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的明穿日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宁小钗
朱明之纳闷的道:“都一样,有什么不好?”
“你的给我尝一口看看。”徐煜直接在她拿着的杯子里喝了,笑道:“果然你的好些,很香。”抬头对着春妍,冷笑道:“好啊,我和你家姑娘的茶都要分出个等次来么!”
春妍笑嘻嘻的道:“哎呀!这话从哪里说起?茶呢是没什么两样的,只怕你心里爱那盏儿,就说那盏的好喽,不香也要说成香的。”
朱明之气道:“连你也拿我开心了么?回头我叫尚宫撕你的嘴,那时你别哭。”
“奴婢岂敢拿殿下开心?”春妍依然笑嘻嘻的,“二爷就是这样的脾气,我又没撒谎。”
徐煜笑道:“我不这样,你哪来的骂呢?”
春妍笑着对朱明之说道:“姑娘听不见吗?”
朱明之无语摇头,站起来说道:“我不管你们胡闹,你服侍人家不周到,就算他打你几下,也不算什么罪过。”说着,走到床边躺下午睡。
徐煜习惯性的也站起来,春妍嗤笑道:“去呀。”
“我就是站起来伸伸懒腰。”徐煜不好意思过去了,对春妍说道:“姐姐叫我打你,我真打了啊?”
“只怕闪了爷的手,又派我的不是呢。”春妍做了个鬼脸,收起茶盏出去了。
朱明之随即坐起来招手:“你来,我问你。”
徐煜走过去,朱明之说道:“昨晚太太被留住了,笑春说叫你和兰香妹妹去。”
“是么?”徐煜看向笑春,笑春说道:“不信问芳春。”
徐煜感觉朱明之有些不高兴了,说道:“我邀请她们来和你玩几天,好不好?”
“怕她们不肯来。”
“我和你赌个东西,一准来。”
“谁和你赌,你输了总耍赖,赌它什么?”
“说话算话。”徐煜举起一只手,“我和你打个掌,我若赖了就叫我变只蝴蝶,成天被你们扑。”
说着抓住朱明之的手,要手掌对手掌的拍一下,忽然袖子里铛的响了一声。
“什么东西?”朱明之拽起袖子一看,原来是那一日忘卸下来的两只镯子,变色道:“我的老天爷!被老太爷看见,还得了吗?”
徐煜笑道:“没什么,我就直说又如何?”
“你?”朱明之竟然无言以对,也闹不清对方的真实想法,只好说道:“那倒没什么,但教旁人见了算什么意思?第一个兰香妹妹又要当笑柄儿了,还不给我拿来。”
徐煜说道:“给我戴吧。”
“不行。”朱明之二话不说的抢了来,套在自己的手上。()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一千零七十七章 隐居
山东临朐县,为继母守孝的马愉今日在郊外闲逛,借此散散心,他始终忘不了嘉兴公主。
说起来此事不单单有江北士林的一众名儒大佬给他施加压力,真正令他被迫放弃的是宣德皇帝,因他向来深得朱瞻基的器重,皇帝早有意一等他中了进士,便要他担任太子的师父之一。
教导太子何等荣耀?必须是当世名儒,而马愉今年才多大?
何况马愉毕竟无法摆脱儒家思维,忠君是深入骨髓的信念,做了驸马就意味着远离朝堂,有负圣恩,马愉无论如何也无法忍受一辈子什么事都不做,安享富贵,相对而言爱情算什么,大丈夫何患无妻?
惆怅的马愉心里愧疚,骑马在山谷中乱走,忽然感觉树林里隐隐约约似有一条路径,他顺着小路绕着树木弯弯曲曲的走了过去。好半天,见地上有一条石子砌成的道路。
有道路前方必有人家,马愉又惊又喜,没想到这里还有人隐居,或许隐藏着前辈高人,遂一步步的走了进去。
一箭远的小路,马愉牵着马走一步,看一下,想一想,心里十分惊讶,如此难得景致,隐居于此的人物似乎非同小可。
靖难之役后,山东有很多读书人纷纷遁入山林,发誓绝不效忠于洪熙皇帝,二十年下来,很多人改变了态度,但也有很多人依然坚持。
前方现出了四扇斑竹园门,因门是开着的。马愉身为士林中人,叫书童牵着马在外面等着。他自己带着另一个书童缓步进去。
院子里树木池塘,曲径回廊,虽不奢华却十分天然,马愉心中大惊,暗道到底住着哪位先贤?他不敢再胡乱走动了,静静站在亭子外的一块卧云石旁,欣赏着四周。
站了好一会儿,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老家人。看见马愉衣冠楚楚,气质儒雅,身边跟着个童子,知道非寻常之客,所以不敢惊动。
马愉主动说道:“在下过路人,因见贵园幽雅,忍不住冒昧进门。多有唐突,幸勿嗔怪。”
老家人忙躬身说道:“这半边是空园子,乃我家小主人读书之处,无人来往。公子若喜欢敝园,但随尊便,无碍的。”
马愉见这位老家人说话和气。言辞文雅,愈加欢喜了,问道:“不知贵府主人是哪位前辈?在下附近马愉,孤陋寡闻竟不知前辈居住于此,太过失礼了。”
老家人恍然道:“原来是伏波将军的后人。失敬。实不相瞒,我家老爷姓夏。十年前迁来隐居,不幸已过世五年,如今惟有小主人在家。”
马愉想起山东一名士姓夏,八成就是这家老爷了,可惜人已经过世,不能一见实在遗憾。叹道:“你家小主人可曾发过么?”
老家人说道:“小主人虽守着老爷的书香世业,然今年才一十六岁,还不曾上进。”
“哦。”马愉不感意外,指着四周笑道:“夏先生去世五年,但这园亭花木尚收拾得如此清幽雅丽,可见你小主人定是位有意思的文人,不能不见。”
老家人为难的道:“不巧小主人最近为了些是非,暂避于外,有失迎候。”
“天下事最怕当面错过,如此人物怎不一见?”马愉指着一间空房,“我就在这住一两日,等候你家小主人回来。若家里还有女眷,那在下马上告辞。“
老家人说道:“马公子既然有心见见少爷,那请去书房坐一坐,我家没有女人。”
“恭敬不如从命。”当下马愉欣然随着进了内宅,果然一路上没有任何女性,就连男性也没看见,空荡荡的。
书室很宽敞,图书四壁,书桌上笔墨纵横,墙壁上挂着名家的题咏,古人的珍藏,马愉如入宝山,左看看右看看乐不思蜀。
一位童子走进来送上一杯香茗,马愉心说书房布置的如此清奇,不知主人是何等丰姿?舍之而去,未免可惜,但坐此久待,又非事体。”
一时犹豫不决,干脆问老家人:“你主人何日出的门?是暂时还是久远?”
老家人说道:“也非暂时,也非久远。就为了一些是非暂避在外,等是非一了,即刻就回来了。”
马愉结庐守孝,茫然不知家乡发生了什么事,说道:“到底躲得什么是非?”
老家人说道:“小主人虽说年幼,遵先老爷遗训,终年埋头读书,足迹也不出户外,从小至今,也不曾交过一个朋友。”
马愉奇道:“既如此清高,为何会招惹是非?”
“唉。”老家人苦笑道:“就因为太清高了些,看人不在眼里,故此惹来了麻烦。马公子知道县里那有名的学霸赖相公吧?为人十分凶恶,诈骗百姓是他的营生,不消说了;就是乡宦人家,他也要寻些事故,瓜葛三分。只因我家少爷从不与他来往,无门可入,故怀恨在心每每寻衅纠缠。去年少爷的业师顾相公死了,他趁机荐一位刁相公来坐馆。
少爷派人访知,那刁相公又是一识字的无赖,坚决回了。赖相公所谋不遂,竟去县衙告了我家少爷,说旧业师是我家谋死的,串通刁相公写了一张百两银子的文书,也告到了县衙,说我家少爷反悔不请他了,真是一对无耻小人。”
马愉皱眉道:“业师死得不明白,自有顾家人去告,干他何事?至于诈骗,文书真伪一辩即明,这两件事都没什么,你家少爷去辩一辩又何妨?何必躲避在外?”
老家人说道:“马公子大约也猜到我家的底细,先不提老主人不许出仕的遗训,想少爷没有功名,一介平民如何能到县衙受辱?故此暂时避开,已命家人前往府城,向舅老爷那里讨书信去了。书信一到,此等小事自然消了,是担心那两个小人买通差人来拿,所以暂时出去避避。”
“原来如此。”马愉说道:“那这么说来,你家主人今日是见不到了,久坐无礼,我先告辞。”
老家人忙说道:“相公乃斯文一脉,莫说久坐,便下榻于此,又有何妨?”
马愉笑道:“主人尚未一见,下榻决无此礼,但贤管家殷殷款待,愈见主人之美也。那在下留题数语,以表景仰之私,庶不令一番空过。”
谁知还没等坐下,外面有人大叫大嚷,老家人慌忙走出去,童子随即将门关上了。
果然是赖秀才指使衙役来抓人,夏老爷故世,夏公子年幼没有入学,容易欺负,家境又殷实。
差人也晓得夏家今日不同往日,老家人刚说我家主人不在,便毫不客气的一把揪住衣襟,冷笑道:“我等是奉了县太爷牌票来拿犯人,少来摆出旧乡宦的老管家派头。”
老家人忍着怒气说道:“就是知县大人拿人,也得等少主人回来。少爷又不是神仙,会预先得知坐在家里等候?我家老爷是不在了,但书香门第也不是你等公差可随便上门欺负的。”
几个差人大怒,领头的则说道:“都闭嘴。夏老叔,不是我们胆子大,敢在你家门前无礼,你也别把此事不放在眼里。先前在衙门,老爷被原告揪着不放,说你家主人是个幼年公子,从来不出门,成天在书房攻书。
所以老爷吩咐,此案系人命重情,今日不把人拿到,我等每人要重责二十。你们乡宦世家眼睛在天上,不把县太爷放在眼里,可我们做属下的却不敢违拗,总之对不住了,必须要带你家少爷去见县太爷。”
老家人说道:“在家自是要去,但如今真不在家,我有什么法子?”
“官府拿犯人,管你在不在?”领头的指着里面说道:“原告称他天天在书房,你必须领我们去书房看一看。”
“不行。”老家人伸手阻拦,“书房重地,古籍玩物无所不有,岂是外人擅入之地?你们这些办差的闯进去,丢了任何一件东西,岂不又成一案?”
领头的晓得夏家是不行了,可亲戚不好惹,沾亲带故没有一家不读书的,确实不能过于得罪,便点头说道:“那好,我兄弟都不必进去,就我一个人到书房窗外看看,真的不在家咱们另行商量。凭你老人家一家之言,我们拿什么回禀?”
老家人说道:“从来临朐县文风使然,出牌拿文人,没有不约日挂牌听审的,哪有一刻不放松的道理?”
差人们顿时不满了,领头的差人也翻脸道:“你一个管家倒会拿架子,难道县太爷要低声下气?别被他骗了,明明犯人就藏在里面,咱们奉命拿人谁敢阻拦?那书房又不是内室,搜一搜又能如何?”
一帮人呼啦一下闯了进去,直奔书房,老家人急得没法,大声说道:“里面有位相公借坐,你们不能进去惊动人家。”
“胡说八道。”领头的不屑一顾,“方才你说书房重地,主人不在,怎么让客人借坐?连过路的都能借坐,我们公差就不能进去了?”
房门关着,童子紧紧顶着门,公差不好破门而入,用手使劲敲门,叫道:“开门,开门,不然我们就要不客气了。”
里面的马愉见状说到:“你把门打开,让他们进来搜好了,但凡丢了一件东西,我负责。”()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一千零七十八章 对垒学霸
童子听客人吩咐他开门,也就松了手,机灵的迅速跳到了一边。
房门啪的下被推开,公差一拥而入,他们几乎都不认识足不出户的夏家少爷,即使偶尔见过,少年人生长发育,一年后也不大可能当面认出来。
看见马愉一表人才,又是青年,头顶儒巾,服饰讲究,自然当成了夏公子,纷纷叫道:“在这里了!”
四五个人走过去将马愉团团围住,倒是没敢动手动脚,领头的差人取出衙门牌票给马愉过目,说道:“本县大老爷命小的来请相公,夏公子,请随咱们走一趟吧。”
有趣的是马愉常年不在家,家住朱位村,当地望族自有专人负责与县衙打交道,与夏少爷一样,模样有了变化,彼此都不认得。
老家人忙解释道:“你们莫要糊涂,这不是我家少爷,乃是过路的马相公。”
公差已经受够了他的夹缠不清,有人骂道:“你这该死的老奴才,方才不见人,我们任你嘴硬。如今人在这里,你还嘴硬什么?再罗唣一并押到衙门,敲不断你的狗筋!”
“不要说了,我去去县衙又何妨?”马愉本来就准备去县里为夏家解忧,既然差人认错了人,正好将错就错。
他拔腿就要走,老家人哎呦一声说道:“马相公不要去,这是我家事,怎能累你?”
马愉笑道:“无妨,我去一见就完事了。”
“那就多谢了。”老家人一想也是。有马家人仗义出面,此事不难解决。
于是马愉当先走了出去。此举却闹得几个公差不满了,你家先前不是推三阻四嘛?怎么又不怕了?你堂而皇之的去县衙不打紧,我们还怎么趁机讹钱?
可是又不能说什么,领头的遂暗骂一声晦气,打发个手下去报知原告,双方在衙门汇合。
县太爷得知后屁颠屁颠的命令升堂,这位也是因夏老爷已死,夏公子年幼不敢见官。说不得通通贿赂,故此出牌急拿人。谁知一出牌,下面就禀报拿到了,大为失望。
“把人带上来。”
县太爷一拍惊堂木,就见一位头顶儒巾的青年昂昂然走上堂来,在大堂里站着,跪也不跪。
这位是新任县令。来临朐县还不到半年,马愉守孝不见外客,是以双方未曾谋面,他带来的几个外地师爷也不认识马愉,至于几个书吏衙役认出来了,惊讶之余选择不动声色。一来受到了排挤,心里不满;二来马愉的前程不可限量,县老爷三年任满拍拍屁股走人,马家祖坟不会搬走呀,所以该讨好谁还用问吗?
不知抓错人的县太爷见夏家公子这副做派。更加恼怒了,啪!拍案问道:“你谋死业师。又图赖文书,被人告发,一罪人耳。怎么见了我父母官,还敢如此大模大样?莫非你还使公子的势么?可笑。”
马愉笑道:“老先生请息怒。学生我无业师久矣,谋死何人?素来又不请先生,有甚文书?明明毫无过犯,怎是罪人?知县虽尊,却非我父母,学生一向如此,有什么大模大样?寒儒落落,有何势可使?大人受朝廷之职,而治此土之民,理应精明正直,怎可轻易受人蛊惑,准此慌状?差虎狼皂快,妄拿好人?只怕上司亦有耳目,拿你无道,学生劝老先生奉公守法,不要徇私,自取后悔。”
县令听了大惊,这席话可不像是足不出户之人会说的,就算是,夏家少爷口才了得,也不是个好得罪的,皱眉问领头的公差:“这人是哪里拿来的?莫非拿错了,不是夏路?”
公差回道:“这人真是在夏家书房里拿出来的,当时就他一个人,他自己又承认了。”
县令心中一定,语气下意识的变和缓了些,问道:“你既然是夏路,在我治下,怎能藐视我不是父母?”
马愉笑道:“非学生不敬,实因久居金陵不算在治下。学生姓马名愉,朱位村人。”
“你是性和先生?哎呦!”县令顿时神色震惊的慌忙站了起来。
人的名树的影,马愉乃临朐县第一名人,被整个江北士林寄予厚望,英国公府的座上宾,当今圣上的昔日伴读,年轻一代的佼佼者,名儒大臣等皆交口称赞的人才,在士林的名气可比他大多了。
几个书吏见状纷纷朝他点头,坐实了来人的身份,如此县太爷转眼间变得谦逊无比,几步走出来深深施礼,说道:“承大教,本县有罪了。”
当下把怒气发泄在几个倒霉的公差上头,命拖出去各打二十大板,被马愉给拦住了,县太爷悻悻作罢。
县令热情的请马愉上坐,马愉正色说道:“学生之事没所谓,倒也罢了。只是这夏兄弟之事,其业师既死,若有不清不楚,顾家子侄岂能无言?而烦劳赖兄为之不平乎?其诈可知也!再来若前业师被夏家谋死,这刁兄又为何不畏死,而受夏家之文书,且又告其悔赖乎?恰恰又是赖兄之荐,互相骗诈,一目了然,望大人明察。”
其实这案子县太爷能不明白?不过是想趁机捞些好处,忙说道:“受教。”当即把案子给销了。
不料在外头的赖秀才不干了,他是本县著名学霸,四十多岁,无法无天惯了,兼且县令为人软弱,威望不足。
赖秀才怒气冲天的领着学中的党羽多人,气势汹汹的冲进大堂,说道:“生员们来告状,必有冤屈,谋死业师人命关天,就算我等不明真相,错怪了好人,大人身为父母官也得追查明白呀。怎么就听一个过路的光棍一派胡言?当做人情给销案了?生员们不甘心。”
县太爷笑道:“诸位别说了。可知这位马先生乃是本县大名鼎鼎的马性和,你等同出一源,难道不认识?”
还真不认识,马愉八岁随着叔叔进京,因缘际会遇到了徐灏,此后安排在金陵读书考试,每次回乡也没有拜会学府,匆匆来匆匆去,倒是县里的老书吏曾随着上司去朱位村拜会过。
赖秀才一愣,皱眉道:“他是马愉?可有证明?就算是又如何?天下利弊尚且允许百姓直言无讳,且此公论出于学校,夏家这案子又关乎学校,生员们为公道检举,理所应当。至于这位马愉?”
他用手指着马愉,冷笑道:“你有何凭据?不过是受了柳家之贿,代他搪塞,公差把人捉拿不为错。你先解释清楚为何主人不在家,你却独自坐在他的书室之中?可见情弊显然,大老爷你被他蛊惑了。想马愉名气虽大,势力滔天,然生员们为了主持公道,定要穷追到底不可。大人若庇护他,不论是非曲直,生员们自然无可奈何,无非与他拼命而已。”
马愉大笑道:“赖兄此言实在可笑。小弟有什么名气?不管是谁又关诸位何事?是不是马性和一问便知,有什么难的?至于夏兄弟,小弟不曾见面,就是二兄之讼,也是今日方知。呵呵,小弟深知廉耻,不屑垂涎豪富,设局骗诈,不过念夏兄弟年少,系先达之后,遭诸兄鲸吞虎噬,为可悯可痛,聊乘便一言耳。
诸兄既以学霸自雄,定敢作敢为,若有力量,不妨统众见教小弟一番。小弟生平从不畏人,纵你等无奈我何,也还算做豪杰。若狐朋狗党,只思鱼肉诗礼人家,希图骗诈,诚圣门之罪人,殊可耻也。”
敢情马愉到底沾染上了徐灏的毛病,一言不合就想动动拳脚,也是年轻人血气方刚,又为了嘉兴公主心情不好,又实在厌恶这些斯文败类,终于忍不住了。
所谓君子动口不动手,那是指对待不同身份的人,实际上读书人之间自古以来相互打架的多了,尤其是在北方,骂几句就能开打,谁也没规定读了书就不许打架。
当然古代读书人打架很有讲究,读书人必须对读书人,文争武斗都算是打架,其余相关人等绝不能搅合进去,大罪!反过来只要不打的太严重,等闲奈何不得读书人,当年的蒋老师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一干秀才被激怒了,赖秀才叫道:“就算你是马愉,却也奈何我们不着,走走,不就是见个高下嘛,也不差什么!”说着挽袖子伸胳膊,一副马上开打动粗的架势。
马愉对此求之不得,笑道:“公堂之上不可无礼,咱们到外面,请诸位兄长试试小弟的拳脚。”说完对着瞠目结舌的县太爷一拱手,“大人,后会有期。”
“不可,不可。”县太爷担心他被群殴,好心好意的要劝住,谁知马愉已经头也不回的出去了,闹得县令无语的道:“这马性和怎么是个愣头青?罢了罢了,我也不管了,退堂。”
县衙外顿时热闹了起来,官吏衙役等都跟着跑出来观战,就见马愉不紧不慢的将文士衫脱去,书童接了,他勒紧了腰带,袖子也挽好,慢慢做起了热身运动。
等秀才们一个个走到他的对面,马愉问道:“请教诸位,讲文,还是论武?”
这帮秀才彼此对视,仗着人多呼啦一下的冲了上去,赖秀才嘲笑道:“屁的文武,先揍你这光棍一顿,方知我县学学子不是好惹的。”
马愉长笑一声丝毫不惧,他常年在徐家习武,练就的武艺很不错,一对一从没怕过谁,一对三也能不落下风,毕竟年轻力壮。何况练武的人都讲究个眼力,他又是绝顶聪明之人,这些秀才别看人多,一群学霸个个中年以外的年纪,贪图酒色财气,有什么力气?()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一千零七十九章 不顾廉耻
县衙周围的人们今日算开了眼界,一向气势汹汹眼睛长在天上,动辄拿平民百姓显示其‘绝世武艺’的学霸秀才们,终于撞到了铁板上,软绵绵的不堪一击。
连马愉都很意外,起初面对一群敌手,他生怕自己寡不敌众,想着先击倒几个人以震慑住其余人。
所以全神贯注的后退几步,让对方拉开了一定的距离,猛地扎了马步气沉丹田,用力伸手格挡冲在最前头的对手,另一只手刚要迅速还击,不料那人一声惨叫,已经一屁股跌在了地上。
马愉不及多想,一只拳头飞来,他又挥手用力一格,对手又瞬间崩倒在地,哀叫连天。
“咦!”马愉见对手实力太弱,也就收了力道,谁想轻轻一拳,那人马上抱着头蹲在地上叫痛;哭笑不得的略微一脚,人家顿时捂着肚子跪在地上。
“孬种。”马愉一时间反倒来气了,山东大地的男人怎么能如此软弱?真是给家乡抹黑,于是他毫不客气的冲了上去,拳打脚踢把这些学霸揍得东倒西歪,吓得赖秀才等几个人鸡飞狗跳的躲到一边,既不敢上前,又不甘心闪人,只一味远远围着马愉乱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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