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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的明穿日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宁小钗
“姐姐说要做事,用不来这个。”晴烟很自然的继续伸手进去享受男人那滚热的体温,眯起眼眸,“她说还是手炉子好。你不知道,她们还笑话我用这个不配呢。”
“怎么不配?”徐煜笑道。
这时候新来的袅烟款款走了进来,看见徐煜拥被坐着,晴烟弯腰靠在床沿上,两只手臂都伸在了锦被里,轻笑道:“好嘛!昨儿我说不要骑马出去,果真今儿个腿酸了吧?咦!”
瞬间姿色出挑的袅烟俏脸飞红,显然是误会了什么。徐煜没发觉,解释道:“哪里是她给我捏腿儿,是我在这里帮她捂手呢。”
晴烟心里无私,也笑道:“好吧,我不要捂了。”说着把手伸了出来。
袅烟见两个人神色如常,知道误会了,忙说道:“你老是在屋里玩,也不出去看看,小丫头们明明扫石阶上的雪,却把天井里玉似的一片闹得七损八伤。她们都不怕我,说了几句就反唇相讥,骂我多管闲事。”
徐煜纳闷的道:“难道雪没化吗?”
“嘻!”晴烟顿时轻轻一笑,徐煜才知道被哄了,掀开被子就要抓人,晴烟早已站起来一溜烟的跑了。
“我记着呢,回头咱们再算账。”徐煜笑着叫道。
“谁理你!”晴烟娇笑着没了影子。
袅烟心里羡慕,清楚自己不像晴烟碧霄姐妹自小服侍少爷长大,彼此亲密无间,她本是萧氏身边的小丫头,一步步做上了二等丫鬟,因各方面都好,被太太亲口指了过来。
给儿孙提前张罗好女孩,在徐家在古代可谓都是一代代相传的老习惯,或许做母亲的会有这样那样的顾虑,儿子未成亲前能不沾染女人就不沾染,但作为祖母这一辈已然没了任何顾忌,谁让富家少爷身边不缺少丫鬟呢?与其便宜了旁人,不如便宜了自己的人,放心,省心,给了丫鬟亲族面子,也有个好归宿,也易于控制,外加还能兼职眼线!
对徐煜而言,长辈派来的人,半路进了屋,多多少少有些别扭。毕竟再单纯的男孩也能察觉身边的气氛起了微妙的变化,原来的丫鬟们不可能不排斥太太身边的,除非就是喜欢新人。
所以大多会念着旧人的情,对待新人免不了稍显冷淡一些,不然你就等着其她人翻脸使性子吧。
生性冷淡严厉古板残暴这样的富家公子不怕,问题是徐煜这样温柔多情的,性子越好身边的人越往往肆无忌惮,相对论嘛!()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一千一百五十章 冬日晴雪
徐煜将窗帷一下子拉开,隔着玻璃看着,满园的亭台楼阁皆如琼楼玉宇一般,一瞬间心花朵朵开了。
对衣食无忧之流来说,冬日里最大的乐趣莫过于雪,尤其孩子把下雪当成了节日。当然对天底下的农户而言,适当的雪也是喜事,就算大多数的普通百姓也会因洁白干净的雪而感到心情愉快。
袅烟凑趣的准备梳洗工具,徐煜急切的走过来,对着她笑了笑,迅速洗脸穿上衣裳,大步走出来站在檐下一看,气温比昨日稍微缓和一些,但暖和有限,外面真个是一白无际。
昨天深夜洋洋洒洒的鹅毛大雪,使得地上的积雪足足达三四寸后,他毫不在意小丫头们嘻嘻哈哈的打雪仗,径自往山上而来。进了夕阳半紅楼,里面鸦雀无声,回廊上的鹦鹉搬了家,阶下两株鸳鸯梅开得和桃花似的,有几瓣落在了雪地上,好似粉面点了胭脂,非常好看雅致。
徐煜驻足看了一会儿,毕竟是寒冷冬天,感觉浑身发冷,于是掀开了暖帘子进去。
室内气温不高,山上没有地龙也没什么取暖之物,答案是满屋子摆的盆梅,有的开了,有的未开。徐煜见朱明之门口的暖帘垂着,走过去掀了起来,屋里一座大宫熏也未点着,朱明之似乎刚刚梳洗完,正对着镜子,春妍站在背后给她梳理秀发。
忽然瞥见镜子里映出一个徐煜,因而朱明之也不回头,对着镜子说道:“这么冷的天气不在屋里躲着,还冒着风出来,不怕冻坏了脸儿吗?”
徐煜走到近前。趴在梳妆台上笑道:“我怕你冷的不起来,特来替你烧宫熏的。”
朱明之回眸一笑,见徐煜两颊冻的红春春,蹙眉道:“怎么不戴风帽子?”
徐煜笑笑,不语。朱明之便合上了镜匣。手对手的搓了搓,说道:“坐了会儿有些冷了,尤其是镜子像一块冰。”
“我忘了,连手炉子也没烧呢。”春妍快步走了出去,很快把手炉子拿了进来。
朱明之接在手里掀开了盖子,加了一块龙诞香饼子。盖好后放在膝上,两只手捂着,依然皱眉儿叫冷。
徐煜说道:“照我说来年还是修暖气吧。不过外面天冷,你今儿应该不愿意出去,可不辜负了这一场好雪?我还想着到天风楼玩呢。”
“下个雪而已。”朱明之神色慵懒,“我闭上眼都能想象出。你知道我最嫌这个赏雪一事,好好的围炉儿坐着不舒服?要跑到外头吹风去?”
徐煜笑道:“我说坐围炉不如躲在被窝里舒服。”
“果然是躺着最好。”朱明之也笑了,“那我一会便睡,好似冬眠的动物。”
徐煜笑着道:“一个人睡嫌冷清清的很。”
“哼!”朱明之低了头不理他,忽然又大声说道:“海棠。”
外面应了一声,十六岁的海棠笑嘻嘻的跑了进来。朱明之说道:“你去清可轩和香梦轩看看二位小姐,昨儿说好一大早来。这时候大概因怕冷不来的,若是不来,也回我一声,省着教我盼等。”
海棠答应了转身要去,徐煜站起来说道:“我和你去。”
“你去什么?”朱明之蹙着眉,“外面冷呢。”
“我不怕。”徐煜执意要跟着海棠出来,朱明之忙叫笑春拿来出风兜和斗篷,给他披上,如此二人朝着秋声馆走去。
顺着靠山游廊下来,远远望见池心中的洗翠亭。四面凹下,中间凸起,宛然一座白玉搭建的宝塔摆在了水晶盘里,那弯弯曲曲的石桥又像一条玉带。
徐煜指着问海棠:“你瞧好看么?”
“真是好雪景。”海棠频频点头,“池子里的水都冰了。像镜子似的。”
徐煜说道:“好像没冻住,你看,若冻了就该有雪在上面,它还是碧澄澄的一泓水呢。倒是近岸浅的所在,冰了也难说。”
刚说着,突然一股清香渗入鼻尖,原来是沿山脚下的红白梅花一夜之间全开了,因被雪压着,所以没发现。
徐煜大喜,想要攀折一枝,海棠看了他忙乎半响,因梅花都在栏杆外,够不着,情不自禁的叫道:“小心呀。”
“没事。”徐煜小心翼翼的跨过栏杆,找了一枝被雪压下来的红梅,伸手过去折断,弄得满袖子都是雪。
抖干净了,有几处沾湿了,徐煜满不在乎,自己拿着梅花和海棠下了山进了月洞门,进了绿云深处。
满院子的竹子纷纷被雪压的低下头来,中间的石子甬道上铺满了厚厚积雪,上面印着一个一个的小鞋印儿,不知谁打这里走来走去。
徐煜把自己的靴底印比了一下,自己的约有六七寸大,那些鞋印小了三分之一还不止,呵呵笑了起来。
海棠见状笑道:“二爷又痴了,哪能和女儿家的比?”
“走。”徐煜带着她从抄手游廊走了出去,路上把梅花交给海棠拿了。进了秋声馆,走了一会儿,来到一间屋子的窗前,听里面一阵笑声,“这遭你还走哪去?”
徐煜随手解开下颚的丝绦,脱下斗篷,都丢在了栏杆上,快步跑了进去。
屋子里气暖如春,蕴素和蕴玉正在下棋,韵宁和萧冰蓝在两边观棋,人人都在望着棋盘笑。徐煜凑到近前,见蕴素的将军上支着一个士,两个相和另一个士都阵亡了,当头河对面摆着个蕴玉的炮。
徐煜说道:“这个容易,落士就行了。”
“不行。”蕴素说道:“她把车抽开了,想要吃我那个车呢。”
“是么?”徐煜仔细看了看,果然两家都只剩下了一车一炮,蕴素的炮摆在蕴玉的车位上,象位上摆着个车。
蕴素本来想抽车拔炮的,可惜迟了一步,被蕴玉抢了先手,蕴素无奈,只得下士给她吃了。
徐煜笑道:“二妹妹这步棋走宽了,要是我不吃这车,把车直下去将她,可不赢了吗?”
徐蕴玉撇嘴道:“你懂什么?我不吃她,她这个车死的?不会吃我吗?”
徐煜挠挠了头,大家都笑了起来。蕴素见炮又要被蕴玉吃了去,将军逃出来也无力回天,索性将棋盘一推,“算我输了。”
“不是你输,该谁输,怎么说算呢?”徐蕴玉洋洋得意,“我早说了,我的棋要算国手,如今你们可信了吧?”
萧冰蓝不服气的道:“我偏不信,我再和你下来。”
“不许下了。”徐煜一把抓起几颗棋子,“这大冷天,还玩这个劳什子。”
徐蕴玉笑道:“她们怕什么冷?一早上僵着手,满院子的堆雪人玩呢。”
大家遂走出来看各式各样的雪人,萧冰蓝说道:“怎么样?依着你们说,都该缩着手,缩着脚,缩着脖子蹲在屋里学乌龟嘛?”
“好啊!”徐蕴玉正好搓了个雪团,把冰冷湿润的小手强行塞到她的脖子里,萧冰蓝赶紧缩着脖子求饶。
徐蕴玉笑道:“你们看,像不像个乌龟呢?”
“像,像,好姑娘,好姐姐,饶了我吧。”萧冰蓝呲牙咧嘴的苦苦哀求。
“放了她吧。”徐煜帮着求情,蕴玉这才抽出了手。徐煜说道:“明之姐盼着你们,说怎么约了一大早,到这时候还不去。”
“可不是。”蕴素说道:“我刚才和三妹妹来寻她,她非要和冰蓝下棋,又拉着我下这一盘,现在什么时辰了?”
看了看屋里墙壁上的挂钟,徐蕴素惊讶的道:“十一下了,难怪明之姐姐等的心焦,咱们赶紧去吧。”
徐蕴玉、徐韵宁、萧冰蓝都说去,当下一起踏雪而出。徐煜要去戴风帽,徐蕴玉说道:“臊人呢,我们都没戴,一个爷们还怕风吹了不成?”
徐煜笑了一笑,把风帽扔出去不戴了。萧冰蓝不走抄手游廊,人已经在雪地上跑着。徐蕴素也拉扯着蕴玉和韵宁都往雪地上走出去,只有徐煜选择在回廊中绕来绕去的追着她们。
结果直线距离的女孩自然先到,在房前的棕色毯子上蹭鞋底,见徐煜来了,纷纷笑话他:“亏你一个男孩子不敢走雪地。”
徐煜解释道:“不是我不敢走,因这鞋底踩着不雅观,所以不走。”
大家会意哄笑,一起出了秋声馆,见洗翠亭的九曲石桥无人走动,好似铺着一层粉,没有半点痕迹。
萧冰蓝就要走过去,被徐煜一把拉住,“那个走不得,这么窄的桥,怕栏杆又不牢,小心摔下去。”
徐蕴玉和徐韵宁也不放她过去,硬拉着上了山,到了天风楼下,台阶下围着许多丫头,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
萧冰蓝挤了进去一瞧,是丫鬟爱儿拴着长长的腰带,正在那里扑雪人玩儿,整个人趴在雪堆里,三四个丫头嘻嘻哈哈的拉她起来,满头满身的雪,小脸冻得通红,自己捧着脸直叫疼。
徐蕴素说道:“我来扑一个给你们瞧。”
可是谁也不让,徐煜见朱明之没过来,抓着蕴素的手又往半红楼而来。这时候廊上的鹦鹉挂出来了,缩着身子也不叫唤。
萧冰蓝用汗巾甩了它一下,鹦鹉吃了一惊,扇着翅膀骂道:“煜儿你好,你恼我,我告诉太太去。”
徐蕴玉大笑道:“这是明之姐姐骂他的,你怎么也学会了?”
谁知那鹦鹉跳了个转身,对着她叫道:“妹妹好!姐姐我和你好。”
笑声响彻了冬日院落。()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一千一百五十一章 鸳枕如水衾如铁
大家伙在外面笑,朱明之听见了,在里面笑道:“一个人倒和毛族斗口,可不要失了便宜没处哭诉去。”
徐蕴玉故意学着朱明之的口音,说道:“那我便告诉太太去,说煜儿欺负我呢。”
“赫!”
朱明之咬牙一笑,正好徐蕴玉一手拉着韵宁,一手牵着萧冰蓝笑嘻嘻走了进来,她马上将手帕揉成了球,兜脸打了过去。
不成想蕴玉叫道:“哎呀!”送了二人的手,捂住了脸。
朱明之以为打到了眼睛,忙过来问道:“打在哪里了?”
徐蕴玉捂着脸不做声,唬得朱明之慌了,连连问道:“怎样了?疼不疼?”
猛不防蕴玉一下捏住了她的脸颊,叫道:“你赔我的眼珠。”
吃了一惊的朱明之呆住了,随即发现她的眼眸好好的,放心笑道:“那容易,拿一颗绿豆配上就是了。”
“好啊!你欺负我还取笑?”徐蕴玉说着把手伸到她脖子里乱挠,挣扎的朱明之笑的眼看就要跌倒,幸亏被徐煜和萧冰蓝夹住了。
蕴素上来捉住了蕴玉的小手,朱明之满口子的求饶,徐蕴玉这才罢了,彼此坐着说笑。
无聊的徐韵宁走到书桌前瞥见上面摆着一集书卷,顺手拿了起来,见签子上标着“病红诗抄”。徐煜也看见了,问道:“这是蘧仙的诗集么?”
“是呢。”朱明之点头。
徐煜起身走过来,伸头看了看,说道:“这好像是他夫人的笔墨。兰釭落烬新荷叶,微风吹落梅梢。夜寒遥念玉关人,悄对银屏已愁绝。罗帏不耐五更风。湘帘影动微波折;睡鸭金炉火半温,龙涎香尽烟丝灭。
画堂深掩悄无声,银箭丁丁是谁掣?碧窗疑照明月光,红光灯冷缀金缬。玉兰干外天女来,散尽天花糁碎屑;此风吹梦到天涯。不觉银河渡倏瞥。
雪满山中不见君,罗鞋冰透向谁说;邻鸡唤醒泪未干,枕函如水衾如铁。”
徐韵宁赞道:“这诗的笔迹娟丽的很,又能押原韵,一如己出,更是了不得。”
“我瞧瞧。蘧仙的原诗在哪?”徐煜伸手翻开后面,果然写着“答内子素馨次聚星堂原韵。”又有注一行云:“内子素好吟咏,苦不自爱,得句便焚却,谓藏拙也。近日诗来,婉婉可诵。因扬誉之。俾不再恶笔墨。”
徐煜惊讶的道:“蘧仙的夫人竟也是大家?还有顾氏姐妹,苏州真真人杰地灵!我们兄妹万万不如人家。”
韵宁轻笑道:“原诗呢也过得去,就是你也太过誉了些。”
“好就是好,这到不妨。”徐煜念着原诗的最后两句,“原卿与我同化蝶,相思好向梦中说;客窗凄绝画楼深,一样孤衾冷于铁。你看。这诗上能看出他们夫妇相敬如宾的样儿。”
谁知徐韵宁随手把诗集丢下了,说道:“人家的事,干我们什么?这么好的天,我们也该想个玩意儿。”
“我早说过了。”朱明之接口。
一粟园外,这些天徐煁要给自己开辟一个园子,徐灏知道他不服气二哥的一粟园,同意了。因为有芷晴全力支持儿子,没有动用徐府的银子。
将正园分出一隅,徐煁请来金陵书画大家谢竹山,帮他布置了一番。原本正园的景致就不落俗套。虽已不及一粟园,然而精工华丽足以比肩,所以徐煁很满意。
不过碍于地形限制,分出来的花园只有一粟园的三分之一,即使如此徐煁也不在意。自家姐妹都不喜和他来往,又没有什么公主姐姐妹妹的,无需那么大的面积。
园中共有十二楼,经过谢竹山的精心修改,使得每一处建筑浓淡相宜,疏密得体,而徐煁别看年纪小,出身贵族眼力不凡,自己动手改了许多地方,加上母亲的全力资助,更加一味的雕琢绚烂,不留一点朴素。
如今园子修好了,徐煁遂邀请夏师爷等一干朋友过来,其中徐润最近在家闷闷不乐,因琴言突然间杳无音讯,又不能传递消息,他碍于徐府的威严,不肯前去自找没趣。
昨日收到了请帖,徐润和徐注商议道:“徐煁侄儿请咱们去玩,他新居落成,今日必定一番热闹,听说请了有名的戏班子合唱,你陪我一起过去。”
“好。”徐注知道他为了什么,无奈答应下去。
当下二人吩咐家人跟班准备打赏之类所需,加上体面的衣服,一切都预备好了,亲自检查,以免到时短少,被人讥笑。
昨晚一场大雪,今日一早二人吃了早饭,然后坐车直奔徐府。
这边应邀而来的张仲雨一早就来了,先在夏师爷屋里吃了饭,与府里几位师爷谈笑了半天,这才和夏师爷动身往园子而来。
路上夏师爷说道:“这一次三少爷下了苦心,先前你对一粟园曾赞不绝口,这一次叫你见识见识新园子。”
张仲雨笑道:“你先说说怎么个妙处。”
“此园最大的妙处,是曲折层叠,贯通园中。地基见方二十亩,筑开一池,名玉带河,弯弯曲曲,共有六折,每折建一桥,共有六桥。”
夏师爷身为徐煁的首席心腹,自然出力最多,边走边继续如数家珍:“池边有长廓曲榭,回护其间,前后照顾,侧媚傍妍。也有小艇三五个在岸泊着,池边一带名为小苏堤,可惜现在是冬日。
园中有好些大树,如虬松、修竹等。假山有两种:一种小者用太湖石堆砌出来,嵌空玲珑;一种高大的用黄石叠成,高至数丈,苍藤绿苔,斑驳缠护,亭榭依之,花木衬之。”
“不错。”张仲雨听的连连点头。
夏师爷摸着胡子笑道:“总而言之是水边有山,山下即水。空隙处是屋,联络处是树。有抬头不见天处,有俯首不见地处。”
当下二人找到了胡升,胡升带着他们顺着高低斜曲的山径,从侧门走了进去。前方一带曲廊。作凹字形,轻幕帘栊半遮。第一楼的院落共是七间,两楹如翼外张,中间平厦三间,后面清一色的玻璃大窗,逼近池畔。
走进去就见室中的陈设华美。署名“归鸿小渚”,下有小跋数行,也不知出自谁的手笔,乃是旧迹。
二人赏鉴了一回,从右边长廊西首的小门走出来,眼前一个小小院子。几堆灵石,几棵芭蕉。
进了楠木冰梅八角月亮门,进内横处连接雁齿形的扶梯。上得楼来,四面都是雕窗,楼中摆着数十个书架和横铺叠架,设计的有门有户,可谓是缥缃万卷。芸香袭人。
此楼有两所,作丁字形,一所三层,一所两层,俱是明窗面面,中间锁着四个大橱。下摆一条长桌,上面的宝鼎喷香,瓶花如笑。
三人坐着休息,趁着没人,张仲雨低声问道:“看这意思。三爷是打算将来让三位公子分家各过了?”
“应该是这意思。”夏师爷又说道:“就好像如今的东府西府,自是都以中府为首,各自过各自的日子,省得因开销而争吵不休,家族不睦。”
张仲雨沉吟道:“据我所知。整个徐族的大半花销皆是出自这边,故此全族和睦。万一将来大少爷和涟漪大-奶奶不乐意一味供养全族该怎么办?”
“你多虑了。”夏师爷呵呵笑道:“大少爷会继承国公之爵,焉能不照顾亲兄弟?再说你真小看了诸位姨娘私下的产业,据闻人人富可敌国,再说光是三爷留给三少爷的产业,包他几辈子荣华富贵。反倒是东府西府应开始未雨绸缪,出了五服也无非与润少爷等亲族一样了。不过那已经是数十年,百年之后的事,到了那时,若二少爷三少爷这两支不争气的话,或许其后人比咱们的后人还不如呢。”
“是啊!三爷自然不会亏待了儿女。”张仲雨看了看四周,羡慕的道:“可叹为何没能早三十年投靠在三爷门下?这一场泼天富贵,生生在眼前擦肩而过!到底乃徐元帅的后人,这份眼光见识竟如天人。”
夏师爷也叹息:“当年满朝文武谁能猜到燕王真的敢靖难南下?即使料到,又有谁敢举家逃出京城,前去投奔四面楚歌的燕王千岁?唯独三爷敢冒着大不韪,如果稍有不慎,岂不是落得个满门诛杀?自古富贵险中求,你我就算当时能预料结果,也多半不敢身犯奇险。”
“时也命也,不说了。”张仲雨轻轻一叹,站起来从屏门后的扶梯下来,连着一带红阑,阑下种着一排垂柳,前面几树梧桐。
对面的楼上摆设非常精雅,壁上挂着数张瑶琴,古锦斑斓,五色绚彩;几案上摆些古铜彝鼎,却无半点俗气。
两个人赏玩了一回,又走下来出去。第三座楼修的四面宽敞,傍水临池,室中不染一尘,几案桌椅尽用湘竹凑成,退光漆面取其自然。
张仲雨笑道:“此间颇为幽静,洗尽繁华气象。”
胡升说道:“三少爷就喜欢清静。”
二人穿堂过户,走下石阶,沿着池子而行,渡过一座红桥,对面一个雕栏如玉的大理石平台,上面三间平榭,垂了湘帘。
进去一看,觉得屋子里又明亮又冷飕飕的,好像是为了夏日避暑之地。一切桌凳几案,尽是用玻璃面子镶嵌。两旁的两架云母屏风,中间一口巨大的大缸,满满的一缸子清水,养些大金鱼在里面。
中间放了一座四尺多高的一块水晶山,此刻秋冬时节,更觉阴森逼人。
二人感觉呆不下去,快步走了出来,只听远远传来的敲梆之声。
胡升说道:“这是传人伺候呢,少爷要出来了,我先走一步。”说完就跑了。()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一千一百五十二章 柳五献艺
这一次徐煁宴客,颇有些长大成人开衙建府的意思,招待客人的地方共有三处,恭请长辈和一干官员人等在恩庆堂饮宴观戏,在西侧的平山楼款待夏师爷等好友,在搬过来的留青精舍请萧氏沐凝雪等女眷观赏杂记戏曲。
给徐灏的感觉是他要证明我比二哥更有出息,徐煜成天在一粟园陪着姐姐妹妹玩耍,徐煁经营正经的人情应酬,对比之下自然高下立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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