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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的明穿日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宁小钗
徐灏如今的交往圈子非同小可,他和各家王府的交情都不错,任何一个皇孙都认识,可以随时进出太子府,就是进宫也没什么难度,宫里很多宦官都和他自来熟,一见面就笑脸相迎。
这些太监自然都是朱棣拿银子喂出来的,何况徐灏本身姓徐,又能接触到沐家和定远侯王家,此外还有大明太子-党的领袖李景隆。
这半年把李景隆吓得躲到了老家,近日才刚刚回京。面对昔日小弟死的死亡的亡不胜悲戚,拉着剩下的兄弟如徐景昌等人连喝了三天闷酒,最后一天徐灏去了一次,大醉的李景隆哭着拉住他的手,非要让徐灏喊他一声大哥,徐灏没办法就喊了。
可第二天李景隆就被朱元璋唤到面前,此外还有徐辉祖沐晟等几位官二代,出来后李景隆整个人都变了。据宫里的马公公说,当时的李公子一脸的神采飞扬,走路都带着风呢,看来是要受到重用了。
徐灏第一时间就通过自己的渠道把消息传到北方,并含糊的点出,或许某几位元勋功臣的日子不会好过了,不然圣上不会亲自召见年轻将领。
随后就有十万两宝钞的事情发生,可见朱棣开始重视起来自徐灏的消息和分析。这人总得先主动显示出你的价值,老板才会事后不吝奖金,此乃徐灏多年的职场心得。
这几日朱元璋果然于朝堂上放出话来,又一次提到勋贵子弟荒废武艺之事,责令年轻人要勤习武艺,专研兵书,今后都督府要定期考试记档,不合格者今后不许继承其父亲的爵位和官职。
李景隆家里马上宾客如云,他被皇帝点了负责此事的都督,如此李景隆又收下无数小弟,天天在家里的教场上练兵。
“又有人要倒霉了,下一个会是谁呢?”
书房里,徐灏对着蜡烛自言自语,每晚他都会把今日听到的看到的所有信息汇总分析一次,以期能让自己多回忆起一些东西出来,有用的就送到北平燕王府。
竹帘被掀开,晴雯打外头进来,手里端着一碗酸梅汤。
徐灏见状问道:“怎么安生了?不去耍钱。”
晴雯气呼呼的把汤碗放在桌案上,说道:“也不知是哪个嘴碎的传了出去,被大太太知道了,这不命妈妈们进园子挨个屋子搜查赌具呢,还说不管查出是谁,马上撵出园子去。”
徐灏随手拿起一本书,没在意的道:“都怪你们自己玩疯了,一宿宿的直到天亮,太放肆了。早晚有这一天,怪谁。”
晴雯轻轻跺了跺脚,快速说道:“哎呀你怎么这么糊涂,如今几位姑娘都不在家里,若是谁趁机把姑娘们拉下水,到时可怎么收场?”
徐灏一怔,皱眉问道:“怎么说?”
晴雯忙解释道:“这么大的园子,这么多的下人,别说有人私藏赌具,保不准连其它不正经的东西都有,这要是被翻出来那还得了?兴许就有人铤而走险,先把那些不三不四的玩意藏在姑娘们房里,然后拿言语挤兑妈妈们。姑娘不在家,妈妈们自是要立威给下面人看,姑娘不在又没了顾忌,保准先带头查姑娘的闺房,一旦被查出来,岂不是狠狠打了太太的脸,也就没法继续查下去了。”
徐灏脸色变了,一字一句的道:“你怎么知道这些,说?”
晴雯抵挡不住徐灏的目光,低下头去道:“是路过假山的时候,偶然听到二姑娘的奶妈吩咐小丫头四儿。”
“走。”徐灏当即抬脚就朝门外走去,晴雯见状急忙跟了上去。
京城郊外,沐家别院。
沐昂初战告捷得了好名次,自是喜坏了沐夫人,今晚于内宅亲自设宴感谢先生蒋嵩。因蒋嵩乃老太君的远亲,算是长辈,因此徐家几位姑娘特意都出来相见。
美滋滋的蒋嵩异常开心,沐夫人出手大方,赏了五十两银子,还说等考了童生还有重谢。
一连吃了几杯酒,非常兴奋的蒋嵩怕喝多了失态,赶紧一连夹了几口鲜菜送进嘴里,没等吃完,就见徐青莲等女孩们依次出来拜见他,赶忙拿去茶盏就着茶水把食物咽到肚子里。
几位姑娘蒋嵩一眼认出都是自家的,还有一位是萧家的,小时候逢年过节探望老太太时都见过面,这几年就渐渐少了,毕竟女孩们都大了。
顿时蒋嵩拿捏起来,有意在沐夫人面前显示自己的长辈身份,在徐家也大有体面,如此端坐不动任由晚辈们上前见礼,他挨个含笑点头。
眼看徐青莲等人鱼贯打身前施礼走到一侧,嗅着姑娘们身上淡淡的香味,蒋嵩心里痒痒的难受,暗道真是女大十八变,一个个越来越出落的水灵灵鲜花似的,那肌肤白嫩嫩的一掐都能掐出水儿来。
忽然他从屏风后瞅到一闪而过的倩影,短短一瞬间,就把个蒋嵩迷得七晕八素,情不自禁的竟指着屏风,“那是谁?”
沐夫人一愣扭头看去,笑道:“那是长女。”
“哦。”如梦方醒的蒋嵩这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心里万分失望。暗叹不愧是沐家郡主,没想到竟然比下人口中形容的还要漂亮一万倍,可惜可惜!如果是个婢女,就算厚着脸皮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夫人,不管用任何手段,也得把美人给弄到手,唉!这一生是没指望了。
总算明白为何徐灏那小子在徐家整整呆了一年,若换做是我,一辈子也甘心。
眼馋心馋的蒋嵩默默在心里叨咕,徐青莲等人见了一面后就回去了,随着而来的沐凝雪一并也走了。
蒋嵩食不知味的又坐了小半个时辰,沐夫人觉得可以了,当即起身送客。
不提沐昂陪着失魂落魄的蒋嵩返回住处,这边几位姑娘说笑着慢慢散步来到花园里,而沐夫人最近麻将打得太多,毕竟年纪大了精神不济,径自回房歇息去了。
八月的夜晚无处不飘着甜甜的桂花香,就着淡洒下来的清朗月光,几位姑娘一起欣赏了下花圃里各色盛开的鲜花,又穿过一座怪石林立的假山,越过弯弯曲曲的小桥,驻足喂了会儿游来游去的锦鲤,走过长长的回廊来到八角亭下。
二楼早已等待许久的沐青霜从窗户探出身子朝着她们招手,红叶忙摆手道:“今晚不玩了,我想早些睡觉。”
徐青莲无可奈何,只好拉着徐翠云徐翠柳两位妹妹一起上楼去,沐凝雪陪着红叶在楼下坐下,自有丫鬟端过来两碗冰镇的酸梅汤。
红叶忽然说道:“姐姐,我想问你一件事。”
沐凝雪停下手中的团扇,闻言笑道:“说吧,我洗耳恭听。”
红叶笑嘻嘻的小声问道:“我想问你,你真的喜欢我哥哥嘛?”
沐凝雪瞬间脸上飞过一朵红云,几日相处彼此已经熟悉,兼且闺房内很少有什么秘密,是以故作镇定的道:“也就是你,别人我万万不会回答,而且你一定要保证不说出去,尤其是对你哥。”
“嗯。我发誓。”红叶举起了左手,表情严肃。
沐凝雪思索片刻,缓缓摇头道:“不算喜欢,但我不得不承认,确实对他有几分好感,怎么说呢。”
回忆着往事的沐凝雪渐渐苦笑起来:“不瞒你说,昔日有很多亲朋故交家都来提过亲,后来甚至连许多大臣家也来求亲,唉!这就是所谓的人云亦云了。
都是因为那些勋贵家的兄弟们,小时候我与他们都见过面,但也只是见过面,谁知从那时候起,就一个个着魔似的都嚷着长大了要娶我。或许是因为我的容貌,或许是出于男孩子间的争强好胜,或许是因为旁的原因,总之令我很反感也很苦恼,干脆跑去求了圣上和故去的马皇后恩典,许我自己能决定自己的终身,凡是上门来求亲的通通拒绝,省的没完没了的纠缠不休。”
“那,那你和我哥又是怎么回事?”红叶觉得不可思议,睁大了眼眸,此时看着沐凝雪就像看到了一段传奇。
“他呀!”沐凝雪忍耐不住笑意,笑盈盈的道:“他是在最对的时间用了最笨的方式,却足以让人深深的记在了心里。
“我不明白。”红叶小声说道。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九十九章 春动
略有些昏暗的厅里静悄悄的,烛花不时一爆使得光线忽亮忽暗,仙鹤造型的青铜香炉单腿独立,从弯又长的鹤嘴中悠悠吐出一丝丝淡蓝色的香雾,烧的是可以使人安神宁心的龙诞香。
两位女孩正坐着藤椅一起说着悄悄话,芷烟等丫鬟都在楼上观战,八角楼一向没什么外人过来,故此都没什么防备。没想到,先前去小解的萧雨诗此刻脚步轻轻的打窗边路过,听到里面传出若隐若无的说话声,本想直接进去却偶然听到了我哥哥三个字,顿时停住了脚步。
屋里的沐凝雪继续回忆着往事,轻声道:“那时家父刚刚病逝,母亲为了让我排解悲伤,就让我随着朱家姐姐去了你家别院小住几天。而那些素日爱慕我的王孙公子,当得知我要守上整整三年的孝,以往又是对谁都毫不留一丝的情面,就一时间纷纷打起了退堂鼓,定亲的订亲,成亲的成亲。这让我难免失望又感到解脱出来,谁知就遇上了你哥哥。”
红叶欢喜的拍手道:“我想起来了,那时我哥当众赞扬了你的诗来着,你就把诗给了我哥哥,为此我哥哥开心了好几天,闹得大家伙都知道他心里有人了。”
沐凝雪顿时苦笑道:“都怪当日我一念之差,明知他是有意奉承,却还是糊里糊涂的把自己的劣作送给了他。也是那时心情低落思绪混乱,唉,真真一失足成了千古恨。”
红叶立时不满的叫道:“什么千古恨,这叫做天赐良缘。”
沐凝雪越发苦笑,叹息道:“傻丫头,当时我的作为说轻了是没脸没皮,说重了那叫私自勾引男人。不过我倒是不在乎什么名声,有人欣赏自己的劣作,赠送于他又有何妨?不然怎么敢说什么不做乾坤一腐儒,而且这论起我的名声,早已是不堪了。”
“谁说的。”红叶忙说道:“那时我们姐妹孤陋寡闻,不认识姐姐。后来二姐就羡慕的说姐姐你巾帼不让须眉,于婚事上头能够自己做主,着实让我们姐妹心里面万分羡慕呢。我却不知还有这些缘由,今日算是开了眼界。”
“有什么可羡慕的,不过是众矢之的罢了。”沐凝雪苦笑连连,又叹道:“万万没想到,竟是从此结下了一段孽缘。还原以为能够清静几年,可这让人才清净了几天?跑出来个你哥哥,竟然还搬出了燕王殿下,就因为燕王不好得罪,这才放他进了家里。”
红叶马上变得得意非常,嬉笑道:“为了姐姐,我哥不知有多么的记在心里,求燕王叔那也是迫不得已,谁让姐姐身为郡主,起初大家都觉得他好高骛远,那岂是我家能高攀的?不想我哥说什么她不是那样的人,我们就问他为什么?他说诗代表了人,他绝不会看走眼。姐姐说我哥他傻不傻?”
谁知沐凝雪都呆住了,一动不动,一语不发,心情却是如同翻江倒海。
红叶见状得意的偷偷一笑,继续说道:“不然也不会来你家做个小伴读,我都为他觉得不值呢,倒不是为了旁的,而是生怕做伴读怕姐姐从此看轻了哥哥,要是早知姐姐的为人,我也就不必替古人担忧了。呵呵!为此姐妹们还数落了哥哥几次,每次我哥哥只笑着不还嘴。”
沐凝雪回过神来,甜滋滋的想起这一年来的经过,眸子变得晶晶亮,笑道:“我也没想到他能委下身来,竟甘愿的做一心伴读。当时还为了让他死心,曾故意让他随意进出花园,可是他却很守礼,从不想着借机接近于我。这时间久了,我也就慢慢把他当做一好友,也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君子之交淡如水,淡淡的很温馨的滋味,挺好的。”
“只是好友?”红叶顿时大感失望,忍不住嘟起了小嘴。
沐凝雪见状失笑道:“傻丫头,这女儿家能够把一个男人当成好友,还不知足嘛?”
“哦。”红叶正处在似懂非懂的妙龄,自然不太明白沐凝雪的话中深意。
其实沐凝雪也未把心里话全部摊开,不过倒是完整讲诉了和徐灏相遇相处的整个经过。正如同当日朱高炽说的那样,近水楼台先得月,这古时大家闺秀整年也见不到什么年轻男子,徐灏能够做到近在眼前,俗话说好女怕缠郎,凭此就足以让沐凝雪好奇心杀死猫了。
此外徐灏针对文青妹纸的情书攻势远没有沐凝雪自己说的那么轻描淡写,能够让妹纸把你放在心里,无疑距离成功已经为期不远了。
加上徐灏的所作所为,洁身自好又是加重分数的一个原因。虽然沐凝雪不太在乎未来丈夫有无小妾,但是也不喜婚前就女人一堆的男人。如果是别的男人那也就罢了,无非是嫁人过日子,可独独对写下前生今世的徐灏要求最特别,妹纸这是拿爱情来要求可能成为心爱之人的某人,自然容不得成亲前在感情上出现任何的瑕疵。
此外就是徐灏一系列的作为了,沐凝雪身为名将之女,涉猎兵书情理之中,兼且她聪明绝顶,自从记住了徐灏的名字后,格外留心徐灏身上发生的一切小事。当年与被誉为天之骄子的李景隆之战,沐凝雪曾经仔细推敲整个经过,不难发现徐灏当时已经是占据了绝对优势,打的李景隆毫无还手之力。
虽说她不认为徐灏有何统兵才华,京城比徐灏优秀的男儿一抓一大把,可是要知道徐灏向来没有此方面的任何建树,这在徐家人尽皆知。一个从没有带过兵的人,初出茅庐就能够做到知人善用,因地制宜处处针对对手的弱点,全局掌握主动,已经非常不凡了。
再来就是抄家时徐灏的举动,不管是给蓝家女眷送去食物棉被还是早上愤怒砍伤教司坊的老鸨,都体现出了徐灏的侠义心肠,这是最让沐凝雪感动的优点。
还有就是徐灏对张德等人不幸离世后所做的那些事,堪称有情有义,有责任感有担当,这样的男儿无疑令女人觉得安心。
而且徐灏还精于算计,小小年纪就懂得购置产业广开财源,个人很简朴从不乱花钱,而对于想要帮助的人出手大方不求回报,此种男人将来不会败光家产,对外人尚且慷慨,可见对亲人又如何。
徐灏与人交往也大有讲究,不和小人来往,觉得投缘的人则不在乎任何身份,最喜欢的就是坐在村口和百姓聊天,往往一坐就是大半天,对此乐此不疲。
与人争执时,敢仗义愤而出手而又处处留有余地,不结下死敌,懂得进退之道。
虽然徐灏的学业令人颇为遗憾,可是他知道努力用功就够了,而沐凝雪也不指望未来夫婿乃天纵之才,越有才华越风流,更不希望是那酸酸迂腐透顶的老冬烘。
徐灏的性子倒是比较古怪多变,时而风趣灵动,时而静若沉渊;有时说话谈吐很是幽默,有时信口开河胡说八道,有时惜字如金,他懂得什么场合该说什么话。冲动起来则就是一大顽童,什么糊涂糗事都敢做,惹人发嚎。时而含蓄厚重,待人斯文有礼又懂得体贴女人,知道什么该守护什么该放手。
最有趣的,是他随时都能带给人惊喜,总之这是一位不会令人感到厌倦的人。
徐灏如果知道沐凝雪了解他如此之深的话,肯定已经激动的仰天长啸了。
可惜成也如此败也如此,徐灏的多变有时让沐凝雪觉得神神秘秘,总有种不踏实的感觉。沐凝雪更希望巧妇伴拙夫,就如同徐灏父母一样,一辈子能把自己的男人牢牢拴住。
即使如此,比起一干堪称青年俊彦的詹玉俞满庭等人来说,徐灏各方面都不比人强,但是机缘巧合又加上他守着本心的作为,却已然是走进佳人心灵的第一人了。
男女之间的好感总是一点点慢慢不断加深的,只要保持着良好势头,就总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那一天。一见钟情固然浪漫,却总是事后伴随着悲剧,因为彼此都不了解。
就这样,徐灏一点一滴的走进佳人的心里,爱情的天平也日渐一日的慢慢倾斜。正所谓微风不动天如醉,润物无声春有功。
窗外侧耳倾听的萧雨诗早已是一声轻叹,原本的一丝期盼至此烟消云散,失落的慢慢离去。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一百章 冷汗
赶往天香阁的路上,徐灏猜测什么是不三不四的玩意?大概是些打外头带进来的赌具和酒,要不就是男人用的鞋袜信物等东西,或许是不穿衣服的美人图册,也或许是石头记里那绣着妖精打架的香囊,甚至是妇人聊以自慰的精巧器具等诸如此类。
这在徐灏看来,还算个事儿?成年人的个人隐私与他人无关,在自家此种环境下,即使真的给女孩们长了见识,她们也没地方实习不是?哪怕是真学坏了偷偷跑去与人偷情也没啥大不了的,只要不是自己的女人那就没关系。
别拿礼法道德那一套出来说事,男人可以逛窑子,女人为何就不能找刺激?徐灏想当然的认为。再说看一看画报小说怎么了?哥们看了那么多年还不是个好青年?
如此快步来到天香阁,正好几个管事妇人在搜查徐翠云的闺房,门前站着一群下人,有的愤怒有的面无表情也有的幸灾乐祸,屋里箱笼衣柜等俱都被掀开,衣裳裙子散落一地。
徐灏当即上前喝道:“住手。”
几位妇人闻言动作一缓,领头的妇人乃大太太心腹王贵家的,本是陪嫁丫头之一,今年三十多岁相貌寻常身体有些发福,公公是大管家王福。在徐家仗着身份行事很是霸道,平生最喜欢背后嚼舌根子,好管闲事爱打听个八卦传闻,听到什么事都第一时间跑去告诉太太,为此不知有多少下人受过罚,很多人都背后骂她胖小鬼。
徐灏一向和长房的人没什么交点,平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再说二房有精明又护短的二太太萧氏在,很少有人会过来自讨没趣。
当然,长房的人也不怕这边,这几位妇人并不把一个三少爷放在眼里,如果是前些日子或许还有些忌惮,如今家里内事外事都由太太和大少爷管着,什么顾忌都没了。
徐灏的突如其来,不用问必是来打抱不平的,王贵家的决定先礼后兵,当即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此乃内宅里的琐事,女人家的私事。灏儿哥你一个爷们见了躲都来不及呢,干嘛被哪个贱人撺掇着就急巴巴的过来?岂不知那起子贱人是在给故意你下套子,你不知这里面的深浅。听妈妈的话,快赶紧回去。”
徐灏没想到这位就爱打小报告的胖小鬼,说的话倒是在情在理,稍微一寻思,马上客气笑道:“我来是为了解释清楚,她们偷偷耍钱是经过我同意的,其责任在我。耍钱固然不好,可是久住园子里又没什么消遣来打发时间,不当差不做事时,三五个人聚在一起小赌怡情我觉得是小事,没必要小题大做。当然,其错都在我们,今后保证一定不再赌钱,劳烦几位妈妈大半夜的过来,实在是辛苦了。来人,快给妈妈们上茶取些好酒好肉过来。”
“不必了。”王贵家的很有气势的一抬手,神色严肃的面对着徐灏,“看来灏哥儿是一心打算护着她们了。这第一次见到你开口求情,面子无论如何得给!那好,二房那边我们就不搜了。”
徐灏笑道:“多谢妈妈高抬贵手。翠云翠柳的屋子是不是也不用搜了?她俩是我送走的,这前脚刚走后脚就被妈妈们给抄了,那叫什么事儿,等她们回来了我怎么交代?您说是吧,要不妈妈们先坐着吃杯茶,我现在就去老太太屋里求个特赦,你们也好有理由回太太去。”
此时有妇人暗中拉了下王贵家的,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而王贵家的则心说不怪人人都说老三今时不同往时了,可有本事了。这家里四位少爷得罪谁也不要得罪他,果然人的名树的影,瞧瞧这说的话,明知他是在袒护别人,自己听着也觉得舒服的很。
如果是徐灏刚穿越那会儿,今晚的事指定不能善了,一个地位无足轻重的少爷,谁会在乎?两下一对阵互不相让,妇女最会骂街,而受不得刺激的徐灏十有八九会直接动手打人,结果就会把事情给闹大了。为此惊动了长辈们一审问,徐灏没有理还把人打伤了,当时解气是解气,问题事后因闯了大祸一定得被重重处罚,而园子里的人参与耍钱的一个都保不住,最终徐灏弄得到处不是人,颜面从此扫地,家族地位也会一落千丈。
所以聪明的徐灏起初选择老老实实做人,什么闲事都不搅合,有事就推给徐庆堂夫妇,这就是成年人和中二学生的本质区别。
有少爷亲自求情,王贵家的得了脸子,选择见好就收,笑说也不用惊动老太太了,随便查一查的就算了。
徐灏自然也跟着见好就收,任由她们挨个下人房里检查,都事先收到风声了,那些违禁品一早被转移走了,自然什么都没有。
天香阁的下人们全都松了口气,其中徐翠云的奶妈暗中朝着姑娘屋里瞥了一眼。被徐灏看个正着,对这位心宽体肥的奶妈徐灏一直没什么好感,以往听说过她仗着身份欺负老实巴交的翠云,看见漂亮的绸缎首饰,好吃的好玩的,随随便便就擅自拿回家去,这些天也是她带头聚众耍钱吃酒,可是既然连翠云都没说什么,徐灏原本不想多管闲事。
而这一次却不能放过她了,她在翠云屋里不定藏着什么东西,竟然为了保住自己不惜拿一手喂养长大的姑娘做挡箭牌。
一旦被发现翠云私下里藏有什么儿童不宜的东西,不单单令大太太王氏脸上无光,传扬出去翠云还怎么做人?
正好此时王贵家的临走之际,拉着徐灏走到一边,低声道:“妈妈好歹劝你一句话。心善是好事,可也别总是愣头青似的被人利用了。她们打的什么坏心眼,难道妈妈就看不出来?你来时闹多久了,屋子才多大一点,有什么东西会搜不出来?真当咱们是废物不成?这园子最近确实是闹得太不像话,全家上下都听说夜夜赌钱,还为此有输光的人暗中偷姑娘们的首饰拿出去变卖。
实话和你说吧,此事乃三位太太一起商议的,就知你会出头,因此故意借此事来震慑一下,令她们今后安生点。而这内宅种种乱七八糟,匪夷所思的事多了,你小小年纪又知道多少?往后一定要记住三思而后行。行了,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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