浴血杀敌的乃是将士们,后方输送粮草兵器的是农家百姓,各行各业皆鼎力匡扶,居中调度的也不仅仅是孔孟读书人。反正大明立国更绝非千年以来固步自封的一家学说之功劳。今日斗胆断言,若任由儒家继续一家独大,持续把持朝纲,不思锐意进取而一味党同伐异自相残杀的话,则早晚必沦为民族之千古罪人。”
不等回过神来的解缙说话,徐灏悠然道:“我知士林朝廷不会容我今日妄言,先生告辞了。一等考取童试合格后,今生将不再踏足考场半步,道不同不相为谋!”
解缙愕然望着离去的背影,久久无言。
出来后的徐灏解气归解气,一吐多年来压抑心里的沉闷,整个人很是爽快。可也不禁责备自己的孟浪,总是提醒自己低调做人低调做人的,往往遇事时的反应实在是太高调了,回头看看这一年来做过的那些事,又有哪一桩真的低调了?
说到底还是沉不住气,总觉得自己不同与任何人,有一种世人皆醉唯我独醒的优越感,很不好!最终徐灏歪着头自暴自弃,性格决定命运,自己将来也就那样了。
徐灏就是个平凡人,平凡人就有平凡人身上的惰性,很多事情上头明知不妥,却依然惯性的去把事情做错。
就好比读书,谁都晓得应该刻苦努力,辛苦个十来年,将来一朝出人头地,考上大学找个安稳工作,然后幸福一辈子。咱先不管这比方对不对,相信很多人学习时往往累了就想着稍微松懈一会儿,谁知久而久之也就成习惯成自然,等考试时方后悔当初,每每工作不如意,总是感叹上学时为何不拼上一把。
徐灏适才就是如此,明明知道不妥,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把个所思所想一股脑的发泄出来,得亏了没有顺带出大逆不道的言论来,也算是万幸了。
汇合了格外兴奋的沐昂,至少得等待几天才能张榜排出名次,有了县太爷的点头,沐昂必定中的,应该不会出现意外。
这仅仅是成功了三分之一,因县城临近京城,下一步的复试乃至真正考取秀才身份的院试都是在京城提督学院里进行。
徐灏这时候童生的身份是很尊贵的,非常稀罕,后来才逐渐演变成凡是读书人就可称之为童生。当然其中还是有区别的,不外乎是整个士林想让读书人的身份显得最为高贵,不是说只要读了几天书就可以,而是要起码经过几次当地的考试。
徐灏和沐昂眼下就等待着张榜吧,然后一同准备进京,前后一共要拿下两论考试,才能成为一名光荣的童生。
明朝科举和满清不用,要更难和更复杂,接下来就是考取秀才也就是取得生员的资格,还是得通过三次考场的检验。其中徐济是以官僚子弟身份萌监进的国子监,今日参加的乃是国子监里的科考,而岁考已经完事了,根据成绩把学生分为六等,一二等直接拿到秀才。此乃是另一种取得生员资格的途经,称之为科举生员。
徐济的岁考成绩乃是一等,因此今日显得信心满满,在熟悉的环境下考试,很有把握再取得一个好成绩。
沐昂成为童生后,可以在家读书,也可以选择进入国家设立的州、县、府学免费就读,也可以选择去国子监读书。等着参加乡试一跃成为举人也称孝廉,到了那时就可以优哉游哉的进京赶考了。
一般乡试时间在八月乃是秋天也称秋闱,会试则是二月春季称之为春闱。乡试和会试分别又都是三场。别着急,还有皇帝亲自主持的殿试呢。
前文提到今年受到蓝玉案的影响,乡试和会试一并定在了八月。也就是说此时此刻,全天下的读书人都在各地一同考试,其中徐灏和沐昂是在县衙里考试,为了童生而努力。冯全是在京城学院里考试,徐济是在国子监考试,都为了秀才的身份而奋斗。
周鹏作为本地秀才,自然要进京去,而赵鹤松他们四人则是因成绩优异而送往京师的贡生秀才。原本可以住在国子监里,但都嫌花销太大而搬到了外面居住。
明朝初年还没有南北考场,因此北方的贡生都得到金陵来,这些秀才们目前都在布政司院子里那一个个空间局促的小包间里呆着呢,而贡院的那些小包间则要给了高一级的举子们之用。
徐灏发了一通牢骚,似乎断了未来的科举之路,实则是他根本不耐烦三年一次的大麻烦。
正是从明朝开始,本来完善的科举制度开始走向了岔路,优缺点只要是后世人都明白,本文也就不多说了。
言而总之,八股文学的久了,会渐渐使人头脑僵固,变得迂腐不堪,无数有才之人因不善于八股文章而无法一展抱负,学而致用。那天地君亲师又造就了一代代的文官集团,裙带关系盛行官官勾结,最要命的乃是从此以后,朝廷越来越重术不重技术,逆历史潮流而行。
徐灏倒是想把整个科举制度给改了,改成文科和理科并重。似乎各个位面的穿越者们有能力的都已经试过了,而绝大多数没有能力的倒霉鬼们,则只能可怜的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徐灏抬起头来看看天空,心想还是赶紧回家洗洗睡吧!
ps:今天有些难受,躺了一天,好歹晚上七点钟开始写了两章出来,现在已经是凌晨二点十三分了。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九十七章 鬼才信呢
考试依然进行中,周鹏等人依然被惨无人道的关在小包间里,吃喝拉撒睡像关牲口似的挤在一起,考完一场出来透透风,不到三天又被关了进去。
好心的徐灏寻思着过去探望一下,可是隔着老远就被从学院冒出来的恶臭给熏跑了。据说为了防止任何徇私舞弊等不法行为,任何人不能进出考场,考生那马桶里的粪尿都被兵丁倾倒在数个大缸里,不让人进来拉走。
徐灏对此感慨万千,这才叫做劳其筋骨,千锤百炼啊!
整个会试要一直持续半个月之久,周围能住人的房子都被朝廷征用了,等疯子似的周鹏等人出来,第一时间就得急着洗去一身的馊味臭味,然后忙着彼此评估文章,讨论接下来的考试,此乃改变一生命运的关键时刻,一时一刻都不得闲。
念及此,最终徐灏放弃去凑热闹的打算。这一天县里发下大榜,很意外的,徐灏竟然高中了第一名,当即就有人开玩笑的称他为徐解元。
沐昂一看自己的名字是第三十六名,酸溜溜的道:“乡试第一才是解元,你们真没学问。”
徐灏哈哈一笑:“大家闹着玩呢,其实这第一名真是抬举我了。”
又有人好意说道:“赶紧去拜见县公和学正两位大人吧。如今你也算是两位大人门下的高徒了,今后必多依仗,快备上两份厚礼,万万不能缺了礼数。”
徐灏收起笑容,冷笑道:“我不领他们的情,这第一就没安好心。什么门上门下,都乃苟且专营结党营私的借口而已。是君子就不会见我,不是君子老子也不想见他们。”
说完拉着沐昂从人群中挤了出来,闹得那些学子彼此面面相觑,有人张口骂道:“一朝小人得势,沽名钓誉之徒。”
没走几步的徐灏闻言朝着身边的护卫们一嘟嘴,顿时王虎李秋等人上前扒开人群,他自己大步走过去,照着那人就是一通拳脚。
单对单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学子如何是他对手?几拳就被打翻在地,哼哼唧唧的捂着脸直叫唤。
徐灏对着他笑道:“嘴贱这就是下场。我不想于巴结两位大人,关你什么事?再敢背后骂人,把你满嘴牙都给你拔了,有本事等考上了秀才再跑来骂我,现在挨打了你也奈何不了我。”
学子打学子,除了学正大人外,即使是官吏都没法子管,放在后世也顶多是警告几句,如此在众人敢怒不敢言的目送下,徐灏和沐昂坐车走人。
马车上,沐昂犹如发现了新大陆,兴奋的叫道:“原来你是个纨绔子弟,我得回去告诉我姐。”
徐灏抬手给了沐昂一响指,失笑道:“你就不是纨绔了?整日里带着小厮到处玩耍,欺负村里孩子,咱们老二别说老大。再说我早就告诉过你,我在京城那也是响当当的人物!皇孙我都揍过呢,这些你姐早就知晓了。再说打一个血口喷人的学生有何稀奇?我自己上去单挑,那不叫纨绔那叫爷们,让家人动手那才叫做纨绔。”
“好像是这个理,徐大哥你刚才太爷们了。”傻乎乎的沐昂被说服了,脱口而出新学到的词汇,捂着发红了的脑门,一脸崇拜。
恬不知耻的徐灏当下洋洋得意的吹嘘往日战绩,有意遗忘了他每次打架,几乎都是以多欺少。就连他说的揍皇孙那次,也是因朱高煦故意欺负人家,两个人把皇孙堵在巷子里勒索好处,结果他随着踹了人家皇孙一脚,以表示自己和朱高煦乃是兄弟,纯属助纣为虐,奉承朱高煦的小人之举。
能有机会做个无法无天的纨绔,那也是徐灏的心愿之一,谁愿意成天循规蹈矩的做个谦谦君子?放着青春飞扬的时候不干些肆无忌惮之小坏事,那不是有病吗。
先送沐昂返家,分手时徐灏举起拳头好一番威胁利诱,直到把个沐昂给震慑住了,保证不在姐姐面前诋毁大侠徐灏,这才放他走人。
大姐和小妹在沐家一住就没完没了,昨日沐夫人又说舍不得放人,其实是她们几个娘们一起没白天黑夜的打麻将呢。为此徐灏深深叹了口气,幸亏沐凝雪不喜欢玩,不然,不然就不要她了,小小年纪就打麻将赌钱,将来一准是个败家娘们。
没办法,徐灏又派人把表妹萧雨诗和徐翠柳徐翠云姐俩都给送了过来,省的累到了几个,总得找人接手吧?而且萧雨诗最近太孤单了。
不想此举引起了沐夫人的高度警觉,一位表妹长期住在徐家太惹人疑心了,就算徐青莲为此解释,也无法让沐夫人释然,谁让萧雨诗生的我见犹怜?
好在沐夫人觉得还有足够的时间慢慢观察,因此没有声张。而且一晚上麻将下来,发觉萧雨诗的性子太软太温顺了,退一万步说,就算被不幸的猜中了,她也不足以威胁到女儿的正妻地位。当然,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让徐灏那小子轻易的左拥右抱。
徐灏哪知道女人天性就爱琢磨这些有的没的?他和沐凝雪的亲事八字都还没一撇呢,那边沐夫人就已经开始积极的提前未雨绸缪了。
实在是因沐夫人日子过的太寂寞,看来这麻将还得让她永远打下去。
徐灏得了第一名的壮举,顷刻间传遍了整个村子,家家户户都跑来登门道喜,然后兴高采烈的抱着丰厚礼物回家,徐家亏大了。
而老太君和萧氏根本不在乎,钱算什么?得了第一名的那个啥,可不单单是学习成绩好,赚钱也是一等一的厉害,真是逢人就自赞自夸,恨不得前来贺喜的人家越多越好。
萧氏早早派管事带着人去庄子里拉回来了几车的时鲜水果,去城里买回来一百多盒的苏州点心,从徐灏的铺子里抢回来五十匹的上好布料,觉得不够,又一份礼物里额外添了两吊钱。
等徐灏得知祖母和母亲的败家壮举后,几百两银子早就折腾光了,捏着鼻子认吧。想了想等二哥徐济得了秀才回来,指不定还得败多少的银子呢,为了满足长辈们的虚荣心,赶紧着吩咐账房预备好千两银子,供长辈们到时大手大脚的尽情挥霍。
徐灏不缺钱,前几日燕王朱棣来了消息,同意徐灏提议的成立商号之事,并派了心腹专人打理生意,具体怎么操作没有说,不外乎是打着商人的旗号以掩人耳目。
为了对徐灏的建议以示褒奖,许诺燕王府出十万两的宝钞买下徐灏的四间铺子。
起初徐灏有些不情愿,十万两宝钞市价不过五万两银子,太亏了。随后朱高炽派人来告知,宝钞会由他出面兑换八万多两的官银出来,这样一间商铺能卖出二万银子的高价,徐灏满意了。
除去杂七杂八的‘苛捐杂税’,整整八万两的真金白银,往哪放?哪敢放?徐灏为此苦苦思索了一宿,无奈的又得捏着鼻子认了,今日一早跑去求朱高炽帮着保存银子。
没想到朱高炽奸笑着在鬼画符似的地图上,大大的画了一个圈,说银子你先拿回去一万两,其余这几年还有用处。诉苦说别看燕王府表面上风光,实则缺钱缺的厉害。这样,这一大块土地往后就都是你家的了,有我燕王府担保,土地契约保准给你送来。
徐灏怒了,敢情燕王父子就没一个好人,一早就算计自己呢,真真婶婶可忍叔叔不可忍。不行,绝对不行。
问题是银子指定被羊入虎口,要不回来了,那怎么办?那行,土地咱要了,另外你总得给我些人手吧?不然还得我自己跑去开荒不成?
如此一番讨价还价,最终朱高炽代表他老爹承诺三年之内给徐灏一个世袭千户,也就是说将来在他的土地上,最少拨过来五百户人家的实数,保证了耕地的人手,连带能保证会有八百名壮丁从军。
徐灏动心了,管他是否从此彻底沦为朱棣魔爪下的鹰犬呢,于是一脸悲愤的在地图上那入海口处轻轻点了点,画了一个小小的圈圈。
我不要那么多的土地,我就要这里一小块地方,行不行给个痛快话?
朱高炽莫名其妙的问他要干啥?徐灏自然不会说出心里话,没好气的说我怕死,北方太不安生了,守着港口我随时都能坐船逃跑。
朱高炽想了想笑了,意味深长的说你小子这是打算往朝鲜倭国走私贩卖货物吧?此乃犯王法的勾当。
徐灏则冷笑着你这么明白,可见你家燕王府没少干吧?不然拿什么来奖赏十万精锐?
朱高炽摇头说此事事关重大,即使是我父子也不敢明目张胆,你点的地方乃是紧挨着北平的港口重镇,多少官吏和御史的眼睛盯着?根本不可能满足你。
徐灏一想也对,虽说现在天津卫还不存在,但那港口对于北平来说太重要了,乃是燕王封地唯一的出海口,驻扎着重兵和一支大明水师。
没有船拿什么来海运?而把造船厂选在天津看来确实是太扎眼了。
说到海船,徐灏有信心朱棣一定不会拒绝海洋贸易,起码现在不会,要不然也就不会有七下西洋了。
永乐大帝时,中国的造船技术领先全世界,那时经过了朱元璋将近二十年的禁海,依然能有此奇迹,可见现在的大明不缺少造船的工匠和人才。
徐灏可惜的往地图上指了指,那是后世大连的位置,叹息说此地乃辽东最好的天然港口。扼守着整个渤海,距离朝鲜海路最近最便利。若是能长期驻扎大明水师,大可把战船直接沿着朝鲜诸港口安全抵达倭国,然后一边和倭国进行贸易,一边命倭国官府配合大明水师拦截海盗,只要能坚持个十几二十年,不难彻底杜绝倭寇之患。
朱高炽听得非常心动,频频点头赞叹,却突然问你为何知道这些事?
徐灏没好气的说老子来自后世,什么不明白?再说秀才不出门全知天下事,又岂是白说的?
对于徐灏自称来自后世什么的,朱高炽的反应只是哈哈一笑,鬼才信呢!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九十八章 酸梅汤
徐灏的商铺皆是临街二层小楼,里头有小院,二间正房两间西厢房的四方格局,可以长期住人,不够用还可再加盖一层,院子里东头留着地基可修库房,市价已经升到八千两到一万两银子左右。
如果是普通民宅,这般大的院子也能卖到三五千两,当然此乃京城的房价,天下最贵。
朱棣出手自是不会吝啬,给出了远高于市价的银子,此乃作为奖赏,也是为了先期投资,除了提升徐灏的忠诚度之外,肯定今后还会提出一些要求,拿人手短!
而且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除了因前期几件事外,徐灏暗地里猜测朱棣的用意,最终得出朱高炽兄弟俩一等册封仪式后,或许就要返回封地了。
亲王世子不可能长期滞留京城,学习两年已经足够久了,必须返回封地协助其父王理事,这样各亲王就能离开封地进京尽孝或是奉旨公干。朱高煦倒是可以继续呆下去,可他的性子又不喜留在京城受到拘束。
朱棣缺什么?两个儿子都走了,无非就是缺少来自京城各方面的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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