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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的明穿日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宁小钗
但是每一次醒过来,还是睡在自家的炕上,睁眼望着窗口外天上的星星,叹了口气,该叫一家大小起来了,原来不过是又作的一场梦。
很快王四六忍不住了,一反常态,得空就匆匆的赶到牛市去。在牛群里走来走去,摸摸这一头牛,看看那一头牛的牙口,张起耳朵听一听有经验的人咬耳朵说些什么。
或者站在买卖双方的跟前,看人家讨价还价,这是最令他兴奋的时候,似乎他就是那位幸运的买家。要不就是站在一头水牯牛的面前,仔细端详,背上的黄色绒毛摸起来十分的柔软,蹄子翻起来看看,很不错的脚力,就连拉出来的牛屎,好像也不臭,带有青草的香味。
他再一次看了看牙口,不会错的,牛不到五岁,正是出大力的时候。可惜它的主人不大爱惜,没有尽心尽力的喂养,膘不怎么好,牛似乎用多情的目光盯住他,很有几分伤感的样子。
“如果这头牛给我养,我决不会养成这样。”他正在发呆,一个牛中人走了过来,以为是个买主,问道:“相准这头牛了?”说着把袖筒子伸了过来,要和他商讨价钱。
这一下子,王四六顿时醒了过来,忙把手伸到背后,喃喃的道:“不,我只是看看,看看。”说完低下了头,匆匆离开了牛市。()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九百九十三章 双重折磨
徐煜第一次恨起了父亲,谁让他搞出来这一套折磨人的玩意呢?
军营里每天上午出操,从八点半到十一点半,一个半时辰,三个钟头,一直顶着初夏的毒太阳,在热气蒸腾的操场上操练,不准到树林里去,不准休息。
最可恶的是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还要检查你的军风纪,看你的帽子是否戴得端正,脖子上的风纪扣扣紧了没有,皮带只要教官的手能插进去,就算不合格,非把你踢出队列,绕操场跑一圈不可。
徐灏带着一群参谋历经五年,根据实际需要编纂出了“步兵操典”,孝陵卫按照上面的要求,动作分毫不能走样,并且要求学生们,不能表现出一点点厌恶和不耐烦的情绪,更不能故意调皮捣蛋。
不然,教官有权按照他个人的喜好,用一系列体罚的手段来整治任何他看不顺眼的学生。
问题是军营里流行欺负新兵蛋子,上至千户百户小队长,下旨普通的老兵都默认可以处罚新人,即使动作完全合乎规格,衣服穿得一丝不苟,他们也要找你的岔子,然后再众人面前惩罚你,使你懂得军队里面的规矩。
对此徐灏也没办法,自古军队就是这副德行,男人旺盛的精力总得有地方发泄,何况军队又是最讲究上下级的地方,所以他才废除了传统的刑罚,改为较为文明的体罚。
明朝军人和现代军人一样,想出了各种各样的整人方式,对学生们而言,一种比一种残酷。比如罚跑步,叫你在大太阳底下,绕着操场跑圈圈,他站在树荫下喊“一二一”,必须按照他的口令跑,一直跑到你赶不上趟。上气不接下气,站都站不稳了,才叫你稍息。
这已然是很温柔的体罚了,不然就是叫你下蹲或卧倒,不断重复这个动作,蹲的两条腿好几天缓不过来,卧倒最令学生们叫苦不迭。阳光下地面热得像烙煎饼的平锅,卧倒又起立,起立又卧倒,用不了多久,肚皮就像烙糊的锅贴,爬也爬不起来了。
对敢出言顶撞的学生。非得体罚得被同学在教官的命令下,扶着你去了医务室,才算功德圆满。
徐煜很后悔没有报出徐家,是出于年轻人的自尊心,可长得斯文俊俏也是罪,士兵们就看他这个小白脸不顺眼,又抓不到把柄。时常命令他做最一般的惩罚—立正。
徐煜非是弱不禁风的公子哥,徐家子弟大多文武双全,最不济也练过几年拳脚功夫,而徐煜自小有功夫高明的师傅悉心指教,下过苦功,对军营的一切又不陌生。
但是士兵们会把他本已标准的立正姿势校正好,要求双腿站直,突然在腿弯上踢一脚。看看双腿是否打弯。或者要求桩子站得稳,当胸给一拳,看看是否打趔趄;或者要求头不能摇动,手不能掰开。
即使徐煜全部咬牙坚持了下来,没有一点瑕疵,士兵们就命他站在那里,一动不许动。起初开始流汗水。在过一会儿,气短头晕,再过一会儿,感觉站不稳了。再苦苦坚持下去,徐煜忽然昏倒人事不省了。
得知儿子晕倒,徐灏也不禁生气了,一问竟然足足站了两个时辰,换谁能受得了?何况又是一个孩子,可是他又不便说什么。
学生们对此怨声载道,怒问他们完全看不出这样的操练,对打仗的士兵有什么必要?仅仅是换着花样的折磨人,孝陵卫的军官则很无辜的解释,完全是按照都督府和兵部的要求。
徐灏为什么会编出这么一套步兵操典呢?自然是源自网络小说和互联网了,按照近代德国这方面的操典,完全是一种精神上的折磨和肉体上的摧残,使得士兵在极度的疲劳之后变得麻木起来,可以任由将官们的摆布。
通俗的来说,主要是训练士兵能绝对无误的执行命令。近代的军队与冷兵器时代的军队不一样,现代人熟悉了炮火横飞的战场,而这时期的人则不然,硝烟滚滚,子弹横飞的场面很容易炸营。
再说火枪的准头射程有限,必须以密集队形进攻,历史上西方各国综合历次战争的得与失,诞生出了近代步兵的训练方法,反正务必要士兵们前进几步,就得前进几步,命士兵跑不能走,叫士兵们去死,不带有半点犹豫的。
对与错不重要,重要的是步兵操典必须严格贯彻下去,不能有丝毫的折扣,故此徐灏不能因儿子的遭遇而发怒,反而得大肆表彰孝陵卫的作法。
下午是学习时间,对徐煜等学生们而言,下午的室内课初看起来,要比在外头训练轻松得多。其实不然,用他们的话,给思想带来的毒害和创伤,比操场上肉体的折磨还要严重得多。
徐灏是受过马列主义思想教育的人,又是个极端的民族主义者,某种程度上,还是个德国法-西斯的粉丝,为了灌输爱国主义和民族主义,可想而知他会推出什么样的爱国教育了。
成天歇斯底里的高呼效忠君王,汉族至上,保卫国家那一套。或高呼所有有血性的爱国青年,要组织起来追随领袖,推行铁血主义,要让汉人占据这世界的各个角落。
当然徐灏不会忘了夹带一些私货,趁机贩卖各种思想并上升到理论的高度。有一些时髦的思想家闪亮登场,他们的理论具有绚丽斑斓的麻醉色彩,颇受一些涉世不深的学生崇拜,因可以听到批评朝廷不痛不痒的话,抨击官场和科举的牢骚,或者说一点乌托邦似的共产主义,或不着边际的民主自由。
这些思想对儒家思想来说,可不是毒害和创伤么?但这正是徐灏所希望的,趁着西方文明还未崛起的时期,希望中国能自行摸索出来一条适合自己的体制,总之潘多拉的魔盒已经打开了。
除此之外,每间教室的黑板上,都有“服从乃军人之天职”八个大字,教官总是不厌其烦的问道:“服从乃军人之天职,你们说,对不对?”
压根就不需要谁来回答,教官会自顾自的讲下去,而学生们正经过上述各种思想的启蒙和轰炸,都以为他要按照这个主题进行逻辑的分析,论证为什么服从是军人的天职。
谁知道教官一味的在“军人”“服从”“天职”三个词上头绕过来绕过去,真不怪军方,谁让连徐灏自己也没搞懂呢?这和各种粗浅皮毛的思想一样,他又不是理论家,难怪连朝廷都没有重视起来,什么主义什么自由的,空有个词汇却没有详细阐述,鬼知道对我大明会产生什么威胁?
教官就像那些老学究做八股文似的,“服从乃军人之天职,军人之天职是服从,军人必须以服从为天职,你们说对不对?”
学生们懵了,有些聪明的则犹豫的点点头,因为从学到的逻辑上说,这当然是对的,同义反复嘛。
于是乎教官进一步的解释道:“什么叫服从呢?服从就是照军令办事,叫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叫你怎么干,你就怎么干。你们说,对不对呀?”
不等学生们反应过来,教官马上又接着说道:“你们到军营里来了,你们就是军人,你们的天职就是服从,叫你们干什么,你们就干什么。”
“大明要重现汉唐雄风,威震四海,万邦来朝,就得要服从我们伟大的帝王!”
一说到朱高炽,教官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啪的一声,后脚跟上的马刺相互靠拢,发出金属撞击的清脆声音。孝陵卫上上下下都喜欢在马靴上安上一对亮晶晶的马刺,他们不是骑兵,不知道为什么要装上这么一对玩意儿,好像是专门为了对皇帝陛下立正时用的。
此刻的教官神色严肃,目光狂热,笔挺的站着,过了十秒钟的样子,才放开双脚,又开始讲话。
谁让当初徐灏蛋疼的宣布了一条纪律,无论谁讲话中提到了“伟大领袖”“当今圣上”都要无条件的立正,以示军人的尊敬。现在我们的教官讲到“伟大的帝王”时已经可以本能地立正了。
当然了,学生们也要齐刷刷的站起来立正,但是他们没有受过锻炼,一大半没有反应,只有几个向来忠君的家伙带头站起来立正,然后其他人或快或慢的站了起来。
而今天教官又故意宣布了一条记录,凡是提到我们的太子殿下,也要如此,可见朱瞻基也是很聪明的,敏锐的发现法西斯这一套东西很有用,活学活用了。
效忠君王是一定的,可貌似效忠于太子嘛,是不是得等伟大的帝王驾崩之后呢?学生们普通犹豫了,万一伟大的帝王下旨废了太子咋整?
教官没有管,接着说道:“全体军民都要像服从陛下那样服从太子千岁!”啪!他又立正了,大家伙才刚坐下呢,苦着脸又要起来立正。
教官继续说道:“你们是大明一分子,也要服从太子殿下,绝对地服从天子殿下。”
啪!啪!他又立正了两次,大家又刚坐下,还得站起来,感觉实在太麻烦了,几个同学索性站着,不坐下了。
教官问道:“你们站着干什么?”
“等你把殿下说完结了,我们再坐下。”
这不是故意捣蛋吗?教官生气的命令道:“坐下!”()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九百九十四章 绝对服从
自古以来儒家奉行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理念,此乃独尊儒术的凭借。可同时中国自古亦有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之类的名言,更有拼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豪言。
不管儒家教条如何深入人心,多数中国人从骨子就知道忠君是句狗屁,帝王昏庸,朝廷无道,逼得老百姓走投无路时,那就拿起武器造反,谁管你坐龙椅的人姓什么?谁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谁的拳头大就是至尊。
这是最朴素最基本的道理,家国天下没有错,可老百姓想好好的生活也没有错。后世人可以对异族统治中原的历史痛心疾首,却没有资格指责当时的老百姓懦弱,汉家百姓成虎成羊,完全取决于当时的统治阶级,同样的百姓在不一样的领袖带领下,其结局绝对不一样。
对学生而言,忠于君王当然是没错的,问题是非要绝对服从吗?皇帝下了一道荒唐的旨意,官员明明有权进行反驳,甚至可以拒不执行。
这些年轻人没经历过洪武朝时期,事实上朱元璋也听得进去谏言,但是对贪官污吏恨之入骨,限制锦衣卫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他们出生于洪熙朝的宽仁时代,由此开启了内阁制,政治清明,盛世来临,明朝的政治制度已经走在了世界前列。
新学的成功之处就是赋予了学生们独立人格,加上明朝大跨步的拥抱整个世界,学生已经会自己思考,会否定传统,会质疑权威,不再是张口闭口圣贤之道、唯唯诺诺的儒家门徒了。
所以到底教官没有能够彻底说服他们,为什么要绝对服从太子?虽然他已经口沫横飞的讲了好几天了。
接下来一个小时是复习时间,教官依然亲临指导,又把上一堂课讲过的“服从乃军人之天职”的绕口令。绕了一圈,问道:“你们说,对不对?”
学生们没有做声,以为他又要自顾自的说他的,口头禅而已。谁知道他又问道:“你们说,对不对?”这是真的在问话了。
“对!”大多数同学不乐意陪他纠缠,乱哄哄的响应。这让教官表示满意。
“报告!”忽然有个同学站起来了,“学生还没有听明白,请刚才说‘对’的同学给我解释一下。”
有稳重的学生怕闹出事来,忙站起来说道:“还是请教官大人指导我们复习吧。”
教官欣然答应,但是还是在重复他说过的东西,不同的是把太子代替了皇帝。大概领袖这个词汇刚刚出现。不然就是一个很严重的政治事件了。
“太子是我们的领袖,对领袖就应该服从,所以我们要服从太子殿下。”
他到底还是没能够说清楚,为什么太子是大家的领袖?为什么对领袖一定要服从?对领袖又应该怎么服从?好在太子是未来的储君,合理合法,同学们没有提出质疑。
教官忽然看到一个戴着眼镜的同学正在聚精会神,很老实的样子。便叫他起来讲一讲。他不知道这位看似老实的学生,是本届学校里的“活宝”,为人戏谑成性,也因为戏虐的性格屡次得罪考官,索性放弃了科举转而学习新学。
教官要他站起来讲一讲“服从乃军人之天职”的时候,大家伙都笑了起来,嘻嘻哈哈的鼓励道:“对,赵夫子你讲一讲。”
赵夫子站了起来。一脸的莫名其妙,原来他看似态度认真,实则早就溜号了。只见他眼珠转了一下,用看似严肃而听起来十分滑稽的八股腔调,说道:“服从乃军人之天职,军人之天职在于服从,故军人必须以服从为天职。何以故?军人者。执戈以卫国之士也,天职者,天赋之职责也,服从者。口服而心从者也。故军人必须履行其服从天职,执干戈以卫国家。军人不娘从,何以履行天职,保卫国家?是故军人不可以不服从也,盖服从乃军人之天职也。”
大家顿时哄堂大笑,对他的八股纷纷鼓掌起来,“娘从”二字无疑替他们出了一口恶气。
教官听不懂这一本正经的胡诌,但是他还是装作听懂似的点头微笑,并且说道:“好,讲得好,军人就是以服从为天职。”
军营生活枯燥疲惫,每天天还没有大亮,起床号响了,只有半个小时让学生们完成一系列的任务。
起床,穿军装,扎皮带,扎绑腿,穿布袜,穿布鞋,洗脸,漱口,整理内务。整理内务是最麻烦的,要把床单拉的平平展展,把被子叠成方方正正的,还要用木夹板夹出直角线,为此学生们受了很多体罚,不得已反复练习多次,最快也得整理十分钟才行。
洗脸漱口后,要把脸盆放整齐,漱口杯看齐,连牙刷的方向都要向右看齐。半个小时的时间,包括了上厕所,有的去小解,有的同学则养成了一起床就去大解的习惯。
尽管军营的公厕很不错,长方形的水泥瓦房,设有小解的沟槽和大解的蹲位,但蹲位面对一窝蜂的人,肯定是不够的,人多拥挤大呼小叫,一群人团团乱转的催促快点,快点!然而这一切必须在半个时辰内做完,可想而知是什么滋味了。
几天下来,学生们并没有被洗脑,每天利用傍晚的自由活动时间,在林间散步,集体议论。
他们的想法很深,超出徐灏的想象,也让徐煜由此走进了一个新世界。
年纪最长的赵夫子说道:“为什么他们要把我们的每一分钟都占有?是为了把我们的每一分精力都用尽,让我们每一刻都紧张,用这种手段把我们的身体、精神、想法、时间全部占有。使我们一点也不能支配自己,主宰自己,使我们极度疲劳,从身体到精神完全无法用自己的脑筋去思考任何问题,让我们自己瓦解,变得麻木不仁,达到完全服从的地步。就像一只狗,主人下达什么命令。狗就做什么。”
说到这儿,赵夫子意味深长的道:“总之,他们企图征服我们,这样,他们就多了一批没有思想的士兵,打仗杀人就行了。”
有人说道:“我们不能让他们成功,我们是人不是杀人的动物。我们是学生,徐先生曾说我们是这时代最有思想的人,不能变成行尸走肉。”
“对,说得好!”大家都同意赵夫子的看法,有人毅然说道:“不行,我们要和他们斗。”
徐煜忽然想到了父亲说过的一个词汇。补充道:“这是一场灵魂的搏斗。”顷刻间,同学们一个个眼睛亮了,纷纷喃喃道:“灵魂的搏斗?说的太好了。”
此后每天军营依然反复灌输绝对服从领袖的思想,这是朱瞻基的根本目的,他要的是一支绝对忠诚于自己的‘锦衣卫’,而不是旧锦衣卫那种官员争权夺势,随意污蔑大臣。任意鱼肉百姓,声名狼藉的东西,要的是一支不会思想的钢铁之师。
有一堂课,教官特意采用了徐灏讲过的一个故事,那是徐灏根据一战二战的德军,英军和法军军官的故事。
教官说道:“战国时期,一个秦国校尉,一个赵国校尉和一个楚国校尉碰到一起。都自吹自己的兵士最能打仗,谁也不能说服谁,于是叫来一个秦国士兵,一个赵国士兵和一个楚国士兵,在一个高楼平台上操练。
楚国校尉命令楚国士兵向前走,楚国士兵走到平台的边沿,一看下面有几丈高。止步不走了。赵国校尉也命令赵国士兵向前走,赵国士兵走到平台的边沿,一看下面这么高,他就不断的原地踏步。等待着赵国校尉的新口令。
而秦国校尉命令秦国士兵向前走时,秦国士兵也走到平台边沿,却毫不犹豫的走了过去,结果掉下去摔死了。结果证明,秦国士兵的战斗力最强,因为他绝对服从命令,秦国也凭此统一天下。赵国士兵其次,因为他知道等待新的命令,是唯一能与秦国相抗衡的国家。楚国士兵最差劲,一见危险就干脆不走了。你们看,战国时期多少次战争,都是秦国最强,赵国还可以,楚国最不济,秦国士兵为何最强?因为他们以服从为天职,你们说对不对?”
“对。”又是几个应声虫的声音。
教官认为学生们听进去了,十分高兴,于是眉飞色舞的讲了下去。同学们则大为吃惊,他竟然展现出了少有的口才,秦国之所以能够统一宇内,军事方面不就是因军法极端严厉,令行禁止么?所以想反驳都反驳不了,即使明知这是一个莫须有的故事。
得意的教官又开始老生常谈了,说道:“我们要绝对服从太子,殿下叫干什么,就干什么,殿下说是什么,就是什么。比如说,殿下说这黑板是白的,我们就说,这黑板是白的。”
黑板是白的?学生们为之目瞪口呆,怎么能够指鹿为马呢?太子说是白的就是白的?难道太子真的颠倒黑白,我们也要相信他的胡说八道?
到底孝陵卫低估了学生们,非是那些混混僵僵的军户子弟可比,学生们很震惊,因这意味着今后皇帝说谁是乱臣贼子,那谁就是乱臣贼子么?如果在座的是些官员,大概就会心领神会了,问题不是。
年轻人最优秀的品质无疑乃非黑即白的是非观,正义就是正义,邪恶就是邪恶,还不明白世事的复杂,很多人已经不能忍受下去了。
“报告!”一个叫做李成龙的同学终于站起来了,昂然说道:“黑板之所以叫做黑板,就是因它是黑的,不是白的,无论教官说太子殿下说它是白的,它仍然是黑的,哪怕叫来三岁小儿来认,都会说是黑的。只有疯子或阿谀奉承的小人来认,他们才会说黑板是白的,我们不是瞎子,我们能够分辨黑白。”
驳的好,驳得痛快!同学们心里暗暗喝彩,就见教官一时间无言答对,起初呆呆的看着李成龙,慢慢地脸涨红了,不知是由于羞愧还是恼羞成怒。
教官不明白,居然有人敢反对太子说什么就是什么的道理,岂有此理!用手把黑板敲得啪啪响,大声说道:“殿下说这黑板是白的,就是白的。我说这黑板是白的,就是白的,不要忘了你们的天职,就是服从,服从,绝对服从!”
徐煜忍不住也站了起来,大声说道:“太子要我们服从,但是他说的是对的,我们才能服从,说的不对,比如把黑板说成白板,叫我们怎么服从?大人,我相信以殿下的英明神武,不致于硬要把黑的说成白的吧?”
无疑徐煜这话说得很聪明也很委婉,可惜无法平息教官的怒气,他就是一口咬定了。
“你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不对?只有殿下才知道。你坐下,什么事情都用不着你们去胡思乱想,殿下早替我们想好了,他说的就是至理,我们照着殿下说的去做就对了。你们的天职就是服从,绝对服从。”
徐煜生气了,他自小就和朱瞻基很亲近,一起吃喝拉撒睡,亲眼见过太子犯错,被先生惩罚时那狼狈认错的样子。
在他心目中,朱瞻基确实是一位难得之人,心里很佩服也很尊敬,但他绝不是一个完人,一个圣人,他牢记着最崇拜的父亲说过的话,这世上根本没有完人,是人就有自己的缺点,有做错事的时候。
孔子、老子、秦皇汉武等等,他们是伟人却不是圣人,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圣人,正是因为我们都是一样的人呀!眼睛只能看着前方,却看不到背后。()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九百九十五章 烟友
赵夫子眼见徐煜气得脸色通红,生怕这位年纪最小也最是尊重前辈的弟弟争论下去,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报告!教官,我想把您的道理阐述清楚。”
教官瞅了眼不服气的徐煜,他是位耿直的军人,没有坏心眼,再来也不好以上压下,不然效果是要适得其反的,必须以德服人,马上说道:“好,你来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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